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太湖边的林庄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小铁
太湖边的林庄主
作者:李小铁

/





太湖边的林庄主 第一章 世上本无事,狂人自傲之
“请,徐老爷子,这是家中茶庄刚炒的茶叶,来品一品。”
那鬓角插着花儿的少女恭恭敬敬的给年近九十的徐长老奉上茶水,立于一旁,小心窥探,见了这丐帮的徐长老面浮轻慢之色,心知是这老爷子道是自家怠慢了他。瑶儿自觉身为少爷身边的近侍,更有可能成为这林家的少奶奶,不可懈怠了好朋友丐帮的长老,赶紧道:“少爷正在忙着,还得过一会才能来呢。”
徐长老呵呵直笑,心中虽然恼恨,可也知道这林少爷可是江南,乃至于天下也是排的上号的财主,不仅这宋国有无数人向他讨活计,每年旗下商家来往各地雇了不少丐帮弟子,给了丐帮总帮不少银子,若是恶了此人,自己便是丐帮排的上号的长老,也决计讨不得好。见林少爷一时半会来不了,徐长老眼见了身旁这妙曼少女,眼珠一转,偏过身子,和蔼笑道:“女娃娃,今天你多大了可有中意之人啊”
王瑶儿一听,虽觉徐长老此言有冒犯轻薄之意,可也是称赞,少女毕竟害羞,登时面色绯红,细细想徐老爷子的话,低头细声语道:“那那自然是有的,只是只是怕少爷看不上我,一个婢女。”
徐长老听了,面上一喜,当即拍案叫道:“女娃娃说的好啊,如今似你这般有自知之明的姑娘家却是不多了,娃娃,你家少爷家大业大,自然是不缺女人的,像你这般姑娘,未必入得你家少爷的眼里,不如嘿嘿,我家小儿却也是一表人才,虽不如林少爷那般精明强干,却也是难得的良人啊,年纪也与女娃娃你般配,既然如此,小姑娘便随我去吧,当个翁媳如何”
王瑶儿被徐长老说的唬呆了,她自少爷买回家中来,在太湖东庄从未出过远门,何曾在东庄里见过如此狂妄无忌之人何况家中少爷素来与丐帮乔帮主交好,此时恶了这徐长老,岂不是给自家少爷添麻烦如此想着,王瑶儿见徐长老那干瘪似树的老手缓缓伸来,哪敢动弹心中悲丧。徐长老嘿嘿大笑,只道今日亲自来了一趟太湖东庄,能拿一万多两银子不说,还给自己那近似痴呆的小儿子找了个如花似玉的能干姑娘,如何不叫他欢喜正要出门,却听见一道极细极细的穿空之声,徐长老虽年老体衰,不过内力确实不弱,正要抵抗,不想那物已经打在手腕上。
徐长老闷声一哼,握着腕子,只道是有强敌要找林家的麻烦,不想却捻上了自己这不相干之人,只恨时机不详,当即大喊道:“不知道是哪位朋友来太湖东庄遨游在下徐冲宵,乃是丐帮长辈,还请朋友出来见上一见,不然贸然结下梁子,只怕都是麻烦。”呼喊了几声,见那偷袭之人还不出来,不禁心中踹踹,那人使暗器的手法厉害非常,自己已经听见了偷袭之声,却防它不住,不过自己手腕只是疼了一会,并未被打断,显然对方内力不如自己。
只是自己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对方就是内力再弱,可拳脚定然是比自己强的,万一被打上几拳,自己伤了,那不是吃了大亏么万一送了命,那不是更划不来自己还得给小儿子添个弟弟呢。徐长老有恼乔峰对自己无礼,也不拍几个得力手下护卫,想到此处,朝四方拱拱手,朗声道:“老夫今日来此,乃是丐帮公事,既然朋友于林家有怨,老夫便先走一步啦。”
见无人阻拦,也不管再一直偷笑的王瑶儿,拽着衣袖便走。这才出了门,尚未走几步,徐长老便见了一人坐在湖边大青石上,小心走进了瞧,见那人年纪不大,面容温润,眉目肃整,葛布衣,麻布衫,缠了条镶玉腰带,看起来颇有仪态。
徐长老见这人坐在林家私庄大门前,恍若无人,不禁暗暗称赞,正拔腿要走,却听背后王瑶儿说道:“少爷,您怎的坐在这儿可叫徐长老等不及了,正要压着婢子来找您呢。”
林毅瞥了徐长老一眼,知道他身份,只是这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丐帮只有一个好听的长老之名,对其人实在不屑,也懒得在其面前顾及仪态,拔下发簪,被湖风一吹,整个人霎时间变得懒散不堪,伸腰打瞌睡。
徐长老心中有火,道这小婢子说话含糊,只看自己笑话,当真是可恶至极,当下说道:“你这小孩便是林家庄主么今日老夫来你这儿,便是要告诉你,每季你得价钱,给丐帮五千两银子,今日就得给老夫!”
林毅打个哈哈笑道:“凭什么”
徐长老道:“凭着丐帮各地弟子护着你家商队,凭着老夫是丐帮长辈怎的你想不给”说着,徐长老拉开锦衣,露出九个绣了金线的口袋。
林毅正眼也没瞧那些口袋,摸了一枚石子,往湖中一弹,“啵”的一声,一条鱼儿翻白浮水,一摇鱼尾,又潜入湖底,再问道:“凭什么”
徐长老微微一怔,往日自己将这些摆明身份的口袋摆出来,江湖上那个人不是敬畏三分今日被一个小孩儿看轻了,若是传出去,哪还有脸见人毋论其他徐长老再也忍不下去,呼喝一声,使出拿手的擒拿功夫,直直往林毅脑袋抓去。
只是徐长老万万想不到,林毅年纪不大,可见识实在不少,且徐长老更是不知,这林毅与丐帮帮主乔峰相交不浅,两人闲暇时,切磋不少。且不说从前,便是这几年,丐帮群雄与幽州截杀辽国官使时,林毅着实提供了不少帮助。只因为徐长老归隐多年,实在不知道有此一遭,只道这林家是畏于丐帮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头,所以每年才送一万多两银子的买路钱。
徐长老见了林毅面上冷笑,心道是小孩子装模作样,这小孩便是打娘胎里练功,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内力怎的比得上自己近乎七十年的精纯内力纵使自己拳脚不及,便光凭内力,徐长老也自信能一招拿下林毅。
林毅微笑,眯着眼,见了徐长老招式,眨眼间便明白这老头的想法,他要拼内力,自己岂能如他的愿当下身子一侧,不待徐长老站稳变招,更不理其年老体衰,一肘敲在他背后灵台穴,身子一压,往徐长老身上躺下,伸手往他脖颈上一擒,说道:“徐长老,这便是你的凭仗”
徐长老被压得喘不上气,难受的哇哇直叫,林毅全当没听见,也不抓了,用手抻着脑袋,不时用手肘摁压徐长老背后肩胛,更叫徐长老痛苦不已。听了老人惨叫,姑娘家毕竟心软,王瑶儿走到林毅身旁,轻声道:“少爷少爷,您还是放了这老人家吧,万一真伤了这长老,只怕乔帮主脸上不好看。”
林毅听了,轻哼一声,说了句“乔兄弟岂会管他死活”,手上轻了几分,道:“你这丫头,为何如此心软这老头与你拉拉扯扯,岂有好意不过说道乔兄弟,他若是知道了这事儿,只怕他真想让我把这老头给攮死。”
见了王瑶儿不忍的模样,林毅微微摇头,毕竟是伺候了自己许多年的丫头,也不好不给她面子,从徐长老身上起来,瞧着挣扎不起的徐长老,叹气道:“这就是你的凭仗呵,你内力的确不凡,不枉你活了这么多年,可是,你这拳脚实在对不起你这丐帮长老的名头。这次留你性命,不是我怕你丐帮,而是不愿给乔兄弟找麻烦。下次你再入我林家私地,我就把你四个儿子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徐长老听了,当真是目瞪口呆,自己与人相识相交,从未透露过家人,谁知道自己有妻儿今日,面前这小子不仅武功强过自己,更知道自己有四个儿子。连自己这种归隐的长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么说来,这人岂不是将丐帮摸得明明白白如此一想,徐长老已经是面色青白。
林毅面上虽无变化,看着湖中游鱼,可叫徐长老瞧来,这无疑是对自己的嘲讽,只是自己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见这架势,想必这林毅不会害了自己性命,当即抱拳道:“今日之事,丐帮他日再来像林庄主讨教。”
“今日给乔兄弟面子,留你一命。他日若是找不到如乔帮主一般的高手,你们便不必回去了。”林毅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瞧愤然离开的徐长老,望着波澜不平的湖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王瑶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打开了放在林毅身旁,瞧他不说话,嘴角含笑,知道是少爷又想捉弄自己,想看笑话。赶紧退开几步,小心的看着自家少爷。林毅见捉弄不成,捻起一片肉脯,说道:“瑶儿呀,你怎么这般精明了往日你不是总上道么”
王瑶儿嗔道:“往日少爷捉弄,婢子与少爷玩玩可罢了,今日可不成呢,几位旁家的家主都已经在城外的庄子里等着少爷呢,若是玩笑误了时辰,婢子可担待不起。”林毅听到此处,只觉脑袋更疼了三分,低声自语道:“什么旁家本家,都是一家人。”不过,心中对此事已有打算,倒也不是那般厌烦。
吃了肉脯,稍稍解了心头郁气,换上锦衣御服,直叫王瑶儿眼冒金光,那痴态不必多说。林毅心道: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便是瑶儿这等姑娘,瞧了我现在模样,也如此失态,萧峰的样子我是知道了,也不知那段誉是如何模样,能叫那么多姑娘家倾心。
调笑王瑶儿片刻,事毕,林毅带着王瑶儿以及数个得力家臣骑马出行,正上大路,却听闻湖上传来一阵歌谣,声音软糯娇柔,欢悦动心,引得几人回头探看。只见湖中飘着一叶小舟,舟上碧衣姑娘持桨歌唱,另一青衣姑娘正弯身采莲,这本是太湖边寻常景象,却因这两位姑娘别有生色。
林毅微微一笑,知道这两个是慕容家的婢子,虽不通武学,却也是厉害人物。又见家人正听的出神,王瑶儿更是轻声附唱,而后更是大声欢唱。听了好一会,林毅才叫走家人,又望了那两个女子一眼,心中暗想:这世间,怎的都是阴谋算计,叫我活的这般劳累罢了,今日见了那些家主,再想想办法吧。
...




太湖边的林庄主 第二章 自有打算
一行人骑着马,取经小路,缓缓到东城外四十里的小庄里,这路上都是依靠林家做活的寻常人家,平日也多见的林毅,逢年过节,也能见到林毅穿的如此华贵招呼各家子弟,此时见了林毅,也并不惊奇,有人上来问候时,却被王瑶儿会理,林毅并未多言,骑马前行。
到了地,几人下了马,屏退门前招呼之人,林毅与门口的老管家打了声招呼,自己一人进了房里。王瑶儿亦想跟从,却被老管家挺身拦住,本想威胁,却听闻左右有利刃出鞘之声,回头一看,更有随自己一同来的家丁,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站在门前,不敢再动弹,眼珠不住转动,心中却不知打了什么注意。
小庄不大,撇了四、五抹小坯房,往中间最大的一桩走去。里间齐齐摆着七张椅子,其中早已了六个人,头张椅子后还站着一个比林毅略小的男子,七人见了林毅,面色各异,起身拜见道:“见过族长。”
林毅微微倾身回礼,轻声道:“见过各位家长,请坐吧。”
六人各自坐下,林毅与那站着的男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将一旁的桌子搬到中堂,七人围桌而坐,一时无言。那年纪最大,缺了两根手指的老人,见林毅沉默不言,只在微笑,心中不耐,可又微惧,又见坐首位那小辈不住对自己使眼色,只得凭着年纪辈分,问道:“小成毅,你传书交代我们几个领头的来你这儿,到底是有什么打算”见坐又清清嗓子,又道:“我这老头子身体还不错,来就来了,那李小子已是一地经略安抚使,万一误了事儿,岂不是叫我等自乱阵脚将来还能成什么大事”
之前坐头把交椅的中年男子听朽善威这老头把事儿往自己身上引,差点没吓出魂来,赶紧摆手回道:“不急不急,成毅侄儿有事,我特地请了一个月的公休,地方上有成才照看,想来也无大事。”
林成毅微微点头,道:“无事便好,今日找找叔爷,叔伯姨娘,几位兄弟过来,自然是有事要说,不过,还是先说一说各家的事儿吧。”想了想,叹了口气,又道:“之后我再说说我的事儿吧。”
几个放在各地都能抖三抖的人物,此时见林成毅不如以往那般直来直往,半点话也没说,各自也不敢多做揣摩,以士家李良才为首,先说道:“禀族长,自我坐上荆hn路安抚使之位,事务渐多,虽有成才帮衬,只是往日人情不免淡了不少,近几年成厚做了不少事,地方人情虽无长进,亦无损伤。只是”
林成毅淡淡道:“直言无妨。”
李良才咽了口唾沫,回头瞧了一眼自己的二子,叹了口气,低头道:“只是成才考中了进士,我虽请吏部放成才来我身边为官,只是成才他读书读迷糊了,只知忠君爱国,对我暗中援助杉五弟的事多有置喙,只怕日子长了会叫他看出端倪。”
说了,只见林成毅双眼微眯,隐有凶光,知道这行事果决的侄儿定然是下了杀心,当即求道:“侄儿,伯父知道这么说不对,可可成才毕竟是个不错的孩子,行事举止皆有所为,轻易害了,只怕叫那些关注我的那些官员拿了把柄。”又拉了拉身后的儿子,说道:“成厚,你求求你四哥,求他放过你大哥。”
见李成厚要跪,林成毅点头,伸手止住,示意自己知道了,目光移向坐在第二位农家的柘成栋,问道:“西疆的那些地收成如何”
柘成栋道:“收成还可以,不过盈利却是不成了,虽说章相公打的西夏犯不了边疆,可西夏人国内一直喊着打,打来打去,我们的人没伤着,可我们的地却被他们弄坏了不少。如今可供章相公所部用粮,其他的万一发了大灾,难!”
林毅道:“不用担心,前几年三哥的人从南越弄来了三熟稻米,在两湖种了不少,近几年收成不少,就算全天下发了大灾,凭着各家人脉发散粮食,我也能叫这天下人三个月内饿不着。不过,二哥,等你有时间了,回去看看,你家中的那些人又有些不安分,你若下不得手,那就我来。”柘成栋先甜后苦,愁容满面,不在多言。
工家的桓成梁微微点头,对林成毅说的很是满意,只是自己是个内向之人,替自己表功的话可说不出来,尤其是在李良才面前,自己闲暇时替林成毅种粮收粮储粮的事儿就更不愿意说了,见李良才看着自己,面色不善,桓成梁脸色一冷,闷闷说道:“嗯四弟叫我弄得火绳枪我弄好了,呃能一枪打死牛。”
李良才不明所以,问道:“那是什么绳子也能装在突火枪上”
坐在林成毅下首兵家的杉良坞闻言哈哈大笑,笑的李良才颇不自在,笑完了,说道:“大哥,你们文人可算又不知道的东西了。这火枪可是了不得的东西,若是叫大哥献给了朝廷,只怕少不得三公之位啊。哈哈”
李良才如何听不出杉成坞话中的嘲讽挖苦之意只是毕竟是当年自己家里错了,今日留的性命,已是万幸,哪还有胆子在这四侄儿面前与人争吵
杉成坞见李良才如发焉的萝卜,一言不发,全不似二十几年前的意气风发,自己笑的也没趣,吧砸吧砸嘴,说道:“凭着李大哥给的方便,我在零陵招了一只私兵,训练的还不错,加上隐峦地宫与章相公手上那支兵,现在共有两万人马了。”
侠家家长朽善威一听,拍案叫道:“啊呀两万人马这么一来,你岂不是我们七家第一了”威吓间,却见林成毅朝自己瞥来,胸口一跳,不敢再放肆,赶紧低下头来,嘟囔道:“老夫老夫从族长手令,把那些不听话的盐枭杀了干净,剩下的都老老实实奉我朽家为主还有,关外抢行商那些家伙,不是一般人,他们各个骑术非凡,不下草原匈奴,抢了杀了便走,不留一个活口,十分厉害,从现在知道的事儿,他们抢了行商的丝绸,做成了各色旗帜,其中含义,我们还弄不清楚。”
林成毅道:“无妨,他日有时间,我自去瞧瞧那些人物。”
娼家家长棠良怡瞧林成毅面向自己,心尖微漾,当下含笑带媚,春意似水,足叫在座的男人鼻尖发热,腹里生火,可见林毅面色不变,恼气自己妆容心意全喂了狗,一时凉了心情,冷声道:“我做了什么,哪一件你不知道还用得着我说”
林成毅道:“我知道,难道其他人就知道我等虽出了五服,却仍是家人,何况其中谋划,也只有我等才知道,你如若不愿意说,我不逼你,等散了场,你把家长的牌子交给钟老伯吧。”
棠良怡听林成毅说的无情,赶紧换上笑脸,只是心中悲切,实在无法言语,可言语中凄苦,却是如何也掩藏不住,道:“我已经让人在辽国的都城开了三家青楼啦,那些辽国权贵的阴损事儿虽然知道的不少,却和宋国并无干系。”
林成毅见栾良怡双眼含泪,不免暗中叹息,自己何尝不知道这是伤了这位名上小姨的心只是在场的都是家中的权势人物,不好轻慢偏袒,过了一会,待栾良怡平复了心情,这才说道:“嗬我商家今年运势颇为不顺,走辽国、西夏、吐蕃的各个商线斗有损伤,尤其是走辽国的那条线,死伤不少,现在走的人少了四成,不过,走南洋、东瀛的两条线赚了许多,今年大致上还是赚了,尤其是芙蓉膏,嘿嘿,那吐蕃、西夏、辽国,及域外番国的贵族大人,已经离不开这东西啦,哈哈”众人回忆当初林成毅定下的筹划,想不到今日能有如此成效,只怕那些用过芙蓉膏的达官贵人,现在没了这毒物,只怕比坟冢枯骨还不比得。
见众人有些悚然,唯有李成厚不明所以,林成毅不欲叫这干干净净的同族兄弟染上不干净的道理,也不再多说,顿了顿,笑道:“而且,之前派去南洋那些人,在南洋一个小国里,当上了亲王,不出二十年,那国王就得姓木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欢喜,各自畅想。你想,这些几人乃是家中代表。这木家,乃是不忿世宗子弟投降赵匡胤,从柴家分拆来而,自宋国建立,便想着要造反重立大周朝,再立世宗荣光。只是那赵匡胤这开国的两兄弟实在厉害,压得这木家两三代五十年翻不得身,其后人也按其旨意,颇为警戒这些前朝遗老。
说实在话,过了近两百余年,在在坐的又有几人真的想造反只是守旧年老之人日益增多,而林成毅经商所得更添了这些人的野心,便是有各个家主压制,却仍不能熄灭那守旧之人的心思,而且,前几年更有人更借现丐帮帮主乔峰带领帮众于幽州厮杀时,在两湖一带领苗人造反,若无林成毅见机的快,与杉成坞并桓成栋平了内乱,今日七家少说得有五家被朝廷抄杀,几个人哪还能坐在这说自家的事儿
今日听闻有保身的后路,又怎的不叫人欢喜欢喜过后,棠良怡见林成毅微露笑意,不似前般冷淡,笑问道:“咦成毅,你是有什么打算了现在如此高兴”
林成毅见这小姨说破自己心事,见几个兄弟也看过来,也不隐瞒,点点头,起身说道:“然也,今日叫诸位家主过来,当然不只是为了说一声后路的事儿。所以,我请大伯带了李家二弟过来,自然有些打算。”
李良才瞪了李成厚一眼,自己日夜叫人紧盯着这臭小子,也不知这二儿子是如何与这煞星搭上边的。李成厚一心要施展自己所学的能耐,只当没看见自己老子凶巴巴的眼神,向林成毅抱拳道:“还请林四哥指教。”
林成毅摆摆手,向众人说道:“自我六岁被那些死人拱上族长之位,不敢说为这木家死而后已,不过这二十一年来的鞠躬尽瘁却是少不了的,就是诸葛亮写下出师表,想必他累的说不出心事了吧”
话才落音,在场之人皆是点头,便是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自林成毅完全接掌家中事务后,除去在外行事,每日少说有五个时辰在想着如何赚钱,以钱生钱,正邪并用,只要能赚上钱,确实什么法子都用上了,每日也不奢靡,日日如此,在场之人扪心自问,实在是做不到林成毅这般节制。
林成毅继续道:“如今我林家经商收益之胜,且不说名胜民生用具,便是朝廷每年送给辽国、西夏的岁币,如今皆有四成流回我林家的口袋里,如此,全是各位之功劳。”说着,林成毅向几个家长行礼,几个家长亦向林成毅还礼。
林成毅又道:“只是这么多年下来,虽说我苦练内功,辅以养生饮食,可毕竟是操劳过度,精力却是有些不济了,所以,我想休息休息,我不在家这段时日,就请李二弟代我操劳了。”
此言一处,倒也没叫几人惊奇,今日李成厚到了这处,显然林成毅是要他做些甚的事务,只是想不到,林成毅倒是把家中事务给让了出来。朽善威见李良才不住往自己这边甩眼色,知道两人是想到一处去了,拱拱手,朗声道:“侄孙好打算,不过,祖宗可是有交代,无为者不得担任族长。侄孙,不知这族长一职”
林成毅看了李良才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牌,朝他晃了晃,抛给棠良怡,道:“那就让小姨先收着这块牌子吧,等什么时候李二弟有了担待,什么时候他也就代一代族长,如何”
李良才一听,心中焦急万分,族长一职何其重要,当初家中长老要拱林成毅他便是一万个不愿意了,只是内有长老,外有强敌,逼迫之下,实在不得不从。今日听到自己的儿子乃是未来的族长,自己这一方安抚却沦为他下首,怎能甘愿只是,只是无论如何,怎么也不能对着林成毅来,眼睛一转,说道:“侄儿,这可不成,小妹她只是个窑姐儿头子,怎能代我木家族长之位不成,不成!”
说着,眼睛瞟向朽善威,却见朽善威低着头,闭着眼,好似熟睡一般,立马脊上一寒,赶紧看向林成毅,果不其然,这侄子的脸上遍布寒霜,桌上已被他摸出一道深痕,滋滋冒着烟气儿,棠良怡看到林成毅这幅模样,早已是笑得合不拢嘴,哪里还管那出了五服的大哥的屁话只见林成毅凌空一点,李良才久居官位,武功也只为强身,两人不过三、四尺,这如何躲闪的开哇呀一声跌倒在地,眨眼间,时而缩首发抖,时而撕衣嚎热,李成厚见父亲如此痛苦,就是内心再看不起自己这父亲,也不得不向林成毅跪去,只是尚未跪下,便被一股暖流托起,只听林成毅说道:“你不必求了,我只用了四成功力,只要你将家中传下来的内功练好,要治好你爹的内伤便是举手之劳。”
李成厚仍躬身行礼,说道:“见父亲受苦,我若恍若未闻,当时不为人子,还请林四哥看在我的面上,稍解我爹的痛苦。”
1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