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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歌且行
然而谢昭雪的桎梏依旧结实,看了看他红透的耳尖,又看了看他垂低的头,黑眸变得深邃无比,慢慢道,“钟文晋,你不是不想再藏着掖着吗?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忽地一把将钟文晋抱起,走到床边将他扔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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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晋被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谢昭雪,你想干什么!”
还没爬起来,谢昭雪就突然压下来,两只手扣住钟文晋的手腕,直接压在头顶上,他的俊脸离得极近,呼吸全数喷洒在钟文晋的脸上,声音低沉,“乖乖的,别乱动。”
钟文晋岂是那种乖乖听人话的主?更何况他此刻觉得谢昭雪被自己气昏了头,生怕他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于是用力的挣扎起来,“你是不是疯了?!清醒一点!”
奈何他一天没吃饭,此时根本没什么力气,更何况谢昭雪本身力量就能碾压他,钟文晋豁了老命也能撼动一分一毫。
两只手被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谢昭雪斜勾嘴角,露出一个笑来,与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模样无差,可又无端透着一股妖冶。
钟文晋感觉他松了一只手,立即挥拳去打他,可是谢昭雪的头往后一仰,轻松的躲过。
他又想挥第二拳,但谢昭雪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抽了他的发带,将两只手拧在一起,用发带一层层的捆绑起来,彻底将他禁锢住。
钟文晋这才真正的慌了,有些恐惧的看着谢昭雪,呼吸急促,结结巴巴道,“谢昭雪,你,你想干什么?”
他俯身贴在钟文晋的耳边,低声缠绵,“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忍了那么多年,如今不想再忍了。”
话毕,俯身贴住他的唇。
第84章温·挑衅·禅
温禅提着沉重的木桶,走在火光通明的砖道上。
这木桶里装满了水,所以他提得颇是费力,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中略显突兀。
为了不让桶里的水洒出来,温禅走得很慢。
走到道路尽头,一间铁牢就出现在眼前,他走到铁栏杆面前站定。
牢里燃着微弱的灯火,可能因为正在融雪,四周透着浓重的潮湿,和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反感。
温禅往牢中看一眼,见里面的人正蜷缩着身子睡觉,便不由分说的提起水桶,用力朝那人一泼。
好歹是他辛辛苦苦提来的水,发挥出了巨大的用处,雪融的水冰冷刺骨,全数泼在了那正在睡觉的人身上,一下子就把人从梦中拽出来。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刺得跳起,浑身都被泼了个透彻,冰水瞬间袭卷了全身,骨子里都冒着凉气。
他抹了一把头发和脸上的水,对着温禅怒目而视,额上暴起青筋。
“钟文亭。”温禅轻轻一笑,“这滋味如何?”
被关押在牢中的,正是被判了死刑的钟文亭,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胸背上都是血红的鞭痕,模样狼狈不堪。
但那一双眼睛却很精神,其中充满着恨意和怨毒,死死的盯着温禅。
温禅丝毫不惧,放下木桶,拍了拍衣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自己也没想到会输得那么快吧?”
钟文亭冷笑,“温禅,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靠着梁宴北罢了。”
“是啊,我就是靠着他。”温禅大大方方的承认,“前世我靠着他才能把你们这些贼寇从王座上赶下来,靠着他才将你们杀光杀尽,今世我同样靠着他赢了你们,可是那又怎样,梁宴北就是站在我这边,你能如何?”
“你知道吗?前世我收回皇权之后,把你们钟家人的头颅整整齐齐的挂在京城城门之上。”温禅残忍的笑着,“每日受万人唾骂,受日光暴晒,每一个从你们头颅下经过的百姓,都要夸赞我一句,我能从一个废材皇子变成西凉拥戴的帝王,还是拜你们所赐。”
钟文亭听得脸色迅速回血,一脸怒气,嘶吼一声撞在铁栏杆上,手从缝隙中伸出来,污浊的手要去抓温禅的脖子,奈何距离不够。
温禅冷眼看着他这般模样,继续道,“那些头颅中,有大半是钟文晋亲手砍下来的,看看你的好兄弟,可比你强多了。”
来之前他就琢磨过了,若想让钟文亭陷入极端的情绪中,必先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讲大道理与他吵架是行不通的。
温禅想要的,就是他带着极度的不甘心和恨意,却又有无可奈何,无法作为的无力感,然后恨到咬牙切齿,气到吐血的死去,那样才会让温禅心里舒畅一些。
果然一提到钟文晋,钟文亭就疯狂起来,目眦欲裂,“钟文晋,钟文晋!”
温禅趁热打铁,“说起来,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们也重生了呢,现在想来,恐怕年宴那晚,在林子里要杀我刺客,也是你吧?真是好险,等你们死了之后,我要提一壶酒去好好谢谢他。”
“又是他!又是他!”钟文亭手死死的抓着铁栏杆,手背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染上血腥红色,怒不可遏,“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钟家白白养了他几十年!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毒死他!”
“钟文晋为何背叛钟家,你们心里不自知?”他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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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过就是因为一个毫无血亲关系的谢家人,是他自己病态,对谢昭雪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们想尽办法杀了谢昭雪,也是为他好,可他呢?竟然因为这个背叛我们这些骨肉至亲!他才是最该死的!”
钟文亭像一只被激怒的恶犬,喉咙间发出粗粝的嘶叫,“你又算什么,一个漏网之鱼,苟且偷生的废物,凭什么敢与我钟家相抗,西凉交由我钟家,才能走上真正的昌盛之峰!”
温禅听了他说的话,心中暗骇,他只知晓谢昭雪前世是战死在疆场上,却没想到谢昭雪竟然是被钟家害死的。
谢昭雪在千里之外的边疆,也能遭钟家毒手,说是想尽办法倒是半点不夸张。
而钟文晋又对谢昭雪有特殊的情感,所以一气之下反了钟家。
虽然温禅知道这并不是钟文晋背叛钟家的全部原因,但也必然是个主要原因,所以谢昭雪死之后,钟文晋就变成了一个疯子。
可是他后来分明娶了丁子韵啊,当年钟文晋死了之后,温禅还一度可惜他没能给丁子韵留下个一儿半女的。
那个时候的温禅尚处于崩溃的边缘,根本无暇去了解他,如今一回忆,就发现对钟文晋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他是个疯子上,其他的都很模糊。
难不成是另有隐情?前世的钟文晋到底是怎么想的?又经历了什么?
现在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温禅把那些念头压下去,对钟文亭反击道,“可你们还是输给了我这个废物,你们死之后,西凉在我手里,比现在要繁荣数倍,而钟家,只给京城百姓带来了噩梦。”
温禅说的这话一点不掺假,他算不上是好丈夫,也算不上是好父亲,甚至算不上是好兄长,可作为一个皇帝,他尽职尽责,呕心沥血。
如若将称帝后的生活分类,可以算作两部分,一部分是思念梁宴北,一部分是处理国事。
“你们破坏了西凉原本的安宁,把京城变成修罗场地,回头看看身后叠起的累累白骨,还有一个个被你么虐杀的无辜人……”温禅压低声音,带着无比的痛快,“钟文亭,现在知道你们输了的原因了吗?”
钟文亭大笑起来,面容扭曲,“成大事必有牺牲,为了更多的西凉子民,牺牲那些人又算什么?”
温禅听闻怔愣一瞬,而后也跟着大笑起来,合不拢嘴,笑得极其开心,声音回荡在整个铁牢内,一层层的相外传去。
钟文亭见他这模样,反而不笑了,冷眼瞧着,等温禅笑累了,才问道,“你笑什么?”
温禅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泪,喘一口气,说,“幸好你们钟家人都死光了,我一想到这,就开心的笑出声。”
钟文亭大怒,牙根咬得吱吱作响,眼白泛出红血丝,却又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得道,“钟文晋为你温氏不惜背叛我们,到头来就得一句你这样的话?温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禅笑着摇摇头,“钟文晋在入我联盟的那一日就起誓,他改姓为谢,助温氏复兴皇权,不杀尽钟家反贼,则即便是死也不入轮回。”
“钟文亭,在你们钟家拿起刀刃刺向无辜百姓时,你们就已注定了败局。”温禅笑意未褪,却透着冰冷,“不论重来多少次,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温禅道。
说完他提着木桶打算离开,走了两步又觉得木桶太沉,随手扔在了一边,想来就算是有人发现他拿水泼钟文亭,也不会敢来怪罪他。
把钟文亭好好气了一通之后,温禅打算扬长而去,可钟文亭的话却截停了他的脚步。
“温禅?你高兴得太早了。”
他的声音阴沉至极,还带着威胁。
温禅回头看他,就见他脸上带着阴森的笑,与浑身的狼狈极不相符,“你以为用了个小计谋,就算赢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你人头落地时再笑?”温禅反问。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钟文亭话中带着奇妙的自信,往前一步脸贴着铁栏杆,死死的瞪着他,“你且等着吧,我定不会让你如意!”
温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末了,有冲他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转身离去。
出了铁牢,阿福极快的迎上来,“啊呀殿下,何必亲自去见那个罪臣,牢中寒湿气重,可不能伤了身体啊!”
温禅摆摆手,示意他闭嘴,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踩下一排雪脚印,神色有些凝重。
方才见钟文亭那般自信的模样,他心中有些不安。
钟文亭作为特殊罪人,关在这所独立的铁牢里,那么多批人看守,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等着行刑,明明是死到临头,他却还能说出那样的话,十分诡异。
或许,不能等到行刑,应该提前送他上路。
温禅一边想一边走,脚步不免快了些,阿福在后面追得很吃力,原本还想着有事跟他说,这一追,倒给追忘了。
温禅离开铁牢后,钟文亭就撑不住浑身刺骨的冷意,无力的坐在地上,发梢上的水滴顺着往下,与身下的水滩融在一起,他瑟瑟发抖起来,咬紧牙关忍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恨意越来越浓郁,直到眼白被红血丝布满,样子可怖。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牢中又回荡起脚步声,不轻不重,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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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亭以为是温禅又回来了,却又懒得站起来,嘴角勾起冷笑。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钟文亭面前,朱红色的大氅压着银白的裘边下,一双黑色的锦靴出现在眼前。
钟文亭的目光往上抬,视线滑过大氅上金丝线绣的精致纹理,沿着来人雪白的颈子向上,最后看见了张绝世无双的面容。
这张脸深深刻在钟文亭的骨子里,同恐惧一词死死的钉在一起,他面上的笑容一僵,陡然瞪大眼睛,满目惊恐,手脚并用的往后快速挪动。
牢前的人见他这幅模样,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极致俊美的笑。
第85章夜间的火光
夜幕降临的时候,温禅正亲自在房中点香。
这香是梁宴北拿来的,据说可以安眠,梅妃入狱生死不明,钟家被抄,温禅现下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可以肆无忌惮的好好睡觉了。
香点燃之后升出袅袅白烟,他微微吸一口,就浑身舒适。
有时候温禅觉得自己有些恬不知耻,一边讨厌司徒舟兰,一边还用司徒家的东西用得欢。
不过撇去别的不说,司徒家的药确实厉害,当得起“圣医”的名声。
温禅颇是好笑的咧咧嘴,把香插进香炉中,刚想扬声吩咐沐浴,就听见阿福站在殿门外道,“殿下,梁公子求见,正在外面。”
他一下子皱起眉,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大氅披着往外走,嘴上嘟囔道,“他怎么这时辰来?又想逃过宫禁?”
温禅原本以为他会在宫门外等着,却不想阿福口中的这个“外面”指的是殿门。
刚出来,就看见梁宴北穿着朱红的大氅,脖子所在狐裘中,侧身望着院中中的花花草草,听见动静之后从转过头来,粲然一笑,“殿下。”
梁宴北的皮肤其实没有那么白,但是在雪景的映衬下,又加之朱红色的衣裳,竟让人觉得他像个文弱公子。
但温禅知道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错觉。
他几步走下来,站到梁宴北面前,刚站定鼻子就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他问,“你找我有事?”
“殿下,这马上就要到宫禁时辰了。”梁宴北抬头看一眼压黑的天,低声说。
“原来你还知道啊?”温禅道,“那还不快点出宫。”
“我想请殿下跟我一起出宫。”梁宴北直截了当道。
温禅一愣,“什么?”
“我有一个好东西要给殿下看。”梁宴北神神秘秘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院中候着的几个宫人,心说两人这样直白的站在院中说话,不就等于明晃晃的告诉圣上他要偷跑出宫了吗?
转念一想,温禅又觉得没什么大碍,反正他父皇不怎么管他。
几个念头间,温禅已经打定主意要跟梁宴北一起出宫了,可他还是好奇的问,“什么东西?你带进来给我看不行吗?”
梁宴北摇摇头,“不行,这个东西很特殊,必须殿下亲自去才能看见。”
“到底是什么宝贝?”温禅小声的嘀咕一句,而后招手唤来了阿福,吩咐道,“准备马车,咱们出宫去。”
阿福刚想应,就听梁宴北道,“马车就不必了,我有,殿下直接跟我走就是。”
既然能省事,温禅自然不愿意麻烦,便只带了阿福一人上了梁宴北的马车,出了皇宫。
梁宴北的关子卖得很成功,不管温禅怎么问,他都不说,气得温禅心想,若不是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他就好好教训梁宴北一顿。
出宫之后,天就完全黑了,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温禅途中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这是要去哪?”
梁宴北也跟着看外面的景色,却抱着一副将秘密进行到底的模样,不肯说话。
行不多时,马车就慢下来,停在一座塔楼之前。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一座楼,之前有一个皇帝没事喜欢登高,又懒得爬山,就命人修了这一座塔楼,高有数十尺,站在上面,虽不能看尽整个京城,却也能一览无数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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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禅实属不明白梁宴北带他来这里做什么,刚想问,手就忽然被他抓住。
虽说附近没什么人,可阿福尚在,更何况这是在京城,若是突然从哪里冒出个人看见了,消息传得不是一般的快。
温禅连忙抽手,却抽不动,“梁宴北!”
阿福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暗戳戳的瞅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移开: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梁宴北拉过他的手还不算玩,又揽住他的腰,“我带你上去。”
温禅抬眼往上看看,有看看眼前被铁链锁住的大门,“进不去。”
其实他是不想爬那么多阶梯,即便是体力撑得住,上去了也会出一声的汗,十分难受。
然而梁宴北身子贴过来,笑道,“我也没说要进去啊。”
话一说完,竟直接把温禅拦腰抱起,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就脚尖一点,身姿极其轻盈的跃起。
阿福就见眼前一闪,两人就不见了,慌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殿下!”
“别叫。”赶车的马夫道,“少爷是带人跳上去了。”
阿福转头看,见马夫坐在车上,神情冷淡,说话时根本不看阿福,“你若叫来了人,会坏事。”
虽然这人看起来态度不怎么温和,但好歹还有个人能陪着说说话,总好过一个人在下面等,阿福笑嘻嘻的凑过去,“这位大哥,咱们唠会儿?”
梁宴北轻功了得,几个跳跃之后,就停住了,温禅从他怀里探出头,就见已经到了塔楼之顶。
梁宴北轻轻的把他放下来,扶着他站稳。
温禅方一睁眼,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只见浩瀚的星空之下,整座京城亮着阑珊微芒,华灯初上。
家家户户都在自己门前点亮了灯笼,从高处往下看,那些灯笼散发的光聚在一起,星星点点,汇成极致动人的画卷,煞是好看。
温禅发出由衷的赞叹,“这站得高,看的东西果然不一样。”
他在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京城还有一副这样的面孔。
也许是因为在高处,风要比在下面大许多,不过好在两人穿得都厚实,并未感觉到寒冷,梁宴北看他一眼,而后指出一个方向,道,“你往这边看。”
他跟着看过去,发现那个方向的灯光有些稀少,再远一点几乎没什么光,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他疑惑道,“这边有什么好看的?”
梁宴北道,“殿下再等等。”
温禅耐着性子等,越看越觉得普通,但是他想既然梁宴北让他看,那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呆看了一会儿,忽而一声钟响自岩香寺传出,穿过天穹,在整个京城内传播散开。
钟声层层荡开间,温禅想了想问,“你是想让我在这楼顶上虔诚的念一段佛经?”
梁宴北好笑道,“说什么呢?我像是做那种无聊事的人吗?”
“你做的还少吗?”温禅反问。
“殿下啊,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开心了。”梁宴北撅起嘴,一脸不爽。
“所以呢?你要在上面把我揍一顿?”温禅跟他扯皮,“或者是把我推下去?”
他回想了一下前世梁宴北不开心时会做什么。
大部分就是喝几杯酒,压下心中的郁闷事儿,小部分则是去街道上遛遛,看看有没有什么地痞流氓,正好解决一下手痒问题。
正想着,梁宴北却突然凑过来,按住温禅的后脑勺对着他的嘴亲了一口,弯眸笑道,“我又不是疯了,怎么舍得去打你。”
温禅的耳根一下子有些烫,反手推开他,“我看你是真疯了,动辄就对我动手动脚,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要不然改天我们一起去父皇的大殿上表演一下?”
本来是气话,但梁宴北却很认真的思考起来,“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应该挑个好日子……”
温禅瞪他一眼,余光又往那个方向撇了一下,就见那边灯火稀少的地方骤然亮堂起来。
光度强烈,而且是大片大片的,即便是夜色浓重,也能看出滚滚黑烟往天上蹿。
温禅讶异道,“那边是不是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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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北笑着点头,“看样子好像是这样。”
“那边……”温禅觉得梁宴北的笑容有些奇怪,仔细想了一下,才发觉不对劲,“那边好像是革查府?”
梁宴北就地坐下来,“不知道烧得是那一间呢?”
火势好像非常凶猛,即使隔得远,也能看见连天的火光,温禅看了一会儿,也挨着梁宴北坐下,“是你放火烧的?”
这是温禅短暂思考下想出的答案,梁宴北神神秘秘的带他来这楼顶上,恐怕不是为了让他看着万家灯火的夜色风光,而是革查府的那片火。
梁宴北没有否认,直接点头道,“的确。”
“为何?”温禅疑惑道。
难不成是梁宴北闲得厉害,于是突然奇想的放一把火玩玩?
“我放火可不是为了玩乐。”仿佛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梁宴北说,“而是为了杀人。”
温禅惊讶道,“杀谁?”
进了革查府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梁宴北初来京城,按理说应当不会有什么结仇,怎么还能跑去放火杀人了?
看温禅睁着大眼睛等回答,梁宴北反而不那么轻易的交出答案了,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殿下真想知道?”
又是趁火打劫!温禅简直要气笑了,“是你要带我出来的,你若不说,我下次就不出来了。”
梁宴北想了一下,觉得温禅的威胁十分厉害,威力堪称巨大,于是立即放弃趁火打劫的念头,道,“杀钟文亭。”
温禅愣住,就听他继续说道。
“他想杀你,我便杀他,以绝后患。”
梁宴北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平常,甚至带着柔色,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思想如此决断的人。
该报的仇就得报,该死的人就得死。
他先是用计借用皇帝的手把钟文亭送进牢中,有用最简单的方式放火杀人,完全不给他喘口气等到行刑的机会。
白天的时候温禅还在思考着用什么方法杀了钟文亭,夜晚降临之后,梁宴北就替他做到了,说句不夸张的话,他现在还真想亲梁宴北一口。
温禅又朝那地方看一眼,心说如此大的火,梁宴北到底是怎么给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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