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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江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牧羊的小男孩
这时候女孩的母亲走过来一头跪下,就磕头,王石赶紧双手扶起。中年妇女抹了抹眼泪:“谢谢英雄救命之恩,今天若不是英雄相救,我们母女无脸活在这世上了。说完抽涕起来。”女孩也从床上下来双膝跪下感谢。王石赶紧扶起说道:“你们赶紧藏起来,如果一会土匪们发现他们两个死在这里,只怕会来寻仇。你们先收拾细软钱财,等我放起一把火来,把土匪尸体就烧了,我送你们母女去漳州城下。”
母女二人穿好衣服,匆匆收拾些细软银子,首饰。打做一个包袱。王石把两个土匪尸体拖在一处,就把桌子上的油灯往上一掼,然后去柜台里抱来几捆绸缎,扔在上面。不一会火势就窜起来。王石护母女两一路从小路出了镇子,大踏步奔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漳州城门口。
“前面已经是城门口,你们母女二人稍稍休息,等早上城门开了。就进城去,不可提前今晚的事情。”王石交待完正要离开。
母女二人再次跪谢道:“今日多亏英雄救命,来世就是变牛变马也报答不了英雄的大恩。”
王石赶紧扶起:“你们说的言重了,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我还得赶回去,免得土匪们怀疑。”
“英雄一路保重!”母女二人看着王石匆匆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又过了一会,看不见了,女儿才拉着母亲的手道:“他走远了看不见了。咋们先去舅舅家吧。”
女孩的舅舅就住在漳州城门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母女两沿着小路走到村子里,敲开了门,女孩的舅舅开了门,问了情由,安顿下母女两,一直竟奔城门口来,敲打城门,城上守城兵丁不耐烦的问道:“谁tm的不长眼啊。深更半夜的敲你m呀敲。不知道规矩吗。”
“老爷,渠马镇土匪来了,你们快开门啊,我要去告县大老爷,让他赶紧派兵去剿匪。”这时候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他用手一摸一股子口水的臭味。接着城楼上的兵丁大喊道:“在tm吵,老子下来砍死你。就是有土匪来了,也得等天亮了才能给你开门,派不派兵,那是老爷的事,轮不到你操心。马上给老子滚!”
女孩的舅舅继续在下边伸辩,想说服上面的兵丁,兵丁越听越不耐烦:“你tm在吵吵,把你当土匪抓起来。”说着一通乱骂。
他叹了口气,独自回去了。
王石快步跑回渠马镇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火海了,靠西边临街的房屋烧了七八间,街上到处是人。都在忙着救火。火势渐渐的已经快被扑灭了,搅屎棍一群人到是没看见,正在四处张望时,突然张成富从黑地里闪身出来:“快走了,搅屎棍和黑鬼带着大队人,和抢来的东西以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我四处寻你,你还在这里东张西望。”说着话拉着王石的手就向着回去的大路狂奔。因为二人是空手,前奔了一个多时辰,到黄土岭时,已经看见其余土匪在前面肩挑背扛的往回走。搅屎棍走在队伍的前面,黑鬼押在队伍的后面,把一口朴刀扛在肩上,回头看见赶上来的王石和张成富:“你们两兄弟跑哪里去祸害姑娘去了,没个够!这会才跟上来。还空着手。”
张成富和王石都没言语低着头跟在队伍后面一起走。
本来想去镇子上找家药铺弄点毒药,哎,垂头丧气的跟着走。回去的时候队伍很慢,因为驼了很多粮食和布匹,金银等,金银没有劫到多少,粮食和牛羊这些多一些。搅屎棍对狗头说道:“狗头,平时看你挺机灵的,你说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跑这么远。来回八十多里地,来抢劫,还要弟兄们扛粮食。这不是成了下苦力的了嘛。”
“大王,粮食可比金银有用啊,如果你被困在山寨,金子银子,既不能吃,也不能穿,那就得靠粮食活命啊。在说了,我们是土匪,需要什么就去抢什么,难道我们还需要用银子去买东西吗,哈哈哈哈。”
“你到是说的轻松,把弟兄们可害苦了。”
一直走到天亮了才到山寨,狗娃指挥喽啰们把粮食放进储藏室,把劫来的金银入了库,记了帐,各种物资都记录明白,把账单拿给搅屎棍看了。吩咐王石赶紧去造饭,大家吃了好休息,黑鬼把众人集中在寨门前空地上检点人数,点来点去少了两人。问来问去都说不知道。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肯定是抢到了金银跑路了,谁还肯回来受苦。”
“当土匪不就是为了发财嘛,他们两个肯定卷了银子溜了,谁还回来受这鸟气。”
内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个子喽啰说道:“我看见他们两个进了绸缎庄,还杀死了店老板,后来就没注意了,不一会绸缎庄就起了火。不知道他们两个去了哪里。”
黑鬼思索了一会,进去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搅屎棍和狗头。狗头把一个叫做细猴叫了进去。
细猴姓江,原本是一个惯偷,投靠搅屎棍已经很多年了,为人机灵,圆滑世故。常常下山去打探消息,上次偷袭绿堂坝,骗开瞭望塔捆绑周小毛就是他为首。狗头吩咐细猴,让他下山,去渠马镇打探打探,那两个失踪的喽啰。
细猴吃过中午饭,穿了一身青布长衫,头带一顶红缨大蓬帽,肩上款着一条搭博。打扮成赶集的村夫模样。叫开寨门,守门喽啰:“哟!猴子,你这是要去哪里,穿的人模狗样的。”
“快开门,耽误了事情,老子告诉大王敲了你!”这“敲了你”是四川方言阉割的意思。细猴和守门的小喽啰开玩笑。
“你小子下山去乱搞,小心真被人敲了,哈哈哈、”小喽啰一边打开寨门一边就用手去细猴身上乱捏。
细猴用手挡开,出了寨门一路从山的东边小路下去,正是农历四月天气,太阳升起,气温回升,走的累了,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把外面袍子解开脱下来,在把一个棉褂子脱下来,然后穿上外袍子,把棉卦提着手里,抹了抹脸上的汗:“这天,早上又冷,一出太阳又热。真是。”脱去一件棉卦,感觉凉快多了,微风吹来,路边稻田几个农民正在忙着耕田插秧。稻田边几棵枇杷树黄橙橙的挂满了果实。
走得正口渴,到树下随手摘了几颗枇杷坐在树荫下,剥开果皮就往嘴里送。一股甜酸浸入心脾,正吃着,从村子里就过来一个老头,满头白发,穿件黑色的破短褂子。倒背着手走到面前,看见细猴还在吃,看也不看他,浑如当他不存在,老头有些愠怒:“你这人吃枇杷也不问个价钱。”细猴把手在裤子上边搽边说道:“老伯对不起哈,刚才走路走得口渴了,看见你这枇杷实在长得好。就吃了几颗,你看怎么个价钱我按价给你钱。”
老头听见细猴这一番说话,正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改了口气:“几个枇杷值什么钱,只是你吃别人东西先要打个招呼嘛。”
“老伯说的对,只是刚才一来实在口渴,也没看见这附近有人,所以就忘了问了。”细猴满面堆笑的赔不是,老头用手攀下树枝又摘了几大把来给细猴。细猴谢过老头,继续往前行了几里地。穿过黄土岭,又走了二十里地,到了渠马镇。看看已经日头偏西,正是未牌时候。街上此时行人稀少。
行过几个店面,前面一个白色旗子挑出,写着一个酒字,想必是个酒馆。刚走到店门口,里边店小二迎上前来:“客官是打肩是住店啊,本店的房间干净整洁。”
瘦猴走进店里在门口一张桌子边坐下:“先给我来点吃的。填填肚子在说!”
店小二问道:“你要吃点什么”
“来点既能吃的饱,又便宜的。”细猴把搭博袋从肩上拿下来放在桌子上,又用手里的褂子搽了搽脸上的汗水。
店小二用鄙夷的目光瞟了一眼,然后就进到后厨端了一碟子馒头出来放在细猴的面前,正要回身走开,细猴道:“你在给我来碗粥,然后再上一碟泡菜。”
店小二没说话,进去一会儿,端了碗粥,和一小碟泡菜,放在细猴面前。就去柜台边坐下了。细猴为什么要吃的这么简单,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他得假扮成一个农民,如果吃的丰盛了,就会引起别人注意。吃过了饭,靠在墙边眯了会瞌睡,看看到了下午申牌时分,太阳渐渐已经落到山尖,街上吹起了阵阵晚风,细猴打了个冷战,又把棉卦穿在里面。把衣服整理停当,把搭博仍旧款在肩上出了酒馆,往街东头一路走,行不多几个店铺就看见被火烧的残桓断壁。凌乱的砖瓦散在四周,想来因该就是绸缎铺了,挨着绸缎铺子的几个铺面也被火烧了好几家,工人正在重新修整,几个泥瓦匠在搭盖屋顶。绸缎庄对面是一间皮货店,店里摆满了各种皮褂子,褥子。皮靴等,掌柜是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边长椅子上打盹,细猴知道如果去向他打听事情,肯定问不出来什么线索。去吵醒一个正在睡觉商人,你又不买东西只会招他厌烦。
在街上逛了一圈,走到街最东头看见有一间茶蕼,茶店不大,店老板自己在端茶递水,看见细猴进来,上前招呼坐下。要了一碟子花生,一壶老鹰茶。
茶馆里有一个老先生,在店里说评书,这会正讲的是隋唐演义刚好讲到程咬金贩私盐,一耳光打掉了盐巡的大槽牙,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旁边一桌子上坐着几个须发花白的老年人,正听的出神,细猴随即起身把花生米端过去,:“老伯来吃花生。!”一边说着,几个老头看见细猴如此殷勤都欣然领受。
闲聊了几句,便引人正题:“我今天赶集想来买匹绸缎,为我们东家母亲上寿,要做几件新衣服。怎么刚才去绸缎铺子,已经被烧成白地了。”
几个老头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其中一个说道:“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狮子山的土匪头子搅屎棍,带着一大队人来镇上烧杀抢,闹了大半夜,临走的时候还放火烧了绸缎铺子。”
细猴假装诧异惊恐:“哎呀,这些该死的土匪,怎么跑这么远来抢东西。”
“谁说不是呢,以前从来没来过,这些土匪胆子越来越大了。”几个老头说完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这绸缎铺子的家里人去了哪里。”
“今天上午保正带着几个兵丁,去清理,在火里找到了三具烧焦的尸体。仵作来看了,就埋在河边的乱葬岗子里去了。”
“真是可怜,一家人都烧死了。哎!”细猴假装悲伤的摇着头。
另一个老头说道:“我看未必!”
细猴觉得这话里有话,赶忙追问:“难道不是店主一家的尸体”
“店主梁兴,和老婆生有一个女儿,一家三口是不假,但是早上抬尸体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三个尸体虽然被火烧成了黑碳,但是身高不会改变,那三具尸体除了一具和店主粱兴很相似,另外两具尸体都是身长八尺,大汉身形,怎么可能是粱老板的媳妇和女儿。”
其余几个老头都表示反对这个观点,争辩起来:“你还是回去给你儿媳妇烧火算了,你晓得啥子嘛,尽是胡说八道。”几个老头都七嘴八舌的说起了玩笑,细猴插言道:“老伯,这个梁老板的媳妇是哪里的人。”
旁边一个胖老头接嘴道:“粱老板的媳妇是漳州城外李家村,李扯经的妹妹嘛,还是我贱内做的媒。”
“你们莫吵了嘛,老子听个评书都听不清静。”隔壁桌子一个胖大汉很焦躁,一边扇着扇子。
细猴听了会书,看看天已经黑下来了,茶馆说书的也停了,众人各自散去。店老板开始收拾桌子,细猴从茶馆出来,一径奔山寨去了。回到山寨时已经是子时交丑了,几个头领和搅屎棍等人早已安歇,不便去打扰,自己去后边房里睡了。
早上细猴去餐厅吃早饭时,已经过了饭点。便走到厨房来找东西吃,细猴昨天出门时王石在餐厅收拾桌子,看见细猴出去,就心里疑惑,不知道他去哪里。这会看见他来厨房找东西吃,去橱柜下拿出一碟子羊肉:“猴哥,这还剩下些羊肉”说着把碟子放在灶台上,细猴用手抓了一块就吃,王石递过去一双筷子,他这才接过筷子边吃边道:“有酒没有!”
“有,我这里怎么会没酒,以后猴哥要喝酒随时来。”就去储藏室的酒缸里灌了一壶酒出来。细猴拿着酒壶对着嘴喝了一口:“老弟你真好,比以前那个张胖子仗义。”左手竖了竖大拇指。
“猴哥你昨天出去做么子去的。我看你打扮的跟个农民模样,哈哈哈。”
“狗头差我去探听一下失踪的两个弟兄。”细猴一边吃一边喝着。
“那你探听到什么消息没。”
“反正这事跟绸缎铺有关系,一会看看狗头怎么说,我打听到绸缎铺老板娘的娘家在李家村。我估计她可能逃到李家村去了。火里烧死的两个尸体据说很可能是咱们弟兄。”
王石听了假装镇定,不动声色,想把细猴打死,怕他带人去李家村找到逃跑的绸缎铺老板娘和女儿。可是把他杀了,尸体不好处理,如果搅屎棍在寨子里清查起来,自己是新来的,嫌疑会很大。正不知如何是好,细猴吃完羊肉,打了两个嗝,“兄弟你这些剩下的酒就给哥哥吧。”笑嘻嘻的望着王石。
“哥哥拿去就是了,想喝酒来找我。”
“你真够意思!”提着酒壶去后边宿舍棚子了。
细猴把酒壶放在床边,去了聚义厅,门口几个喽啰通报进去,狗头叫进细猴仔细询问,根据细猴的描述,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是谁杀了那两个弟兄。却猜不出来。搅屎棍便说道:“干咋们这行当,死几个人不算什么。没必要去追查。他两被杀,只能怪自己功夫不行。怨不得别人。”
狗头摆了摆手说道:“大王,绸缎庄的老板,粱兴是被他们两个给杀死在门口。这是有弟兄们看见了的。他两个进屋里去抢劫,屋里只有粱兴的老婆和女儿,怎么可能杀的死他们两。怎么后来就突然失火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依你的意思怎么办呢。”
“派几个弟兄去把粱兴的老婆和女儿抓上山来,问个清楚,一切不就明白了嘛。然后还能给大王做压寨夫人。”狗头说完哈哈大笑。
“随便你去办吧。我去寨子里转转。”说着起身出去了。
“细猴!这件事还得你去走一趟。”
“狗头,你叫我一个人去李家村捆人,一但被发现,死定了。”
“狗头你是叫的吗!”狗头最不喜欢别人叫他狗头。
“军师!算我说错了。”细猴陪了个笑脸。
“李家村,我能叫你一个人去吗你一会带上几个手脚麻利的弟兄,你自己去挑吧,就说是我安排的。快去快回!”细猴答应着出来,去前边一处厅堂,这些土匪没事的时候都在这里推牌九,打牌,摇骰子。赌钱。细猴叫上了平时要好的两个弟兄,收拾收拾就准备出去,刚走到寨门口,王石就从后边几步跑了上来:“猴哥你们这是要上那去啊。”
“去李家村走一趟。”
“那你带上我一起去。我也想多跟你们学学。”
这时候搅屎棍正在寨子里四处散步,看见他们四个人在寨门口站着说话,走过来问是怎么回事。细猴说要去李家村,王石也想去走走。搅屎棍说道:“小张啊,你可不能去啊,你去了谁做饭。”
张成富这会正在守寨门楼,听见下边的说话,便从门楼梯子上下来:“猴哥带上我,我跟你们一起去。”搅屎棍说道:“也好,多一个人保险些。”临出门时张成富回头对王石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个鬼脸。
王石心里忐忑起来,一颗心悬到了半空中。神不守舍的回厨房去了。
张成富和细猴四人中午在渠马吃了午饭到黄昏时才到李家村,细猴让他们三个在村口等着,自己一个人先进村子打听李扯经家的住址。村子不大,住了二三十户人家,都是靠种田为生,平时就挑些自己种的菜,进漳州城里去卖。细猴走进村子,看见一户人家正在吃饭,一个半大小孩端着一碗面条在门口吃,细猴上前打听李扯经家在哪里,小孩用手指了指右手边一栋三间大房子。“那里就是李扯经家。”
细猴走到门前向里张望,看见厨房里五个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正在逗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玩,旁边坐着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和在灶前烧火的妇女说话。桌子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往里看,后面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你在这里看么子!”
细猴一回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面色黄黑,额头满是皱纹,上身穿了件白色褂子,下边赤着脚,裤管挽起。脚背还有些泥。细猴打量了一下来人:“你是李扯经”
“对,你找我有什么事。”李扯经狐疑的看着细猴。
“是这样的,粱兴是你舅子吧”
“放你m的屁!他是我妹夫。”
“哈哈,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把话说反了。是这样的。以前我在他铺子里买过一些绸缎,上一次呢,我钱没带够,就还欠了一两银子,说好过几天给他,没想到他家遭了不测。我就想把这银子给你也是一样的。”细猴说完做出很惋惜的样子。
“哦哦,原来是这样,你快请屋里坐,我妹妹就在我家,你还是把银子交给她吧,”说着热情的把细猴让进屋子里。李氏听完细猴的说词,便说道:“可是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细猴解释道:“我有时候半年才来一次,不常见,在说了,每次来嫂子都没在柜台上。想必是在内室。”
“也可能吧,难怪我说你面生。”
“我听说你们家遭了土匪,那嫂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细猴假装出很同情的样子问。
“说来呀,也是运气好,那天进来两个八尺大汉,一进门就去抢钱,老公就去阻拦,其中一个土匪一刀把他劈死在地,然后就上来想侮辱我,正在这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汉子,身高六尺,长的还算秀气,右边脸上有一条寸长的黑疤,他一进门,这两个土匪就管他叫兄弟。我一看,以为这下完了,又来一个土匪,没想到这时候脸上有疤的汉子,走过来对着这两个土匪一人头上一巴掌,就把他们两个给打死了。然后放了一把火,把我家绸缎铺子全烧了。也是这个土匪发善心把我们送到了漳州城门口。我想反正他们也是土匪黑吃黑。也许是他们土匪之间有什么仇。”
“原来是这样。”细猴从肩上搭博袋子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寒暄了几句,出来径奔村口。和张成富他们三人会了面,细猴说道:“已经打听到了李扯经的家





厚黑江湖 第4章
“你快说说什么情况!粱老板的老婆在这里没有啊。”张成富急切的追问道
“在这里呢,我假装说是以前去她家买过绸缎,还欠一两银子,今天是来还钱的。”细猴得意的说。
“猴哥你这样的谎话也tm有人信!”一旁的黑瘦汉子撇着嘴
“边眼!我这理由怎么就没人信就你那木头脑袋能想出这么好理由嘛。”
“猴哥!你别生气,边眼就那个木头脑壳,也就只能剃光了头给和尚当木鱼敲!”一旁的瘦高个,两颗门牙向外爆着的汉子,拍马屁的说道。
“大龅牙!”边眼骂道
“你们三个先别开玩笑,猴哥我问你,咱们一会儿把人捆了,怎么弄回山寨去!”张成富用目光在他们三个脸上扫了下。最后落在细猴脸上,和细猴眼神一对。
“我出门的时候狗头只叫我把她们母子两绑上山,可没说怎么弄回去。”细猴反倒一脸疑惑的看着张成富。
“猴哥,如果我们把她母女两捆了扛着往回走,这四十多里地,扛着两个人,肯定走不快呀,若是这李家村有人去城里报了官,官兵追上来,咋们哥几个都得被抓住,抓住了是什么下场,我不说你们也明白!。”
边眼跟大龅牙都不说话了,看着细猴,细猴:“你们看着我做么子嘛,给你嫩个一说,老子也不晓得囊个办了。”“嫩个”是四川方言,“这么”的意思。“囊个”就是怎么的意思。细猴抓了抓头:“干脆我们现在就回山寨,人不捆了。反正那李氏也跟我说了。”
“李氏对你说了些么子。”张成富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必须掩饰住心里焦急的情绪,免得细猴怀疑。出门的时候,看见王石焦急的想跟着细猴一起来,就知道这事情肯定跟他有关系。自己又没事找事的认了这么个惹事精的表弟。只得帮他,也是帮自己。
“这李氏说杀死那两个兄弟的,也是我们寨子里的弟兄,脸上有个黑疤。”
张成富一听,心里一惊,果然是王石干的,还是漫悠悠的说道:“咋们是土匪,谁tm身上还没有几条疤。这话就跟放屁一样。”
“在说了,你不把人绑回去,你也没办法跟军师交代!”
“那你是什么意思,绑人嘛!,你说怕官兵来追,不绑人,你说没办法跟狗头交代。”细猴焦躁的质问张成富。
“猴哥,我有个主意,即可把人绑回去,而且官府就是来追也追不上。”张成富说着,作出一副神秘的表情,故意卖关子。
“哎呀!张兄弟你有什么主意赶紧说嘛。”几个人都催促张成富快讲。
“这会天也还早,如果我们这会就去绑人,这李家村,和漳州城相距不过四五里地,跑进去一报官,咱们哥几个肯定玩完,依我的意思,等到后半夜,过了子时在动手,一来,就是村里人去报官,城门也进不去,守城那些兵丁是不会开门的。二来,现在正戌时,还有两个时辰才到半夜,你们哥三,去一趟渠马镇,渠马镇后街有一家车夫,养着几匹骡子,你们去抢一辆骡车来。一会捆了人,咱们就坐车回去,过了黄土岭,就把车弃了,用骡子驼着她两,咱们一来省了气力,二来,也不担心被人追上。”
“渠马镇有骡子我怎么不知道,上次来渠马镇打草,怎么没抢了回去。”细猴狐疑的看着张成富。
“这车夫家住在渠马镇后街,上次来抢渠马镇的时候,大王考虑到路途远,东西多了拿不走,就叫大家只抢临街的一排商户,所以后街根本没去。我不是空手回去的嘛,当时我就在后街四处转了转。就看在眼里,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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