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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歌
他也曾有过那样美好的,缠绵的,单纯又温暖的,与一个女孩子的青梅竹马。他折了一株海棠花放在永宁的坟前,却没有哭,他想,永宁就这样走了,或许对她来说说是一件好事,或许比她活着,看刘弗陵糟践她心爱的男子要好上许多,也比她活着,看着她心爱的男子爱上另一个男人要好很多。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他那天就要到连州去,做一个亡命之徒,身旁的马夫说:“少爷看完了就走吧,这里是皇家的地方,虽然说下了雨,可是也会有人来的。”
“你看看她。”冬奴看着永宁的墓碑说:“跟这海棠花一样,刚刚要开,却突然就凋零了。”
一朵花开过了,然后凋零,这是天下万物都要遵循的规律,那么寻常,也那么无情,他撑着伞,默默地想,凋零了化作泥土,再无人问津,这宿命或许与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坏事情。
一朵花开过了,然后凋零,燕双飞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要比冬奴早上许多,她的丈夫不爱他,她的情人不知所踪,她的家人四散飘落。她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过这世最奢华的生活,也饱尝了这人世的酸楚寂寞。
她自己一个人,跪在佛堂里头,听外头淅淅沥沥的雨。
她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的,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记着孙达,只是不曾想起,她的一生本就苍白,家人,丈夫,情人,便已经是她红尘俗世的全部。佛经读的越多,她越渐渐的发现,这世上她对不住的人,除了她的父母,或许还有孙达。
他们两个,很难说是谁勾引了谁。就像她与石坚,后来渐渐地过去了,她也分不清到底谁更对不起谁更多一些。
情本没有错,只是爱错了人。她默默地垂着头,过了这么久,她想起来,还是会掉眼泪。一切已是过往,恍然还记得她出嫁的那一晚,在前往连州的路上,她羞涩地悄悄问孙达,说:“那个人,他真心喜欢我么?”
孙达默默的,说:“我……我不是我大哥,我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夜色晦暗,他背着她,说:“小姐这么好,不愁男人不喜欢。反正在我心里头,小姐是……是极好的。”
她便微微的笑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她挑开帘子,隐隐看见远处群山环绕的连城的灯火,那灯火飘忽不定,若隐若现,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又欢喜又惆怅,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临行前的几晚,燕夫人无奈地对她说:“你嫁在京城里头,我们还能照顾着你,如今你嫁到千里之外,若是有了难处,谁来帮你呢?”
她昂着头,跪在地上:“女儿选择的路,就算受了委屈,也绝不后悔。”
她爱过,恨过,淫荡过,荒唐过,这一生虽然哀伤,却也不后悔。
第七章 归处
冬奴跟石坚的事情,燕双飞恨过怨过,也羞耻过,一开始只是对石坚,后来也恨上了她自己的弟弟。直到她在寺里的一天,兰格含着泪告诉她,说她刚听上香的香客说,燕家的小少爷跳崖死了。
她在佛堂里头念闻七七四十九天的经,出来的时候,嘴唇已经枯白了,兰格跪在她跟前,说:“小姐莫要再伤心了。”
她摇了摇头,呆呆地说:“不再伤心了,不再伤心了。”
话语说罢,她就低下头,掉下了两滴眼泪来。忽如一夜大厦倾,她如今在这世上,终于还是孑然一身了,恍惚还记得那一年十三岁的冬奴,信誓旦旦地对她说:“姐姐你放心,将来我做了大官,叫方便也不敢欺负你。”
从此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燕双飞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几年之后,石坚从府里头派了人过来,说她的弟弟冬奴还活着。他还活着,却就要死了,等着见她一面,等着她救他一命。
她注定是与佛门无缘的人,十几年的京都繁华已经奢靡了她的灵魂,红尘俗世上的人,她注定还不能够抛开,她只好恢复了俗家的装扮,为了她的弟弟再入尘世。
可是她进入石府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孙达。当那只手触到她的指背的时候,她便知道了,手指的触感可以判断出感情的深浅,她只轻轻一触碰,就知道是他了,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像他一样这样满怀爱意地触摸过她。
她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头忽然一阵地酸,好像他们之间,也曾因情欲滋生过片刻的爱情,情与欲本就在一线之间,他们肉体结合的瞬间,或许也曾在她羞耻的心里头,盛开过爱情的花。
男人静静的望着她,不同于石坚看她时笃定的,平静的眼神,孙达看她的时候,问是有些炽烈的,卑微的,乞求的,得到了便万分欢喜,得不到便满腹惆怅,深的看不透,浓的化不开。
一如石坚对冬奴。
爱情里头,总有一方稍微低一些,才算是真正的爱情。一个人只有心甘情愿地爱你了,才会把自己放的低一些,把你捧在手心里。
三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的事情,也改变了很多的人。孙达显得更粗犷了,却也显得更坚毅了,望着她的时候除了一如既往地渴慕,还有温柔在里头。
三年的时间,变的岂止是孙达,变化的还有石坚。
是石坚把孙达从远方叫了回来,他们曾经本是主仆,却亲如兄弟,只因为一个女人形同陌路,如今他将他叫了回来,看着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少年,说:“我第一次知道你与双飞的事情时,心里头只是恼恨和羞辱,心想女人就是女人,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丈夫有了新欢,就跟别的男人偷情,何况偷情的对象,还是我兄弟。我的心里头,只觉得她一辈子只能属于我,呆在石府里头,本本分分地做她的石夫人,哪怕我并不爱她。”
他说着扭回头来,似乎背负着深重的罪孽说:“我原先不觉得,如今自己陷入情里面,才知道自己可恨。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自己的罪孽更重。”
孙达默默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石坚背过身,说:“你若还爱着她,等她来了,就带着她走吧,她正值年轻,不应该在寺里孤老一生。”
孙达敢再在半夜里头潜入燕双飞的房间里头来,就是因为这一句话。
他刚刚进入的时候燕双飞便惊醒了,她慌乱地躲到床角,惊声问道:“你……你怎么又来了?”
他默默地站在窗前,轻轻吸了一口气,说:“你闻,好香的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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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双飞瑟瑟地抖成一团,她又不敢喊,男人转身便上榻抱住了她。那感觉似曾相识,叫她慌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好用力地推,哀求说:“我们已经错过一回,不能再错下去了……”
可是孙达什么也顾不得了,燕双飞已经冷了,他要重新暖化她,像当年一样热烈地回应他。
燕双飞原本就只穿了一件亵衣,孙达轻易地就扯掉了她的衣裳,将她胸前的温香暖玉握住手里头,她惊慌地呻吟了一声,胸前的那两点红蕊便挺立了起来。那人的手掌比从前更加粗糙,磨得她浑身酥软,她惊慌地揪住那人的衣衫,说:“我……我已入佛门了,你不能这样……唔……”
他像当年一样,几乎用强硬的态度征服了她,那好多年不曾欢爱过的地方紧致的要了男人的命,她长叹一声,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这样渴望男人的拥抱。她爱他么,她不知道,她或许只是一个不知道羞耻的,贪恋情欲的女人。佛门的清冷也没有浇灭她,反而将她内心的渴望压抑地更炙热。
房间内春意盎然,女人的吟哦像悠扬的笛,男人埋在她的胸前舔弄,口齿不清地问她:“怎么不是你最喜欢的海棠香?”
她在庵里头住了那么久,身上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香气,她意乱情迷,哭着说:“你这个粗人,我是随便拿话唬你的……海棠……海棠哪来的香气……”
海棠的是无香的,它把香气都锁在了骨子里头,有时候藏不住了,就开出浓艳的花儿。
这样炙热刚猛的身躯她已经睽违太久,给了她无上的温暖与抚慰。她浑身是汗地哭,乌发浓郁地披散在身上,遮住她雪白的肩背,还未曾生育过的身体依旧如少女一般美妙玲珑,孙达覆在她北后亲吻她,说:“还记得这感觉么?”
她也不说话,只是低低地哭泣,仿佛羞耻,仿佛委屈,仿佛哀伤。他便不再说话,静静地亲吻她,说:“小姐,我这样爱你,这些年见不到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撑过来的。”
汗水淋漓的性爱互相碰触,再陌生的男女也会滋生出感情。男人又上来纠缠她,她仍是不从,男人就强硬地占有她,仿佛发了狂。颠鸾倒凤的疯狂叫她迷失了心智,她紧紧抱着她面前的那个男人,心里把这当成自己活着的证明。她已经不是很年轻的身体焕发出久违的激情,抛去这世道不管,抛去所有的偷束缚不管,她只做一个没有理智的女人。
在冬奴养病的那些日子里头,她白天里守着冬奴,到了晚上便和孙达抵死缠绵。她是羞耻的,矛盾的,迷茫的,疯狂的,她有时候看着自己爱痕斑斑的身体,都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再进入佛门中去,直到有一天她生了病,每日都是倦倦的,大夫号了脉,跪下来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不是生病,是有喜了。”
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好像她这一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母亲。她默默地愣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来,她抚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来的肚子,心里是忐忑羞愧与生命的惊奇。
晚上孙达再过来的时候,她便红着脸按住了他,说:“我……我有喜了……”
那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温柔,仿佛她与孙达两个,就因为这一个孩子彼此联系了起来,此生再也不能分开。孙达愣住了,接着便紧紧地抱住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哽咽了一会儿,才说:“我……我这样欢喜……”
她便温顺地伏在他的怀里头,闻着他身上异于石坚身上的味道,她闭上了眼睛,说:“孙达,你带我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好,我带你走,走的远远的,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去……我一定好好对你,好好……好好对我们的孩子……我……我……”高大的汉子喜悦地说不出话来,只有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离开石府的那一天早晨,天气并不好,一如她出嫁到连城的时候一样,乌云密布,可是并没有下雨,等到她要走的时候,天空竟然奇异地放晴了,乌云消散开来,轻薄地飘在蓝澄澄的天空上。上了马车的时候,她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眉眼微微垂着,便又扭过头去,只有发上珠翠摇摇,泛着清冷的光彩,像是她的前半生,看上去无限光彩,摸上去无限冰凉。刹那繁华,几分苦涩,终于都如云烟一般消散了。
她这一生,始于繁华,归于平淡,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她有了一个男人,等着也去彻底爱上,有了一个孩子,等着她去养大成人,有了一个新的人生,等着她去经历,这也是许多人求不得的姻缘。
他们走了许久之后,石坚才从外头回来,回来就直接去了凤凰台,却不见冬奴的身影。等了许久冬奴才回来,泪眼婆娑,手里拿着一封信,说:“姐夫,我姐姐走了。”
他说罢,手里的信就掉落下来,万分哀伤的,落在地上,信上只有四个字,娟秀端庄,写道:“甚好,勿念。”
第八章 情浓
冬奴很不喜欢他那个小侄子。
小家伙还不会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见了她就哭,好像他是个妖魔鬼怪,他一开始还觉得有意思,后来就有些尴尬了,趁着他姐姐不在,红着脸骂道:“真是磨人精,我又不凶,你怕我做什么?”
没想到他声音大一点,他侄子就又哭了,小孩子哭起来就嚎啕大哭,唯恐这满院子的人听不见。他羞红了脸,赶紧求饶说:“小祖宗,小祖宗,别哭了行不行?”
他又觉得很有意思,也就十来年前,燕府里头的下人们也都是叫他小祖宗的,说“小祖宗你怎么又乱吃东西”,“小祖宗那树可不能乱爬”。
他细细地瞧了瞧他这个小侄子,细皮嫩肉的,好像也遗传了不少他姐姐的美貌。孙达虽然不如石坚英俊,相貌也是不错的,何况他姐姐国色天香,生下的孩子自然是不用说,将来长大了,或许也跟他一样,是个远近闻名的美男子。
冬奴对于自己容貌光艳还是很得意的,要不然当年他成了朝生以后也不会那么自卑,这都是有同样的心理在作崇,他小侄子小名叫阿蛮,冬奴一开始听了直皱眉,说:“我以前的小厮就叫阿蛮,干嘛给他取这么个难听的名字?”
燕双飞有儿万事足,人也丰盈了许多,笑着抱着自己的儿子说:“你是咱们燕家的独子,不是也叫冬奴么,小孩子取的名字粗一点好养活。”
他的新姐夫就说:“还有大名,叫孙信。”
信这个字冬奴很喜欢,坐在地上逗了一会儿小孩子,笑嘻嘻倾身向前,逗弄着说:“乖,叫舅舅。”
那小娃儿牙还没长出来一颗,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外头突然有人叫了,说:“主子说了,天都黑了,叫少爷赶紧回家呢。”
话说石坚虽然一路寻了过来,却没有在燕双飞这里住着,他,孙达,燕双飞,他们三个人兜兜转转,虽然最后 都各自有了自己美满的归宿,可是毕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儿,聚在一起还是有些尴尬的。何况冬奴住在燕双飞那里还说得过去,毕竟是弟弟住在姐姐家嘛,但是石坚一个成年汉子,住在他姐姐家里头就有些诸多的不方便,所以石坚便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处院落住了下来,后来关信关槐也挪过去了,又叫来几个伺候的下人。
不过他们都是是住在一个村子,几步路的距离就到了,用得着这么催么,冬奴就有些不高兴了,说:“告诉你主子,就说我晚膳在姐姐这里吃,叫他自己吃吧。”
燕双飞微微一笑,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说:“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他还会叫人来请。”
果不其然,过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人来叫他了,这回来的是关信,说:“少爷,那边催着呢,你再不回去,他可就亲自来了。”
冬奴叹了口气,又得意又气恼,说:“整天离不了人……”他说着就站了起来,用指头戳了戳他小侄子的脑门,说:“比你还磨人呢。”
“哎,你做什么?”他姐夫孙达却一把护住自己的宝贝儿,说:“我们家孩子可是细皮嫩肉的,不像你那么顽皮,可别把我们阿蛮给戳坏了。”
冬奴满脸通红,不满地说:“男孩子哪那么娇贵呢,姐夫你真小心眼,你可注意点儿,我姐姐最讨厌小心眼的男人了。”
燕双飞就笑了出来,说:“你快走吧,再在这贫嘴,我就教人轰你了。”
冬奴赶紧从他姐姐家跑了出来,月牙儿挂在天边,夜色朦朦胧胧的,他跑到关信身边,嘟着嘴说:“怎么他叫你过来催你就来啊,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催我了?”
关信满腹委屈,说:“那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跟着少爷,少爷跟着他了,我们就也得跟着他,姑父是我们的新主子了,他叫我哥哥来接少爷,我哥哥那么木讷,不会说话,来了指定受少爷的气,还不如我来呢。”
冬奴嘻嘻笑了出来,说:“你对关槐真好,跟他媳妇儿似的。”
关信满脸通红,说:“少爷你莫要胡说,叫我哥哥听见了又要恼了。”
他说罢,就沉默了起来,走了几步忽然又说:“我哥哥说了,他明年就要娶亲了……”
冬奴瞧了他一眼,安慰说:“你放心,我不同意,他不敢娶。”
谁知道关槐已经在门口等着,听见了他的话站在夜色里头问:“少爷这话怎么说,我娶亲还要少爷同意。”
“那当然了,你抱着你的美娇娥快活去了,我们家关信怎么办?”
关槐微微抿着嘴唇,看了他弟弟一眼,眉头微微跳动,说:“他过两年也会娶亲的。”
“我……”关信窘红了脸,几次欲言又止,抿着唇就进到院子里头去了。关槐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赶紧又追了上去。他们兄弟俩的情意,冬奴也是在懂得了男女欢爱之后才渐渐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他直拍脑门子,那时候石坚正在烛火底下擦拭他的宝剑,看见了赶紧跑过去抱住他,着急地问:“宝贝这是怎么了?”
冬奴“啧啧啧”地叹了口气,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我以为我很聪明呢,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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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把关信和关槐两兄弟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男人就笑了出来,说:“那你那成语用的也不是地方吧,叫你多读些书,你还不愿意?”
冬奴微微红了脸,说:“意思对就行了,哪那么多文邹邹的。”
“不过……”男人突然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笑意,抱着他说:“你以前总顾忌咱们的关系,这回好了吧,他们可是比咱们关系近呢,亲兄弟……”
冬奴闹了个大红脸,一把将男人推了出去,骂道:“臭流氓,就想些有的没的。”
石坚就瞧着他笑了起来,走到灯下继续擦试自己的剑,把剑擦的精光闪闪,眼看着要睡了的时候,冬奴忽然穿好了衣裳,猫着腰要往外头去,石坚一把拉住他,问:“都这时候你还要去哪儿?”
冬奴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我出去散散步,你先睡吧。”
石坚哪会放过他,俗话说男人三十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石坚又天赋异禀,哪天不折腾几回能够睡得着。冬奴瞧出了他眼里的情欲味道,自己也讪了起来,说:“我又不是不回来……”
“那你说实施,要去哪?”
冬奴支支吾吾了半天,石坚才算听清楚了他的话,愣了一下,说:“你要去他们兄弟那儿听墙根?”
“什么听墙根,你说话能不能不这样难听啊?”冬奴红了脸,说:“我好奇……想知道他们谁做男谁做女的……”
关信关槐他们两兄弟,可不像他跟他姐夫这样攻受分明,他一看就是被压的那一个,关槐虽然年纪大吧,可是平时里木讷老实,不像关信能说会道,办事也利索,他总觉得关槐这个大哥老师被“欺负”的那一个,可是有时候他看关信那个别扭样儿,又觉得关信像,他自从知道了他们两兄弟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好奇了,虽然觉得怪难为情的,但是好奇心这东西吧,你越抵制反倒越难耐,他就有些忍不住了,男人听了就笑了出来,说:“不用去了,我告诉你,关信才是被压的那一个。”
冬奴有些吃惊,急忙问:“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你看见了?!”
石坚一把将他抱起来扔到床上,说:“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石坚就不再说话了,一心一意地吃起豆腐来,色情着说道:“想着别人做什么,咱们两个还忙不过来呢……”
冬奴蹬抓了几下就老实了,男人掌握了他全身的敏感点,不几下就把他收拾老实了,他低声地喘,轻轻地吟,说:“真是个粗人,成日里只知道那种事……”
“你不喜欢?”
冬奴羞得满脸通红,说:“谁像你呢……哎哟……你别咬,我还见不见人了,唔……”
冬奴得了情爱的滋润,床上越发的媚起来,石坚常常骂他狐狸精,要吸干了他才罢休,不过他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因为他每次一骂,冬奴就扭动着辩驳说:“你冤枉人,是谁整天想这些不要脸的新花样儿的!”
石坚想着还要试个新姿势呢,就厚着脸皮笑了出来,说:“是我是我,狐狸身上死,做鬼也风流……”
第九章 独占
秋天来的时候,冬奴起身前往京都,随行的除了石坚,就只带了关信关槐兄弟两个和三四个打杂的小厮。他们此行走的并不快,几乎是走走停停,顺便也领略了这沿路的美景。秋末的时候,他们路过了一个小村庄,遇见了一户农家正在娶亲。冬奴还未见过普通农家娶亲的阵仗,觉得很新鲜,非要下车去看。石坚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他去看,走近了才发现按送亲的队伍里头有一个人居然是认识的,竟然是明睐,而那个新娘子,竟然就是明歌。
这样子一来他们两个就不好意思再去凑热闹了,冬奴讪讪的,到底是旧情敌相见,拉住男人的手说:“咱还是别去了,我以前还欺负过他们姐弟俩呢。”
石坚笑了出来眯着眼往人群里头瞧了一眼,故意逗他说:“明睐真是越长越俊俏了,眉眼多像你。”
冬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且”了一声说:“哪像了,花红柳绿的,穿的那么俗气。”他说罢就生气地拉着男人往外头走,说:“别看了别看了,再看把你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石坚爱极了他那吃醋的模样,煞有其事地说:“看到他们姐弟俩,我倒想起戚绘来了,他被你赶出去之后,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从前石府里头养着的那几个,冬奴最忌讳的就是戚绘了,明睐明月他们他知道只是在石府里头住着,石坚也没跟他们怎么样过,可是那个戚绘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在他之前就跟着石坚两三年的人了,虽然石坚一直标榜说他跟戚绘虽然说有过接触,也是点到即止的,并没有发生实际的关系,可他可不怎么相信,心想就凭男人那一肚子男盗女娼,要他守身如玉根本就不可能。他一把甩开了男人的手,冷嘲热讽地说:“明睐都越长越俊俏了,那个戚绘还错的了,现在估计天仙一样的了呢,你还跟着我去什么京城,去找你的小美人去吧!”
石坚忍俊不禁,问:“吃醋了?”
冬奴眉眼间微微一动,嘴角却冒出了一丝流光,雪白的牙齿微微露出来,说:“我吃什么醋,你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能活了,离了你,喜欢我的大把大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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