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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元空的力量绝不止先前放出来的这些,元一道人很可能一直在积蓄着力量。
他推断的半点不错,元一道人的确暗藏反击手段,而这回所针对的目标就落在他这里,因为只要能将他驱逐出元空,剩下之人将无可能驾驭至上之气,余下之人只能听凭他摆布,那么也就能取得此胜了。
在这一刻,双方都是准备将暗藏的手段用上,只是在等候一个机会的出现,此机若是能把握,整个战事就将会由此改写。
张御那一道剑光在杀到近前,残留下的至浑之气已经彻底被元一道人消弭了去,不止如此,其人还有一丝至上之气萦绕着,毫无疑问可以将这一剑挡住。
而这个空隙一出现,可以得到更多喘息的机会,能够将更多至上之气调运出来,若是成功,就可以将金庭一方下来的攻势完全阻断了。
在霍衡、真余二人再度回来的这个空隙之中,就可以拿出准备后续招数来打压金庭一方,胜负手的转向可能就落在这片刻之间。
这个时候,冲在最前面的至高分身去势不变,但是命印分身却是从虚无中显身而出,并引动了一缕至上之气落在前方,虽然此气没有办法拿来进攻对手了,但却可以抵消对方气机的牵制,仍旧可以保持对剑势的推动。
如果按照正变化,剑光此回当能斩中目标,可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变化。
元一道人手中宝莲一转,两边气机一个碰撞,张御却是感觉到,自己所掌握至上之气在这一瞬间失去了他的约束,虽然没有转过头来攻击他,可也没可能用来遮护自己了。
这个变化在这关键时刻无疑是致命的,此便导致了他这一剑无从攻破元一道人的守御,下来整个局势都有可能就此走向反面。
张御心中了然,这应该就是对方准备的后手或后手之一了。
他能感觉得很清楚,那些至上之气此刻纵然无从为他所用,可是也没有因此脱离了去,只是这一瞬间被牵制住了。
这与被夺取是一个极大的区别,如此便意味着转机!
事实上,他也不是事先没有考虑到这等可能,并也是为此做了一个防备。此刻他却是利用这一缕至上之气,转运御中之力,直接从大混沌引动了一缕至浑之气出来。
几乎是刹那间,在把他所推动的至上之气消耗绝尽的同时,也是把几乎相对等的至上之气拖入到了元空之中!
元一道人不曾预料到会有这一个变化,由此布置也是为之一乱。在他原本算定之中,霍衡、真余二人消散,下来主要就是应付斩诸绝之斩杀。
然则事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唯有混沌寄身才可通过消耗自身而招引的至浑之气,会被张御运化出来。
这些污秽若不去除灭,而任凭侵入,那么恒常之道也会受得侵袭,从而被乱了根本。
相比较而言,被斩诸绝斩中反而是次一等的伤害了,至少一斩之下还不会直接破杀他的根本,而只要恒常之道不被一击斩灭,那就能支撑过去。
故是在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用余下的至上之气想办抵消至浑之气的侵袭,准备先将此应付过去。
那一道剑气恰在此时斩杀了上来!
斩诸绝的厉害之处就是你就算到了也无从防备,因为破杀之力强横,又兼具超光绝影之能,斩杀过来时,什么提前应对都没有用,元一道人只能靠自身最根本的恒常之道去抗衡,可就算这样,每被斩中一次,就损失一点道行,次次被斩,那就真的可能破了。
张御在看到了一瞬间出现的战机,自会全力将之抓住。
无论是之前至浑之气,还是后面的斩诸绝,皆是由他催发出来,衔接毫无破绽,那一缕剑光又一次杀透重重气意,元空先是凝固一瞬,再是被剑光撕破开来,最后剑尖绽放一点光亮,直接点在了元一道人的眉心之上!
这一瞬间,元空之中又是爆发出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明光,毫无疑问是元一道人转动回避道法了。
此等道法可以照显诸般结果,其中有被破杀之果,亦有成功躲避之果,只有对手没有杀绝一切结局,并且他还有一线存身之机存在,那么就能将自身推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中,若能成功,就能如上一次一般回避了去。
然而这一次,金庭这一边早有准备了,六位定拿玄机之人一直等着这一刻,方才就已有所留神,在明光迸发之前,青朔道人便第一个运转道法,并且用出了张御所给予的言印符箓,随着一声道音响起,直接牵连那一层变化,如此可不令结果演化,至少能阻碍片刻。
那明光变化果然受阻,不过又继续进行了第二层变化,光芒之中似有一朵莲花在层层打开,一层无用,便又绽放出了第二层,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在诸人气意之中映照出来。
白朢道人于这个时候接续了而上,他也是转运道法,并祭出了言印符箓,将这第二层变化给挡下了下来,若是接下来能将所有变易都是阻碍住,并将对面根本定压,那么那一剑所去,必得斩破恒常!
……
……





玄浑道章 第三百一十九章 寂空挪法变
青朔、白朢二人分别阻碍了易变之后,那光中莲花之上不出意料有三层光芒绽放出来,象征着第三层变化浮现出来。
庄执摄这里在言印符箓的引导之下,于此刻衔接上来,准确对上了这一道变化,运转道法强压之下,将那绽放之玄机给定压住了。
太素道人紧随其后,接替而上,在莲花第四层光芒出现的时候,亦是挡住了这一层变化玄机,令其难以继续下去。
照理说,元一道人方才因为被斩诸绝斩杀过一次,失去了一层变化,那么第五层变化似乎很难展开了。
可谁也不清楚恒常之道是否能归还恒常,也就是一切变化都是归于不变。若是这样,那么不论被斩杀变化多少次,只要恒常之道不被破坏,那么其下变化就不会少失。
张御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所以安排克制第五层变化的人手,以备万一。
现在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是正确的,第五层变化依旧出现了。可无论怎么变,恒常之下,现在只容先天五太之变,诸变不在其中,所以变化之数也是到此为止了,不可能再有多了,否则只会动摇自身恒常之基。
覆象、传真二位知晓此刻轮到他们了。二人乃是一脉之承传,纵然根本道法不同,可是相互之间配合无间,依照着言印符箓所指,两人以自身道法迎向那最后一层玄机,亦是将此成功挡住,难在变化。
到此为止,宝莲所有的变化都被阻住,再无分一落定。
而除了他们之外,金庭一方的诸位大能也没有旁观,一起同心协力,将道法施加去了元一道人那处。
他们也是能够看出,现在的机会是前所未有的。恒常之道前方若不是还有变化,那张御那一斩或许已然破杀成功了。
哪怕一剑不成,只要给予造成了严重创击,那么第二剑,第三剑上前,连续破杀之下,也是能够完成此事的。
若能斩落恒常,那么变化之道当得上流。
在他心意驱动之下,再加上先前所立之誓言,这一刻,诸位大能的气意也是难得同合在了一处,给予了恒常之道前所未有的压力。诸人之道法不仅仅将莲叶之上映照而来的宝光反推了回去,亦是给了那一株宝莲本身极大压力。
在诸人相助之下,至高化身沉浸在光中的一剑似能继续向前伸出,可是眼见即将斩中之际,元一道人脚下泛起灵光,那莲台之中居然有一缕至上之气冒了出来,并横在了剑势前方,进而隔开了两者。
张御眸中光芒一闪,这应该就是元一道人准备的后手之一了。
这位居然将一部分至上之气藏在这里,这事先很难判断,而这这等堪称简单的方式,放在眼下却无疑是最为有用的。至上之气能挡一切在其之下的道法,以高上除低弱,正是最是有效的方式,从来是无往而不利的。
而且时机也是正好,恰恰能将这一剑挡住,并且就算这个时候他使动命印分身上前也是无用,不击破这一层至上之气的守御是没有办法的。
他现在在想,是否要将自己准备后手祭出?
要知未来的走向,现在就是在他此刻一念之间了,若是进手失败,那么此番对抗很可能也会遭受失败。
关键是,眼前这真的是元一道人最后的手段么?是否还有其余杀招?
他冷静判断着,如果机会允许,或者自己已然没有选择的时候,他的确会果断出击,但是现在,他还有转变手段的余地。
因为元一道人的变化被定住,所以暂时脱身不出去,再加上诸道压迫上来,故其人除了维护恒常也没可能做到其他事,这就给他争取到了的机会。
方才为了引动至浑之气,他前方所催运的至上之气已是消耗一空,现在再次起意一推,将自身所驾驭至上之气重新催运上来,并果断与对方的至上之气撞在一处,若是如牵制此气,那么他就引动至浑之气到来,若是不动,他就维持剑势不变。
元一道人见他又一次催运至上之气裹挟剑势,却是身形往后微微一仰,感觉之中,似他整个人往远处退走,确切的说,是其脚下莲座在往下沉陷,竟是在与他在逐渐拉开距离。
张御一直认为,先前元一道人除了驱逐他们气意之外,没有再动用其余手段,应该是在积蓄力量,现在对方此举,证明了他的想法。
此刻所用之功,同样是在去驱逐,只不过不是驱逐他们,而是在反压自身,使得自身远离他们。这不是逃遁,而是因为其人此刻执拿元空权柄,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元空,所以当其远离之后,其所不在之地,自非再是元空,可以就此将双方隔开。
纵然这等事可能只有短短片刻,过后依旧会归回本来,而片刻之间足够这位做很多事了。
他意识到不能让这位就此脱离出去,故而依靠至上之气,正身直接跟了上去,至高化身所持剑光则是须臾不离其人眉心之所在。
而在众位大能看来,忽然之间,两人身影就一起从元空之中虚澹下去,而后再是消失无踪。
元一道人不断退走,周围诸有诸存皆是消退,唯有其人手持宝莲的身影。
张御紧紧凝视着此人,他能感觉到,后者所沉之所在,乃是两个元空之间的间隙,称得上是元空之空,气意无所驻,道法无可落,也就不会有御中之力运转之机,因为你连道法存系都不在此,那么自也无可能展现威能。
可说是到了这里,不管什么道法都是无用。看来经过了上一次吃亏后,此人早就布置好迎战他的准备了。
如今唯有斩诸绝因为是依附在至上之气上冲杀入此的,所以在这些至上之气耗尽之前,成了唯一存在于此的道法。
现在的情形可谓极不乐观,纵然剑光仍然牢牢指向其人,看去只是相隔不远,可却是如同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而之所以无从追上这位,归根到底,是因为这里排斥了诸般道法之后,只有恒常之道留了下来。
作为元空之空,连大混沌一时都侵入不进来,一丝波澜不起,一丝变化不生,能够最大限度的将恒常之道发挥出来,而在这样的境地之下,用正常手段几乎不可能赢,哪怕是斩诸绝在斩中之后也未必能杀绝其人。
除非是他所拥有的道法赶上并压过恒常之道,但这几乎没可能,不然他早将其人解决了,也不用等到眼下了。
而这位只要避过他这一轮攻势,下来便将轮到这位展现反攻了。
转过此念之后,他知晓凭着眼前的手段是难以胜过其人了。那么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主动展开变数。
只要变数一出,那么就能出现各种机会。
最简单的方法,以至上之气消耗为代价牵引更多至浑之气到此,可这里要做到此事比较困难,而且若无法以此耗绝对方的至上之气,那就意味着失败,自己也将彻底失去赢胜之机,并从这里倒退出去,下来完全就是这一位的攻势局了。
转念到这里,他决定利用另一个办法,暗忖道:“当是将那手段拿出来了。”
此前为了对付先天五太,他曾考虑过,在极端情况之下,若是诸道皆退,唯得他一人留存,那又该如何击败这位?
为此他也是做好了准备,此刻气意一转之下,顿时存感大道六印,气意于一瞬之间去到了高渺之上!
当初他曾用这个办法存意上境,并几度利用此法镇压敌手,只是那时候功行尚是浅弱,所引力量自身尚能承受,或者说大道之印可得承受。
可是道法越往上走越是不易。接引力量的时候要是自身根底不足,别说运转,恐怕一瞬间就会被大道所淹没。
所以他需要有人来替代他分担,并且一同运转力量,这里至高化身和命印分身都可以为他承担此力。
命印分身本是大道六印之一,本是攀道之梯;而至高化身本是元空之中最为庞大的一股先天灵精,只是过于高上,故难蕴灵性,以此承担亦是没有问题。
而再接下来,便是具体演化变化了。
当初他在成就上境之前,曾有多条道路可以选择,甚至那些道途之成就先一步映照到了他面前,引他往那里去。
他最后自然是坚定选择了自身之道路,现在他成就了上境,回望过去,依靠至上之气,依靠大道感应,他却是能将这些道途一一重新映照出来,便能以他一人为定根,演化出诸般道法!
张御此刻心思一定,眸光之中丝丝缕缕神光溢出,第一个,乃在于“至高之我”!
“至高”本身虽无意识,却乃是一切神性之尽头。当初他养父邹正是希望他走上此道,现在他已然占据到了至高化身,而这一道本就与他相互贯通,藉此映照去到上境,却是毫无滞碍。
随他托意于此中,存托高渺,这一刻,仿佛原来之我已经不存,并且站到了更高所在,而在其下,可见另一我一步踏入了至高之途。
刹那间,浩大无边的神性光芒溢照出来,隐隐约约间,可见一至上难近,俯瞰众生的道人身影出现在了光芒之中!
……
……




玄浑道章 第三百二十章 映己照诸道
至高之我出现之后,便踏动了一枚道箓之中,因为唯有以此相系,方能久存,随其此间立定,背后就有一道光明洒照出来,似向一切存与不存皆是宣示自我。
张御在成功化出此等映身之后,没有结束自己的气意运转,因为光只是一个映照之我还不足够推动变数。
而接下来,便乃是邪神之我!
所谓“邪神”,实则是介于混沌与正序之中,并以双方之玄机为食粮而蕴成之物,其时而偏向混沌,时而偏向正序,似若浊潮,便是类似之物,而当此等物事往大道攀附,并以此向上追逐,那便是邪神之道了。
其实,他更愿意称之为“易神”之道。
对于此道,他是在长久接触中已然十分了解了,当初邪神之我,曾是一度主动映照到他的面前,这意味着以他自身所具备的固有根底,就能轻易走上此途。
再则与觉霄道人的交流,更是让他对此道有了深入理解,所以引动这一个映照之我是较为容易的。
故此刻他意念一转,便见一道浑身被烟雾笼罩的道人从一团浑噩气机之中走了出来,其两眸赤红,浑身隐没于暗气之中,袍袖飞舞如烟,纵然深沉暗浊,可却意高去远,莫测难明。
其一出现,诸机好似陷入了混淆,并以一种诡谲错乱但又不失美感的方式呈现了出来。而无论是气意道行,其都是与至高道人可堪一比。
这“易神之我”显身之后,同样与一枚道箓相合,旋即背后有一轮浑光照耀出来。
此身立定之后,张御继续往下推动,而紧随上述两者的乃是“纯灵之我”!
纯灵之道一直存在于那里,因为此道乃是天地之反,虽以天地之正所能去到的远端,此一道亦能去到。
但纯灵虽纯,却非至纯。
在他看来,抛开正反相对,虚实相应这等表面之理,贯通其中所有的乃是一抹灵性。
此灵性不论物事存与不存,不论到底实质与虚幻,都是存在于那里。当灵性偏向于内,向内收敛,只存自身,便是纯灵,正是所谓的天地之反;而当纯灵趋向于外,向外扩张,接触万化,那便是实躯,为天地之正。
所以只要抓住这一抹灵性,就能拿住正道,由此去往上端。
在理顺此机的时候,他将纯灵之道上的种种不合自身所意,或是种种妨碍运转都是剔除增补,还原本来,并循机向上。
在这一瞬间,他将此道之成就推动到了与妙乙道人相当的地步,或者说,两者走的完全乃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虽以纯灵为始,可去处完全不同。
然而到此还未停下,他以自身的深厚道行和对道法的理解,继续往上推动,并触及到了那个可为他达到的顶端。
虚空之中灵光乍现,纯灵之我或说是“灵性之我”自里现身而出。
他身上灵光或虚或实,丝丝缕缕的光影灵丝,流彩纷溢,华美异常,其之身影似自是一抹影光,同样是与一枚道箓融合到了一处,并与“至高之我”,“易神之我”同列于一处。
在这个时候,张御也是发现,每多一个得道之我,他对于大道的理解也是愈发深刻。
本来气意在高渺之中多停留一分都是危险,要是无从存定自我,可能失落在此,再也无从归来,然而每多一个变化,每成就一个自我,每多一个道法的理解,便感觉能在此能多得存续些许时候。
那是因为这映照之我本身存在并非是没有意义的,更多的道理的获得,无形中也在把他往更高处推动而去。
得悉这些,他知道这条路是正确的,故他没有停下,继续推动气意,而再下来,乃是……混沌之我!
迄今为止,每一门道法都需要他在气意之内真真切切的走一遍,这是极为重要的一环,而其余之道无疑是正序之道,唯有现下所欲行之道乃是以混沌为道,以变化本身为道。
如今的混沌修士,似如李复缘和万道人,纵然利用了大混沌的力量,可他认为,仍是为大混沌所主宰,并且很难改变这个位置,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两人必须占据元空,时时抗衡变易侵染,以维系自身之存续。
还有一个,就是诸如霍衡、真余这等受大混沌意志为寄托的混沌寄身,混沌寄身比混沌修士在混沌之道走得更远,并且占了一个不死不灭的好处,可他们比混沌修士投入的更为彻底,若说混沌修士还有跳脱之望,他们几乎就无此可能了。
而这两个都不是他的选择,他所映照的混沌之我,乃是一条他所独有的道路。
由于一直以来以至高之力问对大混沌,所以他敢说自己对于大混沌的了解不下于任何人。
就算霍衡等人,虽得混沌之寄撒很天然能够运使权柄,可正是如此,受自身之所限,却不见得能明了此中变化之理。
大混沌能无可能中化变可能,这是最为关键之所在,每每把握这一线可能,道理上就能去到终极之所。
然而维持变化,但又不能放任变化,这就需要他去主动推动变化,让变化渡去,而后再度归回,并于此中取到自身之所用。
想要做到这一点,除了他自身所问对得出的感悟,还有接触恒常之道得来启发。在与五位元圣还有元一道人几番较量下来,他也是从中获益了许多。
其实恒定本身并无问题,但是永常之恒定,并将此置于一切之上,那就要坚决挪开了。
在明晰了这些之后,他气意一转之下,空无之中竟有一丝混沌变化生出,而后一个混沉难观,偏移诸机的道人身影化显出来,其之形变动不绝,于万而一,又于一而万,似若侵彻万古,行于过往未见之上。
这混沌之我落下之后,稍稍一顿,才是与那一枚道箓相融一体。
这具混沌之我,已然超迈了往来所有混沌修士,乃至混沌寄身的境界,从出现之后,就会变易一切,若是维系不住,那么就将吞夺前面诸身,甚至将他主身替代了去,进而将外部诸有皆是拖入混沌之中。
张御没有动用至上之气去克制,而是以高渺之机牢牢定,同时他开始运化第五个未映之身,此一回,乃是“御中之我”!
不过眼下他所推动的,并非是他真正的根本之道,而恰恰是之前与恒常之道问对之时所推导出来的道法。
每一个映照之我,都是象征着一种可能,并且实在的映照出来。此一我乃是在没有大混沌力量干涉之下的纯粹御中之力,唯有此身存在,才能将不同的力量统合到一处,并推动运转。
由于此前已然推演出了此道之演化,所以他气意落下之后,便顺利无比的将此身显化出来。
便见诸机碰撞之中,似有一股调和万有之势被拿动,一缕气意从下往上逐渐演绎出了全部的道理与攀附之路,旋即有一名身影玄渺道人自虚无走了出来,其既动又静,似在那里,又似无处不在,随着诸有存在而涨落起伏,徜徉在一切物事运转之中。
若说先前出来诸般气意,乃是凌乱且各立一处的,可随着“御中之我”一出,并与道箓相合之后,便立时将之统御起来,而后诸机运转,以他为中心,变化向外层层扩张,使得这方所在生出种种有序之变。
而在张御这里推动映照之我的变化时候,至高化身所持那一剑仍然牢牢对准着元一道人,遥指向其眉心所在。
元一道人选择来到这里,那是因为元空之空十分有利于恒常之道,他在此非但能够长存,还能够反向排斥张御,使得那一剑终究无法落及己身。
而因为只有两人沉入此间,远离诸道,故此刻也唯有他们二人之道存续于此,下来若无其余变化,那么可以一直如此下去,直至一方无法维系长存,崩退化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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