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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歌且行
他看得心惊肉跳,叫喊脱口而出,“小心!”
那刀刃是直奔着梁宴北的脖子去的,下手狠厉无比,带起一阵劲风,势必要一刀取人性命。
然梁宴北似早有警惕,不躲也不闪,径直抬手将那人的手臂在触及自己脖子前截下,拇指用力向上一摁,“咔吧”一声轻响,惨叫声毫无征兆的爆发。
长剑咣当掉落,梁宴北化掌为拳,正中那人的胸膛,再一声痛叫,那人的身体就被打飞出去,狠狠撞在窗子上。
许是那人知晓自己完全不是梁宴北的对手,强忍着痛从窗子翻出去,想要逃离。
梁宴北见他要逃,第一反应竟不是要去追,而是回头看温禅。
昏暗的光影下,温禅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着急道,“快去追,别让他跑了!”
梁宴北抬手往温禅的手掌里塞了样东西,低沉着道,“我很快回来。”
说罢也极快的翻出窗子,追人去了。
刹那间,屋内静下来,温禅纳闷的摸了摸手里的东西,借着微光发现是梁宴北一直带着的火折子。
心里莫名的一暖,嘴角也悄悄浮出笑意。
温禅拔开火折子吹燃,就着小火苗的光找到了烛灯点燃,整个屋子才亮起来。
他刚收好火折子,就听见细微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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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听来,“咚咚”响个不停,一下接着一下。
温禅拿起烛灯,寻着那细微的声音去寻,走过正堂,有穿过小院子,那声音渐渐大起来。
他推开门,踏进寝房,这才发现,声音的源头竟来自床榻。
温禅将烛灯放在桌上,缓步走到床榻边,并没有立即查看是什么情况。
那声响并不规律,仿佛越来越慢,也越来越微弱,然后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就传出呜咽的声音。
声音像被什么捂住,既沉闷又粗哑。
温禅弯腰,打算掀开床榻上的被褥。
“温少爷!”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喊传来,带着急促。
温禅吓得手一抖,继而听出是梁宴北的声音,料想他应该是追人回来没看见自己,这才有些着急,于是出声回应,“我在这!”
只听一阵快速的脚步声,梁宴北便跨门而入,目光转了一圈,定在温禅的身上,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他好好的立在床榻边,微不可查的松一口气,慢步走来,语气平缓的问道,“你在此处做什么?”
温禅还未回答,床榻下的声音就代替了他,呜呜的叫起来,同时也响起“咚咚”声,较之方才的更响一些。
“这下面有人。”温禅指着床榻道。
梁宴北警惕的看了一眼床榻,伸手将温禅往后拉了几步,才掀起被褥,露出床板。
没了被褥压着,松动的床板被下面的人顶起,梁宴北就势将床板抬起,关着的人才露了出来。
只见她额角撞破,留着猩红的血液,手脚都被捆绑,嘴上捂着布条,满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双眼睛既惊恐又乞求的盯着梁宴北。
是失踪了将近一月的姜月缨。
第49章夜谈
皎月当空,晚风习习。
温禅坐在小院的凉亭里,有些昏昏欲睡,以手撑着脸,努力的睁着眼睛。
梁宴北忙完姜月缨的事,便出来找温禅。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方才追吴奇发生的怪事。
明明是看着他从窗户翻出去了,但梁宴北后脚追出去时,却半点人影都不见,他在四处都转了一圈,就是没看见吴奇。
就算他在屋中耽搁了一会儿的时间,但也不至于把人给追丢,除非那人的轻功比他的还要好。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吴奇是一个瘸子。
梁宴北正想着,一抬眸忽然看见坐在凉亭中的温禅,所有思绪顿时抛之脑后。
见他的背影透着一股懒意,头还时不时点着,梁宴北就知晓他这是困了,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边。
然恰逢单柯从一旁的屋子出来,看见了梁宴北,便二话不说大步走来,嘴上还喊道,“表哥!”
这一声惊得温禅困意全无,一回头,发现梁宴北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后,他微微皱眉,带着困倦之后的懒意,“你在我身后做什么?”
梁宴北凉凉的看山单柯一眼,两步走到温禅身侧,“是不是乏了?”
他双手伸直打了个懒腰,“无事,不过是坐久了,才觉得困怠,走走就好。”
梁宴北没再说什么,转了个话题道,“姜姑娘已经安置好,没受什么大伤,舟兰给她涂了些药膏之后就睡下了。”
他点了点头,小心问道,“那她……”
温禅想问问姜月缨是否又被吴奇糟蹋,但又不知怎么开口,于是希望梁宴北自己能够会意。
然而梁宴北却一点不明白他的意思,迷惑道,“什么?”
“就是……”温禅踌躇了一下,脑子转了一圈,才找出合适的话,“那她的身子可还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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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北听闻,微微摇头。
他叹一口气,“意料之中。”
姜月缨被掳走有一月,若还能保存完好的身子,那才是奇事。
虽说前世姜月缨无情的与侍卫私通,生下儿子后还蒙骗他册封了太子,但温禅也给了她三尺白绫。
也算是两不相欠。
今世的姜月缨遭此天降劫难,虽然温禅不会感觉心疼,但还是会叹息,撇开其他不说,此时的姜月缨到底还是个年幼,未经世事的姑娘。
“表哥,我叫你你这么不搭理我?”单柯打断两人的对话,一上来就黏住梁宴北,“我找你正有事。”
说完,害怕梁宴北跑了,牢牢的抱住他的手臂。
谁知他却没有找借口推辞,对温禅道,“今日就先查到这里,你去休息吧。”
“你不是说这个时辰正适合去那里吗?”温禅疑惑的问。
他口中的那里,指的是衙门旁边的马耳草丛。
问完还十分贴心的接一句,“我可以等你说完事,不打紧的。”
梁宴北闻言一笑,“明晚也是一样的,今日你累了,就不去了。”
“是啊温少爷,你就去睡吧,你若是在外面等着,表哥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单柯也在一旁帮腔,也不等温禅回答,就忙对院中候着的下人喊道,“快去烧热水,烧完兑成温水送到温少爷的屋中去。”
温禅见单柯这副着急的样子,暗自觉得好笑,仿佛怕极了梁宴北跑了一样,颇是善心道,“那好,我便先去睡觉,明日再查。”
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小哈欠,往屋子里走。
单柯看他回去,大大松一口气,拽着梁宴北就要走,却不料这一下没拽动,转头一看就见他目光盯着温禅离去的背影。
直至人进了屋子关上门之后,才收回来。
“你看着我做什么?有事快说。”梁宴北抖了一下手臂,把单柯推到一边。
“走走走,咱们进屋子里说。”单柯的神情相当严肃。
拉着梁宴北进了屋子,神神秘秘的关上门,他一转头,双眉紧皱,开头一句就是,“表哥,我发现你这段时间太不对劲了。”
“我在你眼里何时对劲过?”梁宴北好笑的反问。
“严肃!我说认真的!”单柯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着急道,“你自己都没感觉?”
“什么意思?”梁宴北道,“我觉得我自己正常的很。”
“是啊,你在其他时间倒还好,可有九殿下在的时候,你就不正常了。”单柯道。
梁宴北警告的看他一眼,“温少爷。”
“你看你看,不过是一口称呼,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对他的保护是不是太过了些?”单柯痛心疾首,“你以前从不爱多管闲事,如今遇到温少爷的事,却一而再再三的插手。”
“前些日子山匪那次,我们分明是去就钟文晋的,你一看见他,立刻把钟文晋给丢了,带着人就走。”
“钟家那小子不是有谢昭雪吗?”梁宴北为自己鸣不平。
“好好好,这个先不算,那马车的事呢?”单柯又道,“你把马车给温少爷坐我没异议,可你明知道舟兰身子弱,还让她骑马赶夜路,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事要怪也该怪你,谁让你不备两辆马车。”梁宴北一本正经道。
单柯没想到他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憋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反驳,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你……”
“表弟啊。”梁宴北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心疼舟兰,可她不也没事吗?你也别内疚了。”
“你少胡言乱语颠倒是非!”单柯气愤的指责。
梁宴北微挑眉毛不语。
“再说今日一事,梁家立身江湖却从不沾染江湖事,如今你为了护着温少爷结仇江湖门派,若是让姑父知道了,定然要怪罪你。”
“我爹一向忠国事,若是让他知道我是为了温少爷,想必他会理解的。”梁宴北信誓旦旦。
单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反驳的话,心里琢磨着若是让他自己察觉必是不可能了,只能直接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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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梁宴北的对面,压低声音,“你没有觉得你对温少爷的关注太过了吗?”
“此话怎讲?”梁宴北的神情染上疑惑。
“你给他买衣裳鞋子,给他银票金子,出行车马,就寝独室这些都暂且不说,我发现但凡是温少爷在你面前出现,你的一双眼睛,就很少转移,单盯着人家看。”
单柯伸了伸脖子,“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梁宴北摸摸鼻子,“有这回事?”
他说这话时,脑中浮现那张秀气的少年面容,不浓不稀的眉毛,黑如点墨的眼眸,养尊处优的白嫩皮肤,唇红齿白,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不笑时俊俏灵动。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安静的,面上是从容的神色,一与人说话眼睛里就浮现微微的笑意,生气的时候嘴角下弯,眉毛微皱,有平添几分可爱。
他的睫毛很长,垂眸下看就会显出密密的一排,鼻子挺翘,嘴角带着小沟,靠近耳垂的地方还有一颗不明显的小痣。
梁宴北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竟将人观察得如此仔细,细致到令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再去回想其他人,不论是钟文晋还是乔妍词,甚至连谢昭雪都只记得一张面孔,不知他们脸上何处有痣,何处有疤。
梁宴北惊叹,“真神奇!”
“神奇?”单柯难以置信道,“若是姑娘也就算了,你盯着个……盯着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被单柯疯疯癫癫的情绪感染,梁宴北的心陡然跳得有些快。
“表哥,我问你。”单柯道,“你与温少爷在一起时,有没有生出奇怪的冲动?”
“什么冲动?”
单柯有些难以启齿,但一看见梁宴北傻不愣登的样子,咬着牙道,“就是想要去抱抱他,摸摸他,或者……或者亲吻他。”
梁宴北听后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疯了?我为什么要去亲他?”
见他坚定的语气,单柯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消失,松一口气垮了双肩,刚想说幸好没有,幸好没有!
却听见梁宴北道,“不过抱抱摸摸的想法还是有的,我不隐瞒你,我有时觉得他异常可爱,总想捏捏他的脸,可他好像不喜欢我碰他……”
只消失了还不到一刻的大石头又出现,连带着梁宴北略带委屈的语气一起,险些把单柯砸的一口老血喷出,“他可爱?可爱?我跟你生活十几年,从没听过你说金陵的什么人可爱过!你怕是疯了!”
能得到梁宴北认认真真赞一声可爱的,也就只有一些团子似的猫猫狗狗了。
梁宴北怜悯的拍拍单柯的肩膀,“我看你才是,去找舟兰拿些药吃吧。”
说着他要起身,单柯见他要走,忙一扑上前抱住他的后腰,大声哭喊,“表哥啊!你可是我姑姑的独苗苗,千万别想不开走了歪路啊!”
梁宴北一听这话回首就是一个响亮的脑瓜嘣,“胡说什么,是不是欠揍了?”
单柯被敲得眼睛一花,赶忙捂着头后退,吸吸鼻子道,“抱歉表哥,我忘了我还有个小表弟。”
“长点记性,下次再胡说我就真揍你。”梁宴北用手指点点他,警告道。
边说边拉开门。
“你去哪?”单柯见外面夜色已深,多嘴问了一句。
“今晚你自己睡,温少爷的下属都被关起来了,我去守着他。”他头也不回的答道。
单柯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问什么问?!就知道给自己添堵!
第50章破案
温禅奔波了一天,确实累了。
他简单的沐浴净身,洗去一身的灰尘之后,整个人被困意袭卷,眼皮都有些睁不开。
留了一盏小烛灯,就往榻上扑,他舒服的叹一口气,一合上眼睛就进入睡眠。
梁宴北进屋时,温禅睡得正香,由于夏季炎热身上半点东西没盖,手脚大大的舒展着,黑发散漫的披在宽松的衣袍上,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他站在床榻边,看着床上的人,昏暗的光给他的睡颜拢上一层宁静柔和,嘴角缓缓勾上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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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眉翘鼻,长睫毛红嘴唇,再加上那一颗不起眼的小痣,跟他记忆中的任何细节都对的上,梁宴北这才意识到,怕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已经将他的模样记了个彻底。
这种感觉,又怪异又陌生,像是一种从没体会过的情绪,却莫名的有些美好。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看,他也能不觉厌烦。
梁宴北看了一会儿,忽而想起方才跟单柯所说的话,于是慢慢的在床榻边蹲下,伸手捏了捏温禅的脸。
指腹触到那光滑的脸时,悸动就从心底一闪而过,梁宴北有些惊喜的睁大眼。
没想到他的脸会那么柔软。
还未来得及捏第二下,温禅的呼吸忽然重了一下,朦胧的睡颜缓缓睁开一条缝,带着水润的眼眸看向梁宴北。
他呼吸一窒,手僵住不敢动弹,生怕彻底惊醒了这意识模糊的人。
温禅确实睡得暂时失了思考能力,一睁眼看见梁宴北在自己床边,稍稍清醒了一下。
又是这个梦?
数不清多少次,他睡过之后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心心念念的梁宴北守在床榻边,满目温柔的看着他。
可当他真正睁眼时,又会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梦到的次数太多了,温禅也竟然习惯,然后小心翼翼的去持续梦境。
他往下一看,看见梁宴北的手搁置在床上,便伸了一只手过去,指头撬起他的指缝,钻进他覆着的手掌中,慢慢握住。
铺天盖地的困意使他迷迷糊糊,可他还是看着梁宴北,用着慵懒喑哑的嗓音问道,“你不睡觉吗?”
梁宴北看着自己握住了一个软软的小手,有些惊奇,然而心中不禁没有排斥,反而不自觉收了收手指,另一只手从他的脸移开,轻抚在他的额头上,悄悄道,“睡啊,这就睡了。”
明明也一直没有觉得空虚,却在此刻莫名的觉得充实。
“恩……”温禅拖着长音应了一声,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只过了片刻,那交握的手其中有一只力道一松,绵长规律的呼吸声再次响起,梁宴北知道他这是又睡着了。
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梁宴北竟生出一个荒诞无比的想法,正如单柯所说的一样。
想要亲亲他。
越看越魔怔,越想越离谱,梁宴北忙把那些念头赶出去,手也小心的从温禅的手里抽出来,从床榻边远离。
他转头扫一眼,看见之前琴棋书画打的地铺还整齐的叠着,于是轻手轻脚的把两床地铺都展开铺成一床,再出门要了热水随意洗漱一下,脱了外衣就睡下了。
第二日温禅起来的时候,已是将近正午。
一夜充足香甜的睡眠让他精神气好,心情愉悦,哼着小曲穿戴好衣物。
穿靴子的时候他奇怪的发现地上原本分开的两床地铺莫名其妙的合在了一起,但折叠整齐,倒不像是被人动过。
许是下人打扫的时候为了方便顺手放在一起的。
他想了一下便揭过,没有深究。
温禅一出门,就有下人已将午膳准备好,端进屋子里给他吃,但是因为刚醒,也未觉得饿,他随便吃了几口便让人撤去。
他向下人们问起了梁宴北,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无事可干的温禅在城主府里漫无目的的晃悠起来,然后还真给他晃悠出了有用的东西。
他遇见了方寒方雪两人。
方寒是松华派的掌门大弟子,方雪是他师妹,这次带他们来的是松华派的长老之一,也是掌门的师弟,方亦阳,温禅昨日才见过他。
方寒在五月岛渡口折了胡须李的手腕,也算是帮里温禅一把,所以温禅对他有记忆。
“温公子,几日不见,可还好?”方寒早已听说了昨日发生的事,所以一开口便是带着关怀的语气。
“尚好,多谢方公子记挂。”温禅应答。
“我们都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你调查得如何了?”方雪紧接着问。
“还未明确。”
“姚二本死不足惜,却不想还有人以此事陷害你,当真令人恼恨!”方雪义愤填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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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师兄倒不是盲目站在温禅这边,听了这话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方雪,接话道,“温公子且放宽心,相信老天自定不会让清白的人蒙受冤屈。”
“借方公子吉言。”他稍一拱手,正要告辞,却被方雪打断。
“温公子,我有一事要告知与你。”她道,“我稍通药理,昨日去姚严鸣屋子时发现了他喝的酒中有毒,这毒其中有一位药草是马耳草。”
温禅轻点头,这些我都知道。
“这马耳草有些特殊,采摘下来十个时辰内若是捣碎取其汁液,方可用毒用医,但若是过了时辰,叶子就会变黄,再无用处。”她又道,“且那种毒只能融于水中,时间越长,毒性越淡。”
听了这一番话,温禅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自然。”方雪道,“我懂得不多,只盼能够供公子派上用场。”
“多谢方姑娘,他日有机会,在下定当还以谢礼。”温禅得了这个消息,高兴的很。
谢别两人之后,他便回到屋子里,等着梁宴北回来。
听了方雪所说,他这才想明白,梁宴北昨夜所说的“这个时辰刚好”是何意。
马耳草存留不住,必须当时采当时用,所以那个毒,是在害死姚严鸣前几个时辰做好的,因为时间一久,毒性就会减弱。
也就是说,制毒的人,是在昨天或者前天采摘的马耳草,而制毒所用,那人必定心虚,极大可能会挑在夜间前去。
所以夜间去查那片马耳草从才是最合适的时间,尤其是越晚越好,晚到极乐城进入寂静,街道上行人稀少之时。
温禅左等右等不见人,在下午时又补了个小眠,等到月挂高空的时候,他才迟迟归来。
“你这么走了一天?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去查了?”温禅见到他后,率先问了这么一句。
梁宴北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夹杂着之前没有的东西,微微一弯唇,“我哪敢啊,就是听说城北有一家龙阳说书馆,我去坐了一坐。”
“你去那坐了一天?”温禅觉得有些气,“巧得很,我也坐了一天,不过都是在等你。”
“对不住对不住,我给你赔礼道歉。”梁宴北从怀里摸出一个金丝红线编织而成的手环,手环上简简单单的坠着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实心铜板。
他把东西塞到温禅手里,“给你。”
“这是什么?”温禅看见这么个精致的玩意儿,倒也忘了生气,奇怪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全身上下最贵的一件东西。”梁宴北说,“今日让你等了一天是我的不是,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以此手环为据。”
“你许我一个要求?”温禅诧异道。
虽然他是有点生气,但也没有想到梁宴北会这样心怀愧疚,以一个许诺赔罪。
梁宴北点点头,补充道,“任何事情。”
温禅低有看了一眼手环,心想你能随随便便给出的哪能是什么贵重东西?
不过虽然这样想,他还是把东西揣进了袖子的暗兜中,问道,“你去那个什么什么说书馆作何?”
“去听书啊。”梁宴北见他把手环收起来,眼眸里闪过笑意,漫不经心的回答。
“听什么书?你还是几岁的孩童吗?”温禅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有点怀疑今日的梁宴北脑子出了毛病。
“这书跟我以往听的不一样。”他道,“讲的是两个男子只见的你情我爱,恩恩怨怨,在这城中倒是颇受欢迎,馆里坐的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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