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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如睡
幸好顾念此刻低头看着奏折,他自嘲地笑笑:“难道你不愿意,我还能硬拴着你,不让你走吗?”
他想诈死脱身,不是说走就走的。这件事不是一件小工程。生前事,身后事,顾念要考虑顾忌的事情非常非常多。而且这事他不可能瞒过所有人,如果有身边重臣察觉到这件事,容瑾的处境就会很危险。冯家的事,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既然打算要走,他不会让容瑾再留在辰国。至于他要诈死这件事,也不必先着急告诉容瑾。等到了长烟峡,如果那时候,他不用熬夜处理公务,气色好一些,说些好话,再加上他无家可归这么可怜,阿瑾应该不至于把他拒之门外吧……
顾念看了看桌上的沙钟,放下了折子:“时候不早了,阿瑾要不要睡?”
容瑾一怔:“今日睡得比往常早许多。”
顾念将桌上摆着的几盏灯一一吹熄:“以后要少熬夜。”
容瑾这点是赞同的:“没错。”
好皇帝是个拼体力的活,容瑾知道顾念没有看上去那么文弱,但常常熬夜总归是对身体不好的。
顾念心想:明天得再去问问阿弈,他问过他妹妹了没。
……
几日后,顾念上朝。容瑾在府中待得无聊,就想出来散散心。顾念果然说话算话,容瑾轻轻松松出了门,没有任何人提出过要跟着他,只是管家在他出门前,为容瑾备下了足够的银票,和一块能解决大部分麻烦的令牌。
容瑾走在街上,看到一家卖花草的店,里面有几株牡丹着实养的不错。他走过去细看,店里的伙计很热情:“我们店里还有一株青龙卧墨池,色如墨玉,花大如碗口,前些日子刚开了,是我们店家的宝贝。这位公子要去后院看看吗?”
容瑾脚步微顿,然后饶有趣味地笑了:“行呀。”
后院里自然没有色如墨玉的牡丹花,只有一个柳弈在后院等他。
“在下迫不得已,以这种方式请容公子借一步说话,还请容公子勿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容瑾和柳弈还有些交情。容瑾原本以为,会是一些听到消息,打算“清君侧”的王公贵族呢。柳弈找他做什么?
“柳大人这么暗地里来找我,是想说些什么?”
柳弈沉声道:“我是想问一问,容公子随后有什么打算?”
容瑾淡淡道:“我作为使臣前来道贺,到时候使团回国,我自然也是跟着回去。”
“那陛下怎么办?”
容瑾假假地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辰国的陛下天潢贵胄,柳大人何出此言?”
柳弈苦笑:“陛下只怕没跟你讲过,他这些日子,打算将王爷们的子嗣接进宫。”
容瑾微微皱眉:“为什么?”
“容公子,若是到了今天这一步,您还要说,您不知道为什么。那可就太伤人心了。”
容瑾轻声道:“他已经答应放我走。”
“是,他打算放你走。你想走,他自然让你走。”柳弈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悲愤,“容瑾,和他较量,你总是赢的。你要什么他不给你?甚至不用去要,只要你给出一二暗示,他就算挖心剜肺,也要给你的。”
“你要走,他不拦你。他打算诈死,抛下一切再去找你。”
“容公子,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一问,你是真的想让陛下抛下一切,跟着你去长烟峡吗?”
“如果你告诉我,是,你愿意,那你们自去做你们的神仙眷侣,我半句话不说,今日转头就走,日后也绝不阻拦。容瑾,你真的忍心看到他为你一无所有,众叛亲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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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44
柳弈言辞恳切,容瑾却面容平静到近乎冷淡:“柳大人,您找我说这些做什么?如今大家都已经年过二十,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都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辰国的陛下要做什么,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建议您还是直接去找辰国陛下进言吧。”
“问题是陛下那里根本就进不去。”
难道他想来找容瑾吗?跟陛下的心上人秘密来往这是嫌自己活太长,这不是没办法吗?
容瑾摇摇头:“那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别国使臣,恕在下无能为力。”
“容公子,您待陛下明明有八分情谊,为什么收得死死的,只肯表现出两分来呢?”
顾念把容瑾看成重中之重,容瑾在他眼里估计跟天上的仙子也差不多了,所以反而容易相信,容瑾不怎么在意他。但柳弈明白,只看当年万里相送,容瑾怎么可能不在乎顾念?
柳弈:“我真的不明白,您对陛下明明是真心实意,陛下对您更是视若珍宝,如今邵国形式又对您如此不利,到底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容瑾叹了一口气,他随便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来:“柳大人,将心比心,异地处之,若是你,你愿意去给别国的皇帝做皇后吗?将自由与尊严,尽托于别人的真心?”
“若是容公子这么想将心比心,何必问我呢?为什么不回去问问殿下呢?”柳弈片刻没犹豫,反问道,“若是您今日和陛下异地处之,他肯不肯?”
容瑾没说话。
柳弈苦笑道:“我们都知道答案,他肯的。莫说是做皇后,便是做妃嫔,只怕咬咬牙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当然,这世上谁对谁好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说我愿意为你做什么,你就也必须连本带利还我十分的道理。”柳弈苦口婆心,“您怕人心易变,怕今日选择,变成明日后悔不及,这是情理之中。陛下都不说逼您,我也没什么立场来劝您牺牲自己的利益。”
“只是容公子,你等等他行不行?稍微等他几年,叫他再准备地充分些,把事情都安排好,再……”
容瑾打断了他:“柳大人,您怕是误会了。”
“我无意与贵国陛下,再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柳弈就笑了:“容公子,我们都坦诚一点不好吗?”
“您若是真的对我们陛下半点想法都没有,您好好地待在邵国不就行了,来这儿做什么呀?别说是迫不得已,若是您真的不想来,应该是有办法的吧。”
柳弈和容瑾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可能是没有滤镜的原因,事实上柳弈对容瑾的了解,要比顾念真切地多。容瑾看上去重情重义,最是随性磊落,赤字丹心,但在某种程度上,几乎可以说是冷酷了。
当年也是真的浓情蜜意啊,吉光片羽,柳弈偶然的时候瞟到一眼,也都觉得真是美好呀。后来顾念不吭不响地离开,容瑾非但不怪他,还冒着生命危险万里相送,随后被流放长烟峡三年,毫无怨言。叫谁说,也是真情实意,感天动地。这少说也得是生死相许的情谊。
可顾念其实从来没有从容瑾身上得到过太多的安全感。一是顾念背负着更沉重,叫他不敢停歇的重担;二来,比起一头栽进去,几乎喜怒哀乐都被牵着走的顾念,容瑾实在太游刃有余了。他自始至终,都是理智的。
这不,容瑾当年留下的一块破玉,三两银子也不值,顾念硬生生挂在腰上这么些年,去到哪儿带到哪儿。柳弈大概知道,顾念腰上的锦囊里,还放着当初那枚被容瑾要走,充当过护身符的那枚铜板。像这种傻事,谁见容瑾做过?
柳弈几乎都能想象出来当时分别的场景,顾念落泪,情绪几近崩溃,容瑾就能站在原地,逻辑通顺,表情到位,说不定还像个甩掉过无数风流债的浪荡子一样,给顾念擦了擦眼泪,不痛不痒地安慰了他几句。
容瑾是那种内心相当坚决的人,一旦真的认准了什么,很难会动摇改变。
对这样的人来说,他下定了决心不再和顾念有牵扯,却肯再来见顾念一面,就是他最大的动摇和让步了吧。
柳弈从小就生在鼎盛世家,后来又颠沛流离,少年老成地很,当年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时,就像个讨人嫌的唠叨又严肃的模样。如今他对着容瑾笑了笑,竟有几分少年般的促狭:“您若是喜欢我们殿下,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啊。”
“不能总是仗着我们殿下没经验,喜欢您多一些,就老是欺负他呀。上一次您已经骗了他,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害我们陛下差点把眼都哭瞎了。”
容瑾突然闭了闭眼睛,轻声道:“我,我没想欺负他。我只是,希望我们每个人的路都走得顺一些。”
“但是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平坦到完全没有波折的路啊。想要得到些东西,总要做出必要的努力和妥协。”柳弈问道,“如果陛下真的为你抛弃皇位,你不必再担心将来的处境和变故,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容瑾没说话。
“陛下肯为你放下皇位。你能不能也稍微让一点步?”
“他现在真的处境并不太好。先不提什么责任,提什么家国大义,他到底能不能走得成,都还是两回事。他没跟你说,大概也是怕计划不顺利,发生什么变故吧。何况,他毕竟是辰国的君主。就算他狠狠心走了,难道就真的全都能抛在脑后了?总要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至少,也得先把刚刚政权交替,仍在动荡的国政给平复稳定下来。不说把继承人养大,至少将适龄的孩子带进宫养养,看上几年,挑出合适的人选来吧。
容瑾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大概就得十年了吧。
但其实柳弈说的没有错啊。你若是想得到什么东西,就肯定要为此付出努力和妥协的。如果,顾念肯为了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敢不敢为顾念,赌这一把?
“容公子,你若是觉得还不放心,怕今日地位的转变,让你觉得不安。不妨想办法去试一试他。陛下不会生气的,如果你肯试一试他,再给他一个机会,他高兴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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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弈告退之前,容瑾问他:“柳弈,你就没想过瞒他吗?”
“若是你选择了瞒下来,他那么相信你,也许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说实话,想过。”
当时真的想过。可想一想,如果连他都瞒顾念,顾念还能信谁呢?
柳弈苦笑:“但是我也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陛下他在廊下坐着,空等一辈子吧。”
柳弈其实在邵国的时候,就和冯家人在使团中的人狠狠吵了一架。
冯家人当时问他:“你可知道此事若成,后世史写陛下?你就是千古罪人!”
柳弈当时面无表情,心中却想:现在都快过不下去了,还谈什么后世史书?
柳弈摆摆手:“跟了这样的主子,我也没什么办法。何况,若不是跟着这样的主子,像我这种自以为是,爱自作主张,胆大包天的脾气,只怕都死了一百回了。”
大家凑活着过吧。
……
顾念退了朝,回了以前的王府,发现容瑾不在府中。他找管家问了问,知道容瑾是出去闲逛了。
他其实很想见容瑾,很想知道容瑾去了哪儿,但他最后只挥了挥手叫众人下去,并没有派人去找。都答应要放阿瑾回去了,阿瑾又不会在邵国使臣离开之前跑掉,他要是还派人随时掌握阿瑾的行踪,跟囚禁阿瑾有什么区别?
反正,晚上阿瑾就回来了,就能见到了。倒不如趁现在赶紧把政务都处理了,到时候能多和阿瑾说说话。
顾念埋头处理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不知不觉,手边摸到的竟然是最后一本了。他抬起头,发现周围已经点了灯火。但是还没有人来通传,说容瑾回来了。
顾念转转脖子,走出房门:“阿瑾还没回来吗?”
管家颇有点焦虑和忧心地摇摇头:“没有。”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就算知道容瑾功夫好,身上还带着能摆平大部分事情的令牌,顾念还是觉得有点慌了。他又等了一会儿,眼看着月亮都爬上来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了人去找容瑾的下落。
派去的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陛下,”侍卫硬着头皮禀报道,“查到容公子的下落了。”
顾念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出事就行:“人在哪儿?”
那侍卫“噗通”一声跪下:“容公子他,他在柳月坊。”
第102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45
容瑾出了卖花铺子的门,一打听这京里面最热闹的风月之地,就来了。
虽然两国的建筑物和风俗,都有很大不同,但这种场所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无非是颜色暧昧的帷幔,放浪形骸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姑娘,或者是少年。
各个都容貌秀美,笑意盈盈。
虽然容瑾是陌生面孔,但这种地方的人眼睛都毒得很。容瑾穿的好,出手大方,举止言谈之间,颇有风流世家子的姿态。
所以,容瑾刚进门,和老鸨说了两句话,就被妥妥帖帖地引进了上好的房间。
容瑾一个人坐在案前,手里晃荡荡地拿着一个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他没让人给他斟酒夹菜,却叫了好几个乐师过来。
其实他好久没听过成调的曲子,没喝过好酒了。长烟峡那种地方,你想听个鸟鸣虫叫,喝个热水,都得费点功夫,更别说曲子美酒了。那时候整日待在长烟峡,有时候也忍不住想,但是如今坐在这,丝竹绕耳,美酒在案,容瑾却捏着自己的杯子发呆。
系统和他唠嗑:【宿主,我觉得你这办法不好。你跑到这儿来,究竟是想要顾念给出个什么样的反应?】
容瑾双眼没什么焦距地看着酒杯里莹莹的酒液,半响:【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要是这都不让他发火,也太不人道了吧。别说是皇帝,随便一个普通人,都忍不了心上人出来寻花问柳吧!】
容瑾猛地坐直了身体,“啪嗒”一声把酒杯给扔在了桌子上:【我没出来寻花问柳!我是摸人家手了,还是怎么着了?】
【可是顾念又不知道。你说你又不是真的想听曲子想喝酒,你来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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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那点残酒给一口气喝尽:【我就是想看看,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之间的事,我超出了他所能接受忍耐的范围,他会怎么做。】
系统没说话,容瑾自嘲地笑笑:【其实他已经一退再退,几乎沦落到卑微的境地,我却还是不放心,还是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试探他。我真的挺自私的,是不是?】
系统冷声道:【自私怎么了,这世上谁不自私?柳弈说的大义凛然,你扒开他心看一看,看他来找你,有没有自己的私心?】
容瑾摇摇头:【其实柳弈有句话说的没错。我对顾念,确实不如他对我。】
说完这句话,容瑾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容瑾本来以为,他很快就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因为顾念前几日都回来地挺早,差不多是下午刚过一半的时候。他下午在宫里和重臣们议完了事,不太紧要的奏折,都会拿回来批。
但他在这里待了很久,待到一壶酒都喝完了,曲子也不知换了几轮,竟也一直安安静静的。
容瑾忍不住想,顾念还没回去吗,还是说,顾念知道了,但是什么也没做呢。顾念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就算顾念没派人跟着他,但只要顾念想起来,问上一句,只要容瑾还在这辰国京城内,用不了一炷香顾念手底下的人就能把他的行踪翻出来。
顾念没来。
容瑾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系统问他,你想要什么样的反应。容瑾没撒谎,他也不知道。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指望顾念猜对吗?
他正犹豫着,是现在回去,还是再听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喧闹声。他刚侧起耳朵听,门就“咣当”一下子被人推开了。屋里的丝竹声一下子停了。
顾念站在门口,他的视线落在容瑾身上,黑白分明的一双眼,带着压抑的寒意:“你听了一下午了,再过一刻钟就是宵禁,听够了吗?听够了就和我回去。”
容瑾心里一紧,他越过顾念的身体,看到门外守着些侍卫。他认得最前面的那个人,那是皇帝身边的御林军。
容瑾慢吞吞地拿着酒杯:“人家好端端地做生意,哪里惹到您了?您这么喊打喊杀地上门?”
顾念死死地看着容瑾,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把生意做到你头上,就是和我往死里过不去。”
“又不怪人家,我自己来的。怎么?我不能来听曲子?”
顾念闭了一下眼睛:“那你现在听完了,能跟我回去了吗?”
容瑾觉得自己可能是酒劲上头了,他觉得有点晕晕沉沉的,心里却哽着一口气:“我不想回去。我还没听够。”
顾念完全没顾忌身后人会不会听到,听到后会怎么想:“你想听什么,我回去弹给你听行不行?”
容瑾晕地甩了甩脑袋:“我,我就想在这里听。”
有那么一瞬间,离顾念最近的侍卫统领,看到顾念脸上的表情,都觉得心惊胆战,生怕顾念下一刻要爆发。顾念却忍住了,他黑着脸走进门,一撩衣角,在容瑾身边坐下,对着被这架势吓到一动不敢动的乐师,咬牙切齿道:“听不见话吗?!接!着!弹!”
乐声仓皇地响起,刚开始有些慌乱,但毕竟是吃饭的手艺,熟得很,很快就变回了悠扬的旋律。
但气氛较之前容瑾发呆的时候,更加沉闷冷凝了。简直让上面顶着杀气弹奏的乐师们叫苦不迭。你说说,又不是真的来寻欢作乐了,这两个人为什么非得跑到这儿来闹别扭?
容瑾想去拿酒壶,顾念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两人动作之间碰倒了酒壶。顾念看着酒壶里残留的一点点酒液,脸色更加阴沉不快。他闷声道:“曲子可以听,不能喝酒。”
容瑾把手抽回来:“你留在这儿做什么?”
顾念气的话都说不稳:“我和你一起听。我倒要听听,是什么样的天籁之音,把你迷成这样。好叫我也学两手,到时候能拉得你愿意多和我待一会儿。”
脑子一热,容瑾突然脱口而出:“我要是想留下来过夜,你也跟着我?”
顾念的脸慢慢转了过来,他的眼睛慢慢染上了红丝:“你,想,留下来,过,夜?!”
容瑾本来想点头,但他看着顾念现在的表情,一时间醺醺的酒意都醒了几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头了,他本来只想来这喝喝酒,听听曲,看看顾念的反应。不知道怎么回事,酒意一上头,就闹成这样了。他看着顾念的眼睛,有点怕顾念会哭,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
顾念的眼睛血红,却很冷静:“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的是男子,对吧?”
容瑾没说话,顾念就当他默认了。顾念站起身,眼神森寒地看着外面欲哭无泪的老鸨:“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的男子叫来!”
容瑾简直如坐针毡,他很想给顾念解释一下,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但是顾念竟然让人去给容瑾叫人来,容瑾心里微凉,也不知道顾念到底打算做什么。
片刻后,一个少年迈步走进来,身材修长,五官秀美,确实是个皮相气度上佳的美人。
顾念只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走吧,银子找外面的人要。走之前把门合上。”
那少年迟疑地看了一眼屋里的情景,想想进来之前外面层层围着的侍卫,识趣地离开了。
门刚合上,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顾念站在原地,就开始脱衣服。就算当了皇帝,他也不喜欢穿太繁复的衣裳,偏爱简单素洁的款式。所以他解开腰带,很快就将外衣脱了下来,用力扔在容瑾的桌案前,然后朝着容瑾走了过去。
容瑾一愣,竟忍不住微微向后缩了一下:“你做什么?”
“你不是想叫人陪你吗?”顾念半跪在容瑾身前,用手指在容瑾耳边摩挲了一下,“刚刚那个就是这里最好的。怎么?我长得不如他好?”




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_分节阅读_207
容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念一下子按到地上,桌案都被踢翻了。顾念俯下身,容瑾下意识躲了一下,温热就落在了他的耳边。但顾念这个人不挑,没亲到嘴唇,便在容瑾耳边吮吸啃咬。
顾念原本是饱含着怒气,不甘,委屈还有心头的剧痛,这个开始并不带多少旖旎的色彩。但是他实在太久没和容瑾亲近了。他将容瑾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下,亲吻着容瑾的脸颊,耳边能听到容瑾的喘息。
他恍恍惚惚地想,这是我,做梦都想的那个人。他也曾经无数次做过这样的梦,压着这个人,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炙热浓烈的欲望一下子如同烈火,被风哗地扬起来,迅速席卷了顾念的全身。几乎烫人的鼻息落在容瑾的皮肤上,顾念的嘴唇顺着他的耳侧,一直到脖颈。容瑾的衣襟都被扯开半边。
“他你都睡得下,我更行了吧?我长得比他好,又没有过别人,很干净,你也不用怕得病。”
“你说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想怎么玩都行,我都听你的,我伺候你。”
顾念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但容瑾现在已经顾不上去听顾念说什么了,顾念的反应,那种强烈的,几乎算是暴戾的占有欲和渴望,让容瑾觉得有点害怕。
他挣扎了两下:“顾念!别这样!”
顾念的身形一下子顿住了。他仍然压在容瑾的身上,没有起,却也没有再做什么动作。半响,他轻声道:“容瑾,我打不过你。你要是不想要我,就推开我。你推开我,我立刻就走,你爱找谁就找谁,我再也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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