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暗影

高振宇本打算不回答这个问题的，但被吴佳玲一连追问，也就不得不说了：“呵，你难道猜不到把摄像机装进何处长办公室的人是谁吗人家既然敢跟何处长捣鬼，足以证明人家是有一定的能耐的，如果我当场把那个小角色给抓住，只不过让人家失去了个马前卒而已，对何处长也没有实质性的好处。相反，我要是在冲动的情况下对那个人出手，不仅意义不大，而我也容易成了别人整理对象，你说我敢这么干吗再说了，最近何处长都把我调到保安科，就以我目前所处的形势，我当然要想办法自保了，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听着高振宇的回应，吴佳玲突然才意识到高振宇原来是这么的一个聪明的人，她顿了一下，本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高振宇将自己胸口的鸟气散出去后，感觉心情好了很多，他又有了拉拢吴佳玲的想法，毕竟这个吴佳玲的是何处长的女人，自己要想翻身，也需要吴佳玲帮忙在和何处长的耳边吹吹枕头风啊。
高振宇和气地想吴佳玲靠上去问道：“吴干事，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何处长办公室里被人按安装的事呢，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了能跟我说说吗”
吴佳玲对高振宇没有信任可言，所以对于他的示好她还是保持着距离道：“不用了，我没有遇见什么事情，你不用想太多了。”
说完，她便低着头离开了。
高振宇虽然讨了个没趣，但他却信誓旦旦地想到，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您撕掉冷漠的面具。
……
处长办公室里，何大民一脸
深沉地看着眼前吴佳玲，沉吟道：“刚刚和高振宇出去查看的怎么样了人找出了吗”
吴佳玲目光严肃地看着何大民，道：“他在那儿看了十来分钟，什么也没有认出来。”
何大民道：“那你在他身边发现了什么没有”
吴佳玲叹了口气，道：“我哪能知道那个在你办公室安摄像机的人是啥样子的。”
何大民应了一声道：“嗯，那你还发现了什么没有”
吴佳玲陪着何大民沉吟道：“我觉得这个小高有点问题。”
其实何大民何曾没有怀疑过高振宇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在他的脑袋里显得实在在笼统了，以至于他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现在见吴佳玲也发现了问题，何大民便认真地问道：“嗯，那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吴佳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道：“我问他当时发生他见到有人进入你办公室的每一个细节，他回答的都没问题。可是他的做法……让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何大民道：“太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吴佳玲吸了口气，道：“我感觉高振宇这个人太聪明了，而且做事有很强的目的性，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吴佳玲说的感觉何大民早就发觉，他顿了顿，一脸深沉地说：“是呀，高振宇这小子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我才不敢把他放在办公室。”
吴佳玲看着何大民凝重的脸，道：“我刚刚和他聊了一会儿，发现他向你靠近的目的很明显，并且他好像很渴望你能够信任他，能够靠上你这颗大树。比如说他发现一个小贼进你的办公室却没有当场将人抓住，原因竟然是他觉得你不信任他，怕你的对手会搞他，这足以证明这个小高不仅聪明，而且心眼很多呀。”
何大民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很对，高振宇是个心眼很多的聪明人，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就好像是养了一条狼，你不能给他充实的食物，他就会反过头来咬你一口，所以我现在也得考虑一下怎么安置他。”
吴佳玲对何大民的心思也研究了很久，见何大民紧皱着眉头，便知道他心里有想法，便试探道：“你打算在工作上给他机会”
何大民道：“是的，除了让他在工作中看到希望，也没有更加合适的办法了。这个小高还算是个人才，而且又是军队出来的，就算不能把他变成我们的一颗棋子，我也不能把他变成敌人啊。我看最近他也应该在保安科带腻歪了吧，是时候应该给他摞摞窝。”
吴佳玲皱了皱眉头，道：“你打算把他再调回处长办公室”
何大民摇了下头，道：“既然他是一头狼，哪有人把狼养在屋子里的是狼，就得把他安排到合适他的地方去。”
吴佳玲皱了皱眉头，道：“那你打算把他安排到哪里”
何大民又叹了一口气，道：“让我好好地想想吧，等我想到了哪里更适合他，我再做出最后的决定。”
对于高振宇来说，何大民今天的打算，对他后来的发现而言，是相当重要的一步。
而这一天，也很快就要来临了。
……
转眼之间，时间又过了两个星期，再过一个星期，老首长也就要来汉江市观光，在老首长的到来之前，市委市政府给渡贤宾馆下达了好几个重要的指示，比如在为首长来汉江的住宿、安保、饮食等方面都做了认真的指示。
在最近这些天，接待处的领导们也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在老首长衣食住行方面进行研究的过程也显得相当有趣，就像一场严肃的辩论会似得，比如：在老首长汉江饮食的食材方面，先是有人建议把所有的菜品的食材统统由外国空运过来，再由相关部门经过层层检测，以确保老首长在汉江能够吃到安全卫生的食物；但很快有人反对了这个提议，反对者认为老首长是在汉江发迹的，应该由餐厅方面多准备一些本地的食材，这样不仅在经费上达到节约的目的，还能够让老首长想起过去在汉江的一些回忆，可是老首长毕竟离开汉江市也很长时间了，在去查证他老人家在汉江喜欢吃的食物，自然是很不容易的。
再比如安保方面：为了保护首长的绝对安全，必须由公安局和武警部队派出大量的人员负责首长的安全，并且连首长出行的路线都要安排合理，每一个点都要有相关的安保人员负责。但依旧还是有人出来反对，反对者认为老首长是一个不喜欢铺张浪费的人，一下子投入这么多人员进行安保工作，不但影响了老首长的观光兴趣，而且还会使得老首长的到来显得不亲民。
在老首长来汉江的衣食住行的研究会上，诸如此类的辩论层出不穷，领导们直接把研究会开成辩论会了。
对于高振宇来说，最近几天他基本是在公安局度过的，作为侯大彪的“得力助手”，高振宇在保安科的地位仅次于侯大彪，都快成了保安科副科长了。
因此这两天侯大彪在公安局参加会议时，高振宇都是陪着一起去的。
第一天陪着侯大彪去去公安局参加会议，当看见姓王的胖警察就坐在对面时，高振宇心里就像倒翻了五味瓶一样。
早上的会议，除了高振宇和侯大彪这两个非公安局人员在场，还有几个市政府下属部门的人员，这些人是事先定下负责陪着老首长观光的人员，所以也被叫来听课。而公安局的人，除了姓王的警察和施熙雯和两个和高振宇打过照面的警察，还有一个刑侦科的科长、一个多年从事一线工作的老干警，以及一个管宣传方面的副局长。
公安局副局长讲话的速度很快，可能他也知道跟这些部门的人讲那些排比句没什么意义，所以只是强调了两点，就让负责刑侦的那位科长给大家讲解一下。
会议中，公安局刑侦科科长向大家讲解了一些安保的知识，比如在陪老首长观光的过程中可能遇见的一些情况，比如怎么辨别一些潜在的危机、一些可疑的人员。这些安保知识高振宇虽然在部队早就已经了解的滚瓜烂熟，但他还是将这些细节抄了下来，毕竟自己跟侯大彪来参加会议，抄材料的工作当然得自己干了。
刑侦科科长说完话，剩下的几个警察也相继向大家传授起各自的安保经验。于是乎，一个早上的时间，会议便结束了。
会议一结束，与会人员便做了鸟兽散。
正要离开时，何大民却突然拍了拍高振宇的肩膀，道：“小高，中午我们要和王队长他们出去喝酒，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大家也好混个脸熟。”
高振宇对王队长本能地感到厌恶，让他跟着姓王的警察一起喝酒，他当然不愿意了。
“不用了侯哥，我中午还是回单位吃吧。”
正在拒绝着，这时施熙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直径走到两人的前，道：“侯科长，高干事，你们这是在纠结什么呢”
侯大彪笑道：“我和小高准备一起去跟王队长喝酒，怎么样啊小施，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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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宇苦笑道：“侯哥，我看我就不去了，中午还得回单位处理点事呢。”
施熙雯看了两人一眼，知道高振宇现在是不想跟王队长他们凑在一起，便有意想为他解围。
“侯科长，跟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一起去喝酒我可没兴趣，不过既然你这么关心你的部下中午没饭吃，你就把他交给我，反正他还欠我一顿饭呢，现在我就让他请我，你看怎么样啊”
侯大彪对施熙雯印象不错，听到施熙雯的要求，就欣然笑道：“呵呵，我没问题啊，不过这个得看我们小高是怎么想的，看他是想跟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凑一块，还是跟你这大美女一起吃饭吧。”
这话说的高振宇倒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是他不去跟何大民王队长他们一起吃饭的最好由头，可就这么冒失地拒绝侯大彪而去跟施熙雯一起吃饭，他还真担心侯大彪心里会怎么想的。
“我说侯科长，您就发个话吧，您不指示一下，你这部下可不敢答应跟我走哦。”正在高振宇纠结万分的时候施熙雯突然开口道。
看着施熙雯期待的眼神，侯大彪笑了笑道：“小高啊，既然施公安这么有心邀请你一起吃饭，你可不能扫了人家的兴致嘛。”
高振宇这才借坡下驴地说：“好吧侯哥，我现在……”
施熙雯拉了他一把，道：“好啦高干事，既然你头儿都点头了，你还纠结有什么呢”
跟着施熙雯步行离开公安局，两人在公安局附近找了家小餐馆，在小餐馆里找了靠窗的位置上坐下。
刚刚点好了要吃的菜，施熙雯就用开玩笑的语气道：“高干事，今天算是便宜你了，这里的饭菜很实惠的，我很关照你吧”
高振宇也开着玩笑道：“这也叫便宜我呀我好像没有欠你什么饭啊，你这是巧取豪夺啊……”
“你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跟我这小姑娘的计较一顿饭有意义吗”
两人之间的交流终于由施熙雯一番玩笑展开。等饭菜上来，两人便开始边吃边聊了起来。
“听说你最近向大富豪酒吧妥协了你赔偿了他们三万元对吗”吃了一会儿饭菜，施熙雯突然问了起来。她问这个问题时眼睛一直盯着高振宇，一副特别认真的样子。
高振宇怔了一下，道：“施警官，您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施熙雯道：“说真的，其实我觉得你挺冤枉的，所以我想问问你，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想不想让这些嚣张跋扈的不法分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高振宇喝了口汤，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麻烦你说的清楚一些好吗什么叫让这些嚣张跋扈的不法分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施熙雯顿了顿，道：“我最近也得到一些信息，说大富豪酒吧里存在违法乱纪的行为，我一直想着要将他们绳之以法，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我们以自己的方式，让这些不法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高振宇感觉有点被震住了，感觉施熙雯今天说这么多话，其实是想拿自己寻开心一样，便不解地问：“你们不就是警察吗要想调查大富豪酒吧里的事情，完全可以按照你们的方式去查，找我跟你合作有什么意义我又不是警务人员。”
施熙雯道：“关键是我们公安局不作为的警察太多了，如果按照公安局的程序去对大富豪酒吧进行搜查或执行某种行动，很容易会被某些人报信，使我们的调查毫无结果。”
高振宇隐隐地感觉到施熙雯这丫头的想法，不禁感到不寒而栗，马上认真地问道：“那你所说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施熙雯信誓旦旦地回应道：“我要将这些不法分子绳之以法，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制裁。可是要想将这些人绳之以法，就要将他们的犯罪证据公诸于世，只要将他们的罪行公诸于世，我们的有关部门才能在舆论的压力下，对他们进行处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我最近一直观察你，发现你是一个很机灵的人，而且你身手也不错……”
施熙雯的想法实在太吓人，高振宇不禁心惊胆战了起来，只从向大富豪酒吧选择了妥协，以及见到堂堂的陈市长也不敢将事情弄大，高振宇是着实见识了公安局长岳宝磊的能耐了。所以他可不敢去做得罪岳宝磊的事，万一被卷进了这事，不但自己要倒霉，说不定连家里老实巴交的父母都要受到牵连的。
高振宇冷着脸道：“施警官，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合作，因为我还有比跟你合作更重要的事要做。”
施熙雯不依不饶地说：“你先别跟我说这些，我之所以找你，我因为你是军人出身的，身上肯定是还有一股正气，我希望你能够答应帮我这个忙，我们一起努力，将这些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高振宇自嘲地笑了笑，道：“施警官，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选择当兵，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跟我说这些所谓的正气，这样让我感到跟无奈，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大富豪酒吧你的动不了的，当中的缘由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施熙雯还想给高振宇灌输所谓的正义之类的思想，但都被高振宇以各种方式给引开了。于是两人之间的交流终于以尴尬的场面结束了。
虽然拒绝了施熙雯的请求，但是一想起施熙雯大胆的想法时，高振宇心里还是充满好奇，施熙雯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大胆的想法，她之所以这么大胆，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在汉江的警察阵容中，还真有肯为名除害的警察
……
傍晚，高振宇特意把侯大彪约到保安科附近的一个凉亭，准备和他交流两件事，一是想和他说说汉江沿岸绿化工程的事；二是想问问他了解不了解施熙雯这个女孩子，因为施熙雯早上说的那些话，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现在他特别的想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侯哥，上次你让我问的事我已经了解过了。”到了凉亭高振宇便直奔主题地看着侯大彪道。因为他已经决定，先把侯大彪感兴趣的事说，然后再说施熙雯的事。
侯大彪派了根烟给高振宇，道：“是吗郑秘书怎么说我弟的事他愿意帮吗”
高振宇接过了烟，道：“其实郑秘书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只要你弟把该搞好的基础设施搞好，他第一个考虑的人严定是你弟，可你弟却偏偏不肯在应该去完善的地方做准备，所以郑秘书秘书也为难啊。”
侯大彪将手中的烟点燃，狠狠地吸了口烟，道：“你的意思是说侯郑秘书打算把注意力放在我弟的身上”
“可以这么说吧，关键看你弟的努力，我也摸清了郑秘书的态度，他的态度很坚定，问题是现在你弟该干的事不去干，天天就缠着请郑秘书吃饭。郑秘书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你弟要是经常这样缠着他，我担心到时反而会适得其反。”
“嗯，这是个问题啊，你放心吧高老弟，我会让我弟弟注意这一点的。”
高振宇点了点头，接着又开始道：“侯哥，今天中午真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要推脱跟你们一起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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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宇之所以要抛出这个话题，倒不是因为为自己中午拒绝侯大彪吃饭的事情不好意思，是因为他想借着这个事情，把话题引到施熙雯的身上，然后自己再进一步向侯大彪了解施熙雯的情况。
听完高振宇的话，侯大彪笑吟吟地说：“呵呵，小高啊，我觉得那个施公安对你的印象不错啊，中午你们都交流了什么话题啊”
高振宇淡淡地笑了笑，道：“侯哥，瞧您这话说的，我跟施公安也就见了一两次面，能有什么好印象。”
侯大彪道：“你也别谦虚，我说的是真的，施公安对你的印象非常好，上次我不是让你负责招待她的吗，当时你不是把我们保安科的纪律搞的那么好吗就是因为你把这件事办的这么漂亮，她跟我说了几次对你的好感呢。”
有了侯大彪主动跟说起施熙雯的话题为前提，高振宇也就不再顾虑什么，便马上顺着侯大彪的话题道：“呵呵，我在和施公安相处的过程中，感觉她的一个很激进的人，而且做事情的风格也太不懂风格，按说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在机关单位，应该是不好混吧”
侯大彪道：“是呀，要说她只是一般人家孩子的话，照她这样的性格在单位的自然是很不好混下去了。”
听侯大彪的说话的语气，看样子施熙雯还有背景，高振宇马上来了兴致，循循善诱地问道：“这么说施公安还有点家庭背景了可她父母要是有地位的领导的话，应该会教她在单位的一些基本处世之道吧”





升迁暗影 危机和希望（4）
危机和希望4
见高振宇对施熙雯的背景这么感兴趣，侯大彪意外的笑道：“小高，你怎么对施公安的身份这么感兴趣啊”
高振宇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在聊起理想的时候，我听她讲了很多激进的话，所以我才感到好奇。”
侯大彪吸了口烟，开始沉默起来。
高振宇以为侯大彪不希望将话题进行下去，便收起好奇心，道：“侯哥，我刚刚也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要是不方便说，咱聊点别的吧。”
“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何大民顿了一下，“其实施公安能之所以激进，也许和她的家庭背景有关吧，激进的人都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而她哥哥也是一个激进的人，她们兄妹的性格可真像啊。”
听着侯大彪说的这番话，高振宇对施熙雯的背景更加好奇，为了不让侯大彪觉得自己有什么动机，他没有继续和侯大彪的面前表示出好奇了。
但是，侯大彪却主动接着说道：“施公安的哥哥曾经是汉江市公安局的警队队长，后来因为参与侦破一个案件……所以人就没了，施公安进入公安局也是受到她哥哥影响吧。”
“侯哥，你说施公安的哥哥是因为参与一个案件所以才没的”高振宇更加好奇了。
侯大彪沉吟道：“高老弟啊，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事，是希望以后你和施公安接触时，千万不要提及这个事，免得让施公安心里难受，这件事都已经过去很久，当中的缘由我也说不出来。”
高振宇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侯哥。”
……
八月初，汉江市的天气还是热的吓人，空气中到处充斥着让人难受的热流。然而，在这样的天气中，老首长云中华终于在汉江人的期盼下，来到炉火一般的汉江市。
不过，老首长在汉江一落脚，还没感受到汉江火炉一样闷热，就被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请到渡贤宾馆的一号别院，享受起舒适的空调房。
在老首长住进渡贤宾馆的第一天，高振宇的工作也忙碌了起来，在保安科里除了跟何大民到处奔波，还得留意进出宾馆的人员，俨然一个看家护院的保安员，并且他还要被一些领导指手画脚的吩咐去办一些小事情。
中午，老首长在渡贤宾馆一号别院里，和汉江的重要官员们一起吃了简单的午餐。
本来，按照市领导的计划，这次老首长的出行，是应该由大量的人员随同的。但老首长似乎早就听说汉江市的一些消息，了解到汉江的领导为了迎接他，而搞了很多铺张浪费的准备。于是在接风宴刚刚开始不久，就一脸认真地对大家道：“同志们啊，听说你们这次为了接待我这老头，可出动了不少的人员啊。”
老首长的左右两边坐着汉江市的两位当家人物，坐着左边的市长陈国杰见到老首长一副客气的样子，便马上接过话茬，道：“老首长，其实我们没出动多少人，只是一般的接待规格，请您不要担心铺张浪费。”
老首长认真地看了陈市长一眼，道：“可我听说你们为了照顾我的出行，特地安排不少的干警和武警，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般情况下，当有重要领导到某地观光时，当地领导人为了向上级示好，都会做比较隆重的安排，一般的领导都会欣然接受，或者虚张声势地表示不该这么铺张浪费，毕竟这是当地领导人对自己的尊重嘛。可现在这个老首长却表现的这么强烈反对，让汉江的领导们着实地感到为难。
陈市长以为老首长只是一般的客套，便暧昧的笑了笑，道：“老首长，这些都是正常的接待规格啊，武警和干警方面的人员安排，也是我们例行公事的安排嘛。”
老首长淡淡地舒了口气，语气平和地说：“同志们啊，我是一个都快退休的老头子，再说在你们汉江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出门还要带着这么多人防卫干嘛呢你们这是想让汉江的老百姓骂我这老头子爱搞排场不是”
听完老首长的话，陈市长马上笑容可掬地迎上去道：“老首长，您说的是，但省领导已经给我们下达指示，您来汉江，我们不仅得负责招待，还得保证不能出一点差池，不然我们也没法向组织交代啊。”
老首长道：“我来汉江是为了感受汉江市的风土人情，享受一下汉江市的的景色，你们给我搞了这么大排场，不是存心不让我痛快地玩吗再说我也不能带头搞特殊啊。”
从来就没有哪个首长因当地领导人的接待规格太高，而会这么认真地去向当地领导要求降低规格的情况，因为大多数首长都是心知肚明，当地领导人给自己高规格的接待，这说明他们对自己是尊重的，即便要真的去发表意见，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一个平易近人，不搞特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