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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三爷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白鸟童子
哑巴三爷
作者:白鸟童子

文案哑巴杨十七岁,最倔的少年人,心底藏着傲气,决心要活出个样子。

排雷民国耽美,成长向,主角哑巴攻,人狠手毒

哑巴后面会能说话,具体不剧透,过程一对一恋爱,最后结局1V1,HE,大致是个自强不息的小攻走在坎坷爱情路上的故事,感情为主,剧情为辅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哑巴杨,林弘山 ┃ 配角,, ┃ 其它

*本文系365fushu网友整理《哑巴三爷》,版权归作者白鸟童子所有!





哑巴三爷 哑巴三爷 第1节
《哑巴三爷》作者:白鸟童子
文案:哑巴杨十七岁,最倔的少年人,心底藏着傲气,决心要活出个样子。
排雷:民国耽美,成长向,主角哑巴攻,人狠手毒
哑巴后面会能说话,具体不剧透,过程一对一恋爱,最后结局1v1,he,大致是个自强不息的小攻走在坎坷爱情路上的故事,感情为主,剧情为辅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哑巴杨,林弘山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长没长眼睛你个小兔崽子!没看见爷正路过吗?”
高大的青年向旁一指,公子哥模样的人站在中央,受他们簇拥着。
公子哥皱着眉,在他禇色的风衣衣摆上,赫然有一个深黑色的泥点子,沾在哑光的布料上,还泛着水光。
清晨的杨家村一片平和,突然出现的一行人与泥土小路上格格不入,提着秧苗的少年站在对面,看向公子哥衣服上的泥点子也皱起了眉,身上洗得发白的麻布杉笔直。
“皱你\妈的眉呢?不会给咱爷道歉啊?”高大的青年向前两步,拳头朝着少年的脸冲过去。
拳头硕大一个,抵得过少年半边脸还要多,臂膀把西装撑得胀鼓鼓,这一拳就够把少年打得爬不起来。
这么竹竿一样的黑瘦少年,额前黑发垂落,快要遮住了眼,黑发下是黑恹恹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面前的高大的青年,薄唇紧紧抿着。
少年很瘦,下颌线都显出一股果敢的锐利气。
路过的人看见这一幕,扛着锄头绕得远远的看戏。
这个哑巴,一天天傲得跟个什么东西似的,这次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吧。
活该。
青年的拳头落下,秧苗落在地上歪倒躺着,沾着泥点子的手紧紧攥住了青年的手腕。
瘦长的手指合拢起来像铁钳一样难以撼动,手指格外的长,也格外的有力。
青年向前用力,瘦巴巴的少年却没给他可以前进的余地。
青年恼怒回头:“看着干嘛?都他妈\的死了是吗?上啊!”
话音落下,其他两人一拥而上,少年另一只手攥拳,一拳落在身旁青年的太阳x_u_e上,转眼看着冲上来的人,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砰的一声,青年像座山一样砸到在地上,轰然倒地的架势把冲上来的两个人又吓退了。
这是正常人有的力气吗?公子哥再次打量这根黑竹竿,瘦得意外的结实,肌肉像铁一样薄薄的贴在骨骼上。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中年人拨开人群,匆忙的跑过来擦了擦冷汗:“爷,您别生气!这就是个哑巴,没爹没娘的东西,您和他置什么气呀!”
说着他腰板一直,看向少年:“哑巴杨你怎么回事!这是我们杨家村的贵客!磕三个响头,贵客肯定能原谅你。”
哑巴杨站着一动不动,目光直直盯着公子哥。
公子哥被盯得心里发虚,这哑巴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这人要敢对自己出手,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人走过来推了推他肩膀,已经急得满头汗了:“快呀。”
哑巴杨侧头看了他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秧苗,挤开他无视一切的走向田垅。
杨二叔抹了抹汗:“这……这……爷别生气,只当可怜他有娘生没娘养。”
林焕文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泥点子,再看那个背影,深吸一口气:“下贱东西,他叫什么?”
“有什么名字,都叫他哑巴杨!”
哑巴杨走到田边,秧苗抛进田里,l.u 起裤管踩了进去。
他只管种田。
今年种了田,有了收成,把稻米一割,换了钱,还了债,他就不呆在杨家村了。
需要他伺候的病老爹已经死了,他要去外面闯荡,去看外面的大世界。
要到外面活出个人样。
c-h-a完秧回到家里,推开破烂的门栏,打井水洗了洗脚上的泥。
两间破屋子,对门大敞的堂屋里堆满了竹子和篾片,哑巴杨在小凳上坐下,捡起小尖刀削篾片。
二狗子在外面扬声:“哑巴!哑巴!”
声音由远到近,二狗子甩着脚丫子嘎吱一声推开门冲进来:“哑巴!村长找你!你要倒大霉了!”
二狗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叉腰靠在门边:“哑巴!我可都听说了,你得罪人,还把人打伤了,一拳下去差点没把人头打爆,你真是怪物!太厉害了!”
“走吧!还坐着干嘛?村长等着你呢,你就准备好被收拾吧。”
哑巴杨削篾片的动作停住,五指收拢握紧小刀,刀柄硌在掌心,哑巴杨都没有任何感觉。




哑巴三爷 哑巴三爷 第2节
“走啊!”
哑巴杨站起身,向外走去。
村长掌控着村子里粮食买卖,到了每年的秋天,想要向外转卖粮食的农户都会把粮食卖给村长。
村长收粮之后再卖给外面来收粮的商人。
商人不会单独收粮,为了一笔小买卖得罪村长一点都不划算。
哑巴杨的嘴抿得更紧了,像一条坚毅的直线。
就看见前面围着一大堆的人,这场景是过年看菩萨或者大姑娘回门才有的。
走近了在人头攒动中哑巴杨看见了一个新奇玩意,黑色的金属壳子在初升的阳光下烨烨生辉,像几座小山立在村长家的门外。
应该是一辆车吧?
哑巴杨只知道带轱辘的都叫车,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车,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光,诧异的张大了双眼。
看见哑巴来人,大家都笑:“哑巴,你这次可厉害了,人家可是城里来的大爷,一个指头都能摁死你。”
拨开两边的人,哑巴走进村长家里。
村长家是杨家村最好的屋子,外面是一面大墙,里面是院子和大屋。
哑巴杨是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小的时候,过年唱大戏,他来看戏,把村长家的小儿子打了一顿,后来就再也不来了。
小孩引路,朝着他勾手:“这边!”
撩起帘子,屋子里有些暗,y-in凉凉的,村长坐在炕上抽烟斗,旁边还坐着几个人,都穿得很不一样,和早晨遇到的那个公子哥差不多,目光扫过这群人,没有那个公子哥。
炕头旁边放了一张太师椅,显然他是这个屋子里最说得上话的人,哑巴杨看向他,再看村长和四周的人,大家也都在看着他。
哑巴握紧手中的小尖刀。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长得俊,有贵气,嘴角含着笑,眸子黑幽幽的,皮肤雪白,抬眼看见他,微微的一个笑。
哑巴杨抿着唇角,没有回应他。
站在村长面前,哑巴杨也不出声,等着村长说话、
他能发出一点声音,从喉咙里挤出的哼哼,也没人听得懂,还会被人学着他说不出话的样到处取笑,他就一点声音也不出了。
村长看着面前的人,挺拔的一个小伙子,黑瘦瘦的,头发有些长了,散碎的垂下来快要遮住眼睛,他身为村长,是没在意过这个哑巴小子的。
只是没想到,这城里来的爷说要找一个背上有胎记的人,找了一圈都没有谁有,最后找到这个哑巴身上来了。
哑巴杨是他老爹一个人拉扯大了,他老爹回来的时候,就抱着哑巴杨一个人回来了,这村里不知根知底的没几个,哑巴杨这个外面出生的也算一个。
敲了敲烟斗,村长撩起眼皮:“哑巴,把衣服脱了,林先生要找一个背上有胎记的人,你给林先生看一看。”
哑巴杨扭头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人,对方的目光依然柔和,但像一只j-ian诈的狐狸,哑巴杨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胎记,长在背后的,他哪能知道,老爹也死得早,他才会下地,就是他在伺候病恹恹的老爹了。
走到林先生的前方,背过身,瘦长的手指一粒粒解开盘扣,将衣服一掀,身体倏然就露了出来。
很结实的一具身体,骨肉亭匀,林先生眯起了眼,看见他肩胛骨下面那块红色的疤。
林焕文洗了衣衫上的泥点子,刚刚烤干水迹,听到哑巴来了,套上衣服就出了房间:“那哑巴真的来了?”
“来了!村长找他,哪有不来的道理!”二狗子急忙回答。
林焕文冷笑一声,抬手一招,身边的跟班急忙跟上:“杨大发办事倒是快。”
“二爷你吩咐的事他敢不快?”
哑巴面朝门的方向站着,帘子被猛的掀开,林焕文带着人气势汹汹冲进屋子里,抬头就是一个照面。
林焕文看这架势不对,眯起眼:“大哥,看什么呢,还能是这个哑巴不成?”
林焕文的声音让林易之回过神,看向村长:“这就是家弟了。”
哑巴杨背对着他,听见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弟弟?
还来找他了?
村长听到这句话,咬着烟杆笑眯眯的看向他:“哑巴,你可是个有大福气的人!当了少爷,可别忘记了咱们乡亲啊!”
村长的话哑巴自动过滤了,脑海里还在回荡林先生的话,这句话的冲击力像滔天巨浪,兜头把哑巴杨打进了浪涛里,打得他晕头转向,一下眼冒金星。
哑巴杨转头看着这个人,黑恹恹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林易之看着他上下的打量,眼神温和,自己家马上就要有一个哑巴三少爷了,这可不是光彩的事情。
不过光不光彩由不得他定,父亲要找的人,他就得找到。
哑巴看了看这位林先生,再看向村长,最后看向那位公子哥,一整个屋子的人都在注视着他后背,那块他自己都从没见过的红色胎记。
公子哥的眼里要冒火了,走上前来抓住哑巴的肩,扳到自己眼前来看,肩胛骨下方赫然一块红色的胎记。
真真切切,就是这个哑巴。
太荒谬了。
看完了胎记,村长还有些事要和林先生谈,比如哑巴的债,以及自己帮他找弟弟的这份功劳。
他俩说他俩的,哑巴站在原地,穿好衣服一声不吭,林焕文突然靠近,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一张脸似笑非笑的:“三弟,我们出去叙叙旧呗。”
哑巴看他笑得不怀好意,一把推开了他。




哑巴三爷 哑巴三爷 第3节
林焕文被推了一把,也不恼怒:“咱们可是兄弟,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以后还有的是日子要相处,没必要这样。”
说着林焕文从兜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支烟过来。
雪白的烟卷,深黄色的烟头还有一圈黄金一样的装饰。
哑巴接过烟,看他表情似笑非笑的样子,不是好惹的人,自己以后就和这个人是兄弟了。
两人走出屋子,院子里有一口井,林焕文招呼他在井沿边坐下。
林焕文站在井沿,看着里面一片黑漆漆的,似乎深不见底。
这井可真深。
林焕文走到哑巴身前,环抱双手,眼神轻蔑:“你知道我们林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顺带前三章修文~喜欢请收藏吧
第2章 (修)
林焕文抬起手,似乎有话要指教的指向哑巴杨。
哑巴杨看向他,林焕文一字一顿的吐出字眼:“林家可不能有你这样的三少爷。”
说完林焕文突然扯开嘴角一笑,哑巴杨只听见嘭的一声,木棍狠狠敲在他的后脑勺,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剧烈的疼痛在头上蔓延开。
哑巴杨回头,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了早晨被他打了一拳的青年人。
对方抛下手中的木棍抓住他,拉着他往井里掼。
哑巴反手抓住他的肩膀,双眼的视线开始模糊,抽出袖子里的尖刀,揪着对方的肩膀扎了过去。
青年挡了一下,刀刺破西装扎进小臂虬结的肌肉里。
青年握住刀,说什么都不让他拔刀,不然又是一刀刺下来,哑巴的力气在慢慢的消失,只能握紧拳头一拳一拳凿在对方身上,视线逐渐模糊。
有人在拉他,哑巴杨只觉得天旋地转,但他看见林焕文还在笑,哪怕他没看林焕文的脸,他也感受到了林焕文的笑。
他该死!
林弘山一把扔开手里的人,朝着林焕文的方向冲去,林焕文看哑巴杨像个疯子一样几圈就把自己像牛一样壮的跟班放倒了,扭脸朝自己冲过来,吓得连连后退大叫:“拦住他!拦住他!”
林弘山什么都不管了,他只知道林焕文该死,而那些走狗流水一样的淌过来,为林焕文保驾护航。
他双眼怒瞪,眼珠子却是一片冰冷,他以金刚之怒相,佐以摩西渡红海的威势分拨左右,在这片权势的海流中迎头而上,头却越来越昏沉,他脑袋里好像有根神经崩的断了,只想杀了面前的人。
“你们在做什么?!”
直到林易之的声音传来,哑巴杨那根断掉的神经猛的续上,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四周都在晃荡,睁开眼看见玻璃后的树木在向后退,哑巴抬眼看了看四周,严严实实的滴水不漏,这是在车里?
他们的车后面还跟着两辆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上面裹着纱布,后脑勺还发着疼。
“弘山,醒了?你感觉还好吗?”
林易之就坐在哑巴身旁,看他一瞬迷茫的样子又解释:“弘山,这是你的名字,以后你不叫哑巴了,叫林弘山,我是你的大哥林易之,在另一辆车上的是你二哥,林焕文。”
哑巴看着前方小镜子里自己包着布条的头,黑恹恹的眸子在镜子里回望自己。
林易之说了一些东西,不忘在他身旁劝他:“一家兄弟,闹起来也只是给外人看笑话,弘山你懂大哥的意思吧?”
哑巴……从现在开始该叫林弘山了。
林焕文要杀他,可是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林易之却要他忍?
这话拿去劝林焕文还差不多,拿来劝他?
这个大哥,还有那个小畜生的到来,让林弘山的命运猛的翻过一页篇章。
他看着小镜子里的自己,那裹着绷带的额头,和绷带下瘦而黑的脸。
林家是什么?林弘山不知道。
只是林易之和林焕文的身上,从头到脚都标榜着上等人三个字,和他这个穷哑巴是两回事。
但是现在他是三少爷,他有爹有娘,是林家把他落在了外面。
而把自己养大的父亲,他知道这件事吗?
林家是怎么回事,这俩个兄弟是怎么回事,林弘山谁都不信,但林易之现在是向着他的,又在中间调停,他说要翻篇,林弘山就得翻篇。
因为他觉得很有意思,他的怒气可以裂山碎石,但抵不住林易之的一句话。
林易之说住手就得住手,说停战就得停战。
暂且停战。
林家到底怎么回事林弘山不想知道,但是现在他有了去处,比杨家村这个烂泥堆好一百倍一千倍,为了新一页的未来,他必须听林易之的话翻篇。
车在烂泥路里摇摇晃晃,一路晃到了县城,林弘山跟着下车,看见一溜的高墙大院,进去了就见林易之同主人家闲聊。
原这车是借来用的,不过林弘山看这个借东西的主人态度并不蛮横,反而是一位的笑脸相迎,大概林弘山坐了他的车,是他天大的荣幸。
主人留他们吃一顿饭,全家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丫头和伙计忙进忙出,是要全力招待他们。




哑巴三爷 哑巴三爷 第4节
林易之差遣跟班去购入火车票,他们留在宅子里喝茶,林弘山因为受了伤,给他安排了一间屋子休息。
屋主人是个商人,姓杨,大家都叫他杨二爷,坐在一起他便不停的和林易之说什么茶叶、洋皂、货运。
林易之也笑笑的点头,两人一起说现在市场的变化。
杨二爷看这马屁总拍不到点子上:“我看大爷的弟弟衣着简朴,我这里有几套全新的衣衫,大爷不嫌弃我就给三爷送去?”
林弘山那衣服何止简陋,简直是破烂户的装扮,哪有嫌弃的道理。
但当时也只能匆匆把林弘山带着走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林弘山屋子里,丫头进进出出给他送吃的来,新摘的李子洗了一大盘,还有采野果担着卖的桑葚,这个时节剩的不多了,就一小盆,也分成几盘给几位大爷送了过来。
林弘山看她一眼,黑恹恹的眸子一瞬不瞬,在他脸上好像没一丝人情味,看得她心惊肉跳,抿着嘴急忙拉着小孩出去了。
林弘山洗过澡,换上了杨二爷准备的新衣服,他虽然瘦,但架子也有那么大一副,撑这些衣衫只有少的没有多的。
在椭圆红木的玻璃镜前照了照自己,一套锦缎的长袍马褂上身,也刚刚好,配着黑瘦的模样和沉默的眼眸,林弘山觉得很好,很体面。
上了饭桌就骇人了,他这体面看在其他人眼里真是稀奇,好好一个青年人,有老派的气势,穿长袍马褂像卖大烟的老板。
再叼一个烟斗的话,一撩眼皮就要为了烟土杀人越货那种。
他长得也不凶,但抬眼就是一股森冷传过来。
杨二爷暗自叹气他这气质过莽,不像林大爷让人如沐春风,也不如林二爷的风流倜傥。
落了座,杨二爷给他们敬酒,但话总是留着和大爷二爷说,一顿饭吃下来,林弘山很不高兴。
吃过了便要亲自送他们去火车站,前后簇拥着他们往外走。
林弘山上车前,在火车站看见了打自己的那个青年。
林焕文说是那小子不知道他的身份,因为早上的事心有愤恨想要报复。
理由都很充分,林焕文甚至轻飘飘一个字让那小子滚。
但到底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
林焕文和他那几个跟班在另一个车厢,不愿意和他待一个车厢里。
林弘山和林易之是待一起的,其他的跟班在另外的车厢。
“三弟,家中有许多事你都还不了解,我先说一些给你,你记住就是。”
“我们的父亲,林宗洋,现在重病,也是他要我们来找你,他是十分挂念你的……”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林易之看着林弘山,又问:“你会写字吗?”
林弘山点头。
林易之怀里有个小小的软皮笔记本,掏出来翻到新的一页,拔开钢笔盖,放在笔记本上,递到他的面前。
林弘山握笔,漂亮钢笔尖落在纸上,留下横平竖直的一行墨痕。
父亲的病很严重?
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在他心里,能有几斤几两。
这个问题,林焕文也非常的想知道。
正在车厢里大骂:“老爷子还能有几天活?死前也要找个儿子来分家产?”
得想个办法把这小子弄掉才行。
“目前是有些不乐观,不过有你的这份心,父亲一定会好起来的。”林易之微笑的看着他。
到了上海,林弘山一走下站台,被人们来来往往的繁盛景象惊讶了一瞬。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提着小皮箱穿着大岔口旗袍露出雪白大腿的女人到处都是。
人声呼啸,伊伊嗡嗡的,一路都是天宫楼阙。
到了家里,尤其的富丽堂皇,吊灯璀璨得晃眼。
家中的人都在大厅等候,大哥大致的介绍了一遍,让他日后慢慢熟悉。
大哥让他先安置下来,要先去告诉父亲说找到了他,再按父亲的安排见面。
周妈从队伍里走出来,领着他上楼,楼梯向两旁延伸向上,通往第二楼,这栋房子像大蜂巢,一排排的全是屋子。
走到最里面,推开门,周妈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三爷就住这里吧,有什么要的再吩咐。”
屋子里是一架床、配套的书柜和书桌,还有地毯台灯,窗帘用绸带系在两边,光线恰好一半落在书桌一半落在床沿。
周妈还安排了一个仆童给他支使,叫丁田,是个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的家奴,只有腿脚特别利索。
大哥又让司机载着他去成衣铺购入一些衣衫,都是和大哥还有林焕文身上穿的看起来差不多。
裁缝拉着软尺量他肩膀,出声赞叹:“豁~这肩膀可真宽,真平,看来大爷是个扛得住事的人,这样的肩膀,穿西装最合适。”
林弘山看了裁缝一眼,对这话没意见。
裁缝一边量,一边说:“现在不兴长袍马褂了,只有年纪大了的旧派作风老爷,和青帮混江湖的才这样穿,量完了大爷您去看看样衣,都是最新潮的,包您满意。”
裁缝在林弘山这里大赚了一笔,一年四季要穿的衣服,都先做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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