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歌且行
“要不然会喝醉的……”他嘀嘀咕咕,视线在桌上的菜品转了一圈,突然伸手从面前的虎皮青椒中抓了一个,不由分说的往嘴里塞。
桌上众人都吓了一跳,梁宴北赶忙道,“快擦擦,别让汁水糊在身上。”
然而已经晚了,温禅手握着青椒一挤,其中的汤汁顺着手臂往下,流进袖子里。
阿福急急忙忙拿出帕子,把流下的汁水擦去,“公子啊,你怎么……”
对面的乔妍词也喝得七荤八素,指着温禅大笑,“九殿下,你莫不是喝糊涂了?怎么用手抓菜吃?”
梅子酒确实没有太大酒气,可到底沾了个酒字,五月岛人喝酒习惯,那这种酒当饮品自然没事,可乔妍词是深闺小姐,温禅这身体就是没怎么碰过酒的,喝得多了,也就醉了。
琴棋书画和阿福三人顾念这照顾温禅,不敢多喝,梁书鸿本不爱饮酒,姜月缨喝得也不多,至于梁宴北和单柯,司徒舟兰三人,酒量相当不错,是以最先喝醉的,只有温禅乔妍词二人。
温禅擦干净了手,晃了晃酒樽,“最后一杯,最后一杯,快给我倒。”
单柯见他喝醉,显然是不能再喝了,拿不定注意的看着梁宴北。
“别给他倒了。”梁宴北说。
“不行!不行!”温禅抗议,竟拿酒樽砸起桌子,虽然没用多大力气,可还是砸的砰砰响,“快倒!”
“要不还是把他们俩扶回去休息吧。”梁书鸿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两人喝醉了,万一在桌子上闹起来,其他人就没法继续喝,况且磕着碰着也是不好。
梁宴北看了温禅一眼,赞同的点头,“舟兰,你把乔姑娘送回房。”
司徒舟兰应了一声,拉了拉乔妍词的手臂,“妍词姐姐,咱们回去吧。”
“我不回!”谁知乔妍词却挣扎拒绝,手伸进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朱红的穗子,“我有东西要送给宴北。”
叫得如此亲密,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了不对劲。
梁宴北笑脸一僵,看着那穗子,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你应该还没有婚配吧,正好咱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年龄也相差不远,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乔妍词把穗子递到梁宴北面前,美眸里满是希翼。
她虽然一脸醉态,说出的话却很清晰。
众人都始料未及,默默的看好戏。
梁宴北进退两难,手是怎么样也伸不出:不太想要。
温禅冷眼看着,突然语出惊人,“他已有妻,连儿子都有了,你应该认真排个队。”
这话一出,就连梁宴北自己都非常诧异,视线的重心都转到温禅那里。
乔妍词怒道,“你胡说,我特地打听过了,宴北根本就没有婚配,哪来的儿子?!”
“就是有!”温禅不服气的撇嘴,“名梁少景,字谨之,名字还是我亲笔题的!”
成功把乔妍词唬住,“这是真的?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当日他成婚,我亲自赐了……”温禅想了一下,伸出指头掰着数,“赐了黄金千两,良宅一栋,珠宝翡翠各十箱,进贡的丝绸罗缎五箱,还有我亲手画的画,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这么多啊!”乔妍词震惊的瞪大双眼。
“那是他应得的。”温禅说。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单柯忍不住对梁宴北道,“表哥,这是真的?”
梁宴北自己都差点相信,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颇是好笑的问温禅,“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吗?”
“没有,就一个。”温禅道,顿了一下又补充,“但是我有六个儿子,四个女儿,你要是想要,可以分你一个。”
众人啼笑皆非,道,“你喝醉了,该好好休息。”
温禅怒道,“你们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是是,都是真的,我们相信你。”单柯道,“阿福,快把人扶回去。”
梁宴北乐得不行,想要起身,“你们继续吃,我给温少爷送回去。”
“哎——”单柯一把按住他肩膀,“那可不行,这桌上可不能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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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会儿。”梁宴北道。
“一会儿也不行。”单柯笑呵呵,表哥,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来,咱们继续喝!”他把空了的酒樽都倒满,招呼着劝酒。
温禅见众人都不相信他,恼怒的拂袖而起,往院子外走,阿福连忙追上去,把人转了个方向,带回屋子。
乔妍词还握着穗子不肯走,司徒舟兰往她酒里下了点东西,喝完就迷迷糊糊想睡,半梦半醒间也被扶回去。
姜月缨见状,也告了别。
五人离了桌,桌上就显得有些空余,梁宴北的目光不甘心的追着温禅直到闭门,他回头冲单柯扬了个大大的笑容。
心想我今晚吃你的瘪可吃不少,我能饶得了你?
他从地上捞起一坛酒,把酒樽撤掉,换上两个碗,“来表弟,咱哥俩好好喝。”
单柯的笑得有些难看,“不着急,不着急。”
梁宴北冷笑,“是,慢慢来。”
心有小怨念的他,开始疯狂劝酒,整个桌上的人包括不喜饮酒的梁书鸿,都被他灌了不少,直到单柯喝的头晕脑胀,大着舌头求饶,“表哥,表弟我知道错了,别再给我倒了。”
“喝够了?”他挑眉问。
“够了够了。”单柯强压下想吐的感觉。
“还敢给我抖机灵不?”
“不敢了不敢了。”
梁宴北这才善心大发,把酒坛往桌上一搁,“行了,那咱们今日就喝到这,多谢各位来为我庆生。”
然而却没人回他,琴棋书画昏昏欲睡,梁书鸿醉得像条死鱼趴着,单柯喘着粗气。
“你把堂哥送回去。”梁宴北点了点单柯肩膀说道。
他自己扶起琴棋书画,一左一右的给带回温禅的门房前,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阿福。
阿福一见两人都喝醉了,忙伸手接,嘀咕道,“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梁宴北倒还好,双眸尚清醒,低声问,“温少爷呢?”
“已经洗过睡下了。”阿福小声回答,“多谢梁公子把人送回来。”
他朝里面看了一眼,见床上果然有个模糊人影,便点点头道,“不必谢,尽早休息。”
阿福应声,先扶着琴棋书画两人进了暖阁,再折返去打水,因为院内的下人都被梁宴北调到别处了,阿福只得自己烧水,顺便也给梁宴北少了沐浴水,回去后给琴棋书画擦了手脸,脱了靴子。
梁宴北是唯一一个没喝醉,或者说醉得没那么厉害的,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去了一身酒气之后,他才躺回床榻上,乘着月光睡去。
宁静的夜晚,凉风习习,梁宴北睡得正香,还没开始做梦,就被一阵拍门声惊醒。
他尚有睡意,想着应该是谁有急事,忙披了外袍去开门,发现拍门的人竟是一脸急色的阿福。
开口一句就是,“我们公子不见了!”
第59章吃糖
阿福守着温禅,在房中打地铺睡,可睡到半夜时,一翻身迷迷糊糊瞄一眼,发现床上空了。
当时就把他吓得清醒了,一转头,就看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小缝,阿福飞快的爬起来去暖阁,但琴棋书画醉后正睡得熟,叫不起来,他现在院中找了一圈,没有办法,只得敲开了梁宴北的门。
梁宴北匆匆穿好衣袍和靴子,与阿福兵分两路去寻。
这个时辰大家都安安稳稳的在房中睡觉,怎么就他一个人还能跑出来?
可万一,不是他自己跑出来的呢?
一想到有危险,梁宴北心中也跟着有些急,找遍了小院之后,又出了小院往外,沿着路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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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挂,整个府中陷入沉睡,看不见一个人,偶尔有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响声。
梁宴北也没有走多远,忽而在草丛之中看到一个人,背对他站着,一动不动。
因为有一棵大树的遮挡,看得不是很分明,不过温禅穿着浅色的中衣,倒也明显,梁宴北慢下脚步靠近,出声询问,“温少爷?”
“别过来。”那人突然出声,声音是温禅无疑。
“你在这里做什么。”梁宴北松一口气,见他还是背着手站,哭笑不得,想上前去拉他,“快跟我回去。”
“不要动,别踩到他们。”温禅回过头来,连连摆手。
梁宴北吓一跳,当下止住脚步低头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疑惑道,“踩到什么?”
温禅一挥袖,把整片草地划进范围,“朕的子民。”
一听见这个“朕”字,梁宴北眼皮狠狠一跳,“温少爷,话可不能乱说。”
这话传进歹人的耳朵里,扣温禅一个谋逆的帽子绰绰有余。
他知道温禅这是酒还没醒,往前走两步想把人带走。
可是温禅一见他脚踩草地,两条眉毛皱起,紧拧着,梁宴北忙后退一步,妥协道,“好好好,我不进去,你出来行不行?你现在不也在踩着你的子民吗?”
“朕不走。”温禅面色凝重道,“朕要守护西凉子民。”
听他一口一个“朕”,梁宴北紧张得揪心,用非常低的声音道,“陛下,您的子民好好的,不需要你守护,你现在该回去睡觉了。”
说完他又咂咂嘴,心想醉后胡言,不得当真。
“你骗人。”温禅噘嘴,“朕若不守护他们,就没人守护了,这是你说的。”
梁宴北一怔,“我说的?”
“就是你说的,你说我若还活着,西凉就有希望,你说只是因为我,你才做忠臣,你说凡是站在我对面的恶人,你都会杀光杀尽,你还说……”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双眸竟染上一层雾水,脸上布满明显的失落,“你还说,你看上了司徒,你要娶她。”
梁宴北越听越觉得惊诧不已,“这怎么可能?”
前面的暂且不说,但司徒同他一起长大,就像他亲妹妹一样,谁会娶自己亲妹妹?
“你向朕讨赐婚圣旨,朕不给你,你还生气……”温禅眼睛轻轻一眨,长长的睫毛就挂上了水珠,“你一生气,连着数日不理朕,朕就只能给你,还赐你聘礼,赐你家宅,亲自看你拜堂……”
说着说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终于装不下积起的泪水,全数溃堤,划过脸颊掉落。
眸子隔了一段距离,盯着梁宴北,委屈的声音传来,“你说西凉需要我,我听了你的话,浑身浴血坐上王位,你说娶司徒,我也听了你的话,赐你们无上荣光,万人空巷的婚仪。”
“你说我不能独自一人,应该纳妃生子,然后我生了六个儿子,四个女儿,后来还有朝臣劝谏我将女儿嫁给你儿子,让我们亲上加亲。”温禅含着泪笑了,“多好。”
他的语气很平静,也很轻,但是在梁宴北的耳朵里,那一字一句间,都带着沉甸甸的撕心裂肺,令他紧紧皱起眉毛。
“你说的话我都听了,可你却转身拥抱了妻子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令人羡慕。”
温禅叹一口气,“西凉昌盛,百姓和睦,万国来朝,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
叠着声的,温禅又叹了一口,“我好累。”
梁宴北听他说得震惊不已,可又完全摸不准情况,见他一脸认真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简直太荒谬了!
可是温禅那带着埋怨和委屈的话,又让他浑身不舒服,仿佛刀柄杵在心脏上,隐隐作痛。
温禅好像说的累了,没再出声,倒是用手挠了挠脖子。
梁宴北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又被蚊虫叮咬的痕迹,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两步直接把人抱起来,柔声道,“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还怕他挣扎,收紧了手臂。
但温禅这次没有挣扎,反而抱住梁宴北的脖子,把脸埋进去,眼泪都蹭到他的脖子上,低低的“嗯”一声,不知是叹息,还是应答。
这让梁宴北有些意外,垂眸看他一眼,发现他竟是连鞋子都没穿,白皙的脚上覆满泥土。
脖子上传来炽热的鼻息,让梁宴北觉得痒痒的,他抱紧了人,大步往回走。
梁宴北把温禅放在床榻上,点燃了房中的烛灯。
火光一亮,温禅的样子就能看的清晰,这时候他已经停了眼泪,可是双眼还是湿汪汪的,眼眶发红,仰着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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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交叠在一起,脚垂在床榻外,坐的像个小孩童。
梁宴北笑起来,黑眸透着光,“你坐着别动,我去烧些水来。”
见温禅点头,梁宴北才离去。
烧的水不多,没用多长时间,再加上梁宴北也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很快就回房,进去之后发现温禅还是乖乖坐在床上,姿势没变。
他似乎一直望着门口,梁宴北一进来,就对上他的目光。
那原本平静的眼睛,在对上视线的刹那荡起波澜,像被点亮一般,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温禅从床上下来,步伐有点急促的向梁宴北走来。
“你下来做什么,小心地凉。”梁宴北把兑成温水的盆放在桌上,拉着温禅又回到床上坐。
近距离一看,他发现温禅的脖子上有好几处红肿和被挠出的抓痕,看来是被蚊虫折磨得不轻。
“你大半夜的,没事作何要跑出去?”梁宴北无奈,拿了布巾打湿,动作轻柔的给温禅擦脸。
他知道自己力气大,所以尽量把力道放到最轻,先把他脸上的泪渍擦干净。
又顺着脖子往下擦,把蚊虫叮咬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再把手擦了,起身洗了一下布巾,稍微拧下点水,拿着湿的布巾给他擦脚。
拉起左脚来,一串链子就出现在眼前,梁宴北只看了一眼,心口就像捏了一下似的,动荡起来。
红线缠金丝,串着两枚铜板,更衬得温禅皮肤白净,他伸手摸了摸铜板,嘴角忽而挂上笑意。
“你喜欢这个东西?”他轻声问。
温禅晃了晃脚丫子,很实诚的点头。
“那你就一直戴着。”梁宴北欢喜,仔细的给他擦脚,“戴着也好看。”
擦完一只,又去擦另一只,擦得干干净净,才托着他的脚放到床上。
梁宴北又拿来了止痒消肿的药膏,坐在床边给他抹,笑问,“你为何那么讨厌舟兰?”
梁宴北心里一直疑惑,记得温禅那日初见舟兰时,那神情分明就是厌恶极了,才会激动到把吃的面都吐出来,后来也很明显的排斥她。
可舟兰是跟梁宴北一起在金陵长大的,自己以前都未跟温禅有交集,舟兰又怎么可能有?
但他的表现又不是假的。
温禅一听到司徒舟兰,脸上就出现极其直白的厌弃,撇嘴慢吞吞道,“我不可能厌你,也不可能厌你儿子,总要讨厌一个人吧。”
他也做不到真心实意,满心满眼的祝福那个家。
“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他道。
梁宴北听闻忍不住笑,歪着头给他脖子上药膏,“你怎么总是说我娶了她?”
“你本来就是娶了她,我又没有说错。”温禅相当理直气壮。
“行行行,你没说错,是我记错了。”他自己打趣起来,“我娶了个妻还生了个儿子,我怎么给忘了呢。”
温禅重重的点头。
他挑起眉毛,眼眸里都是笑,“为何我娶了人你还哭了,有那么伤心吗?”
“我们关系好。”温禅想了想说。
“关系好?”梁宴北语气很随意,又扭了扭他的脖子,抹这边,“关系好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问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温禅回答,梁宴北眸光一抬,看向那双亮盈盈的眼睛。
他的目光既专注又认真,让梁宴北很好奇,“你总看我做什么?”
话音还没落,却见温禅猛地扑上来,紧接着嘴上一热,竟是被他咬住了。
梁宴北心脏‘突’地一跳,惊得微微瞪大双眼,他的脸颊被一双微凉的手捧住,温禅身上的味道和药膏的清香混在一起,萦绕着他的鼻子,身上也承载着温禅大半的重量。
温禅的牙没有使力,只是轻轻咬住了梁宴北的唇吸了一下,而后就伸出柔软炽热的舌尖,慢慢的舔舐,像品尝甜食一般,细致耐心。
但这对梁宴北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煎熬,他可以清晰的看见温禅长而密的睫毛,白嫩的脸,嘴里徐徐传来的气息还有些梅子酒香,尖尖的牙齿咬着嘴唇,有着微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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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样都让他悸动不止,涟漪从心尖泛开,一圈一圈的扩大,最后翻起滔天波浪,血液都被之波动,翻滚奔腾。
他的呼吸渐渐不稳,难耐的咽了口唾沫。
终于在温禅撬开他唇瓣的时候,他没忍住吸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顺喉而下,缠在心中。
他把手上拿的膏药合上扔在一边,正想好好深入一番,温禅却突然离开了他的唇,垂头靠在他肩上。
梁宴北呼吸一顺畅,整个大脑清醒起来,只感觉脖子处被他口中喷出的热气闹得很痒。
他把人扶起来,就见温禅眉眼中是餍足和睡意,心中有些郁闷。
咬了一下他的嘴就满足了?这胃口也太小了……
梁宴北觉得此刻的自己需要冷静,于是把温禅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收拾了一下水盆,端着出去了。
出门刚倒完水,就见阿福急匆匆的走来,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梁公子,你找到了吗?”
梁宴北忘了还有阿福这个人,有些羞愧的摸了摸鼻子道,“你且放心,我找到温少爷了,刚才给他擦了擦手脚又抹了驱蚊止痒的膏药,现在已经睡下了。”
阿福听闻大松一口气,非常信任梁宴北,“那就委屈梁公子照看我们公子一晚了,我还要回去仔细着琴棋书画酒吐。”
“放心去吧。”梁宴北十分正人君子,“我会好好看着的。”
阿福早就折腾累了,听了这话,感激的告了个别,兴颠颠的回去睡了。
梁宴北回去之后,温禅已经睡着了,侧卧朝里,窝成小小的一团。
他站在床前定定看着,若有所思,良久,他摊开薄薄的锦被盖住温禅的肚子,然后熄灭了烛火,正人君子本人也上了榻。
第60章离开
温禅一醒来,宿醉的后果汹涌而来,头痛得厉害,口干舌燥,明明没有睡意却极其疲惫。
他回忆了一下昨日的事,发现记忆终止在单柯不停劝酒的场景,顿时心中生出恐惧。
千小心,万注意,没想到还是喝醉了!
这一醉,不知道口里出了多少不能说的话,又被多少人给听去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惊恐的把四周都打量一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住的屋子,慌得六神无主。
正无措时,有人推门而入,逆着金灿灿的阳光,出现在温禅的眼前。
他的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这样的强光,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就听见来人道,“你睡醒了?”
这声音在温禅耳中极有分辨度,他眨眨眼,反问,“这是你的屋子?”
梁宴北手里捧着温禅要穿的衣裳,脸上挂着微笑,“你昨夜喝多了,自己跑出去,把阿福都吓坏了,我先找到的你,就把你带回来了。”
温禅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梁宴北神色一愣,继而双眸一弯,轻笑道,“你醉得厉害,找回来后一直睡。”
他的笑容里藏着深意,别有韵味,可是温禅只觉好看,没想其他,松一口气,“若我说了失礼的话或者做了什么,切勿当真,只是酒后胡为罢了。”
梁宴北心说,切勿当真?那可不行。
“你且放心。”他走过来把衣服放在床榻边,“你先洗漱好,阿福一大早起来就在门口等你,我没让他进来,他着急得厉害。”
温禅愣愣的点头,他总觉得今早的梁宴北与往常有些不同,可又看不出什么不同。
等梁宴北出去之后,温禅揉了揉还有余痛的额头,起身把衣裳穿上,将自己整理好,一拉开门果然看见阿福等在外面。
他手里捧着一碗汤,“公子,这是梁公子给你准备的菜汤,里面有司徒姑娘的药,喝了止头痛的。”
温禅头正难受,对这贴心的心思欢喜,接下汤之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他去哪了?”
“梁公子去准备马车了,说是这两日出发回京城。”阿福说,“五月岛的河水已退,不必在乘船了。”
说到这,他眉飞色舞,对不用坐船一事高兴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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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禅一想,也是,如今在五月岛的事已经解决,是该回京了,只是想到他是偷跑出宫的,头又疼起来。
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撇一眼乐呵呵的阿福,心说还是别提醒他,能开心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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