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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江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牧羊的小男孩
厚黑江湖
作者:牧羊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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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江湖 第1章
大宋神宗年间天下纷乱,盗贼蜂起。四方扰襄。在西南边陲一有一小县城名叫章州,去那县城东门外四十五里有一座大山名唤狮子山,不知哪里走来一个流寇,江湖人送外号:“搅屎棍”,只因此人一惯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因而得了这么个外号。他的本名反到无人知晓了,日子久了他自己也从不提自己本名,这外号越叫越响亮,方圆百里提起“搅屎棍”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搅屎棍身长八尺,体阔三围,意思就是说他身高八尺,古代的一尺没有现在的一尺这么长,也就八寸左右,换算成现在的长度,八乘以八等于六尺四寸,一米等于三尺,也就是大概两米三左右。体阔三围的意思就是说他的身体粗到,要三个人来环抱。可想而知是多么大一条大汉。头大如筛子,几根黄毛乱糟糟的挽起个发髻,只是脸到是刮的很干净,每天就要自己刮胡子。说话嗡声嗡起的,一口河南口音。手使两把大环刀。舞起来上下翻飞,百十人都进不得身。
自从搅屎棍到了这狮子山,因见山上树木茂密。地势陡峭,正是安身立命的好去处。便自己砍树伐木搭起一个窝棚,等候到天晚。向那山,西方小路下山到了李家沟,这李家沟中间一条小溪直接汇入浣溪河,溪边住在五六十户人家,其中有一个大财主叫做赵财主,正在路边,三间青砖大瓦房,前面两间耳屋环抱。就和北京古时候的四合院一样的构造。
黄昏时候,搅屎棍手提两把大环刀,大踏步沿着小路走了十来里地,翻过山粱,远处落日余晖映红了半边天,沟里人家屋顶盘旋上升起袅袅炊烟。一片宁静祥和。搅屎棍自言道:“好一处宁静所在,等我来搅他个天翻地覆。”
下到李家沟排头第一家正是这赵财主,赵财主今年六十岁,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大儿子叫赵大,每天和长工一起种地牧羊,二儿子赵二则专心读书,大女儿排行老三,已经出嫁在黄土岭一户人家。二女儿也去年刚嫁。只有老五,这个小女儿在家今年十四岁,名叫赵秀娟。
赵大干完农活带着长工回来坐在堂屋和赵财主闲聊,这时候搅屎棍提刀出侧门进来走到院子中间,对着大门里大声喊道:“男男女女都出来,不出来可不中。出来慢了也不中。必须马上出来见俺。”,
赵大,赵财主,赵二,众人都被这喊声惊吓了一大跳,来不及多想都走出大门来看时,第一次见到这么一条大汉,上身穿一件灰布衣服腰里系着一根麻绳脚上穿一双牛皮靴子。手里提着两把大环刀。赵财主开口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大汉,跑到我家来大呼小叫做么子。”赵大,赵二也七嘴八舌的吼起来了,:“你别以为自己个大就耍横。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走得慢些老子喊人把你捆起来。”
搅屎棍看见这些人一点没有惧怕他的意思,还喊他滚出去,暴脾气就上来了。大声吼道:“你们不知道老爷是来打劫的,还敢跟俺胡说八道。快快把值钱的金银都交出来,在不交钱可不中。”
赵大道:“你一个人也敢来打劫,你给老子等到起,”说着转身就进屋里去了。不一会从屋里拿出一杆火药枪来,对着搅屎棍道:“你在不滚,老子就一枪轰死你。”这时候两个长工也跟着起哄来,都道:“打死他!”
搅屎棍本来先打算吓吓他们,拿点钱和肉,就走了,见自己根本吓不住,不露出点手段是别想抢劫了。这时候只见搅屎棍一个箭步上前来,赵大看见搅屎棍向自己冲了过来扣动扳机,火药枪砰的一声响,搅屎棍用刀在面前一挡,枪里射出的几颗铁沙子正好打在刀面上。把钢刀上打出了几个小麻子点,这时候搅屎棍已经到了赵大面前,一招力劈华山,右手的刀从赵大顶门劈下,把个活人劈成两半,血流了一地。吓得其余众人跪地求饶。
搅屎棍收了刀,在赵大身上把刀上的血搽干净,然后说道:“俺不想杀人,只想来抢点钱粮,可是刚才他居然用火枪来打我,这是他想杀死我。所以我才杀了他,你们快去把值钱的金银拿出来,在给我拿些腊肉,用袋子装好,老爷俺还就回去了。别逼着俺再杀人。”
赵财主道:“刚才是小儿不懂事冒犯虎威,我这就进去给你准备银子腊肉”经过搅屎棍的允许,赵财主战战兢兢,起身进去拿出了十几两银子和几块腊肉,还有半袋米,用麻袋装好。提出来。搅屎棍看了,感觉也差不多,反正多了也拿不动。这才提着袋子扛在肩膀上。顺着小路回狮子山去了。因为也不知道他姓名,有谈起这件事的村民就说狮子山来了个山大王,就像个搅屎棍一样讨厌,搅屎棍的大名就这样传开了。后来每过十天半个月,搅屎棍都要去李家沟抢点粮食和肉。每次去,也没人跟他对着干了,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因为他每次要的也不多。
日子久了,名声越来越大,就有亡命之徒,和附近一些无赖泼皮来投奔他,也有些人是因饥荒走投无路了,渐渐的人也多了起来。聚集起四五十人。
才来的时候就他一条汉,少不得去附近村子抢了几个财主,得了些金银,回到山上自己砍树,在山顶搭起一个窝棚。现在人多了,便组织人砍树修房,建起一座大大的山寨来,取名唤作:顺天寨。寨门前竖起一根旗杆,上书替天行道,盖因此时节正是水泊梁山宋江等人聚义之时。这搅屎棍听说梁山竖起的大旗,写的是:“替天行道”。所以也写了一这几个字。
且说搅屎棍时不时的带着手下喽啰下山去抢劫钱粮,却说在狮子山下南面三十里外有个地名叫做:“绿堂坝”此地土壤肥沃,紧靠着浣溪河,灌溉方便,所以旱涝保收、沃野百里,良田千倾。住在这里有百十来户人家。因为绿堂坝靠着浣溪河,水运发达,每日货船在河里穿梭来去。码头上做生意的人,来来往往。人民富庶。
其中有一家人住在村子东头的路口上。两间低矮的房子,家里四口人。靠着祖上传下来的几亩田地过日子。屋后有一个猪圈,养着两口肥猪。
老妈妈今年七十岁了,帮着儿媳妇喂喂猪,也还身体硬帮,儿子名叫王双,今年五十岁,儿媳名叫吴氏。王双的儿子名字叫王石。今年刚满十岁,也是晚年得子,十分爱惜,七岁就送进村里的学堂念书。每天早上吴氏亲自把王石送进学堂。然后才回来帮着丈夫一起下地去干农活。
春来插秧,秋来收稻子,收了稻子的季节,王石就和小伙伴们在秧田里去摸泥鳅,抓黄鳝,捉青蛙,回家以后交给母亲,吴氏大展厨艺,料理出美味的菜肴。王双就着菜喝上几杯村里酿造的高粱酒。一家人其乐融融,秋季稻子收完了,学堂里每天王石早早的放了学就会去田里帮着爸妈干农活。秋天正是种植冬洋芋的时候,母亲在前面弯腰用锄头挖出一个一个小坑,王石帮着把切过的土豆块放进小坑里,父亲王双在坑里倒上猪粪,然后盖上土。一直忙到很晚,太阳都下山了,天快黑的时候才把土豆种完。王双肩膀上横着扁担,两头挂着粪桶。母亲收拾起背篓锄头,拉着王石的手三个人一起往家里走,路上王双对儿子说道:“儿子你可要好好读书,将来才有大出息,哪怕就是去教个私塾,做个先生,也不用像我一样挑粪。”王石点头道:“恩,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以后让你们享福。”母亲吴氏笑着看看儿子,:“真是好孩子。”
回到家里又累又饿,王双的母亲,已经把猪喂过了,灶下煮了一锅土豆饭,吴氏去坛子里抓了碗泡菜,放在桌子上,王双说道:“妈妈没牙齿,泡菜她哪里吃的动,你去给母亲炒个鸡蛋。”
母亲说道:“算了别忙了,歇歇吧。我吃不动泡菜,就不吃嘛,随便吃两口白饭也对付了。”
吴氏道:“你们先吃,妈妈,你等一下,我炒个鸡蛋很快就好了。”吴氏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到厨房,在装鸡蛋的坛子里拿出两只鸡蛋,放在灶台上,用枯草点燃火,在炉子里加了些柴,去油罐子里拿了一小块猪油放进锅里,用锅铲压,发出滋滋的声音,不一会猪油的香味飘在四周的空气中,随着河风吹出去很远。
一阵忙活,吴氏把鸡蛋炒了,用盘子装着端来放在母亲面前。自己也坐下用筷子夹了一根泡菜开始吃起来。
奶奶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蛋,放在孙子王石的碗里。王石也给奶奶夹了一块,“奶奶你吃。”
“我孙子对我真好。真孝顺。”
吃过了饭,去灶上用锅烧了些热水,洗过了脚,正要上床睡觉,突然门外嘈杂起来,十几个人在外面打着火把,高声乱叫,开门,不停的敲打的门发出砰砰的声音。外面一片声的喊:“在不开门,放火烧你房子了。”
王双赶紧去打开了门,为头的一个人手提两把大环刀,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外,两边跟着十几个人。都是一手执着钢刀一手拿着火把。王双看见此人的身高和体貌,已经猜到这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狮子山的大王,搅屎棍。但是以前从来没有来这里骚扰过。原来现在山寨里人多了,每次去李家沟也抢不到多少东西,手下的喽啰就建议来绿堂坝,说这里的人比李家沟富庶。今天晚上搅屎棍带着手下十几个人就一路奔绿堂坝来了,刚好村口第一家,就是王双,先从他家开始。
王双一开门,手下喽啰就说道:“我们是狮子山的好汉,这位是我们大王搅屎棍,听没听说赵大被我们大王一刀劈成两半。不老实,那就是榜样。”
另一个喽啰道:“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马上。慢了就要你的命。全家杀掉一个不留。”
王双道:“大王,好汉,我们家穷得很,那里有什么金银,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就别难为我们了。”
搅屎棍的手下喽啰就说道:“大王,看样子他有点不老实。”
搅屎棍道:“你看样子是不会主动交出来了。”
王双哀求道:“大王,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交的。你看我像有钱的人嘛。”
搅屎棍吩咐两个小喽啰上前把王双按住,其余小喽啰打着火把,进屋四处翻箱倒柜,把家里的米,抢了出来。另外的几个小喽啰去到后边猪圈里,把两头猪四脚捆住,用一个木棍穿过,一起抬出来,王双苦哭哀求,被手下喽啰上前一顿嘴巴子,打的脸都肿了。“叫你不老实,拿你点粮食,抢你两头猪,你就在这里叽叽歪歪。没要你的命就不错了。”边说边抽。
接着搅屎棍一群人又去村子里抢了很多粮食鸡鸭,看看东西多的拿不动了,才回山去。没有一个敢出来抵抗的,大家都只能忍气吞声,任其胡作非为。
搅屎棍带着手下满载回山去了,王双的母亲老太太因为受了惊吓,从此卧病在床,王双四处求医问药,可是药喝下去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效果,不上一个星期就一命呜呼。王双把母亲埋葬了。
因为家里粮食被洗劫一空,每日只有吃些土豆,充饥,每每想起,搅屎棍等一群人抢走了自己辛苦喂养的猪,和粮食,就气愤不已,咬牙顿足,自己又无能为力。加之母亲去世,悲愤交加,急出病来,开始饮食难下,吴氏让儿子王石去把村里医生请来,医生把脉道:“他这是怒气伤肝,肝火上炎,急火攻心,我给他开几服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服药三次。但是还得平复情绪。不可在动气。”
先生吩咐过,开了药方,交给吴氏。“你们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搅屎棍也不是单只抢了你一家。村里被他抢的人就有十几户。汪财主出来争了几句,被打掉了两颗门牙。赵寡妇还被糟蹋,跳井死了。”说完摇摇头。
王双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难道就让他们这样胡作非为。”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打不过他。”
“村长干嘛不去县里让,县太爷派兵去征剿。”
“怎么没去,第二天村长就去了,县太爷派手下两个都头带了一百个兵丁,出城转了一圈就回去了。谁肯去拼命。”
两人互相感叹了一回,先生出门去了,王双让儿子王石跟着先生去抓药。
先生在前走,王石跟在后面从村子的大路一路向东,走了半里地,到了先生家门口:“小王进来坐。”先生进门以后回头看见王石站着门口,就向他招手,喊他进到屋里。先生家也不富裕,进门就是堂屋,中间一个书案,案头上摆放着很多书籍,中间有文房四宝,两边放了两排椅子,正中有一张矮桌子,来了客人也方便喝茶,平时一家人也在此桌子上吃饭、先生去侧屋里抓好了药,用纸包做三包,交给王石,王石把出门时母亲给的几个铜板掏出来递给先生。先生看看笑道:“孩子钱你先收着,等你父亲病好了,在给我吧。”
王石鞠躬,说:“谢谢先生。”
回到家,把药交给母亲。王石就去学堂了。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学堂门口,就听见里边同学们的读书声,和先生的声音。心跳有点忐忑,因为平时先生很严厉,学生迟到了都会被罚,有时候会用厚厚的竹片打手心,有时候是罚站,王石忐忑的走到教室门口,教室门虚掩着,他弯下腰,想趁着同学和先生朗读的时候,偷偷溜进去。轻手轻脚的推开一条缝,一闪身猫着腰,快要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时,先生突然说道:“王石!怎么来迟到了。”
同学们也停止了朗读。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王石你说嘛!今天做么子来迟到了。平时你很积极嘛。”坐在后排座位上的一个男同学起哄的说道。
先生头上带着一顶灰布帽子,身上穿着黑色长衫,系着一根黄色丝绦。他对起哄的男孩大喝到:“看你的书,少管闲事少挨打!。”这个男孩姓华,名武,平时最爱调皮捣蛋。被老师骂了之后赶紧低头假装看书。
王石呆立在原地低头不语,:“你坐下吧,今天就算了,下次再迟到一定重罚。”先生说完继续开始读课文。王石这才如得了大赦,赶忙去座位上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书本跟着老师一起朗读起来。
中午十二点下课了,王石收拾书包,回去吃饭,同学王如意,挨着他家不远,两人一起往家里走,王如意边走边问道:“你今天早上做么子去了。我还以为你先去学校了,结果到教室一看,你还没来。”
“我老汉生病了,去先生家抓药的。所以耽搁了。”
“我就说嘛,平时你上学从来不会迟到。”
“中我走的时候等我一路。我吃了饭马上就过来。”
从学校回家的路不到一里地,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就回家了。回到家里满屋子的药味,母亲去地里干活还没回来。父亲躺在床上听见王石回来了,有气无力的喊道:“小石啊,你去把锅里的土豆玉米糊热一热,吃了赶紧去上学。”王石安慰父亲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去厨房把锅里的玉米土豆糊热了,用碗盛了,端到父亲的面前,王双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吃,可是拿起筷子心脾闷涨,又吃不下。把碗接过来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你赶紧吃吧,别管我,我一会饿了再吃,这会肚子里感觉涨得很,吃不下。”说完又躺下了。王石从里屋出来,从门前小路一直寻到田里,看见母亲还弯着腰在哪里扳玉米。
“妈,回家吃饭了。”吴氏听见儿子的声音抬起头,停下手里的活,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要得,我把这些玉米装进背篓里,就回去了。今年收成不好,玉米棒子个头小。”王石下到田里一起帮着把玉米装进背篓里。回到家,王石给母亲盛了一碗,自己才开始吃,这时候同学王如意,走了过来。:“你才吃饭啊,看看都几点了,我等你半天不过来。要迟到了你快点。”
王石这才几口喝完了玉米粥,匆匆忙忙挎起书包,嘴里连声答应着,:“来了!来了!”飞跑出门去了。吴氏看见儿子跑的着急,喊道:“慢点!慢点!。”
王石和王如意两个人一路小跑到教室,还是迟到了。被先生罚站在讲台旁边。同学们一个个挤眉弄眼的起哄。
转眼到了腊月寒天,西南地区的冬天。早晨小溪里结了一层薄冰,大部分树叶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田里正在收获白菜,刚种下去的麦子也发出了嫩芽,上面布满了露珠,好像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挂在上面。王双的病调理了两三个月,渐渐已经能起床下地走路了。也能帮着媳妇去地里干点活,早上王石很早就去了学校,王双和媳妇去田里收白菜。
一直忙到中午,吃了午饭,又到田里干活去了,从田里远远的能望见屋子。王双把砍好的白菜装进背篓里。抬头看看远处的屋子。正看间,突然看见一队人,浩浩荡荡从山沟里出来,又往家里去了,王双道:“不好了!搅屎棍又下山来抢劫了。”吴氏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好啊。”王双气愤的说道:“抢吧,反正家里就剩下些土豆玉米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赶快去通知村里的人,让他们赶紧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说着飞奔着往村子里跑去了,跑进村子边跑边喊,“土匪来了,土匪来抢东西了,快把东西藏起来。王双在村子里一路跑一路喊,村子里的人看见了也听见了,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藏起来了,妇女和少女都跑到河边码头乘船往县城方向逃跑了,商人也都乘船在远处观望。等搅屎棍一行人到村子里时只有几个老人在家,屋子里什么鸡鸭,猪狗一样也没看见,实在没什么可抢的,众人在村子里转了两圈,往回走,走到王双家,见房门紧闭,手下喽啰把门踹开,把屋子里所有的土豆,玉米,都拿走了。还把家里唯一的家禽,两只母鸡也抓走了。王双报完了信,躲在远处河岸的柳树林里眺望。
一直到晚上也不敢回家,在柳树林里找些枯草盖着,媳妇吴氏睡着草垛里面,王双睡在外面给她挡住河风,身上虽然盖上了厚厚的稻草,睡到凌晨四点多,还是被冷的直哆嗦。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才回家去。王石跟着先生和其他同学坐船到县里躲避,到第二天上午才回来。王双和媳妇回家,看见门被踹破了,家里被抢了个磬尽。王石回家的时候母亲做了一锅土豆饭,只能吃土豆了,还好地里还有些土豆可以挖回来充饥。到晚上,王双躺在床上全身发热,浑身感觉好像在冰窖里,口里只是叫:“冷!”吴氏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在柳树林里睡觉的时候感了风寒。”又吩咐儿子去请医生。
王石把医生请来,瞧过以后开了药,说道:“他这是旧病未痊愈,有添了伤寒。”说完摇了摇头,这时候村长石清进门来站在堂屋高声道:“王双,王双。”吴氏赶忙出来答应。石青说这次多亏了王双报信,村里才免受了损失,经过这次的教训,准备要在村头的山上建立一个瞭望塔,上面置一警钟,只要土匪一出现马上敲响警钟,大家就可以及早躲避。这个事情大家一致商议让王双来做这个敲钟的人。:“村长,王双昨晚在柳树林里睡了一晚上,感了伤寒,现在正躺在床上,还满口胡话。”村长听说王双病倒了,安慰了几句,进里屋看了看,和医生寒暄了几句,就回去了。王石跟医生去拿回了几包药。
吴氏每天煎药给他喝,可是到第三天凌晨两点,王双突清醒过来,把儿子王石叫到床前握住儿子的手:“小石头,我看看是不行了。”
王石听见这话忍不住眼泪夺框而出,:“爸爸,你不会有事的,你只要好好喝药,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王双摇摇头:“儿子,你听我说。”
王石咬着嘴唇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恩,我听着。”
“儿子!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听妈妈的话,以后你妈妈就靠你照顾了。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自作主张,不可违拗你妈妈。不要做个不孝之人。”说道这里吴氏和王石已经哭的泪下如雨,正是:肝肠寸断泪如沟!
王双强忍着泪水安慰父亲,好好休息,把被子拉上来好好盖上,自己端一把凳子坐在床边,母亲让他去睡,王双说完,又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睡了,到早上六点时,王石把药煎好了,端进来:“爸爸吃药了,爸爸吃药了。”连喊了几声没有反应,王石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脑子里嗡嗡嗡的响,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他伸手去摇了摇父亲,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在用手去摸父亲的脸时,感觉冷冰冰的,左手端的药碗,摔在地上破成了很多碎片。
王石上前双手抱着王双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在厨房做早饭的,吴氏听见哭声跑进来,看见儿子抱着王双已经哭的死去活来,心里一下子也明白了,顿时心口一阵剧痛,脑子嗡的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王石回头看见母亲又倒在地上,父亲这里刚撒手人寰,母亲又昏死过去,赶忙又跑过来扶着母亲哭天抢地。邻居李大妈听见哭声跑来看,赶紧上去掐住吴氏的人中,吩咐儿子张牛儿拿来糖罐子,兑了糖水给她灌下去。好一会才慢慢苏醒过来,刚一睁眼又哭的晕死过去,如此反复数次。李大娘安慰:“你家王双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没想到这么年轻就走了。你也不要太过悲伤,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儿子也还小,好好的过几年,等石头成人了。就好了。”李大妈安慰半日。吴氏稍微平复了些,还是哭个不了。
李大妈对儿子张牛儿道:“你看看,王双家遭了这样不幸的事情,她们母子两又不顶事,这丧事,你就帮着办了。这也是邻里邻居这么多年。”
“母亲说的是,王双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这最后一程我也得送他上路。”
张牛儿,去村里叫来些妇女,帮忙张罗起丧事,自己去请来道士看了坟地,道士做起法事,张牛儿吩咐几个男子,用柏树枝,扎起灵堂,私塾的先生写了挽联。帮忙料理丧事。
看好了坟地。道士选了埋葬吉日,看在七天之后,早上八点下葬。第六日晚间正是举办丧事。
这几日,用两条长板凳,上面放一块木板,把王双的遗体放在上面,摆着堂屋中间,遗体脚下点一盏长明灯,在上面供起一块牌位,上书,王双之灵,前面左右各点一支白色大烛。王石跪在灵前烧纸,哭啼。
一应丧事费用,村长石清和村里的老人们商量过,等事情办完以后大家平摊。主要费用就是些香烛纸品,和一口棺材的钱,其余的这些吃的菜和猪肉,都是村里一家拿点,对付着过了。也没费多少钱,棺材钱,村里几百家人平均摊下来也没多少钱。有几个做生意的客商因为感激王双报信,才避免被土匪抢劫,也登门来吊唁,内中一个赵姓客商,仗义捐款十两银子,做一口上好棺材之费。其余客商也跟着五两三两。总计也有三十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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