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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噩霸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往里面拖,媚声道:“这有什么的,男人嘛都会来这里的~”
沈子珺被熏人的香气围绕着,一张俊脸爆红。
开始他还会推推她们反抗几下,可到了后面,因围上来的女子越来越多,她们穿的也非常暴露,就只好僵着身子不敢再乱动乱看,生怕碰到哪里或是看到什么,一边红着脸语无伦次的辩解:“不不不,搞错了……我不进去,我不进去!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还请各位姑娘放开我……薛墨辕你要死了,你你你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
“哈哈哈哈哈……”外面的江殊殷几乎笑死,一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直流,他似乎嘚瑟过头岔了气,一手捂着腰侧,边笑边朝沈清书小跑过去。
沈清书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惊得久久不能回神,见他过来,皱眉道:“你怎么把他推进去了?”
“走,我们快跑!”江殊殷用左手拉着他就跑,回头大叫一声:“沈峰主你折了我手的事我就不计较啦,哈哈哈!”
“薛墨辕你死定了——!”一道男子的怒吼刹那间传遍了整个丰城。
然而这声怒吼,却很快淹没在一阵得意的大笑中。
之后又过一段时间。
在一处风景如画的美景之中,有两个俊逸的男子相互对视着,他们屹立在呼呼的秋风中,蹁跹的衣角被风高高扬起,好不自在潇洒。
其中一人穿着苍翠的绿衣,眉眼冷峻又刻薄:“师父在洗澡,你要是敢乱看一眼,我剐了你。”
黑衣男子莫名其妙:“都是男的怕什么,再说了是谁告诉你我要偷看的?还有,要说偷看,我怎么觉得你的嫌疑最大,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子珺抱着碧绿的泪忆剑,一双紫眸冷冷盯着他:“放哨。”
江殊殷颔首:“巧了,我也是放哨的,正四周巡视呢。”
末了,两人都用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半天也不眨一下。枯萎的落叶飘舞在他们身边,如墨似画。
盯了良久,江殊殷低声道:“我差点忘了,这里了无人烟的,除了你就是我,所以我只要盯住你就行了。”
沈子珺淡声道:“我亦如此。”
随后,两人从站着一直到面对面的蹲着,视线都不曾从对方身上移开。
当沈清书穿好衣裳披着头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靠的很近,一起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紧盯对方,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出来了。
不解的看了一阵,他靠近他们弯下腰:“你们在干嘛?”
刚一出声音,蹲着的两人吓了一跳,两个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一起,都是一声惨叫。
沈清书面色复杂的打量他们一眼,重复一遍:“你们在干嘛?”
沈子珺和江殊殷对视一眼,捂着撞疼的脑袋,异口同声道:“没干嘛,就是看看他而已。”
然后是经过一处小城。
这处小城历史悠久,四处可见有小贩叫卖着小吃。江殊殷的视线在一干小吃间乱扫一阵,最后眼睛一亮,落到糖葫芦身上。
“老板,脆不脆?”卖糖葫芦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见有人来问,老人憨厚的笑起来,点着头道:“又甜又脆!”
江殊殷看看那糖葫芦色泽鲜艳红润,又大又亮十分诱人,掏出钱袋道:“来四串吧。”
举着糖葫芦回归后,分给沈清书和沈子珺一人一串,他挑挑眉道:“尝尝好不好吃?”
沈子珺咬下一颗,难得称赞的笑道:“挺不错。”
难得的温馨过后,于沈子珺而言又是无可忍耐的痛苦,就比如此时此刻。黑灯瞎火中,沈子珺侧身睡在床沿,身上却是突然一重——一条腿毫无预兆的搭在他身上:“薛墨辕,把你的腿拿开好不好?”
某人裹着被子挤过来,只差一点点就要彻底将他挤下去:“沈峰主离我那么远干嘛,你看你就要掉下去了。”
沈子珺声音闷闷的:“……你既然知道我要掉下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挤过来?”
闻言江殊殷向后攒了攒,空出一点位置:“其实你知道的,你是用不着和我睡一个屋。”
沈子珺淡淡道:“你以为我想?”
江殊殷一个人几乎占据了整个床,翻身的时候把所有被子都裹去了,成大字仰面躺着:“你不就是怕我半夜跑到浅阳尊那吗?老实说,天天和你睡一起,你知道我们一起进来时,人家小二哥的感受吗?”
沈子珺道:“他能有什么感受?”
江殊殷又转回来:“他估计以为咱俩是断袖……你难道没发现,这次我们两的房间离浅阳尊,以及其他人都很远吗?”
沈子珺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又能说明什么?”
江殊殷在黑暗中狡诈一笑,眼中掠过一丝光芒。看着背对自己的沈子珺,他邪邪凑过来,一手幽幽搂上他精细的腰,压低声音神秘道:“离大家远好啊,就算办事别人也听不见!”
第85章 噩梦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33章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第二日一早, 看着那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沈清书微微迟疑。
江殊殷和沈子珺并肩站着, 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异口同声道:“不必担心,只是摔了一跤。”
沈清书:“……是吗。”
很快转眼之间, 三人离怡源宗越来越近,江殊殷突然有一种, 很多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要揭开的错觉。
有一丝兴奋,也有一丝怅惘。
连续数日的晴天后, 终于一连下了三四天的小雨。如今师徒三人来到一处深山,山中了无人烟, 唯有一个荒废破败的庙宇。
江殊殷的手已经见好, 再不用吊在胸前。简单收拾一番后,三人便暂时在此处歇下。
傍晚,庙外连绵的小雨淅淅沥沥, 三人虽都有灵力护体,但江殊殷和沈子珺一路打打闹闹不曾安分,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彻, 再如何强健的身体, 也终于经不住折腾, 咳嗽了几声。
沈清书听在耳里, 看在心里,生了火强制令他们脱了衣裳,坐在火边取暖, 自己则去山中寻找常用的驱寒药材。
江殊殷和沈子珺并排围坐在火堆边,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仿佛也被火焰烤的暖融融。
两人难得的没斗嘴,乖乖坐在破庙中等着他回来。
外面还下着零零碎碎的毛毛雨,江殊殷看着庙外的泥土,突然听到“呱呱”几声,不由心内一喜,漆黑带笑的就锁定了褐色泥土中的一只小青蛙。
沈子珺也发现了那只小青蛙,两人见它蹲在泥土中,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它。
忽然间,小青蛙动了动自己的脚,这下子江殊殷可算是笑弯了眼睛,喜滋滋的对沈子珺道:“你说它是不是腿蹲麻了?”
沈子珺一愣,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喃喃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它腿蹲麻了?”
江殊殷嘴角的笑募然放大,指指自己的眼睛:“你都说‘看’了,那我自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
而后两人直到沈清书回来之前,再未说过话。沈清书回来后,在庙中找来一个碗,简单将药材煮熟后让他们趁热喝下,两人并肩躺在草席上,身横盖着沈清书的外衣。
自从长大后,被外面的世界连番熏陶,两人都许久不曾有过幼时无忧无虑的感觉。
如今虽不在繁华宁静的坠云山,身上盖的、身下躺的,都不是柔软温暖的棉被床铺,但见沈清书身着一件单薄雪白的里衣,坐在他们身旁为他们拉好衣裳的样子,两人的心都是充实的,仿佛有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快要溢出来。
江殊殷用手抓着他的衣裳,看着黑夜中的白色人影,情不自禁弯起嘴角,才渐渐合上眼睛。
这一夜,江殊殷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来到一个只有桃花盛开的地方。
艳丽得不可一世。
天间,粉色桃瓣尽舞,犹如雨点般摇曳坠落,无处不在;而他身处万道桃枝间好似一个闯入仙境的凡夫俗子。
有些迷离,不知所措。
无意间的仰头想知晓这飘洒的花瓣究竟是从何处落下,谁知白色的迷雾太过遮眼,只能看到无数粉红的花瓣至白雾身后飞出……
就如,这云层之内装载的都是这些轻薄幻美的花朵。
有些花瓣飘落在他眼前,滑过他的肌肤,只感点点冰凉,却柔滑似绸,宛如爱人的轻抚。
漫无目的的在这处仙境内行走,却突然督见千万株桃间屹立着一颗高大壮实的桃树,顶天立地,坚不可摧!
而那些花瓣,竟都是从这颗树上洒落的——似曾相识……
江殊殷被它迷住,脚步都不受控制的向着它前进。
随着离它越来越近,迷雾淡去。耳边,传来风铃的叮呤之声,恍如丝竹管弦般荡人心弦。
却又溢出浓浓思念与凄凉之意。
——人面桃花相映红,宛若对爱人的记惦。
依依不舍
刻骨相思
眼前,一枚小巧玲珑的风铃悬在桃枝间,随风而逝。
依稀可见那枚风铃之下连着一块木牌,江殊殷小心接过摇曳的风铃,将它从桃枝上取下,定睛一看:君可安。
心中某处被深深一戳,酸涩得整颗心脏都深深的疼,好似针刺!
君可安君可安君可安君可安
声声问候——痛,彻,心,扉!
非常人能受得了,只有真正爱过、痛过、哭过的人,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尝这一苦涩。
带着这一枚风铃前进,倏地,眼前白雾骤然散开!
苍天桃树,独立世间
风铃声声入耳,成千上万坠一树
木牌之上字字诛心句句在目,漫天桃花洒洒只一句,君可归?
风过,吹过一枚枚风铃,扬起一地飞花;数千寂寥中,风铃作响唱尽一生繁华,当桃花落尽之际,不过是沧海桑田。
终究人生苦短,大梦初醒之际,已是白发苍苍,事事人非;埙声嘶哑离愁别绪,犹似一场桃花飞雨待坠地之时,终不过大梦一场凄美了一世风流。
江殊殷走在无数风铃之中,失魂落魄。
左右前后的木牌之上,这一句,琴声已沙哑还不归;那一句,待君归……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为何会有这些?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34章
他不懂,他不知。
直到,
在桃树之下看见一个盘坐奏琴的白衣之人——“师父……”呆呆的靠近他,江殊殷一边轻轻的唤道。
那人面容俊俏,恍如九天上的谪仙,清贵无瑕。然而,在这极美的幻境中,江殊殷却察觉到一抹浓浓的忧伤,恍若一把刀一般,狠狠扎入他的心头。
那的声音让奏琴的沈清书手指一颤,而后欢喜的回过头薄唇轻启,一贯清冷儒雅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殊殷你回来了?!”
——“师父!”一个心惊肉跳的大喊一声,江殊殷猛地从草席上坐起!
额头间渗出的汗水顺着他俊逸的侧颜划下,一身的冷汗。此时天早已大亮,沈子珺还面目平静的靠在他的身边,而梦中那道雪白的身影却不在身旁。
江殊殷想起在梦中的那一幕,心中愁然一片,仿佛有什么堵在心里不上不下。
大雨过后,山中又是昔日的秋荣玉色。
一片仅剩的苍翠之间,一点赤红,犹若滴在翠绿中的一滴红色墨水。如画般的山水,眷恋飘渺的白云,交织成一副由葱绿为主的水墨丹青。
深秋乃是鲜红金灿的丰收时候,亦是,枯叶洒落的时节。
山中依旧是落叶离树,迷雾重重,就好像遮上了一道面纱,叫人看不真切。周围飞鸟吟唱,就如梦中的风铃随风而起之时,发出蛊惑人心的韵律。
万绪千愁,风声沙哑。
少了风铃的喧然,寂静无声,倒有些仓促。
有一种时光如梭,不过流指一瞬的错觉。
树不是梦中的桃树,比起梦中的也少了些凄凉,多了点孤单。
一人仰头立在一株巨大的树下,漫天的枯叶落了他一头一身。
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尚在,人面不知何处寻。
江殊殷清清楚楚看到那白衣之人站在树下,虽不曾坐下,也不曾奏琴,却和梦中的意境,一模一样……一时间他都不知自己是否还身处梦境?
艰难的扯起嘴角,想要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却殊不知自己如今的模样竟是比梦里的还要凄惨千倍:“这么早就出去了,让我好找。”
听到他的声音,沈清书猛地回过头,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撞入江殊殷的眼底!
“你……”江殊殷的话语卡在咽喉,道不出。看着这样的他,想起曾经所经历的种种,心内骤然一酸,忍不住冲上前一把将他牢牢抱住:“我何其有幸,能遇到你。”
沈清书拍拍他的背,含笑道:“一大早的怎么了?莫非是做恶梦了?”
江殊殷靠在他的肩膀上,吸吸鼻子:“算是吧,不过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听着他这句略含深意的话,沈清书虽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什么,却也猜到恐怕与过去的某些东西有关。不由继续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是啊,再如何不快乐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江殊殷发觉自己自从回到他身边,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仿佛时时刻刻都很矫情,可偏偏没感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反而还想变本加厉,整个人直接挂到他身上,再不下来。
想起自己曾经逼迫他发誓,江殊殷从他肩上抬起头,庄严的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今后不论再发生什么,我再也不会躲着你,我会坦然面对,哪怕事情再如何严重。”
沈清书不觉惊讶,只是抬眼道:“倘若做不到怎么办?”
“我不相信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江殊殷一笑:“那样实在太假。”
看着沈清书眼中的笑,他轻轻凑道他耳边:“如果做不到,你再也不要理我便是,这样很简单,且你也做得到,我呢自然也会生不如死。”
沈清书答复道:“好。”
这个字刚刚落音,一只鞋就朝着江殊殷的后脑勺飞来!幸好江殊殷手疾一把抓住,才没有惨遭袭击。一脸后怕的拍拍胸口,江殊殷深深吸一口气,大喊道:“沈子珺!你谋杀啊!”
沈子珺一脸铁青:“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请你离我师父远一点,再凑近一次,我活剥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月中旬开,还望宝宝们来一发收藏,奖励一下双开的我_(:3∠)_
第86章 好友相认
行了许久, 这一日,三人终于来到怡源宗, 怡源宗风光如画,正门外却只站了一个人,这人负手而立, 浅蓝色的衣袖被风高高昂起,说不出的风清道骨。
他背对着江殊殷等人, 仿佛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果然,不等他们说话此人就道:“诸位终于来了, 方某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
说罢他悠悠转过身来,三人才看了他第一眼, 就被一双极亮的星眸夺去目光。
此人相貌是一种极其开朗的俊气, 虽然他此时不曾笑起,甚至还有些严肃,却不知为何, 看他的一瞬间心中募然射入一道亮光!
“方宗主。”沈清书带头抱手向他行礼,方寒这才一笑还礼道:“浅阳尊,沈峰主。”
似是不知道江殊殷, 又或者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方寒并未唤他, 只是朝他点点头, 算是打过招呼。
沈清书不与他拐弯抹角:“方宗主可是你,与谢黎昕说了些什么?”
方寒坦诚道:“不错。不过诸位既然来了,想必也不赶今日的时间, 有些事迟早我还是会说的,所以不妨先到怡源宗内歇息一日,我还有些债想找这位公子讨一讨。”
他说这话时,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殊殷,似笑非笑,似气非气,叫人实在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沈清书沈子珺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们一眼,完全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
算是当事人的江殊殷倒是显得很悠闲,并没有感到有多惊讶,只是对他挑挑眉,又对沈清书二人笑道:“无妨,我的确欠他一点东西,你们在此先歇一晚也好。”
耐心的等江殊殷说完,方寒又对沈清书行礼道:“浅阳尊,晚辈失陪了,还请您与沈峰主在此稍等片刻,一会会有人请你们到客房内歇息。”末了,他直起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江殊殷道:“请。”
江殊殷也不与他客气,率先进去。
随后方寒带他在怡源宗内左拐右拐好一会,只差把江殊殷绕晕了,才见他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35章
江殊殷见他“请”的地方是一处屋子,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暖灿灿的阳光幽幽洒进,不禁会意道:原来早就设计好的。
说来,江殊殷是不欠他什么的。
可他明显有什么要对自己说,江殊殷就不得不配合跟着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屋内,方寒转身将屋门关上,似乎一下松了一口气。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才笑着眨眨眼,有些疑迟和不确定,声线中有些激动和颤抖:“江,江殊殷?”
江殊殷立在金色的阳光内,从窗外射去的光辉,照得他墨色衣饰间的金色纹饰耀眼华贵。
被人认出,还是当年的一位好兄弟,江殊殷的内心很复杂。
两人对立着,屋内寂静一片。
许久后,江殊殷才负起手,昂起头,轻轻道:“是我。”
此话刚刚落音,就收到方寒一个大大的熊抱。
江殊殷被他撞的向后一退,还有些懵懵懂懂,就听方寒打量着他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方寒眼中泛起泪水,痛骂道:“好个死小子,跳残崖没能摔死你,就连那么多长老前辈都封不住你,到底是上天眷恋,还是祸害遗千年?”
江殊殷答复:“怎样都行。”
百年不见方寒还如当年一般,像是兄弟一样重重握起他的手:“几百年了,当初我们那一大群人如今剩下的没有多少个了,大部分都修为不精,没能迈过瓶颈那一道坎,大限已到早就坐化了。”
想到曾经那一群热情如火的笑脸,与自己干了不知多少缺德事的兄弟,江殊殷也感岁月匆匆,有些伤感,叹息道:“岁月何曾饶过谁?”
略微一顿,他的笑容突然间有些发苦:“倒是你……我一来不敢相信你能认出我,二来认出我竟然还不反感,你毕竟,毕竟也是正道……”
方寒不等他说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揉揉鼻子:“世间正邪黑白,自古以来谁能说得清道的明?”
“就比如我打个比方,一个长相俊美却满口谎话,抛妻弃子,行为举止叫人作呕的人。他一生都在犯错,只不过不是什么要命的大错,可是这样的人,你能说他就是一个好人吗?”
“同样的,一个相貌丑陋,品德良好让人称赞的人,他时常帮助其他的人,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却因一次冲动之下误杀了一个人,如此你就能说他是一个坏人吗?”
江殊殷看着他没有说话,方寒叹息的摇摇头,语气颇为自责:“当初我年少无知,也是受了世人的熏陶,竟然蒙蔽了双眼,白白叫谢黎昕受了那么多苦。百年以来,他虽从不放在心上,但终究是我亏欠他。”
方寒此人自打江殊殷与他结识,就一向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的一个人。
昔年,白梅老鬼祸世天下。人人都对其恨之入骨,在其死后,这种恨意渐渐遗留到他的传人身上,经久不散。
方寒恨谢黎昕也并非无缘无故,据说曾经白梅老鬼杀去他们怡源宗许多人,甚至险些遭到灭门。方寒因为祖上之事痛恨谢黎昕,而那种感觉江殊殷却不能体会,沈清书从未对他们灌输过那些东西,也因如此,他当年对正邪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楚。
在谢黎昕以命威胁自己的亲姐姐时,方寒不想死是真的,感到震惊是真的,内心复杂又感动也是真的。
也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白梅老鬼已经死了,那段恩怨与如今的苗疆四脉没有丝毫的关系。
江殊殷沉默许久:“所以你此番才把你知道的,对他也有帮助的全都告诉他了吗?”
方寒道:“不错。世人对正邪黑白太过绝对,但其实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不过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江殊殷,抬起手让金色的阳光落入掌中。
感受着丝丝缕缕的温暖,他缓缓道:“世上没有谁,生来便是恶人。不站在他们的立场,真真正正去感受那些万箭穿心的痛苦,又怎知每个恶人身上,都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疤。”
木窗上浅色的纱帘轻轻浮动,屋外响起呜呜的风声,以及鸟儿清脆的鸣叫声。
看着眼前这个极为陌生的黑衣男子,方寒讽刺淡漠的说:“永远抱着自己所谓的理念去看待事物,不痛不痒的去批判别人……哼,只怕遇到同样的事,恐怕他们会更加疯狂!”
说完此话,他仿佛知道自己失态,语气和表情一变:“不过幸甚,你回来了。”
“果真是听君一番话,胜读十年书。”江殊殷大笑着拍拍他的肩:“那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方寒俊逸开朗的面上扬起一抹得意:“切,就你这个德行,只要一出来就不可能安分守己,恨不得搅得整个天下都跟着你姓江。霸衡山那么大的动静,除了你江殊殷,我再不能想到,这世上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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