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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duoduo
尤其是她们这些贴身丫头,吃穿用度甚至比外面体面人家的小姐还好,为这样一位主子,就算去死,她也是愿意的。
只是尺素的死,让她心里有些发寒。
香皂的事,主子的过错不过是没有提前告诉那些人,香皂里放了猪油,在她看来,这只是件小事,过段时间就淡了。
可主子为了掩盖这个过错,将尺素推了出去,说她背主。
这也没什么,能为主子顶罪,尺素是愿意的,如果是她,她也是愿意的。
尺素被狠狠打了一顿,还要发卖出去,没有任何怨言。
主子亲手给尺素熬了药送去,告诉尺素,说她已经安排好了,会在外面把她买下来,让她好好养伤,等过一段时间,还把她接到身边来。
尺素感动的泪流满面。
等主子走了,流年给尺素上药,尺素拉着她说了许多的话,说不后悔。
她当时没听懂,还笑着安慰她,说不管是在里面还是外面,都一样是给小姐做事,而且她很快就会出去看她的,让她不要太伤心。
可是当天晚上,尺素就死了。
她家主子哭的像个泪人,说尺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想不通。
她这才恍然,哦,原来尺素是自杀的。
可是午夜梦回,想起尺素那句“不后悔”,就忽然浑身发冷。
流年拿了一套自己没穿过的衣服回到房间时,发现坐在妆台前的顾瑶琴,几乎让她认不出来了。
雪白的肌肤变得粗糙黯淡,眉毛散乱,眼睛仿佛变小了一圈,唇瓣也没了往日的风情。
如果说之前的顾瑶琴是个绝色美人,现在的顾瑶琴,就只能勉强算的上清秀。
流年微微松了口气:小姐这样出去,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来吧?
顾瑶琴动作很快,在流年的帮助下,迅速换上她的衣裙,又道:“你去把外面的小丫头支走,然后穿上我的衣服在床上装睡。”
冷冷一笑后,又淡淡道:“流年你放心,等我回来,他们又会,跪在地上来求我!”
第39章
看着乌启道手里的玉佩,潜帝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
两次了!
妈蛋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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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怎么去的,又给我怎么回来了!
內侍张成善解人意的递过来一盘桔子,潜帝举起来却又强行忍住没扔出去,而是开始剥,眼睛看也不看乌启道:“说!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这桔子剥的又重又急,看得乌启道心惊肉跳,觉得他家陛下要剥的只怕不是橘子,而是他这张老皮,于是毫不犹豫、语速飞快的道:“云公子算到陛下在这里,他现在正……有事在身,所以托臣替他跑一趟。”
“算到?他怎么算到的?”
乌启道道:“就是用铜钱起了一卦。”
为了增加说服力,又道:“他起卦用的铜钱臣也带来了,陛下请看。”
捧着一把铜钱就要献上来,潜帝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收起来——这种东西,给他看他又能看出什么名堂来?浪费时间。
道:“他算到我在这个茶馆?”
若那小子真能算出“一笑楼”三个字,岂不是和神仙没差?
“不是,”乌启道道:“云公子说,陛下昨天在哪儿,今天就还在哪儿……臣就自己找来了。”
潜帝动作微微一顿,他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事,一向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些障眼法,不过是那些神棍用来骗钱的鬼蜮伎俩罢了,这会儿忽然冒出一个小家伙,就让他深信不疑,怎么可能?
赌马的事看似神奇,但那种地方,有太多的手脚可做——哪个赢就买哪个是不容易,但想要买哪个,就让哪个赢,却不难。
秦毅倒是可信,不会说谎,但问题是昨天云起那小子根本就没算卦,不过是认出了玉佩是乌启道的,秦毅这蠢东西就自己巴巴的把玉佩给送回来了。
而今天的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巧的地方。
潜帝自己的性格,他自己清楚。在某些无关大雅的事情上有些执拗,譬如昨天在这个地方,拿玉佩去招人,不仅没把人招来,还憋了一肚子火,那么今天就非得在这儿,再来一次不可。
若有人堪透了他的性格,想猜出这一点并不难。
会想这么多,还真不是他做皇帝的天性多疑,而是以上种种,看似不可思议,却不是没人能做到,譬如……那个第一个告诉他云起小子有“道行”,勾起自己兴趣的家伙!
当然,那家伙是没有这么做的必要的。
见潜帝若有所思,下意识的将桔子扔进嘴里,乌启道松了口气,知道暂时逃过一劫,却听潜帝又问:“你说那小子有事在身,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那个……”乌启道嘿嘿赔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庙里的一些琐事……”
潜帝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答案肯定好不到哪儿去,手指遥点,道:“说,说,你说,我不生气。”
乌启道偷偷看了他一眼,道:“云公子他忙着……呃……教他的狗骑马……”
教他的狗骑马!
潜帝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堵在胸口,连声干咳,拿了拳头去捶:“没事……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
不生气个屁!
猛地一拍桌子,伸手指向秦毅:“你你你你!就你!去给我把他弄来!”
妈的!老子不玩了!
秦毅皱眉道:“只怕云公子不肯……”
他若是愿意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皇帝都没能见到他的人了。
潜帝怒道:“这还要问我?你长这么大个儿干什么吃的!他要是不肯来,你就给我把他拎来!他怎么拎他那条狗,你就给我怎么拎他!反了天了!”
什么叫弄来不知道吗?
秦毅很想反驳一下,云起对那条小奶狗儿疼的很,从来都是用抱的,不用拎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反正那孩子,一看就知道不重,他不管是抱还是拎,都不成问题。
正要出门,却听潜帝又招手,道:“回来。”
秦毅回身。
潜帝沉吟良久,道:“你去问问他,今儿愿不愿意陪我逛庙。愿意的话,就带他过来,不愿意就算了。”
虽然接连两天没能见到人,但该了解的,也差不多都了解了。
或者是个高明的小骗子,或者是个真能掐会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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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潜帝来看,没多大的区别,有本事就成。
至于性格,或者是名利权势,全然不在眼中,又或者是,太过轻狂。
若是前者,固然难得,若是后者,潜帝也不反感。
轻狂这种事,宛若美人颦眉,怎么样端看做的人是谁。
有本事的,轻狂些叫性格,没本事的,轻狂便是可笑了。
而那个叫云起的小家伙,能将他们这一帮子人耍的团团转,即便是轻狂,也是属于有本事的那种。
这就够了。
身为一国之君,他的时间也不是真不值钱,试探了两天也差不多了,也该干点正事了。
秦毅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转身离开。
……
京城到苦渡寺,不过三十里地,骑着快马,热热身也就到了。
秦毅到的时候,云起家的小胖墩,被一只狗可怜兮兮的扔在马背上的箩筐里,没人理会。
虽然还是叫的凄惨,但没了靠山之后,就没再没玩没了的哼唧了,偶尔才来那么一两声,而且还会壮着胆子将爪子搭在箩筐边上,向外偷看。
进步很明显。
云起他们则在玩蹴鞠。
他一个,他家六个小厮,再加上年纪稍大一点的几个“莫”字辈的和尚,凑成两队,在大殿前面疯跑,几个年纪太小的小和尚在一旁呐喊助威,比上了场的人还激动。
秦毅过来,云起很想假装看不见,可惜站在一旁的苦渡寺第一任主持普泓一声干咳,小和尚们一个个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一动都不敢动了,云起只好将手里的球扔给一旁的队友:“你们先自己玩吧!”
普泓微一躬身,转身进了大殿,小和尚们一声欢呼,又重新活了过来。
云起带着秦毅进了厢房,抹了把额头的汗,给自己倒了碗热茶,喝了一口见秦毅眼巴巴的看着,便顺手也给他倒了一碗。
秦毅两口喝完,又把碗伸过来。
云起腹诽了一句“大水牛”,到底还是又给他倒满,想着幸好他这儿的茶都是论碗喝的,要是换了那一口一杯品的,他还不得拿壶灌?
秦毅又是咕嘟咕嘟两口喝完,道:“你的茶叶挺好喝的,给我一点?”
云起不由再度怀疑起自己的相术来,相由心生,这个人分明应该是最不愿占人便宜的,怎么到了他这儿,就这么的……不要脸呢?
不过反正这种野山茶,寺里多的都可以当菜炒来吃了,便也不小气,将厢房里剩下的,连罐一起给他。
秦毅看来是真心喜欢,当下就收了起来,眉眼含笑,道:“陛下说,这次是你赢了,他约你今天去逛庙,让我来接你。”
赢了?
云起顿时傻眼: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随便胡说八道一句也被他说中?
算了!反正甭管怎么说,那劳什子国师是坚决不能做的!
也许可以用它,和皇帝老儿换个一年半载的大长假?
呃,等下,秦毅说,逛庙?
云起几乎立刻就想明白其中的意味,道:“现在去逛庙,会不会太早?”
秦毅道:“陛下应该是想要趁热打铁。”
趁热打铁云起也喜欢,这摊子事儿早点了结,他也好早点脱身。
潜帝这次的雷厉风行,实在是意外之喜,若是顺利,说不定他都不用批假回家过年,直接可以告老还乡了。
立刻高兴起来,问道:“逛那座庙?”
秦毅道:“陛下没说,但我猜,多半是明镜寺。”
“明镜寺啊,听说过,”云起道:“等我一会,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身是汗,难受的很……我很快的。”
秦毅道:“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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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
云起扭头看向秦毅:不是说皇帝还等着的吗?这家伙居然跟他说,不着急?
云起忽然有点同情起那位素未谋面的皇帝陛下了。
秦毅见云起一双眼睛直愣愣看着自己,顿时那张黑脸都透出几分红晕来,干咳一声,没话找话道:“听说明镜寺有一座梅园,里面种满红梅,就着雪景来看,最美不过。”
“听说?”
“听说。”秦毅迟疑了一下,道:“我不信佛。”
所以也很少去庙里。
秦毅语气中稍有不安。
云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在和尚庙里说不信佛,这人是傻的吧?
他还不是不信佛?可他就从来不说!
……
流年那身衣服,走在外面依旧扎眼,自家的店铺不仅不能去,反而要躲着走……不过顾瑶琴并不缺少这方面的经验,找地方换了身布裙,便去打听铁匠铺子的所在。
打铁铺子和国公府,当然不可能同在一个城区,打听清楚后,顾瑶琴便雇了顶小轿,忍受着里面不知道多少人坐过的痕迹和气味,坐着轿向城西走去。
因为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等顾瑶琴快到地方的时候,离她离开国公府,都已经过去近一个时辰了。
想着如今家里就只有一个流年信得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顾瑶琴不由有些心急,正要催轿夫再快一些,却感觉轿夫抬着轿子,快速让到了街边,然后耳边有“哒哒、哒哒”有节奏的马蹄声,不疾不徐的传来,听着很是悦耳。
顾瑶琴忍不住掀开轿帘,便看见一骑缓步而来,黑色骏马高大神骏,坐在马上的人身材伟岸,面容冷峻,气度沉凝,有一种如山岳一般的气势。
“秦毅。”
顾瑶琴低呼一声。
对于这位京城最出色的年轻男子之一,顾瑶琴想不注意都难,单从人品和能力上而言,便是皇子都没有能比的上的,更别提其他了。
顾瑶琴甚至还曾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嫁给他,只是很快又被她否决掉。
这人为人正直,责任心强,只要嫁给他,他就会护着你一生一世,有这样一个男人护着,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她是曾心动过,可是……
他再好,也只是一个臣子,他撑起的天空太狭窄,她胸中的千年文化、文明,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武将能承受的起的。
此刻秦毅的身侧,并行着一辆看似朴素,却比平常宽上些许的马车。
顾瑶琴不由微楞:这马车里是什么人,竟然要他来护卫?
是秦家的长辈或女眷?
此刻有要事在身,顾瑶琴也无心多想,目送他们远去后,就在巷口下了轿,付了钱。
顾瑶琴不敢走的太深,直接进了巷子最外面的铁匠铺,里面哐哐当当正敲着,学徒兼伙计看见客人进门,上前招呼,道:“姑娘您要点什么,镰刀、锄头、剪子,咱们这都有。”
顾瑶琴道:“请你们老板出来。”
学徒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一身布衣,看着也不像大客户,略有些不耐烦道:“师傅正忙着呢,你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顾瑶琴沉声道:“我要打一样东西,事后有重谢……你做不了主。”
学徒见她不像是说笑,也没再坚持,高呼一声道:“师傅!师傅!有客人要打东西,您快出来看看吧!”
院内的敲打声戛然而止,半裸着上身的男人掀帘子进来,上下打量顾瑶琴一阵,粗声粗气道:“你要打什么?”
顾瑶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图纸,冷声道:“别管这是什么,照模样打出来就是了!工钱少不了你的。”
男人接过,打开看了眼,随手一扔,一巴掌糊在学徒的后脑勺上,道:“这么点儿事都要叫老子,老子养你在这儿吃白饭的呢!”
转身进了后院。
顾瑶琴大怒,忍了气,正要冲上去捡起图纸,却被学徒抢先一步拿到,看了一眼后还给她,不满道:“我说姑娘,你不就要买个铁马蹄吗,说就是了,至于叫我师傅吗?还害的我被骂。”
铁马蹄?
顾瑶琴如被雷击,宛如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脸色瞬间煞白,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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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听到了什么?铁马蹄?马蹄铁?
“我说什么?”学徒更加不满,道:“我说你是不是瞎啊!”
他一伸手,从一旁最醒目的摊位上捡起两块半环形的铁片,“当当当”一阵乱敲,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摆着呢!还搞得神神秘秘的,说什么重谢……算了不说了!你要几个?”
顾瑶琴猛地后退两步,眼中带着惊惧,仿佛他手里拿着的,不是两块小小的铁片,而是杀人的利刃一般。
学徒见她神色不对,上前道:“哎,姑娘你没事……”
还未靠近,顾瑶琴已经转身冲了出去。
学徒看得目瞪口呆,摇摇头,将地上的图纸捡起来,随手扔进火炉里,嘀咕一身:“有病。”
他将货架上的东西简单整理了下,一转身,看见帘子又被人掀开,刚要露出笑脸,却发现进来的又是刚才那姑娘,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
学徒叹了口气:“我说姑娘……”
他话未说完,便听顾瑶琴冷冷道:“这马蹄铁,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学徒不耐烦道:“还能是哪来的啊,我师傅打的啊!”铁匠铺的东西,难不成还从外面买?
顾瑶琴道:“我是问,你们从哪儿学来的!”
学徒嘿嘿一笑,道:“这可就……”
话还没说完,一锭银子落进怀里。
学徒拈起银子,凑到眼睛跟前仔细看了眼,又咬了一口,才用袖子擦干净了收进怀里,笑的见眉不见眼,道:“姑娘这事儿您算是问对人了,您要是找别人,还真没我这……”
话未说完,又一锭银子扔了过来,学徒立刻爽快起来,道:“秦毅秦将军,知道吧?”
“秦毅?”
听到完全意料不到的名字,顾瑶琴顿时愣住。
学徒得意洋洋道:“这玩意儿,可是秦毅秦将军,和我家师傅一起研究出来的!秦将军最懂马,我家师傅手艺最精湛,两个人一合计,东西就出来了!”
当然,和秦将军同来的还有一个抱着狗的小少爷,偶尔会看一眼,不是嫌丑,就是嫌重,还说了句,穿不上去就钉上去好了……
不过那位小少爷他又不认识,且和这事儿没什么关系,就不用说了吧!否则她追问起来,他答不上来,说不定到手的银子就又飞了呢?
“秦毅……”
是秦毅?
怎么会是他?
顾瑶琴失魂落魄的向外走,不小心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手撑在地上磨破了好大一块,也没什么感觉,爬起来又走。
比起马蹄铁的出现,更让她魂不守舍的,是这个世上,竟然存在着第二个穿越者或者重生者。
她完全没有有可能见到老乡的欣喜。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房间里,一直藏着另外一个人,而自己却全然不知一样,让她毛骨悚然,坐立难安。
想到她的最大的秘密、最大的依仗,她独一无二的东西,再不归自己一个人所有,她就心乱如麻。
再没有比这个,更坏的事了。
她该怎么办?
想想自己做的那些,诗词、香皂、火锅……如果秦毅真的是穿越或重生来的,那自己做的这一切,一定早就被他看在眼里。
羞辱而愤怒。
该怎么办?
不对!她眼中显出几分曙光。
以秦毅的身份地位,马蹄铁这种东西,他根本不必藏到现在才拿出来……而且,听刚才伙计的话,他们是刚刚才研制出来的。
也许,是真的呢?
马蹄铁那种东西,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缺的,只是一个思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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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刚巧……
她忽然想起云起的话,他说,对他有恶行,会行厄运。
也许,这就是她的厄运?
……
云起撑着头坐在马车上,无意识的揪着小胖墩的尾巴,听青一青二给他讲明镜寺的事儿。
忽然马车一顿停下,一个耳熟的声音从车外传来:“秦将军!”
云起掀开车帘,就看见了拦在马路中间、一身素衣的少女,以为妆容的原因,看起来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但云起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在看脸这方面,他是专业的。
顾瑶琴应该是跑来的,气喘的很厉害,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发白。
她稍稍平静气息后,对秦毅微微屈膝一礼,道:“瑶琴见过秦将军。”
举止端庄优雅,语气不卑不亢,很有几分大家风范。
秦毅皱眉道:“原来是顾七小姐,不知拦住本官去路,有何贵干?”
顾瑶琴道:“瑶琴有话想跟秦将军说……”
秦毅打断道:“男女授受不亲,顾小姐若有事,不妨请父兄去鄙府下帖子……本官尚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还请让路。”
“哈楼,耗嘟又肚?”
秦毅听得莫名其妙:“什么?”
顾瑶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魏晋南北隋,唐宋元明清。”
云起在马车里,听得肚子都快笑疼了,顾瑶琴后面那句他听不懂,但前面那句,他却曾听顾瑶琴秀过,那是番邦语“你好”的意思,只是问到具体是哪个番邦,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前世他就觉得顾瑶琴有些奇怪,从她言谈来看,才情并不出众,对诗词歌赋的理解分明平平,可偏偏出口就是足以流传千古的奇文。
她懂得各种奇怪的学问,却偏偏都一知半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问师承何处时,又吱吱呜呜,前言不对后语。
只是奇怪虽然奇怪,但云起却懒得去深究。
如今他自己有了重生的经历,对顾瑶琴的事,也就猜出了个七八分。
可能顾瑶琴上一世,就保有了前世的记忆,马蹄铁便是她前世见过的东西之一,这会儿见有人做出来,自然会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和她,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却见秦毅脸色一沉,道:“来人!”
顾瑶琴急声道:“秦将军,瑶琴……”
秦毅恍如未闻,沉声道:“送顾小姐回府!代我问问老公爷,孤身拦住男人去路,句句将闺名挂在嘴边,这就是承恩公府的教养?”
顾瑶琴一窒,看了秦毅一眼,目光凄然,惨笑一声道:“秦将军一世英名,不肯帮我也就罢了,又何必对我这一个弱女子落井下石?告辞。”
转身便走。
两名应声上前的侍卫见状,看向秦毅,秦毅微一挥手,示意不必管她,继续上路。
云起却从顾瑶琴的脚步中,看出几分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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