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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歌且行
温禅听得眼皮猛地一跳,“两个男子?”
他忽然想起,民间确实有一种书十分受欢迎,书中写的全是男子之间的情爱故事,有些甚至拿较为出名的人物做主角儿。
前世温禅和梁宴北关系极好,民间出了不少写他俩故事的本子,单是温禅自己就收集了好些本,无人的时候偷偷的翻看。
他悄悄打量了梁宴北一眼,见他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恶,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于是赶紧转移话题,“现在夜也深了,还是紧着命案的事。”
“说的也是。”梁宴北没发现他神色异常。
这个时辰,极乐城已渐渐进入沉睡状态,街道上的人稀稀疏疏,加之两人驾马走的是报官路,根本无人。
走夜路较之白天速度要慢许多,但好在是并不远,所以也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衙门附近。
马耳草丛里衙门很近,究竟近到什么程度呢,也就几十步的距离。
且要去草丛,就必须要经过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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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北直接停在衙门旁,引起守在门口的衙役的注意,四个人同时戒备的看着他。
四个人都是生面孔,也并没有见过两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半夜三更来衙门?”其中一个衙役面容严峻的问。
“几位且宽心,我们只是路过,并非是来报官的。”梁宴北笑眯眯道。
一听不是来报官的,四个衙役竟同时松一口气,还是先前说话的那个道,“勿要停留,快快离去。”
“稍等,在下有一事相问。”他对这些弯弯道道十分熟悉,话还没问,就先拿了一锭银子,递给说话的衙役,“烦请各位帮个忙。”
几个人是典型的见钱眼开,接了银子之后立刻咧开嘴笑,“好说好说。”
昔日的皇帝见这了场景,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行贿!
不过念在情势所迫,温禅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几日夜晚,不知各位守夜时,有没有瞧见一个姑娘来此地?”梁宴北道,“约莫蓝衫黑裙,容貌美丽。”
女子夜间独身一人就已惹人注目,再加上梁宴北大致的形容,就立刻有人想起,“确有此人,就在前日夜晚,我看着她沿着路南去了。”
梁宴北看着他,“你可有看清楚?”
“看得明明白白,就是蓝衫黑裙。”他道,“当时正是换守的时候,他们几个还在换衣裳,我来得早了点。”
梁宴北拱手,“多谢。”
“客气客气。”几个衙役受了梁宴北的银子,跟见了大爷似的,冲他招手,“兄弟你若是有其他问题,尽管来问。”
他笑应一声,与四人告辞,转身来到温禅面前。
方才的对话温禅听得清清楚楚,疑惑道,“问完了?”
他点头,“就是谭钰姬没错了。”
“你如何知道她穿的是什么衣裳?”温禅问。
“昨日我们进她院子时,我就看见她晾着的衣物里有蓝衫黑裙,猜着若是她夜间来,必然不会穿颜色鲜艳的衣裳。”梁宴北说话时有些慢,但却解释得很仔细。
“她的住处没人守着,说明她不仅拒绝了城主府安排的下人,自己身边也没有使唤的人,如此一来,她也只能自己来采马耳草。”
“方才那衙役说她往路南走了,大概是从衙门后面绕过,去了那片草丛。”
“原来如此。”温禅听后了然道,“她采了马耳草之后做出了毒药,融在酒中,把酒给了姚严鸣,而后又在路上把琴棋和阿福指到姚严鸣的住处,将罪名嫁祸给他二人。”
“没错。”梁宴北笑着道。
“可是,她怎么知道姚严鸣一定会死?又怎么知道琴棋和阿福会碰巧从那处走?”
“这就要看唐一笑查得如何了。”他说,“谭钰姬投一种不致死的毒,另一人再投一种,两毒合在一起,杀了姚二,虽然看上去是巧合,但实际上确实两人合伙共事一起命案,谭钰姬是从一开始就想要姚二的命。”
“至于嫁祸给你两个下属,我想她也可能只是碰巧遇到了而已,又思及我们前日与姚二起了冲突,理由足够,所以才起了这个心思。”梁宴北讥诮的勾了勾嘴角,“就算没有你的两个下属,她也会随意找个借口让府中的下人去那里。”
“这么说,我被诬陷,竟是她的碰巧遇到?”温禅心中一堵。
“杀人是蓄谋已久,诬陷则是一时兴起。”梁宴北总结道。
“呵。”温禅冷笑,“真是个可恶的女人。”
就因为她的一时兴起,导致他忙了两天来查这毒杀案,三更半夜还在这荒郊野外。
简直可恨至极!
梁宴北见他恨得牙痒痒,莫名的觉得开心,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莫要生气,明天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温禅震惊的拍开他的手爪,“你做什么?!”
他摸摸被拍的“啪”一声响的手背,哼哼唧唧的蒙混过去。
心中暗戳戳的想,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些。
温禅胡乱搓了一把被他捏过的脸,没好气道,“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
“有有有。”梁宴北认错态度十分积极,连忙道,“咱们去找一下何县令,请他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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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对峙
烈日当空,城主府的正堂内聚着很多人,坐着的站着的,都摆出一副看热闹的神色。
楼慕歌依旧是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落座于大堂的主位之上,手中的骨扇缓慢且随意的晃着,吊着的铜铃却没听见声响。
主位下面,就是两排次座,梁宴北居于左边,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温禅坐在他身旁,手掌撑着脑袋,悄悄地打一个哈欠,眼眸里爬上些红丝。
昨夜忙活至半夜,今早又一早被人喊来这里,睡眠严重不足的温禅觉得眼皮异常沉重。
见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梁宴北手指一重,敲出四个闷响,不耐烦道,“还要等多久?”
楼慕歌眸光一抬,“人呢?”
“楼城主,我爹昨日思念二弟痛苦得整夜未睡,此时来晚一些,还望城主见谅。”座下右边的一位男子接话。
右边一排坐了谭琼和云永旭等人。
说话这人眉宇之间与姚严鸣有两分相似,初见时已报过姓名,是姚严鸣的大哥,姚燕飞。
“先前诬赖人的时候动作倒挺利索,怎么这时候要给他一个真相了,却迟迟不来。”梁宴北状似漫不经心。
姚燕飞听他话中带着不屑,目光锐利的瞪过来。
梁宴北微微一挑眉,丝毫不为他的眼神所惧,甚至反问,“怎么?”
姓姚的比不得姓梁的,于是姚燕飞没有再接茬,默默移开了视线。
“不等了。”看似比谁都耐心的楼慕歌第一个放弃等待,直接对梁宴北道,“这两日你查到了什么,尽管说出来,早把此事了结。”
“说的也是。”云永旭道,“到底要家二子是谁杀死的,你们查到没有?”
“自然。”梁宴北道,“若是查不到,还不白白为别人当替罪羔羊?”
唐一笑在一旁说风凉话,“我可是瞧见了,宴北兄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就差飞起来赶路了。”
梁宴北本人还未说什么,唐沁却道,“你少说两句。”
“快点说。”温禅困得难受,不想看众人扯皮,催促着他。
“好。”他先是应答一声,而后对谭琼道,“谭宗主,你之前说你女儿亲眼看见我们的人去了姚二的住处对吗?”
谭琼没想到他第一个那自己开刀,愣了一下道,“没错。”
梁宴北道,“那我就直说,你的女儿就是杀害姚二的真正凶手。”
“胡说八道!”谭琼听此一眼,当场大怒,拍的桌子一声巨响,“梁家公子,你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的!”
温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住,微微皱眉,“既然说了,那必然就是有证据,你不必如此大喊大叫。”
谭琼瞪他一眼,“我女儿与严鸣自小就有婚约在身,两人一同长大,情深似海,怎可会做出这种事?”
“你女儿可没表现出半点情深似海的模样。”梁宴北讥笑道,“只怕是早就谋划着怎么害死他了。”
话音一落,站在人群中的谭钰姬就哭喊着扑进谭琼的怀中,“怎么青天白日的你就在此血口喷人,姓梁的都这么不讲理吗?”
谭琼的妹妹谭娴年纪与谭钰姬相差不大,此时见她哭喊的可怜,也怒道,“还请梁公子好好解释!”
“我表哥还没说完你们就哭哭啼啼说冤枉,怎么解释?”单柯一拍桌椅,喊道,“你们都闭上嘴听我表哥说!”
他这两日因为梁宴北的事,脾气爆得很,嘴上都起了小燎泡,看谁都不顺眼。
“把人请上来。”梁宴北道。
只消片刻,一直候着的何之意便身着官袍走进来,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他。
他的脸上还有些许淤青未消,看起来有些滑稽。
跟梁宴北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他对楼慕歌拱手道,“楼城主,本官前两日才来此地上任,抽不出空前来会面,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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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慕歌也站起身,“县令大人说笑了,快请坐。”
“坐倒不必了,本官此次来,只是为了说两句话。”何之意装模作样道。
他昨日半夜睡得正香,忽而被出现在床榻边的梁宴北和温禅两人吓得半死,听了梁宴北的话,才知道他们的来意。
将人打发走之后,何之意后半夜几乎没睡,此刻也是相当疲惫的。
他觉得这俩人脑子多半有病,半夜不好好睡觉就算了,还跑到别人床头吓人,真是祸害不浅。
“县令大人请讲。”楼慕歌又坐下。
何之意将屋子里的人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谭钰姬的身上,还未开口,谭钰姬就抖了一下身子。
“何大人,可认出来了?”梁宴北开口问道。
“正是她。”何之意指着谭钰姬道,“前两日夜间去衙门那边采摘马耳草。”
听了他的话,谭钰姬此刻才面露惊恐,当即脱口道,“我没有!”
“本官亲眼所见。”何之意笃定道。
其实并没有看见,事实上那天夜里他还在山匪窝里瑟瑟发抖的诅咒故意给他指错路的人,只是昨夜梁宴北半夜叫醒他正是为了这件事。
要他亲口指认一个姑娘曾去过衙门采摘马耳草。
何之意后来也了解了一下,此事并非凭空捏造的,而是衙役们看见的,而梁宴北要以他的口说出。
可能一个县官的话要比一个衙役的话分量重许多。
谭钰姬坚持否认,“我没有!我没有!你可能看错了。”
何之意脸色一沉,凶道,“你是说本官眼睛有问题?”
五月岛一直是姚谭和极乐城三方势力为大,谭钰姬也根本不惧县官,更何况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县官,于是道,“定然是你看错了,要不然就是你收了别人的好处污蔑我!”
就连谭琼也在一旁施压,“县官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到底你那日看见的是谁?”
那阴狠的目光成功把何之意吓住。
梁宴北见状忽而将一方玉牌不轻不重的拍在桌子上,发出的动静不小,引得众人看去。
只见那玉牌通体透亮,材质上乘,上方以篆刻着金丝缠绕的大字——“皇”。
原本还想着低低议论声的大堂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莫要以为天高皇帝远,就可以无视法纪,为非作歹,官就是官,永远比民高一等。”梁宴北双眸泛着冷意,虽是在笑,却如腊月里的风刃,刺骨尖利,“你可知辱灭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谭钰姬被他吓得瑟缩一下,憋红了脸却不敢反驳。
谭琼毕竟是上了年纪的,没被这两句吓到,只是脸色不太好看,“梁公子是想拿身份来逼我女儿认罪?”
“逼?”梁宴北好笑道,“我若想问你们的罪,何以用逼,正如云宫主所言,灭你们谭家,不过动动手指头的事,何需这样大费周章?”
“天下之土,莫非王土,你们脚下踩的这片土地,是有君王的,还容不得你们无法无天。”温禅在一旁帮腔。
自古江湖与王室就不合,此处站着的大都是江湖人,听到此话多多少少会不舒服,但却无人敢站出来顶撞。
就希望上面的大门派做这个出头人。
可姚谭二家无人说话,方家根本没来,云永旭又是个墙头草。
而城主楼慕歌却一脸赞同的样子,一时间无人敢言。
何之意得了大人物撑腰,此时相当嚣张,哼哼哈哈道,“你少狡辩,本官说是你就是你,我看得明明白白。”
谭钰姬咬牙切齿,求助的目光下意识往姚燕飞投去,而后者却躲躲闪闪。
“你两日前夜晚给姚二送酒,酒中有毒,其中有一味药草就是马耳草,马耳草的存留药效短,需现采现用,所以你才半夜去采那草,却不想,恰巧被县令看见。”温禅皱着双眉,神情严肃,常年居于上位者的威压无形显现,令许多人呼吸微屏。
“姚严鸣身中两毒而死,你没有直接害死他,却也是凶手之一。”他道。
这样的温禅,镇静从容,即便是有着十六岁的少年面孔,却还是令人难以小觑。
梁宴北的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侧面,手指还是慢悠悠的敲着,漫不经心的面上却多了份笑意,像是无声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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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温禅所说的话中,单柯却独独注意到了自家表哥的神情。
还说没有问题?那双挤出水来了,他梁宴北何时对一个男子有过这样的眼神?
这问题大了去了!
“还不如实招来!”单柯痛心疾首,大喝一声把气都撒在谭钰姬身上,“好你个歹毒心肠的女子,一同长大的准相公你都黑心谋害,简直丧尽天良!”
骂完又觉得不对劲,那姚严鸣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要为那个废物说话,于是又道,“杀了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栽赃陷害,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谭钰姬何时被人这样骂过,一双眼睛里全是泪水,楚楚可怜道,“我真的没有,前日我给严鸣哥哥送酒是因为我知道他爱喝酒,正巧我又得了一坛好酒,所以才给他送去的,可我也不知道那酒中为什么会有毒……”
“娘,你要相信我!”她求助于谭琼。
“放心,娘定是相信你的。”谭琼见女儿哭得可怜,心生不忍。
“你一句不知道就像把事情推干净?哪有那么容易。”唐一笑冷撇她一眼,脸上的不耐烦快要溢出来了,指腹在桌上敲了两下,“站出来。”
他这一句说得没头没尾,众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正疑惑时,就见姚燕飞从座位上站起来,两步走到堂中对着楼慕歌就跪了下来。
谁也没料到他会有此举,惊诧之余都开始议论猜测。
“二弟是我和钰儿谋划害死的,她在酒中置毒,我则在酒杯置毒,两毒若是任意单独使用,并不致死,但若融在一起,则是凝血剧毒,无药医治。”他硬邦邦道。
这话一出大堂内顿时掀起轩然大波,有人责骂两人狗男女,有人感叹骨血至亲自相残杀,有人则是不肯相信,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温禅看了姚燕飞一眼,也纳闷怎么他就自己愿意出来承认了呢?正想着,却见他双目无神,神色木然,与方才判若两人。
谭钰姬的一张脸血色褪尽,变得惨白无比,惊恐的瞪着姚燕飞,“你……你胡说什么?!”
然而却无人再去在意她说什么。
楼慕歌见状也并无惊奇之色,淡漠着脸色问道,“你为何要杀他?”
“他自小得爹的宠爱,明明我才是长子!爹却把什么都给他,宠的一身毛病养出了个恶名昭彰的废物,留着他还有什么用?况且我与钰儿是两情相悦,他死了,钰儿就可以嫁给我了。”姚燕飞继续道。
“把他杀了,就万事大吉。”他说。
虽然不知道姚燕飞为何会在此时自投罗网,但温禅还是迅速接下了他的好意,道,“都听见了?是他们两人害死了姚严鸣,我只是被诬陷而已!”
“这不可能……”谭琼难以置信,看了看姚燕飞,又看了看自己女儿,不知该如何辩驳。
“我是被冤枉的!”谭钰姬几近疯魔,掌中蓄力往姚燕飞身上扑,作势要打。
梁宴北反应很快,身形一动就将她的手截下来,往后一扭卸了她的力量,痛得她惨叫一声。
他顺势扔了个东西进谭钰姬嘴中,才将人往旁边一推,险些栽在地上。
谭钰姬惊吓的去抠嗓子,奈何那玩意儿入了口就化成液水,一咕噜让她吞下去了,根本吐不出来,她又怕又怒,“你给我吃的什么?!”
“不是谁你都可以招惹,既然胆子大到敢将注意打在我身上,也该知道后果是什么。”梁宴北道。
谭钰姬的一张脸被泪水不满,五官扭曲,惨叫道,“你要杀了我?!你给我吃的是毒药?!”
声音粗粝刺耳,让人难以忍受。
“行了,既然真相大白,那就把这两个凶手拖下去。”楼慕歌伸手按了按耳朵,连忙喊人。
他根本就没有认真破案的心思,谁是凶手他早就知道,只是总有些麻烦人刨根究底,要一个理由罢了。
如今说出了真相,楼慕歌也不想听其中的弯弯道道,先把人押下去再说。
谭琼不想女儿被抓,忙张臂护住,“楼城主,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女儿自小乖巧懂事,怎么回事杀人的凶手?还望楼城主明察。”
“还有什么好查的,人证都出来了,莫要浪费时间。”楼慕歌不给狡辩的机会。
城主府的下人上前,很轻易的就将谭钰姬和姚燕飞两人抓住,就连想要动手相抗的谭琼也被轻松制住,三个人在叫骂声中被拖出大堂。
第52章正事
何之意见楼慕歌行事如此果断,不由得心生佩服,他想着自己的事已经完了,于是冲几人道了声告辞,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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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慕歌以非常快的速度结束了闹剧,临走时客套几句,给了梁宴北一个大大的笑脸,在人群的注视中离去。
一见唱戏的主角们都相继立场,看戏的人也知道戏演到结尾了,于是也纷纷离开,不做停留。
忙活了一早上,总算是把两天来的事情做了了结,温禅感觉心中出了口闷气,有些舒畅。
一舒畅,铺天盖地的困意就袭卷而来,他想去睡觉,可心中还有疑问未解。
温禅强忍着困意打了一个哈欠,眨了眨眼睛里积的水,对梁宴北道,“你给她吃的到底是什么?”
“是一种毁颜的药,吃了之后脸上会长出许多红疹一样的结块,少则半年十月,多则一年两年都不会消除。”梁宴北道,“也算是给她的教训。”
听后温禅也觉得相当合适,谭钰姬心肠确实黑,这样惩治也无可厚非。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着,“这姚燕飞脑子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还自己把犯的事说出来了。”
听到他的话,梁宴北也侧脸回头看了唐一笑一眼,后者给他一个微笑。
就这么一眼的功夫,温禅已经走出大堂,梁宴北见状也不打算再问,快走两步追上他,“你要回去休息吗?饿不饿,我给你买些东西吃?”
温禅疲倦得厉害,只恨不得倒地就睡,哪还有精力吃东西,摇摇头道,“不用,我要睡觉。”
梁宴北道,“行,等你睡醒了再吃。”
“表哥!”单柯见两人又走一块,想跟他们一起。
但梁宴北一听见他的叫喊,连忙抓住温禅的手腕,步子快起来。
周围还有不少人没散去,温禅突然这样被梁宴北拉着,没反应过来,走了两步之后他瞥见别人投来的目光,当下把手抽出来。
梁宴北没想到温禅的力气会突然那么大,没有防备的手中一空,转头看他。
“你别……”温禅看了看周围,降低声音,“拉拉扯扯的。”
梁宴北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见单柯正在快速靠近。
来不及做别的解释,梁宴北一矮身,右臂环住温禅的腿,直接将人给搂起来,半扛在肩上。
温禅吓得音量难以控制,“梁宴北你作何!快放我下来!”
动静一大,引得众人侧目。
梁宴北这厮力气是真的大,抱起温禅来丝毫不费力,他怕温禅挣扎得翻过去,就用另一只手固定在人的背上,将他摁在自己身上,还说出了个相当合理的理由,“我轻功带你回去,这样快。”
“我不需要……”温禅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刚要推拒,他就已经轻功而起,跃到半高的石雕之上。
温禅惊得低呼一声,不得已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热热的鼻息喷洒在梁宴北的脖子处,他觉得有些痒,扭了扭脖子,回头冲一脸懵的单柯扬起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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