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暗影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呢，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别人跟我卖关子的。”
高振宇又“嗯”了一下，道：“何处长，我并没有要跟你卖关子的意思，这样吧……”说到这里，高振宇开始神秘地凑到何大民的耳边，小声地说：“何处长，我怀疑有人想暗中对您搞鬼……”
高振宇话音一出，何大民马上便愣住，但他毕竟不是小角色，不容易喜怒形于色，在高振宇的面前他依旧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姿态。
“我说小高啊，你可这样说话啊，这样的话你最好别在单位讲，是很容易影响到我们单位的稳定的。”
高振宇道：“可是何处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说完，高振宇把脸转向了洞开的办公室大门，暗示何大民隔墙有耳。
何大民会意地应了一声“嗯”，然后沉吟道：“小高啊，你先去把门关一下吧。”
听见何大民的吩咐，高振宇会意地去将门关上。
“说吧，你今天到底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何大民道。
高振宇酝酿了一番语感，便开口道：“何处长，是这样的，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昨晚我到外面跟朋友聚会，回来的比较晚，当我准备回宿舍，路过办公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一个身影出现在您的办公室门口……而且我还亲眼看见他们进入了您的办公室。”
听见了这个消息，何大民马上怔住了，老半天之后他才沉沉地看着高振宇的脸，道：“小高，你真的亲眼看见有人进入我的办公室吗”
高振宇信誓旦旦地说：“是的，我亲眼看见了，而且是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人，他们好像有您办公室的钥匙。”
渡贤宾馆的高层如果想得到某个领导办公室的钥匙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何大民在听到高振宇的这个消息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想在自己的背后搞鬼。
何大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小高，那你跟我说说，你当时发现有人进入我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或者把人家堵在我的办公室里呢，而要等到现在把这个事情告诉我呢”
高振宇早料到何大民会对自己有这样的疑问，他顿了顿，道：“何处长，其实在我刚刚发现有人进入你办公室的时候，我的确是想过将他们堵在您的办公室里面，但后来我想了一下，就改变了主意。”
听着高振宇的解释，何大民不解地皱了皱眉头，道：“你为什么要改变主意难道就不担心两个人是进入我办公室里盗窃的贼吗”
高振宇道：“何处长，不管是外面的人，还是我们宾馆的人，他们肯定都知道您的办公室肯定是不会有钱财的，在我们汉江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盗窃盗到领导办公室里面去，所以进入有人进入您的办公室，我想他一定是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大民又顿了一下，沉吟道：“这么说来，你还有自己的想法了”
高振宇道：“何处长，要想抓住一个小角色的话很容易，但我还要顾虑这个小毛贼背后的人啊，他们的行动一看就是有人安排的，所以我担心我傻乎乎地直接把人逮到，以后在单位里可就难过了。”
高振宇这么说，其实话中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在暗示何大民：我现在是不是你的人如果我不是你的人，在接待处就是想帮你做事，我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啊。
何大民虽然知道高振宇话中的深意，但也没有去跟他纠结，而是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高振宇苦笑道：“何处长，他们在你的办公室里捣鬼，我在办公室外面……所以我就是神也很难知道他们到底在您办公室里做什么勾当啊。”
听高振宇说了这么多话，何大民也没见高振宇拿出什么证据来，便对他的话产生一定的怀疑，毕竟这小子是被自己罢黜出办公室的，他想回办公室的话，自然得想法设法地向自己表忠心。所以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何大民顿了下道：“嗯，小高，你说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注意地，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升迁暗影 危机和希望（3）
危机和希望3
关于再次接近何大民的计划，高振宇已经想好几天了，现在何大民一句话就想把他打发走，他肯定不愿意。于是他干脆下定了决心，故弄玄虚向凑到了何大民的面前，道：“何处长，等一下，关于昨晚的事，我现在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何大民的心刚安静下来，被高振宇突然神秘地提醒了一下，就又揪心了起来：“小高，你又想起了什么”
高振宇皱了下眉头，表情生动地开口道：“何处长，我记得那个服务员摸进您办公室之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大概有两个手机那么的大的盒子，但他出来时我却发现他手里空空的。”
说道这里，高振宇又装着正在回忆的样子，道：“何处长，我还听见他后来好像给什么人打电话，在他打电话时，好像在说要把那个东西放在您的办公室里，您……”
高振宇的一番叙述，虽然不足以使何大民马上就相信，但也让何大民紧张了起来：“你说什么……我什么……”
“他说只要把那个东西放在您办公室，您就一定会倒霉。”说道到高振宇又纠结地看着何大民，“何处长，您说他们该不会在您的办公室里放毒品来阴您吧我记得以前看过刘德华的一个黑道电影，上面就有讲一个黑社会的为了让对手坐牢，在对方的家里就放了毒品，最后搞得……”
如果高振宇之前的话只是让何大民将信将疑，那他再次说出的这些话，却足够让何大民彻底地奔溃的。不管高振宇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都是非常值得注意的一个细节，毕竟，官场上人心多险恶何大民非常清楚，万一高振宇说的事情是真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不管对方是不是在自己办公室里放了什么，想想心里就难免起一阵疙瘩。
观察了一会儿何大民的神情，高振宇发现何大民脸上的神情是既不淡定，于是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把握了。
高振宇再次向何大民靠上去，道：“何处长，我们应该好好想一想啊，万一着了小人的道……要不要我帮您找找吧，看看昨晚那个人在您的办公室里捣了什么鬼”
官位到了一定级别的人，对自己的隐私都极度在意，虽然高振宇之前也帮何大民打理过办公室和里屋，但出现这件事情，何大民心里还是有点芥蒂。所以听见高振宇的要求时，他马上沉吟了起来：“不用了小高，我自己来吧，我的办公室我熟悉的。”
高振宇哪肯放过表示衷心的机会，马上卷起袖口，道：“何处长，您就别跟我客气啦，我之前在部队里学过侦查知识，敌人想把对您不利的东西放在您的身边，我一定会把它从办公室里找出来的。”
何大民刚想阻止高振宇别找了，但高振宇已经弯腰在办公室里“寻找”了起来。何大民转念一想，觉得高振宇说的那些话也有道理，万一那个小毛贼真的在办公室放了毒品，自己的这点侦查技术一定很难找到。要是真的找出毒品什么，还可以让高振宇帮忙向公安机关作证。于是，他不再多说，在高振宇开始在办公室里寻找起来时，他也向里屋里走去。
高振宇在办公室装着很认真的样子，开始找起了所谓的可疑之物，在经过一定时间的苦苦寻觅之后，还是“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
于是，他便“很自然：地向里屋走去，准备进行着新的计划。
里屋里，何大民也在认真寻找着，高振宇见状，便刻意向何大民问道：“何处长，找到可疑的东西了没有”
“没有，房间里我都找遍了，什么也没有找到。”
高振宇继续“关切”地问道：“何处长，那你这里有东西丢失了吗”
何大民道：“东西倒没有丢，就是我发现抽屉什么的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高振宇心里顿时有底了何大民现在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了，相信自己说的事情。
“何处长，我再看看吧。”
说着，高振宇开始寻觅起来，在他正在寻找的过程中，他发现何大民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看，知道何大民对自己还存在着一定的不信任，便清楚地认识到现在不能一下子把答案揭晓。必须带着何大民再绕点圈子。
高振宇接着在床底和柜子的各个角落里找一遍，又开始检查起何大民的办公桌，何大民的办公桌就在窗户前，这样一来，高振宇在办公桌那边经过一番检查，就可以“意外”发现窗帘前的摄像机了。
“何处长，这是什么”经过一番表演，高振宇假装拉窗帘的样子，将窗帘顶上的摄像机给“发现”了出来。
见办公室果然被人藏了东西，何大民的脸色马上发生变化：“这……这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
高振宇看了摄像机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何处长，要么我把这个东西拿下来吧。”
何大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高振宇迅速上了办公桌，踮起脚尖，将安装在上面的摄像机拿下来，然后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昨晚看到的东西就是这个，难怪我以为是盒子，原来是一个针孔摄像机啊。”
高振宇将摄像机递到何大民面前，道：“何处长，给，您看看这东西……”
何大民接过摄像机摆弄了一下，发现摄像机里竟有他早上处理公事的片段，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还好发现的早啊，不然哪天在自己办公室里干一些“男人本色”的事，说不定就玩完了。
他又拿着摄像机检查了一番，发现摄像机里的确只有他早上看文件的画面，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何处长，我们是不是得报警呢您看，毕竟这不是件小事啊，我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见何大民陷入沉思，高振宇假惺惺地靠上来建议道。
何大民屁股不干净，知道报了警不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会使得自己显得更加的被动，别人敢用这样的方式搞自己，足以说明对方对自己的底子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小高，等一下，你先不急着报警。”何大民马上阻止道。
高振宇做出一副为何大民着想的样子，道：“何处长，这事咱们不能这么算了，人家都欺负到您头上来，我就不信警察来了，会查不到什么线索。”
高振宇这么一说，何大民心里还挺受用的，沉吟道：“小高啊，你们年轻人果然都是冲动啊，我跟你说把，就算警察来了也没用，既然人家是冲着我来，自然是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有利的线索了。”
高振宇继续摆出忠诚的样子，道：“这倒不一定，这机子的新的，看起来就知道是刚买不久，如果警察拿着这个机子去寻找线索的话，一定找的到有用的线索的。”
何大民叹了一口气，道：“唉，我自由分寸，你也别替我担心，你也别跟我说什么报警不报警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高振宇也担心言多必失，便点着头道：“嗯，好吧何处长，那我不提报警了，一切听您的吩咐。”
正在两人为此事纠结时，办公室外
面突然有人在敲门，何大民连忙将机子放回抽屉里面，然后对高振宇说：“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讲起。”
既然何处长都下了逐客令，高振宇只好识趣地回应道：“嗯，何处长，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的，要是您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我去做吧。”
说完，高振宇走出里屋，何大民也跟在他后面出去。
两人一走出里屋，高振宇就看见孔秀兰那熟悉的身影，心里不禁触动了一下。想起何大民上次在里屋里把自己心爱的兰姐“临幸”的情景，他的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
“何处长，早上好啊，哦，小高怎么也在这里啊是想你的老领导了吧”在见到高振宇和何大民一起从里屋出来，孔秀兰面带微笑地朝他们打起了招呼。
听见孔秀兰向自己打招呼，高振宇才反应过来，看着孔秀兰娇滴滴的脸，道：“孔经理，早上好啊。我现在是来跟何处长汇报些保安科的事情呢。”
孔秀兰很自然地笑道：“呵呵，这样啊，看来你们何处长对部下的工作很重视的嘛。”
高振宇识趣地回应道：“何处长，孔经理，我去看看侯科长是不是有任务需要我去做，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何大民和孔秀兰同时应道：“嗯。”
待高振宇离开后，孔秀兰就一脸笑意地对何大民问道：“何处长，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要是以前，何大民一定会先跟她说些荤笑话，然后再把她拉进里屋放上一炮再谈，但现在他可没这心情，摄像机的事搞得他脑袋都大了。
何大民吸了口气，然后向办公室对面的茶几走去，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道：“坐吧，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孔秀兰对于何大民的态度感到非常稀奇，这何大民到底怎么了，以前见到自己时都是一幅饿狼扑食的样子，现在怎么跟一只受了委屈的老母羊似的。
“老何，今天怎么了什么事搞得你这幅心烦意乱的样子啊。”
何大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道：“我没事，哦，你还是说说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吧”
孔秀兰酝酿了一番，道：“听说高秘书长调去省里后你又搭上刘书记的秦远方这根天线了，最近和秦远方相处的怎样”
何大民吸了口烟，将烟圈吐出来，说：“呵呵，想不到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孔秀兰甜蜜地笑道：“什么灵通不灵通的，渡贤宾馆就这么大，什么人叹口气、什么放个屁都是人尽皆知的事，难道还需什么神通才能知道的吗。”
孔秀兰的话让何大民想起刚刚在里屋发现摄像机的事，思维不知不觉地转移到摄像机的事情上。
孔秀兰见何大民不作声，以为自己的玩笑话让他产生什么想法，便解释道：“怎么了老何，我是听市里的一些秘书说的，他们说你最近跟秦秘书走的挺近，你可不要对我刚说的话有什么想法啊。”
孔秀兰今天找何大民，其实是因为最近这些时间里，她丈夫的组织部长位置还悬在那里，所以在知道何大民和秦远方走的挺近的消息，便有了来向何大民大厅情况的想法。
而她之所以不自己主动去攻秦远方，是因为她就是想巴结秦远方，也巴结不上人家。
原来，在两年前的一次秘书聚会的酒宴上，秦远方因为白酒喝多了，当着好几个秘书处同事的面，竟然出言调戏孔秀兰，为此孔秀兰那给鲁市长做秘书的丈夫郑培源，便在愤怒之中泼了秦远方一杯酒。秦远方和郑培源夫妻之间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再后来，秦远方在市政府的日子就很不好过了，后来有人传言说是秦远方得罪了郑秘书，所以郑秘书耍手腕暗中整他。这件事是真是假当然现在再谈就无从依据了，再说秦远方之前不过是一个有级别没职务的秘书，而且是没有具体服务对象的秘书，比起那些给特定领导当专职秘书的人低了一个档次。像他这种秘书秘书处还有一帮，统统归秘书长、副秘书长管，写稿子、跑调研、跟班提包、会务服务，所以这么小角色，当然不是郑秘书的对手。所以关于他后来的倒霉运和郑培源有关的说话，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要不是因为最近刘维明书记上台，说不定秦远方在市政府的秘书处里还是一个连级别都没有的小秘书。现在该他秦远方走运，刘书记上台后，因为和秦远方还沾了点亲，就让秦远方做了他的秘书。因此秦远方也就咸鱼翻身了。
现在见孔秀兰一副认真求答案的样子，何大民便冷哼了一下，道：“怎么，你还想着帮你那窝囊废老公走动组织部副部长的事啊你觉得有可能，现在刘书记的身边跟着的可是秦远方啊，你觉得以你们夫妻和秦远方的关系，他能不在中间说你老公坏话吗”
孔秀兰道：“只要组织部副部长的位置还没铁板钉钉，我们就有希望，再说你那么勤快地和秦远方结识，不也在盯着秘书长的位置吗”
何大民也不想再和孔秀兰继续这个话题，他觉得自己此时和孔秀兰说这些话题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便顿了顿，道：“我最近也是刚刚跟秦远方接触上的，有些话也不好帮你问他，这样吧，你先让我去好好和他接触接触，等我和他把关系建立好，我就帮你问问这事，你看怎么样。”
虽然今天来找何大民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问到，但孔秀兰却什么法子也没有，只好顿了顿，道：“还能怎么样，你何处长都这么说了，我就要按照你的意思办就是了。”
……
从何大民办公室离开后，高振宇心里也开始琢磨开来，自己昨晚花那么大力气偷偷潜入处长办公室,把换了储存卡的摄像机重新安装起来，为的是向何大民使出一招无中生有的妙计，让他心理上产生震慑，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来说还是有用的，从而达到再次获得他信任的目的。可半路却杀出了孔秀兰，让自己连何大民的想法都没抓准就得退出办公室。酝酿了这么久的计划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在高振宇想着该如何再次向何大民推进时，口袋里的手机就铃声大作了起来。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他发现电话是孔秀兰打来，便欣然地将电话接了起来。
“孔经理，请问有什么指示啊”
“小高，中午有时间吗有时间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吃饭吧。”
高振宇想都没想就欣然答应，一来他想把路政工程的事向兰姐了解一下，二来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都没和兰姐好好温存，他心里怪想她的。
“嗯，好吧，姐，那我们中午去哪里吃饭呢”
“去永盛那边吃火锅吧。”
高振宇吃惊地问道：“这么热的天吃火锅行吗”
“是锅，看来你是没吃过锅啊。”
高振宇觉得挺稀奇的，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免感到好奇，但更让他期待的则是现在可以见到兰姐，自己也好向她倾诉一番衷肠。
nbsp;“嗯，好吧，那我现在准备一下吧。”
中午下班，高振宇按照老规矩，在宾馆门口的公交车站牌前等了一会儿，由孔秀兰开车在公交车站牌前将他接去市区。
市区的永盛火锅店里坐满不少客人，大厅里的桌子基本满座，高振宇和孔秀兰在楼上找了个小包间，便开始向服务员点起要吃的菜品。楼上的包间和一般的小型日本料理店设计差不多，一个个包间用雕刻着精美图案的屏风分隔起来，没有门，使食客们在包间里也能感受到店里的热闹气氛。
开始吃火锅时，高振宇才知道所谓的锅是这家火锅店老板的新创新，是将事先准备好的冰块加入煮沸的火锅底料中和着菜品烫着吃。食客们一边吃着食材，冰块一边融化，锅里还有大块晶莹的冰块。火锅中的冰降低了整体温度，使火锅吃起来不觉得烫嘴。
“振宇，姐今天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孔秀兰喝了口面前的冰镇饮料道，“你知道何大民今早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奇怪呢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高振宇顿了顿，道：“姐，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
孔秀兰道：“早上我见你在他办公室里，我一直在观察着，觉得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事”
本来，早上的事情高振宇一个字也不想透露，但孔秀兰毕竟帮了他不少忙，所以想了一下他还是开了口说：“姐，何处长可能遇上麻烦了。”
孔秀兰脸色很快发生了变化：“振宇，你说何大民可能遇见麻烦，到底是什么麻烦啊”
高振宇道：“姐，是这样的，昨晚我和朋友出去玩，回来时发现有人偷偷摸进何处长办公室，所以我就留了点心眼，今天早上就去跟何处长说了这事。”
孔秀兰一脸狐疑的看着高振宇，道：“振宇，那何大民相信你的话了”
高振宇道：“本来何处长不相信，但我昨晚看见那个可疑的人进入他的办公室时，手里还带着什么东西，我担心他们可能把什么东西藏在何处长办公室，会对何处长造成不利，所以我建议何处长好好检查一下办公室，免得有人对他居心不良。”
孔秀兰点点头，夹上一片青菜吃了起来，她虽然正在吃菜，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特别凝重。
高振宇继续道：“姐，可是你知道吗，当我陪何处长把办公室检查一遍后，我们发现在何处长的窗帘上竟然被人安装了针孔摄像机，所以你今天去找何处长时，他才会表现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孔秀兰皱了皱眉头，道：“看来有人想向何大民下手啊，连这么卑劣的动作都使上了。”
既然跟孔经理在聊天，就应该有聊天的样子，他点点头，道：“可是，到底是谁会对何处长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呢”
孔秀兰道：“这倒不一定啊，何处长在单位是一把手，而且处长的位置又是一块肥差，想要搞他的人自然是很多，要靠猜测是谁干的，也是很难猜到答案。”
高振宇道：“嗯。”
听完高振宇的话，孔秀兰突然好奇地问道：“对了振宇，我还有件事问你，你当时既然发现有人进入处长办公室，为什么不当场将人抓住要知道你是保安，保安发现了贼，不抓的话有点说不过去啊。”
见兰姐的问题和何处长问的一样，高振宇不禁在心里笑了，这算什么问题啊，答案我早就滚瓜烂熟了。
“姐，我实话跟您说吧，我一直怀疑那个贼是吴处长派去搞何处长的，所以我要是把吴处长派去的人当场堵住的话，以后在接待处还想混下去吗姐，现在何处长也没有把我当成他的人，所以在这样的事情上，我也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极是要想破坏吴处长的诡计，我也得掂量一下自己会不会牵连其中。”
见高振宇说的实在有理，孔秀兰也就没什么怀疑了，她满意地看着高振宇，道：“好小子，你做事风格太老练了，都赶上那些官场上的老头了。看来这次你在何大民面前是立了大功啊，你帮他解除这么大的危机，对他而言是件大功。所以我要提前跟你祝贺一下，你最近是要走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