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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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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第十九章 秀林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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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匣被掀开后,下方是杏黄色的绸缎底衬,上置一枚隐含云纹的玉简,旁侧还叠着一方帛书。
张御先将帛书拿起,拎着一角抖开,以一手托着,展于面前。从字迹上可以看出,这是玄府主事项淳所留。
上面言及,过往的玄府弟子若由“身印”一道往上观读,但凡是有所成就的人,大多数是先以固本为要,所以特意挑选了这一枚“养元”章印授予他,帮助他夯实根基,巩固本来。
再往下,则就是玉简的观读方式。
上面话的虽然不多,可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少。
他思忖道:“看来玄府在对门下弟子培养时,过往的经验也是十分重要的参鉴。”
这与他曾经经历的旧法修行完全不同。
他的那位老师一直强调,在修炼过程中,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而前人的经验并不适用于所有人,所以要尽量抛弃前人认知。
而具体到传授法门时,就是丟给你一套口诀让你自己去悟,悟得出来就过关,悟不出来就是没有天资缘法,期间根本不会来多理会你。
按照他老师的说法,这些只是最为粗浅的法门,要是连这些都无法修成,那后面的高深功法也没必要去多看了。
这般看来,新法取代旧法也的确不是没有理由的,至少入门门槛降低了许多,对待弟子的态度也没有那么随性。
不过事物都有两面性,新法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弊端的,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
他伸手将那一枚玉简从木匣中拿了出来,触手顿感一阵凉意,在上面轻轻拂过,那里面的云纹似如活动起来一般,产生了些微的波荡。
他看了这东西片刻,就于心下一唤,身周围顿有一片金灿灿的光幕升起,在那上面,以“存我”之印为中心,六正章印在外环成了齐整的一圈,朱文红印,篆字方正,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他目光一移,看向了“身印”。
在还未进入到游园时,他便感受到自身似乎进入了一团温水之中,在这之后,其余感觉才纷至沓来。
所以这是他在找寻那缕玄机的道路上,最挨近自身的章印。此时随着他目注其上,神元在减少了一缕后,此印便就焕发出了光亮。
但他此刻没有感受到到什么变化,这是因为六正印是根本之印,只是为了使他在大道之章找准方向,并不能直接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因为相对大道之章,人身委实太过渺小,好似面对无边无限的浩瀚虚空,如果说存我之印只是在其中落下了一个点,那么此刻的“身印”就是向外开辟了第一条道路。若想继续向外开拓,这两步就是不得不为,且又无法省略的。
此时他将那枚玉简按于眉心之上。这刹那间,顿觉一股意念自里涌来,心中无端明白了一些道理,而与此同时,在“身印”外沿,就有一个章印随之衍生出来,上面有着“养元”二字。
一阵细微的碎裂声响传来,玉简之上生出一丝丝细密裂纹,再碎成了无数有若沙粒一般的均匀小块,洒落在了桌案之上。
他没有去管这个,直接引动神元,往那养元之印中填入进去,少顷,便觉有一股较为温和的力量凭空生出,将他包裹起来,并逐渐渗透入他的身躯骨骼和五脏六腑之中,进行着温养调和,他则根据那意念传给自身的法门,引导这股力量流遍全身。
这股力量很快就消失了,不过这好像只是一个种子,从而引导出他自身身躯中本就存在的某种气息力量,现在他哪怕不去催动,这股力量也依旧存在于那里,并随着他的呼吸一直运转着。
等到他神思归正,顿时体会到了这枚章印带来的好处。
他日常活动中一些些微的创损本来需用打坐来修复,现在却是自然弥合了,不仅如此,若是他不主动中断这样的气息运转,久而久之,身躯生长也会被延缓,这也意味着他未来的衰老也一样被推迟了。
但若想由此长生不老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毕竟只是大道第一章上的道印。
其实本来他的体魄也应该随之一起增强,可是因为长久的旧法呼吸法锻炼,使得他的身体大大超越了常人,早已达到了极限,在没有打破之前,再也无法往上提升了。
他想了想,从这枚章印可以看出,玄府现在的重点是夯筑他们的根基,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前,并不准备向他们传授用于斗战的能为和技巧。
站在玄府的角度,这点并没有做错,也是非常合理的做法。而对于那些方才入门的弟子,这个节奏也是刚刚好,可对他来说,却就有些不够了。
可以预见,这种按部就班的修行,当中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能被动等待,这是他所不能容忍,他也不想这么慢慢等着玄府来安排。
他想了想,既然玄章这里暂时不能有所指望,那么自己不妨将注意力放到浑章上来。
主意一定,身周围原本金灿灿的光芒霎时一收,大道代之而起的是又一道灰蒙蒙的光华,却是将那大道浑章唤了出来。
张御看了一眼,与玄章相比,浑章在卖相上确实大大不如,残缺斑驳的章印漂浮不定,若隐若现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尽管卖相不好,可现阶段在技巧和能为上,无疑给他带来的帮助更大。
浑章之上,而今只剩下了一个“剑驭”章印未曾观读。他判断短时间内玄府那边应该不会再给他赐下新的章印了,所以与其将余下的神元留着,那还不如将之转化为自身的战斗力。
有了决定后,他立就把意念集中到了此枚章印之上。
本来他以为与前几回一般,很快就能有所收获,可这一次,情况却是出现了某种意外的变化。
玄府主殿的事务堂内,尽管外面夜幕深沉,可内里仍是灯火通明。
项淳独自坐在案后批阅文书,偌大一个玄府,各种事务千头万绪,现在几乎全靠他一个人在处理,每天都要忙到极晚。
在把琐碎事宜安排好后,他拿起白天范澜送来的文册翻了起来。这里面有着新近入府学子的详细记录,以及范澜对这些学子的具体评价。
文册中对于白擎青、张御等人的分析尤其多,余下人等则寥寥几笔就带过了。
项淳仔细看着,时不时还点下头。
就在此时,厚实的大门被人推开,许英带着风自外大步闯了进来,他脸上带有一股深深的疲惫,可是精神却是异常亢奋。
项淳诧异抬头,道:“师弟,你回来了?这么快?”
许英直接走到了案前,在项淳对面的座椅上瘫坐了下来,好似失去了全身力气,他仰面朝天道:“师兄,人我已经接来了,这回为了避开有心人的主意,路上我一刻没有停过。”
项淳颌首道:“师弟辛苦了。”
“不辛苦!”
许英大喊了一声,并呼地一下直起身来,双目闪着兴奋的光芒,那模样好似找到了人生存在的意义,他口中道:“师兄,你该去亲眼看看他,那个年轻人出乎意料的优秀。”
“那个季家儿郎?”
项淳呵呵一笑,把目光重新投向着手中的名册,并翻动起来,道:“既然人已经来了,也不急这么一时半刻,就先让他好好调养一下精神,你也去休息吧,我这里还有事,改日我会我去见他的。”
“师兄!
许英一下将他手中的册子抽走,丢在了一边,语声中带难以抑制的激动,道:“你不明白,这个少年比你想的要好,在天资上,他甚至可能超过那个叛徒!”
项淳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可闻言却是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你凭什么这么说?”
许英看着他道:“师兄,季师侄在种落存我之印后,可是六印俱见啊!六印俱见!”
“六印俱见?”项淳也微微有些动容,但他神情很快恢复了平静,道:“那又怎么样呢?修道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况且那初那个叛贼也是六印俱见,这个季家儿郎又能胜过他多少?师弟,你太急了,这很不好。”
许英却是依旧一副满怀信心的模样,他盯着项淳,道:“若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惊扰师兄,师兄,你知道么,季师侄除了六印俱见,还是天生神元盈满!”
项淳这次真正吃惊了,心头震动不已,他忍不住道:“你说什么?你能确定?”
一个人的神元天生是有数的,在经引导过后,会慢慢积蓄出来。而天生神元盈满,就是这个人一生的神元无需引导,就天生已经处于积蓄好的状态了。
这等情况极其少见,若再加上六印俱见,那更是世上罕有,或许就是独一无二!
许英十分肯定道:“我能肯定!”他顿了下,“如果你不相信,我马上把他带过来见你!”
项淳神情严肃起来。
修道人六印俱全,那就意味着其用更少的神元都可能比别人先一步寻到玄机,进而获得翻阅第二章的资格。
而神元盈满,那更是了得,其人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经年累月的积蓄神元,只需要按照玄府的指引观读那些章印便就可以了,这样找到玄机的几率无疑更大,除却当中必要的缓冲,或许只要几个月,甚至半年时间,其人就可以跨到那个门槛。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样的人,在阅读第二章的时候会不会还有这样的表现?
委实不可想象!
项淳不由暗想:“莫非我们东廷玄府之中,真要出现一个惊世之才了么?”
许英一脸坚决道:“师兄,我想过了,这样的俊才,我们一定要设法保住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叛徒察觉到。”
项淳神情略沉,道:“你想说什么?
许英道:“自陈师兄那件事后,我一直怀疑我们玄府中有这个叛徒的眼线,师兄,你别说你没察觉。”
项淳没有说话。
许英身躯前俯,双手撑住桌案,眼睛看着项淳,道:“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为季师侄做一个掩护。”
项淳抬头看着他,道:“你想怎么做?”
许英站直身体,向外走了几步,起手朝上指了指,道:“我来时已经想过了,有一个办法,我称之为‘秀林之策’!”
“秀林之策?”项淳想了想,道:“是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意?”
“正是!”
许英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那个叛徒在盯着我们,那么我们就给他一个目标,我们可以从玄府中挑选出几个较为出色的弟子,全力扶持他们,他们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把他们推到前台去,用他们来吸引那个叛徒的目光,这样好让季师侄隐藏在后台积蓄力量!”
“我们要让一整片林,来护住他这一根秀木!”
项淳眉头大皱,否决道:“我不同意,你这样的做法,对那些学子来说太不公平了!你这是把他们当成了棋子!”
许英坚持道:“可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
项淳还是摇头。
许英顿时有些烦躁起来,他道:“师兄,你在犹豫什么?那些学子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里面当真出过一个真正有用的人么?”
项淳道:“今年便有不少英才……”
他将案上的文册再度拿起,“你可以拿去看看,范澜师弟已是看过了,今次入府的学子中,颇有几个好种子,比如这个白擎青,既懂玄理,禀赋也好,是近二十年来少有的俊才,还有上回言及的那个张御,也是不差多少,我相信他们一旦成长起来,当能胜过我们这一辈人。”
许英一把将文册抓了过来,哗啦啦翻了几翻,待看完后,他仰天发出一声畅快大笑,欣喜道:“这是天助我玄府,”他甩了甩文册,“师兄,这的确是两个难得人才,有这两个人挡在前面的话,季师侄当就安稳了。”
项淳怒道:“我刚才说得你没听到么?你这样的做法就是在胡来!”
“可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许英忽然平静下来,道:“师兄,你应该知道,神尉四大军候的实力现在越来越强,而我们根本就帮不上老师,你想再等多少年?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们等得了么?我知道你想说浊潮消退的事,天夏?可是如果天夏早就覆灭了呢?”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沉默不言的项淳,坚定道:“你不同意也行,我会去找老师,让他老人家来决定这件事。”
言毕,他转身往外走去。
“等等。”
许英站住脚步,身上隐隐有光芒泛出,头也不回道:“师兄,你想拦我么?”
项淳沉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许英一下转过身来,那光芒也是收敛了下去,欣喜道:“师兄?”
项淳叹道:“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拦得住你么?你下定决心的事又几时更改过?”他自案后走了出来,向外行去,“跟我一起来吧,老师将事交给我们是信任我们,就不要让老人家再看我们师兄弟之间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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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第二十章 剑驭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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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御方才把意念集中到“剑驭”章印之上,就见其上一阵光芒隐动,化变出来两个稍小一些的章印,内中分别是“剑”、“驭”二字。
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心中有些意外,好在浑章里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自身的技巧和能为之上的,故是他念头一转,立时就明白了这里面的缘由。
在剑驭这门技巧之上,实则有着两种变化。
“剑印”是着力于剑器本身。
他手中的这柄夏剑是一件法器,在经过上一次斩杀夭螈之后已,与他已有了一定层面上的沟通,这同样也算是一种技巧,故他只要愿意继续往这方面努力,并付出神元,那么就可以进一步增进人与剑之间的联系。
而“驭印”则相对简单多了,就是加强他对剑理的掌握以及对剑器的适应力。
这是意料之外的变化,以他现在剩下的神元,只能观读其中一个。
该是选择哪一个呢?
他想了一想,单就大道浑章而言,无论是之前的“语韵”还是“雷音”,在投入神元后,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提升,把原本有些粗糙的技巧打磨得更加圆润纯熟,但前提是他自己已经大致熟悉了里面的关键和窍诀,这就不像玄章了,还有意念引导,那些本来并不属于他的知识,是不会凭空多出来的。
还有一个,因为他的身躯体魄已然达到了极限,就算加强了对剑技的运用,也仍旧是属于凡人的范畴,战力的提高并不见得理想。
“剑印”则就不同了。
按照他老师的说法,人一旦与剑器的沟通加深,就可以生出种种神妙来,尽管这并不是属于他本身的能力,只是仰赖于法器,可是现阶段他需要的只是能够自保的力量,在神元还有外来补充的前提下,选择此印其实更好。
心意定下后,他果断目视那剑印,意念倾注,转瞬之间,就有微微光华在上映现出来,并反照到了的他身上。
初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心神之中就浮现出一种奇异感觉,好似这屋内有另一个气息存在着,并且与自身的呼吸保持着一致的节奏。
他站起身来,来到西墙边上,看向了那悬挂在上的夏剑。
那气息正是从剑身之上散发出来的。
他伸手出去,将之拿住,只一接触,就感觉此剑好像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且那剑身竟是轻盈无比,几如一根羽毛般毫无分量。
原本此剑在他手中时,每当呼吸相合的时候,就隐隐觉其好像随时会脱手飞去,现在这种感觉则更是浓烈。
他想了想,就来至居所的后院之中,这里栽种着不少青竹,在微风拂动之下,竹叶发出沙沙声响。
他把手轻轻搭在了剑柄之上,这个时候,剑鞘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抬头再观,只见三尺之外,有半截青竹滑落了下来,断开的地方切口光滑无比。
他眼中泛起一丝光亮,刚才他根本没有去主动挥剑劈斩,只是心念有所起,这夏剑就自行斩出,继而归鞘了。
他感觉了一下,刚才虽然他没有动用气力,但这里也不是没有付出,损耗主要是在心神之上。
但这没也什么关系,只要稍作调息,就不难恢复,对此他还是较为满意的。
而且那“剑印”之上的光芒还未有达到顶点,这说明以他现在的体魄,后面还有一定的提升余地,那么再观读下去,说不定当真可以做到呼剑腾空,斩人于动念之间。
可此刻是无法继续了,因为原本积蓄的神元差不多已是耗尽。所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去找寻更多带有源能的物品。
他思索了一下,最近的目标,无疑就是位于玄府门前的那座雕像了,那上面所具备的源能似乎不少,可隔着一段距离的话,就算他一直待在下面,也至少需要两三天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将之吸摄干净。
除非能直接接触。
但这样做很可能会导致这座雕像的崩毁,那样动静就太大了,毕竟雕像距离玄府委实太近,会否引发什么后果实在不好说。
当然,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他的专学是古代博物学,必要的时候,大可用考证的名义的前往,嗯,顺便还可以把郑高一起叫上,做一个掩护,这样就能加快收取速度。
好在这件事并不是十分迫切,他还有时间慢慢思考。
回了内堂中后,他将夏剑重新挂到了墙上,而后拿出纸笔,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将自己所见玄府正门和局部画了下来。
在他的笔下,玄府门庭开阔,殿阁高耸,呈现出一种肃穆庄严之态,依旧不失其高上之地位,然而那布满灰尘的檐角、门前碎裂的砖石、还有蔓延的杂草,却无意中显露出一股颓败和老态。
画好之后,他看了几眼,将之收起。再服下两枚元元丹,就入静室打坐去了。
第二日天明,光线自窗外照入进来,将室内的阴暗强势驱散。
张御从定中醒来,睁眼之际,眸中有光华隐动。
养元之印比他想象中更好,玄府传授他这个章印的确是有道理的,这一夜的呼吸调息的效用超过了平日不少。所以即便是看起来不算太突出的章印,若是能积累起来的,也是相当可观的。
只是可惜,身体的极限处在那里,不将之打破,也只能在以往所不能及的细微处填填补补了。
他站起身来,到院中洗漱一番,穿上了用作替换的辅教衣冠,就自居处走了出来。
今天有一件事他需去解决。
按照范澜所言,这次他能够进入玄府,主要是因为辛瑶替他送去了拜学贴,可那封交给治学堂的拜学贴又在哪里?是否也是递上去了?还是至今依旧留在堂内?
假若还在,那除了向治学堂要一个解释外,此物也一定要设法拿回来。
在出了文册被盗用那件事后,他不希望这类与自己相关的东西再流落在外。
此刻有一个助役模样的人自对面走了过来,见到他时,不由一怔,面露惊叹,随即他似想什么,脸上一喜,急急上前几步,对他一揖,道:“可是张辅教么?”
张御停下脚步,抬手回礼,道:“是我,尊驾是哪一位?”
那人忙道:“在下任义,是学宫的采买助役,之前来过辅教这里两回,辅教却似不在宅中?”
张御道:“原来是任助役,我这两天出门了,你寻有什么事寻我么?”
任义恭敬道:“辅教可还记得之前拜托了钱辅教去采买一些药材么?如今已经置备齐全了,钱师教前日出门前特意吩咐过,要在下记得将东西交给张辅教,不想今日运气好,恰好遇见辅教回来。”
张御道:“原来是此事,倒是劳烦钱辅教了,他出门了?”
任义道:“在下也不太清楚,钱辅教说是自己收到地方上友人书信,邀他前去作客,故要离开学宫一段时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又怕耽搁了答应张辅教的事,因此嘱咐在下代为转交。”
张御点头道:“钱辅教却是有心了,不知东西何在?”
任义道:“就放在学宫的杂库之中,张辅教若是现在需要点检,在下吩咐一声,这就叫人送来。”
张御心中一动,道:“今天我尚有事,任助役告诉我东西在何处,稍候我会亲自去取。”
任义道了声好,他将药材存放的位置一说,又道:“在下这几日都在杂库,张辅教随时可来寻我。”
张御谢了一声,与他客气别过后,就继续往治学堂走去。
没用多久,他就来到地头,步入大堂之中,上次招呼他的那位宋辅教依旧坐在那里,只是脸上泛着愁苦之色,这刻一见他走了过来,神情不由一变,有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揖礼道:“张辅教,你来了。”
张御抬手一礼,直接免去了不必要的客套,开口就问道:“宋辅教,我今次来这里,是想问一句,前次我送至治学堂的拜学贴可还在么?”
宋辅教脸部有些僵硬,勉强笑道:“这个……我听说张辅教拜入了玄府,还未恭喜……拜学贴么……想来也应该送上去了吧……”
张御淡淡道:“哦?宋辅教身为治学堂从事,连拜学贴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么?”他点了点头,“没有关系,宋辅教这里如果问不到,我稍候可去别处查证一下,别处不行,那就去找各位学令,想来总有能问清楚事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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