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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穿过来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无衣yoyo
不过他这绝对是肺腑之言!想想看吧,要是他跟小倾看对眼了,结果却隔着千年的时空!
虐die啊……
用这首词来哄古代小姑娘,反正他是想不到杀伤力更大的了。
第79章
薛兰一边叮叮咚咚地拨弄着琴弦,一边偶尔撩起眼皮,往台下看。
她在想,是否所有的青楼女子,到这一天时,心情都会如她一般萧索无趣。
十年间,她见识过太多形形色色的男人。有自命风流的才子,有脑满肠肥的官吏,有雄心勃勃的书生,有腰缠万贯的豪商。周人,辽人,吐蕃人,还有来自不知道多远的海外、长相与中土之人截然不同的外国人。
勤学技艺,小心周旋。
能撑到今天,已经算侥天之幸。但即便这般艰难,依然有不知道多少姐妹羡慕她,希望能成为第二个她……
都说薛兰烈性,她的确是够不上柔顺温婉,因为她心里时常燃着一团火——不甘、愤懑!她不想过这种身不由己朝不保夕的日子,但又不知道谁的日子够得上她心中的愿景。
学识超群有何用?艺业惊人有何用?
恨不生为男子!
薛兰腰间系着的荷包里,放着一柄小巧的匕首。她并不知道今天自己会落在谁手里,但她的心情还挺平静的,世事再难,难不过一死。因为听过太多从良花魁下场凄凉的故事了——看看这都来的是什么人吧!辽人!十大害!
既然早便心存死志,为何还要等到现在?薛兰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嘴角,还能为什么,不见黄河心不死呗,谁知这王八蛋老天爷会不会再怜惜她一把呢?
台下这些人,她几乎都能叫得上名字来。
一张又一张色欲熏心的脸,薛兰挨个儿看过去,越看越觉得心凉。
……等等!
薛兰的视线突然定在一个方向,因为心绪波动太大,她的手指按下的力度没能掌控好,重了一分,若非她弹奏古琴的技巧实在过硬,弹奏的曲子非乱了不可!
深呼吸……
薛兰一边继续弹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着那张很是面熟的脸。
是——是那个人吗?
年纪好像更大了几岁,看上去更硬朗了,身上穿的锦袍倒是张扬的很,此时正手执毛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站在他旁边穿玉青色直缀的公子容色惊人,不时与他耳语几句,眼神动作都亲密的很。这样的亲密,若换了一般人,或许还会当成是兄弟情深,但在薛兰这样的“行家”眼中,却洞若观火——
怪不得那时他连明玉都看不上呢……倒是一对璧人,般配的紧。
其实薛兰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姓叶。当初明玉还在楼里,有一次她和明玉出去踏春,不想路上遇见了歹人,身边的护卫皆不敌,薛兰和明玉坐在车里,以为肯定要在劫难逃了。就在这时,叶公子正好从旁路过,顺手将她二人救下。那超凡的身手,神兵天降般的英姿,薛兰与明玉看的是目眩神迷!
再之后,向来敢爱敢恨的明玉直接跟叶公子说要以身相许!
若当时真的成了,明玉大概也不会在几年后就被那个王八蛋折磨死了。
她根本不知道叶公子是什么身份。
毕竟短短一次见面,前后不到一日的功夫,叶公子将她们送回去就消失不见了。
但正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这个人的人品,她却百分百信得过!
却不知他可还记得自己?记得明玉?
薛兰看着叶公子将写好的诗词交给侍女,心情就像拨云见日一般明亮起来。一定是记得的,不然他都有心爱之人了,又何必给自己写东西呢?
薛兰对叶公子并没有攀附之心,但如果要在这些人中选一个良人的话,她肯定要选叶公子。哪怕后半生为奴为婢呢,哪怕下辈子结草衔环呢!若叶公子无意救她,她自不敢麻烦他。若叶公子肯再次搭救她……
天可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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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收着一支明玉留下来的发簪呢,明玉临去时交代她,若有天能再见到叶公子,就将发簪交给他,不为别的,只当留个念想。
这一曲,弹得心乱如麻。
时间过得太慢了。
薛兰好容易才煎熬地等到所有人的诗词都呈上来,按照惯例,这种嫖客和青楼名妓之间的“诗词唱和”,都是一方写好了,一方弹唱出来。弹唱一首肯定得挑出优点,将嫖客捧舒服了,又能在最后巧妙地选出上佳之作,务必得让所有人心服口服,不能引来争端。
男人嘛,跟那些发情的鸟儿没啥不同。展示漂亮的羽毛,获得佳人的青睐,将其他竞争者都比下去,万一写出了特别出彩的诗词,经名妓这么一唱和,很快就会火遍大江南北。最好还能抱得美人归,此方成就一番风流佳话。
历代都有不少风流才子写过青楼诗,“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才子和名妓算是互相成就,没有才子的诗词,名妓也成不了名妓。没有名妓的唱和,才子就少了些灵感与风流,哪怕有好诗词,都要大打折扣了。
叶公子武功那样好,他真能同时擅长诗词?
此时担心也无用,薛兰耐着性子,将那些诗词挑出来,一首一首地弹唱。其音婉转,其声动人,哪怕实在一般的诗词,在她堪称大家的演绎之下,都自有几分可爱之处,现场的气氛自然就烘托出来了。
乔一桥心悦诚服:“这就是现场填词的演唱会啊!怪不得叫薛大家呢,唱功真是绝了!”
一个词牌就是一首曲子,虽说曲子颠来倒去就那么几首,是单调了些,而且古代的唱法和现代歌曲很是不一样,但人家薛大家唱出来就是好听的不得了,古香古韵,自带环绕立体声!
身为一个唱歌只有ktv水平、唱片头片尾曲全靠后期调音的渣渣,乔一桥真想给大师跪了!
叶无倾身为乔一桥的正牌男友,自带八层滤镜,在一旁毫不心虚地说道:“你唱歌也很好听,你们算是各擅胜场吧。”
乔一桥这耳根子软的,逮给棒槌就当针认,闻言笑成了一朵花:“其实也没有啦,虽然我的粉丝们也觉得我唱的不错……”
他却也不想想,粉丝们为啥觉得他唱得不错?这就是对比发现美的经典案例啊!跟他那如同车祸现场一般惨不忍睹的演技比起来,同样带了八层滤镜的真爱粉们自然觉得他那歌声简直太凑合了!绝对是天籁!还一度自信心爆棚地跟黑子们互怼:什么中戏之耻!什么乔一桥滚出娱乐圈!我家小乔的演技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啊!就算救不活了,当歌手照样红!你们就眼气去吧!
……故男朋友与脑残粉无药可医也。
台下俩人甜甜蜜蜜,台上薛大家终于唱到小乔抄纳兰容若的那首《画堂春》了。
双手展开宣纸,薛兰只看到那首词的第一句,整个人便痴了,良久也没有拨动琴弦,久的台下众人都鼓噪起来,这才将薛兰从沉思中惊醒。她又看了看签纸的落脚处,一个“叶”字映入眼帘,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一去经年,别来无恙?
薛兰的双眸泛起一层雾气。
她轻启朱唇,将这首词唱了出来。
诗词写得好不好,有些需要人来“强推”,有些却大可不必。因为但凡有些文化,只听一遍,就能体会到它的精彩之处。
在场之人都是青楼浪荡客,别的不说,什么样的诗词最讨女人欢喜,实在再清楚不过。
这首《画堂春》,只一句一生一代一双人,便将什么都道尽了。
男人们都知道这话是扯淡,奈何女人就是愿意听啊!
妈的,谁写出来的啊!太奸猾了!有这首词,今儿个的风头就都给他出尽了!且无论他能否抱得美人归,以后再出入青楼画舫,姐儿们都得迎他如上宾。不花钱都能泡妞,就问你羡慕不羡慕?!
十大害就坐叶无倾旁边,有几个当时就骂一句:“这作死的混账!只会吟些酸诗,又有个鸟用?顶的上爷爷的驴大行货吗?半点不实在!却不知爷爷虽不擅吟诗作对,一手风月功夫却傲人的紧呢~正适合薛大家这样的绝色佳人哟~哈哈哈哈……”
声音不高也不低,肯定有不少人听见了,一部分人皱了皱眉头,剩下的全都心领神会地也跟着笑起来。眼看气氛就压不住了,主要是这首词一出,其他人没得玩儿了呀,还不如直接掀桌子呢~
薛兰咬了咬下唇,她并不想在这时将词作者推出来,那是给他添麻烦呢。
正想法子压下这一波骚乱,却见叶公子施施然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这首《画堂春》正是小爷兄弟所写,却不知因何引来这么多非议?当着薛大家的面,谁想上来赐教,直说便是!小爷都接着!”
其他人一时间都没什么话好讲,毕竟不知叶无倾是啥来路,他又跟十大害坐的那么近,好不好也没人愿轻易得罪他。
倒是十大害,谁也没想到这俩人竟然还有这一手!
叶无倾先表露了强势的一面,又挂上暧昧笑容,低声与十大害说道:“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今儿个我对薛大家是势在必得,兄弟们高抬贵手,稍后若不满意我的’赔礼’……这女人我便白送与诸位了!”
他这番表现,简直深谙纨绔们的心理。先划定了自己人,再拿好礼吊住胃口,再夸下海口若不满意女人白送……哎哟喂,面子里子都有了,这些衙内焉能不给这位同道中人一些面子?
反正是钟馗还是李鬼,稍后就知道了。
第80章
其实现场这么多人,谁知道叶无倾是哪颗葱啊!可他这一搞定了十大害,许多不敢、不愿得罪这批衙内的人就泛起嘀咕了——天哪,连十大害都能压下去,这位爷身份肯定了不得!
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他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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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不值啊!
所以扯大旗作虎皮,叶无倾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争夺美人获胜的热门人选。且最妙的是他交上去的那首《画堂春》,给了大家一个完美的台阶——俺们可不是怕了他,而是因为俺们都是正经的风月君子!敬他的才气,于是成人之美,促成一番佳话罢了!
古代上流社会的男人们,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很乐意讲一讲风度的。文人士大夫,别管内里多少污浊脏臭,面儿上一定得光鲜起来!
……
乔一桥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就憋着满肚子呐喊在旁边暗中观察……观察他家男朋友小倾是怎么理直气壮地忽悠八方、明明只是个土匪头子却硬能靠诈骗黑白通吃的。
这踏马就是生活啊!生活中处处皆学问!
考上了中戏有啥用,老师扯一堆的概念,这表演法那表演法地轮下来,该是榆木脑袋的依然还是榆木脑袋,死活开不了窍!但来古代逛了才半天,他就觉得自己冥冥之中悟到了些什么……以往他的演技为啥被群嘲辣眼睛?要么就是浮夸!用力过度!要么就是太假!轻描淡写!
很多场景中,他明明已经哭得“撕心裂肺”了,看剧的观众内心依然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弹幕上铺天盖地的都写的啥?“都闪开!我眼药水呢?”、“瞧一瞧看一看,我演的多卖力?”、“还不跟着哭?那些看笑了的还是人吗?”、“对不起我笑了我不配当真爱粉……”
戳的小乔一颗心都在滴血啊!
真的,要真是天天逃课睡觉不学习,当学渣也认了。但问题是乔一桥很努力好吗?结果努力半天就是这种狗德行,他那怨念都快能化成实质了!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
乔一桥内心汹涌澎湃:原来他根本不是智商低!而只是走错了路,努力错了方向!演戏有什么难的?把那个“演”字儿忘了就成了!瞧瞧小倾是怎么做的?顶级衙内的做派信手拈来!大音希声、大巧不工,此时的他就将自己当成了一个能压得住场子的顶级衙内,特别有说服力,特别能镇得住场子,半点破绽都不带有的,不信随便往现场挑个人,告诉他“叶公子”其实就是个山贼头子……你看他能不能信!
所以艺术工作者们,就是得勤采风啊~
没准儿碰见什么机缘,就跟他一样开窍了。
叶无倾留意到旁边的小乔眼睛一直往自己身上看,便回转身来冲他安抚地笑了笑,这里毕竟人多,说话不方便,他有些担心这小孩觉得无聊,坐不住了。但这样一看,却觉得他精神好得不行,那眼睛里亮的都冒贼光了,也不知道脑子里又转着什么鬼主意。
乔一桥朝他眨了眨眼睛,做口型道:“叶公子看不出来你可真是老奸巨猾啊!”
叶无倾“慈祥”地拍了拍这熊孩子的后背,意思是你老实点儿,不许作妖,不然等回去看怎么收拾你!
啧。少壮不练武,老大徒伤悲。家暴是生命无法承受之痛啊!
作为一只战五渣,乔一桥第一百零一次地识时务者为俊杰了,哼了一声,继续做他的壁花美男子。
这边叶无倾是不是就真一枝独秀、没人跟他争美人儿了?
怎么可能!
前排坐着的那几个辽国贵族可不是来当吃瓜群众的。
因为大周朝堂上的乌烟瘴气,争权夺利到竟然自断臂膀,将边关大将、也就是叶无倾的义父江正豪满门都杀绝了,寒了多少将士的心。辽国军队趁机南下,打的大周屁滚尿流,差点就挡不住了。最后又是割土又是加岁币议和,丢人丢到姥姥家。这国家弱了,周人面对辽人的时候,肯定就提不起气来。别人怕十大害,辽人可不怕,他们底气足着呢,在开封横行霸道,谁敢与之争锋?
“等等!我们契丹汉子不像你们周人,擅长软绵绵的诗啊词的,这美人配英雄,正好我们三王子想纳个美妾,今天一见薛姑娘,就知道你们南人水灵娇嫩果然名不虚传。果然不愧是花魁,可比那些小户女有滋味儿多了——想来没人要跟我们争吧?”
开口的那个辽人相貌十分的粗犷,留着一部络腮胡子,大大咧咧地往身后一扫,根本不等别人回应,就又对站在一旁的鸨母吆喝道:“行了,叫薛姑娘跟我们走吧,银子自会有人给你!能去伺候我们三王子,可是她的造化!这也算是和亲了吧?哈哈哈哈,要是薛姑娘能张开大腿把三王子伺候好了,说不定能给你们大周减些岁币呢!”
鸨母在旁边呐呐听了,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在座的周人有些个一脸怒色,这辽人可谓是照着脸给所有周人扇耳光啊!表面上是羞辱薛大家,其实真正羞辱的是谁再清楚不过了!什么花魁比小户女滋味好,他们为什么能知道小户女的滋味?
河间府那么多逃难的流民是怎么来的?没跑出来的女人们几乎全给辽兵糟蹋了!
还什么张开大腿减岁币……
简直欺人太甚!
可惜再怎么生气,也没谁站出来跟这些辽人死磕。
正在这个时候,台上的薛兰却十指突然用力一扫,原本有些轻柔和缓的音乐登时一变,变得激烈昂扬,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了。
她有些嘲讽地往台下看了一眼,开口用古韵高声吟道:“金钗坠地鬓堆云,自别朝阳帝岂闻——”
这两句一出,台下数人纷纷色变!
十大害有些莫名地交头接耳:
“她这念的是啥?”
“真是晦气!偏遇见辽人了!”
“到嘴的鸭子愣是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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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叽叽歪歪个肾!老子又听不懂!”
叶无倾将这些人的话全都听在耳里,他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突然一冷。这些寡廉鲜耻的败类,以后肯定得找机会弄死!
不是所有人都像十大害一样不学无术的,这时就有好几个准备蹿上台去,将薛大家的吟诵打断!
其中就包括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鸨母!
姑奶奶哎,你争这意气有什么用?光痛快嘴了,多得罪人啊!以后万一真跟了那什么三王子,可有你的苦头吃呢!
“哎哟!”
“谁跘我!”
先是最前头的那个突然小腿被什么砸了一下,又疼又麻,一时站立不住,滚倒在地。然后就跟多米诺骨牌一般,前面的倒了又绊倒后面的,好几个人叽里咕噜地滚成了一团,这下谁也阻止不了薛大家了。
她半点不为这些纷乱所扰,继续高声念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好一个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这讽刺的是谁?是昏庸无能的朝廷,是国辱面前屁用没有的男人们,是狼子野心一心窥伺中原的辽国!
事实证明,别看刚才那个辽人自谓不懂诗词,其实现在的辽国早不是当年茹毛饮血的样子了,上层贵族们也爱学中原人附庸风雅。这首著名的讽诗到底什么典故,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啪!”
领头的辽人拍了一下旁边的高凳。
“啪啪啪啪啪啪啪!”
乔一桥突然鼓起掌来,那声音又轻又脆,连成一片,一下就将那辽人愤怒的一拍给遮盖下去了。稳拉一波仇恨!
他只是起了个头,接着叶无倾就也跟着啪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这冲动的小混蛋……不过算了,拍就拍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能掌声是有传染性的,尤其是对十大害这样的草包。绝大部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新认识的两个叶公子鼓掌鼓的这么热闹,他们也手欠地跟着拍手,现场的气氛进一步被炒热。
其他人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理,加上也想看那几个嚣张不可一世的辽人吃瘪,都顾不上自己也在这首诗的打击范围之内了,啪啪啪加入鼓掌大军阵营。
台上,薛兰万万没想到引来的是这种后果,她都准备干脆拿刀捅死自己了!
眼眶蓦然一酸,她垂下睫毛,轻轻咬了咬下嘴唇。
乔一桥一边啪啪啪,一边悄声与小倾说道:“刚我还担心你们这里鼓掌不是表示赞叹、支持的意思呢~这姑娘可真够硬气的,宁折不弯啊!太难得了,咱能将人救过来吗?不过你也别太勉强,实在不行先别跟那些辽人硬碰硬,大不了回头蒙着面将人偷出来嘛~哎对了,我瞎起哄没惹麻烦吧?”
他觉得这会儿辽人大概就相当于民国时期的日本人,在国内有特权,一般人干不过他们。可那么多电视剧里都演了,咱正面怼不过,可以迂回着来嘛。那时候死的不明不白的日本浪人还少吗?
凭小倾的功夫,只要他想,偷个人而已,小菜一碟啦~
叶无倾朝他笑了笑:“没事,你老实在一边等着看吧。”
他们来开封目的是什么?今天机缘巧合,人算不如天算,说不定比他精心设计的要更能快速无副作用的达成呢!
第81章
“叮——咣!”
那领头的辽人勃然大怒,一脚将站在他旁边的瓦舍管事踢翻,顺便撞倒几张桌椅板凳,连带着上面摆着的盘盘碟碟,全都碎了一地,搞出了偌大的动静。
“大胆!竟敢消遣我等!若非结了辛午之盟,我辽国十万铁骑便顷刻南下,杀尔等如土鸡瓦狗罢了!今日之辱,我必要在周皇面前讨个说法的!薛姑娘不是喜好吟诗吗?这首诗可不配你这样的美人儿,放心吧,等你到了我们三王子的府上,他自有好诗词给你弹唱呢……”
说到后来,他脸上自然挂出了几分猥琐的淫笑,此时只要智商正常,都知道这辽人口中所谓的“好诗词”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薛兰却丝毫无惧,依然腰背挺直、冷面如霜、只嘴角勾起一弯刺眼的嘲讽:“大人自去告状,至于妾的诗词,您跟您的主子怕是没那个福分听了。”
她没再去看叶公子,事已至此,还连累他做什么?这几个辽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周的朝堂上,上到皇帝下到小吏,都畏辽人如虎。这状只要一告,就不可能有别的后果——谁惹辽人大爷不高兴了,谁挨板子去跟辽人大爷道歉。至于她这个罪魁祸首,不必辽人吩咐,就得被打包好给他们送过去。一个青楼花魁算什么,能讨得辽人的欢心,只怕都会觉得赚大了呢。
一棒子只知苟且偷安的软骨头,真令人作呕!
她将荷包里放着的匕首拿出来握在手心,这匕首只有很短的刀柄,前面的刀身又细又长,好像一片柳叶,看着十分的不起眼,但却锋利无匹,几可吹毛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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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心口处一戳,神仙也救不回来。
薛大家这一坚定了死志,那眼神就格外不同了。几个辽人也不算太傻,尤其领头的那个,反应尤其迅捷,直接俯身将自己做的圈椅拎起来,就要往薛大家身上砸去!
想死?也太便宜了些!
如今辽国势强而大周势弱,他们作为“使节”,最要紧的就是将大辽无人敢惹的形象立起来。长此以往,皇帝与朝臣会越来越怂,底下的小民则会对辽国充满畏惧,同时对护不住他们的皇帝越来越失望,使周朝统治的愈发艰难——
如此,等到大辽有朝一日南下吞并大周时,便能如刀刃插进冻猪油,势如破竹!用最小的代价拿下这篇膏腴丰润的中原大地!
态度嚣张?嚣张就对了!莫非谁敢真的跟大辽叫板不成?
这些辽人笃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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