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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duoduo
罚没家产,收回王府,除名宗祠,改刘姓为张……
零零散散的词语传进顾瑶琴的耳朵,她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圣旨宣读完毕,钦差回去复命。
周围的人慢慢站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的像一部无声电影,顾瑶琴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是的,我是在做梦……
她站起来,想要掀开盖头看着究竟,忽然听到“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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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响亮的声音从近的不可思议的地方传来,震得她耳朵都要聋了,脸颊上像被火烫了一样,盖头飞了出去,人如同被狂风吹着向后倒去。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和她一样,一身大红喜服的男人,人还没反应过来,小腹上就又挨了一脚。
习武之人的一脚,就像一把无坚不摧的铁锤,沉重的撞在她的肚子上,撞的她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在香案上,又滚在了地上。
肠子断了般的绞痛传来,疼的她几乎晕厥。
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顾瑶琴手死死捂住肚子,脸上瞬间疼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她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然而远远没有结束,红色的人影又冲了过来,精致的鹿皮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踹在她身上,踢在她脸上,踩在她手上……
顾瑶琴睁着朦胧的眼,看着那个刚刚还和她牵着同一条红绸,说要和她白头到老的男人,疯狂的一脚脚踹上来,每一脚都那么狠,狠的要踹烂她的肚肠,踢断她的骨头……
太后疲惫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瑶琴啊,听姑奶奶一句劝,老七他性子急躁,不是你的良人啊……”
满堂的宾客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要上前劝阻。
一身大红喜服的男人终于打够了,淬了一口,咬牙切齿:“丧门星!”
又在她小腹重重踹了一脚,冲了出去。
周围的人一个一个静悄悄的离开,从宾客,到下人。
顾瑶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动不了,也不想动。
难以忍受的剧痛像潮水一样,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来,将她淹没,她却依旧固执的告诉自己:她在做梦,在做梦……
皇上已经给她指婚了,她很快就要成为王妃了,然后是太子妃、皇后、太后……
她会高高的坐在凤座上,看着全世界的人给她下跪,磕头……
一个人影缓缓靠近,顾瑶琴眼前模糊一片,却能感觉这个人影,是那么的熟悉……
眼泪慢慢渗出眼眶,带着血色:“云大哥……”
头皮忽然一阵剧痛,顾瑶琴“啊”的一声,被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重重一记耳光扇在脸上……
“贱人!你还敢叫他云大哥!”
被这一耳光扇的重新倒地的顾瑶琴终于清醒过来,猛地瞪大了眼,浑身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刘钺:“是你……刘钺……是你……是你……是你!”声音因为疼痛,断断续续,虚弱的厉害。
刘钺脸上的狰狞渐渐褪去,点头道:“没错,是我。”
顾瑶琴看着他,颤着唇:刘钺,竟然和她一样,也重生了……
所以这个最熟悉她的人,就这样冷眼旁观,看着她如同跳梁小丑一样上蹦下跳……
忽然觉得她这一辈子,活的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她忽然愣住,涩声道:“四、四……皇子妃……”
以前她一直觉得是她运气不好,是她的重生导致了蝴蝶效应,可若是刘钺也是重生的……
刘钺淡淡道:“是我派人告诉她,刘钦身上多出来的荷包是你绣的,告诉她你一直在勾引刘钦,眼巴巴的盼着她死了好嫁过来,所以她才撑着一口气,怎么都不肯死。
“是我派人给她送去了续命的灵药,让她可以活到现在。
“是我告诉她,你很快就要成亲,她可以不用再苦苦熬着了。
“也是我在父皇面前,告了刘钰一状,让他变得一文不名……”
顾瑶琴咬牙切齿:“你……你这个魔鬼……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顾瑶琴,到底谁是魔鬼?”刘钺淡淡道:“我不过是暂时保住了四皇子妃一条命而已,我不过是拒绝娶你而已……是你自己不知羞耻的缠上刘钰,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从来没有人逼过你。
“路是你自己选的,也是你自己走的。
“甚至有很多次,别人都已经把你拉出来了,可是你还是拼命的要朝前走。
“你嫡母替你相看婆家,你本可在承恩公府的庇佑下,一辈子平安顺遂、衣食无忧,可你却阳奉阴违,到处巴结贵人,说她的坏话。
“太后好心给你找夫婿,好心劝你不要选刘钰,你本可在太后的疼爱下,享一世荣华富贵,可你却贪心不足,宁可让太后伤心,让父皇厌弃,也一定要嫁给刘钰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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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琴,你落得如今的下场,怪的谁来?”
刘钺说完,看也不看躺在地上一身血污的顾瑶琴,转身就走。
“不……”看着身边最后一个人离开,顾瑶琴心中一阵绝望:“不要……不要丢下我……刘钺……”
她挣扎着向前蠕动,无力的伸出手:“刘钺,救救我……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她和刘钰的婚事,是她违逆太后求来的,是皇上赐的,顾家不会,也不敢收留她。
而留在这里,别说她这一身伤还能拖多久,就算侥幸活下来,刘钰也一定会活活打死她的。
如果可以,她向任何人求救,都不想在刘钺面前低头,可是现在,还有谁会多看她一眼……可是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她已经活了三辈子,她不信自己还有那个运气,再活第四次。
刘钺冷笑一声,脚步不停。
顾瑶琴微弱沙哑的喊叫从身后传来:“刘钺……只有我记得他!
“这世上,除了你,只有我……只有我记得他……只有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叫云寂的人存在过……只有我……”
看着刘钺浑身僵硬的停了下来,顾瑶琴伸手:“刘钺,救我……”
第73章
“七皇子刘……哦不对,是张钰,将顾瑶琴打了一顿之后,就骑马直闯宫门,禁卫自然不会放他进去,他就拔剑硬闯。
“张钰武功还算不错,那些禁卫又不敢伤他,竟被他一连伤了好几个人,闯进去一截子。后来秦将军赶到,才将他制住扔了出去。
“他自然不服,爬起来继续再闯,但刚冲到宫门口,就被秦将军一箭射穿右臂。
“秦将军站在台阶之上,弓开满月,说道,平民百姓硬闯宫门,是死罪,若他再敢进一步,下一箭就取他性命。”
青二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补充道:“嘿别说,秦将军那幅模样还真挺威风的,和平时咱们见到的呆瓜将军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见云起又对他翻白眼,忙干咳一声,继续道:“小的见那七皇子对顾瑶琴下手狠的很,还以为他有多硬气呢!结果听了秦将军这句话,竟然就萎了,果然不敢再进宫门一步。”
云起道:“迁怒于自己的结发妻子,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施暴……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能有几分胆气?”
他虽然对顾瑶琴并无好感,但就这件事而言,那个七皇子,的确是个人渣。
“那也是,”青二应了一声,继续道:“张钰进又不敢进,走又舍不得就,于是就跪在宫门外开始哭丧,哭皇上,哭太后,骂秦毅,骂顾瑶琴,骂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的人……总之皇上是被蒙蔽的,太后是被欺瞒的,其他人都是陷害他的奸臣贼子,就他一个最清白无辜。
“他在宫门口嚎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所有人都绕着他走,后来张成张公公带着人出来了。
“他还以为皇上终于肯见他了呢,喜出望外的爬起来,结果刚一起身就被按倒,一顿大棍子劈头盖脸打下来……打的真是痛快!
“张公公念了他好几条罪状,什么闹市纵马、私闯宫禁、无故伤人等等,等打完四十打板,又当着张钰的面,给门口的侍卫传了皇上的口谕,说再有下次,格杀勿论,又警告侍卫,若再连一个刁民都拦不住、赶不走,他们也不用做了。”
“张公公说完就回去了,七皇子挨了板子就老实了,一瘸一拐的回了王府。
“王府里还是张灯结彩,到处贴着喜字,摆着酒宴,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客人走完了,下人被收回了内务府,顾瑶琴也带着她的嫁妆走了……七皇子狠狠发泄了一通,掀了好几张桌子,砸了无数个花瓶、酒壶、杯子、碗,然后就开始拼命灌酒,喝了个烂醉,小的回来的时候,他正指天骂地呢!”
云起看向青一道:“顾瑶琴去哪儿了?”
去赴宴的是这两个,一个跟着七皇子,另一个当然盯着顾瑶琴。
青一道:“顾瑶琴被打伤之后,宴会上的人一哄而散,只有六皇子过去和她说了几句话,不过他们声音太小,小的隔的太远,没听清。
“六皇子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他出去没过多久,那个叫流年的丫头就去了。”
“流年?”
青一解释道:“流年是顾瑶琴的丫头,跟着她去过东山苦度寺的,您应该见过……听说还给您做过衣裳呢!”
云起点头,顾瑶琴奇思异想不少,设计的服饰也漂亮,可动起手来却是惨不忍睹,好在她手底下心灵手巧的丫头不少,想来那个流年擅长的就是女工。
青一继续道:“流年原本是顾瑶琴的大丫头,听说生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人变得傻乎乎的,一天到晚只会做衣服。
“所以这次顾瑶琴虽然让她陪嫁,却没随身带着她。后来出了事,其他人走完了,她倒是没走,背着顾瑶琴出了王府,又按顾瑶琴的吩咐,在路上拦了一辆马车,去了一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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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宅子里应该都是顾瑶琴的亲信,很快就派人给她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又雇了人将她的嫁妆运回来……小的回来的时候,听大夫说她运气不错,虽然骨头断了好几根,并伤及内腑,但好歹一条命是保住了。”
云起听他们说完,点点头,从柜子里取了几个荷包出来,道:“去把他们几个也叫来。”
青一青二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不安,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
片刻后,六个人一起进门。
……
下午,云起正在书房练字,门口传来青一有气无力的通报声:“公子,秦将军来了。”
云起应了一声,就见秦毅提着一大筐东西进门,一脸疑惑:“国师大人,青一他们几个这是怎么了?您不要他们了?”
“怎么?”
秦毅伸手一比划,道:“六个人,一溜的蹲在屋檐底下,垂头丧气,跟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似得……”
见客人来了,也不起身打帘子和进门倒茶。
云起挥挥手,道:“没事儿,别管他们,蹲两天就好了。”
见云起满不在乎,秦毅也不多问,将竹筐放在云起面前,道:“正宗淮南的柑橘,存到现在不容易,眼看都没地方买了,凑巧有同僚送了一筐来,我就拿过来了。”
黄橙橙的一大筐,光泽饱满,看着诱人的很,云起随手拿了一个,正要剥开,秦毅忙道:“刚从外面拿进来,凉着呢,放一阵暖暖再吃,别伤了肠胃。”
云起便又放了回去,道:“统共就一筐,你全拿来了?”
秦毅道:“我不爱吃这个,家里又没什么人……再说山上人多,小家伙们一人分两个就没了。”
又转开话题道:“我还带了西域进贡的薄皮核桃,听张公公说你爱吃这个……我给你剥?”
云起摇手,道:“我又不是没长手,要吃自己会剥。”
秦毅有些失望的将拿在手里的核桃又放了回去,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哼,也不知道是青几的声音,微微一愣看向云起,却见云起仿佛没听见似的,从袖子里取了一个荷包递给他,道:“这是我在山里,取百年桃木刻的符,比纸写的要略好一些,且灵气不会流失……若是替主人家挡了灾,上面就会有裂纹,这个时候就不宜再配在身上了,最好用火化了。等有机会寻我替你重新画一个。”
秦毅大喜接过,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又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收的那么高兴做什么,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吧?哼!有你哭……”
云起扶额道:“青二!你给我闭嘴!”
青二冷哼一声,道:“现在知道叫我闭嘴了,我凭什么听你的,你都……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被谁捂住了嘴。
还真是出事了?秦毅愕然看向云起,云起起身给他倒了杯茶,若无其事道:“秦将军这次过来,是专程来看看我们,还是带了旨意?”
秦毅弯腰接过,道:“昨日国师大人上了折子,说是想把国师之位传给普泓大师,陛下让我过来,同国师大人商量一下。”
“嗯?”
“陛下说,如今肃清佛门的事余波未平,最好能等事情彻底平定了,再将国师之位传给普泓大师。这样也有助于普泓大师稳定民心、重振佛门。”
云起点头,道:“陛下有没有说要多久?”
秦毅道:“一个月左右。”
云起还没答话,门帘被猛地拉开,露出好几个脑袋:“一个月?”
和刚才垂头丧气的模样全然不同。
云起提起装着柑橘的竹筐摔了过去,道:“谁让你们在哪儿偷听的,都给我滚去分桔子!”
青一几个笑嘻嘻的接过竹筐,一哄而散。
秦毅沉默下来,低头喝茶,好一阵才道:“国师大人是准备卸任国师之位后就离开京城?”
云起并不否认,道:“准备回东山住上一段时间。”
秦毅沉默片刻,道:“京师重地,一国中心,是权利欲望纠缠最深的地方,几乎每个人都被自身或别人的野心支配,不得自由……国师大人不喜欢这里也是应该的。”
云起摇头道:“我从来不觉得,人追逐权势、名誉或金钱有什么不对,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只是自己不喜欢这些,更不喜欢别人把在争权夺利的时候把我也算进去……说实话,脱开身去看热闹,我还是蛮喜欢的。”
秦毅眼睛微亮,道:“所以国师大人就算离开,也还会来京城?”
云起道:“自然要来的,这里有苦渡寺,还有一帮和尚,我好歹是做长辈的,怎么可能对他们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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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青一他们遣散?”
听到云起说“我又不是没长手”就冷哼,见到他送桃木符就说怪话,听到“一个月”的期限,又暂时高兴起来……分明是一幅即将被遗弃的模样。
云起看了他一眼——这人个子挺大,心却蛮细的,口中道:“我遣散他们,与我离不离京无关。
“他们六个各有所长,到外面谁都是一代人杰。
“从这里出去,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可以去寻自己的父母亲人,一享天伦;可以买几顷良田,置一栋大宅,坐享清闲;可以入朝为官,造福一方;可以入军为将,戍守边疆;可以快马江湖,饮风啸月……大好人生,为何要自捆手脚,围绕着别人而活?”
秦毅道:“也许他们觉得,在你身边更快活自在呢?”
云起道:“他们几个从记事起,何曾为自己活过一天?总要将以前向往过的日子,都过一遍,这天南地北,都看一遭,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日子。若那个时候,他们还是觉得呆在我身边更舒服,我也乐得多几个不要工钱的小厮。
又道:“秦将军别被他们这副模样骗到,那几个小子奸猾着呢……连莫急莫徐他们,长到十六岁都要下山历练,他们几个总不至于连小和尚们都不如吧?”
“那若……”秦毅开口说了一个字,却又收了回去,低头看着手里的香囊,道:“他们也是一人一个桃木符?”
云起道:“是啊,若是秦将军觉得和他们一样会有损身份,不如还我?”
秦毅摇头,将荷包收进怀里,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脸上的笑容竟是十分欢愉。
他知道在这少年心里,人有亲疏远近之分,却无高低贵贱之别,青一这几个小厮在他心里的地位,只怕仅在两座寺庙的大小和尚之下,如今他收到和他们一样的礼物,是不是说他在他心中的地位,终于升到和这几个小厮平齐的地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第一次在赛马场,看见这少年蹲在地上,抱着狗儿,可怜兮兮的用手指戳着蹴鞠的那刻起,他就忍不住心疼,忍不住在各种不合时宜的时候想起他,忍不住想见他,想对他好,想看见他笑,想让他无忧无虑……
即使知道,这少年人畜无害的单纯面孔下,是几近天下无双的武功,过人的心智,还有一颗比常人冷硬的多的心,却还是忍不住……
……
虽然还有足足一个月,但既然归期有望,云起也不着急了,只安心在山上清净度日。
大约是因为离别在即,秦毅来的越发勤了,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好吃好玩的东西不要钱似的朝山上搬,并习惯性的在云起面前化身话痨,带来京城各种各样的“内部”八卦。
这段时间,京城最大的话题,就是各位皇子。
当初刘钺交到潜帝手中的罪状,并不只有七皇子一个人的,所以倒霉的自然不止他一个。
在七皇子被宗室除名不久,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就被抄没家产,软禁宗人府,四皇子、六皇子被杖责四十,闭门思过……这几个皇子被责罚的理由,却是在整顿佛门时行止不当,逼迫过甚。
听到这样的理由,云起倒不知道该佩服潜帝的物尽其用,还是心寒他的冷血无情。
潜帝当初派这几个皇子去督促此事,原就是为了将事情做得更绝,末了却用这个理由处罚他们——皇帝陛下为了佛门的事儿,将自己的儿子们一个个打的打、关的关,谁还敢说皇帝违背祖制、存心灭佛?
既收买了民心,又能理直气壮的处罚几个皇子,却不必公开他们的罪行,以至皇室威望扫地——潜帝的手段,的确了得。
不过据秦毅的“小道消息”,潜帝也并非全无父子之情,将事情彻底做绝——被圈禁的三位皇子,实则并未关在宗人府,而是被隐藏身份,送去了各处。
大皇子在边关做了一个普通戍卒,二皇子在河道做苦力,三皇子则在一处农庄当了长工……他们身边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便是负责暗中记录他们言行的几名暗卫,也对此一无所知,只负责记录,便是看着他们饿死,也不会出手救助。
这样的惩罚,看似比七皇子更重,却留了希望:若三年之内,他们能踏踏实实做事,有所长进,自然可以回到京城,解了禁足,继续做他们的皇子王爷。
若是没有长进,等待他们的便是如三皇子一般“暴毙”,或是如七皇子一般除名,潜帝送他们走时说的明白,大潜的赋税,绝不会拿来白养废物人渣,便是他的儿子也不成。
区区数月之内,潜帝七位成年皇子,竟只剩了四皇子刘钦和六皇子刘钺两个,偏偏这两个,才是最不省心的。
一个看似事事谨慎,却偏偏去动了最不该动的东西,他要那些能铸造武器、铠甲的铜、铁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卖钱?
一个平时不声不响、不争不抢,却忽然一下子跳出来,像条疯狗一样,将所有人都狠狠咬了一口……他图的又是什么?
好在这些事,自有潜帝去烦恼,云起这干人,看热闹就够了。
不过这些皇子的消息虽然轰动,但论起热闹,却远不及原七皇子张钰和顾瑶琴一对。
潜帝将七皇子所有财产抄没殆尽,连衣服都没留几件,但顾瑶琴的嫁妆却一件未动。
宫里的太后娘娘和德妃,心疼孙子儿子,分别送了一座三进的宅子、一个百亩的小庄和几千两银子出来,足够张钰一辈子衣食无忧,只是他享惯了富贵,哪里看得上这点东西?
潜帝收走的东西他不敢奢望,便惦记上了顾瑶琴的嫁妆——他们两个已经拜堂成亲,是正儿八经的夫妻,顾瑶琴的东西,可不就是他的?
先是纠集了一大帮人,在各个店里闹,或拿或抢或打或砸,后来更是找到了顾瑶琴的藏身之处,见天的来闹,每天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他们的热闹。
号称“情到深处,难以自已”的两个人,一个是大潜皇子,一个是天下第一才女,却从成亲的第一天就反目成仇,闹得跟泼皮无赖似的,怎不让人觉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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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一座不起眼的民宅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顾瑶琴终于缓了口气,拭去眼角咳出的眼泪,看向坐在床边的流年,摸着她红肿的脸颊:“疼吗?”
流年茫然摇头,替她轻轻抚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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