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傲娇学生会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星野樱
“……你卖□□?”不可置信的疑问带着浓浓的不满。
这个问题该她问才对吧,“李宸景!你买这种书?”
堂堂东序首辅,逛黄书铺子?还还还偷肚兜,还诱欢下册!还下册哩!他也太长脸了吧?
几本厚厚的书往桌上一捋,朱八福推开他的银两,将书直接抱进自己柜台里。
这算什么意思?李宸景眼眸一眯,“书,我买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要不要脸啊?这种东西是你看的吗?是你看的吗?”
他瞥眼,“为何他人看得,我看不得。”
“你是李宸景喂!”你是那个不苟言笑,不喜淫//词艳语的东序首辅喂!
“李宸景是什么东西?他不看,我看,书还来。”
“你——这种东西,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不懂的!”还下册哩,上册都没看过,怎么看的懂下册?
“谁说我不懂。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感谢大家的点击,qaq虽然我是个不争气的家伙,但是我会努力码字的~~~~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朱八福张口欲辩,只见几个打扮纨绔的公子哥从书架后摇摆着走上前来,提鸟笼的,把玩茶壶的,手执折扇的,这些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她在无涯书坊早已见怪不怪,可是,他们和李宸景……
“喂。宸景,你当真没看过艳本吗?你选的那几本可都乃书中极品啊?”
“哈哈哈,身为读书人没逛过无涯书坊的艳本区的遗憾,这回兄弟们可算帮你圆了啊。”
“李大公子,那本诱欢看完借我借我。”
李宸景没回头,只定定地望这她,张口对身后三位公子哥轻道,“喂。你们同我说过,我乃丞相公子,有钱有权有闲,没有银子和权势办不成的事。所以,人人都得听我的,都该跟我点头哈腰,都该想尽办法亲近我,对吧?”
“对,对啊!理当如此!”
“哦……可眼下,就有个不买账的家伙。”他眼眉微挑,视线不移,看得朱八福一阵头皮麻痛。
大内傲娇学生会 第46节
“何人敢不买李大公子的账?我潘某第一个不答应!”提留鸟笼的公子哥一撸袖子就靠近柜台来。
“就是……他咯。”薄唇微撇,李宸景有些轻蔑地指向她。
她不听他,不理他,更加不要亲近他。非要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否则就对他放任自流。
“你小子,敢对丞相公子无礼?”跨步上前,潘少爷一拍柜台,一摞艳本当即掉落满地。
纨绔恶霸不能惹,朱八福深知此理,急忙摇手/狗腿地解释,“不不不!几位公子误会了,小生不是这个意思,小生只是无涯书坊的小掌柜,岂敢岂敢!”
在他面前颐指气使的模样,到了别人手里就变乌龟了,李宸景冷笑,“那书我买走了。”
下意识的,朱八福拍桌大吼,“你给我放下!你个败家玩意,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看这种鬼东西!”东序府已经乱作一团了,每个人都等着皇帝办他呢,还敢看艳本,嫌自己身上罪责还不够多一笔呀!
耸耸肩,李宸景对潘少爷摇了摇头,大意是——看,完全不把你我放在眼里,我们还混什么啊?
一被挑唆,潘少爷怒目横对,伸手一把拎起柜台内朱八福的衣领,拽至跟前,“喂!臭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呢?这位是当朝丞相公子,而我是谁,你知不知道?”
“他他是谁我知道,不过大大大爷您是何方高人,小生我……”
“我乃当今圣上的小舅子!国舅懂不懂!我姐可是现下最受圣上恩宠的潘妃!”
“……”那个混蛋皇帝的亲戚?!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他姐夫一样混蛋的小舅子!
“喂!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敢移开视线?”
一边说着,潘少爷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朱八福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拎了起来,脚尖也快要离开地面,喉咙被噎得呼吸梗堵,只得频频咳嗽出声,忿忿地瞪着纵友行凶的李宸景。
混蛋的李宸景!该死的李宸景!不知好歹的李宸景!我再管你的闲事我就不姓朱,我直接变猪!从今以后我才懒得管你是跟什么人在一起,看什么鬼书呢!你就随心所欲去堕落成和李宸景不一样的人吧!
“……喂!放手。”
“没事的,宸景。你让开,就算今天我宰了这个臭小子,有我姐在,也不会有半分事情。”
“谁要管你死活?”
“哈?”
“放开他。我会担心。”
揪开潘少爷的手,顺手一般接住从高处掉落的朱八福,腰肢的细微触感让他皱了皱眉,他依旧冷着脸,没多看她一眼,低身只把她手边脚边的书都捡起来。
他抬起广袖,从暗袋里丢出一锭元宝银锭,精准地丢进她手里。她呼吸还急促着,涨红着脸,不明所以地抬眼埋怨地瞪他。
“书,我买了。剩下的钱,算大爷我打赏给你的。”
“……”
“这种话,他不会说,对吧?”
“……”
“我说过,要让你知晓我与他的不同,明白了吗?”
也许……李宸景从摔下吊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在了,现在在她眼前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什么丞相之子,不是柳蓉蓉的入幕之宾,交狐朋狗友也好,买艳本也好,他只想招惹她的视线,堕落给她看,为此无所不作。
随性地举起书本,他毫不珍惜地甩甩,挥挥手,率着他的一票纨绔恶霸朋友吊儿郎当地迈出无涯书坊。
一行人嘻嘻哈哈地经过街道旁的小茶肆,角落桌的一对华服男子轻声低语,暗红绸衣的那位一手挑着烟杆,另一手握着一颗李子,轻蔑地对那俗气到家的权少四人组瞥去一眼。
“您家小舅子在您眼皮底下欺压百姓,做姐夫的不去主持公道没关系么?”
“嗯?我家小舅,正义感挺强的小伙,不是吗?”头顶波斯猫,眼眸眯眯的公子优雅回道,“替姐夫惩治当街卖艳本的百姓,甚好甚好。”
“……那你家东序首辅呢?你别告诉我,他只是在惩治非法摆摊贩卖禁/书的摊贩!”
“呀!这个借口给小景子用倒的确不错!”
龙阳呛烟猛咳,拍桌大吼,“圣上!他脑子已经摔坏了,你还要袒护他到何时!东序首辅必须换人!我不允许那种脑痴呆的酒囊饭袋凌驾于我头上!”
“哦?那依龙二的意见,我当如何处置小景子?”
“玩忽职守,革职查办。”
李子从手中高高抛起,“啪”得摔在石板地上,一地稀碎。
天刚蒙蒙亮。
薄雾如烟笼罩,蜿蜒的胭脂巷深幽得不见尽头。
手挑纸灯笼,朱八福身背着竹帘书篓,赶往东序府晨起点卯。
“天还没亮就要上学,比挑大粪还惨……”
又有何法?怪只怪她家穷得只够住在外城的犄角旮旯,不像那些内城的公子哥可以多睡上一个时辰,只能笨鸟先飞。
这条胭脂体香回荡,绸缎红纱飘渺的烟花巷是她去往学院的必经之路。此刻前后皆无人烟,只有她奋力赶路的脚步声,“哒哒哒”的空旷响声听来更让人后怕。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人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拍肩……”
都道这条巷弄阴气过剩,凝聚了女子卖身卖笑的种种无奈怨气,怨世道怨命运怨情郎,想不开的,病死的,寻了短见的更是比比皆是……
无人同行,最好不要在阴气十足的深夜或清晨时分路过巷弄,若背后发生什么也绝绝对对不要回头。
都说风尘女鬼最爱纠缠书生,她真不该穿着一身儒生衫,提溜着灯笼,潇洒英挺地路过,这不摆明是来人鬼情未了的嘛?
“滴答滴答”
大内傲娇学生会 第47节
几滴水珠子自上而下坠入她的后颈,手持纸灯笼的手一顿,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泛起。
该……该不会是血之类的东西吧?
手往颈子一抹,拿回眼前一瞅,呼……还好,不是鲜血,凑进鼻尖一闻,咻咻……竟是香醇酒液。
啐,定是什么财大气粗的放浪恩客昨夜在露台上演春/宵瞎闹的戏码,弄撒了美酒也不为所动,真不要脸。
抬头,她眼尖地瞥见一只玉瓶酒壶从那纱帘飘动的木阁露台骨碌滚下,慌忙间脚步一退——
“哐当”只听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玉瓷酒瓶就这么碎在她脚边,若非她闪得够快,非被砸成脑残不可。
“喂!楼上的!春宵再苦短也不用如此猴急吧?动作幅度那么大,砸着未来国家栋梁怎么办?”挑起灯,她没好气地抬首瞪去,想看清楼阁上厚颜无耻的狗男女是何方人士。
幽晃的烛光透过泛黄的油纸,印出一道慵懒散漫的熟悉人影。
——李宸景?!
他随性地盘腿而坐,软绵地依在廊柱边,一只藕玉般女人胳膊娇蛮地缠在他的腰间,薄透的单衣只是勉强挂在身上,衣襟大敞露出湿漉的胸口,仰头饮尽杯中醇酿,长指拨弄着玉瓷小杯。他探身倾近木栅栏,双眸酒意未消,唇齿噙着涣散的凉笑.
好似……很满意此刻她挂在脸上复杂的表情。
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她上课的必经之路上找一家粉楼,故意让她撞见他搂着姑娘的场面,故意在她面前放浪形骸,故意把吃喝嫖赌都学瓷实了,好个幼稚无聊的家伙,她若是被惊到便是输了,不能尴尬,不能慌乱,不能不知所措,她要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不过是个纨绔公子雅兴所致找女人共度春宵,这没什么惊讶的,这才合服礼教传统。抱女人嘛,这才是男人本道、本能。他本来就非断袖中人,更何况他失忆前还和花魁有一段风流韵事,怎可能当真对一个小书生情陷深处不可自拔。
放低照清楚他嘴脸的灯笼,她低首飞快地挪动脚步,纸灯笼里的火光摇曳不停,被凉风一吹竟舔上了脆薄的油纸,“噼噼啪啪”得烧了起来,她急忙丢开烧化的纸灯笼,不料热烫的火舌却顺着绳线蔓烧她的衫袍。
“站着别乱动!”身后传出冷硬的命令。
她不听,慌张地拍打自己身上的火苗,可火势丝毫不见弱,冷风一吹反而愈演愈烈。
“啪”一件湿漉的锦缎华衫翩然笼住她的身体,将她越收越紧,衣衫上沾染的水气悄然地融化了她周身的火苗。
她还未反应过来,后脑勺被一按,脸庞就被迫蹭上男人胸膛的肌肤。
“有伤着吗?哪里被烫着了?”
她愣愣地摇头,自上而下看着他一身狼狈,未束紧的黑发散乱地垂肩披下,光/躶的上半身不停起伏喘息,方才还披着的外衫此刻拖着水滴裹在她身上,光着的脚来不及穿鞋,毫不介怀地踩在肮脏的街道上,几道红痕刺眼地霸占的白皙脚踝。
“手。手有烧着吗?给我看看。”
“没,我没事。”倒是他,如此衣衫不整,叫她不知眼光该摆在哪里。
“哪里没事!分明红了。怎会蠢到用手去拍火苗。”他难得地大声嚷嚷,揪住她的手,逼她好好看清楚。
“别总是这样冒失完又逞强。以前也是这样,捧着莲花灯摔得一身土,然后……”
蝶翼般的长睫眨了眨,想要说些什么,脑海空空得捞不出东西,只得幽幽地垂下,一缕暖烫的气息自他的唇瓣飘出,亲昵地吹上她红肿的指尖,那温度不比方才的火苗低,烧得她指尖轻轻颤动。
“痛?”
痛?
是有一点点,但不是那里被他细心照料的指尖,是另外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闷闷的,不舒服,在猜忌——如此自然地替她处理小伤口的方式,如此紧张焦虑的暧昧举动,是对她的担心,还是对柳姑娘照顾的习惯。
莲花灯……她也玩过那种奢侈品。那还是官家小姐的时候,河上放灯,那时候她还不识得他。
所以,“你……是不是稍微想起点什么了?”
他抬眼,“如果我说有,你会高兴吗?”
“……不会。”
他回复记忆了,一切就回到正常轨道了,她开心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不知道。
她竟没办法在此刻痛快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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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qaq惨了,昨晚跟老同学吃宵夜,然后放纵了一下,各种的卤鸡脚+香辣花甲+麻辣烫,然后……回到家就进入了喷吐状态,今天拉了一整天qaq,苦命的我~~
~看到大家不少人买,又感动又纠结,哎!!要更加快点把第二卷贴出来啦!
我会多送点红包出来的!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回复记忆的话,那些自然的亲昵,专宠的关心和紧张都会不见吧。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为另一个姑娘预留的,只是暂时借放在她身上。
回复记忆的话,眼前的人就会变回东序首辅,长袍广袖,玉冠束发,一板一眼,恪守己任,不会闹得学院乌烟瘴气,不会用那种幼稚的手段和她斗气,更不会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伤害,擅自更改校规,甚至衣衫不整地冲到身边来解救她。
回复记忆的话,眼前这个幼稚缠人有点可爱的家伙会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回来。
突然间……有种要不得的情绪涌上来,她……不想眼前的李宸景消失。
明明是不该存在的人,明明是阴差阳错才出现的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李宸景,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拨乱须反正……他不该继续醉生梦死地泡在妓/院和她斗气,理当恢复东序首辅回去主持乱糟糟的大局。
大内傲娇学生会 第48节
“……你说不会?你不要我变回去了?”她的回答让他的黑眸镀上一层晨光的微亮。
“我说你不要再靠过来!”
“咻”得扯下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她面露嫌弃地甩回他手上,退开他身边数步作揖拱拳。
“这种沾满了粗劣脂粉味的衣裳,少公子你自行收好便是,不要献宝似得拿出来招摇,小生是要去上学的,染到这身胭脂味要小生如何对博士交代?虽然少公子将体罚规矩全数取消,可新晋院生留恋花间柳巷会被驱除出府的。少公子身在权贵家,不懂咱们穷人家得到院生之名的艰辛,请莫要陷小生于不义。”
“……”穷人家,权贵,陷她于不义啊?呵,呵呵……真是好笑,“喂。你现下是不是觉得我特像个多事的蠢货?像个笑话?”
“……”
“呵……我方才还以为你会说,即便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如果变回去了,那便不是我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确偷偷这样想过,想不起来没关系,或者说不定,想不起来……比较好。
“真是抱歉。我不是他。也不打算变回他。现下你只能期盼我哪一天又摔进水里了,也许我就如你所愿彻底消失……变回你要的那个李宸景。”
那个李宸景才不是她要的,他们既非朋友也没有什么共同的回忆,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丞相之子、东序首辅而已,比起眼前这个很在乎她一举一动的人,东序首辅就算不见了,又有什么关系?不……她怎会如此蹊跷莫名的想法?李宸景就是少公子,少公子就是李宸景,她不能被他钻牛角尖的情绪感染……
“是啊!小生期盼少公子二度落水之日早点到来!”
眯眸,他硬生生地抽气,阴郁的侧颜凉凉一笑,披上被她嫌弃湿漉的外衫,抬袖凑到鼻尖轻嗅,“讨厌这粗劣胭脂味?”
“……”
“很下流肮脏是吧?沾染到他身上了,所以你才嫉恨讨厌,对吧?”若非如此,她压根不会在乎。 “不过……没法子,权当这身子暂时借给我了。在公子我没玩够之前,只得任我恣意糟蹋了。哼……”
“……”
糟蹋……
你在得意个毛啊?还敢对我邪佞地一笑!?难道你还嫌糟蹋得不够吗?你已经用少公子的身体抱过女人、沾过荤腥了!你到底还想怎样糟蹋少公子的身体?
想到此间,课堂上博士正出一对子让众院生接对,上联方正地写着:英雄不问出路。
心绪恶坏,只要想起方才李宸景一甩广袖又跨进胭脂楼的大门,朱八福几乎快要银牙咬碎,挥笔一蹴而就——
“流氓不论岁数。”
笔落,她满意地看着宣纸上刺眼的字迹,哼哼一笑。
“此对为君上这次为大家出的试题,书童,去将各位院生的作答收起,待宫中派人拿去呈于君上。”
“噗!!等等等等!别别别收走,让我修改下,拜托拜托!”
“朱院生。休得胡闹,此乃交给君上批阅的作业,每个院生完成都有时间限制,不许修改。”
“可,可是,我的对子,我的对子它……”既然是呈交给皇上的作业,为什么不早说啊!坑爹啊!那种下流的对子怎么可以交上去啊!会被杀掉的啊!
“对不如人,以后勤勉学习便是,勿要贪图在君上面前过分显摆。收走!”
试卷被抽走,朱八福万念俱灰,“……博士。”
“何事?”
“本朝刑法对耍流氓一事如何责罚?”
“耍流氓?你是指调戏良家妇女?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收监流放。”
“……那涉嫌对皇上耍流氓呢?”
“自然必须死。”
“……”真不愧是一句话就抄掉他们老朱家的无良暴君,他有那么纯情吗?只是耍个流氓就要人老命,“就没有稍微轻点发落方式吗?比如……”
“自挂东南枝?”
泪流满面……这算哪门子从轻发落啊!难不成他方才所言必须死,是指连全尸都不打算留给她?要她身首异处?
不出两日,一道旨意翩然而至东序府,奉命扣押东序府儒生朱八福。
手持拂尘的太监朗声高呵。
“东序府儒生朱八福朱院生何在?”
“小,小生在此。”要命,话说这当皇帝的不都是日理万机,奏折众多吗?为毛这般快就杀来了?
“来人!把朱院生押走。擅自拐带圣上出宫,劳驾三位贵妃娘娘凤驾出宫亲自问罪,小子,我看你是命数已尽,准备好烧纸钱吧。带走!”
咦?拐……拐带皇帝出宫?怎么罗列的罪名与她所想大相径庭?她哪有那份能耐?别说出宫,她连带皇帝出恭的胆量都没有好吗!
东序府门外,三顶品级相的贵妃鸾驾停泊在外,蜿蜒绵长的太监宫女队伍从府门跪出了巷尾,塞得东序府前整个巷道水泄不通。鸾驾薄纱撩起,只见三名纱帘垂目的女子虽面有所遮,却掩不住周身光华贵气,头戴凤钗步摇,身着花锦缎面裙,一人手里皆抱一只品种纯正优雅美瞳的公猫儿,金丝绣线鞋裹起小足,一尘不沾,才下鸾驾又上凤顶轿。
轿顶镂空雕琢的金凤在烈阳下金灿璀耀,被毕恭毕敬稳端端地送入东序府内。
正府会堂内骤然荡起极品进贡的胭脂香风,三把太师椅端于高位,会堂内所有男子全部退出堂内避嫌,分为两排低首垂目。
朱八福被啪得丢在门槛边,正要抬头,只觉后脑勺被太监一按到底,鼻子擦上地上尘土。
“大胆儒生,上位乃圣上后宫贵妃岂容你随意抬首窥探,把脑袋低下。”
“公公休要对院生无礼,东序府内所有院生皆乃万岁门生,不可怠慢。”
“是!惠妃娘娘仁厚。”
“惠妃娘娘,本宫倒认为应当好好教训那家伙一下,万岁彻夜不归皇宫,他却知情不报,让我等忧心许久,难道不该怪罪吗?”
大内傲娇学生会 第49节
“潘妃娘娘,还是赶紧让他平身吧。我家狻猊不喜看人下跪受罚。”
“哼。难怪陛下说燕妃妹妹的猫如其人,柔顺脾气好,一点也不娇气,不像我的蒲牢,若是有下人不懂规矩,少了该有的礼数,必会喵喵乱叫,伸爪教训。果然啊,陛下给咱们的猫儿赐以龙子之名,不正意寓着‘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么?”
“潘妃娘娘快别取笑我了。还是赶紧问问这儒生可知陛下的踪迹要紧。朱院生,本宫问你,万岁现在人在何处?”
低首看地,朱八福半分也不敢抬头,“回几位娘娘的话,小生,小生从未有幸瞻仰龙颜,又怎会知道皇上人在哪里呢?”
“哼,凭你这无名之辈想见当朝天子当然不可能。”金红绣凤衣的女子轻揭茶盖,金玉指套微微一动,“你没见过,但……李宸景呢?”
少……少公子?他与那倒霉皇上竟有交情?
“李大人与陛下自幼相伴,乃是莫逆之交。以往万岁微服出宫游历,李大人必会闻风而至,不论万岁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都会被他揪出来,就算用追得抓得逮得,也必会将万岁连夜押送回宫,可……听闻近日李大人身体抱恙,如今万岁没了李大人通知时辰,必是忘了回宫的期限。”惠妃娘娘一抚锦缎翠袖叹道。
啧啧。听听听听……这什么破皇帝啊?敢情把少公子当皇家敲更员的在用啊?到了时辰就当当敲几声——“天干物燥,皇上别闹。”
堂堂一个皇帝,没人拎他回家,竟在外头野得忘乎所以了,还要几个媳妇从家里追出来找丈夫,真不愧是昏君一个。
可是……那个皇家打更的如今前尘已抛,旧事勿提,天天只为当个标准的公子哥,沉醉温柔乡胭脂楼。以他现在的低劣的品行操守,怎还会有当初精忠报君的念头,别说要他牺牲吃喝玩乐的时间去找皇帝,可能连皇帝是哪位他都不记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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