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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南丹道人道:“听林廷执所言,乃是受了元夏之影响,具体却是不知。”
张御道:“那是来自于一件元夏的镇道之宝,我天夏也是一并牵连到了,但是镇道之宝能令尊驾回来,也能令尊驾消亡。”
南丹道人神色微微一变,道:“廷执是说,我之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中么?”
他心思急转,要是这样的话,也是能理解天夏的做法了。
若元夏能掌握他们的生死,天夏却是难保他们不投靠过去,若这是真的,到了那般境地,自己又该如何自处?他忽然发现,自己一时也难下决断。
张御这时道:“尊驾一直以为能脱身事外,但实则自归来那一刻起,就已然陷入此中了,无可解脱了。
不过事机没那么简单,虽说那宝器掌握尊驾之生死,可若要抹去尊驾性命,却也要将那些归来的元夏修道人一并抹去,元夏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所以尊驾可以放心。
我之所以提醒尊驾,乃是因为你能存活是因为此器之运转,故而无可进也无可退。”
南丹道沉默片刻,对着张御郑重一礼,道:“张廷执既如此说,想必有解决之道,贫道望廷执能于授下。”
张御道:“解决之道唯有一条。”他看向远空,“倾覆元夏,还天变机!”
元夏,元上殿。
万道人忽然一抬头,发现自己好端端坐在蒲团之上,沉默片刻,记忆中还停留在剑光斩落下来的那一刻,此刻能身在这里,应该是动了天地真环的缘故。
身为两殿主持之人,他没有见过此宝,但是不难猜出自己转回的真正原因。这时殿中传来脚步声,兰司议来到他面前,对着他一礼,道:“万司议。”
万道人站起身,回有一礼,道:“近来上殿谁在管束?”
兰司议道:“过司议暂代权柄,兰某从旁辅助。”又道:“过司议有请。”
万道人道一声好,他往前而去,走过一道阵门,行步到了一处殿台所在,明亮光幕自半空垂落而下,映照着一座座青玉莲花座,此刻只有过司议一人坐在上端,显得空廖寂静,其人道:“你终是归来了。”
万道人上来执礼道:“劳过司议挂心了。”
过司议缓缓道:“你此刻有何感受?”
万道人下意识回道:“那一剑……”随即他反应过来,过司议问的不是这件事,只是张御那一剑给他的印象太深,对他来说彷若就是上一刻的事情,并且他还是事实上并斩杀了,所以没有办法立刻放下。
过司议知他为何如此,便又道:“你此回虽得归来,但却是靠了天地真环转运了回来,但这只是一时之法,不可重演。因此宝器只是将你等印痕重照了出来,你等虽仍是自身,但却是过往的自己,无法进道,亦无法再有功行上的丝毫长进。”
万道人听明白了,如今之他,只是烙印演化出来的,不但没法修持,且若再被斩杀,那便是连烙印一样消失了,那么就再也不可能归来了。
他又是一礼,道:“多谢过司议告知。”
过司议道:“这些我哪怕不说,过些时日你一样能够知晓。”
万道人道:“过司议说这些,想必还有转机。”
过司议缓声道:“的确是有,若要解决此事,那么唯有摘取终道了,唯有取得终道,那么才可解脱身上之束缚,还你之正我。”
万道人执有一礼。
过司议声音从上面传下,“你既归来,当好生主持上殿。”
万道人道一声是,再是一礼,便是从这里退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驻地之中后,他沉思了许久,最后唤了一声,却是没有找兰司议,而是寻了一名亲近弟子过来,关照道:“去把仇司议请来。”
那弟子应命儿去。
不多时,仇司议来到了殿中,见到了他后,不禁面露喜色,执礼道:“万司议归来,却要恭喜了。”
万司议在座上还了一礼,沉声道:“请仇司议到此,却是要请教一事。”
……
……(未完待续)





玄浑道章 第1958章 天数在用变
万道人对仇司议道:“我虽归来,可是无法长存,亦无法上进,方才殿内有人指点,只说终道可予我前路,仇司议可能为我一算么?”
仇司议神情严肃了些,道:“待仇某算来。”
他凝神静气,沟通天机。
过了许久之后,他道:“天地真环转动用之后,天数变化增多,筹谋推算之力亦是大为提升,能见许多以往不能见之物,如今为万司议推算下来,那取终道一说或是一法,仇某无法看不到尽端,亦无法下断言……”
万道人知道,无法下断言,就是任何变机都有可能,但他内心深处根本不信什么终道一类的话,越是到高层,越是清楚终道没可能分给他们的。
就算给他们,他们也拿不了,因为这就是大能所需的东西,与他们是丝毫没有关系的。
他路已经被阻断。
这一战就算元夏赢,他也没可能长存下去,故他必须找到办法。
他问道:“还有其他办法么?”
仇司议道:“办法倒是有的,但是却有几分忌讳……”
万司议不置可否,道:“继续说。”
仇司议也未迟疑,道:“若按我元夏如今之天序,此番指点之言其实并不算错,确实这是唯一之出路,我等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能如此做而已。可是若不拘于于此,那就另有一番格局了。”
他神情认真了些许,道:“万司议是知晓的,天机变数越大,越不可能发生之事,才越会化为可能,而天序若在,则变数永无可能生增。”
万道人在座上默然不言,过了一会儿,才道:“知道了。”他又道:“今日之言,不得向外泄露半分。”
仇司议肃容道:“仇某乃是擅长推算之人,此与自身道法息息相关,泄露事机,定被道法反夺,万司议该是知道的。”
万道人道:“仇司议,若无什么事,还请回吧。”
仇司议应下,他站起一礼,从殿中退了出来,只是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居处,而是立刻寻到了穆司议这边,传意言道:“道友可知,我方才去了何处?”
虽然他应下不说,可是面对穆司议时,有些话他根本就用不明着说出来,只需起个头,对方就能知道他去做了哪里,又见了何人。
穆司议看了看他,却是缓缓道:“仇司议贸然道出天机,并不妥当。”
仇司议呵呵笑了一声,道:“那只是我道出他的心思罢了,若他无此心思,便我说得再说多,再是有理,又有何用呢?”
他继道:“果如我辈所料,虽然天地真环运转解一时之急难,可是对抗天道运转本来有条理可依,可现在已然有些脱离制束,再这么下去,当是无法再稳稳压制天道,为我等必要在此寻得一线生机,方能脱此劫数。”
穆司议没有说话。
仇司议却是继续道:“我近日推算天数,从里面里出了一丝头绪……”
穆司议摇头,道:“我等皆在上境大能的棋盘之中,谈此为时过早,除非……”
仇司议马上接下去道:“除非有人出来主动搅乱这盘棋局!”他看着穆司议,道:“天机变数加大,那么天序就会生乱,生乱便就有人可能去到上境!”
他手指朝下划了一圈,语声振奋道:“自我元夏立起,诸般大能占据上层,从无变化,若是有人再去得上境,那么一定就会搅乱这盘棋局!所以我等现在需要等一个破局之人,这方是关键!”
他愿意在万司议面前说出一些玄机,也是因为他想着若有人能破局,那么定然是在这些求全上真里面。
而这些人因为受镇道宝器的所限,则必然是要出选择的,要么就是一心向往终道,要么就是另觅他途。
在他看来,重活回来,有多少人是能甘愿忍受束缚,等待终道的呢?这就是变机所在了!
实际上这些人能回来,那本身就是变数增加的缘故了。
现在他们什么也不必做,也不用去确切盯着哪一个人,无论谁上谁下,只要设法让大势往一个地方去,那么最终是有一定去到他们所想看到的结果的。
穆司议看着仇司议心绪振奋,能理解这位的想法,可是他却觉得,打破这棋局之人只可能在天夏,在元夏无论怎么推动,都是没有用处的,他们能做到,实际上非常有限,你以为你推动了什么,不定早在上层料中了。
而同样,这局棋因为是天夏与元夏大能所下,所以是否能有这等破局之人出现,不仅要看他们这里,还要看天夏那边大能的意思。
此刻两殿之外,某处墩台之上,黄司议正与重岸对弈,只是后者感觉到其人棋路,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的样子,联想到近来之事,他也能理解。
本来这位都是准备顺势进位,甚至允诺设法给他找个廷执之位了,奈何天地真环拨转天势,诸廷执陆续归来,比如那万司议,这一归来,却是重新占据了权柄,自然杜绝下面之人上升之路。
重岸故意道:“黄司议,听闻不少司议归来,有些都是战败之人,两殿让他们重新占据权位了么?”
黄司议嘿了声,道:“这一个个可都是求全之人,攻伐天夏缺少人手,却是正要用他们的时候。”
重岸试着打听了一下归来之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黄司议也是随口说了。重岸暗暗记下,又问道:“这些司议回来,就能斗过天夏了么?”
黄司议嗤了一声,道:“哪有如此简单?镇道之宝能渡送入天夏的只那么几件,还未必能在天夏占据上风,只能让天夏来攻我了,那还有点机会。
可就算如此,那张道人才是最难对付之人,两殿归来大多数人都曾被此人诛于剑下,便是全数归来,却不见得能敌过其人。”
重岸故作忧虑道:“莫非两殿就没有办法了么?”
黄司议落子之手微微一顿,狐疑道:“你怎么问这些,我记得你以往不怎么关心这些事的啊?”
重岸镇定如常道:“黄司议那日曾言扶托在下一把,若是真能称为司议,有些事却也不得不多问些……”
黄司议这下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他许诺,心中这更是不快了,他放下棋子,哼了一声,道:“对付其人,也是有办法的。”
重岸心中一紧,道:“哦?什么办法?”
黄司议不好说具体他也不知晓,只是大约知悉一个大概,便含煳道:“此事么,元夏与天夏上境大能其实乃是一人,你可知晓么?”说着,他不耐烦的一摆手,催促道:“说这些做什么,轮到你下了。”
重岸应了一声,在落子同时,也是在想,是否要把这消息传了回去。
天夏域内,南丹道人听了张御之言,喃喃道:“覆灭元夏么……”
张御道:“元夏若覆我天夏,能得终道,但是我天夏覆灭元夏,亦能再展无尽变数,南丹道友,你又待如何选择?”
方才与斗战,他看得很清楚了,这位身上都有一股虚浮不定之感,这并非说南丹道人是虚无的,而是他们不存在过去之路,亦是没有未来之道。他们的命机是暂时是从天地真环之中借来的,不破元夏,绝无可能摆脱。
戴廷执这时在旁边言道:“南丹上尊,如今天夏正在战时,尊驾之行止,照理可以直接拿下,只是念及尊驾以往并非天夏附从,如今方才归附无有几日,故是张廷执与我才是宽容一些。如何择选,你待慎重考虑。”
南丹道人想了想,实际上,若他不再追寻什么,或也能长存下去,可修道人修道,就是为了自在超脱,现在却从根源上掐断了此事,他又怎么能够安忍下去呢?若是那样,修道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唯有超脱才能逍遥,被人所制,那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
他想过之后,打一个稽首,郑重道:“贫道愿意归附天夏,并遵守天夏如今之规序,愿与诸位一同倾覆元夏。”
戴廷执道:“既如此,方才南丹上尊所为,有违规序,我等需加以惩处,南丹上尊可有异议?”
南丹道人垂首一礼,道:“南丹愿领责罚。”
张御微微点头,能这样解决事机那是最好,天夏求全之人本就不多,难得归来一个,镇压起来反还多耗用一分清穹之气。
处理好此事,他正待归返,这个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意念一动,一道金光落了下来,晃动片刻后,就出现在了虚空之中。
凝视着前方,见那里一团恶气缠绕,像是某种法器,且极像是寰阳派的路数,他伸手一抹,将之搅乱了去。
当初寰阳派在虚空之中留下了不少后手,多数被上宸天寻去,后来寰阳派覆灭,也跟着一并消失了。但是现在看,可能受了宝器气机牵扯,再次映现出来了。
他此前能感觉到,天地真环应该将天势拨转至元夏未见天夏之前,天夏出现各种变数,照理也该是如此,但实际上没可能那么准确,这里面可能有数百年的偏差,数百年的时间对于修道人来说并不长远。
可是这数百年间,在天夏却是发生了许多事,从兴盛到崛起,差不多就在这段时间之内,所以接下来天夏需要应付的事可能极多。
不过如今的天夏都可应付,他自身所要争取的,便是尽力寻逐上境。
……
……(未完待续)




玄浑道章 第1959章 求玄为明上
元上殿,下殿之内,越司议唤来了全司议、向司议二人,此商议今后应对天夏之事。
而所以来下殿,是因为在两殿立成之后,越司议就曾负责执掌下殿的权柄,尽管时间不长,但天夏有着下殿的烙印,下殿之人也是天然与他靠近。
越司议道:“天地真环拨转天势,如今情势已明,至多持续半载有余,会在这一年轮转之期后不久后终了,那时候天夏必来犯我。”
虽是利用天地真环之运转迫退了天夏,可作用也仅止于此,并不能指望如此就覆灭天夏了,
而天夏那里,也只是迫于天地真环之危暂时退却,若是确定此宝推动结束,那么有可能会再度来犯。他们必须要拿出一个有用的策略。
全司议道:“我等镇道之宝想要在天夏主场压过天夏,如今已是有些困难,所以不能指望能主动攻入天夏,此番只能加以守御。唯有天夏来攻我才有机会。”
向司议则是道:“两位司议,向某以为,便是天夏来攻我,胜算也是不高,至多维持不胜不败,天夏有那位张道人,再有其他人辅助,若是守阵而立,再是意图拖延到一年轮转之期的话,那依旧会重现先前窘境。所以对抗天夏的关键,就是在于如何压制此人。”
越司议、全司议听到他提起张御,也都是沉吟不语。
老实说,那些被张御杀死的上真之中,有不少道法非常了得,如今这些人已是在陆续归来,要是这些人精诚合作,确有一定机会。
然而他们也是见识了张御使用道音之能,身上有宝衣护持,几乎不存在任何破绽,所以需要周密筹划一番才好下手。
向司议此刻适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道:“两位司议,向某的意思,还是坚持上回之议,我们未必要在正面之上击败其人,似此人这般修为,若是有机会,定然是需要往上走的。
我们不需要去做什么,只要设法拖延下去,拖到他去往上境,则局势自解,天夏短时内不可能再找出一个与之相似的能手出来了。那时候就是我元夏反击之时了。”
他这想法在上回两殿议事上就提出来了,但是不少人认为太过消极,完全是寄期望于敌人自堕,要是张御不求上境,就这么与他们对峙下去又如何?这个境界可谓寿数无尽,莫非就一直这么对峙下去呢?
向司议却对此不以为然,他认为张御每一次与同辈斗战都是印证道法,而且天夏不似元夏,是有上进之路的,试问哪一人修道人到有机会去到上境时候却是滞留不走?难道不怕错过机缘吗?
并且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因为求取上境不是那么好行的,万一不成,那就回不来了,他们就平白去一大敌了。
全司议此时言道:“向司议之言其实有些道理,此人若是无法攀渡上层,那是好事。可若去到上层,自有上面大能对付。”他语声放缓道:“到时那么必增上面变数。”
越司议点头道:“不错,若他能成功,这何尝不是天机之变数呢?搅乱天序,或许就落在此人之上,可是其短时却未必会走。
这样看来,张御只要攀渡上境,不管是否成功,对他们都是有好处的。但是这并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可以预料,下一年此人必来相攻。
向司议道:“长久为等,近期为守,我们从此刻设法在两界通道设下种种关隘,正如天夏以往所做之事一般,拖过一年轮转之期,当是可以的。”
全司议默然片刻,才道:“只如此做,必遭诟病。”
这个方法不是不好,可有时候对抗不只是考虑输赢,这等事一做,就是承认元夏与天夏的对抗处于下风了,无论提出此议,还是正式施行,一定是会遭到来自内部的巨大压力的。
越司议想了想,果断道:“此法能用便好,便由我来说服诸位大司议,再与上三世诸位上真一晤,拿定此事!”
天夏,虚空世域。
张御在处置了虚空之中的一些污秽之后,又是来到了此间,并寻到了南丹道人,却是想与之论道一番。
这是一个曾经攀渡上境的之人,哪怕不曾成功,可当年登攀之时经验却是十分宝贵,若是探讨一二,或对他寻访上境有所帮助。
并且他有一个很感兴趣的问题,攀渡上境必须要依附上层之物,他可以借助大道之印,这位当初又是利用的什么呢?
南丹道人也是愿意与他论道的,他几乎是一照面就败在了张御手中,当时他以为只是道法上的差距。可事后再想,却觉得真正的原因不止是这个。
张御对于道法的判断,时机的把握,都是极为准确的,这分明是有着丰富的论法经验,他自成就之后,可从来没有和同道真正斗战过,这方面无疑是异常缺失的,也是期望能通过相互印证稍作填补。
对于张御之问,南丹道人想了想,拿出了一枚玉简,道:“贫道当初依靠的便是此物了,廷执不妨一观。”
张御拿了过来,意念入内一转,发现这是一册名唤“玄冲造化经”的残经,但是从上面玄妙内容上看,或许与上境有所牵扯。
南丹道人道:“这是一本道经残篇,疑似是上境大能所遗,其实过往之物类之物着实不少,只是后来愈发稀少,到了神夏之时,更是稀缺之物,只是借助此物却可能登去上层,所以为了争夺一枚类似残简,宗门之间往往互相攻伐。”
他唏嘘道:“我明石道派虽非大派,可是门中道法也有独到之处,早年就是靠这一枚残简,并从中领悟出不少道法,才得以跻身上宗,只是后来上宸天曾遣人试探,为宗门计,为我道途计,我不得不攀渡上境,以求自保。”
张御看了看南丹道人,此举无疑仓促的,也是被逼着走上那一步的,不过倒是能理解这位的选择。
一个小道派,若是拥有这类东西存在,背后还没有上境大能为依仗的话,那定然会遭到大派的觊觎的。那还不如早早试着破关。如果能成,那不但是自己,整个明石道派都可因此受益,要是不成,此物也是就此消失,也免除一场危难。
而这东西南丹道人现在之所以敢大方拿出来,那是因为攀渡一次之后,此物已与他有了种奇妙联系,别人已然无法借用了。
张御在驻地之中与他交流了数天,彼此收获都是不小。因他已是得到了自己所想获知的,便就告辞离去。
回到清玄道宫之中后,他一边修持道法,一边留意天夏内外层界因为天地真环引发的变动。
他早先感应,这一回天地真环的运转当是会一年轮转之后结束,虽然没法十分准确,但有一个办法很容易判断,就是看天夏这里什么时候变动缓顿下来。
一旦他们这里不再有各种变机,那就意味着这一次天地真环运转结束了。天夏又一次可以发动进攻。
这件事也是必须要做的,因为你不逼迫上去,元夏也会想办法来针对你,与其等着元夏寻思出办法,那还不如我主动一些。
纵使这回可能遇上元夏那些归来的上真,可他无所畏惧。因为凡是被他打杀的那些人,他都在在训天道章之中用之演练过多次了,他如今已是能熟练应付过这些人的围攻。
虽然映照之身与正身相比差了不少,可事实上这些人在现世之中也没可能有映之身那么好的配合。
但有一点要注意。
两方斗战到了如今,都会利用他人的道法,也会利用镇道之宝的气机,所以真正斗战起来情况可能更为复杂。
距离一年轮转之期也就几月之间,到时候天夏就会再度展开攻势了。
他考虑了下,这段时间过于短暂,根本不足以做好攀渡上境的准备,但是继续积蓄功行修为却是没错的,等到时机一到,就可以设法突破。
左右去往元夏的只是一具假身,正身一直在天夏,只要没有来自更上层的妨碍,那么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假若有呢?
他心底有一个想法,现在距离上层越来越近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机缘将至,那么那些上层大能是否也会感觉到?
这因为元夏、天夏的大能俱是一人,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妨碍。
他转念到这里后,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寻庄执摄谈上一谈,或许能从这位那里获悉一些情况,至不济,也能讨教得来一些破境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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