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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棵小绿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苏篱脑袋一抽,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人家媳妇的针脚,你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来?”
楚靖长眉一挑,好笑地捏捏他的脸,“这是在吃醋吗?”
苏篱懊恼地扎到他怀里,真是……近墨者黑!
作者有话要说:(*^__^*)嘻嘻……有没有很暖???
第71章面具男...
【他到底是什么人】
九月初九,重阳花宴,今上一早就降下旨意在集英殿举行。
文武百官及外朝来使自宣德门入,过大庆殿进集英门,一路上宫宇恢宏、布局整饬,难免有扬我国威之意。
在此之前,如苏篱一般的寻花使及各地花农要赶个大早,从西华门进入宫城,过了承天门便是集英殿,也算是抄了个近路。
天将将亮,集英殿外各路寻花使悉数到齐,各式各样的花架上,姹紫嫣红的花卉缀着露珠,争奇斗艳。
苏篱也连忙招呼众人准备起来。
正如楚靖所说,他家的花架一经搭成,立刻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更别说,楚靖还利用职权,给他占了个最显眼的位置。
一时间,各地的寻花使,别管认识不认识的全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不愧是汴京的摊子,这花架当真是搭得精巧!”
“无风自动,妙啊!”
“九月了,山茶还能开得这般好!”
“这绣球也不错,打眼瞅着,竟十分端庄大气……”
绣球和茶茶得了夸奖,红着小脸抱在一起,一个得意,一个羞涩。
一个穿着杏黄色朝服的小身影迈着稳稳当当的步子走至近前,冷冷地开口道:“开宴在即,缘何聚拢于此?”
众人看到他外裳上所绣的四爪金龙,立马猜出了他的身份,纷纷跪伏在地,“微臣/草民参见皇孙殿下。”
赵佳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地抬了抬手。旁边随侍的太监尖着声音唤道:“起。”
“谢皇孙殿下。”众人再拜,方才起身。
苏篱方才跪得急了,正悄悄地闷着脑袋揉膝盖。
太子妃端着姿态走过来,声音轻轻柔柔,“难得我儿喜欢,这是哪家的花架?”
礼部员外郎刚好在旁边,躬身回道:“回娘娘,正是咱们汴京的,这位苏小哥住在百花巷,是官家亲点的寻花使。”
“百花巷?”太子妃若有若无地扫了苏篱一眼,眸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苏篱抿了抿唇,躬身行礼。
太子妃没叫他起身,施施然走到花架旁,不冷不热地说道:“这山茶花开得倒是不错。”
说着,似是不经意地挥了挥衣袖,竟将偌大一个花盆带离了木架。
众人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茶茶发出一声惊恐地尖叫。
苏篱猛地抬头,正看见茶茶抱着花枝直直地往地上摔去。
他心头狠狠一缩,正要往那边跑,便瞧见一只苍白的手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稳稳地将花盆拖住。
苏篱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将山茶花抢到怀中。
茶茶紧紧地抱着花枝,瑟瑟发抖。
苏篱隐晦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无声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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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球也颤颤地飞过来,白着一张小脸,惊魂未定。
太子妃眉头微蹙,正要斥责,一个清冷的声音低声警告,“别惹事。”
苏篱下意识抬头,正对上太子妃不甘的视线,还有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
苏篱微微诧异——面具男?
他竟是东宫之人?
莫非是个太监?
可是,他为何会屡次出现在万岁山?
苏篱压下心头的疑惑,冲他躬了躬身,“多谢。”
对方只微微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拉上小皇孙,转身离开。
一溜宫女太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太子妃眼中闪过明显的愠怒,然而,她也只是冷哼一声,挥袖而去。
苏篱更加诧异,这个面具男究竟是何人?竟能让太子妃敢怒而不敢言。
茶茶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道:“是主人……主人救了我。”
苏篱将它放到架上,小声嘲笑,“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移情别恋’……是什么?”茶茶歪歪脑袋,面露疑惑。
苏篱偷眼看了看渐渐散去的人,狡黠地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巳时将至,早有传令官颁下旨意,皇帝将带领百官及使节前来赏花。
苏篱连忙加快动作,将花架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九声锣响,禁卫军开道,皇帝御辇缓缓行来。
苏篱等人在事务官的带领下,到偏殿侯旨。
虽然皇帝根本不会朝这边看上一眼,但众人还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恭迎圣驾。
铜锣声停,殿前传来一声高亢的“平身”,苏篱这才随着众人起身,垂首而立。
仗着自己身量矮小,他躲在众人身后,悄悄地朝着殿外看去。
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率先夺去了他的目光。
只见他着一身绛红蟒袍,头戴紫金冠冕,就那样威风凛凛地站在皇帝身边。
苏篱捏了捏手指,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楚靖似有所感,越过重重人影,朝他看来。
四目相对,威武不凡的郡王殿下凤眸微扬,勾起一个俊朗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结尾还算甜甜的份上,就原谅它比较短小吧……【笑哭】
这几天就跟着了魔似的,四肢僵硬,只想躺在床上……嘻嘻……不用同情我,就是懒!
呐,晚上还有一更~不要问我是几点!^_^
第72章毒计...
【赏我个俊俏的郎君吧】
连日来的辛苦没有白费,苏篱家的花架不仅入了皇帝的眼,还得到了各国使节的盛赞。
那个巧舌如簧的东洋大臣还企图把绣球和茶茶要走,若不是楚靖从中打岔、鸿胪寺卿假装听不懂,还真就叫他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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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罢,今上坐于文德殿,论功行赏。
殿内除了皇室宗亲,便是几位皇帝跟前得用的重臣,楚靖同样在列。
苏篱随众寻花使鱼贯而入,偷偷抬起眼,朝着帝王坐下看去。
楚靖也正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皇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笑得慈和仁爱,“靖儿,你这位邻家小哥今日可是立了一大功。”
楚靖朗声一笑,执手道:“父皇真是好记性,事先声明,您该怎么赏还是怎么赏,千万别顾及儿臣的面子!”
皇帝横了他一眼,面上却带着愉悦的笑,“你个滑头,别以为朕不知道佳儿为何举荐苏小哥。”
“哈哈,就知道瞒不了父皇!”楚靖咧了咧嘴,带着几分装巧卖乖的憨态。
赵义坐在他下首,看到这情形,暗自压下眼中的妒火,心下冷笑连连——我倒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这样想着,他便偏过头,隐晦地朝着角落处的一位宫人看去。
那人低眉垂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赵义这才缓和了脸色,唇边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楚靖不甚在意地从他身上扫过,继而执起酒盏,遥遥地朝着苏篱举了举。
这时候,宣旨太监已经念完了圣旨,苏篱由于表现出色,特地被皇帝留下来,赐坐享宴。
楚靖一心琢磨着怎么把人拐到身边,并没有注意到角门处匆匆走来一个红衣太监,附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
皇帝面色一变,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太监躬着腰,呈上一个狭长的盒子。
看到那个盒子的瞬间,楚靖蹙了蹙眉,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赵义压下眼中的得意,故作关切地问道:“皇伯父,可是发生了何事?”
对面,南阳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死小子,脑袋被驴踢了?陛下的事也是你能随便打听的!
赵义只当没看见似的,执着地看着上位,貌似在等待答案。
皇帝紧抿着唇,朝众人挥了挥手,“朕乏了,今日便散了吧——靖儿留下。”
苏篱闻言一愣,莫名地有些担心。
楚靖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拱手应下。
赵义却急了,不把事情闹大,怎么对得起他一番辛辛苦苦的布置?
没等他找到借口留下,殿外便传来一声尖利的涕哭,“父皇!请父皇为儿臣作主!”
紧接着,太子妃柔弱的身影便跌跌撞撞地跪到殿下。一名素衣女侍紧随其后。
皇帝寒着脸开口,“张氏,大殿之上,哭哭涕涕成何体统?”
太子妃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父皇,儿臣殿前失仪,甘愿受罚……只是,请求父皇看在佳儿的份上,为儿臣作主……”
说着,便抬起遍布泪痕的脸,朝楚靖看去。
殿内之人看到她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四面八的视线齐齐地聚集到楚靖脸上。
楚靖却像没有觉察到似的,蹙着眉头朝殿外看去,确认了皇孙没有跟来,这才松了口气。
实际上,在看到玉盒的那一刻,他便隐隐猜到了赵义的把戏,只是没想到他竟会让太子妃参与其中。
呵呵,还真是下了本钱!
席末,苏篱咬着下唇,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楚靖冲他笑笑,送上无声的安慰。
太子妃身后的女侍以头顿地,扬声哭诉:“陛下,奴婢斗胆进言,此事皆因玉扇而起——我家娘娘原本坐守东宫,等待皇孙殿下归来,谁知竟有人送上这柄玉骨折扇,并言明、言明……”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眼睛慌乱地朝着楚靖的方向瞥了一眼,继而像是受到惊吓般卑微地伏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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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夸张地瞪大眼睛,扬声嚷道:“靖哥,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看你?”
楚靖斜睨着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素日和善的帝王,此刻的声音却冷得仿佛能掉下冰茬,“言明何事?速速说来!”
女侍畏惧地颤抖着,然而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道:“并言明……此扇为郡王殿下心爱之物,此时送与心爱之人,以全……以全郡王朝思暮想之情!”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楚靖成了笑得最大声的那个,“哈哈哈哈……本王对皇嫂‘朝思暮想’?这真是今年听得最好笑的笑话!”
太子妃愤恨地瞪着他,原本秀气的脸气得发紫,凭添几分狰狞。
赵义拍案而起,表现得义愤填膺,“靖哥!我向来敬你忠孝守礼,今日——”
“是吗?”楚靖打断他的表演,轻描淡写地说道,“忠孝倒是不错,守礼不敢说,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你——”赵义一肚子草稿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险些憋死。
南阳王是个面目憨厚的中年人,没啥本事,说话絮絮叨叨,“皇兄啊,臣弟以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侄媳妇一向是安安分分地守在东宫,靖儿哪里有机会看到她,更别提……”
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赵义看着自家父王,又气又急,生怕今上被他说动。
皇帝寒着脸,给身侧的太监递了个眼神。
太监心领神会,躬着身子,迈着碎步,将狭长的玉盒呈到楚靖面前。
“靖儿,你且看看,此扇是否为你所有。”
“是,父皇。”
楚靖起身,掀开盒盖,将玉骨折扇拿在手中,象征性地翻着看了看。
实际上,不用看他就知道,这把扇子就是他的——刚好是苏篱喜欢的那把——他在手里拿了两三年,别说时不时见面的皇帝,就连熟悉些的朝臣都知道他有这么一把扇子。
楚靖躬身,不慌不忙地回道:“启禀父皇,这柄折扇确为儿臣所有。只是,儿臣已经有月余未曾使用,原以为是家中小婢收了起来,至于为何到了皇嫂手中,儿臣实在不知。”
赵义冷哼一声,“你倒是推得干净!难不成,皇嫂还能拿自己的名节冤枉你不成?”
“谁知道呢?或许是被人利用了呢?”楚靖拿眼瞅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赵义正要顶回去,南阳王突然拔高声音,呵斥道:“孽子,闭嘴!是非曲直自有皇兄定夺,你跟着添什么乱!”
皇帝也若有若无地朝他扫了一眼。
赵义心头一凛,心虚地闭上了嘴。
太子妃哭泣的声音再次响起,“儿臣的名节原本不算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只怕、只怕累及佳儿……呜呜……”
有老臣跪于殿下,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太子妃殿下之名节关乎皇孙,切不可轻忽啊,陛下!”
众臣纷纷响应。
赵义低着头,眼中划过一丝得意。
太子妃用帕子遮着脸,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
皇帝冷眼看着众人的反应,拢在袖中的拳头寸寸收紧。
楚靖跨步上前,朗声说道:“皇嫂名节事大,儿臣也想要个清白,恳请父皇彻查!”
此话一出,众臣反而吃了一惊——按照楚靖在坊间的名声,这些人已经暗自认为他定然不“清白”,没成想,他会要求彻查!
莫非是虚张声势?
赵义心里暗笑,他之所以敢把这件事闹大,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便闹到宗正寺,他也丝毫不会担心——就看皇帝敢不敢丢这个人了。
他咬了咬牙,再添一把柴,“事关皇嫂,纵使靖哥一时昏了头,也不必闹得人尽皆知……皇伯父,臣侄以为,不如就私下处置了罢!”
“私下处置?”楚靖转身,凤眸冷冷地看着他,“如何处置?是夺我的爵,还是要我的命?”
“自然由皇伯父定夺。”赵义梗着脖子,拼命遮掩住眼中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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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了吗?”楚靖欺近,居高临下地说道,“赵义,你这么着急给我定罪,莫非有什么阴谋?”
赵义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气势上生生短了一大截,“我、我能有何阴谋,你少含血喷人!”
“到底是谁含血喷人,查过之后自有分晓。”楚靖冷哼一声,转身垂首,单膝触地,“儿臣恳请父皇彻查!”
那是一个武将参拜主帅的大礼,皇帝眯了眯眼,看着殿下挺拔如松的郎君,不期然想起了曾经并肩作战的岁月。
年轻的郎君笑得狡黠,他毫不顾忌地嚷道:“属下可不稀罕漂亮娘子,君帅要是真打算赏我,不如就给我指个俊俏郎君吧!”
彼时,长河落日,铁甲寒衣,君臣之间只是朗声一笑,谁都没有当真。
此情此景,忆起当年,皇帝心下五味杂陈。
他垂眼看向殿下的太子妃,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张氏,你也想让朕彻查吗?”
太子妃低着头,袖中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楚靖眼神厌恶,就像在看一只烦人的苍蝇。
赵义满心紧张,生怕她临时反悔。
众臣更是怀着愤慨、悲悯、同情、怀疑种种复杂的情绪,紧张地等候着她的答案。
似乎过了许久,久到众人几乎失去耐心,太子妃才伏地叩首,“儿臣求父皇作主!”
声音虽不高,却异常坚定。
皇帝闭了闭眼,声音中透出不易觉察的疲惫,“传刑部侍郎,郭荣。”
“传——刑部侍郎郭荣上殿——”
尖利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地传递下去,用不了半个时辰,郭荣无论身在何处,都会拼了命地赶过来。
听到“刑部”二字,赵义的心便凉了半截。
刑部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太子妃或许不会受到什么磋磨,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重刑之下若是有人撑不住……
他恨恨地攥紧拳头,早知道就不应该听那个女人的,说什么“为佳儿积德”,事成之后统统灭口,哪里还会有这样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困……
第73章龙阳之好...
【危急关头,先求个婚】
御案上的茶水换了三盏,今上却一口未动。
一众官员既尴尬又紧张,暗地里交换了无数个眼神,巴不得有人率先站出来告退——事关皇家私密,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然而,并没有人敢于担当这个出头的椽子,皇帝也没有发话,众臣只得老老实实地侯着。
郭荣来得很快,行动力也强,太子妃身边的宫人连同传信的太监,一个接一个地被挎刀的金吾卫捉去了刑部审讯。
还有两个意料之外的人——春雨和夏荷。
郭荣在拿人之前特意请示了楚靖。
苏篱悄悄看着,楚靖听完,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或许,他是大殿之中唯一一个庆幸能够留下来的小人物——哪怕只是这样隔着半个大殿远远地陪着,他也能安心许多。
楚靖若有所感地回过头,越过重重披朱戴紫的身影,冲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
苏篱捏了捏手,眼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委屈——仿佛被人构陷的不是对面的男人,而是他自己。
楚靖凤眸一挑,迈着稳健的步子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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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篱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紧张得忘了呼吸。
明明感觉很远的距离,楚靖却三两步走到近前。
“你……要做什么?”苏篱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紧接着便被勾到怀里。
楚靖带着一惯欠揍的坏笑,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顺着骨头缝儿钻进了耳朵里,“篱子,嫁给我,咱们一起平安度过此劫,好不好?”
这话,当真是问得阴险。“平安度过此劫”之前,先说的是“嫁给我”,就好像苏篱若是不答应,便意味着“此劫”不能善了似的。
苏篱眸光闪动,一颗心更是跳得剧烈,他抿了抿唇,半晌才支支吾吾憋出一句,“为何、为何不是你……嫁给我?”
楚靖展颜,轻快地回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苏篱怔了怔,纷乱的头脑还没理顺,便被他拉到大殿中央。
郡王殿下拉着他的小郎君,撩袍端带跪于殿下,叩首,再叩首,三拜过后,清朗有力的声音传遍大殿,仿佛状元及弟时的春风得意,抑或是名将出征前的豪气干云——
“父皇在上,不孝子靖叩首再拜,恳请您为儿臣指婚!”
今上嘴角一抽,狠狠揪了把大腿上的软肉,才堪堪忍住没把那盏凉掉的茶水浇到他头上。
老子好好的饭不吃、觉不睡,干巴巴坐在这里是为了谁?
还想求赐婚?
哪来的脸!
苏篱也呆住了,说实话他已经习惯了楚靖的霸道和偶尔的不着调,然而,他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人会胡闹到皇帝跟前!
众臣太过震惊,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齐刷刷的视线仿佛要把殿中之人看个对穿——这个楚靖王,莫不是疯了不成?
就连赵义也暂时从慌乱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见鬼似的看着楚靖——这、这个人……为了脱罪,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楚靖无视掉四面八方的反应,冲着上首露出真诚无比的眼神,“父皇,别人不知儿臣的底细,您是清楚的,别说是早已嫁人生子的有夫之妇,哪怕放十个八个天仙在儿臣床上,儿臣也硬不起来呀!”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有那些重礼教、脸皮薄的,恨不得跑到泾水河畔洗耳朵。
这一刻,向来心高气傲的南阳王长子赵义,突然觉得自己输了,真的输了。
皇帝终于忍耐不住,修长的手指冲他点了点,声音虚弱,隐隐发颤,“你给朕……闭嘴……”
楚靖嬉皮笑脸,“父皇,那赐婚——”
“啪”的一声,精心保养的龙爪重重地拍在案上,震得骨质瓷碗颠了一颠。
“你若再敢废话一句,别说赐婚,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关进刑部大牢!”
“信信信!”楚靖连忙闭上嘴,凤眸上扬,笑得狡黠惹人恨。
今上头疼地捏了捏鼻根,心下哭笑不得——五年的父子情分,怎么就刚刚知道,褪下伪装的义子竟然是这副性子!
妥妥的一块“滚刀肉”,叫人又爱又恨。
没等皇帝发话,楚靖便自顾自起身,顺便把苏篱也拉了起来,冲他露出一个暖融融的笑。
苏篱咬了咬唇,心头可谓是五味杂陈。
当众求娶,直言自己意在龙阳——别人只当楚靖是为了自证清白、逃脱刑罚,他却知道,这不是他的性格。
他说求赐婚,就真的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呐~看在剧情如此“劲爆”的份上,请不要介意俺短小,好吗?
真的是……一夜没睡。
待会儿还要洗洗出门,晚上回来大概会困死,所以,下一章就是明天傍晚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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