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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陈森然的右手
这算是家事了。于是盖伦只能点了点头,将马拉后了一些,把主位让给了艾希,不过最终还是说了一句:“不要勉强。”
艾希对着盖伦点了点头,走上了主位,沉默着看着那个端坐在雪山豪猪上同样在看着自己的女人。
雪山豪猪终于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它的半个身体甚至都超过了那条三百码的界限,但是没有人射箭。这算是一种对敌人的尊重,同时也是等待。等待着最后的告别,然后刀剑相向。
可是这一对此刻握着整个雪山最大权利的姐妹还是没有说话,她们还在对视,用同样冷冽地眼睛,似乎是想看清楚彼此的眼底是否还存在着一丝温情。
风雪更加狂猛地吹了起来,又似乎是有人在不停地低声咆哮。那些咆哮声来自于阿瓦罗萨人,也来自于雪山联盟的那些野兽们。来自于每个人心底等不及了的杀意。
可是最终,这对姐妹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这算是出乎陈森然意料之外的事,又似乎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因为话语说得清的东西,根本没必要用刀剑。
于是艾希举起手里的寒冰大弓的时候,瑟庄妮同时举起了手里的寒铁链锤。
所有人屏住呼吸。流血的时刻快要来了。
不安的躁动流淌在每一个角落,似乎连脚下的雪都开始融化。
小安妮被这种凝滞的像是窒息一般的气氛弄得呼吸急促起来,陈森然皱了皱眉将有些躁动不安的德玛西亚军马拉后了一些,下意识瞥了一眼艾希。她已弯弓如满月。
又一片雪花落下。有狂躁的人忍不住踏出了一只脚,那突兀的簌簌声在整片安静的空气里像是一声闷雷。这一声响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刻。
“嗡——”艾希松手,那一刻陈森然似乎看到她的嘴里低声念了一句什么。似乎是:阿斯达,拉,毕思达。
下一刻,箭出。
如同流光般的长箭用肉眼难以看到的速度撞击在了瑟庄妮高高举起的链锤上,在瑟庄妮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她连带着她座下的那头无比壮硕的雪山豪猪击退了整整三码的距离。
空气凝结。每个人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惊世骇俗的那一箭。阿瓦罗萨人甚至忘记了高呼万岁。
“吧嗒——”瑟庄妮平静地将那半支还冻结在自己链锤上的长箭拔下来,扔在了地上,那是碎掉的箭掉在地上的声响。这一声响似乎是解开了每个人心底最后的一把锁。
紧接着是踩雪声。
“簌簌——”
“簌簌簌簌——”
“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最后是无数的踩雪声。
长箭混着暴风雪如雨而下,粗粝的长刀迎着寒风开始咆哮,战争终于开始了。
陈森然侧马让过了从自己的身后争先恐后朝着高地下冲锋的人们,他们中有的甚至还是孩子,拿着长刀跑起来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摇摇晃晃,可是当你去看他的眼睛的时候,你就会被里面满溢的火焰燃烧干净。
阿瓦罗萨人真的屈辱太久了。是时候夺回属于他们的骄傲了。
“阿瓦罗萨万岁。”冲在第一个的年轻人狂吼着张开了双臂,迎着敌人的刀剑如同冲向荣耀的天国。
“噗嗤——”他的年轻的胸膛被敌人的长刀毫不留情地刺穿,可是他还是在笑,他大笑着拉住对面那个眼中满是不屑的男人的手臂,用尽最后力气将自己的刀也插进了对方的喉咙里。
“阿瓦罗萨万岁。”他死前,这样喊。
“阿瓦罗萨万岁。”继而是漫天的这样的高喊,冲在最前面的阿瓦罗萨人前赴后继地冲锋,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恐惧与害怕。
“阿瓦罗萨万岁。”陈森然看着那个瘦弱的孩子含笑着死去,低声叹息般念了一遍这句话想要将小安妮的眼睛遮住。
可是当他低头的时候,却发现小萝莉正一脸平静地看着,丝毫没有流露出害怕或者怜悯。
“不害怕吗?”他捋了捋小姑娘被风吹乱的粉色秀发。
“怕啊,可是看到他们的勇敢的时候,忽然又不怕了,小森森……你说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连死亡都不怕啊?”小安妮将小脑袋靠在了陈森然的怀里,呢喃着说出了后半句话。
“什么东西连死亡都不怕……”陈森然看着每个阿瓦罗萨人眼睛里的火焰,忽然笑了起来,“大概是……永生吧。”
无畏者永生,他忽然想起了这句在书上看到的大雪山中流传的谚语。
真了不起啊。阿瓦罗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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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卡了我足足四个小时。
不行了,最近老是熬夜吃不消了。
睡觉去了。。。






放开我的安妮 第一百四十四页 【很多人死去】
“啪嗒——”**和**再次凶狠地撞击在了一起,在寒冷的空气里发出了低沉的像是两块死肉相碰的闷响。
“啪——”强壮的手臂和强壮的手臂狠狠碰撞,死死用力,那力道传到手掌,透过手掌传遍手中整把的粗粝的长刀。
长刀抵着长刀,发出了吱嘎难听的刺耳声响。
这是一次普通的角力,发生在高地下乱战的人群中的一角,角力的两个来自不同阵营的男人都死死咬着牙齿,咆哮声从齿缝里流淌出来,他们睁着血红的眼眸。
没有人退一步。
这样的角力发生在高地下的每一个角落,杀红了眼的人们用尽自己最后的生命挥舞着自己仅剩的爪牙,只为在死前放干自己看到的最后一个敌人的血。
这已经不单纯是一次利益的战争了,更多的是关于荣耀的战斗。
阿瓦罗萨人那血腥的冲锋并没有击垮雪山联盟那些野兽般的男人的斗志,当最先的同袍被阿瓦罗萨人以命换命的长刀刺穿喉咙死不瞑目,漫天都是阿瓦罗萨万岁的时候。
这群来自于阿瓦罗萨北部一路战无不胜的男人们沉默着加快了冲锋的步伐,然后挥舞着刀剑狠狠地和那些不要命的阿瓦罗萨人撞击在了一起,血肉飞溅。
很多阿瓦罗萨人死去,很多野兽般的男人死去。
那些活着的野兽般的男人们同时拔出自己粗粝的长刀,舔舐着刀上的血,他们将敌人的血吞进肚子里,一起发出了凄厉的低吼,像是一群受伤的孤狼。
同样还活着的阿瓦罗萨人,回应似得同样吼叫。冲锋继续。流血继续。
今天,这里,没有人怕死。满地都是,无畏者永生。
“差不多了吧?”盖伦看了一眼高地下方的情况,两边的伤亡几乎是持平的,对于拥有着卡尔萨斯这张底牌的盖伦来说,这种对耗是毫无意义的,如果说一开始让阿瓦罗萨人战斗是为了宣泄他们压抑了太久的情绪。
那么现在,已经够了。盖伦这次要的是整个弗雷尔卓德,太多的阿瓦罗萨人死去的,他将很难执行自己之后的计划。
更何况,对方还有祖安的魔法武器没有使用。
盖伦虽然在某些时候会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地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但当他真的回到了将军这个位置,骑上了自己那匹战马,他的身后站满了自己的士兵,那面印着雄鹰和剑盾的旗帜在自己的头顶飘扬的时候。他的心底便只剩下德玛西亚的荣耀与利益。
所以尽管他知道艾希没有停的意思,那些阿瓦罗萨人的热血也还在沸腾,他还是说出了煞风景的话。
艾希没有说话,她沉默着看了一眼高地下那个同样在漠然地看着自己的子民流血的女人,在与她再次对视了近一分钟后。她拉开了弓箭,朝着天空射出了一支轻灵的羽箭。那支缀着雪山雪鸟羽毛的长箭,在漫天的大雪里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鸟鸣。
这是收兵的信号。当这一声信号传出的时候,那个端坐在硕大雪山豪猪一直没动的女人,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寒铁链锤,在自己的盾牌上狠狠撞击了一下。
低沉的闷响在大地上传播。雪山联盟同时收兵。随后这一对姐妹再也没有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向后。
当刀剑已经拔出来了,血开始流淌了,那么最后一丝温情也就被斩断了。
艾希牵着马退后了两步,将主位让给了盖伦,在经过盖伦身旁的时候她低声说:“谢谢。”这是很多天前,盖伦对她说过的,那时他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愚蠢。”盖伦这样说,一如当天的艾希。
“是啊,愚蠢。”艾希点头。
盖伦走上主位,示意德玛西亚人上去接应退回来的阿瓦罗萨人。
全副武装的德玛西亚人踏着整齐的步伐,快速冲下了高地,将还有一丝气息没有死去的阿瓦罗萨人拖进自己的战圈,更多的德玛西亚士兵则是以最快的速度达到了第一线,重新铸起了一道钢铁围墙,将那些还睁着血红色眼睛似乎蠢蠢欲动的雪山联盟人阻隔在了外面。
但是没有一个人再冲锋了,或许是两边的领袖的威望都足够的高,又或许是他们累了,总之这场持续了整整一个魔法时的血肉盛宴,最终以一个极度的和平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两边都沉默着撤退,没有谩骂,没有人挣扎着咆哮着说放开我,我要杀了那群狗杂种。他们只是握紧了自己手里血还没有干涸的刀剑,冷冷地瞥了对面的人一眼。
这种眼神的意思是,我会杀了你的。
仇恨再次没有尽头的蔓延。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现在只是中场休息。
陈森然替小安妮掸了掸衣服上积了一层的雪花,笑着说:“饱了吗?”
“饱了,有点困了。”小安妮嘟囔了一声,将头埋进了陈森然的怀里,似乎是睡去了。实际上,陈森然能感受到她的颤抖,那不是寒冷,是害怕,就算这个小姑娘怎么样的早熟,就算是看见了怎么样的勇敢与无畏,可是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看着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嘶吼着流尽鲜血,最终死去。
总会有不忍,总会有难过,总会有一些想哭。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呢。陈森然感觉着自己胸口的湿润,拍了拍小丫头的脊背,忽然有些后悔带着这朵本来该接受着春风缓缓开启的花来到这片鲜血满地的地方。
本不该有鲜血流进一个女孩十三岁的可爱生命的。
算是残忍吗?
陈森然摸了摸鼻子,感受着怀里的小姑娘渐渐平缓的呼吸,笑了起来。
那就残忍吧。残忍总是会让人长大的。
毕竟我不可能守护你到永远啊。
天边响起了更加嘹亮的牛角号的声响。
陈森然抱着熟睡的小萝莉驱马赶上了盖伦和艾希。大军开始陆陆续续撤退。
难得阳光露出了一角,雪停了一刻。
第一顿大餐结束,可口的令人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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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卡文。卡的我快吐了。
感觉不会再爱了。求点推荐。





放开我的安妮 第一百四十五页 【我在担心】
“你在担心?”艾希看了一眼一旁马上沉默不语的盖伦,从他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很容易读出了这个信息。
“我在担心。”盖伦策马让过了一个伤的很重的只能靠着自己的族人扶着的阿瓦罗萨人,点了点头。
浩浩荡荡的大军已经回到了大营,德玛西亚人留下了三千人仍然在前线的餐桌上留守,警戒着雪山联盟可能的反扑。剩下的德玛西亚人则沿途护卫着那些受伤严重的阿瓦罗萨人回营地。
受伤较重的阿瓦罗萨人已经被送入了大营进行抢救,现在还在雪地上走着的,是受伤较轻的最后一批阿瓦罗萨人。他们大部分都是被砍伤了手脚,但是没有伤到肺腑,只是留了点血,伤口已经在寒冷的风里迅速冻结结痂,这些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大营的门口走着,有些脚被砍伤的不时还会摔上一跤。
在一旁看着的德玛西亚人却只是看着,丝毫没有上去帮忙扶一把的意思,因为他们知道就算自己伸出了手,这些固执到死的该死的雪山人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好意,就像他们拒绝他们这些德玛西亚友军去搀扶他们,而是一定要自己一步一步走回营地,中间哪怕摔上多少次,伤口崩开再次流血,他们也不会喊疼,不会停下。
直到在营地门口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他们才会安然地倒下,哭泣,或者喊叫。就像是一群终于到家的孩子。
对于这种可怕的固执,德玛西亚人无法理解,甚至在心底痛骂这些该死的雪山人的死脑筋,但是就像在战场看到这些家伙不要命地喊着阿瓦罗萨万岁一个一个自杀般冲锋一样。
他们不得不承认一点,这群该死的雪山人,确实了不起。所以他们选择沉默,将眼睛看向更远的地方。
“他们像你,真像。”盖伦看着又一个浑身是伤的阿瓦罗萨人到了家门口,他的亲人欢呼着将他高高抛起,像是迎接最伟大的英雄。
“阿瓦罗萨人是一体的。”艾希沉默了一下,回了这么一句。
这算是一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但一直在一旁看着的陈森然却大致清楚里面的意思,盖伦是在担心阿瓦罗萨人和德玛西亚人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有很大的隔阂,从而产生怨恨。
但艾希对此似乎没有想要去改变的意思,或者说这个这群固执的家伙的女首领比这群家伙还要固执。
谈话似乎无疾而终。
“其实我确实在担心着一些事情,待会都来中军大帐吧。”最后一个阿瓦罗萨人到家了,盖伦下了回营的命令,率先打马冲进了营地,临走前他这样说。
艾希看了一眼陈森然,又看了一眼陈森然怀里已经熟睡的小安妮,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一拔马头冲进了大营。
陈森然大概猜得到这个女人想要说什么,再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热心的可怕,他驱着马向前走了几步,在靠近营门口的时候发现了等在那里的老杜。
“抱她回去吧。”陈森然看了一眼老杜那双靴子上未干的一点湿痕,大致猜到了这个老家伙刚刚一定是在某个地方暗中保护着,他也不点破,只是将小安妮交给了这个几乎不知根底的老家伙。
“你实在不该带她来。”老杜接过了小安妮,难得地说了一句多余的话。
“你也觉得我太残忍?”对于再次的被一个外人指责,陈森然倒也并不恼怒,他反而有些高兴,这说明老杜这个老家伙开始关心小安妮,这表示小萝莉的安全有了更多的保证,而不是单纯的利益交换得来的脆弱的保护。
“你让我少睡了三个魔法时。”老杜冷哼了一声,抱着小安妮开始向里走。
陈森然摸了摸鼻子笑,这也算个不错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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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开中军大帐的门帘时,陈森然看到了从这场战争开始就没有露过脸的卡尔萨斯,这个老鬼此刻正坐在左侧的一把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喝着酒。
“你倒是好兴致。”陈森然走到了卡尔萨斯的一旁坐了下去,说了一句俏皮话。他当然是从盖伦之前的话里,知道了这个老鬼为什么不出现。
卡尔萨斯只是阴恻恻地笑了几声,随后提起了手里的酒壶说:“光盾家族秘藏的好酒,你大概没喝过吧?”这个老鬼也很知情识趣地没有去提自己为什么没出现。
这里的人对于盖伦的战略意图都心知肚明。
“其实你这样做很冒险。”说话的人是坐在右侧末尾的艾希,也只有艾希能大刺刺地说出这样的话了。
“我知道,可是这次的机会实在太好,如果成功,那么你就能实现你祖先奋斗了无数年的理想,弗雷尔卓德一统。”盖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表现得没有话里那么志在必得。
“可是你说你在担心。”艾希开始说到了正题。
“是的,担心。”盖伦坐直了身体,皱起了眉头,“今天,雪山联盟表现的太正常了。”
“正常?”艾希有些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冲锋,流血,死亡。一切都合乎情理。”盖伦继续陈述他的不安,“像是最标准的战争,可是……”
“可是什么?”陈森然接了一句,示意卡尔萨斯给他倒酒,能够让盖伦欲言又止的事情,那一定是堪比拉利瓦什的东西。
“斯维因在三天前就在诺克萨斯消失了,也就是说,他至少来到这片雪山三天了。”盖伦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一段看起来没头没尾的信息。
“斯维因?”正准备倒酒的卡尔萨斯插了一句,“我和他玩过几次,是个聪明的家伙,他们都叫他斧刃上的眼球,诺克萨斯军部第一智囊,确实有点斤两。”
能够得到卡尔萨斯这个老鬼有点斤两的评价,足以看出对方是个狠角色,但这似乎也不至于让盖伦脸色如此难看,要知道,他可是就算差点被拉利瓦什吃掉,也照样可以面不改色喝酒的好汉子。
“你吃过他的亏?”陈森然只能得出这个结论,而且应该是很大的亏。
“我输在他手里三次,最惨的那次,我被两千诺克萨斯暗杀队围困在一个峡谷里,差点死掉。”盖伦的眼里有些痛苦,“而在每次输之前,我一直都是占据优势,地方也一直……很正常。”
“所以你觉得一支有着斯维因坐阵的军队,如此正常,就是不正常?”一直听着的艾希最终下了这个结论。
“是。”盖伦点头,“所以我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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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卡的厉害。





放开我的安妮 第一百四十六页 【多管闲事的好心女人】
“其实,说到不正常……”卡尔萨斯将暗红色如鲜血的皇室秘藏酒在牛角杯里倒了一些,而后珍而重之地轻轻敲了敲瓶口让最后一滴酒液滴下才盖上了瓶盖,“这样的好酒实在不该用牛角杯来喝。”
“我还有一批没有开过封的原装德玛西亚水晶杯,这就叫人去拿。”盖伦皱了皱眉头,对于卡尔萨斯这个老鬼的故弄玄虚实在有些不爽,但是他知道这个老家伙既然敢说,就一定确有其事。
卡尔萨斯似乎是满意地笑了笑,将半盏香气浓而不散的好酒推到了陈森然的手边示意他喝。
陈森然倒是已经渐渐有些习惯于卡尔萨斯这个老鬼的神经兮兮,他抬起了酒盏喝了一口,浓郁的酒液在他的味蕾上瞬间发散开来,有一股芬芳直入肺腑。
“好酒。”陈森然赞叹着朝卡尔萨斯点头,忽然间就想起了一个问题,“其实,你们说,对方知道卡尔萨斯先生在这里喝酒吗?”
正准备给艾希倒酒的盖伦面色一僵,倒酒的手硬生生停在了那里。
这时底下的卫兵已经将那一套装在精致桐木盒子里的水晶杯搬到了大帐里,打开后逐一分给了每个人。
“应该是……不知道的吧。”盖伦抓过了两只水晶杯,开始倒酒,他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从酒液差点溢出来这点看,他心里显然已经不是这么想的了。
“如果我告诉你,就在两千码之外的一个悬崖下面,有五百个人吃饱喝足了准备随时摘了我的脑袋,你就不会那么想了。”卡尔萨斯捉起了放在自己手侧的那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呵呵笑着似乎是满意于它的做工精美。
“你说什么?”很久后盖伦才说出这句话,他的眼神平静,语气淡然,但它手里的那只水晶高脚杯发出的轻微的呻吟还是暴露了他的一丝不安。
“我说杯子不错。”卡尔萨斯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一只手在空气里拨弄了几下,顿时有莹绿色的阴惨光芒在他的那双被皮手套包裹着的干瘦指尖浮现,那些光芒随着卡尔萨斯的拨弄,在空气里组成了几个晦涩的符号。
只听得卡尔萨斯又低声念了几句什么,平静的空间忽然被拉开了一个口子,一只绿色的眼球从空间裂缝里钻了出来。
卡尔萨斯在那只眼球上轻轻点了一下,随后那只眼球里传出了声音,人说话的声音。
两个人,男人,说的是令人不安的东西。
“首领,那个叫卡尔萨斯的老家伙号称是独霸了嚎叫沼泽几百年的老怪物,我们真的杀得了吗?”
“你可能会死,我也可能会死,但是,会有很多人活着。那样就好了。”
接着是沉默。还有,磨刀声。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是泰达米尔。”艾希听完之后,指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能够让她知道的名字,就只能是那个被称作首领的人。
“那个之前曾经半路偷袭过你的蛮族部落?”盖伦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毕竟她这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就算是当年在那个阴暗风干的峡谷里,四面皆敌,身边躺满了兄弟的尸体,他也还能对着那些指着他的长刀大笑你们这些胆小鬼。更何况,如今仅仅只是一个战略上的失败。
斯维因确实让他头疼,但还不至于让他丧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让盖伦低下他无畏的头颅。
“是,看来他们是彻底投靠了雪山联盟。”艾希点头,语气依旧平淡,对于四面皆敌这个境况,这个女人同样无所畏惧。
“斯维因是想要在你亮出卡尔萨斯这张底牌前将他抹去。”陈森然摩挲着那只精致的空高脚杯,顿了一下,“打算怎么做?”
陈森然这句话虽然是问话,但从他之前的那句话里,他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如今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牌,那么先下手的那个自然会赢。更何况,现在还是他们这边先手的机会比较大。
“将他们放在那里总不是办法,毕竟我们不可能时时去提防。”盖伦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也倾向于陈森然的想法,“可是……斯维因的底牌,真的就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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