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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男盗女娼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活泼的,亲民的,廉价的,仿佛是一场梦境已经过去。
低低的窗户垂着紫色的窗帘。幽幽暗暗的灯,斑斑驳驳的桌子。桌子上的菜 单很古老,用钢笔手写。坐下来翻,我吃了一惊,好便宜
我第一次见到装潢如高级餐厅样清雅,价格比路边摊稍微不足的店铺。
“一块五一杯咖啡……”我困难地吞咽口水,“真的能喝吗”
“能啊,速溶咖啡,一盒一盒买的话,平均每包才几毛钱。”张榕笑嘻嘻地 点了咖啡,土豆色拉,炸猪排和罗宋汤。“这里的价格,已经三十年没有变化过。 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三十年前人们每月开销不过是现代女子一枝眉笔的价钱。
“因为这家店的老板,他从前开咖啡店,后来做生意发了家,现在退休了仍 然回来打理咖啡店。他的身家最多的时候有十几亿,所以舍得每年赔几十万在咖 啡店上,就当是……一个游戏吧。”
“你认识老板”我好奇地闻了闻端上来的咖啡。
一点也不像速溶的样子。貌似是烧煮出来的。
“我以前的客人。现在他信了耶稣,不光顾了,却号称把我当朋友。”张榕 用手撕炸猪排的肉,香气四溢。“条件是我不能带太多人过来这里……以免亏损 得叫他吃不消。嘿嘿,我才不理他呢,就是要带人来啊”他哗地拨开窗帘。 “这里多好。我小时候就长在这里。”
我们一起俯身往下看。摊贩上的货物诱人之极。被整个城市的霓虹映照至湿 漉漉的地面上,几个女孩子试戴耳环的笑声恍如天籁。干净的空气里有油炸食物 的味道,奶油的味道,还有皮革的味道,种种烟火气味,很难把握,却妥帖地包 围起我。
“我家楼下也是这种味道……不过没这里热闹。啊,下次要叫张续一起来” 我忍不住微笑。
张榕神秘兮兮凑过来,“要喝啤酒吗先来一打好不好”
我又吓了一跳。“咖啡店还卖酒”
“这里以前很荒凉,有很多野猫聚集。”喝得半醉的时候,我记得张榕告诉 我这条街的来历。“后来前面黄金街红火了,连带着这里也热闹了起来。黄金街 为有钱人服务,这里为那些为有钱人服务的人服务。”张榕说话很绕。我却听懂。
“后来那些猫呢”我问。
“猫”
“对啊,原来聚集的野猫,去了哪里”
“去了别的荒凉的地方。城市到达不了的地方。再怎么样,荒地废墟,总是 存在的。”
“好可怜。”我喃喃地说。一直很喜欢猫,也想要养。可是张续不喜欢。她 害怕毛茸茸的东西。
“不可怜的。”张榕酒量不比我差,果然都是场面上的人,都颇有职业素养。 “那时候我家收养了两只,一只瞎,一只跛,现在连它们的孙子孙女都出世了。 ……对了,你要不要可以送你两只,才三个月的小猫,很健康的,还很漂亮。”
啊……我眼睛里的火开始燃烧。
小小的……漂亮的……猫。猫爪子挠啊挠。好痒。
可是张续不喜欢……
“没关系啦。”张榕安慰我。“先考虑一下好了,反正以后是同事,想要随 时来找我。对了,有一只是全身白的,有一撮黄毛,你肯定会喜欢的。还有一只 很滑稽,上半身是黑的,下半身是白的,特别夸张,哈哈哈……”
我撑着头看着他。
这男人一半带着小孩的味道,一半带着成丨人的味道,很开朗,很活泼。
原来男人也有这么不令人讨厌的。
比学校里那些往我脖子里扔毛毛虫的男孩子可爱。也比现在那些往我腿中间 塞鸡笆的男人可爱。
恩,决定了,我要介绍张续和他认识。
或者,还可以拜托他问问附近的房子。
“不行啦,再喝我就要醉了……没法坐公车回家。”还剩了两瓶酒,我为难 地看看张榕。
“我这里有客人给的出租车券。”张榕得意地扬一扬皮夹。“后天过期。”
我一把抢过来。
服务生推醒我。
我半梦半醒。“怎么了”
记忆隐约回来……一打之后又叫了一打……真荒唐。我用力揉太阳岤,看见 对面的座位没有人。
“小姐,我们快要开门做生意了,你换个地方睡,让我收拾一下桌子好不好”
我茫然地看着服务生。
然后忽然反应过来。
拉开窗帘,早晨的光线照进来。我啊地尖叫了一声。“几点钟”
“八点四十。”
还好……张续应该还没回家。我试着拨了一下她的电话。恩,很好,是关机。 无论街女还是小姐,做生意的时候都不会开电话。我心急火燎地冲出去,不停计 算出租车的路线,以及万一被撞正的话,是要说出去做事接客了呢,还是说去金 碧辉煌找她结果跟个小男孩喝了一宿酒
要命。坐在出租车上看数字不停跳。我翻遍手提包也不知道张榕声称的出租 车券到底被我放在了哪里。或者,他根本没给我这家伙。除了名字以外,我没 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就算有,也不可能电话去追讨醉时的一张车券。只好任心 滴血一样,看着车轮一点一点在路上爬。好不容易爬到了楼下,拿出一张大钞, 咬牙切齿看着司机,司机有点害怕地找给我几张零钱。那么少……真是欲哭无泪。 看表,九点十五。开车门,下车,冲进大楼,看见电梯停在那里,赶紧跳上去。 老式电梯摇摇欲坠的,嘎拉嘎拉关上门。
哦,shit。
伸手到口袋拿钥匙,结果拿出来整整一本出租车券。
但是钥匙却不在。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床头柜上。
我猛敲自己脑袋。
然后去敲邻居家门。
穿着高跟鞋和超短裙,在十八楼爬阳台的伟大壮举,不知道有没有被出入的 人群惊诧。
反正我抖到不行,蹲在那里不敢往下看。好心的邻居扶着我,鼓励我,“站 起来,跳一下就过去了。”
下面看上来,应该会因为过于遥远而看不清楚我的下体吧……我胡思乱想, 头皮发胀。如果是平地,这点距离不过是半个踉跄,但是在这个高度上,怎么就 好像脚里面灌了铅水一样呢
“快点啊”邻居有点不耐烦了。
我慢慢慢慢站了起来。
风好大
好怕
我立刻想再蹲下来。
结果邻居居然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好香艳……快跨过去,不然全被我看 光了哦”
啊……讨厌
不收钱就被调戏,张续会生气
一怒之下我向前一冲,终于平安落在了自己家里。
对面邻居嘿嘿笑,打了个呵欠。“没事了,那我去洗头了。”她甩甩长发。
“贱人。”我喘着气骂。
她也不生气。“彼此彼此。”
邻居叫吴恩宝,一般都叫她宝宝。
她算是我们的同行,不过性质稍有不同。她是专业陪伴,经常陪人游玩附近 山水然后到处开房做嗳,副业则是在网络上品评各地星级酒店好劣,洋洋洒洒地 混了个某旅游网站的高级评论员出来,每个月能收到一本期刊,然后年终有t恤 洗发水等小礼品若干。这个工作集导游和小姐于一身,颇有些难度,好处则是没 有生意的时候可以彻底在家休息。
我和宝宝认识了有十七年了。她是我小学同学里面唯一一个跟我从事同一行 业的。对面的房子也是我介绍她搬进来的。
张续一般不喜欢我的朋友们,只有宝宝除外。张续讨厌男人。同样张续也讨 厌女人。她害怕我被那种很有男人味的,短发平胸的女人追走。她也害怕我被那 些很精明,很俏丽的女人欺负。只有宝宝让人放心“她跟你一样,都是糊里 糊涂,乱七八糟的。”这是张续的评价。“不过她不会算计你,也不会害你。” 这句是后来的补充。张续看人很准,跟宝宝认识十七年,她的确连一块橡皮也没 有抢过我的,反而被我抢过两支好看的香水圆珠笔。
冲进房间,我也洗头,然后洗澡。
一身的啤酒气味。
猫街……嘻嘻。忍不住就想起来那种亲切的空气里的味道,和路面上假装湿 漉漉的光泽。我在想,要不今天就和张续一起去那里逛逛吧叫她穿上那条 rgan裙,推荐她喝那家店的咖啡和罗宋汤。她一定会高兴,会喜欢。
哦,之前要先说服她让我一起去见工。
不对……再之前要先联系房东,交房租。
再再之前,我一面擦头发,一面犯困。就先……先睡一会吧。
虽然张续说头发没干就睡觉的话,老了以后会得偏头痛。可是吹风机坏掉已 经三个月,我还是没想起来去修理……这又有什么办法
扑上可爱的床。床单和被子枕头上都是熟悉的气味,让我能够很快入睡的体 味的混合。张续的体味,和我的体味。我趴在那气味里,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醒来,是下午四点。
很饿。
张续没回来。也没来电话。
手机……仍然是关机。
我愣愣地坐在床上。心里面有点慌。
2
张续失踪了。
自从那天以后,她的手机号码就再也没有开过机。
我每个月去继续交她的手机费,每个月都是干干净净的50块钱的月租费,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我去了金碧辉煌,他们告诉我从未有过一个叫做张续的女人来上班过。在我 的哭声下,他们甚至拿出员工的照相册给我看,以证明他们绝无拐卖人口之嫌疑。
但是一个第一天上班的新员工又怎么会留下照片呢
一个人要消失,竟然可以消失得那么容易。我去了交通局,然后是警察局。 警察很暧昧地看我,我陪着媚笑,用胸脯去蹭他们的手臂。然后,没有,还是没 有。
我不是张续的谁,只是一个室友。我甚至没有资格报案。谁知道她是不是忽 然厌倦了,背上包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生活呢原来通过一间房子和一个手机维系 的关系是如此不牢靠。
一个月以后,我身心俱疲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出了事。
忘记关门的我,引来了小偷。
小偷偷走了我的手机,照相机,一根值钱的项链,两条不值钱的手镯,还有 唯一一张存折,里面有缴纳了房租以后剩下的,我的最后一点点钱。
我没有报案。
报案还有什么意思呢
吴恩宝从隔壁探头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哭。
她进来东看看,西看看,然后摇晃我。“还有钱吃饭吗这样吧,把烤箱和 dvd机卖了吧。”
宝宝是好人。她帮我找到买家,然后自己用原价买下来我的一套只用过一次 的昂贵护肤品。
我坐在我那个家徒四壁的家,看着那个家徒四壁的四壁。空荡荡的墙壁有一 点点的回声。我们有一间温暖的卧室,一个漂亮的厅,一间宽敞的厨房,一个有 浴缸的卫生间,还有一个能看到公园的阳台。我们的地方。现在剩下我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呢
黑貂披肩在柜子里。an的裙子新的,还永远地塞在我包里。我预 备着每一次可能的张续的回归,然后把礼物从包里拿出来给她惊喜,让她欢愉。
安全套在抽屉里。她的充电器也在抽屉里。那跟假y具也在抽屉里。
被子上的味道浓得一点也不像是不见了一个主人。
我整天神情恍惚,直到开始习惯。
然后我又去了金碧辉煌。这次我得到一份工作。
我不会跳舞。我唱歌唱得不错,所以在ktv包房里面工作。有些时候我不 用出卖我的荫道,只需要帮人吹箫或者打手枪就能拿到一点小费,但是要先交给 金碧辉煌,再由他们返回一部分给我。张续是对的,的确不自由。我不能像阻街 时候那样稍微挑选一下客人,也不能对客人不好。他们有时候要求我用荫道或者 肛门夹住香烟,然后点燃,关灯,让我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等香烟拿出来,他 们争相抢那支带了我体味的香烟抽,娱乐兴致浓厚。以前出外卖的时候大家从来 不这么做,根本没人摸我的乳房,也没有亲我的嘴,只是趴下,然后插入。包夜 的时候略强,总算有肢体接触,但我没有遇见过几个以为我口茭为乐趣的客人 现在的卡拉ok里,他们用猜拳胜负来决定谁拥有给我口茭的权力。
我无所谓。有些女人一辈子都不能接受为男人口茭。有些女人不能接受男人 为自己口茭。下意识里,生殖器与羞耻挂钩。而我没有这种概念,我是个什么都 会的街女。我只要被插进来,抽动一会,身体就会自动湿润,身体在自己保护她 自己,无须我过于操心。至于什么冰火九重天之类,我也能运用纯熟。我是





[短篇]男盗女娼 [短篇]男盗女娼第2部分阅读
n沂且桓受欢迎的k房小姐。客人带我出场的比率相当高。我每个月的收入比过去上升了 大概40,好处其实还不止,听说公司正准备为我们这些员工缴纳社会保险 我的正式头衔叫做公关经理。
真是金碧辉煌的时代。
房东再一次催我交房租的时候,我恍然发现,我过没有张续的生活,已经三 个月整。
那天晚上我又遇见了张榕。
在同一个娱乐场所里工作的我们,过了三个月,才又相见。
我忽然觉得,总有一天,我和张续,也会在某个地方遇到。
那天在洗手间的偶遇毫无惊喜浪漫可言,只是仿佛遇见了很久的朋友,赶紧 抄下来手机号码。
然后下一个休息日,张榕送了两只猫过来。
“白的叫公主,半黑半白的叫影子。”张榕笑嘻嘻地站在阳光下,俊得可爱。 “你也可以叫它们主主和子子。”
我被那可爱的发音逗得笑了起来。“那天早上你怎么走掉了”
“其实我半夜就走掉了,屁股疼,回家睡觉了。那几天犯痔疮,却还要接客, 好可怜的。”
“哎……你酒量真的比我好。”
“我有托那边的人照顾你。第二天早上起来,忽然想起来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赶紧跑回店里去,结果两手空空。”
公主跳到了我的手上。
“三个月,都快长成大猫了。”张榕把猫屋搭在了我家的阳台上。“会养吗”
我诚实地,“不会。”
“要买猫砂,猫粮。下次我把家里的猫玩具带过来,就不必买了。记得,猫 粮分好几种,买小猫吃的那种……”
“你家在哪里”我忽然问。
张榕带我去了他家。
猫街的边上,舒服的一间房间,古老的楼梯。
楼梯间里躺着几只猫。还有一些到处流窜。我在阴暗的日光照射进来在地上 留下镂空的花影的时候,吻了他。
我抱了张榕。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是不想回家。休息日还不如平常,不能在包间里被客 人游戏的我,像一件失去主人的物,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很贱。其实我的眼睛里面根本没有猫。我和张榕第二次见面,一个男妓和 一个妓女,上床,也是正常的事情。他比我的大部分客人漂亮可爱得多。我比他 的大部分客人美丽性感得多。“你的胸一点也不像背米的空麻袋……”
“那像什么”
“像小西瓜。”
我们彼此使用技巧在对方身上。两个人气喘吁吁之间,一半是炫技,一半是 兴奋。情爱从身体表面流过,我们逐渐变得容光焕发,皮肤晶莹剔透。
我高嘲的时候,射出了荫精。
他一震。
控制不住,也射了,然后脸色如死灰。
我们没有戴安全套。
“我应该没有生病。”他可怜兮兮地望我。“你也没有吧”
“我没有。”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很重要,重要到我的街女k姐生涯中,好运 到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常见的问题。
我怀孕了。
怀着孕被客人瞎捅,没有呕吐反应,却脾气暴躁如火。
“ana,我要用你后面那个洞。”客人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拔出来那根 细火柴棒就往上抠。
“老娘不卖屁股。”我忽然无名火起,啪地转身,面对面看着他。
他立刻软得像条鼻涕虫。“干嘛,你造反啊”
我讨厌这句话。
就算是张续说,我也不喜欢,何况是这猥琐男人。“不卖就是不卖,我从来 不卖屁股,你想要的话,我给你推荐位功夫很好的先生,保准你喜欢。”
“你神经病啊老子又不是同性恋脏死了,恶心死了,谁要操男人啊”
“那你要不要男人操你我也可以帮你介绍位功夫很好的先生……”
话没说完,脸上挨了一巴掌。
反正夜礼裙和高跟鞋还在身上。我没理他就转身往外走。
他抓着我头发。
我怒火上升,回头,伸手,回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又重又狠,闷闷的响声。那人痛得号叫了一声。我趁机闪身逃出包房,躲进 了旁边的女洗手间。
然后听到走廊上咋咋呼呼的声音。
靠着洗手间的门,我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痛。
想起来包还在客人的房间里。包里有口红,储物柜钥匙……和一份化验报告。 那份让我郁闷之极的化验报告。不行,我要去拿回来。
小心翼翼看了看外面。走廊安静下来,领班和妈妈桑陪着那个客人往下走去, 貌似不停道歉的样子。我幸灾乐祸地笑。
然后闪身回到房间。糟糕。包不在了。一定是那个烂人拿走了。
化验单上还好没写真名字。但是储物柜钥匙怎么办呢
好郁闷好郁闷。我下楼,去找张榕。
他不在。
再晃两圈,就看到领班面色不善地在面前出现。“ana,你的真名是不是 叫张娜”
“不是啊。我叫申雅纳。”我勉强笑了笑。
“你知道有谁叫张娜吗”
“不知道。”
“你的客人呢”
“他叫我拿水果给他。”
我随便胡诌,然后知道事情已经闹大。张娜正是我化验单上的假名字。那个 客人多半投诉到了总经理室。
怎么办丢工作赔钱
赶紧溜回洗手间,仔细想。却怎么也想不清楚。我太知道我智商之有限。想 了半天,决定承认错误,保住工作,大不了扣点基本工资,或者几天不许出场… …
然后我知道自己太天真。
出门又看见领班。领班这次面含怒意。“ana,你的储物柜钥匙呢”
“……丢了。”
“丢了”他冷笑。“刚才在314包房唱歌然后带出场的小姐我都问过一 圈了,不用假装了,打了客人的那个就是你吧”
“这个这个……领班大人,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你惨了。”
我翘翘嘴唇。“我愿意道歉……”
“你知道那个客人是谁他拿的是供应商的招待券。”
“供应商什么玩意”
“那个客人参股的贸易公司是整个金碧辉煌所有洋酒的供应商。对了,他还 是公安局程局长的小舅子。现在他说他被你打得视力模糊,要求验伤。”现在轮 到他幸灾乐祸。
我张着嘴巴呆在那里。
这件事情的结果是,我自愿跟那个烂人发生了肛茭的性关系,还没有收钱。
在那之前,被他狠扇了几十个耳光。像个猪头一样继续笑,眼泪汪汪。而肛 交的前戏是腰上腿上屁股上全是踢打的伤痕。像个x奴一样忍着不哭不叫,真是 辛苦。
肛茭不太痛,以前被金钱诱惑做过两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借着安全套上 的润滑就可以。何况这烂人的那玩意实在是又细又短又不持久,感觉上跟手指头 也没什么区别。至于我说我从来不卖屁股云云,纯粹是孕期反应,肝火过旺,脾 气烦躁所致。
善良如我也有胡说八道找茬的时刻,可见世上无不说谎的人。
为了让他爽,我装出一副站不起来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缩在床上。
缩着缩着我便真的缩了起来。
好痛。
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坠了下来的感觉。
血……我看见了血。
那个烂人吓了一跳。
他可能跟我同时想起来那张化验单。“你……你不会是……流产”
我大声呻吟。
好,很好。省了打胎费用……也算实惠……可是越来越痛到无法抑止。血把 整个床单染红。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烂人小心翼翼地问我。他心里一定很不想去医院。 如果医生问我的脸和我的屁股,不知道他要怎么答
我也不想去医院。公司的医疗保险还没有办下来。
这个时候张榕冲了进来,抱我去了医院。
后来医生说再晚来点我可能会因为大出血而死掉。我因为这件事情而感激张 榕,反而把他没有戴套射在我体内造成我怀孕他才是罪魁祸首这件事情忘在了脑 后。
同时也忘记问他为什么忽然那么勇敢那么耳朵尖知道我在哪里受苦把我拉拔 出来。
在刮宫的时候,我选择了局麻。但是麻药没有很显示出效力来,我还是有很 重的痛觉。那金属的器械台被空调的风吹得触感奇怪。上面薄薄一层暖,下面都 是冰冷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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