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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亓官1997
当年的柔妃便是如此,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喝上两帖药就会痊愈的风寒,却因为病情突然加重,而香消玉殒!
偏偏没有任何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潋最后的话没说完,可是在场的人,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好转,那么当年的柔妃,如今的四皇子就不可能逝世了……
裴云若此时已经不是一般的惊惶了,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只能装作放松地样子捏紧手里的帕子,垂着头,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当初她拿到这秘药的时候,曾经好奇,多问了一句药的来历。
那嬷嬷估计是因为贤王的吩咐,对她一直很恭敬,这些事情,自然也不曾隐瞒。
潋容华所说的秘药由来和嬷嬷所言,分毫不差!
难道潋容华真的知道些什么?
自己所做的一切部署,会因为这个番邦公主而付诸东流,甚至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说起来,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位番邦公主便对她有敌意!
这绝对不是错觉!
从小对人的情绪特别敏感的她,自然分得清好感和敌意。
她到现在都不清楚,为什么潋容华会处处针对她。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在刚进宫的时候拉拢刚从羌吴来到异国他乡的阿依古丽公主作同盟的计划,也因为她的敌意而莫名地搁置了。
导致现在,她的周围也不曾有过能密切交往的宫妃。
叶潋满意自己的话对裴云若造成的影响,嘴角牵起莫名的笑意,又道,“嫔妾斗胆进言,若是想要查出幕后主使,何不从辽国的土方子着手?查一查曾经去过辽国的妃嫔。”
大明虽然在某些方面比较开放,但绝对没有开放到允许一个妃嫔去别的小国游玩,即使是未进宫的时候也是如此。
而羌吴属于游牧民族,那里的未出嫁的姑娘,地位都很高,完全可以随着家里的阿爸去别的国家。
叶潋最后这句话,完全塑造了一个羌吴公主的直爽性子,这在后宫这个弯弯绕绕的地方,配上她独有的异域风情的眉眼,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苏之婉似笑非笑地看了叶潋一眼,附和道,“潋容华说得没错,臣妾想,只有家族和辽国有过牵扯的人,手里才可能拥有这种秘药!”
什么叫家族和辽国有过牵扯?
这话一出,差点就没给幕后主使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众妃嫔哗然,心道,果然是贵妃娘娘!一出手就是一个通敌叛国!这可是诛连九族的下场啊!
罕见地太后也并没有反驳贵妃的话,睁开了眼睛,停了手里的念珠,道,“潋容华和贵妃所言极是,此等小人,万不可留下来祸害皇帝的皇嗣。”
她甚至可以猜测,年近四十的皇帝,如今只有三个皇子的原因,是否就是因为曾经的太妃心有不甘!
她目前只想查出幕后主使!摆脱身上的脏水,也为了明景帝的子嗣!
即使和贵妃联手也没有关系!
太后心里唯一可惜的是,这一次,又让贵妃给逃过了。
迟早有一天,她要废了贵妃,让这后宫再也没有苏家女的立足之地!
明景帝也点了点头,心里知道,这件事虽然没有贵妃说得那么严重,但是也涉及到了太妃和皇嗣!
若是有太妃铁了心,想让他绝了皇嗣……
他果然是对这群人太过宽容了……
“朕自会去着手调查,给太后和贵妃一个交代!”明景帝道。
苏之婉勾勾唇角,朗声道,“此事关乎江山社稷,臣妾受了委屈不要紧,可是我大明的江山不能任由宵小觊觎!”
宫里稍微能和家族传递些消息的宫妃都知道,如今大明周边小城正和番邦小国摩擦不断,正是相持不下的时候。
听了贵妃的话,连宫妃心里都不由得心生豪情,更别说一直为了战事而焦头烂额的明景帝了。
明景帝看向苏之婉的眼神,都不由得柔和了许多,道,“贵妃有心了。”
明景帝其实是一个心有抱负的皇帝,他希望传承历代先祖的遗愿,做一个好皇帝,希望在他的治理下,百姓不再受苦,官员清正廉洁,真正做到海清河晏,万邦来朝!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膳的时候了,众妃嫔也颇有眼色地散了。
若是平时,明景帝是一定会陪着太后用膳的。
也许是苏之婉的那句话起了作用,也许是别的什么,明景帝竟然以政事繁忙为由辞别了太后,却转头就去了潋容华的储秀宫。
“主子……”静水看着满桌子合乎明景帝口味的膳食,轻声道。
太后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用膳吧。”
有了曾经的明显选皇后的教训,对于明景帝偶尔宠爱个把个妃嫔,她已经不想多管了。
她可不想把好不容易暖回来的母子关系又降至冰点。
特别是现在还是特殊时候。
苏之婉也跟着出了慈宁宫,坐在辇轿上,细细地分析如今的局势,慢悠悠地回了她的咸福宫,摇摇晃晃倒是有几分趣味。
女主大人的宫斗手段也算是进步飞速了。
整个布局虽然稚嫩,但也算是招招见血。
甚至整件事都都没有裴云若出手的痕迹。
如果裴云若设的这个局没有了叶潋,或许也依旧会如同当年柔妃之死一般,找不到任何头绪而不了了之,裴云若也能全身而退。
可是却遇上了一个知道原著的叶潋!
叶潋有没有原主阿依古丽的记忆,苏之婉不知道,可是她知道的是,原著里似乎有过那么一段话,记载着秘药的来历。
苏之婉只能记住大概的剧情,这些小细节自然是记不住的。
没想到叶潋却记得一清二楚。
有了叶潋的那番话,整个事情的脉络也清晰多了。
也更容易找到幕后黑手了。
紫禁城里的御花园即使是在冬日,也依旧美得惊人,一株株傲雪红梅点缀在雪色的素幕上,极致简约也极致华丽!
随手折下一支红梅,发出喀嚓的声响。





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第49节
苏之婉轻轻一笑,若是裴云若想把自己摘出来也不是没有法子。
就看她能不能狠下心,承不承担得起那个后果了!
☆、第48章 自请废后
翌日。
承乾宫。
孙嬷嬷挥退了替皇后梳妆打扮的宫女,手拿玉钗,亲自给皇后绾发。
自从皇后体恤她年纪大了,她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些小丫头的活计了。而今日却不同,她想亲手替她的主子绾发。
梳了个垂云髻,点缀几颗东珠,配上不用上粉都显得苍白憔悴的脸色,看起来颇为楚楚可怜。
“娘娘,您真的要去吗?”孙嬷嬷轻声道。
皇后的眼眶微微泛红,素手紧紧地抓住孙嬷嬷的手腕,盯着铜镜里自己的容颜,道,“嬷嬷,你不知道,本宫和皇上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一向是‘爱,欲其生,恨,欲其死’的性子,若不乘着现在皇上对皇儿还尚有几分父子之情,等过段时间,他忘了,就什么也来不及了。”
孙嬷嬷嘴唇蠕动几分还想说些什么,只听皇后又道,“况且,我的皇儿,也等不了了……”
孙嬷嬷在心底叹了口气,她的主子自小就不容易。
待收拾好之后,孙嬷嬷把皇后送上了凤辇,自己并没有跟上去。
皇后拒绝了任何宫人的随侍。
凤辇渐行渐远,去往的方向赫然是明景帝的乾清宫。
一片冰天雪地,就只余下一台朱红色的轿辇在雪上行走,说不出的悲怆。
乾清宫。
“黄公公,可否通报一声,本宫有要事想求见皇上。”皇后的声音很轻很缓,语气也很平淡。
黄顺道,“请娘娘等候片刻。”
“有劳公公了。”
明景帝正在看这几天的折子,听到黄顺的通报,沉吟片刻,还是让皇后进来了。
他以为,这个时候,她应该是躲着他的,或者说该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呆在承乾宫的。
却不想,皇后胆子这么大。
不一会儿,皇后便进来了。
身着轻轻柔柔的湖色罗裙锦衣,干干净净未施粉黛的俏脸,微红的眼眶,略带苍白的嘴唇,怎么看怎么可怜。
福身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可如今的明景帝对她的半分柔情,都随着四皇子的逝世而烟消云散了。
明景帝也不叫起,淡淡道,“皇后可有什么事?”
皇后垂下眼睑,沉默了半晌,突然跪地叩首,额头与地面相击,发出响亮的声音,抬起头,猩红的血色黏在白皙的额头上,颇为惊心动魄。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望着明景帝,道,“请皇上给四皇子赐名……”
说来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一般皇子周岁宴之前,礼部都会拟几个福泽深厚的名字,供皇帝选定,待周岁宴当日,便会赐名,以示恩宠与期许。
四皇子也是有周岁宴的。
不过那时候,前朝动荡,正为了科举制改革而争持不下,明景帝也因为皇后的原因尊严扫地,所以他就算再喜欢四皇子,也只是在周岁宴的那天,露了个面而已,根本没想给四皇子赐名。
这一推,就推到了如今。
直到四皇子没了,也不曾有过名字。
在皇家,周岁之前没有名字便早夭的皇子公主是不会被葬在皇陵的……
通常只是随便找个看着山清水秀的地儿便埋了……
过了周岁,也没有名字的四皇子……
在这个宫廷里还真是尴尬啊……
皇后苦笑,她是真的后悔了。
就凭着那点后宫算计,怎么拼得过绝对的权利?
明景帝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朱笔,许是被皇后的决绝给惊了片刻,这才想起,原来四皇子还没有赐名。
难怪这几日礼部的人,整天在眼前晃悠,欲言又止。
是摸不清楚他对四皇子态度吧。
毕竟有这么一个生母。
明景帝摸不准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可有怨言?”
说到底,皇后前前后后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浸淫后宫多年的女人都做过的事,算计来算计去,只为了给自己、给自己的孩子谋得一个好前程。
可是,偏偏她的运气太不好了。
刚好就卷入了政治乱圈里,玩不转政治的她,就只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为所有世家大族和世家宫妃承担皇帝的怒火。
皇后哪里敢怨这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此时此刻,就算心有不甘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的。
她一向是能屈能伸的人。
“臣妾不怨。”皇后弯下腰,垂在地上,“臣妾愿自请废后!只求三公主能一世安康!”
三公主乃皇后所出,今年也有十一二岁了,不久就该选驸马了。
明景帝一怔,完全没想到皇后竟然敢自请废后!
“你这是在威胁朕?”
皇后猛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明景帝,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自从皇儿去了之后,臣妾寝食难安。”顿了顿,皇后嘴角泛起苦笑,又道,“有时候,臣妾身边的奴婢都以为臣妾是得了癔症,发了失心疯。”
一个得了癔症的皇后怎么可能再统御六宫?
皇后既然都这么说了,这是铁了心想自请废后了!
明景帝叹了口气,“皇后先起来吧。”
皇后并没有起身,只是哀求地看着他,眼中含泪,语带悲伤地道,“臣妾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求皇陵有四儿的一席之地,三儿能平安喜乐!”
明景帝虽是迁怒,但是见皇后已经是破釜沉舟,对于自己曾经的枕边人,他到底是有些心软的。
作为一个父亲,也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呆着,沉吟了片刻,对站在墙角的黄顺道,“传朕口谕,四皇子赐名李耀,以郡王之礼即日下葬……至于三儿……”
明景帝又想到三女儿腼腆可爱的模样,叹了口气,亲自磨墨,提笔写下圣旨。
四皇子这一辈的皇亲,除了特别受宠的太子以两个字为名以外,其他的皇亲一直以一个字为名。
郡王之礼,皇后嫡子居然仅仅是郡王之礼!
她所做的一切只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好的未来,能谋一个好的前程。
可到如今,她的四儿也只是以郡王之礼下葬……
只希望三儿不要受她连累才好。
三儿只是一个公主,若是没了应有的尊荣,选驸马估计都得看人脸色!
她可是最尊贵的皇后嫡女啊!
皇后瘫软在地,默不作声,等候明景帝写完圣旨,就像是等待最后的裁决。
做皇后,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确实悲哀。
咸福宫。
弄琴靠近苏之婉,轻声道,“主子,桃红传话来说,皇后娘娘去了乾清宫。”
苏之婉把玩着手里的一串桃木手串,挑眉道,“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在此之前皇后层和孙嬷嬷单独谈过话,没有人知道说的是什么,之后皇后便去了乾清宫。”弄琴道。
手串是李承泽送给她的,只是在皇城街边买的小玩意儿。
他一向知道她喜欢这些东西。
苏之婉悠悠地戴上手串,道,“你去派人给桃红传话,以后皇后的事不要给本宫说了,要她记住,她已经是良妃的人了,从里到外都只能是良妃的人。”
“主子是想……”弄琴一愣,随即恍然道。
苏之婉微微一笑,“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就这么给桃红递话吧。”
“是,主子。”
过了一会儿,苏之婉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侍书道,“顺太妃那里如何了?”
侍书一脸愧疚,道,“奴婢无能,暂时没有探听到什么。”
苏之婉也不在意,拍拍她的手,安抚道,“顺太妃那里的消息,哪里是本宫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在怎么说也是在宫里沉浮了大半辈子的宠妃啊。又有太后的眼线在里面,这事儿啊,不怪你。”
“谢主子体恤。”侍书展颜笑道。
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是主子说不好,便是不好,主子肯定了你,你便是好了。
“再说了,你探听不到,本宫才真正放心了。”苏之婉轻声自语,道,“这才说明,顺太妃风采不减当年!”
贤王李宗把顺太妃的人交到裴云若的手上,想必,顺太妃肯定是不清楚的。
然而因为裴云若,四皇子逝世,而且还牵扯出了当年的柔妃,这么大的事,顺太妃不可能不清楚。
以顺太妃的能耐,想弄死一个小小的婕妤还不容易?
只看李宗会不会顾念旧情,让顺太妃投鼠忌器了。
☆、第49章 幽居承乾




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第50节
“鸾书光贲,彰淑范以扬徽;象服宠膺,笃懿亲而衍庆。聿稽茂典,用涣恩纶。乃朕之女也,银潢毓秀,玉叶分辉。佩宫帏之箴训,度协柔嘉;习图史之规型,性成婉顺。宜登显秩,以表令仪。是用封尔为宜佳公主,享亲王俸禄,受城级封地,锡之金册。誉传雍肃,荷车服之殊荣;德懋敬勤,修藩垣之内职。受兹锡命,永迓鸿禧。钦哉!”
随着皇后离开乾清宫,明景帝的这道圣旨也传遍了整个后宫。
一般皇女赐封号都是在出嫁的时候,能提前赐封号的都是在皇帝面前特别得脸,特别受宠爱的孩子。
宜佳公主今年也才十一二岁,怎么说也得等几年才出嫁,虽说她是皇后嫡女,但是,宫里的宫妃基本上都知道,除非皇上的心真的大到能包容万物的程度,否则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和皇后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更别说爱屋及乌,对皇后子□□容有加了。
可是,这世上,就没有真真正正心怀宽广的皇帝。
不然从古至今,“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就不会成为大臣宫妃们的警世良言了。
就在宫妃们暗暗思索明景帝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过了好几天,皇后又在承乾宫接到了一则圣旨。
一道彻底把皇后打落凡底的圣旨。
这才彻底让众妃嫔,甚至连裴云若都舒了口气。
裴云若可不想,好不容易算计弄死了四皇子,却反而让皇后重新得了皇上的怜惜。
承乾宫。
送走了黄顺,抱着手里明黄色的圣旨,皇后的脸上并没有不甘,也没有伤心,甚至脸上还泛着一丝笑意。
看样子还真像是发了癔症。
过了半晌,皇后轻声对孙嬷嬷道,“从此以后闭了承乾宫吧。恐怕也没有任何人前来了。”
“若是,若是宜佳公主呢?”孙嬷嬷问。
“宜佳啊……让她安安心心地呆在锦绣阁吧,想必,没有了我这个母后拖累,等她的年纪到了,皇上一定会给她选一个好夫婿的……”皇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内殿。
她对于这个结果已经有了预料了。
前几日的自请废后不过是她的苦肉计罢了。
就为了让皇上看在他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给三儿作为皇后嫡女应有的荣光。
这是一场豪赌,压上了她所有的筹码。
名誉,地位,尊严,她都不要了。
所幸,以皇后对明景帝的了解,她赌赢了。
现在书案前,皇后沐浴在难得的冬日暖阳下,展开了刚才从黄顺手里接过的圣旨。
字迹是她熟悉的楷体书,清晰而明确。
“……皇后齐氏……收回金册金印,停了中宫笺表……幽禁承乾宫,此生不得出承乾宫半步……不得任何人探望……”
若是在她生了耀儿之前,接到这个旨意,她说不定真的会发疯。
然而在经过这么多事情过后,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甚至现在想来,生了耀儿之后的宠爱都是满满的蹊跷,满满的讽刺。
她不是傻的,只是被一时的宠爱给晕花了眼而已。
如今站在局外,才渐渐明白。
那段时间,人前皇上少有给她脸面,就算有,也不过是最开始几个月的缠绵而已,等到她弄死了宁婕妤的孩子之后,宠爱却淡了许多。
她知道凭借自己的姿色是不可能留住后宫三千的皇上的。
她这是着了道了。
然而,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幕后主使有什么企图。
仅仅是让她得了帝王的宠幸?
这后宫女人有谁不想得皇上的宠幸?
这样的算计,实在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皇后淡淡地摇了摇头,笑了笑。
不过,唯一令她安慰的是,她的宜佳总算没有被她的母后拖累。
宜,所安也,宜得其所也,宜其室家也。
佳,善也,丽人也,佳侠函光也。
至少宜佳的未来还能有个盼头的。
抬头望着这四四方方的承乾宫墙,暖阳打在朱红色的瓦片上,一片鲜艳夺目。
皇后知道,恐怕这辈子,她都只能守着这片景色了,不可能出得了这承乾宫了。
在皇后接到旨意这天,贤妃和良妃正好在苏之婉的咸福宫里吃酒赏花。
良妃挥退了前来报信的小太监,举起清冽的果子酒,笑道,“臣妾本想来娘娘宫里讨个主意,却不想得了这个好消息!果然是沾了娘娘的福气。”
苏之婉明白,良妃说的是中宫笺表。
中宫笺表是皇后统摄六宫特有的权利。
笺表一出,虽圣旨也不可以轻易反驳,可以制约妃嫔皇子们。
也是皇后除了金册金印之外,最重要的身份象征。
如今,皇后没了金册金印,失了中宫笺表,还算是皇后吗?
就目前后宫位份来看,就数苏之婉这个端柔贵妃最为尊贵。
然而良妃手里却有明景帝亲赐的六宫宫权。
贵妃和良妃联手,如今在宫中的地位,某种意义上说,也相当于一个皇后了。
贤妃淡淡地笑了,清清淡淡的脸蛋,仿佛绽开了夺人的光辉,道,“臣妾今后可就只有仰仗二位了。”
良妃娇笑着,意有所指道,“贤妃姐姐可折煞臣妾了,臣妾也就只会管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大事上,还得咱们三个人作主。”
“哦?”苏之婉挑眉。
良妃把杯子里的果子酒一饮而尽,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本宫自从发现了裴云若那个贱婢和贤王的奸‖情之后,自然得加派人手看着,果然,昨天晚上那对奸‖夫yin妇又有了动静……”
贤妃早就从良妃口中了解到了前后始末,嘴角泛着莫名的笑意,悠悠道,“真想让皇上也瞧瞧那两个人的丑态!那表情可能让本宫毕生难忘!”
“是啊,真想让皇上也看看他如今宠爱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良妃叹了口气,道。
苏之婉眼看着这两人有把这事儿捅出去的冲动,忙开口止住了,道,“两位妹妹何必着急?用不着二位脏了手,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们。”
苏之婉从来不曾忘却原主留下的遗愿。
就算是仅仅为了还她占了别人身子的情分,她也不会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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