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林动之天魔劫
作者:燕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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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林动之天魔劫 序章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似乎,这是所有天地的通性,而在这里,也不例外。
这里,每一百亿年,天地宇宙将会诞生一场破灭重生的浩劫。在此万物,皆要与天地同进退。
撑过去,大家相安无事。
败了,新天地,自待新人来。
而旧时代的一切,则尽将化作虚无。
无论是天,是地,是人,是物,通通难逃。
破灭浩劫,分两种,天灾,人祸。
所谓天灾,是指“破坏者”是非生命体的存在。
例如一场毁天灭地的飓风,或者一场天地不灭,狂雷不休的真雷雨。
当然,也不仅仅是只局限于这两个。像是其它的什么,次元大爆炸呀,无限黑洞吸收,以及像是某种可引起一切事物自行消亡的诡秘之力啊等等。
总而言之,无论是有形亦或无形,这个天灾都是一种外来的“力量”,来的目的是毁灭。
所谓人祸,则是指“破坏者”为生命体。
例如一条所向无敌,举手投足间毁天灭地的巨龙,亦或是一条无人可敌,强到没边,堪称超吊逼的狗子。
当然,也不仅仅是局限在这种兽兽,它也有可能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外来邪神,一个只知疯狂破坏的巨人,亦或者是一只可繁衍出无数幼体的母虫等等。
言而总之,无论是兽是虫,是人是鬼,这个人祸都是一种外来的“生命”,并且来的目的就只是毁灭。
好在,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在事发前都存在着一个预兆。而这,就给了天地人间一个准备抗争的机会。
如此事关天地破灭的绝世浩劫,自然绝非常人所能左右,而做非常事的非常人,在这里被称为“修行者”。
通常在天地初生时,亦或是更早前的时候,修行者便是存在着的。但是这个倒霉的地方,上一届是死得彻彻底底,而现在的这一票子人,直到两亿年前才开始迈进了修行路。
这也就注定了他们所谓的绝顶强者,不仅相较起来菜抠脚,而且人还少!
不过好在的是,这票子倒霉蛋在这最后的时刻,抽了一个上上签他们所遭逢的是“人祸”。
打个比方,同样都是无意识,只知疯狂破坏的前提下,弄灭一团雷,还是搞死一条狗,哪个容易,自然一目了然。
…………
天地间,虚空中,一巴掌大的金色轮盘里。
一座纵横跨度超万米,地到房梁足百丈,金碧辉煌、浮雕精美的华美宫殿内。
一满身绷带的男子与一席白袍裹身的老者,此时分别站天坐地。
就在无声无息间,突然,嚷声乍现。
“我的天,无双呐,你快用你无敌的“命运之能”想想办法啊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呐!”
说话的,是伴随着空间扭曲踏步临来,留有一嘴大胡子的光头胖墩。
看他这满嘴白胡面带褶皱的样子,年纪是绝不在小了。
“什么狗屁“至高无上,寿与天齐”。特奶奶的,老子我这才完事儿多久,现在告我,天得亡,我得死!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啊
老子我付出了足可媲美汪海的血和泪,身受数不清的折磨和煎熬。背叛了至亲,抹杀了挚爱,还杀了那么多同族,葬送了数不尽的生命,为的就只是多活这么个三年五载开什么玩笑啊!
老子我要的是永生!是永生不死啊!
老天爷,我可真叉你姥姥的!”
脾气火爆的声音,来自于划破虚空而来,一对洁白长眉过脸垂肩的老者。
“哎哟,你骂它有啥用,它也不想啊,你没看它自身都难保了么谁能跟自己个儿的小命过不去啊。话说回来,这天地浩劫,冥界那边应该也是难逃一劫吧,你们说,那位大人他会不会出手相助毕竟咱们这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呐。”
脚踏虚空的胖墩,望了一眼眼眸闭合,似是在忙的绷带男一眼后,瞥视着临来的长眉,如此说道。
“你指望他那位大人的来历跟本事你也不是不清楚。人家可是上界下派!想走分分钟的好吧,你说绑一块就一块啦你谁啊
咱们这儿要是彻底死绝了,也就不用谈什么转世轮回了。说不定人家那儿就直接因此提前收工回家了呢!
还帮你他不跟着蹬你一脚踩踩你,你就该谢天谢地烧高香啦,想什么呢你
话说回来,就你这猪头三的德行能打赢“封神之战”也真是个奇迹。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不是跟老天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交易啊”
长眉一听,直接开言回怼。
“嘿,我说,你说谁是猪头三呢从小到大,我妈都没这么说过我你敢这么说我宰了你啊,我真得会宰了你的,混蛋,我要宰了你!”
“来呀,来呀,反正都要完蛋了,老子最后再大开杀戒一回,看那破界魔兽杀得人多还是我多!老子跟你这种家伙不一样,当我说要宰人的,我绝对是会宰掉的,我啊……”
这边,还没等与胖墩凌空对峙的长眉把话说完。
另一边,被唤作“无双”的绷带男,唯一未曾被绷带缠包的左眸,猛然大睁。而后,随着他的出言说话,长眉的话语被迫截断:“二位大可不必惊慌,自乱阵脚。这天这地,比起你们还要慌,它们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据我适才推演未来所见,很快这世间将会诞出两点光芒,助于我等冲破这即将到来的永噬长夜。”
“光,什么光,哎呀,无双呐,你可要加油啊,这回你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帮大家强行逆天改命啊!我知道你这人最实在了,你放心,你去了以后,这事一过,我肯定向诸天万界歌颂你的丰功伟业,舍己为人的精神,在随后的一百亿年里只要我不忘,啊呸!我肯定不会忘,你放心叭,包你英名流传千世万代!
我知道你好这口,你若是光为自己,哪能弄得这一身伤,让老天干得不敢出家门啊,你压根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儿!”
胖墩一听有戏,赶忙上前抓着绷带男,接着就是一个动摇西晃死活不肯松手啊。
“欸,关于这事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毕竟,就连这天这地,它们也不敢妄加造次啊。这两点光芒,得靠他们自己来。”
“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这两点光芒,天地不会直接赋予他们力量而是仅仅赋予他们三分天定的无上限增长。”
盘坐在地的长须老者,随着口中言起而缓缓睁眸。
“他们修行的事,就交给老夫吧。老夫会为他们铺条直达无限顶端的康庄大道,助于我等共抗灭世大劫。无双,他们出世的时间跟地点你推演的到吗”
“没问题,这事儿,交给我,剩下的就还要劳烦剑老您了。”
“不劳,大家同生共死,不为别人,单为自己,老夫也绝不能坐视不理。”
“呵,你来教导真不知道那俩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倒霉蛋长啥样儿,他们这上辈子是得做了多少孽,转世投胎做你徒弟哈哈。”
长眉一听,可是乐了。
“哇,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剑老前辈那叫严师出高徒!你要觉不行,那你来啊净扯些没有用的,打架杀人手段你是一个顶俩,教人授业的事儿你行吗
而且你就想教,那我还不乐意嘞,这可事关我的生死啊!岂能容你儿戏了剑老,您可得严着点儿,不可心软儿戏,要狠狠的磨练他们,把他们打造成超绝无敌绝顶强者。
你放心,这黑脸你尽管唱,我这白脸儿,跟着你!哈哈!”
说话间,自觉又能躺上一波的胖墩,登及眉开眼笑起来。
“哎呀,行,这事儿有你们在,我就放心啦。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回去睡觉了哈。欸,人生呐,真是寂寞如雪,不用来美美的睡觉,实在是可惜了这大好时光。”
“哼,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你这活着跟死了有啥区别,我看这事儿根本不碍着你吧。”
“嘿哟我去,这架你今个儿是真得要打是吧宰了你哦,我真宰了啊,我要认真啦,从我开始认真的一刹那开始,你已经死了!关于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
…………
风吹林动之天魔劫 第一章 天之光
魔蛋降临世间的第三年,群界当中,一个不知名的小世界中,一座并不知名的山上,一所置落在山腰上的山庄内。
“欸,这……这怎么还没好呀。可真是急死个人了啊。你们说,她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毕竟她这都进去那么久了啊,这可真是……”
一个名为凌新城的男子,于言说间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宅邸产房外面漫无目的地团团打转着。
此刻,在他那并不算宽大的额头上,滴滴晶莹剔透的汗珠,细密满布。而在他那张略显蜡黄的面庞上,则是挂满了忧愁。言说间,凌新城攥着他那掌心中满是汗水的一双手掌,接连不断地凌空轻顿着。
看得出来,他此时正因某事而很是着急。
“哥哥不必担心,那为嫂嫂接生的王婆,可是这方圆百里内资格最老、经验最为丰富的接生婆。而那位刘医师,也是这附近百里当中最好的医师。有她们两人在,我敢担保嫂嫂她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池的!没事的!嫂嫂她决然不会有事的!这事儿您绝对可以放一百个心!”
名为凌拓海的男子,对着眼前那打转不止、满心忧愁的哥哥凌新城,一脸恳切地出言安慰道。
哥哥新城是老家主的儿子,而弟弟拓海则是老家主在机缘巧合下收留的养子。
“嗨呀,真是的。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儿瞎紧张什么啊不就是生个孩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瞧把你们俩给慌的。欸,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
说话的是一位长发过腰及臀、发色黑紫,一双名眸亦如黑曜石一般漆黑明亮的美丽女子。
“哼,亏你们还是大男子汉哩,一点儿魄力都没有。瞧瞧你们现在这样儿,啧啧啧。”
言语间,樱唇微微噘起的俏皮女子,于双臂环抱胸前之际,动起她的右脚脚尖,不断地上下轻掂起来。
关于眼下的这位长发女子,值得捎带一提的是,在她的左臂外侧,有着一个似若三叉戟模样,比起现今黑幕来还要来得更加深邃黑暗的漆黑印记。
这种黑得难以言喻的漆黑印记,是只有最为古老的魔族王室世家中,最为正统的王室血脉传承人方才会生有的代代相传,天生长于体肤之上的族印。
它代表的是绝对的正统,是身份的象征。
而这样的它,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女子的身上,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毕竟她所在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古老魔族王室世家的传承后裔,有的就只是一些杂姓晚辈罢了。
女子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去,包括她自己本人,她只知道,肚子饿了就要吃饭!
女子的过去没人问津,人们只知道她是那位名为凌拓海的,普通人族男子的结发妻子,是他所眷恋的挚爱。
“哈我听你这话儿,整得你好像生过似的你咋啥都知道啊你说没多大点事儿,它就没多大点儿事了啊你说话这么好使的话,那还要请什么医生、接生婆啊,全部都靠你一张嘴来说好了!省心省力又省钱的!来呀,你上啊一天到晚,就属你那张嘴是最闲不住,能吃能说……爱胡闹!”
见瞧俏皮女子那般没得正经的模样,实在气不过却又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的凌拓海,也只能没好气的这么出言回呛着。
言语间,凌拓海的右侧嘴角不断地抽扯着,看得出来,他现在整个人很是不好。
见得凌拓海他那般憋气压怒的模样,俏皮女子浑然不以为然。
“嘿,你这话说的。我这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山下梅花村刘老伯家的阿花下崽儿的时候,我可就在现场!我告诉你啊唔唔你干嘛啊唔”
还没等俏皮女子把话说完,骇然色变的凌拓海便一个如飞健步,移身奔至她的身前。随后,他二话不说地动起两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赶忙捂住了俏皮女子那两片意图再张说话的,q弹红润的樱唇。
借此,凌拓海成功的封堵住了,她那已到嘴边的将说之话。
提及一下,俏皮女子口中的阿花,是一只花斑狗的名字……
这边,就在俏皮女子两手齐动地奋力拉扯着,凌拓海他那封扣在自己口唇上的两手之际,另一边,产房内,璀璨夺目的耀眼蓝芒,猛然乍现。
霎那间,充斥着整个产房的耀眼蓝芒,透过产房墙边的膜纸窗户,映射屋外,并顺势映照在了屋外三人的面庞之上。
充斥屋宇的蓝芒,在持续了短暂的三息之后,便亦如明灯骤灭一般的消失不见。
“这……”
产房外的三人,在被蓝芒映脸的刹那间,几近同时的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
定格瞬息,三人在齐齐眸望了一眼产房之后,彼此面面相觑,并因一时无措而全然哑然。
虽然担心里面的情况,但是不明所以、手足无措,同时也是生怕惊扰到里面的人,惊扰到正处在关键时刻的她,产房外面,一时间心头难安的三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饶是那好似没心没肺一般,很是俏皮的女子,也收敛起了她那好像不论何时都是挂悬面上的笑颜。闷声不吭、眉头紧锁的她,于轻启贝齿紧咬下唇之际,满脸忧色的瞧望向不远处的产房。
随着屋外的三人尽然屏气凝神,不再妄动分毫。刹那间,整个山庄都陷入了深沉的死寂之中此时整个气氛安静的,就仿佛空气都是凝结的一般。
良久之后,伴随着“吱呀”得一声脆响悄然乍现,诡异的寂静,终被打破。
就在声响乍现的同时,产房的木门被产婆由外向内地拉了开来。
一经门开敞缝,房室内的产婆便迫不及待地冲着门外的三人高声呼喊道:“好了,好了!家属们可以进来了!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一听“母子平安”这四个字,凌新城一颗高悬的心,终是得以放下。
“呼”
呼吐出压抑心胸的一口浊气,面露欣笑的凌新城,一边地快步走向产房,一边地动起左右两手手背,接连挥拭起额头上适才所新生凝现的,细密满布的滴滴汗水。
一经身进产房,凌新城便瞧见他的妻子一位模样生得水灵清秀,面容娇好、肌肤白皙,蓝发黑眸的女子。
现时,一头蓝发凌乱不堪的女子,遍身上,香汗淋漓她那仅着于身的纤薄白衫,此刻已被她遍身泛出的汗水所浸湿打透。而这,便使得她本被衣衫所全然遮蔽的曼妙身材,变得若隐若现。
面色苍白、口唇发干,一脸疲累之色的她,此刻正倚坐在床头前的软枕之上。
面悬轻笑的蓝发女子,满眼怜爱地望着手捧包袱。发白干裂的樱唇,轻启微动,似是在跟包袱中的婴孩诉说着什么。
在蓝发女子两臂中怀抱着的,是一个绣着红花的碧蓝包袱。在这包袱当中,有着一个小小的,可爱的,才刚临来这世间的初生婴孩。
这,是她的孩儿,是她经历过比钻心之痛还要强上一线的分娩之苦,冒着生命危险所带来世间的孩儿。
是她愿意奉献一生的挚爱。
察觉到凌新城的临来,面容憔悴的女子,于转眸望他之际,面生绯红、脸露娇羞。
与凌新城短暂的视线交汇后,心头一暖顿觉疲去的蓝发女子,于巧笑嫣然间樱唇动起,冲他嚷喊起来:“阿城,快过来!快过来看看!快过来看看我们的孩子啊!是个男孩儿,是个男孩儿!”
虽说蓝发女子是用喊的,但是,奈何现时的她,身子实在太过虚弱从她声道中传出来的声音,十分微弱。
尽管她已是在卯足劲地呼喊着,但最后传呼出来的声音,也不过就是蚊鸣大小。
不过,饶是女子的声音细若蚊鸣,凌新城也是一字不落地尽收耳内。
她的心意,他感受得到。
面露憨笑,快步行至床头的凌新城,在蓝发女子的示意下,浑身颤抖地从蓝发女子的怀中,接过了那正包裹着男婴的棉绒包袱。
望瞧着包袱中的婴孩,饶是凌新城这现值壮年,一直都是以刚毅示人,向来都是有泪不轻弹的爷儿们,也不免得眸生清泪,失声啼哭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孩子了!我终于当爸爸了!太好了……”
喜极而涕的凌新城,一边笑,一边哭,心头的狂喜难以言喻,他只能靠着不断地口呼“太好了”来宣泄。
说来包袱中那初经入世的小家伙儿倒是挺怪他不仅不哭也不闹腾,本应该是紧闭得双眼,被他给睁得老大。
此时,这个小家伙正在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这陌生的一切。脑内一片空白的他,对周围的一切无从认知。
虽然无从让知,但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非常舒适,很是愉悦。于是乎,他爽朗的笑了。
“莹妹,莹妹!你快看!咱们的孩子他笑了,他笑了!他喜欢我,哈哈,他喜欢我。”
瞧望着包袱里欢笑的婴孩,凌新城呼喊间是泪涕横流,难掩的喜色不加丝毫收敛地布露脸上。
“嗯!”
名为王莹的蓝发女子,望着眼前的男人,面上露出甚为欣然的笑意。
出言回应间,她一个没收住,又是一番潸然泪下。
风吹林动之天魔劫 第二章 剑老
觉察到眸中泪下,王莹赶忙地动起她的两手,快速地擦拭去了那泛落至脸的泪花。独留笑意的她,一脸欣然地望视着她生命中时至今日最为重要的两个男人。
“惨了惨了!这下可惨了!这孩子他,他怎么能跟哥你长得这么像啊!欸呀我的天,这下可真是惨了呀。”
看到蓝发女子跟新生婴孩全都相安无事之后,俏皮女子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玩世不恭、没个正经的样子。
望瞧着凌新城怀抱包袱中的男婴,樱唇轻噘的俏皮女子,于眉头轻皱之际,一脸懊恼地摇首叹道:“欸,我可是真为这孩子将来的样貌而感到担心呐。小家伙儿啊小家伙儿,你说你,你怎么就不能多像着你娘亲点呢哎呀,这真是白瞎了你娘亲这天妒红颜呐。你看看你,啧啧啧,真是白瞎!”
“噗嗤死丫头,说什么呢你。”
倚躺软枕上的王莹,听闻紫发女子那般的话语,忍俊不禁地失声笑道。嫣然巧笑间,她习惯性地动起右手手背,轻轻地捂放在了她那些微张咧的樱唇之上。
“哼,人家说得本来就是事实嘛!”
转身望向王莹的俏皮女子,于嫣然巧笑间,一蹦一跳地行向了床铺上的她。
“啾啾啾!摸摸摸!”
口发怪声间,满脸笑嘻嘻的俏皮女子在凑到王莹身前之后,旁若无人地摸揉起她那衣衫下笔挺圆润的傲人双峰。
“你个死丫头,真是没个正经相。”
“诶嘿嘿嘿。”
“好啦,好啦,姐姐我现在真得是很疲累的,实在是没力气陪你瞎胡闹了乖点儿吧你。”
说话间,肩头一软的王莹,一个倒身,瘫趴在了俏皮女子的怀中。
“生孩子这么的累呀……姐姐您可真是辛苦了呢。呦西,呦西,摸摸累累走,拍拍痛痛飞。”
轻轻拂弄了几番怀中王莹满头杂乱的蔚蓝秀发,俏皮女子在说话间,没个正经样的对着王莹的粉背,又是抚摸又轻拍的。
倚枕在俏皮女子的酥胸上王莹,在听闻俏皮女子这不知从哪学来的俏皮话后,一个没收住,又是“噗嗤”得一声,笑出了声。
“你这丫头,快些饶了姐姐吧,姐姐真得是很累了,你再这么逗姐姐我笑,我可真要生你气啦。”
“诶嘿嘿嘿。”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适才俏皮女子于口发怪音之际,伸手抓摸王莹胸前高挺双峰的时候,一旁不远处的凌拓海,深深地望了得得瑟瑟的她一眼后,于面朝兄长之际,一脸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起来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媳妇儿,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凌新城熟知俏皮女子的脾性,知道她这并不是有意的在羞辱自己,故而在听闻俏皮女子的戏言之后,也跟着王莹一并失声笑了起来。并且还顺道的调侃了一番自己。
“哈哈,是啊,是啊。弟妹所言甚是!唉,说来也幸亏是个小子,这若是个女娃儿,再长得像我,那可真得就惨喽。哈哈……”
就在怀抱婴孩的凌新城,微微扬首、朗声大笑之际,就在床铺上的两女相互搂抱你侬我侬之时,突然之间,天地间,风云骤变!
只一瞬间,以凌新城所身处之地为中心点,方圆百里的范围内,大到牛羊猪马,小到蚊蚁蝇蛛,上至九天云霄,下至沧海溪流。
无一例外,皆然因时间的凝固、暂停,而全然定格不动。
身处时间定格的百里范围内的凌新城一家老小,自然也是无一例外的尽然定格。
骤然间,原地定格的他们,一个个的,就宛如那厅展上的蜡像一般,虽是栩栩如生,但却难动分毫。
产房屋檐下,虚空中,伴随着一阵漪涟荡起,一处纵横皆达三米的空间,就似若那海中流涌的漩涡一般,呈高速旋转的状态、极速扭曲起来。
随着极速扭曲的空间由以透明渐变深蓝,一位身着白袍的长须老者,透过这亦如涡流流转一般的空间扭曲之地,迈步临至了凌新城一家所在的这间产房内。
一瞬间,伴随着这长须老者的全然身出,那虚空悬立的,随他穿身而来所致成的空间极度扭曲之地,似若骤然破灭的柴火一般,在“砰”得一声闷响响过之后,就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