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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duoduo
顾瑶琴目光转向满地的狼藉,悲从心来,她顾瑶琴,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蹲在地上收拾的中年妇人叹了口气,一脸愁苦道:“小姐,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姑爷他……”
“闭嘴!”顾瑶琴厉声道:“他是你哪门子的姑爷!”
“是,是七皇子,”中年妇人道:“依奴婢看,七皇子他找不银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让刘顺和他好好谈谈,看给多少银子和产业,才肯签了和离书……到时候,咱们或者回顾家,或者到别的地方落脚,怎么也比耗在这里强啊!”
“休想!”顾瑶琴咬牙道:“我的银子,就是拿去喂狗,也绝不便宜那个畜生!陈妈妈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摆脱他……刘顺!刘顺呢!”
她声音略大,又引起一长串的咳嗽,听到外面“刘顺来了”的声音,又强行止住,看向进门的青衣男人,道:“长公主殿下怎么说?”
刘顺拿出一个小盒,道:“小的没见到长公主殿下,银票殿下也没收,只让人给小的传了话,说因为上次太后娘娘险些气的中了风,皇上说了,谁也不许在太后面前提你的名字,违者立斩,长公主殿下也不敢违逆。
“至于皇上那边,长公主说,小姐那句‘情至深处,不能自已’,皇上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小姐的婚事是皇上赐的,皇上太后不发话,谁敢做主让你们和离?”
顾瑶琴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咬牙道:“那铺子呢?都卖出去了没有?”
刘顺苦着脸道:“那些铺子,七皇子隔三差五的去闹,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谁敢买啊!
“今儿我好容易哄住一个外乡人去看了铺子,可还没谈价呢,那伙人就又去了……唉,如今这些铺子,别说卖了,只怕连送都送不出去,怎么说那也是皇上的骨肉……谁敢惹啊!
“虽说是改了姓,可谁知道什么时候皇上一心软,他就又成了皇子了,再说了,就算皇上果然不认他了,也还有太后娘娘和德妃娘娘惦记着呢……”
顾瑶琴默然许久,道:“那就把这些东西,银票还有地契,都拿去苦渡寺,送给云……国师大人。
又道:“流年你也去,去了就跪在地上哭,哭到他心软为止。”
天下能改变潜帝和太后主意的,加起来不过两个半,一个是定国公顾云卿,这个人她就算拼了命也够不着,一个是度海大师,可别说他会不会管,就算会,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最后半个,就是云起了,地位超然,又是顾云卿之子,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可是……”刘顺嗫嚅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瑶琴道:“可是什么?”
刘顺道:“可是国师大人,明天就卸任国师了。”
顾瑶琴一愣:“什么?”
卸任国师?为什么要卸任?他才多大,好容易当上国师,怎么会舍得卸任?
只听刘顺道:“外面都在传,说国师大人几次上折子,向陛下请辞国师之职,陛下再三挽留不住,就应了,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国师大人辞去国师之位可以,但同时必须受了定国公世子之位。
“小姐,定国公世子之位虽然也尊贵,可却远远及不上国师地位超然,怎么也管不到七皇子头上啊!
“实在不行,我们直接走吧,远远的离开京城,七皇子他手里没什么可信的人,也追不了那么远……”
刘顺小心翼翼说着,一抬头却发现顾瑶琴已经神游天外。
“必须受了定国公世子之位……定国公世子……定国公世子!”
顾瑶琴眼睛通红,牙齿都开始颤抖:那个位置,明明是她的!是她的!
那是她上辈子,最风光最得意的一刻,她是大潜开国以来,唯一一个以女儿身封侯的人,万人敬仰、载入史册……那种光芒,比她被封为太子妃,还要耀眼一千倍,一万倍。
如今却便宜了别人!
凭什么她这么努力,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凭什么那个人什么都不做,所有人却都争着抢着把最好捧到他面前,逼着他接受!
前世如此,今生又如此!
我不服!
不服!
不服!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人软软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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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琴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了,见她醒来,陈妈妈大喜,道:“小姐您醒了,果然今天请的那位医婆好本事!奴婢这就去请她进来!”
顾瑶琴呆呆的看着帐顶,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医婆在她身上折腾,也没什么反应。
那医婆满头白发,一脸皱褶,看年纪怕是有七八十岁,但精神却颇为旺盛,双眼也不见浑浊,一见就知道是有些本事的。
“没什么大碍,”检查一遍后,医婆缓缓道:“那口淤血倒是吐的好,不然淤积于胸,反而留下隐患……內腑的伤,再养个七八日也就好了,就是骨头长的慢些,只是以后走路……”
见她拖长了声音,陈妈妈急道:“您是说,我们小姐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医婆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就是比不得旁人便利罢了。”
这就是说,小姐以后要变成瘸子?
陈妈妈担忧的看了顾瑶琴一眼,见她没有反应,顿时暗自庆幸,没敢再提,道:“还请婆婆随我过来,给我家小姐开个方子。”
医婆摇头道:“老身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开什么方子?老身只是学了些针灸、火罐、接骨、按摩之术,又有几个妇人病的偏方,且仗着身为女人,没甚顾忌,才闯出几分名堂,论开方子是远远不如正经大夫的……方子的话,你们或者用原来的,或者再请大夫来看看。”
陈妈妈连声应了。
医婆却没有就走,迟疑了一下,道:“请恕我多嘴问一句,这位小姐,可是姓云?”
陈妈妈摇头道:“不是。”却不提她到底姓什么。
医婆也不追问,道:“那是老身看错了。”
便要起身离开,却见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顾瑶琴却忽然开口,一双刚刚还没有焦距的眼睛凌厉的看了过来:“婆婆为何有此一问?”
她如今对“云”字,最是敏感不过。
医婆笑道:“老身年幼之时,在一廖姓家中为仆,和那家的小姐一起长大。因廖小姐与姑娘您的容貌,有那么几分相似,所以老身才多嘴问一声——那家小姐就是嫁入了云家的,只是那时老身已经赎身出来,就断了联系。”
顾瑶琴道:“我虽不姓云,但家中长辈却有姓云的,不知道婆婆说的云家到底是哪家,我也好回去打听一下,说不定还能认个亲戚。”
医婆笑道:“那敢情好。”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也只知道,廖小姐是嫁在江南云氏,具体却不甚明了……不过廖小姐手腕上,有一个粉色水滴状的记号,还是老身亲手画上去的呢,当……”
话未说完,就被顾瑶琴一把攥住手腕,哑声道:“你、你说什么?”
水滴状的粉色胎记!
画上去的!
被医婆在手腕上画了水滴状胎记的女人,嫁的是云家,而顾云曦的母亲就是姓云,顾云曦的外祖母手腕上就有水滴状胎记……也就是说,那个廖姓女人,就是顾云曦的外祖母!
同样的胎记,顾云曦外祖母的手腕上有!顾云曦的耳后有!前世云寂的后腰有!
顾云卿之所以对云寂那么好,就是因为他后腰上的“祖传”胎记!是以虽然顾云卿明面上没有认他,却待他比亲生好好了无数倍!
可廖氏的那个胎记,竟然是画的!
画的胎记,怎么会遗传!
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骗局!
第74章
京城不远的官道上,马蹄声声,一黑六白,七骑迎风飞驰。
云起一拉缰绳,率先停下,而后调转马头,转向青一六个,道:“是我的马太好呢,还是你们几个故意让我?”
他不惯骑马,骑术就只停留在“会”这个字上,他那六个小厮,随便哪一个都能将他甩出八条街。
青二冷哼道:“当然是我们让你,就公子爷你的骑术啊,就算骑上汗血宝马,也跑的比乌龟快不了多少。”
云起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差不多得了啊,还没完了!”
这几个人,就像从小被关在笼子里养大,又忽然被放生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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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被关惯了,初出牢笼,自然会有些不习惯,甚至恐慌,但等看清外面的世界,体会到身无枷锁的快活之后,自会撒开腿自由自在的狂奔。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从一开始的抗拒,变的新奇向往,变的跃跃欲试……如今那点残存的别扭,也不是出于对自由的抗拒,而是来自被“抛弃”的不满。
拱手道:“行了,就算送君千里,也终有一别,你们也该回去了。大家都是男人,莫要效那小儿女态……东山苦度寺,小东山苦渡寺,旁的时候也就罢了,过年我定会在这两个地方……若是路过可以去看我,无事也可写封信来报报平安。”
青一几人齐齐拱手,道:“是,公子!”
见他们还是一副仆从模样,云起也没说什么,又道:“若你们有谁留在京城,苦渡寺里那些个小和尚,帮着看顾点儿,莫要让他们被人欺负了。”
又笑道:“若你们被人欺负了,也尽管去苦渡寺里搬救兵,小和尚们虽然单纯,武功却练的不比你们差,而且过不了几年就该超过你们了,若他们也打不过,就来找我,若找不到我,找大和尚也行。”
青一道:“这个不必公子您吩咐,我们又不傻。”
他们六个个个身手不凡,人也机灵,若真有人能将他们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那加上几个单纯的小和尚,也顶不了什么用。云起的这句话,什么欺负啊,救兵啊,都是虚的,只是在告诉他们,他们在这世上并不是没有根的,他们也有家,有靠山。
云起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了,各位保重!”
“公子保重。”
云起一提缰绳,正要调转马头,却又忽然停住,道:“我忽然想起来,青一青二这种名字,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的本名?若是不记得的话,我给你们取一个?说起来,起名字可是算命先生的本行,我一定给你们起几个既吉利又好听的名字,而且还不收钱哦!”
青一几个面面相觑,青二挑眉道:“谢了您了公子爷,我们一点都不想要像‘白加红’那样‘好听’又‘负责任’的名字!”
青四补充道:“胖墩儿那样的,也不想要!”
云起道:“别啊!给个机会嘛!我承认我给马和狗起得名字有点敷衍了,但人名我肯定会认真的……喂!跑什么?起个名字而已,至于吗……”
看着六个人远去的背影,云起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提缰绳,调转马头,缓步而行,心中一阵轻松。
肃清佛门的事已经告一段落,虽然结果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佛门势力,十去八九,但好在并未有人流血,也没有人流离失所,生计无着。
国师之位,也已经在三天前正式传给普泓。当初大和尚将国师之位传给他,是为了防止他因为身世的缘故,被潜帝或定国公操控他的人生,如今身世之事已经解决,国师之位自然还是要交还到佛门手中。
云起舒服的叹了口气,如今诸事皆了,他终于可以回到原本的生活状况了,闷了就下山逛逛,四处走走看热闹,累了就回到山上,劈柴烧水,吃饭睡觉。
唯一还有些放不下的,就是顾云卿吧。
他一向自诩前世事,前世了,不涉今生,便是顾瑶琴和刘钺这样和他有杀身之仇的人,只要这辈子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就可以视如不见。
可是在顾云卿身上,他却从没做到过这一点。
从一开始的念念不忘,到现在的拒人千里,大多因为前世的经历。
顾云卿和丑娘之间的事,云起从感情上,自然站在丑娘一边,但理智上却很清楚,顾云卿是有不对,是待丑娘太过无情,但这却绝不是丑娘理直气壮趁他醉酒,近了他的身的理由。
上一辈的是非,已经不是一个“对”或“错”可以分辨清楚的,若撇开上一代和上一世的恩怨,这一世的顾云卿,却对他只有恩,没有怨。
幼年照看之恩,明镜寺的救命之恩,为他修建园林,为他准备青一这样的从人,甚至连大和尚师傅,一开始也是被顾云卿请去为他看相算命,他才有机会拜入门下。
另外还有……生恩。
云起捏着缰绳的手微微紧了紧。
没关系,日子还长呢!等再坚强一点,就去看他吧!
没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他天性凉薄,就算他注定有一天又会抛弃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前世那个,没了依靠就活不下去的云寂。
嗯,就这样吧!
想通的云起正要让马儿跑起来,却又听见马蹄阵阵,一转身,就看见刚刚落跑的六个竟又一个不少的回来了,于是勒马停下等他们,道:“怎么?改主意了?不嫌弃我取的名字了?”
六个却不理他,侧头示意他看后面。
其实云起不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雷鸣般的马蹄声已经隐隐传来。
云起皱眉,这样的马蹄声,只能是大队的骑兵……发生了什么事,朝廷要从京城派出骑兵解决?
道:“我们先让开路。”
青四苦笑道:“公子,小的以前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这样的马蹄声,人数应该在六百到八百之间,而且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精锐骑兵,绝非明镜寺那些贼秃能比……最关键的是,行军的马蹄声,和冲锋的马蹄声,是截然不同的。”
云起一点就透,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是在冲锋?”
青四神色凝重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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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四下望了眼,周围一马平川,无山无水,人也没有几个,除了他们,就只有官道上稀稀拉拉的几辆马车、少许行人……这里有什么值得骑兵冲锋的?
云起不死心的继续扭头看了几圈,却还是没找到什么扎眼的目标,一回头就看见青一六个一个比一个严肃的看着他,有的甚至手都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于是不得不找回几分自知之明,摸摸鼻子,道:“你们说,是苦度寺的和尚们忽然想不开造反了,还是定国公大人拥兵自立了?”
这里既然没有其他值得骑兵冲锋的目标,那这些人只能是冲着他来的了。
青一无奈道:“公子爷,这个时候您能别开玩笑了吗?”
云起觉得很是冤枉,他哪开玩笑了,除了这两种情况,他还真想不出来潜帝派兵对付他的理由。
于是一扯缰绳,道:“我们先让让道,万一是误会呢!”
青一六个一个都不动,道:“公子爷,您先走,我们挡住他们!”
云起叹了口气:“别闹!”
于是小厮们老实了,一个个板着脸,不情不愿的驱马到他身侧。
几个人一番胡扯的功夫,一身黑色铠甲的骑兵已经乌压压的涌到了眼前,迅若奔雷,气势如虹。
队伍在他们身前一分为二,左右包抄过来。
云起到了这会儿,终于不再存什么“肯定不是我”的美好想法了,安静看着两条长蛇从他们左右风一般的掠过,“蛇头”越过他们十多丈后,又左右分开,呈相反方向绕起圈儿来。
不过数息之间,云起等人就已经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个水泄不通,然而这些人却并未停下,依旧一正一逆,绕着几人风一般的兜着圈子,看得人眼花缭乱。
战马蹄声如雷,震的双耳欲聋,气势汹涌,腾起滚滚烟尘。
骑兵刀剑出鞘,虽未沾血,却闪着冰冷寒光,铠甲下,是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双双充满杀气的眼。
圈子越兜越小,云起被腾起的烟尘呛的轻咳两声,微微眯起眼。
围着他们兜圈子的骑兵渐渐慢了下来,又忽然统一止步,只留下正前方一个不大的缺口,缺口处,有数十骑缓步而来。
数百骑兵人静马安,周围一片死寂,只有缓缓而行的十多骑,发出从容不迫的马蹄声,“哒哒哒哒”,清脆悦耳,甚有节奏。
这样的出场气势,胆量略小的,怕不是要吓得魂飞魄散,云起和青一几个却只觉得啼笑皆非,青四甚至学着云起的模样翻了个白眼:“有病。”
可不就是有病。
兵,真的是精兵,否则刚才绕着他们高速移动时,只要有一人一马出现错乱,就会酿成悲剧。
若不是精兵,也做不到令行禁止,做不到现在这般安静。
兵是精兵没错,可现在的阵势,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先前骑兵绕着他们兜圈子,这个很能理解,因为骑兵最大的战斗力就在速度上,所以在战阵中,保持速度是很有必要的,尤其这样一阵一逆旋转包围,会给突围的人造成很大的阻碍。
圈子越兜越小,他们也能理解,这样绕到一定距离之后,就可以发起攻击,冲击他们的阵型,分割打击。
这些都很正常,但问题时……你停个毛啊!
停就停了,还停在这么近的地方!这种距离,对方若发起攻击,他们连马都来不及催动双方就遭遇了……还打个屁啊!
云起虽然没系统的学过兵法,但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人教就懂好吧?
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云起看着故意放慢了脚步,试图增加他们心里压力的数十骑,叹了口气,挑眉看向领头那个不认识的将领,不耐烦道:“你玩过家家呢?”
他声音不大,奈何内力太高,是以这不大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将领神色一变,正要说话,就见云起烦躁的一拍马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啊!”
话音落,人已腾空而起。
“大胆!”
“放肆!”
“……”
几声呼喝声起,周围几个军官看出他的目的,拼命踢着马腹,想要加速向云起冲来。
只是云起的轻功原就快逾奔马,这些马现在开始提速有个屁用?
有几个轻功好些的,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扑向云起,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从半空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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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凌空扑到将领身前,那将领早就严阵以待,夷然不惧,长刀铿然出鞘,向云起削来,只是并未看见云起如何动作,这一刀就削了个空,然后胸口挨了重重一脚,惊呼一声倒翻下马背。
这将领运气太背,坠马时右脚竟被缠在了马镫上,那马受了惊吓,猛地向前冲去,倒拖着将领在地上滑行,吓得刚刚冲到的几骑连忙勒马,生怕不小心踩到了了他。
将领也并未束手待毙,身子一挺,挥刀向脚上的绳索斩去,只是云起这会儿正站在他的马背上看热闹呢,哪里会让他得逞?
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正正的踩在他刚刚抬起的上半身上。
将领闷哼一声,跌回地面,回刀削向云起双腿,却被云起一抬脚踢飞。
到底是训练过的战马,受惊后冲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云起一巴掌拍在马腹上,战马立刻又冲了出去,站在将领胸口的云起大感有趣,道:“没想到冬天过了,竟还有雪橇可以玩。”
说着抬脚一跺,将蓄力准备翻过身来的将领踩了回去,又一伸手,将欺到他身侧的两个骑兵扯下马,而后便舍下将领不顾,腾空而起,扑向跟着将领过来的数十骑。
主子都动上手了,六个青自然不会干看着,对望一眼后,一人一个方向扑了过去。
骑兵停马近距离“包围”武林高手这种蠢事的后果,立刻就显现出来了。
云起几个月前在明镜寺打过贼和尚,这些骑兵的个人素质,怕还在这些贼和尚之上,人数也委实不少,但问题是……那些和尚个个都是灵活的移动靶,而且相互之间配合呼应,进退有度,棘手的很。
但今天这些杵在马上的骑兵,却是一个个的固定靶,打起来不要太简单。
而且不仅打的是固定靶,还到处都是“天然的”、“坚不可摧的”掩体……眼看刀剑来了,完全不必抵挡,只需朝马肚子下面一钻,马屁股下面一躲,或者拍一巴掌让身边的马冲过去,这些人立马就会手忙脚乱的收刀,中间又不知多少人被拽下马。
这还是青一几个手下留情,宁愿费更大的力气将他们踹下马背,也不出手伤人——若他们稍稍省事一点,拿着匕首在这些人固定在马镫上的脚上一人削上一刀,这个七八百的精骑,一时三刻就彻底报废了。
终于有人高声呼喝:“落马的冲上去,缠住他们……其他人散开!拉开距离!”
青四是正儿八经学过马术、马战的,最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要拉开距离了?晚了!”
他们几个自由严格训练,什么样的阵仗该用什么样法子应对,早就成了本能,哪里会给他们机会重整旗鼓?仗着轻功快捷、身形灵活,四处捣乱……想围的围不住,想退的退不出。
简直就像一个闹剧。
七八百号原本威风凛凛的骑兵乱成一团,被区区七个少年扫的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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