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老男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饮星辰
司韵着急担忧地道,“宝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可一个小孩儿懂什么,只知道努力哭。
保姆在一旁问,“会不会是拉裤子了?”
司韵摸了摸,“没有啊,刚刚宜年还给他换了新衣服来着,要是拉裤子了没理由不知道啊!”
他语气里的着急并不作假,听着这孩子哭声越来越大,司韵心疼地越来越厉害。
两人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司韵只好放下奶瓶,将孩子抱竖着哄,却在不经意间瞧见了孩子后背领子里露出的那些个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他心一惊,就算再没经验,也知道这是染上皮肤病了。
正巧盛宜年从楼上下来,看着司韵一脸担忧,他一愣,“怎么了?”
司韵正担惊受怕,心里积了火,下一眼看见了罪魁祸首,当即也不顾三人之间隐藏的尴尬,带着怒气急哭道:“你买的什么衣服?孩子都病了!”
埋怨的语气丝毫不打折扣,即便知道事出有因,盛宜年的心还是忍不住冷了下来,他压抑住心中的不悦,忍着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上前一看,确实出疹子了,不高兴也被担心自责取代,“先别说这些,还是快去医院吧!”
他伸手想要抱过孩子,不让对方累着,可司韵下意识手猛地往后缩,看向盛宜年的那一眼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戒备,咬唇道:“我自己抱!”
他担心孩子盛宜年可以理解,埋怨自己他也可以理解,可这样就跟对待人贩子一样的态度,盛宜年无法释怀。
司韵防备着他,或者说,在孩子上面防备着他,盛宜年一直都知道,或许就连司韵自己都没察觉,可他是接受着最为直观感受的人,因此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只是并不明显罢了,而现在,明显了。
他将手收了回来,淡淡说了句,“我去开车。”
上了车,小小的空间里还充斥着孩子哭嚎的声音,犹如魔音贯耳,盛宜年却并不影响,因为更为影响他的东西已经在他心里落了种子生了根。
一路小跑到医院,等到医生面前的时候也已经大半个小时之后了,孩子早已经哭得没了力气,只能小声嘤嘤哽咽着,难受的样子却更让司韵心疼。
方才的埋怨不过是冲动之下激发的产物,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给孩子穿的衣服必须洗这件事,又怎么好意思只责怪盛宜年,此刻冷静下来,他心里也隐隐觉得自己可能伤到了对方的心。
他擦干眼中的泪水,到底还是先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怪你。”
盛宜年指尖轻颤,抿唇片刻,“……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不要生气好不好?”司韵低声请求,眼里满是小心翼翼。
盛宜年看了一眼,便觉得心头难受,心说这是何必呢,明明无法对他敞开心扉,却又这样怕他生气,矛盾的人,却不知道自己的矛盾,反倒让他一个承受着这些对待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在折磨谁?
最终还是不忍心,不愿意见他这样,轻声道了句:“好……”
只是语气到底没有最初的热忱了,隔阂无形地插在两人中间,司韵甚至连隔阂是什么都不清楚,只当是认为盛宜年介意孩子不是亲生的,所以心虚又戒备,却又因为对盛宜年的喜欢,忍不住想要讨好对方,可一旦事关孩子,又不自觉地担心盛宜年会对孩子不好,忍不住心有戒备。
却不知,这才是对方真正的心结。
盛宜年心结有二,一是司韵看重孩子胜过看重他,二是司韵内心深处既希望盛宜年能以对待亲生孩子那样对待这个孩子,却又忍不住因为孩子非对方亲生而担心盛宜年对他不好,甚至担心盛宜年伤害他。
偏生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反而是被既防备又讨好着的盛宜年感觉到了。
盛宜年也是普通人,希望最爱的人最爱的也是自己,司韵做不到,甚至还对他的人品产生质疑,即便是因为这孩子是他最重要的人,盛宜年也难以释怀,这让他忍不住怀疑,司韵到底又有多喜欢自己呢?这样的喜欢又有多脆弱?更甚者,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他都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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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围观的司韵大概也明白了过来,这是在呈现原著里的没写的剧情,瞧见这一幕,他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司韵错了吗?人之本性而已,古籍道人之初,性本善,可真的善吗?出生,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都要啼哭,那是在恐惧,因为害怕,所以戒备。
现在都流行养猫吸猫,都当是猫可爱,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它弱小,因为弱小,所以在人手中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养它的人就不用担心自己在什么时候被伤害到,武力值的绝对镇压是会给人带来安全感和满足感的,否则同为猫科动物的老虎为什么就只能让人感到害怕?
所以,在盛宜年有动机且有能力对他的孩子不利的时候,他是不可能完全放心的,这样的戒备甚至超过了对盛宜年的喜欢。
他喜欢这个男人,却也爱着他的孩子,在两者矛盾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对自己屏蔽这些信息,将它们镇压在心底,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但其实它就在心底,只要去想,就会发现,只是这司韵是个胆小鬼,抗拒着那些并不美好的东西,只希望自己两全其美什么都有。
这个问题段时间内无解,或许只有随着时间的流逝,盛宜年用行动证明他的真心实意,司韵会慢慢解开心防。
可盛宜年又如何甘心?
即使已经而立,可在情爱上,他也不过是新手上路,什么也不懂,他的激情、热情,都在这漫长的日常中消磨了大半,他只是普通人,每天工作已经够累了,本以为家是温柔乡,却还要面对这出于自然的戒备,心累得承受不起,也渐渐不愿再热脸贴冷屁股。
可每每看着司韵那双小心翼翼就怕他不高兴的眼神,他连气都发不出来,心里只剩下无力,却又忍不住对那双眼睛心软。
其实司韵挺好的,当然,前提是不提那孩子的时候。
盛宜年无法对着司韵发火,更不能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出气,这样别扭来别扭去,就变得越来越沉郁,渐渐的,心也就冷淡了下来。
人不能憋着,无论是什么,都需要发泄,长时间憋着总要出问题的,盛宜年不愿自己的情绪伤害到那两人,便逐渐疏远。
到底是心有不甘,意难平。
他每天都在想,司韵什么时候能真正坦诚地关心他一回?亦或者在他和孩子中间,选择一次他。
他也有心,人的七情六欲一个也不缺,以前不过是没有让他勾起这些的人,现在有了,却是负面的。
面对他一天天的冷淡,司韵却摸不着门路,只当他是介意这孩子的来历,心中的戒备越深,恶性循环下去,两人的关系终于越来越僵。
僵到司韵连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下去了。
他问过、闹过、哭过、吵过,然而依旧束手无策,因为他连门都没摸着,又如何能开锁。
孩子一天天也逐渐长大,夹在两人中间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养成了一副安静乃至有些怯懦的性子。
平心而论,盛宜年对那孩子并没有不好,衣食住行从无亏待,甚至面对这孩子的时候,他的脸比平常还和缓些。
只不过并不太亲近,每日鲜少的说话已然是难得的温情。
大人对孩子好不好,其实从孩子对对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很敏感的小动作,对于别人的善意恶意能很容易地感受到。
锦年很想亲近盛宜年,每当对方回家他都会迎上去喊一声爹地。
盛宜年也总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可到底心中有结,不愿让自己投入太多感情。
这种压抑又怪异的氛围直到锦年病发。
司韵陷入对自己疏忽的自责以及对盛宜年的埋怨里,想要彻底斩断两人的联系,不再继续纠缠了。
此时盛宜年却分身乏术,刚从医院出来的他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只觉得胆战心惊!
“你确定……这些真的是她做的?”他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助理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额头冷汗一阵一阵地冒。
“千真万确,要不是亲耳听见,我也不相信!”助理心有余悸道:“那日我去医院想探探,哪知在病房外就听见那个女人说的话,司先生就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死死瞪大眼睛,连开口都难,那女人还在笑,还在笑你知道吗?!太恐怖了!”
“不信的话,你亲自去一趟,肯定能听见,她每天都要在司先生耳边说,我去了两天都听到了。”那助理放话。
盛宜年还是不敢置信,于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司夏车祸已经好几个月了,全身瘫痪躺在床上不能动也好几个月了,盛宜年之前有陪司韵去见过对方,那会儿那个姓简的女人还在一旁乖乖削水果,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只是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对劲,她太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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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女人要是碰见丈夫瘫痪,早就伤心流泪悲伤不已或者干脆分手了,可她竟然还悠哉悠哉削着病人根本不能吃的苹果!
这事危险,加上司韵最近住在医院忙着照顾锦年,他便没有告诉对方,无论什么事,总要确定了才能说。
医院病房,一位长相妖娆的女人提着一个袋子缓步推开门走了进来,“我买了黄焖鸡米饭,你很喜欢吃的,虽然现在吃不了,不过我可以帮你!”
她笑容很甜,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凉气!
病床上那个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半张脸一张嘴的男人用极尽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有仇恨、后悔、心痛……可到底还是最前面的占比最多。
他喉咙沙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似乎这样就能刺死对方!
然而女人依旧的悠哉,似乎脸上笑意越浓了。
“怎么了?不喜欢啊?那下次我换别的。”她轻声笑道,伸手触摸对方露出的那半张脸,“你要听话,别像你那个妄图霸占你的爸爸那样不识抬举,要是我再‘失手’一回,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有你爸那样的好运,一推就去见上帝,省了我不少功夫。”
床上的司夏目眦欲裂,那恨急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将眼前的人饮其血啖其肉!
女人看着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声气,“唉,谁让你不听话呢,之前不是答应做我的附庸吗?怎么还要和其他人和物牵扯不清?你一日活着,那便一日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再和你有关系,你的心里,也只能装下一个我,哦不,应该说,你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甲、从灵魂到肉体,从此都是我的。”
“你放心,我会每天都来照顾你,什么爸爸弟弟,我都会解决掉的!”女人笑得很单纯,可床上的人眼里却出现了心如死灰的恐惧。
门外的盛宜年浑身战栗,只觉得那人笑声令人胆寒,惊恐又愤怒,相互争斗,都不肯占据下风。
他脚步微微凌乱地匆匆离开,心里却已经在想解决办法了。
如果司父和司夏的意外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一定有留下痕迹,他还是得先找证据,这样才能把人一网打尽。
只是这些还是得悄悄进行,要是司韵知道了,他那藏不住事的脸一定会露馅。
想到司韵,盛宜年又愣住了,良久,才闭上眼抹了把脸,自嘲一声苦笑地想,那人现在连见都不愿见他,即便见到了,也都当空气一般忽略,他又何必多想会不会露馅被对方知道。
毕竟,司韵连看他一眼都显多余。
对司韵来说,确实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他出了病房门,就看到盛宜年正往这儿走的身影,他脚步顿了顿,随即和对方错身离开。
从锦年住院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乎都是轮流照看,只要盛宜年在,司韵就绝不进去,反之亦然。
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那身影越来越瘦削,盛宜年心里难受,却又没人可说,只好默默憋在心里。
推开病房门,孩子并没有睡,生病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差,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半点血色也无。
即便心里对这孩子有些别扭,此时看见这副模样,盛宜年也难受地心疼。
只是他忍得太久,久得甚至已经忘记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即便想表达什么,脸部肌肉也已经不怎么听他使唤了。
见他来,这孩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爹地!”
“嗯。”盛宜年做到床面前,静静看着他,“要喝水吗?”
“喝过了。”小家伙笑着道,“爸爸喂的。”
这下盛宜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在这孩子面前总有些无措,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对方。
“想吃水果吗?”
小家伙摇摇头。
“爹地,和我讲讲爸爸吧!”他开口道。
却将盛宜年说得一顿,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半晌,“想听什么?”
“你喜欢爸爸吗?”不到三岁,看着却比五岁还成熟,也许是生活环境,将他养成了一个敏感又早熟的孩子。
盛宜年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喜欢。”从认识到这一点开始,他从未否认过。
“那爹地会保护爸爸吗?如果我以后不在了,爸爸就只有一个人了。”根本不用想,这孩子最亲的当然是司韵,他知道生病和死亡,或许还朦胧着不全懂,可也依稀理解点意思。
死了,就是不在了,没有了。
他不希望司韵一个人,当然,他也是希望爹地和爸爸都能好好的。
盛宜年深深看着他,浅浅勾唇,“好。”
这孩子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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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认真地看着盛宜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爹地,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盛宜年一怔。
☆、调查
这话其实答案很明确,就凭他那和司韵八成像的样貌,要说不是他儿子估计都没几个人姓。
所以盛宜年知道这话的真正意思,他伸手在这孩子头上轻轻揉了揉,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是我们的儿子。”
锦年咧嘴笑了,一口小白牙和他的脸色一般白。
盛宜年心情略沉重,是他的错,或许一切都不该这么较真,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可能还会更幸福。
不过,现在才明白,好像已经迟了。
病情恶化太快,没能及时找到匹配的骨髓,离开的时候他脸上似乎还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或许是在为再也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而感到开心,亦或是到了另一个美好的世界的欣喜。
走的人轻松,留下的却受折磨。
司韵将自己困在屋里好几天,不吃不喝,只怔怔出神,泪似乎怎么也流不干。
盛宜年站在门口,疲惫的脸色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担忧,或许也只有在这种对方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关切。
早在很久之前,甚至比锦年病发还要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和司韵的结局了,无论那孩子好没好,他们都只有分道扬镳这一条路。
感情自然是有的,无论现在喜欢与否,或者爱与否,曾经付出的感情都没有消失,他们只是停在某个地方,在前进的路上,甚至还能再找回来。
可这条路、这颗心都已经伤痕累累,承受不住这些东西,就像灾难后的房屋,有的能修修再用,有的却只能推倒重建,可无论哪样,那都不是原本的它了。
而他们也回不到曾经。
人生不是彩排,从没有再来一次。
再不甘,也是要离开的。
所以盛宜年只是希望对方能更好一点,没有了他,不用面对曾经满目的疮痍,能比原来还要开心。
在他终于要破门而入前,门终于开了,司韵站在里面,而他站在门外,两人面对面,都是狼狈颓废的样子,他们都没心思打理自己的生活,可再没心思,那也是要过的。
收到司韵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时,盛宜年并没有意外,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甚至他都觉得对方给这份东西的时候有点晚,可想到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孩子的事,也就没什么了。
他没有异议,直接签字了,却在签字之前想到了什么,眼中藏着几分紧张和担忧,“你回司家最好不要和你嫂子住吧,孤男寡女总是不好,你哥在医院很孤单,记得要每天多去看他,最好时刻都待在他身边。”
司韵藏不住事,要是直接说了,他肯定骗不过那个女人,而他现在手里的证据还没找充足,还需要一段时间,何况,就算他说了,司韵也不一定信。
他心里忽然有点后悔这么早就答应签字离婚,就算要离,最好也等到他把那个女人解决之后吧?
可事已至此,再无法挽回,就算他想,司韵也绝不会同意,只会干脆走人,所以他没有拦着,也只能用这样委婉的方式提醒他,要注意司韵,防备那个女人。
司韵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句话都不愿意和盛宜年多说,盛宜年看了他半晌,见对方真的一个眼神都不给,才终于在心中叹了口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可又是谁,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盛宜年躺在沙发上,没了司韵,这所房子似乎也没了什么生机,连带着他也枯萎了。
走出大门,司韵被外面的阳光刺疼了双眼,阳光似乎化为了利器,无数阴霾被他驱散,司韵那颗腐朽的心也似乎生出些源泉,恩怨尽消,他也终于找回了些许平和,心中的怨愤也淡了不少。
他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师哥,抱歉……
婚姻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他一直都知道,不过是有些任性得自欺欺人,在这段感情里,他们都是输家,可他还欠对方一句道歉,为曾经或许做过的什么伤害了对方的事。
盛宜年看到了,眸光微顿,时隔多年,对方竟重新叫了曾经的称呼,似乎这几年的一切都在此刻消散了个干净。
他没回,也没必要回。
解决掉简明霜吧,他想,这也许是他能为对方做的最后一件事,就当给他的赔礼了。
然而简明霜是那么好解决的吗?
疯子并不可怕,高智商的疯子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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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动手的时候,简明霜就发现了,有人调查自己,可是不知道是谁,后来顺藤摸瓜就找到了盛宜年。
两人约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简明霜扬起红唇笑了声,“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前妹夫还是前弟妹?”
盛宜年并不接她这种没有意义的话。
简明霜也没计较,“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和你没关系,为什么非要坏我的事呢?”
“你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发现吗?”盛宜年皱着眉。
和简明霜见面,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毕竟无论见还是不见,他要做的事都不会改变,而对方自然也一样,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可他到底还有一些事想要知道,有些话想要说,所以来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简明霜挑挑眉,表示自己根本不在意会不会有人知道。
“这是违法的,你会付出代价。”盛宜年道。
简明霜笑了,“你跟我提法律?它的存在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做出来约束大多数人以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而已,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最本质的规则。”
盛宜年皱眉,显然没见过她这种人,并且对这样的言语和思维感到反感。
虽然他知道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那司夏呢?他不是你爱人吗?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他一直以来无法理解的事。
简明霜和司夏是一对他知道,甚至连原本不接受的司父在司夏的软磨硬泡下也答应了。
然而没想到,本以为是美娇娘,实际是蛇蝎美人,美则美矣,就是有剧毒。
“他?爱人?”简明霜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而她也真的笑了出来,“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什么。”
“我好像从没说过他是我爱人,也没说过我爱他。”她撩了撩头发,悠闲地换了个姿势。
“那你……”盛宜年皱眉不解。
“一个无聊时候找的玩具而已,他表现还不错,好像也有诚意,我就接受了他的献祭,仅此而已。”再奇怪的字词从简明霜嘴里说出来好像都不奇怪。
盛宜年有些明白了,大约是司夏被简明霜吸引,于是主动靠近,想继续发展,然而在这位的眼里,不过是信徒的供奉这种东西,和什么感情根本搭不上边,不,应该是说,她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产生情感的神经。
所以司夏接近她,根本就是引狼入室,自找祸端。
可这些都不是她能肆意害人的理由。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那么做。”
简明霜目光幽深,似乎到这里,才有什么不一样,“一个附庸而已,根本不该有私人的牵扯,他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无论是时间、身体还是思想,可他还一直装着别人,亲人、朋友以及自己的生活,而我只是他的一部分,呵!”
一个轻哼,似乎将她心中的愤怒以及复杂都说了出来。
盛宜年彻底明白了,至此,他们也没什么需要再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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