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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如睡
容友清身为容家家主,邵国大将军,名声那是相当不错的,偶尔也被老百姓称为邵国守护神,容瑾的大哥容珏眼看着也是完美继承人。为了不太扎皇室的眼,容瑾就没必要太在乎名声了。
他本人过得娇惯,散漫又嚣张,天不怕地不怕,皇帝宠着他,他竟然也泰然处之,日常相处比正牌皇子瞧着还亲近随意。喜好华服美食,虽然被容友清训出一身好本事,容瑾也懒得用,其实非常适合这个角色。但是尽管他名声平平,皇室还是不太满意。容瑾也不好为了叫皇室放心,就去干些欺男霸女,烧杀掳掠的勾当,于是只好走风流浪子路线,隔三差五和一些狐朋狗友在风月楼里厮混,没事找找骂,每天作为靶子被御史弹劾几次,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长得极好,性情也随意,对这些青楼女子还挺尊重,久而久之就成了京城有名的风流公子,红粉知己能排出去三条街。
也不知这次皇帝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想着把公主嫁给容瑾这个名声在外的浪荡子。
容瑾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对了统哥,这公主不是主角?】
可千万别已经把主角给拒绝了。
【不是。】
容瑾却还是皱着眉:【既然我是被抛弃的糟糠,那我到时候肯定要娶主角。但是我拒绝了公主,还说自己有龙阳之好,到时候若是成亲,岂不是真的欺君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你可放心。】
第59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2
容瑾被关了禁闭。容家父母一致不同意他出门,别说和狐朋狗友鬼混了,就连宫中的课也告了假,不准去了。
皇帝派了御医来,得知诊断说容瑾确实受了伤,还轻微责备了宋友清两句,然后爽快地放了容瑾假,让他在家里养伤。
当然这点伤对一个,在八成以上男人从军,沐浴在体罚光辉传统中的家庭长大的孩子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他很快就好了。但是容友清觉得自己难得留在京中,应该好好管教一下自己天分绝佳,生性懒散的小儿子,于是拉着他每天操练。
饶是原身底子很好,容瑾也累得够呛。不过好处是,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从稍感生疏,变成了得心应手。
等到容友清大发慈悲,准容瑾出门,八月桂香已经散尽,换上了十月的木芙蓉。
容瑾刚刚走近,就听到汤兴抱怨的声音。
“是不是有病啊你们?大冷天地约在这个破园子里,连个唱曲的都没有。”
周临嘉解释:“这不是阿瑾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嘛!再说了,他刚刚被放出来,容将军可还在京中呢,你约阿瑾去风月之地,难道还想害他挨打?”
安和附和:“就是。”
他们是容瑾的朋友,虽然一开始不过是一起找找乐子,可日久天长,自然也有真情分。
容瑾脚步未停,从走廊后拐了出来:“空荡荡的,干嘛约在这儿?趁着秋风未尽,我请大家去吃蟹。”
汤兴最先看到他,幸灾乐祸:“呦,终于被放出来了?听说容将军把你腿打断了?我怎么瞧着走路还好的样子。”
容瑾走过去,拍拍汤兴的肩膀,诚恳道:“你放心。我回头就把你上次打烂了你家老爷子心爱的古董花瓶这件事,告诉你们家老爷子,保证你能体会到腿打断以后走路是个什么感觉。”
汤兴识趣地转移话题:“我们还是赶紧去吃蟹。对了,你干嘛在宫宴上那么说,还为此挨了一顿打。其实娶公主也没什么不好啊。”
他们几人都生在鼎盛之家,有的是生来娇惯懒散,有的是有难言之隐。总之,俱不是什么有雄心壮志,想干出一番事业的人。以容瑾现在的处境来看,娶公主对容瑾并没有什么坏处。相反,七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容瑾若是娶了她,必定能更得今上的信任看重。
容瑾毫不在意:“不说了吗,我好龙阳啊。”
安和翻白眼:“你拉倒。”
他们显然不信容瑾当初宫宴上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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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和看来,容瑾这一步走的实在不怎么妥当:“陛下肯将七公主许给你,可见对你的信任喜爱。”
但容瑾拒绝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陛下心里也会留一个疙瘩。
汤兴坏笑:“安和,你这可就说错了。我看不光是陛下的信任,更是公主的青眼啊。”
容瑾实在长得好。相貌昳丽的少年,鲜衣怒马,走在这风月之地,说一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万万不为过。虽然风流名声在外,又没什么功业才名,可京中闺秀倾慕容瑾的,也绝不在少数。
“诶诶诶,都给我闭嘴啊。”容瑾警告他们,“女子清誉何其珍贵,怎么能瞎说。”
容瑾淡声道:“何况我喜欢男子,才不得不辜负了陛下的美意。”
几人顿时了然。容瑾众目睽睽之下以此为理由拒绝了公主,以后便是不喜欢龙阳,也不得不喜欢龙阳了。
周临嘉叫道:“这种事都不告诉我们,不拿我们当兄弟啊!”
“往日里叫阿瑾陪着我们逛青楼,实在是委屈你了!”汤兴感慨万分,“走走,兄弟,以后哥几个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去逛南风馆。”
容瑾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们。
汤兴顿时惊恐:“阿瑾,你平日里不逛南风馆,是不是有心上人了?难道是我?!虽然我们是好兄弟,但是我们家五代单传的!”
容瑾恨不得把白眼糊到他脸上去:“你实在是太多虑了。我就是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你。”
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子。还五代单传,被你三个哥哥,两个弟弟听见,分分钟捶死你。
剩下两人顿时笑作一团。
汤兴不服气:“哥可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连哥都瞧不上,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我喜欢啊。”容瑾漫不经心地敷衍他们几个,“我喜欢身材高瘦,白白净净,带些书生气的那种。”
“最好,”容瑾微微恍惚了一下,“还要会刻簪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喜欢的人,突然就有这么一个形象从脑海里浮出来,就好像,他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似得。
“阿瑾竟然喜欢文弱书生!”
容瑾下意识反驳:“不文弱好吗。”
谈笑间,几人已经出了园子。那家醉蟹不太远,几人步行过去。
容瑾正偏着头跟安和说话,视线突然停顿,就连脚步也停下来了。几人注意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的二楼。
周临嘉问:“怎么了阿瑾?你要买东西?”
“不是,只是刚刚从窗子那儿看到一个人,觉得有点眼熟。”
安和也看到了那人窗前一闪而过的身影,惊讶:“阿瑾不认识他?”
容瑾莫名其妙:“我该认识吗?”
“说起来,他都在宫里住了快两年了。你天天进宫,竟然没有碰见过他?”
见容瑾还是一脸疑惑,安和无奈道:“就是辰国派来的那个做质子的皇子啊。”
容瑾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
邵国自来出美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虽然主要是自身的国力,但和联姻也脱不了关系。邵国如今的皇帝有不少同父异母的妹妹,其中一个据说非常非常美,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女,被作为联姻对象,嫁去了辰国做妃子。
辰国很强大,虽然不能说独步天下,至少要远远胜过邵国。结果那位公主去了不到五年,辰国突然将原本的皇后嫡子,送来了邵国!面上说是友好交流,增进国与国之间的和平,其实和做质子有什么区别?
一个大国,将皇后所出的嫡子派到一个宠妃的本国去做质子,而且这个宠妃的本国,实力还远远不如自己,真是不用想都知道猫腻有多少。这个操作容瑾也是服了。
容家是将门,尽管容瑾不参军,也不会主动去和他国的皇子交好。但容瑾此刻发现,虽然不主动结交,但他整日混迹在宫中,竟对这位住在宫中的质子毫无印象。
想来,他在邵国过得很不好。
原本也不大在乎的一件事,容瑾现在却突然觉得心底有点酸涩。
“他叫做顾念,是吗?”
汤兴大咧咧地点点头:“对,就是他。”
几人丝毫没有体会到容瑾复杂的心情,吵吵嚷嚷去吃了蟹。容瑾伤刚好,也不吃这种发物,自己一个坐在桌子边,喝两口小酒,也不说话,整个人看着颇有些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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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刚被放出来,不敢玩到太晚,天色刚昏,就告辞回家了。
容瑾走后,汤兴奇怪道:“阿瑾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啊。”
周临嘉正冥思苦想,突然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
其他两人莫名其妙:“想起来什么了?”
“身材高瘦!白白净净!最好再带些书生气!这不就是阿瑾说喜欢的那一种的吗!”
三人面面相觑。
难道阿瑾说喜欢男人是真的?这是遇到了理想型吗?
周临嘉迟疑:“那那个人会刻簪子吗?”
汤兴:“要不我们替阿瑾问一下?”
“别别别。”安和制止他俩,“顾念可是辰国皇子,阿瑾和他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汤兴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拉倒,还皇子。他爹要是还管他,能把他送到这地方来?是生怕他死的晚?说是个孤儿也没差了。”
安和皱眉:“就算阿瑾喜欢,那也得阿瑾自己决定,你可别瞎插手。”
第60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2
几人在背后揣测了些什么,容瑾不知道,他这些日子也没什么机会出去找他们玩了。毕竟如今已经能出门,入宫读书的事自然也推脱不掉。
陈老先生在上面之乎者也,容瑾在下面恍惚走神。
反正他一个陪太子读书的武夫,表现地太积极只怕要凉,于是常年打酱油,老先生也不会怪罪他。
容瑾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宣纸上勾勒的眉眼,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起来那个人。其实当时那人在窗边停留,不过是惊鸿一瞥,他也只看到一张侧脸而已。但是他却觉得这个人很熟悉,熟悉到,他不知不觉,就能用笔将那人在他脑海中的样子画下来。
明明只是看了一眼侧脸啊。他以前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这些日子的魂不守舍,让他很想去见一面这个叫做顾念的少年。但犹豫了很久,有时候脚步都转到了那条通往他住处的路,却又停下来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想来想去,只能归因于,容家人不太适合和顾念走得近。
容瑾在下面托腮走神,陈老先生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瞥了一眼他的桌子,皱眉瞪了他一眼。
容瑾讨好地笑笑,从下面抽了一张宣纸,盖住了上面的画。
老先生讲完了课,慢悠悠地在讲台上收拾东西。
旁边的少年凑过来:“阿瑾,今天去打马球。”
容瑾懒洋洋地摆手:“不去。我爹警告我早点回家。”
旁边几人都笑了:“你都多大人了,容将军还管你这个?去呗。”
容瑾还没说话,台上的陈老先生已经冷冷出声:“容瑾留一下。”
其他几人见状都噤声,悄咪咪地走了。屋子里只留下容瑾和老先生。老先生皱眉走过去,将容瑾桌上的宣纸翻出来:“你课上不听讲,在那儿做什么呢?”
容瑾心虚地垫了垫脚:“没做什么啊。”
陈老先生拍了拍手中的画:“你这叫没做什么?”
容瑾在中秋宫宴上的话实在是惊世骇俗,纵然是古板如他,也听闻了这件事。陈老先生表情很严肃:“我管不了你们家的事。你想找什么理由都行,但别去牵扯他。”
容瑾很惊讶:“先生和他很熟悉吗?”
老先生年纪很大了,是个了不起的神人。年轻时就著书立传,到了中年已经是一代文学思想领袖,晚年被千请万请,终于请到了邵国皇宫里做先生,每隔三日上一次课,将一众皇子皇孙管的服服帖帖。他生性严谨肃穆,极少掺和学术之外的事情,如今竟然特意留下容瑾,为顾念说话。
老先生皱着眉,面色严肃:“他这几年过得不容易,你不要把火引到他身上,他扛不起来。何况,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别国皇子,你们家和他牵扯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容瑾点了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
这大概,就是容瑾为什么不愿意去找顾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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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神情恍惚了好几天,他必须得承认,他对顾念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旖思。对他而言,这时候有一个同性的绯闻对象,自然是最好的。一来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欺君,二来也给皇帝和七公主挽尊了。毕竟他喜欢男人,那拒绝了公主也只能说他实在没这个福气。
但这个人不该是顾念。
顾念不合适。就算随便从大街上找个男的,大概也会比顾念更合适。
容瑾在脑海中重复地说服了自己好几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原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去招惹谁。
然后,他视线一错,看到了另一条道上有学堂里几个平日里爱欺男霸女的同窗。容瑾心里唾弃了一把,打算默默走人,结果视线转过来,一张熟悉的脸就闯到眼底下去了。
很明显,他们把顾念围在中间,不太可能是打算和他友好交流。
容瑾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我们俩素不相识,连一面之缘也说不上。他挨打受气关我什么事?何况他要在这讨生活,我又不能永远跟着他,今天我给他出头,明日我不在,这些人岂不是变本加厉把今日受的气讨回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没看见。
容瑾脚还没迈出去,余光就瞥到有人推了顾念一把。
容瑾感觉自己脑子里轰了一声,他三五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其中一人的领子:“要打架?打架这种事怎么不叫我?!”
那人被突然出现的容瑾吓了一跳,定眼一看,顿时骂道:“关你什么事,少特么多管闲事!”
容瑾面无表情:“你管老子管什么闲事。吃多了白饭,就喜欢管闲事行不行?”
他们几个是贵妃家的子侄,是最受宠的小皇子的伴读,素来嚣张跋扈,不太看得惯容瑾。见容瑾非要管,几人顿时将容瑾围了起来。
容瑾挑挑眉:“你们确定要在这儿跟我打架?”
难道这帮人脑子被烧了,还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贵妃终于要干掉皇后上位了?嚣张成这样?偏僻地方悄悄堵个人也就算了,难道敢在宫里大规模斗殴?
容瑾撸了撸袖子,心想:打就打,谁怕谁。
容瑾作为一个长期在父兄铁拳环境下生存的青少年,对付他们几个弱鸡实在是实力爆表,就算藏拙也完全能做到一拉五。当然,他也象征性地挨了一拳,嘴角破了,打算到时候被揪过去骂,能卖卖惨。要不然他一个人把五个人给打成这样,自己分毫未损,就算是别人先找茬,他自己也占不上理。
事罢,他拍拍手,看着地上左歪右倒的几个人:“不走等着我找人抬你们?”
那几人也是金尊玉贵的少爷,哪里挨过打,之前也不过是对容瑾的实力不太了解,才想着教训他。如今一看打不过自然是要溜,走之前还不忘放点“你等着”之类的狠话。
容瑾看着他们跑远了,犹豫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看另一个安安静静的人。
少年正在弯腰捡东西。他当时怀里抱着一摞纸,那人一推他,纸就散了一地。
容瑾也没说话,走过去,帮他把地上的宣纸捡起来。上手一摸,容瑾就知道,这纸很一般,不像是宫里有的东西。再想想上次他看到顾念的地方,正是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
容瑾想问,他们连纸都不给你发?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能低着头帮他捡纸。
一张张纸被整齐地摞好,最后一张也被捡起来,容瑾拍拍纸上的尘土,打算递给顾念。
两人终于四目相对。容瑾刚想说什么,脑海中就冒出来久违的声音。
【滴,目标人物出现——顾如琢。】
容瑾递过去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少年却没发现他的异样,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宣纸,低声道:“多谢。”
说完这一句,他转身就要走,容瑾却伸手拦住了他:“我这也算是救了你啊。”
“你瞧。”容瑾指指自己嘴角的伤,“为了你都被人打伤了,你都不邀请我去你住的地方,抹点伤药吗?”
顾念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只是落魄了,不是瞎了,自然能看出来容瑾的身份很高,只怕还要在刚刚那些人之上。他怎么可能缺他那点伤药。而且,这伤明显是他自己故意受的啊,大概是想到时候告那些人状,哪里需要抹药?
这个人贸贸然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居心。他不应该带他去自己住的地方,最好是现在说两句为难的客气话,然后婉拒,保持一个疏远不相干的距离。
最后话出口,却是:“来。”
第61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4
容瑾跟在顾念身后,绕过假山亭台,渐渐到了荒僻的地带。容瑾从来没来过这里。邵国很富裕,皇室也崇尚奢华享受,皇宫建得很大,也很华美。容瑾从不知道,原来在这据说全天下最华美精致的邵国宫城中,也有这样荒僻的地方。
最后,他们停留在了一处小院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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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看着眼前矮小又朴素,屋顶上甚至长着些荒草的小院子,心中一阵阵疼。这地方其实说不上多破败,也许在平民之家,也算是尚可的家产,可对一个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子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了。
明明宫里多得是空院落,他们却连这点体面都不给你吗?
顾念一路沉默,也没有看容瑾。到了这里,他面色平静地推开院门。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从院中的小房子迎出来,本来脸上带着笑,眼睛看到容瑾,顿时收住了脚步,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侧。
容瑾将自己的视线老老实实收好,跟着顾念进了院子的正厅。
顾念低声道:“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好。”
顾念离开了屋子,容瑾终于敢抬头观察附近的环境。
屋子很小,只摆着几张桌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是收拾地很整齐也很干净。顾念离开片刻,刚刚在院子里的少年缓步进了屋子,手中端着一杯茶。
容瑾笑着接过少年手中的茶杯:“多谢。”
少年回了一礼,离开了。
容瑾端着茶杯,慢慢喝了两口。这少年应该是一直跟在顾念身边的亲信,看上去也是大家子弟出身,举止不卑不亢,从容优雅。
顾念很快回来了。他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容瑾。
容瑾眉眼弯弯地接过小盒子,起身就打算告辞。
一直沉默寡言的顾念看着他起身,突然开口:“你,你看不到。我给你涂。”
容瑾的脚步顿住了。他笑起来,懒洋洋地坐回原地:“行呀。”
其实他一开始只是想来看看顾念具体住在哪儿,伤药只是一个借口。毕竟他还打算留着这个伤口去和那五个家伙互相扔锅,根本没打算涂药。但现在顾念一开口,容瑾又想,打都打了,还怕他们告状?这事真要是上达天听,惹来非议,他还能消停几天,不去青楼呢。
顾念正在暗自懊恼。刚刚拿药的时候明明已经想好了,不管他有什么目的,给了药就委婉劝他走。现在倒好,人家自己要走,他倒出言留人家。
但话都出口了,硬着头皮也得把药给涂了。
容瑾摊开右手,托着药,等着他来拿。
顾念向前走了两步,神色镇定地避开了容瑾的手心,将那盒药捻了起来:“那你等一下。我让人去烧热水,煮干净的细布来。”
容瑾大大咧咧:“烧什么热水。你用烈酒擦一下手,直接用手抹不就好了?”
容家毕竟是军旅之家,他在容家再受宠,偶尔跟着父兄的时候也过得糙。况且这么小一个伤,搁以往他直接擦擦酒,根本就不抹药。
顾念一愣:“我这里没有烈酒。”
容瑾虽然不上战场,但随身该带的一些军旅保命的小玩意儿却是常备的。他摘下来腰上的小小酒壶,丢给顾念:“我身上带了。”
顾念默不吭声地拿出帕子,用里面的酒浸湿,仔细地擦了手。他抬起头,看着少年托着腮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地仰着脸看他,顿时感觉耳朵微热。
容瑾正等着他,顾念却突然犹豫:“要不还是你自己擦药。”
用手指去摸别人的嘴角,实在太过了。
容瑾失笑:“不是你说的吗,我看不到啊。别磨磨蹭蹭的,快一点。”
顾念用手指沾了酒,小心地涂在容瑾受伤泛红的嘴角。他觉得心里微紧,低声问:“疼吗?”
容瑾感受着嘴角微微的刺痛,不在乎:“这算什么伤?”
顾念的手指还放在容瑾的嘴角,他突然开口说话,顾念的手指一时竟感受到微湿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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