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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歌且行
坐在院中一碗汤快喝到底时,梁书鸿一脸疲色的从房中出来,看见温禅忙行了个礼,“温少爷起的甚早。”
温禅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散发着强光的太阳,“也就比你早那么一会儿。”
梁书鸿自己也注意到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干咳一声,“昨夜喝得有些多了。”
温禅心想我也没比你少多少,他指了指旁边,“来,先坐。”
“梁宴北去何处了?”梁书鸿刚坐下来,阿福就递上了一杯茶水,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他去准备马车了。”温禅把阿福的话重复一遍。
“要回京城了?”梁书鸿一愣,而后一想,“也是,姜家姑娘已经找回,吴奇也抓住,是该回去复命了。”
说完他看向温禅,“温少爷当初是为何而来这五月岛的?”
“此事说来话长。”温禅又开始搪塞,不告诉他实情。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番之后,乔妍词和司徒舟兰就从外面回来。
昨夜乔妍词火热的表白,温禅半点记忆都没有,此时他见了乔妍词,还是一脸平常,但梁书鸿却是有些别扭。
京城中大胆求爱的女子不在少数,可乔妍词身份毕竟特殊。
她拿出的穗子显然是早已准备好,就算不在众人面前送出,也会在私下约梁宴北,他没想到乔妍词是这样勇敢的女子。
许是司徒舟兰已经跟乔妍词说过她昨夜的行为,此时见了两人,她的脸上也有些尴尬。
温禅率先开口,“乔姑娘,你可要跟我们一起回京城?”
其实他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但面对乔妍词他实在不知说什么,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司徒。
乔妍词被这么一问,尴尬缓解,“当然要回,你们都走了,我留在这做什么。”
说完气氛又陷入迷之沉默,温禅察觉不对劲,心说这三人怎么都不说话?难道还要我说?
默了片刻,温禅又慢慢开口,“你们……都吃过东西了吗?”
他这一问,是问了三个人。
“我和舟兰妹妹随便吃了些小食。”乔妍词答,“温少爷还没吃过吧?我这还有些剩余的……”
话出口又觉得不妥,这些日子在一起生活习惯了,乔妍词差点忘了对方还是九皇子,怎么会吃她剩余的东西?
但温禅却不那么想,他现在有些饿了,才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想法。
梁书鸿道,“我也没吃,不若温少爷同我一起去吃些?”
“也好。”温禅喝了汤之后开了胃,急需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而且这地方待不下去,气氛太诡异。
可刚站起身没走两步,梁宴北就从院门进来,见他一副要往外走的架势,问道,“要去哪?”
他手上买的有油纸包着的煎包蒸饺,温禅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回答,“去吃些东西。”
“这都是给你买的。”梁宴北顺势把东西扬了扬,与温禅擦肩而过,招呼道,“来,坐下吃。”
乔妍词见到他,脸上一红,逃也似的走了。
梁书鸿见他手里拿的不多,一人多余两人却是不够,出口问,“有我的吗?”
“没有,堂哥想吃,自己去买吧。”梁宴北头也不回道。
梁书鸿本来就对这个堂弟有意见,这下意见又加深了一些,不好意思发作,便问道,“在何处买?”
“你与我一起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温禅在一旁道。
梁书鸿本想拒绝,这时候单柯笑着进来,“堂哥你放心,怎么可能会不买你的?表哥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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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也拿着不少东西,途径梁书鸿的时候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笑说,“快来吃,你们把肚子填饱了,午后好赶路。”
梁宴北也在笑,把东西放在桌上,抬头对温禅问,“不想吃?”
他的眼眸正好折射阳光,莫名的金亮,更衬得笑脸柔和,温禅心里被喜爱填满,抬步走到他面前,低声嘟囔,“喂猪吗?买那么多。”
梁宴北听见了,眉眼之间都是令人心动的柔情,“你只管吃饱就行,剩下的自会有人解决。”
单柯都没眼看,一想到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分道扬镳,心情无比舒畅,对着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梁书鸿堂哥堂哥的叫个不停。
要不是这些吃的是单柯递给他的,他都怀疑单柯是想讨些吃了。
莫名的殷勤献完之后,单柯跟着梁宴北一起去收拾东西。
温禅吃饺子一口一个,阿福在旁边端茶递水,不一会儿就把人喂饱了,还剩下一小半,他不想吃太饱,于是停筷不动了。
梁宴北收拾完出来,看见之后问道,“吃饱了?”
他点点头,刚想问梁宴北要把剩下的拿去给谁,就见他自己走来,无比自然的拿起筷子夹住一个煎包往嘴里塞。
梁宴北口中的那个“自会有人”,就是他自己。
这一举动让几人都怔住了,梁书鸿嚼东西的嘴停下,意外的看着梁宴北,心想,这不合规矩。
而温禅却把注意力放在那双筷子上,那是他刚用过的……
觉得脸颊有些热,温禅开口缓解,“你还没吃吗?”
“怕你饿着,就着急赶回来了。”梁宴北回答,瞥眼一看梁书鸿也停了,就挑眉问,“堂哥,你也是吃饱了?”
那双筷子蠢蠢欲动。
梁书鸿听闻又开始嚼嘴里的东西,以行动回答了他。
梁宴北浅笑,很快就把温禅剩的东西吃完,对阿福道,“去吧温少爷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们待会出发。”
阿福应了一声,转身回去收拾。
“你买了几辆马车?”温禅逮着空子问。
他就怕梁宴北买三辆,像之前一样,让他独自坐一辆。
果然,梁宴北先是一愣,而后回答,“三辆。”
“你退一辆,我与你们共乘,路途遥远,三辆马车队伍太长,不方便。”温禅说道,说完还怕梁宴北不同意,补充道,“况且我独自一人乘车,有些无趣。”
五月岛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来的时候快马加鞭尚用了将近一月,温禅都觉得很无趣,更何况回去的路,他可不想天天跟阿福聊东南西北。
梁宴北觉得很有道理,赞同的点点头。
待众人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时,琴棋书画和卖车的老板就赶着马车回来了,梁宴北给了银子,退了一辆。
姜月缨和乔妍词两位姑娘乘一辆,梁书鸿和温禅乘一辆,梁宴北暂时骑马,而单柯和司徒舟兰则是坐着单家的马车,一同驶出极乐城。
出城之后,温禅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就远远看见大火焚烧过后的狼藉,似乎代表着神归教。
消除了这一大块心结,温禅觉得连呼吸都是香的,来的时候慌急,没心情欣赏沿途的风景,回去的路,他定要好好看看。
马车行了两天,擦着天黑才到巴坊城,一行人在城主住了一晚,第二日就连温禅也起了个大早,行过来时被神仙河淹没的桥路,彻底离开了五月岛。
一场由五月开始的匆匆旅程,在八月初结束。
第61章书院
来的时候用了一个月,回去却用了两个月,将时间拉长了整整一倍。
虽也是赶路,可温禅一路上无比自在,想骑马时骑马,想坐马车便坐马车,遇见喜欢喜欢的地方风景,还可以停一停。
梁宴北完全不急,但凡是温禅开口的,全都应了,就算没开口的他也能敏锐的看出,安排得好好的。
梁书鸿也不急着复命,加之他自己也鲜少出远门,乐意跟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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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妍词倒是唯一不自在的人,自从那夜被梁宴北不明不白的态度拒绝之后,她与梁宴北相处就变得极其别扭。
虽然没有死心,却暂时没有那个勇气再往前了。
十月上旬,一行人终于不紧不慢的回了京城。
相隔五月,京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只是走的时候春暖花开,回来时带来了一阵冷空气,整个京城进入深秋。
温禅要回皇宫,梁宴北则要回梁家,分别之时,梁宴北深深的看着温禅,似乎欲言又止。
就连梁书鸿都察觉出不对,“堂弟,你怎么了?”
“无事。”梁宴北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望九殿下保重身体。”
梁宴北还不是朝臣,不可随意进宫,是以若要见温禅,还需得等他自己从宫中出来。
可温禅偷跑出宫数月,皇帝必定大怒降罪,怎么应对还不可知,可以肯定的是短期应是不会再给他自由了。
这样一想,梁宴北又十分不舍。
然而那边,温禅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依依不舍的神色,平静的对梁宴北点头,“多谢,你也是。”
这个小没良心的。
告别众人之后,温禅便回了皇宫去,他看着天色已晚,便悄无声息的钻回了自己的寝宫,想着明早再去向皇帝请罪。
本来已经做好许久都不会再见到温禅的思想准备的梁宴北没想到,只隔了一夜,第二早又见到他了。
他一大早被请去皇宫复命。
深秋的早晨有极重的霜露,寒气逼人,梁宴北披了一件较厚的黑袍红袖外袍,踏着冷风来到皇帝的议事殿。
远远就看见,议事殿的石阶下跪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腰板挺直。
白雾弥漫,梁宴北微微眯眼,还没把人看清楚,心就一跳。
走进之后,才看见那熟悉的轮廓。
听见脚步声,温禅暂时忽略了有些疼痛的双膝,转头看来,黑眸蒙着微光,清晰的倒映出梁宴北俊秀的身姿。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平淡,目光只停留一瞬,便又垂下,敛了眉眼,老老实实的跪着。
今早他求见皇帝,被拒,于是自觉的跪在殿前。
温禅知道皇帝不会重罚他,毕竟他身份特殊,最多给些小惩罚,做做样子。
皇帝处事果断,刑罚分明,但是对上温禅就不是这样的,原因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据说温禅一出生母妃就亡故,年幼时体弱多病,有一次病得严重,又碰上“东旱南洪”这样的大天灾,众人纷纷猜测九皇子是天上神仙转世,若是九皇子此次病逝,西凉将死无数人陪葬。
而奇怪的是,小温禅的病一拖数月,灾情一点改善都没有。
碍于舆论,并不喜爱温禅的皇帝无奈发布皇榜,千金求医。
皇榜刚放两天,就有一位老和尚进宫拜见,废话不多,直接提出要看九皇子,皇帝便派人抱来了奄奄一息的温禅。
老和尚道,“此子多病缠身,命系西凉只因名字出了问题,若是将名字改一改,则可缓解他身上与西凉的羁绊。”
说罢便大手一挥,写了个“禅”字出来,这便是温禅名字的由来,老和尚临走时还带走了温禅的胞弟,特地叮嘱不可给温禅冠字,否则会重蹈覆辙。
自那日以后,温禅的病竟真的渐渐好转,西凉的天灾之难也终止,皇帝感念老和尚,拨款将京城方圆的寺庙全都修缮一番,每座寺庙中,都有一个“禅”字。
温禅能在皇宫中安安稳稳的生活,和太子一样独享一宫,即使没有母族傍身,也潇洒自在,不论犯了什么错,皇帝都是轻飘飘的给个不痒不痛的处罚,皆是托那老和尚的福。
命系西凉的温禅,在皇宫中就是个特殊的存在。
这次偷跑出宫,搁在谁身上都是大罪,可换了温禅,也许就这么跪一跪,事情就翻篇了。
可是这些,旁人都不知道。
梁宴北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忽而走上前来,停在温禅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动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袍,反手披在温禅身上。
温禅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惊了一下,抬手要脱,“你做什么?”
梁宴北轻轻按住,低声道,“晨起寒露重,应该穿厚些,小心冻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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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禅不想牵连梁宴北,“我穿得够厚,用不着你的。”
他握住温禅的手腕,因为离得近,漂亮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里面似藏着莫名情绪。
梁宴北道,“好好披着。”
不知为什么,温禅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梁宴北看起来比他要更坚定。
说完梁宴北起身,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轻捏了一下温禅的脸颊,他的手很温暖,在温禅凉凉的脸上留下令人悸动的触觉。
梁宴北也没再议事殿留多久,出来时还带着皇帝身边的贴身李总管。
李总管小跑而来,亲自弯腰去扶温禅,“哎哟九殿下,您这金贵的身子,哪能受得了,陛下见了岂非心疼,快起来!”
阿福一喜,也帮忙搀扶。
温禅起来的时候看了梁宴北一眼,见他正一脸笑意,知晓是他在皇帝面前说什么了,他叹一口气道,“无事,本宫特来请罪。”
他没想到梁宴北会这样鲁莽,生怕皇帝一个牵连,把才立了功的梁宴北冷落。
“可别这么说,陛下请您进去呢。”李总管笑呵呵道。
跪了有一会儿了,温禅膝盖疼得厉害,他微笑着正打算应答,却听梁宴北道,“李总管,我离京的这几个月,陛下身体可安康?”
几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关心起皇帝的身体来,李总管神情一愣,继而道,“陛下龙体甚好,除却前些日子换季的时候患了几日风寒,一切都好。”
“奥——”梁宴北一脸担忧,“换季的寒流确实需要多注意,离京几月,我对陛下的圣体甚是挂念,回来的路上途径一城,城旁有座长满野人参的山,城中人都以买人参生活。”
“据说这种野人参比普通人参有灵气得多,十年以上就可强身健体,治些小病小患,五十年以上可治疑难杂症,超过百年就可洗精伐髓,换骨重生。”
“我正巧得了根五十年的,改日给陛下送来,聊表心意。”梁宴北道。
温禅见他一串睁眼瞎话说下来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莫名的感觉好笑,哪有什么野人参,分明就是他为了拖些时间跟李总管瞎扯而已。
果然李总管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听闻梁宴北要从人参,脸上才露出了然的神情。
他跟在皇帝身边数十年,早就见惯了各种途径他手给皇帝送东西的官员,因此见怪不怪,道,“梁公子真是有心了,您的心意我会如实转告陛下。”
“多谢李总管。”梁宴北应道,目光一转看向温禅,“九殿下看着身体弱,改日也给殿下送一棵。”
“多谢梁公子。”温禅这次倒没再说不必,大方的收下。
“既如此,臣便先行告退。”梁宴北冲温禅行一礼,又冲李总管道了别,才转身离去。
待目送梁宴北走远之后,李总管才再次出声提醒温禅。
经过梁宴北一番拖延,温禅的腿已经没那么痛了,刚走动身上的衣袍就往下滑,匆忙扶着时,才想起来梁宴北的袍子还没还给他。
衣袍上带着暖意和梁宴北的气息,萦绕着温禅,让他觉得无比温暖。
下次见面再还吧。他想。
进了议事殿,殿内虽然没有外面冷,可也有些冻人,深秋是个尴尬的时节,若是烧暖炉,又会觉得热,可不烧吧,这空荡荡的大殿又漫着寒气。
温禅去了外袍走向内殿,见了在案桌上批阅奏折的皇帝,便跪下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一见到他就感觉颇是头痛,他觉得面前这个不是他儿子,倒像是个活神仙,每天都得供着。
“起来吧。”皇帝平淡的声音传来,“出去的这几个月,可有遇到有趣的事?”
温禅寻思着在自己爹面前也没必要隐瞒这些小事,于是诚实道,“确实比在皇宫中有意思许多。”
皇帝不动声色,暗自思量了一会儿,道,“老九啊,你既不愿念书,也不愿习武,宫里也没个人陪伴你,确实无趣了,不若朕为你寻个皇妃,好过你独自一人生活。”
突然间这般体贴,温禅简直有些惊悚,忙道,“父皇,臣还没有寻皇妃的意向。”
“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成个家了。”皇帝道,“有了皇妃之后,朕封你个王爷,在京城里赐宅与你,总好过在皇宫里孤单。”
不小了?他才十六!上辈子纳妃也是在二十七岁,怎么这一世要早十一年?
“太子还未纳妃,儿臣怎敢越矩?”温禅把太子拉出来挡箭。
谁知皇帝道,“也是,那朕也一并给他纳个妃子,喜上加喜?”
温禅一听这还得了,把太子也给拖下水了,慌张的跪下,“父皇恩赐,儿臣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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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似乎料到他会拒绝,继而道,“既然你不愿纳妃成家,那我便将你送入京城宁兴,你可愿意?”
温禅一听便知道他要在这两个之中做出选择,两弊相衡取其轻,他果断选后者。
忙道,“多谢父皇,儿臣定当改过自新,好好学习。”
第62章甲等
宁兴书院是京城中相当有名望的书院,里面都是些官宦子弟和富贵公子,传闻最小的学生十五岁,最大的学生近三十。
这个时候还未创办男女共读的书院,所以一般进宁兴书院的公子,非是将来的朝廷重臣就是富甲一方的名门大族。
温禅是一个例外,他是唯一一个进民间的皇嗣。
一大早就被阿福从温暖的床榻上叫醒,温禅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他要乘车出宫,前往书院,所以要比旁人早起一些时辰,眼下东方刚刚破晓,鸡鸣声远远传来,彰显着皇宫的宁静。
洗漱更衣过后,阿福端来了早膳,对温禅道,“殿下,圣上特地下了令,不准奴才跟着伺候,笔墨纸砚以及奴才都放进了书袋,殿下若还有其他需要,奴才现在就去准备。”
一听不能带阿福,温禅的尚是惺忪的眉毛微微皱起,随后又松开一些,“你找个食盒,装些糕点我带着去。”
阿福听令,把糕点装好放进书袋中,找出了温禅要穿的大氅,又催了两边,温禅才不紧不慢的出殿。
门口的马车早就候着,温禅上了马车接过书袋后,对阿福道,“你在殿中闲着无事就多教话话说几句,之前学的它是一句都不会说了。”
话话就是梁宴北送来的那只鹦鹉,温禅走的这五个月,殿里的下人尽心尽力的照顾,昨日回来一看发现肥了几圈,越发懒了,温禅逗了好一会儿它都没叫。
“奴才领命。”阿福低首行礼。
温禅点点头,降了帘子,“走吧。”
一路出了皇宫,街道已有了来往的行人,不少店铺开门,迎接着晨曦的寒冷。
温禅把手缩进大氅内,缩着脖子在马车摇晃中迷糊睡去,不过没睡多长时间,就又被叫醒了。
宁兴书院虽不是在繁华街道中心,但也不在偏远之地,马车行过几条街,明目张胆的行驶到书院大门前。
来上早课的人不少,但是大家都知道一个规矩:不能把马车行到书院门口。
这是书院的夫子特地强调的事情,因为怕拥堵,然而初来乍到的温禅却不知,每日都来得极早的文学夫子正巧看见了这辆嚣张的马车。
被叫醒后,他拿起放在一边的书袋,下意识背到身上,背上之后又觉得有些傻,想拿下来拎在手中,可又觉得那样更傻,于是还是背着从马车上下来。
帘子一撩开就是书院的大门,他下来的时候发现一旁站着几个人似乎在议论他。
站定后马车离开,温禅背着鼓囊囊的书袋,整了整衣袍,俨然一个乖巧的学生,抬头打量宁兴书院。
书院是皇帝拨款建的,他还亲自来看过,单是一座大门就修得气派非常,上方挂着皇帝御笔的四个大字,无不体现权贵。
宁兴书院虽然不许寒门子弟和女子入学,但也在京城鼎盛十数年,直到后来钟家造反,把书院砸了个稀烂,宁兴书院的名望才到了头。
温禅收了收思绪,正要踏入大门,却被人叫住。
“前面那个穿木黄色衣裳的学生,你先别走。”
温禅听了低头看一眼,真巧,他穿的就是木黄色。
一回头,就见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多的男子走来,下巴上有一撮泛白的小胡子,手里卷着书,一身青白衣袍。
他几步走到温禅面前,“这位小公子,书院早已强调过不需乘马车至书院门前,你为何要违反?”
温禅一愣,“我不知道。”
“你看看,书院中的哪一个人缺那一辆马车?谁人不是停在桥那边?就连夫子我也是徒步而来,你为何要做特殊之人?在书院中,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王权贵族,来了这里,就是学生,就要跟大家一样,就是那皇子来,也是如此。”
小胡子夫子说话很慢,既认真又古板。
一串话下来,温禅已经听出自己错在何处,认错态度相当积极,“夫子,是学生的不是,学生下次定不会再犯。”
“恩……古人云——”夫子见他这样乖巧,打算再说两句把事情揭过去,却突然被旁的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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