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歌
风越来越大,带了深秋的寒气。他骑马沿着河岸拼了命地跑,雨滴突然就掉了下来,天地间都是哗哗啦啦的响,临岸的灯笼一个个熄灭下来,世界瞬时陷入了一片漆黑里面。雨点哗哗啦啦地淋在他身上,他骑着马狂奔,心里头却突然浮起一种异样的畅快,嗓子里痒痒的想要大声呼喊,可他试了好几次,终还是没敢喊出来,怕惊醒了其他的人,这时候还骑着马在院子里乱跑,别人弄不好会以为他是吃错了药呢。
他骑到马厩旁,翻身跳了下来,拍了一下他的马,它就自个儿屁颠屁颠地跑到棚里去了。他撒腿往凤凰台跑,雨越下越大,身上也越来越凉,刚跑到凤凰台门口,就看见里头灯火通明的一片,原来桃良前不久被雨声惊醒,披着袍子出来看他,结果发现他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想到冬奴以前说的来了什么贼的事情,可把她吓坏了,把一院子的人都叫起来了,连关信关槐他们都过来了,正准备着出去找他,看见冬奴一身湿透地回来,桃良登时就哭出来了,连细由也不问,就责怪说:“少爷你跑哪去了,知道我们多担心么,你把我吓死了!”
冬奴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而且心里还有些闲气没发出来,可是看见桃良那个样子,心里泛起怜爱来,抹了抹额头上的雨水,哆嗦着说:“我出去转转,没想到下雨了。”
关信看他冻得不轻,赶紧挥挥手说:“桃良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带少爷去换衣裳!”
这一闹凤凰台直到半夜才算渐渐安静下来,桃良打发冬奴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就这么着,冬奴还是生病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叫他,他觉得眼皮子又重又烫,勉强睁开一些,觉得外头的光太刺眼,就又闭上了。桃良摸了摸他的额头,着急地说:“少爷这是发烧了,得赶紧叫大夫。”
他也发觉自己是发烧了,小时候三天两头的病,他都病出经验来了,勉强支撑着坐起来一些,眯着眼睛问:“你这是要去禀告老夫人?”
“这几天是老夫人的好日子,能瞒得过还是尽量瞒着,不过我得告诉夫人一声,要不然有个什么不好我们可担不起。”
“你等一会儿。”冬奴说了几句话就喘起来:“你先去告诉我姐姐,还有我姐夫……就说……就说我生重病了,看着不好……”
“少爷……”
“你快去……”冬奴说着便又躺了下来,时节已经转凉,那一场秋雨不是玩的,他也知道自己这回病的不轻,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在亲他的脸,摸他的手,就算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他也知道一定是他那个道貌岸然,披着一张人皮的色狼姐夫,心里恼的不行,使出吃奶的劲儿就把那人推了出去。这一推却把他自己给推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他姐夫坐在床头上,还握着他的手,他想也不想就把手往被子里头抽,可惜他平日里生龙活虎都不是他姐夫的对手,何况现在生了病呢,抽了几次都没能抽出来,自己反而累得哼哧哼哧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下他可伤心了,他堂堂相爷的儿子,未来的驸马爷,却落到个这个地步,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边哭边拿白眼珠子瞪,仿佛扑上去咬一口都不够解恨。
姐夫宠+番外 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41
第七十七章 活色生香
“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
冬奴闭上眼睛,没好气地说:“要你管,死了才好呢!”
石坚笑了出来,说“为了这点事就死,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我死了变成厉鬼,整天缠着你,叫你不得安生。”冬奴翻身闭上眼睛:“一睁眼就看见你,真是噩梦。”
“我在你榻前守了一夜,就落个噩梦的评价?”石坚说着伸手往少年胸口摸了一下:“你长了颗人心没有,不会是山里的精怪,把你的心也给偷了去吧?”
“你干嘛呀,动手动脚的。”冬奴拨开男人的手,翻身向外看了一眼,睡了这么久,他的嗓子有些发干,身上也是乏乏的没有力气:“守了一夜?我睡了很久了么?”
石坚愀然一笑,点点头,看着他,有些伤心的样子:“已经睡了两天了,现在你这屋子里头都是药味。老夫人怕你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昨晚上还特地在外头的院子里做了场法事。”
冬奴哼一声笑了出来,只是嘴角微微开启,从侧面看着眼角微微吊起来,有些不可侵犯的高傲:“我就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色魔!”
石坚笑了出来,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神情有些疲惫:“有力气斗嘴,看来是好转了。”
“怎么你在这里,桃良她们呢?”
“我半夜来的,叫桃良回去睡一会儿。姐夫在这里,你不高兴?”
冬奴微微阖上眼,细软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像把小刷子,刷的石坚心里痒痒的:“怪不得外人都说燕府的小少爷是花儿一样娇贵的美人,动不动就病了,比个千金小姐还要难养活。”
冬奴依旧不说话,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雪色的衣袖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了白皙的耳朵,藏在乌发里头,看起来真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姐:“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最后一次……”男人挪开他的手,注视着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容忍你对我说这样的话,以后不会了。”
“我就要说,你滚你滚你……”“滚”字被堵在了嘴里头,男人突然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唇舌,狠狠咬了他一口。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浮上一层血色,冬奴有些喘不过气,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怨恨:“我现在打不过你,不代表我以后打不过你,以后我一定报复你。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姐姐嫁给了你,你这种人我都不屑跟你说话!”冬奴满脸通红,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男人忽然捏住他的下巴:“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他覆上来,趴到冬奴的眼前:“癞蛤蟆能不能吃到天鹅肉我不知道,但是你,我想吃随时都可以。”
冬奴用力挣开男人的手,雪白的下巴被捏出了一道红痕,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连自己的小舅子都不放过。”他语调愤怒又伤感:“我姐姐太可怜了,嫁给你这种人!”
他把头埋到被子里头,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告诉你,你少妄想,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叫你欺负。”他燕来是什么人,呼风唤雨的身份,要他给自己的姐夫当娈宠,他宁肯死了也不丢这个脸。他不要脸面他们燕家还要呢,他爹知道了还不打断他的两条腿,难道他能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为了我姐姐还有咱们燕家的名声。”为了这些就跟自己的姐夫睡觉,还要被男人玩下体那里,打死他他也不要!
石坚嘴角噙着笑,翻身躺到了床上去。冬奴吓了一跳,挑开被子露头一看,立即急红了脸:“谁让你上来的,我不跟你一块睡。”俗话说病去如抽丝,久病的人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拼死拼活阻止了半天,也没能成功把男人挡住,石坚还是掀开被窝钻了进去,并很快挟制住了他,长腿夹住他的身体,胳膊搂住他的肩头,轻轻“嘘”了一声:“外头廊上可有人守着呢。”
冬奴红着眼,压低了声音吼:“那我也不能就这样任凭你欺负,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除了把我从这张床上撵下去之外,什么姐夫都听你的。”
“可我就想把你撵下去,其他的我还不要。”冬奴伸手挡住男人妄想靠近他的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欺负我一个小孩子,我还生了病……”他红着眼,黑黑的眼珠子浮上了一层水光,看着更是勾人。冬奴扮起了可怜,抽抽噎噎地说:“你怎么能这样……”
他被抱在怀里不能动弹,因为有了踏实的依靠,心里更是脆弱伤感,趴在男人胸膛上哭了起来,扮可怜是他的强项,可这一次并不完全是装的,他也是实实在在觉得伤心,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不敢让旁人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又不能撼动这个男人分毫。
可是单是这么躺着已经够他委屈的了,躺了不一会儿,男人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摸摸这里揉揉那里,冬奴浑身燥热,软软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热气不断冒出来,他抓着男人的衣襟,忍不住呻吟出声。湿湿的小穴娇艳动人,石坚有些情难自制,悄悄将少年的衣衫捋了起来,一直捋抚摸到少年的膀子下面。少年光滑而白皙的身体不安地扭动,胸前的两点红蕊还没有见过其他人,浅色的红,随着呼吸不住地起伏。他凑近看了一眼,浑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涌,忍不住伸手拨了一下,冬奴立即抽了口凉气,声音要哭出来,问:“你要干什么?”
男孩子胸前敏感的不是没有,只是他运气不好,养的那几个娈宠没一个反应像冬奴这样的勾人的,也就戚绘知道他喜欢摸那里,会故意装的很舒服的样子。只是他御女无数,身下的人是真舒服还是为了要取悦他,他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冬奴的反应勾起了他无限的恶趣味,而且少年胸前的那两点那么漂亮,不只是乳尖,周围的红晕也有柔软淫荡的光彩,像他整个人一样,一看就是金汤匙养大的,他捏着少年的乳尖不住地揉搓,快感源源不断,少年舒服要升天,冬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会惊恐娇怯地喘气,发出的呻吟滑腻一片,却毫无反抗之力。男人加大了拨弄的频率,冬奴喘得更厉害,最后呜呜哭了出来,却只能任凭男人肆意欺负,这样羔羊一般的无助和软弱激起了男人更大的占有欲,低声笑道:“姐夫如果咬一口,宝贝会不会更哭得更厉害?”
红蕊已经娇俏俏地挺立起来,鲜嫩而可怜,在光滑而平坦的胸上血一样红,看着像美味的小小樱桃。冬奴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悄悄靠了上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突然剧烈地“嗯”了一声。男人的舌头就从上头扫了过去,乳尖泛了水光,湿湿滑滑地随着他的喘息起伏。男人再也忍耐不住,凶狠地吻了上去,舔舐撕咬,狂野的几乎陌生,然后用硬硬的胡茬碾扎他的乳尖。这一下灵魂舒服地出窍,冬奴咬着被子直抖,身体仿佛不是他的,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死在男人的戏弄之下。男人突然又温柔起来,舌尖轻轻地描摹,湿湿的,热热的,有时候舔,有时咬,有时候只是画圈,冬奴只会抖,不知所措地捂住了脸。
男生女命的人,果然有着世上最敏感妖娆的身体。石坚即便是很想要,也不敢再进一步下去,他知道冬奴这样的身体,第一次根本受不了太过强烈的刺激。他探手摸了摸冬奴的臀缝,已经潮乎乎的一片。冬奴捂着脸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情欲与他而言那么陌生,雪白秀美修长的身体蜷缩起来,捂着胸前已经红肿的两点,脸颊粉红的一片,他不知道他的姐夫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让他受这样难耐地煎熬。石坚喘着气抱紧他,轻声安慰说:“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姐夫不碰你了。”
“我要让我爹杀了你,让我姐姐改嫁!”冬奴咬着牙瞪过来:“我爹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
“西朝近年屡屡进犯,两国交界的连州都靠我的‘石字军’守着,别说你爹了,连皇上也不敢轻易动我。”石坚亲了亲少年的嘴角:“乖,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不愿意,姐夫不会欺负你。”
冬奴却不觉得男人今天晚上会放了他,他心里又羞又怕,拼尽了力气用力一推,扭捏着身子就跳下了床,可是脚刚挨到地面,双腿就一软,一下子倒在男人从后头伸过来的胳膊上。他还要跑,却被男人扣住了腰,身上的衣衫随着他的挣扎滑落下来,那从未有人碰触过的身体光滑柔软,挺翘圆润的臀瓣形状更是惹人喘息。男人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冬奴“哎哟”一声,被男人扯的有些疼,再也不敢动弹,衣衫滑落到地上,他光着身子趴在男人横亘在他胸前的胳膊上,像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第七十八章 雨夜迷情
“别闹了,再闹下去姐夫可就真忍不住了。”石坚把少年拦腰抱起来,低喃道:“听话,病刚好一点,就开始光着身子乱跑?”
光着身子……冬奴脸一红,低头看着自己不着一缕的身体,咬着牙说:“我乐意光着身子,我还想光着身子跳舞呢。”
男人呵呵一笑,胸腔的震动震的他有些发麻:“想给姐夫跳裸舞,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算了。”
他扭捏着被男人抱回到床上去,红着脸说“我生病了没有力气,要不我早就跑出去了。”
外头还在下着雨,凤凰台古树参天,一下雨整个天地都是哗哗啦啦的响声。他往床上一躺,静静地听外头的雨,心想外头那么多灯笼,现在被这风雨一打,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可能字儿也花了,颜色也散了,只剩个灯笼架子。下了这么大的雨,他又不争气地生了病,老夫人的寿宴恐怕也会因此耽搁了。身边躺着一个人,热气敷着他的后背,他弓起身子用圆圆的臀一个劲地把男人往外头拱,石坚笑了出来,伸手抓住那两瓣臀,轻轻一揉,冬奴就老实了,吓得他立即挺直了身体,伸手挡在了后面。
男人握住他的双手,说:“要不是你病的这么厉害,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着急。”
冬奴“哼”了一声,说:“你这么折腾我,欺负我,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他翻过身,一脸的严肃骄傲:“你是喜欢我么?”
石坚点点头,搂住了少年的肩膀。
“那你完蛋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我姐姐,我姐姐生性矜持,而且不舍得伤害你,我可不一样。不是我自夸,我可是很好的,只要我动动心思,将来就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我会搞得你倾家荡产臭名昭著,最后再一脚把你踹了!”冬奴越说越解恨,眼睛都要发亮了:“我还会招蜂引蝶,男的女的都往我床上拉,给你戴足绿帽子,气死你!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我把你打发到大街上去要饭!”
他说完得意地抬起头来,却见男人噙着笑看着他,突然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那我也甘之若饴。”
冬奴有些惊讶,往上窜了窜:“这你也不怕?”
“因为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本事,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能。”
冬奴气得张牙舞爪地乱拱,男人笑着抱住他,说:“你病刚好,要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
“你在这我怎么好好休息,我看见你心里就来气,睡不着!”冬奴郁闷地不行,拱来拱去终于脱离了男人的怀抱。他把衣裳捋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你看我气得肚子都鼓了。你走我就好好睡觉,实在不走也行,可是你不能碰我。”
石坚有些无奈,往外头挪了挪说:“这样行了吧,守着你我放心些。”
姐夫宠+番外 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42
能斗争到这个地步,冬奴也算满意了。他穿好衣衫转身向里,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姐夫。可是这样也睡不着,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是吃亏了,而且是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吃过的大亏,堂堂燕大少爷,被人要挟恐吓了还不算,竟然还要想方设法地保全自己后头那地方,想想都觉得憋屈。他想了想,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他的明大哥想想办法,丢人就丢人了,那也比被男人辣手摧花的好。而且明大哥人那么好,只会替他抱不平,一定不会嘲笑他。可他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安心,现在回想起来,仿佛上次他姐夫之所以会那样子欺负他,好像就是跟他的明大哥有关,因为他说了男人跟他明大哥是一样的。
想到这个,他又生气起来,是啊,他就说了个两个人在他心目中是一样的,男人就那样欺负他,太霸道太无耻了,仗着自己有力气,仗着他要面子,爱护他的姐姐,就这样威胁他欺负他,真卑鄙!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外头突然隆隆地响了起来,他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不会是要打雷了吧?
说起来很难为情,他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从小就怕打雷,小的时候他跟着乳母睡,每到了雷电交加的雨夜都会抱着他安慰他,后来他渐渐大了,乳母也搬到了外头去住,就由桃良她们陪着他。等他再大一些的时候,燕怀德觉得这么大的男孩子还要跟丫头睡在一张床上传出去名声不好,就再也没有人陪着他了,可是他实在害怕,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每次打雷下雨,他都要把桃良嘉平她们都叫起来,陪他说说话玩一玩,有时候能撑一整夜。
可是现在,有他姐夫在,就算是打再大的雷,桃良也不会过来了吧?
他只好钻到被窝里头,乞求这雷声能小一些,或者只是一两声,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外头依然“隆隆”地响,他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漆黑的夜,帐子外头朦胧的红光照进来,竟然有些鬼魅的色彩。雷声越来越大,仿佛从西边渐渐逼了过来,有时候甚至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他都怕一个雷劈下来,会把这屋子劈成两瓣。眼前“咔嚓”闪了一下,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吓得他“呀”一声叫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叫了出来的时候他羞红了脸,果不其然,身后那人低声问:“你怕打雷?”
“我才不怕。”冬奴觉得自己被人小瞧了,恶声恶气地说:“难道你怕?”
他姐夫人高马大,显然是不怕的。他抓着被子,想把两只耳朵捂起来,可是男人就睡在他背后,说不定现在正盯着他看呢,他才不能丢这个人。外头“轰隆轰隆”地响,他觉得自己忍不了多长时间了,背后男人的体温敷上来,他要耗费好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靠过去。老天爷仿佛诚心要让他难堪,外头的电闪雷鸣,一声比一声响,一阵比一阵亮,他再也忍不住了,倏地翻过身来,气呼呼地问眼前正注视着他的男人:“喂,你到底怕不怕呀?!”他脸色一红,终于没能遮住自己色厉内荏的心虚:“你……你要是怕的话,我就借给你抱一抱。”
他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只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像是在笑他,他恼得厉害,觉得自己太丢人了,气冲冲地就要背过身去,男人却在这时候一把捞住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说:“怕。”
他眼睛一潮,钻到了男人怀里面,心想再大的雷也不怕了,有他姐夫陪着他,谁还敢欺负他,雷神电母也不敢。
可是心里再缠绵,嘴上依旧不饶人,没好气地说:“一个大男人,长的人高马大的,居然还怕打雷,切。”
“怀里有个人总是好一些。”男人亲了亲他的头发,说:“人都有自己所畏惧的东西。”
冬奴有些窃喜,又有些惊讶,赶忙抬起头来问:“姐夫你也有畏惧的东西?那你畏惧的是什么呀?”
男人笑了出来,看着他说:“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怕打雷。”
冬奴脸一红,他就知道,他姐夫那么精明,哪会告诉他,让自己抓住把柄报复他。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男人身上有种让他着迷的气息,淡淡的,像体味,又像是什么香气,反正就是很好闻,闻到了心里就痒痒的很舒坦。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让他贪恋的怀抱,宽大厚实,躺进去之后仿佛天塌了都不怕。他把脸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第一次觉得外头的雷声越大越好,外头雷声越大,这个怀抱就越温暖,他也越觉得舒坦,舒坦得灵魂都要飘出来了。这样温顺的他引来男人无限柔情,把他往上托了一些,噙住他的嘴唇,温柔地亲吻他。冬奴被吮吸得失去了魂魄,呆呆的,懒懒的,满足的轻轻叹息。
石坚有些意乱情迷,抵着少年的唇瓣,低声喃道:“阿奴……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一个人,如果我说我等的那个人是你,你肯不肯?”
他说的那样低,冬奴脑子里晕乎乎的,仿佛听见了,又仿佛没有听见,睫毛抖了抖,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又阖上了。男人便不再问他,把他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吻他。单薄的中衣柔软地缠在一块儿,外头雷电交加,雨声哗哗啦啦的响。两人叠在一块黏了好久,冬奴唇瓣都被亲红了,嘴角流下一片水渍,他喘着气躺在男人怀里面,眼睛湿湿的,呆呆的,像一潭幽幽的湖泊。
有一种灵魂都被吸走的错觉,心里怦怦直跳,身子软成一团。
第七十九章 凤乱京都
闹了这么一场,冬奴身子更弱了,第二日又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午饭的时候他乘着步辇去老夫人那里,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他姐夫也过来了,同来的还有他的姐姐,他正犹豫着待会见到了他姐夫要不要摆出一点脸色,那一对夫妻停下来一直等到他过去,燕双飞笑着问:“哪那么娇气,这么一小段路,走走就到了,你还坐这个儿?”
“我身上乏得慌。”冬奴笑了笑,前头出来迎接的竟然不是他经常见到的几个,而是几个新来的小姑娘,一个个花朵儿似的水灵,尤其是前头那个,眉眼间竟然还有几分林夫绾的神情。冬奴歪在步辇上,懒懒地笑了出来,眼也不抬地问:“你叫什么名儿?”
那小丫头红着脸说:“回少爷,我叫桃花。”
冬奴噙着笑点点头:“你比桃花好看。”
那小丫头红着脸不敢抬头,冬奴这张脸,女人看了没有不爱的,何况是她这种刚刚进府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只是瞧一眼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何况还这样夸她。燕双飞笑着说:“你别逗人家小姑娘了,这都到门口了,还不下来?”
冬奴下了辇,头也不抬地说:“姐夫气色不好。”
石坚笑着看了燕双飞一眼,看向冬奴道:“你没抬头看,怎么知道我气色不好?”
“你还说呢,你姐夫昨晚上守了你大半宿,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脸色怎么能好?”燕双飞说着抚上冬奴的脸颊看了看说:“我看你这一病,好吃好吃好睡的,气色倒比以前还好了。”
冬奴眯着眼一笑,后头却有人跟了过来,远处的李管家小声叫道:“主子……”
石坚转过身来,李管家指了指过来的人说:“小宋回来了,说有要事要主子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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