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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duoduo
一个个都比他有钱,还想揩他的油?
死皮赖脸的跟着他,还想让他给买马?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管事则听得目瞪口呆,让小厮自个儿买马的主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就算他这儿的马给的再便宜,也不是一个小厮能买得起的吧?
谁知云起话音刚落,那几个小厮便纷纷点头:“那我不要温顺的,我喜欢烈一点的,跑的快一点的。”
“白马有没有,骑马当然要骑白马才有范儿啊!”
“我觉得我们几个还是买一样毛色的比较好……”
“停!”云起制止那几个七嘴八舌的家伙,道:“你们自己去挑,记得帮我也挑一匹。”
又道:“这里闷的很,我先出去透透气,银子先帮我垫上。”
管事瞠目结舌的看向云起:买马让小厮给垫银子?这操作……
只听青一笑道:“不用不用。公子,今天我赢的最多,输的最少,您的马,算我的!小的给您买最好的!”
青二接口道:“今天的饭算我的!地方随便挑!”
青三道:“那我今天给小师傅们再带点好吃的回去?”
云起一阵心塞,这几个小厮,刚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温顺乖巧啊,这才几天呢,就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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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眼不见为净。
转身就走。
秦毅道:“我们从后面出去,人少,路近,味道也没那么难闻。”
云起点头,跟着他走了一截,果然没什么人,再转过一个围栏,顿时微楞。
不同于外面的热闹,这里也有人有马,但场景有些凄凉。
几个伙计正把一匹死马抬上马车,附近地上还趴着好几匹,都神态萎靡,有的眼角还挂着泪。
秦毅道:“这是长公主府的飞雪,算的上是一匹宝马,本来是这赛场的常胜将军……”
又摇摇头,道:“这几匹其实也不错,事实上能上赛马场的,都是好马,只可惜再好的马,一旦伤了马蹄,价值就只剩了一身马肉。
“马蹄原本就容易损伤,赛马场上,往往只求一个快字,更是如此。
“这也就罢了,赛马到底只是消遣,最可惜是战场上。不管再怎么小心,每年都有近三成的马因为这个原因折损……”
听秦毅在身边说个不停,云起忽然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很大的怀疑,这个人看面相,应该是沉默寡言型的啊,怎么话这么多?
忽然一个额头缠着纱布的男人迎面而来,和两人错身而过,云起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秦毅道:“怎么了?”
云起道:“他刚刚应该发了笔财。”
秦毅也跟着回头看了眼,想着这少年口中的发财,那得是多少银子?
不过是个小插曲,云起转瞬就将这人抛之脑后,道:“既然马蹄易损,怎么不给它们穿上鞋子?”
他有些奇怪,连赛马场这东西都已经被顾瑶琴给捣鼓出来了,怎么小小的马蹄铁却还没出现?
也许是……嗯,待价而沽?
毕竟顾瑶琴手中,能对军事大计产生影响的不多,马蹄铁算一个,太早拿出来的话……有点亏?
“给马穿鞋?”
秦毅摇头失笑,真是孩子话。
给马穿鞋,亏他想的出来。
且不说有没有用,就算有用,就马这种跑法,一天得耗多少双鞋?
却听云起道:“布做的鞋子不顶事,可以用铁做啊!”
“用铁做?”
秦毅有些啼笑皆非,真是越说越荒唐了。
云起道:“我找个铁匠铺试试。”
所谓试试,实在是太谦虚了,上一世第一个马蹄铁就是他看着铁匠做出来的,没多久就普及到了整个大潜。
只不过世人只知道四皇子和顾瑶琴,不知道他云寂罢了。
把这东西拿出来,云起半点都不心虚,上一世他做了多少东西出来,结果最后落得一杯毒酒,就冲着那杯酒,对顾瑶琴,他做什么坏事儿都心安理得。
……
锅子里的水都加了两遍了,味儿也没之前那么够劲了,潜帝挥手让人撤了,从果盘里拈了两瓣桔子扔嘴里。
这里的水果种类丰富,且都剥洗的干干净净,在盘子里摆的跟花儿一样,拿上就能吃。
不过潜帝还是更喜欢自己剥桔子,令人取了一篮来,问道:“那边还没消息?”
刘钦道:“有的。”
只是潜帝正在用餐,没敢打扰。
刘钦拍手,在外面等了一阵的人进门,潜帝道:“他们的马还没买好呢?”
又过去一个时辰了,就算买汗血宝马,也该谈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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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道:“早就买好了,不过因为秦将军提起,马脚容易受伤,所以云公子决定给他的马穿上鞋子。”
潜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来人忙道:“不过因为秦将军说,布做的鞋子经不起磨损,所以云公子准备给它做双铁做的。就去了铁匠铺做鞋子。属下来的时候,说已经快做好了。”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潜帝气的两个鼻子跟牛魔王似得喷气。
他堂堂一国之君,放下一大摊子的事儿不管,等了那小子足足两个时辰,结果他跑去给他的马做鞋子去了!
“然后呢?”
“然后属下就回来了……啊,还有一件事,”来人道:“云公子在马场见到一个人,随口提了一句,说那人刚刚发了笔财。属下就去打听了下……
“那个人,是长公主府‘飞雪’的骑手,先前的赛马中,‘飞雪’本来有机会获胜的,不想忽然失足摔死,还连累其他三个,最后让一匹无名黑马获了胜。”
几人神色微凝,赛马中发生意外是常有的事,但若是骑手恰好发了笔财的话……
刘钦道:“父亲,要不儿子派人去跟姑姑说一声?听说表弟这一笔,可输了好几十万两银子,姑姑的嫁妆铺子都被他押在里面……”
“说,怎么不说?”潜帝冷笑道:“等那奴才捐款逃了再说!
“她那个世子,整天不务正业,秦楼楚馆,斗鸡走狗,有了赛马场更不得了!就该受点教训!”
刘钦张了张口,到底没敢再说,想着回头找个人暗中盯着那小贼,可别真让人给跑了。
潜帝又道:“不是说马的鞋子已经快做好了吗?现在呢?总不能还要去给他的狗做身衣裳吧?”
来人低头不敢说话,暗骂怎么下一个报讯的还没到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通报声:“主子,秦将军回来了。”
潜帝顿时大怒:“让他给我滚进来!”
让他去跟着云起,结果跑去赌马、买马、给马做鞋,完了还把正主儿扔下,自己回来了!
秦毅进门,半跪行礼,道:“陛下大喜!大潜大喜!”
手中举着两块半环形的铁片,道:“陛下,这是云起做的马蹄铁,有了此物……”
“停!”潜帝指着他,道:“这马鞋子咱们待会再说……你先告诉朕,你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那姓云的小子呢?”
“呃……”秦毅看了乌大人一眼,道:“启禀陛下,云起造出此物,对我大潜骑兵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足可抵数十万兵马。
“臣一高兴,就同云起说,愿意帮他做任何事。
“然后云起就……”
秦毅顿了顿,伸出另一只手,手心里躺着一枚精致的玉佩,垂首道:“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乌大人……”
“噗!咳咳咳!咳咳!”
潜帝直接被嘴里的桔子汁呛个半死,好半天才在几人的忙碌下缓过气来。
刘钦和乌大人极力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秦毅依旧面无表情的半跪在原地,仿佛眼前的场面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潜帝喘匀了气,和颜悦色的对秦毅招手,语气平静:“秦毅你过来。”
秦毅摇头。
潜帝柔声道:“你过来,过来过来……朕有话要同你说。”
秦毅还是摇头。
“秦毅!朕命令你……”
话还没说完,秦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起来,将手里的玉佩塞进乌大人的手里。
“秦毅!”
潜帝大怒,手里的桔子劈头盖脸的砸过来,秦毅用胳膊护住头脸,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臣答应要亲手将玉佩交给乌大人的……”
他就知道他这位皇帝陛下会耍赖,若让他中途把玉佩抢了去,他拿什么还给乌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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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帝气的七窍生烟,道:“你你你你……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秦毅乖乖滚到一边,潜帝吃人的目光看向乌大人:“你跟朕好好说说,为什么那小子会知道玉佩是你的!”
他傻乎乎的等那小子来找他,足足等了快三个时辰,等的他焦头烂额,好吧,最后等到秦毅这个猪队友!不对,是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乌大人在心里哀嚎一声,自从看见玉佩在秦毅手里出现,他眼皮子就开始跳,这会儿跳的更是不可收拾,吭哧吭哧道:“可能……是云公子……他算出来的也不一定……云公子他……”
潜帝愤怒的一拍桌子:“云起他又不是神仙,看到东西就知道是谁的!”
猪队友!一群猪队友!
秦毅在一旁插嘴道:“云起说,这块玉佩,乌大人在苦度寺戴过的……”
“乌启道!”
听着潜帝的一声怒吼,乌大人反射性的闭眼、捂头、缩脖子,果然下一刻,一箩筐的桔子下雨似得砸在他头上。
第38章
乌大人见到云起的时候,他正在帮助他的小奶狗儿克服恐高症。
明明平时挺大胆的,可不知道怎么的,一把它抱上马背,就叫的跟上了刑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苦渡寺开荤,准备吃狗肉呢!
这样让云起怎么带它回去见它兄弟?
想到另外那只小家伙,也不知道大和尚有没有好好喂,不会变得更瘦吧?
大和尚自己,有没有变瘦呢?
应该不会吧!
他胃口那么好。
看见乌大人过来,云起将怀里的小胖墩交给青一,从马背上跳下来,笑吟吟道:“皇上批了我的探亲假?”
对于给他带好消息来的人,他一向不吝啬给个笑脸。
乌大人总觉得,今天见到的云起,和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却又说不上来,只是仿佛有种乌云散尽的感觉。
闻言有些同情的看了云起一眼,道:“云公子你不是会算吗?”
这同情的目光,这嘲讽的语气……
云起一向算不准自己的事,但这次不用算都知道,冷哼道:“皇上这是要耍赖呢?”
乌大人干咳一声,纠正道:“怎么说话呢?皇上怎么能叫耍赖呢,皇上他呢,就是还想再和你打个赌。”
还说不是耍赖!
他小时候就那样,输了一把说还没准备好,输了两把说三局定胜负,输了三把……不玩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云起忽然觉得耳根清净了,回头看了眼,喊道:“别让它下来,继续练,胆儿都是练出来的!”
青一应了一声,胳膊里夹着小胖墩,重新跳上马。
于是杀狗一样的惨叫再次响起。
云起这才转回头,随口道:“我怎么知道皇上还会不会耍赖?除非把之前的赌注先兑现了,否则我才没工夫陪他玩儿!”
“还有啊,教你们一个乖,有事没事儿别跟我打赌,”云起不屑的瞥了乌大人一眼,道:“打赌这种事,你觉得我会输吗?”
乌大人一噎,想到昨天砸在头上的那一筐橘子,心里那个气啊,冷哼道:“那我也教你一个乖。”
“你说。”
乌大人悠然负手,道:“和陛下打交道呢,单靠赢赌局是没用的。”
你以为打赌赢了,就能顺顺利利回苦度寺过年?嘿,做梦吧你!不陪陛下玩高兴了,信不信让你明年都回不去?
云起“哦”了一声,点头道:“乌大人的意思是,不管我赢多少次,皇上都会耍赖,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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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大人神色大变,差点扑上去捂他的嘴,飞快向左右看了眼,正色道:“胡说!本官是说,陛下心性坚定,绝不会玩物丧志!”
又压低声音,连声道:“我说云公子啊,云大师!陛下现在是心痒难熬,他不就想亲眼看看你的本事吗,你就给他看看怎么了?认认真真起个卦,好好算一算,不就得了?
“只要陛下高兴了,那探亲假什么的,还不手到擒来?说不定一下子给你批个几个月的大长假呢,对不对?”
云起想想也是,什么大长假的且不说,如果一直让皇帝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哪还会有清净日子过?
问道:“这次怎么赌?”
乌大人道:“你不先问问赌注?”
这才是他带来的重磅消息!
云起撇撇嘴道:“咱们这位皇帝陛下,无赖的很,就喜欢用本来就属于别人的东西拿来做赌注——有什么好问的?”
乌大人瞥了云起一眼,负手道:“陛下说了,若是你赢了,就算封你做国师,也不是不可能。”
国师啊,这个赌注大不大?
不信你不动心!
国师?云起还真点吃惊了,瞪大了眼,愕然道:“原来大潜的国师,这么不值钱的吗?”
呸呸!这是什么话?
乌大人神情一肃,正色道:“陛下说了,一个小小的马蹄铁,足以顶十个国师的虚名。”
话一说完他就想打嘴,今天他这是怎么了?稀里糊涂的,动不动就被绕进去!果然遇到这小子,就没好事儿!
可若不解释一句,岂不是让他以为,皇上是会随意拿着国家大事当儿戏的昏君?
事实上他们这位皇帝陛下,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点荒唐,但在大事上,却是从不含糊的。
云起再次撇嘴:果然又是拿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来糊弄他!
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皇帝!
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这次要怎么赌?”
乌大人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道:“三个时辰之内找到陛下,就算你赢,这块玉佩,是陛下特意留给你起卦用的。”
又是玉佩,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云起眨眨眼,不说话,伸手接过玉佩,恭恭敬敬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他在怀里、袖子、腰上都摸了一圈,才想起来因为今天没打算出门,荷包没在身上,于是对站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的乌大人讪讪伸手,道:“借几个铜板用用?”
乌大人狐疑的摸出一把铜板给他。
云起清了清喉咙,认真数出九枚,合在掌心里很是虔诚的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又是吹气,又是凌空画圈,看得人眼花缭乱。
然后开始绕着放置玉佩的石桌开始转圈,左两步,右两步,左半圈,右半圈……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乌大人忍不住插嘴道:“那七星步什么的,不是道士用的吗?”
云起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我佛道双修行不行?”
哪只眼睛看见他走七星步了?不懂就别胡说八道!害的他念到哪儿都不记得了!
于是不再继续转圈,直接入正题。
闭上眼睛,合在一起的双掌晃动几下之后,慎重打开,铜板滚落。
云起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满桌的铜板,伸出手指:一、二、三、四、五、六、七……
谁告诉我还有两个滚哪儿去了?
云起借着转圈,眼睛余光在石凳旁边扫到一个,但还有一个却死活都找不到了,悄悄看了乌大人一眼,又转上半圈,用身体挡住乌大人的目光,将铜板又一个个点了一遍,收起来。
乌大人问:“算出来了?”
云起点头:“算出来了。”
将玉佩和铜板一起还给他,道:“这枚玉佩,就请乌大人代为还给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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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大人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这次我也不知道陛下的行踪。”
语气中不无得意。
昨天你利用了秦毅,今天还想利用我?
可惜了,陛下棋高一着,行踪连我都没告诉。
云起道:“没关系,我已经算出来了。昨天陛下在哪儿,今天就还在哪儿,乌大人,我这还忙着教小胖墩骑马呢,您就帮我跑一趟吧!”
又道:“您要是不愿意,让青一跑一趟也行。”
皇帝只说让他找到他,又没说必须亲自去。
这大冷的天儿,眼看又要下雪,他可不想在大街上晃足三个时辰。
国师什么的,谁爱做谁做去,他疯了才会再在自己脖子上套一圈绳子!
皇上昨儿在哪儿,天知道。
皇上今天在哪儿,还是天知道。
潇洒的挥挥手,去找他家胖墩儿。
看着少年的背影,乌大人退开半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他刚才“不小心”踩到的铜板,再看看走远了的云起:这也能算出来?别是在闹着玩儿吧?
他想了想,将这个铜板和方才八个放在一起,收进荷包。
反正甭管准不准的,他一定实话实话的告诉咱们的皇帝陛下:云大师今天是很慎重很慎重的,起了卦的!
不然再这么玩下去,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至于少了铜板什么的,呵呵——他没看见。
……
承恩公府,顾瑶琴坐在软塌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这两天,她吃了太多的闭门羹,最后承恩公顾崇嫌她丢人,收回了她出府的牌子,她父亲更是直接禁了她的足,令她待在房间,哪儿都不许去。
顾瑶琴“嗤”的冷笑一声,还以为重活一世,有她从小经营,精心培养和祖父、祖母、父亲的感情,再不会如同前世的原主一般,落到一个无声无息活在角落里,等着家里用她联姻、讨好权贵的地步,以至于留给她一个糟糕透顶的开局。
可事实上,有什么区别?
有用时,百般疼爱,仿佛掌上明珠。
无用时,弃若敝履,看一眼都觉得心烦。
老夫人倒是还想着她,可是在这个府里,她的话有谁听?
还有外面那些人,平日里收了她多少好处,为了区区一点小事,就对她翻脸无情!
到了现在,她才真真切切的发现,她十多年来辛苦经营的一切,就像是一个空中楼阁,看似美轮美奂,却没有丝毫根基,根本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原本以为国公府,会是她的支柱,可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些人才是最恶心的强盗!
就因为她姓顾,就因为他们是她所谓的家人,所以她的一切,就理所当然是属于他们的,心安理得的窃为己有,连一个谢字都没有,反把她这个主人,当做乞丐,当做垃圾!
好!
你们很好!
你们以为,我顾瑶琴就这样完了?
她豁然起身,将一旁做着针线的流年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道:“小姐!”
顾瑶琴道:“去把尺素叫来!”
见流年站着没动,顾瑶琴冷冷看过去,待看清她满脸的泪水,才豁然一惊,手脚冰冷:尺素她,已经……没有了啊。
顾瑶琴一滞,咬牙道:“流年,别哭了,你放心,尺素她绝不会白死!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流年抹了抹眼泪,低低的嗯了一声。
顾瑶琴道:“你现在去外面,给我悄悄找个铁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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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为难道:“可是小姐,我就算找到了铁匠,也把他带不进来啊!”
顾瑶琴这才想起,她往日的种种“特权”,已经被撸的一干二净了。
有些不耐烦道:“那你去铁匠铺,帮我打一样东西。”
走到案前,拿着炭笔画了两笔,却又猛地停下:不行!这东西实在太重要了,不能交到旁人手里!
这原本是她为她未来的夫君准备的政治筹码,这个小小的,简单的玩意儿,甚至有可能一举将他推到太子之位,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若不是这会儿她手里能立刻拿出来,且具有震撼效果、能让她一举翻身的,只有这东西,她绝对舍不得现在就拿出来。
这东西,是她手里最重要的筹码,人心叵测,她绝对不能让它过了旁人的手!
断然道:“流年,去把你的衣服拿一套来!”
流年骇然道:“小姐!”
顾瑶琴冷然道:“快去!”
流年低低了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针线,向外走去,出门前朝顾瑶琴看了眼,才低头离开。
她打小跟在顾瑶琴身边,她的这位主子,待下人极好,从不打骂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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