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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duoduo
顾云卿叹了口气,问道:“你是准备自己用两只脚走着去,还是我把你打晕了,像拎小狗似的拎回去?”
云起再度停下,瞪着眼睛看他。
顾云卿道:“怎么,是觉得自己能用扁担把那姓陈的小子敲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就以为自己有资格和我动手了,还是觉得,你那满口胡说八道的本事,能将我也忽悠住?”
云起忍了又忍,怒道:“喝茶!”
“嗯,真乖。”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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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茶馆,环境却大不一样,若说一笑楼是喝茶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是品茶的地方。
之前云起就在类似的雅间,看过刘钦煮茶,只能说似模似样,煮出来的茶也只能喝,不能品。但换了是顾云卿,即使不喝,只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便已赏心悦目。
顾云卿煮的茶,能喝到的人不多,但云起上辈子却是喝惯了的,只尝了一口便放下。
又找了个小托盘,将茶水倒进去,吹凉了放在地上,喂给在他脚边上窜来窜去的小胖墩。
顾云卿在他身前坐下,道:“不好?”
小胖墩有半日没吃过东西了,云起拿了块点心掰开,放在小瓷盘里,随口道:“茶叶放置不当,香味流失殆尽,煮的人也不用心。”
这种场合煮茶,多为拉近关系或炫技,天然就少了几分滋味。
顾云卿难得亲手煮一次茶,却被人拿去喂狗,却不知怎的生不起气来,只是有些诧异:那和尚是贪吃不错,但没什么品味,怎么养出个嘴巴这么刁的孩子来?
尝了一口,发现云起没冤枉他,评的还算中肯,便也放下,将面前的一盘糕点推到云起面前,道:“这里面放的有羊奶。”
云起“嗯”了一声,捡了几个掰开放在盘子里,弯腰放在地上,果然奶香味儿比较吸引狗,小胖墩吃的狼吞虎咽,尾巴摇的欢实的很。
顾云卿看着他一心一意侍候小奶狗儿,也不催促。
倒是云起先忍不住,道:“找我做什么?”
顾云卿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支持额头,道:“主要是想看看你。”
于是云起翻了个白眼,坐在那里让他看。
第一次见面的冲击之后,云起理智上已经将他和上一世的师傅分开,可在感情上,却很难将他完全当陌生人来看,索性顺其自然……爱咋地咋地吧!
看到他的反应,顾云卿有些啼笑皆非,道:“你没什么话想要问我?”
云起不理他,去一旁洗手。
他最想知道,也最怕知道的那个问题,没人能告诉他答案,至于其他的,他兴趣不大。
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顾云卿叹了口气,道:“玉娘对你说过些什么?”
玉娘?
云起一愣之后,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丑娘的名字,只是丑娘容貌尽毁,又自认有辱家门,从不肯告诉他自己的出身来历。
云起道:“该说的都说了。”
顾云卿眯起眼,看着他:“比如?”
云起道:“比如青楼,比如下药,比如毁容,比如嫁人,比如生子,比如……云曦。”
顾云卿淡淡一笑,果然是能说的都说了,点头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但知道,又比一知半解要好。”
云起微楞,这个人,竟然是准备向他解释?
在云起的记忆里,能让顾云卿主动做出解释的,唯有一个云寂,没想到今生的云起,竟然也有这样的优待?
点头道:“好,你说。”
顾云卿发现,这小子说话虽句句带刺儿,但相处起来却省劲的很,于是又多了几分满意,微一沉吟后,道:“云曦是我妹妹,亲妹妹。”
云起错愕的抬头,对丑娘而言,她这辈子最大的心结,不是被毁容、被嫁人,而是那个叫云曦的女人。
她一直以为云曦是顾云卿的心上人,一直以为自己是云曦的替身,顾云卿对她好和绝情,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可她,竟然是顾云卿的妹妹?
云起苦笑,若是丑娘早些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就不会活的这么痛苦,是不是就不会去的那么早?
云起没有怀疑顾云卿撒谎,并不是因为这个人高傲的从不撒谎,而是没有这个必要,他云起,还没有让他撒这种谎的资格。
顾云卿道:“想来你也知道,玉娘是我在花楼里见到的,她的容貌几乎和曦儿一模一样,我自然不能让她待在那种地方,便将她赎了出来。”
“我自幼父母双亡,只有曦儿一个亲人,玉娘不仅容貌与曦儿一模一样,连性情也有几分相似,只是曦儿娇憨,玉娘淳朴。
“但玉娘自幼吃苦,比曦儿要懂事的多。
“自从曦儿嫁人之后,我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遇见这样一个人,难免就多了几分怜悯。”
“我将她当妹妹一样看待,还写信告诉曦儿,曦儿非常高兴,为多了这样一个妹妹雀跃不已,不止一次的嚷着要来看她,还隔三差五差人给她送来礼物,并叮嘱我不要告诉玉娘她的事,说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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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有个侍卫,是我母亲自幼派在我身边的,同我一起长大,姓云名寒山,对玉娘一见钟情。他的人品我很放心,便答应替他做媒。”
云寒山……云起微微有些失神,这还是他第二次听到他父亲的名字,原来他竟然是这个人的侍卫?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和玉娘提起此事,不想竟遭到她激烈反对,言语中还表现出对我的情谊。
“她可以不嫁寒山,她可以选择嫁给任何人……但不能是我。
“且不说我对她毫无男女之情,只她的容貌和妹妹曦儿一模一样,我就不可能同她在一起。
“我严词拒绝,并开始对她避而不见。想着时间久了,她也就死心的。
“不想那天接到曦儿来信,说她吃的药里被人做了手脚,险些小产……我心痛之余,多喝了几杯,谁想清醒之后却发现……”
顾云卿顿了顿,他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很少向人解释,更何况是这样难堪的事。
只是想到他和这孩子之间,可能因为明明几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误会,闹出些狗屁倒灶的事来,就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
他看了云起一眼,继续道:“当时我本想一杯毒酒,取了她的性命……”
见云起神色不善起来,似要发怒,顾云卿嗤笑一声,道:“怎么,你觉得我做的过了?”
云起瞪着他,不说话。
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当着他的面说要杀他娘,还有理了?
顾云卿道:“若换了是你娘,从乞丐窝里救出个男人,对他视若亲兄,替他谋划终身,末了那个男人对她下药,要了她的身子……你娘是不是该谢谢这男人的青睐,对他以身相许?”
云起冷哼一声。
若真是丑娘遇到这种事,他不将那男人碎尸万段才怪!
“女人被不喜欢的人近身,就要死要活的,男人被不喜欢的人近身,难道就不恶心?”顾云卿仿佛听见他的心声一般,冷笑道:“男人对她做这样的事,就该碎尸万段,她对男人做这种事,就理所当然?
“她是女人,她就有理是吧?!”
云起道:“她是女人她没理,可她是我娘,她就有理!”
他从没认为丑娘对顾云卿下药是对的,但她是他娘。
而且顾云卿举的例子,也并不合适,最起码站在丑娘的角度,并非如此。
在普通人的观念里,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人。
丑娘只是最普通的女人,她的想法也是如此,她给顾云卿下药,想的不是要了这个男人,而是“委身于人”,她是痴,是傻,但她没有顾云卿说的那么坏。
“蛮不讲理!”顾云卿气乐了,道:“老和尚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云起瞥了他一眼,他这蛮不讲理的毛病,还真不是和尚教出来的。
某个人自作自受。
问道:“然后呢?”
如今丑娘已经不在人世,是是非非他不想再争下去,每一次争论,无疑都是对丑娘的一次羞辱。
顾云卿懒懒道:“后来寒山苦苦央求,且我怒气稍减之后也有些不忍下手,便令人给玉娘灌了药,暂时坏了她的容貌,让寒山带她回乡。
“解药在寒山手里,但我要求他一年之后,才许给她解毒,并从此之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玉娘和曦儿生的一模一样,却和我有了苟且之事,此事绝不可外传。
“于是我宣布玉娘染疾而亡,令人替她办了丧事,又将山庄里见过她的人全部遣散。
“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了,谁知数月之后,寒山身亡,玉娘又被送回山庄。在此之前,曦儿也因为和她夫君之间的矛盾,大着肚子负气上山。
“然后两人先后产子。
“玉娘带你离开。”
听顾云卿的话越来越简短,云起便知道后面的事,他不想再多说。
云起想了想,问道:“那我背后的胎记怎么回事?”
他没问为什么顾云卿不给丑娘解药,下药之事后,顾云卿对丑娘的感观降到了极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又被她间接害死,他会管她的死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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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漫声道:“你自己的胎记,问我做什么?要问也该问阎王爷去啊!”
骗人!
前世云起在他身边十三年,一眼就看出他的敷衍,并不给他含糊过去的机会,道:“娘说我腰后的胎记,是你做的。”
“显然,”顾云卿道:“她想多了。”
顾云卿一开启这种模式,云起就知道休想再问出什么来,不再纠缠,又道:“为什么一定要见我?”
若只因为他是顾云卿侍卫之子这么简单,以顾云卿冷漠懒散的性格,不会这样三番四次的找他,甚至为此要挟和尚。
顾云卿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手指却在案上轻敲,云起立刻警惕起来,顾云卿沉吟片刻之后,才语气平淡道:“曦儿难产,拼死生下一个男孩,却是一个死婴。
“当时山庄只有你一个孩子,且因为早产两个月,还没能调养好,看上去和初生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我便将你抱了去,告诉曦儿你是她生的孩子。
“我不知道曦儿看出什么没有,只知道她流着泪同你说了许多话,又让我发誓要照顾你一生一世,最后抱着你欣然离世。”
云起默然。
顾云卿难得坐直身子,有些倦怠的对他挥了挥手,道:“我能说的就这些了,你若是还要恨我怨我躲着我,也随便你。”
云起没有说话,弯腰抱起小胖墩,向外走去,到门口时,身后传来破空声,云起一伸手,接住一块玉佩。
顾云卿道:“我不便在京城久留,明日一早就会离开。若有什么急难之事,拿着这块玉佩去找之前那个男人——这京城,大约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又道:“先别急着拒绝,这玉佩也不是我的,是曦儿留给你的,就算不用,也留着吧!”
云起一语不发,将玉佩放在怀里,转身离开。
出了茶楼,云起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平静中带了些茫然,也有少许失落。
除了云曦的身份,顾云卿讲的故事和丑娘相差无几,他为何对自己另眼相看也算有了解释……只是比起这个答案,他倒想听到诸如见他玉雪可爱,一眼投缘之类的无稽的话。
云起自嘲一笑,看看飘着丝絮般云朵的天空,忽然觉得仿佛卸下了一个偌大的包袱,顿时天高云阔,一身轻松。
忽然格外想念大胖和尚。
“公子!”
一青二青的声音传来,云起一转头,便看见站在马车旁的两个小厮。
云起转身上车,两人跟上,一青道:“公子,我们回山吗?”
“回。”
于是马车驶出,只是才不到十步又停了下来,二青看了眼,道:“公子,是乌大人。”
云起有些头大,他就来见个人,这一下午的,都被人拦了多少次了?果然出门前还是要看看黄历的!
只是一想到以后的黄历怕是还得他来写,顿时对看黄历这件事也没了兴趣。
乌大人很不礼貌,却又满脸笑容的钻进马车,手里一大叠东西,兴匆匆道:“知道云公子进城了,就懒得再跑一趟小东山了……云公子,这是新年大祭的流程,你先看看,回头得空了,我们再演练演练。”
合着和刘均、顾瑶琴闹了那么一出之后,全世界都知道他进城了?
云起皱眉道:“新年大祭,和我有什么关系?”
乌大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新年大祭的祭天大典,要云公子主持啊!”
祭天大典又是什么鬼!
云起摇头道:“不去!”
乌大人为难的搓手道:“让云公子您主持祭天大典,可是陛下的意思,这不太好吧……”
话还没说完,便又得到两个字的回复:“不去。”
乌大人叹了口气,道:“云公子,这祭天大典听起来很繁琐,但一点都不麻烦,就和上次一样,你从头到尾坐在马车里,就出来那么一小会的功夫,说上三五句话就成……”
“不去。”
“不然那三五句话,我也安排别人替你说,可千万不能说不……”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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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大人顿时头大如斗,一路上多懂事一孩子啊,怎么一入京就变了个样子呢?
先前在苦渡寺闹出幺蛾子差点要了他的老命,现在又来!
那是皇帝的圣旨啊,能说不去就不去吗?
干咳一声,正色道:“云公子啊,您既然都已经奉旨来京了,该办的差事总得办啊!咱总不能光拿俸禄不干活吧?”
他悲哀的发现,他堂堂一个朝廷大员,原本威严十足,自从跑了一趟苦度寺之后,姿态一低再低,三低四低……
云起冷哼一声,道:“我记得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我来京的目的是为了更国号、测国运、修历法……哪个字提到祭天大典了?”
乌大人叹了口气,道:“要不然,回去我就上折子,让陛下再下个圣旨?”
耍无赖是吧?云起瞥了他一眼,道:“我记得每年腊月二十二日起,朝廷就要封印。
“过了这一天,上到皇上,下至小吏,都不必再上朝或当差。
“别说我还没拿俸禄,便是拿了,从那天开始也该放假了。
“总之呢,我要回苦度寺陪师傅过年,什么祭天大典,你找别人吧!”
乌大人差点憋出一口老血,这是还没开始上班,就惦记上放假了啊!
正要说话,却听云起又补充道:“就算你找皇上下了圣旨也没用,不去就是不去!”
抗旨不尊在别人是大罪,可谁让他是半个佛门中人呢!谁让他是“世外高人”呢!
若随便来个圣旨,就跑的屁颠屁颠的,算什么世外高人?
乌大人终于无话可说,有气无力道:“此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去问问陛下。”
唉声叹气的下车。
兴高采烈的来,垂头丧气的走。
你说,主持祭天啊,多好的美差!多大的荣耀!
皇帝跪着他都站着!
最关键是,主持一次祭天,声望噌噌噌的往上涨啊!
结果硬不愿意,要回去和老和尚们过年!
合着在他心里,皇上祭天,还没有和尚们包饺子重要呢!
又忍不住回头叮嘱道:“云公子,您可别偷偷跑了啊,一定要等我回话啊!”
车厢里传来一句“放心”,乌大人松了口气,觉得这位云公子虽然脾气怪了点,但还是毕竟能体会别人的苦衷的。
正准备违心的夸奖几句,以便下次相处,却听云起后半句话传来:“我过了二十二才走。”
顿时又是一滞。
合着不是体谅他,而是在等放假呢!
于是到了嘴边的好话又咽了回去,拂袖就走,这差事,真是没法做了!
只听车厢里还有声音传来:“公子,园子里的那些马资质平平,在这种天气赶路,时间长了怕是不济。”
“嗯……哪儿有好马?”
青一道:“马市有时候也能捡到一两匹好的,不过要看运气。想要一下子多买几匹好马的话,要去赛马场。不过,要银子够多,眼力够好才行。”
顿了顿又道:“我们几个里面,四青相马还凑活。”
云起道:“我听说,那里每日都有赌马?”
青一点头,道:“赛马原就是为了赌马。”
云起“哦”了一声,道:“那银子就不成问题了。”
青一嘿嘿笑道:“公子……小的几个这些年也攒了点银子,那个……”
云起笑道:“没问题,明儿我带你们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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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一青二大喜击掌:“多谢公子!”
第36章
第二天还要来买马,本该在京城找个客栈住一晚算了,但想着小和尚们正眼巴巴的等着他带好吃的回去,便先回山,明儿再来。
小孩子是最容易满足的,小和尚们也一样,一点好吃的,便让他们将背井离乡的忧伤抛之脑后,一个个咧着嘴,幸福的像个傻子。
大和尚们也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这些小家伙们比往日晚睡了足足半个多时辰。
云起住在寺里,但园子里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各司其职了。
管针线的婆子丫头,才两日的功夫就给云起弄了整套的衣服鞋袜出来,虽然因为时间太紧,上面没绣什么花儿朵儿的,但针脚细密,衣服料子柔软厚实,比他前世在山庄里穿的也不逞多让,单从质地上讲,远远胜过了顾瑶琴给他做的那套华服。
云起试了下,轻巧舒适,很是满意,道:“以后就这样。”
来送衣服和禀事的管家愣了下:“哪样?”
云起道:“别绣东西,舒服合身就好。”
绣朵花的时间,都够做身衣服了,他又不喜欢这些精巧繁复的东西,就别浪费她们的精力了。
管家这几天已经深切体会过了自家主子的怪癖,这个要求还算正常,自然答应的毫无压力。
云起问道:“这些东西从哪儿来的?”
要养活那么些人,开销肯定不小,他还等着管家来找他支银子呢,不想倒先送了东西过来——旁的不说,这衣服料子绝对不便宜,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的到。
管家道:“那园子里的仓库里,原就放了好些个东西,光布料毛皮就堆了好几大箱,另外还有五千两银子,都是陛下御赐,供公子开府用的。”
他有些无奈:这些都在账上,他早就送来了,可他这位主子,愣是一眼没看过。莫说他现在是官奴,就算他家原主子还风光的时候,他也没被这么“信任”过。
云起发现自己的待遇真心不错,活还没开始干呢,园子、下人、家伙什就都给备齐了,完了还有一笔安家费。
既然这些人的开销暂时不用他操心,云起也乐得轻松,让管家回去,带着六个青一块儿上京城——甭管这六个青以前是干嘛的,年轻人喜欢热闹的心情是一样的。现在大家伙儿既然凑在一起混口饭吃,能带上一起玩儿,就一起玩儿。
云起抱着从不离身的小胖墩,带着一青二青坐车,剩下四个青骑马相随。
赛马场在郊外,两里长的环形赛道,周围有青石砌的梯形的看台,高低四层,每层都宽敞的可以容两辆马车并行。
云起他们到的不算晚,但看台上已经挤满了人,几个青护在左右,将他和周围的人群隔开,青一道:“公子别看这会儿天寒地冻,但却是马场生意最好的时候。老百姓不用下地,手里也有了几个闲钱,难免想来试试运气。
“就算不赌,看看赛马也是难得的消遣。”
云起“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赛马和赌博,都是能让人头脑发热的东西,两者相加,就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参与”赛马这种贵族运动的优越感,智慧与眼力的博弈,天降横财的诱惑,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足以让人忘乎所以,云起很怀疑,这里面是不是已经产生了以赌马为正业的百姓。
青一又道:“这里每天安排两场正式赛马,上午、下午各一场,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参赛的一般都是已经有了些名气的马,骑手也各有来历,早在几天前就开始下注。
“除了这两场,其余都是临时赛。
“谁都可以带着自己的马来参赛,但必须拿出至少二十两银子来赌自己赢,凑足七个人,就可以开赛。当然也有几人对赌的,掏些场地费便可。
“不管是哪种,看得人都可以下注。”
他指着远处身穿不同颜色外袍,骑着棕色骏马的人影道:“譬如这些人,就是下一场临时比赛的参赛者,这会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好让周围的人看着下注……赢得人可以抽成。”
云起点头,心想这是不是意味着,一种新兴职业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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