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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歌
石坚愣了好一会儿有回过神来,冷笑一声,似乎自己也难以置信:“你要杀我?”他说着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孙青:“就为了他?”
“我没想要杀你,我砍的是你的肩……”冬奴红着眼睛说:“你有心害我们全家,就算我杀你也不为过!”
石坚呆呆的,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不忍心伤他,却有心杀我,看来,你对他确实比对我情深……”
“都督大人……”孙青伏地瑟瑟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把他带下去吧,告诉孙福,就说他儿子在我府里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要想替他儿子赎命,把他们孙府的家当全拿出来。”
“遵命。”那几个人一听,立即押着孙青下去了。孙青却不肯起来,伏在地上说:“求都督大人饶了燕少爷。小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燕少爷这么痛恨大人。可是小人看的出来,燕少爷痛恨大人是真,可心里有大人也是真,要不然怎么会找小人过来,演了这一出戏?”





姐夫宠+番外 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84
石坚冷笑出来,看了冬奴一眼,说:“你以为是演戏,他心里可不一定这么想,戏演得好了,有时候也会人戏不分。你为了他一个私心,无端落个倾家荡产的下场,还肯为他求情,我就不信你们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孙青,若不是你家财万贯,可以充作军饷,你以为我会留你的性命?
底下的人立即将孙青带下去了。屋里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冬奴突然笑了出来,抬头问:“这也是你的目的之一吧?”他笑的轻蔑,说:“你这个人,有时候真是理智的可怕,你发这么大的脾气,还要作势要我砍了孙青的一条胳膊,除了怀疑我跟他有私情外,想要他们家的钱,也是你的目的吧?”
男人目光阴沉地看着他:“如果你愿意砍了他的胳膊,证明你跟他没有感情,我情愿不要他们家的钱。”他说着,神色痛苦而茫然:“阿奴,我总是看不透你。你怎么就狠得下心来砍我那一剑?”
冬奴默然,握紧了拳头说:“你做什么,都有商量的余地,可是你害我爹,就是害我们全族的人,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我姐姐知道也会杀了你。”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吧?”男人含笑看向他:“你恨透了我,我也被你寒透了心。”
“那你放了我。”冬奴一脸乞求与苍白:“我带我姐姐离开这里,从此我们家与你再不相干,我向你承诺,绝不会找你的麻烦。”
“我从来不做没有用的事情,我现在放了你,那我这半年的心思不是白费了么,何况你爹爹如果知道了这些事,哪能饶得过我,我为了你,什么都赌上了,你不能走,也走不了。”男人看向他,目光迷离:“我要向京城报你病故,让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找得到你。”
“你敢!”冬奴激动的直起身来,却又被男人按倒在床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以为我爹是这么好骗的,你别做白日梦了!”
男人强行接住他,伸手摩挲上他的脸庞:“京城距离连州,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尸身都要腐烂了,谁还看得清你的面目……”
冬奴仿佛霎时间没有了力气,整个人都朝一个黑洞里头陷了进去,仿佛此生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他“啊”地一声坐了起来,男人依旧用胳膊压制着他,他就张嘴死命地咬,石坚也红了眼,说:“你再这样,我就拿链子把你锁起来,日日凌辱你!”
“你以为我还怕么,石坚,你不杀我,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你松开我,松开我!”他像疯子一样地扭动挣扎,声嘶力竭,头巾被蹭掉下来,头发乱成了一团,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和汗水打湿,变得面目全非,可是即便这样的模样,看在石坚的眼里头也觉得千万般的好,他急切地去亲冬奴的嘴唇,却被冬奴紧紧咬着嘴唇不给他可趁之机。嘴唇里有血流了出来,妖艳的一片,石坚呆呆地松开他,仿佛已经魔怔了一样,说:“我记得,柳生曾经给过我一种药……他说你喝了那药一辈子就只能跟着我了,谁也要不了你……”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到西厢的柜子旁,从上头拿了一个红色的瓶子,跌跌撞撞地又走了过来。冬奴前不久已经听说了这种药的作用,虽然不知道真假,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喝下去。他躲到了墙角最里面,捂着自己的嘴巴哭了出来:“我不喝,我不喝!”
石坚看着冬奴,默默地念道:“你虽然年纪小,看着弱不禁风,可是性子刚烈,和你姐姐一样,是个心中有自己主意的人。”(第二十章原话)
他说着便爬上床来,将冬奴拉了过来。冬奴哭得都不成人形了,捂着嘴一直摇头,他怕自己一旦喝了这个药就一辈子也离不开这个情欲了,可是男人还是捏开了他的嘴巴,喘着气诱哄说:“乖,阿奴听话,没有坏处的,就当是给姐夫吃个定心丸。”
冬奴呜呜地直摇头,泪珠子不断地往下头落,眼神里除了惊恐和痛恨再没有别的光芒。石坚也掉了泪,泪珠从他脸上滑落,掉在冬奴的眼睛上,他将瓶子里的药水灌了下去,冬奴呜咽了两声,棕黑色的药汁从他嘴角滑落了少许,石坚亲上去,喃声道:“阿奴,我此生只此一个人,一颗心,一条命,我都给你了。你不能离开我。”
他说着就扯掉了冬奴身上的衣裳,扒开裤子就将自己胯下的巨物插进了冬奴的菊穴里头。他不断亲吻着冬奴的脸颊,急声说:“从此以后,你就只能有我,我也只能有你了,这世上,咱们两个都好好的。”
他使出了浑身的本领来抚摸冬奴的身体,他咬他,舔他,摸他,揉他。冬奴再也支撑不了,他明明那么恨他,身体却又那么渴望他,他忍不住为自己羞耻的反应哭了起来,身子微抛着缩成了一团,呻吟从他红肿的唇瓣里头飘出来,他捂着脸羞耻地哭,可是腿脚巳经酥软,没有了一丝力气。他的身体那样的敏感,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和撩拨,他的身体背叛了他,呈现出了最原始的反应。当男人大力操干他的时候,他在绽放的火花里头迷失了心智,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追逐着男人的巨根,哭着说:“你干死我吧,你干死我吧……”
石坚急促地抽送,抱紧了他说:“阿奴,阿奴,咱们一块死。”
变态的占有欲也好,畸形的爱恋也好,哪怕只是贪图这样淫荡的身体,他什么也不想了,只想永永远远地拥有这样一个人。他红着脖子低吼,把身下的人往死里操弄:“阿奴,阿奴,你要离了我就不能活……呃……”他射进了冬奴身体的最深处,直到冬奴伸着脖子忍不住的呻吟,才将胯下的东西抽了出来。他兴奋地浑身颤抖,抚摸着冬奴已经被下体拍打的红成一片的臀,看到了他此生最难忘满足的风景。
菊花滴露,后庭泉涌,靡艳不可言喻。
那不只是欲望与淫秽,更是一种占有与宣告,他冬奴这辈子,已经是他的人了。
第五十一章 步步为牢
这件事闹出了大动静,到底传到了燕双飞的耳朵里头,只是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以为是冬奴又惹恼了石坚,或者那个孙青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一听说这事儿就急匆匆地往凤凰台赶去。走到凤凰台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竟然多了许多的侍卫,把个凤凰台围的水泄不通,连她也不许进去。燕双飞哪里会把守门的那些人看在眼里,直接带着兰格就朝里头走,那侍卫眼见着拦不住,急忙伸子要去抓燕双飞的衣柚,兰格动了怒,冲着守门的那些个侍卫斥道:“滚开,你是什么东西,连我们夫人也敢拉拉扯扯的!”
燕双飞冷着一张脸说:“我看你是都督从外头带来的人,你不认得我,我不怪你,现在让开吧。”
她说着就往里头走,没想到那侍卫依旧拦住了她,低着头说:“都督的命令,谁也不让出去,谁也不让进来……”
“你倒是个忠臣。”燕双飞冷笑一声,冲着他的剑就走了上去,那侍卫不得已,只好连退了几步。里头桃良跑了出来,哀求说:“这是都督夫人,你们也敢这样拦着。”
燕双飞见她出来了,急忙问:“冬奴呢,我听说你们这里出了事,把那个孙少爷都给撵出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桃良言语闪躲,低声说:“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小姐先回去吧,您在这儿,这事反而不好办。”
“能有什么事,我在了就不好办了?”燕双飞着急地朝院子里看了一困,问:“冬奴呢,都督大人呢?”
“都督大人把少爷关到西院里去了,谁也不让进去。小姐只管放心,不碍事的,是少爷顶撞了姑爷,姑爷正生着气呢。”
燕双飞眉头一皱,看着桃良说:“我知道这府里的人都瞒着我,可是桃良,你可不准瞒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大的阵仗,你要说没事,我信得了么?!”
桃良红着眼睛直摇头,说:“真没什么事,小姐听我一句劝吧,您这时候不该过来……”她这里正劝着,嘉平却哭着围上来了,拉住她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忌着这些,你再不让……小姐知道,咱们少爷就给毁了!”
桃良急得直跺脚,燕双飞一听就急了,急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
“姑爷他……姑爷他不是人,他欺负我们家少爷,把他……把他……”
燕双飞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厉声斥道:“嘉平,你可别胡说!”
“我没有,小姐,你不信,自己去西院去看看,我们都被挡着不让过去,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呢!”
燕双飞一听,推开拦着她的人就往西院跑去,桃良被她推倒在地上,着急地喊道:“兰姐姐,你快拦着小姐,这时候不能去,已经晚了!”
兰格紧跟在后头,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了。刚到了偏院门口,就见那里的大门紧闭着,燕双飞看了四周一眼,说:“把这门打开!”
“这门从里头栓上了,打不开。”
燕双飞一听,扭头又朝回走,走到大门口夺过一个侍卫的剑来,举起来就朝锁上砍了过去,可是她一个文弱女子,这么做也只是急昏了头,能有什么用?桃良跪下来求道:“小姐息怒,先听我把话说完,咱们且不说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爷是否受了伤,只说小姐现在就是冲进去,又能怎么样?少爷被姑爷扛进去已经有一会儿,要是有了什么事,这会儿早就有了,小姐现在就是进去,想没想过那种场面,以后叫少爷怎么面对小姐?而且,您别听嘉平胡说八道,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姑爷只是把少爷扛进去了,谁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小姐这样做,反而闹开了去,以后可怎么好呢,就算少爷和姑爷清清白白的,也耐不住外头的闲言碎语啊!”
她这一番话说的燕双飞顿时流出泪来,她扔下子里的剑,冲着院子大声喊道:“石坚,你给我出来!”
院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正是石坚,他的衣衫还是凌乱的,脖子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湘红,手上也都是抓痕。燕双飞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哆嗦着问:“我弟弟……我弟弟他……”
她说着就要往里头走,却被石坚一把拦住。他并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看向别处,说:“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燕双飞愣了一下,伸子一巴掌就扇在了石坚的脸上,哭骂道:“石坚,你不是人!”
石坚抿着嘴唇,伸子抹去了嘴角的血渍:“我早就不是人了,只是你今天才知道……”
燕双飞上前哭喊着抓住他的衣被,死命地摇着说:“你说,你把我弟弟怎么了,你说,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你……”她哆嗦着喘不过气来,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兰格的身上。桃良哆嗦着看了石坚一眼,又看了看嘉平,心下一横,弯腰就朝院子里头冲了进去,嘉平看见她进去,自己也跟了上去,一直跑到房门口,却发现那门是锁着的,桃良再也忍不住了,拍着门大喊道:“少爷,少和……”
兰格看着已经晕倒过去的燕双飞,着急地直哭,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姑爷,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小舅子,这样的乱伦丑事,连她都觉得荒唐之极。石坚看了她一眼,面目沧桑地有些失魂落魄:“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敢紧带着你们小姐去看大夫?”
外头已经有人扛着步辇跑过来了,将燕双飞抬了回去。那几个侍卫看了一眼在房门口呼天抢地的桃良和嘉平,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她们两个……”
“一并关起来吧。”
他说着,便踉踉跄跄地往外头走,桃良眼看着他要出去,急忙拉着嘉平就追了上来,跑到他跟前拦住跪下,拉住他的长靴哭道:“姑爷,姑爷,求求你让我们看一眼少爷,我们保证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头呆着,少爷他一定受了惊吓,眼下身边不能没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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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少爷心性儿高,您关着他一个人,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姑爷,求您了,您院子里派了这么多的人,我们想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石坚看了她们一眼,说:“事情闹到这样一个地步,也不是我所希望的,我已经罪不容诛,但你们少爷我是铁定不会放的,你们进去伺候可以,但要好好劝劝他,让他认命吧。”
“谢谢姑爷,谢谢姑爷!”桃良立即拉着嘉平叩头,两个人都哭成了一个泪人。石坚继续往外头走,门口战战兢兢的李管家守在门旁,握着拳头小声说:“主子,这舅少爷和夫人……京城那边,咱们可惹不起呀,要是燕老爷知道了这事……”
“我有我的主意,你不要问了。”石坚恢复了一些神色,看了他一眼说:“往夫人院里也多派些人手,告诉刚才的那两个丫头,他们少爷活着,她们俩就活着,要不然我让她们都跟着陪葬。”
“主子……这样强来行不通,您关得了一时,关得了一世么,这样迟早要出大祸,您忘了当年寨主的嘱托了么,一旦引起祸乱,可不单单是咱们石府这些人会……”
“够了!”石坚突然大怒,盯着李管家说:“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下去吧。”
李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伏地说:“事到如今,您不让奴才说奴才也要说了,舅少爷是什么人,他不单是燕家的独苗儿,更是当今永宁公主的未婚夫婿呀,这满朝上下,谁不知道舅少爷的名字,您这么做,一旦传出去可就犯了众怒。不只京城的人,就是咱们连州的老百姓,也接受不了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情,主子一世的英明可就全毁了!这天下这么大,主子要真喜欢男色,总能找到比舅少爷更出色的人物,何必为了一个人毁了咱们石府。主子将名在外,这连州的百姓无一不服,靠的不只是权势,更因为主子您心系百姓,英明神武。如今您怎么就为了儿女私情,就置这么多的人命于不顾,您还是当初那个令全军上下无不敬服的连州石坚么?!”
“李明舜,你放肆!”石坚一脚就踢了上去,把李管家踢倒在地上。他呆呆地,握紧了拳头说:“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如何做人!”他说着又疾步踱了回来:“来人!备马!”
立即有人牵着马跑了过来,石坚纵身上马,拉起疆绳骑马就朝大门。奔去,头也不回地吩咐说:“看好家门,没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放出去!”
第五十二章 春雪突至
永和一年,春末。
春天眼瞅着已经要过了大半的时候,突如其来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这是倒春寒,反倒比寻常冬日的时候更觉得冷一些,冻坏了好多的花草。桃良捧着一个手炉子进来,呵着气说:“外头的天真吓人,黑压压的看不到一丝的光。”
“嘘,小点声。”嘉平悄悄往榻上看了一眼,说:“少爷刚睡着。”
桃良将手炉放下,悄悄过去瞅了一眼,瞧见冬奴消瘦的脸庞,眼圈一红,说:“那个挨千刀的日日来糟蹋咱们少爷,少爷都多久没睡个好觉了。”
“别说了,好不容易才睡过去,小心他再听见。”嘉平握住了她的手替她暖着,悄悄地走远了,才轻声说:“今儿都这么晚了,那人还没回来,我看今天是不会来了。”
“让他冻死在外头才好呢。”桃良恨恨地说:“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到头。咱们自从来了这里,每半个月少爷都会往京城去一封信,现在已经快一个月没写了,老爷迟早会知道这里出了事。”
“话虽这样说,我们不怕熬,可是少爷耐不住啊,你看少爷一开始见姑爷来过夜的时候,哪次不得哭天抢地的,可是现在几乎都不言语了,由着那人欺负,如今这样成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看了就……”
“你还没见小姐的模样呢,听说瘦的都不成人形了,她身子又本来就弱……”桃良有些说不下去了,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说:“你说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畜生?!”
她正说着,冬奴忽然翻了个身,梦呓一声,似乎就要醒来。桃良赶紧捂住了嘴巴,朝嘉平示意了一下,两个人便都不再说话。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似乎也怕惊醒里头的人一样。嘉平呆呆地,看了桃良一眼:“该不会……是他又来了吧?”
“你什么时候见他来的时候敲过门?”桃良说着便悄悄走过去,轻声问:“是谁?”
“开门,是我。”
“是兰格!”桃良赶紧打开门,看见兰格躲进来,轻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在这府里头这么多年,这些关系还是有的。”兰格悄悄往屋里头看了一眼:“少爷呢?”
“睡着呢。”
“快把少爷叫起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他。”
她的话音刚落,冬奴就坐了起来,好像不曾睡着一样,只是两只眼睛没有了昔日夺人的光彩,有些懒懒的颓废,轻声叫道:“兰格?”
兰格一听赶紧走了过去,桃良和嘉平也凑了上来,兰格瞧了瞧外头掩着的门,轻声说:“我不能在这里久待,说了就走。我是奉了小姐的话来的……”
冬奴立即打断了她的话,急着问:“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小姐很好,你不用担心,少爷先听我说,小姐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明日是姑爷的义父石方的忌日,按往年惯例,他一定会带着那些老部众去忘川祭拜,石寨主的坟墓在深山老林里头,那里山路崎岖,一来一回,要到深夜才能回来,姐姐会在明日天黑的时候,派人把你们都救出来。小姐要我偷偷过来告诉你们一声,要你们今天早作准备。”
冬奴立即来了精神,抓住兰格的手说:“可是外头守得那么严,姐姐是怎么打点的?”
“这都亏了老爷的谋略,姑爷虽然与咱们京城有姻亲,但是老爷还是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在军营里头插了人,一开始的时候小姐还对姑爷一片痴心,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后来渐渐被姑爷伤了心,便默许了老爷的这种行为,在连州也只有小姐知道这些人是谁。你们这凤凰台前些日子守得还紧一些,可是你们这一个多月都安安分分的,外头的守卫就松懈了许多。小姐已经差人暗暗打通了关系,调换了几个守卫,给了少爷出去的机会。”
冬奴摇摇头说:“这个法子恐怕行不通。为了能出去,我们早就偷偷地试了好多次了,可是外头不只有守卫,他们还轮换着严守着各个角落,姐姐就算是调换了一个角落的人,万一他们轮换了怎么办?”
“所以要快,趁着我们的人守着院门的时候就逃出去,千万不能耽误了时间。”
能逃得出去,冬奴自然求之不得,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忧虑,说:“那……那我们走了,姐姐跟你怎么办呢,还有关信他们,他们都被我姐夫给关起来了!”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可是小姐说了,她会在外头等着少爷,到时候再跟少爷详细地说……”兰格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了说话声,那开门的似乎有意要让他们听见,紧张地说:“大人……大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们四个都对那个声音熟悉极了,吓得顿时没有了言语,还是冬奴最先反应过来,拉住兰格说:“糟了,我姐夫来了!”
“快,快躲起来!”桃良拉着兰格就朝后头走,只是这屋子里头空旷,只有后头北窗那里有一个大柜子。兰格正要打开柜子藏进去,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桃良和嘉平顺势一推,就把她推到了柜子后头。事情太过突然,她们俩都吓得手足无措了,男人皱着眉头看了她们两个一眼,沉声问:“你们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我叫她们帮我找身衣裳……”冬奴撩着帐子,神色自若地问桃良她们两个:“还磨蹭什么,找到了没有?”
桃良手忙脚乱地在柜子里头摸了一通,拿出了一件浅白色的中衣出来。男人一步一步踱了过来,冬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桃良看见他朝着这边走过来,不由自主地捉住了嘉平的手。男人走到屋子中间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似叹气一般说:“都要半夜了,还换什么衣裳,你们退下去吧。”
冬奴这一个多月来,知道男人一进来就要拉着他强行求欢,虽然没有过多地虐待他,可是如今兰格躲在里头,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叫桃良她们出去,急忙坐起来拦道:“不行……我……我今天想叫她们两个陪着我……”
男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看了桃良和嘉平一眼:“还叫我说第二遍?”
桃良记得把手里的衣裳都揉成了一团,终于还是一咬牙,拉着嘉平退了出去。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冬奴抿着嘴唇退到了最里头,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我今天很不舒服,你能不能……”
他正说着,男人忽然伸出手来摸上他的脸庞,他却吓了一跳,几乎是一个激灵靠在了墙上。他这样过激的行为也让石坚吓了一跳,他瞧了冬奴一眼,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单薄的中衣软软地披在他身上,身形似乎比从前更显单薄。他心里一软,说:“今天只睡觉,不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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