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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若冲与文术同食,文术指着酱菜说道:“今天一早李让先生来看你,你却是怎么也叫不醒,姐姐只好打发他回去了。这些酱菜,还是他送来的,说都是你爱吃的。姐姐怕厨房忘记了,便一直放在我那儿,特地给你送来。”

    “以前我们在青藤宫的时候,他家里人会送来,我很喜欢吃。”

    文术抿嘴笑,用罢晚膳,若冲失落地将放在门外那个给八蛋的小碗中换了新鲜食物,随后文术和若冲去了花园中散步。

    “姐姐,昨天大家给裕王贺喜的时候,我看见长公主的神色也不大好,怎么回事”

    “公主嫁人很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为了这件事没少折腾,可都不顶用。”

    若冲撇嘴:“还真是奇怪,为何皇上有这么多孩子,可孙子辈却如此单薄”

    文术长舒一口气:“为了争权夺利,斗来斗去,别说没孩子,就算是有能不能养大都都未可知。能生的都怕在卷进争斗中去不敢生不敢娶,想要孩子的又都生不出来,有孩子算计着别家有没有孩子,乱哄哄。”

    “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也不容易。”若冲叹息。

    文术反问道:“你难道不和我们一样吗你不会还以为自己置身事外吧”

    “我不想卷到这些争斗中来,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一生。”若冲说。

    文术




第二三四章 探
    祺王脱去衣裳,往内屋走去。若冲抬眼之间祺王鬓发凌乱,面容憔悴。

    若冲不知该如何问祺王昨晚的事,便乜了祺王一眼,背过身去,面着墙壁,捧着书本装模作样。

    “见了本王也不问安”祺王没好气地问道。

    若冲只当作没听见,翻了一页纸,目光依旧落在纸页上。

    祺王见状,也不想自讨没趣,也转过身背着若冲说:“看你没事,本王也就回去了。”说着便迈开步子要走。

    若冲一骨碌翻起身,追过去:“怎么刚来就走”

    若冲伸出手拽住祺王胳膊,祺王转身问道:“还有事”

    “若冲睡了一整天了,今天怕是睡不着了,王爷有空吗”

    祺王眼珠子一转,玩笑问:“哦你的意思是还要喝一壶”

    若冲怯怯地问:“那……王爷想喝酒吗”

    祺王立即掉脸,果断拒绝:“不想,本王处理了一日的事务累了,昨夜又没睡好困得不行,现在倒头就能睡着。”

    见若冲失落,一转话锋:“若是王妃想喝酒,本王可以陪你小酌几杯,把你哄睡着,再回去休息。”

    “既然王爷累了,那就算了。您早些回去歇着,身子要紧。”

    “要是没事,本王可就走了”祺王试探着问。

    若冲硬着头皮,拉住祺王:“王爷,昨晚我有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话”

    祺王假意思索之后:“有!”若冲心凉半截,而后祺王立马补充:“你说你想上房揭瓦。”

    若冲挤眼,疑惑:“就这个”

    “就这个!本王还答应了你来着,你现在还想不想的上房顶”祺王坏笑着望着陷入困扰地若冲。

    “你骗我吧上房揭瓦我会这么说吗”

    “可不是吗要不是把你灌醉了带回来,你就真爬上去了。”祺王一本正经地说道。

    祺王虽没有问若冲她醉后所说的话,究竟指的是何事,可在她昏睡时,祺王去了东宫,见了太子妃。

    今晨祺王突然去东宫,太子妃梳洗一番之后才出来会客,一见祺王,笑道:“七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昨天的闹得……锦和公主的家事闹成那样我们谁都不想看见,特地过来宽慰嫂嫂。”

    太子妃长叹一声望着眼前的炭盆,唉声叹气:“也就你敢来了,不晓得父皇要怎么怪罪你大哥呢。”

    “大哥功大于过,父皇也不会重责于他。这么多于他一道攻破大渝的将士总不能受罚吧父皇分得清轻重。”

    太子妃听此一言,犹如吃了一枚定心丸。

    茶点端上来,太子妃请他品茶,问道:“冲儿怎么不来,本宫倒是挺想她的。”

    “她昨夜和本王一起多喝了几杯,今日还没醒。”

    太子妃捂唇浅笑道:“听人说她在不争观就是个惹事精,在府上没有惹事吧昨日见她和文术,好像不大亲近,就算我与文术是实在亲戚,可也得说一句,她怎么说也是个侧妃,不要太过抬举了,妾是妾,妻是妻,嫡庶有别。”

    祺王听此言,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太子妃,抿了一口茶,才说:“冲儿在府上一切都好,她和文妃两个人,家世不一样,性情不同,算是各有千秋,各自有各自的相处之道,大嫂不必担心。”

    太子妃微微撇嘴,立马恢复那一副端正的表情,道:“冲儿是你大哥的心头宝,你可不能亏待了她。”

    祺王连忙问:“皇兄以前很宠冲儿吗”

    太子妃点头,饮一口茶,



第二三五章 太子被俘
    敬灵帝一口吞下那颗大红丸药,再用甘露水冲服下去,显得有些困难,哽咽难受,黄保一个劲儿给敬灵帝捋背。原先已经停了好几日的丹药,自打锦和公主去世后,便又开始服用了。这个丹药安神的效果极好,敬灵帝只消服用,那一晚必定倒下就能睡着,而且一觉睡到天亮才会醒。

    敬灵帝今儿服了药,却还不想睡,问道:“司空玄,你今早来说的,祺王查鱼家和若冲”

    “回主子万岁爷,祺王妃以前本就不在鱼家族谱中,祺王查不出的,主子不必担心。”司空玄跪在屏风外,趴在地上回答说。

    “你们的还是要留意着些,派几个人去盯着若冲,不能让祺王之道她的身份。”

    “奴才遵命。”

    司空玄退出精舍,留下黄保在御前伺候着,黄保一语不发。敬灵帝瞥眼望了他好久,道:“汝贤的后事,处理得如何了”

    “回主子,应着您的意思,丧仪是按着大渝的礼按着太子妃的规格办的。”

    “那就行了,别委屈了她。”

    黄保迟疑了好久,才斗胆开口问:“主子不去看一眼吗”

    “朕不想去送她,她出嫁的时候朕不也没送吗不送她就像是她从没离开过朕似的。”说着话,敬灵帝背过身去,垂着头迈步走向龙榻。

    “朕的孩子,都要离朕而去,还是你好。”

    敬灵帝最年长的孩子,仁清太子今年三十三,最小的孩子祺王今年也已经二十二了,孩子中,再没有可以围绕在敬灵帝膝下将他当做父亲的人了。

    “主子,这话怎么说的……您是万岁爷,普天之下这么多百姓都是您的子孙。”

    “这么多儿子,却没一个将她当做父亲的。你是个无根之人,没有后人,宫里上上下下的奴才们,平日里都称你一声‘老祖宗’,都打心眼里呼你为老祖宗。司礼监的那几个,都喊你‘干爹’。说血浓于水,可孩子打出生便觉得爹娘待他的好是理所应当的,久而久之,以至于忘记那份养育之恩。可外人对他们的一点儿好,便记挂在心上……”

    敬灵帝说完,便躺下了休息了。

    一晃眼,腊月二十九。

    祺王让木子右将明晚上进宫用年夜饭时要穿的新衣送到若冲房里,若冲见木子右手中还有几套衣衫,便问是谁的。木子右只说是送去给文术的,若冲正好想去文术那边坐坐,便叫鱼莲接了差事,自己亲自去给文术送衣服。

    文术见了新衣,并不欢喜,神情恬淡,继续低头看画。

    若冲来到画桌前,见桌上摆放着一幅雪景图,几支黑色的树枝,堆积着雪。画上清静,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若冲道:“姐姐这画还没有画完吧”

    文术自己又凑过去仔细瞧了瞧,道:“只差落款了。”

    “这黑黢黢的树枝也给它来上几朵梅花才好,要不然,可真的太凄凉了,一点儿生机都没有。”文术笑了,指着树说:“姐姐又没有在画梅花,那分明是樱花,只是不到时节没有开花而已,怎好说它是死物”

    若冲咬唇,寻思原本文术最爱的是蜡梅,怎么如今画上没了梅花的身影樱花取而代之呢

    “姐姐不是不喜欢樱花吗说什么花期太短,又说樱花最美时不是盛开时,而是凋零时下了满地的花雨。”

    “花而已,盛开那一刻就等着零落。”

    若冲垂下头来,只觉得是自己现在不与祺王对峙别扭,叫文术心里不好受,觉得自己在府上多余了。文术转头,见一向活泼的若冲,面容中竟然又颦蹙之态,也懊悔自己不应该说那些



第二三六章 雪下长跪
    锦硕公主叱责文术道:“你还真嫁给祺王心都与他一道儿了。若是将太子看轻,那燕人如何看待他为今之计,乃是重视此事,叫燕人不敢对哥哥看轻了,才好护得哥哥无虞。”

    文术叹息一声,不再言语,心想燕人若是有胆子杀仁清太子,早动手了,何必谈呢皇后也是为难,究竟燕人会如何想呢自己又得如何去办。

    此时,听得如燕来报:“娘娘,驸马爷来了。”

    “请他进来。”

    锦硕公主的驸马欧阳彻进入殿中,因内殿是皇后寝室,他不可进入,便跪在外殿,屏风后面,道:“儿臣参见母后……”

    锦硕公主心急,便喊道:“虚礼也就免了,你快说,朝廷那些人怎么说”

    “回娘娘,回公主,大燕开出的条件恐怕难以让万岁爷和众人接受,他们不仅想要回要八年前割让给大燕的连天城池,还要刚刚划入我大荣版图的大渝土地,简直就是用半壁江山去换回太子爷。朝廷多少人知道这个条件之后,都闭口不言……这件事悬了。”

    皇后问:“陛下怎么说”

    驸马回话:“回禀娘娘,听东皇宫的黄保说,万岁爷今天早上知道消息之后便晕了过去,也没请太医没出东皇宫,没多会儿就听任说万岁爷请了几位道长们,现在在东皇宫做法事为太子祈福。”

    皇后闭上眼:“这时候他还求神仙……”

    锦硕公主忙问:“那司礼监呢”

    欧阳彻回道:“听人说今儿司礼监在内阁会议上,也是一语不发,毕竟是割让国土的大事,谁也不敢答应。可太子是储君,也谁也不敢说不答应,就这么拖着。”

    锦硕公主又问:“祺王呢”

    欧阳彻说道:“祺王爷在东皇宫的雪地里跪着,等万岁爷的旨意。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个事只能万岁爷自己个儿拿主意。”

    皇后拉住锦硕公主的手,朝着她摇头,道:“别问了。”

    锦硕公主含着泪:“母后,怎么能不问,不能不管哥哥呀……”

    皇后没理会心急的锦硕公主公主,只道:“术儿,你去东皇宫把祺王叫回去,别再逼皇上了。”

    “母后,那表哥他怎么办”文术问。

    “只能让内阁,让你外公和龚光杰拿主意,别让你父皇为难。”说着说着。皇后声泪俱下:“太子是皇上的儿子,可那么那些边境城池里的百姓也是他的子民,他选谁都是错,别为难他。”

    文术听从皇后的话,披上斗篷,迎着雪往东皇宫去了。

    东皇宫外,积满雪的台阶下。

    祺王全身都是雪,眉睫皆已已沾点点白雪,黄保在廊下望着祺王唉声连连,两个在东皇宫当值的太监分立与祺王左右,一个劲儿地劝祺王离开。

    文术见状,冲上前去,抱住祺王,将自己的斗篷解下给祺王披上。

    文术怒气上头,骂着身旁的两个太监:“你们俩是死人呀!王爷都冻成这样了,你们不晓得拿把伞给他挡雪吗”一面说,一面抱住祺王,给他取暖。

    祺王惊讶地望着发怒的文术,冻的哆哆嗦嗦,说话也磕磕绊绊地:“不是让你陪着母后吗怎么过来了”

    “母后叫臣妾请王爷回府,等内阁的消息,母后让你回去。”文术冻得哆嗦。

    “本王要等父皇下命令。”

    文术头次看见祺王如此狼狈:“你以为你在这



第二三七章 对策
    文术用手捂着口鼻,防着冷风,说道:“他是王爷,是大丈夫,这才哪到哪儿呢以后的苦多着呢,他得学会自己扛,自己忍,要不他做了皇上,就只能是第二个父皇。我和若冲从做不了母后那样的人,不会为他遮风挡雪。”

    文术出了宫门朕欲上马车,听得身后有动静,文术转身,看见李让朝着自己跑来。

    文术止住步伐,转身面向这李让。李让疾步来至文术跟前,行礼:“文妃娘娘金安。”

    “李将军有何贵干”

    李让微微抬起头,道:“有话烦请娘娘转达给鱼妃。”

    “请说。”

    “还是太子的事……今天得了消息李让心中懊悔不已,若是下官在太子身旁,是万万不会叫可这样的事发生了,可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只是李让想文妃娘娘劝说安慰小师叔,师叔她是太子抚养长大,太子对她如同亲生父亲一般。师叔自幼便无父,对太子依赖之深,李让在青藤宫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唉,想来此时小师叔必定痛苦难耐,年关在即,李让也抽不出身去探望她,烦请娘娘看护她切莫叫她冲动之下再惹出事来,皇上也不容易”

    “李将军有心了,本宫一定照办。”

    “多谢。”李让谢过她时,听到文术应在寒风中站久了,受凉狂咳难止。

    因其二人身份有别,不便久聊,也就散了。

    文术回祺王府,见若冲还没回。便将娘家前几日送过来的点心酒水,取了些去见孝娥郡主。

    驸马府。

    孝娥郡主还在书房中看家中的账目,明日便是娘年三十,置办的东西多,应酬多了,她一刻也不得闲着,听闻文术拜访,孝娥郡主放下手中的账本,交给管家,疑惑地:“她来做甚”

    侍女垚垚:“她平日里也不来走动的,这年节下大家都这样忙,老爷今早进宫去便没有消息,都快一天了,会不会是老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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