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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尺素
傅清风疾步进门,“皇上,薄小将军到!”
诸葛应重新落座,看着太监林yīn将薄云郁领进门,可薄云郁只是一人入殿,身边再无他人。这让诸葛应面上一怔,随即伸长了脖子继续往门口张望。
怎么?
他没跟着来?
难道京卫府的事情,没那么重要?或者是,生气了?
诸葛应咽了口口水,扭头望着一旁的张榆妃。饶是看着薄卿寒长大的张榆妃,此刻也跟着皱起了眉头,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薄云郁行礼。
诸葛应敛了容色,长长吐出一口气,“薄爱卿平身!”
“谢皇上!”薄云郁起身,却也没敢抬头,半垂着眉眼一副温恭和顺的模样。
“薄爱卿从边关回来,一路上风尘仆仆,朕今晚特意在宫中设宴,专门款待薄爱卿戍卫边关之功!”诸葛应笑着走下龙椅,走下白玉石阶,“薄爱卿自小便随薄大将军东征西讨,朕深感薄家之功,眼下你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着实该回来了!”
薄云郁心头微怔,成家?
皇帝这是要给他指婚?
然则薄云郁心里也清楚,薄家诸子之中,当属他薄云郁的年纪最长。寻常男儿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儿女成群,妻妾如云了,偏他这位薄家次长子还是孑然一身。成亲,是必然之事!
“臣多谢皇上挂念,谢皇上恩典!”薄云郁行礼。
诸葛应摆摆手,“放眼望去,你们这年轻的一辈儿之中,当属你和子睿最是初中,也最让朕放心。你们为朕出生入死,朕也会顾念着薄家的功勋,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谢皇上!”薄云郁俯首,“臣等誓死效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的路上可都顺遂?”诸葛应问!
“回皇上的话,饶是路遇宵小之辈,随手便也打发了!臣等吃的是皇粮,守的是皇上的江山社稷,若是连此等鼠辈都不能应付,臣怕是有负皇恩!”薄云郁深吸一口气,音色不急不缓,倒是格外的平静。
只是在这平静的话语间,夹杂着些许凌冽之气。
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薄云郁回京是奉了皇命,而有人胆敢拦路?若不是仗着皇帝恩宠的薄卿寒,还要谁敢这么做呢?但话没有挑明,便也是没有证据,作不得数!
“那就好!”诸葛应点头,“京卫府之事,朕已经让傅统领去督办,京卫府那头也已经做好准备,你只管大胆放心的走马上任即可,其他的都不用管。”
“是!”薄云郁躬身,“臣领旨!”
诸葛幽幽然吐出一口气,“京城不比边关,朝廷不似战场却胜似战场。这世上没有比人心隔肚皮,更可怕的战争!朕也不知道,朕让你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薄云郁的眸色微微沉了沉,对错都不打紧,要紧的是他已经回来了!且这一次回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再离开京城的。因为只有在京城,才可能靠近权力中心,才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心中所愿!
从上乾宫出来,薄云郁在青石长阶上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巍峨的宫殿,看着金碧辉煌,雕栏玉砌的皇权中心。居高临下的感觉自然是好的,高处不胜寒也是真的!
要想得到,就必须饱尝失去的滋味。
“将军?”武生低低的开口,“现在回将军府?还是直接去京卫府?”
“去京卫府吧!”薄云郁拾阶而下,“他若是一直不着急,倒是我小瞧了他,竟是这般刚愎自用的轻敌!”可脑子里却是疑问重重,之前底下人来报,说是薄卿寒早有准备,甚至于已经打探好了军队行进的路线和时间,就等着军队入京。
但是现在,薄卿寒似乎放弃了所有的计划,突然间的变故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半点都不像薄卿寒的作风。
薄云郁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薄卿寒一定另有所图!
“悄悄的去查一下,薄卿寒今日的行踪。”薄云郁吩咐,面色黑沉到了极点,“我要详细的途径,哪怕是吃饭上茅房,事无巨细,都要!”
“是!”武生行礼。
薄卿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街上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有关于薄云郁从宫里出来,直接去了京卫府的事儿。人人都在猜测,皇帝是不是动摇了,所以开始着手,分散薄卿寒的势力。
将权力分拨给别人,薄卿寒可能会奋起反抗,但若是将大权分出来交给薄家人,想来薄卿寒碍于一家人的颜面,就算咬牙切齿也不至于撕破脸。
这的确是好计谋!
易德心里也是着急的,可公子按兵不动,他又能如何?皇帝不急,太监急死也不中用!底下人来报,说是皇帝让林公公来千岁府传话,让千岁大人晚上务必入宫赴宴。
说是家宴,其实谁心里都明白,皇帝这是假装和事老,实则是挑拨离间。
“公子?”易德挑了一下斗笠,瞧着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空,“饶是对京卫府置之不理,但是皇上那里今晚若是不去,皇上的脸上挂不住,这违抗圣旨一事非同小可,教丞相府那帮人知道,肯定会大做文章。”
“那又如何?”骨节分明的手,挑开了车窗帘子。薄卿寒睨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天,今夜无星也无月,估摸着明儿天气不太好。
易德心想,也是!只要是公子想做的,一定会做到!但是现在公子似乎找到了比权力更让人感兴趣的事情,夺他人之妻,可这“夺”似乎也只是象征性的靠近,毕竟有那么多次,公子是可以占为己有的。
天黑了,这尚书府里愈发安静。
想来宋家父子会彻夜难眠,听说宋勉仍在六部衙门,到了这会都没有回府,可见心里忐忑。薄云郁虽然跟薄卿寒不睦,可终究也是薄家的人!
薄家,各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薄卿寒站在柴房门口的时候,周身寒气冷冽,他冷眼看着低矮的门楣,看着冷风从破碎的窗口guàn入,听着里头紫苑小心翼翼的宽慰声。
柴房内有火光,但火不是很大,毕竟是柴房,若是火势太大容易引发火灾。可无法御寒,只能生火取暖。
“公子?”易德战战兢兢的低唤。
薄卿寒抬了一下手,易德会意的躬身退到一旁,留在外头看着,而屋子里的动静已然消弭无踪。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
慕九卿猛地心神一震,紫苑已经软瘫在柴垛边上没了动静,而南珠亦是脑袋一歪差点栽进火堆里,所幸慕九卿眼疾手快,赶紧将南珠捞回身边,放在了枕边。
一抬头,那人就站在火光处,幽邃的瞳仁目不转瞬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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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090.薄卿寒眼睛里的悲伤
“薄卿寒?”慕九卿蹭的站起身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紫苑和南珠的昏迷肯定是这瘟神的缘故,“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要么你跟我走,让她们醒来找你!要么我带你走,她们继续睡!”薄卿寒不温不火的望着她,“自己选。”
说得真好听,可不管哪一个选择,都是让她跟他走,不是吗?
“我凭什么要跟你走?”慕九卿哼哼两声。
“我不介意,陪你促膝长谈,等到天亮!”薄卿寒朝着木板床走去。
慕九卿急了,当即张开双臂拦在跟前,“你不”
额?
温暖的怀抱,他的速度是这样的快。快到她来不及收回双臂就已经被他摁在了怀里,两个人的xiōng膛贴得这样严丝合缝。她的双臂还张着,他却就势抱住了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拥抱我?”
薄卿寒温热的呼吸,在她耳鬓间徘徊,伸手将她的胳膊摁下,“这才是真正的拥抱姿势,你需要习惯,并且熟练这种姿势!”
她木讷的抱着薄卿寒的腰肢,因为身高的关系,她是结结实实的埋在他怀里,刚好能圈住他健硕的腰肢。肌肤上温度,透过衣衫传递到彼此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慕九卿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好似这姿势有些莫名的熟悉。
所谓熟悉,大抵只有发生过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发生过?
“啊!”慕九卿骇然惊叫,一颗心快速蹦出嗓子眼。
这厮又将她抱了起来,她就像个孩子般被他单手抱在怀里,低头就能看见他极为jīng致的悬胆鼻。她下意识的揪住薄卿寒肩头的衣裳,恍惚间,竟看到他慢慢勾起的chún角,带着邪肆而满意的弧度。
“抓紧了!”出门的时候,他稍稍矮了一下身子,伸手挡在她的头顶。这柴房门太矮,他身段太高,怕磕着她的脑门。
慕九卿的心,有些微微的抽动,原来瘟神也有心细如尘的时候。
“你要带我去哪?薄卿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现在还在禁足,若是现在离开,万一被人发现”不带慕九卿说完,薄卿寒已纵身飞出了尚书府。
“薄卿寒!”慕九卿惊呼着抱住了他的脖子。
易德瞧着从头顶上划过的两个人,摸了摸自个的下颚,“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再继续跟着了?”看这方向,好似是去皇宫。
耳畔的风呼啸而过,慕九卿有些怕高,只能尽量的将身体重量都依附在薄卿寒的身上,如玉的胳膊死死圈住他的脖颈,恨不能将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某人笑得邪魅,又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儿。
他脚下越快,她抱得越紧。
乃至于最后他落地,也没有打扰身体紧绷的慕九卿。
嗯,这种感觉很bàng!
他,喜欢!
察觉到耳畔的风渐渐消失了,慕九卿睁开一只眼偷窥,愕然惊觉已然落地,而她还坐在他的胳膊上,将他抱得紧紧的。面上一热,心头陡然漏跳几拍。
慕九卿慌忙直起身子,“快放下我!”
“给我酬劳,我就放手!”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微光里,薄卿寒面无表情,慕九卿没看到属于他的戏虐之色,好似这句话稀松平常,乃是肺腑之言。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这不要脸的话,说得这般义正辞严!”慕九卿挣扎了一下,奈何她双腿被他的胳膊所掣肘,又怕自个摔个底朝天,只能恨恨的等着她,“薄卿寒!”
“叫我子睿!”他说,“九九,叫声听听!”
慕九卿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下一刻脊背猛地贴在了冰凉的墙上,xiōng前有重物快速摁压而至。呼吸陡然一窒,慕九卿一张脸已然红得能滴出血来,这人竟然将脸埋在了她的xiōng前。
滚烫的呼吸穿透衣衫,灼着她稚嫩的xiōng前肌肤,仿佛整颗心都为之燃烧起来。
“老色鬼!”慕九卿慌了,“你敢占老娘便宜!”
某人轻叹一声,抬头看她之时竟是这般无奈,眼睛里满满都是委屈之色。
惊得慕九卿骇然举手投降,“你c你干什么?”
“陪我进宫赴宴!”薄卿寒眨着眼睛看她。
“我陪你?”慕九卿瞪着他,“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薄卿寒,我是谁?”
“九九!”
“那你是谁?”
“你的子睿!”
慕九卿头疼,觉得脑子都快要炸开,“你是千岁大人,我是相府嫡女,现在是尚书府的少夫人。我陪你入宫赴宴,你是不是觉得皇宫是你家开的?还是说,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拐带尚书府的少夫人?薄卿寒,我不会陪你疯的,要去你自己去!”
他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我自然不会让你这样进去,宫宴里有你爹也有尚书府的老不死。更何况,我不喜欢任何人盯着我的女人看!”
“谁是你的女人?”慕九卿切齿,“你疯了吗?”
“如果你想让我疯给你看,我不介意!”他终于将她放下。
落地的那一瞬,慕九卿快速跳开几步远,尽量跟他保持安全距离。这货是疯的,她可不会陪着他一起疯。若是假冒某人进宫,宋勉或许认不出她,但是她爹她爹的眼睛比谁都毒,自己的女儿又岂会认不出来。
慕九卿可不愿意为薄卿寒,去丢这样的人!
昨儿夜不归宿的事情,寒鸦去了相府也没回来,想必是父母亲觉得理亏所以暂时按兵不动,也算是让尚书府出出气,给他们一个交代。
现在要是再出什么事,爹还不打断她的腿?
不去不去,死也不进宫!
慕九卿掉头就走,哪知被薄卿寒扣住了手腕,“薄卿寒,你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非要揪着我这有妇之夫不肯放手?”
“我早就说过,不管你要嫁给谁,你的身子你的心,乃至于你以后的子孙万代,都只属于我!九九,别跑了!”他说,眼睛里闪烁着微光,那是慕九卿看不懂的温柔,“你终是要适应,留在我身边的生活。”
“谁要留在你身边?”话虽这样说,可慕九卿却忘了挣开他的手。
就像是被迷惑,被摄去了魂魄,任由他为所欲为。
等慕九卿回过神来,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可慕九卿没有在自己的脸上摸到任何易容的痕迹。皮面理该有接缝,可下颚处严丝合缝的,也不知这厮是怎么弄的,易容之术竟如此jīng湛无双。
“薄卿寒。”她喊了一声。
“叫子睿!”他牵着她的手朝着宫门口走去。
慕九卿抽回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别人所不知道的?”
“很多!”他毫不避讳,“如果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慕九卿翻个白眼,“我才不想知道。”
“心口不一,就不怕咬着舌头?”他轻嗤。
“那也好过,佛口蛇心。”她反chún相讥。
宫门的侍卫自然不敢拦着,且不管薄卿寒身后的女子,长着一副生面孔,但凡是薄卿寒领进宫的女人,谁都不敢盘问,除非是活腻歪了!
慕九卿心头腹诽:这厮生得一张通关的脸!
“你在宫里可有想做的事情?”薄卿寒走在前面。
慕九卿跟在后面,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长长的宫道上,他在前她在后。她能清晰的看到属于他的颀长身影,倒映在自己的脚下,她走进他的暗影里,竟能将自身悉数隐藏在其中。
低眉望着自己的脚尖,袖子里的手徐徐松开,慕九卿低笑两声,“没有!”
闻言,薄卿寒不再开口。
安静的宫道里,安静的两个人。
风吹宫灯摇曳,昏黄的光从头顶落下,被风吹散的剪影铺了一地。御花园里的欢歌悦舞,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得到。可那样的欢歌笑语,跟回廊里的静谧竟是这般的格格不入。
慕九卿忽然有些紧张,宫里不是第一次进来,但装成别人还跟着薄卿寒一起赴宴,若是被戳破欺君之罪会牵连尚书府和丞相府。
“走吧!”薄卿寒走在前面。
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薄卿寒顿住脚步,微微绷直了身子,“我会留公主一命!”
慕九卿的眉睫陡然扬起,他知道了?!
“当然,公主这条命要或者不要,全看你今晚的表现!”薄卿寒继续往前走。
慕九卿咬chún,“如果我”
“没有如果!”薄卿寒已经走开了一段距离。
想了想,慕九卿疾步追上,“薄卿寒,男儿一诺千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小丫头跑得有些气喘,眼睛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波动。
在慕九卿看来,好似是一掠而过的忧伤,夹杂着淡淡的哀痛。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春江cháo水,波光汹涌之后便只剩下席卷一空的孤独寂寥。
“我只遵守对你的承诺!”他拂袖而去。
慕九卿愣住,心里好像被巨石堵着一般,闷闷的难受。
宫宴其实已经开始了,但薄卿寒惯来不按规矩行事,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何况今日是为薄云郁接风洗尘,谁都知道薄卿寒和薄云郁虽为兄弟,实则相处得并不怎么融洽。
听得林公公一声喊,“千岁大人到!”
皇帝诸葛应第一时间放下手中杯盏,原本黑沉的脸,瞬间一扫yīn霾之色,竟露出了几分难掩的笑意,“快,让薄爱卿进来!”
薄卿寒虽然人未至,但他席面一直空着,无人敢撤。
听得薄卿寒来了,原本还算热闹的宫宴,瞬间静若寒蝉,只剩下众人面面相觑。
丞相慕东山和宋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了走进光亮中的薄卿寒身上。
但薄云郁的注意力,却落在薄卿寒身后的婢女身上。这婢女生得眉清目秀,身上的罗裙更是剪裁合体,像是量身打造,且瞧衣服料子并非寻常婢女可以穿得。
更让人生疑的是,薄卿寒的身边从不带女眷,更没有婢女。
慕九卿低着头往前走,一颗心砰砰乱跳。
哪知薄卿寒突然站住脚步,身后某人一头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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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091.薄卿寒,你也会动情吗?
那一刻,慕九卿觉得时间好似静止了。安静的世界里,只有她一脑门撞在薄卿寒脊背上的闷响。那一声响,连慕九卿都觉得心肝颤了颤。
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嗓子里,慕九卿终是抬起了头,但不敢去看任何人。原就是做贼心虚,如今更是这次真的是被薄卿寒害死了!
“大胆奴才,竟敢冲撞千岁大人,可知该当何罪?”林公公毕竟是皇帝身边的,这个时候皇帝的脸色都变了,眼见着龙颜大怒,他这贴身的公公自然要为皇帝说上一句。
毕竟到时候皇帝一开口,就没了转圜余地。
慕九卿扑通一声跪地,皇帝在场她岂敢造次,“皇上恕罪,千岁大人恕罪,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薄卿寒站在原地躬身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
诸葛应拂袖,示意薄卿寒不必行礼,让他入席。然则更深次的目的,自然是冲着慕九卿去的。薄卿寒的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连婢女都不带,可是今儿宫宴薄卿寒没带寸步不离的易德,反而领着一个婢女出现在人前,可见这女子非同寻常。
薄卿寒让开一步,倒也没有入席,只是眸色幽沉的盯着慕九卿。
慕九卿知道自己换了一张脸,可做贼心虚,她自然是心慌的。跪在地上,慕九卿脊背发凉,却也不知该说什么,若是薄卿寒不为她开脱两句,她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
“你叫什么?”诸葛应开问。
慕九卿俯首,叫什么?反正不叫慕九卿就对了。
“隐娘!”薄卿寒说。
诸葛应一愣,chún角抽了一下。薄卿寒惯来不喜欢解释,可这一次却是出乎意料,竟然替一个婢女开口。婢女?真的是婢女吗?
且看这婢女的容色,倒也没那么出众,顶多算是清秀。年纪看上去不大,最多十四c五岁的样子。稚气未脱的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恐慌之色。
“隐娘?”诸葛应咂摸着这两个字。
“奴婢隐娘,叩请吾皇万岁!”慕九卿的额头有薄汗渗出,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暂时无法明白,但隐约觉得能从薄卿寒嘴里说出来的,估计是有些寒意的。
隐娘?
莫非是薄卿寒曾经喜欢过的女子?
“先起来!”诸葛应看了薄卿寒一眼,继而盯着徐徐起身的慕九卿,这婢女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是薄卿寒的心上人吧?
诸葛应扭头望着薄卿寒,“薄爱卿是从哪儿挑的这么个笨手笨脚的丫头?”
薄卿寒看了慕九卿一眼,抬步入席,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见状,慕九卿赶紧跟在了薄卿寒的身后,他只带着她这么一个奴婢,自然是要让她来伺候的。伺候就伺候吧,只要最后能兑现他自个的诺言,放过公主诸葛茗,慕九卿便觉得自己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
薄云郁手执杯盏,“三弟公务繁忙,还能入宫赴宴,真是给足了为兄颜面!”他面带几分嘲讽的盯着薄卿寒,“幸甚!”
慕九卿捏起酒壶为薄卿寒斟酒,垂着眉眼却也能感受到来自于薄家兄弟的硝烟味。窝里反的薄家兄弟,果然薄家的人都很薄情,人如其名,真是半点都没错!
不过转念一想,她慕家人又如何?慕倾城不也是吃里扒外吗?她自问待慕倾城不薄,最后还不是
薄卿寒盯着她拿着酒壶的手,继而慢慢的将视线挪到她身上。小丫头认真仔细的样子,倒是挺耐看的,虽然心里藏着一头狼,好歹面上必须温顺如绵羊。
她的手很修长,因为娇生惯养的缘故,被养得白嫩如葱根一般,指甲修剪得圆润至极。执着酒壶斟酒的时候,及腰长发滑落肩头,神色静好安然。
酒水落入杯盏的声音,就像当年砸在身上的水珠,从指缝间滑落再滚回池子里。
“千岁大人。”慕九卿垂眸,退到一旁。
薄卿寒瞧了一眼杯中酒,转而身子歪斜,眉眼微挑的望着对面的薄云郁,“颜面这东西,我既给了你,自然也能收回!”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下不只是薄云郁,便是诸葛应也跟着愣了。
四下噤若寒蝉,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慕九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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