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种田林志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虹
他气咻咻地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对警察道,你让他说说,我是谁我家是哪的,我的基本情况。
那个家伙脸上现出一丝狡诈的笑意,他稍微一停顿,就道,你叫郝种田,现在在华阳中学高一17班上学,你是从越秀镇考来的,你中考的时候,成绩在全区名列第7六名,你曾经在江海010住过,但是后来被赶了出来,你后来从别人手里买下了这个网吧,然后,你就这么赚钱太慢,你就找到我,要和我做毒品生意,起初我不乐意,你就打得我满脸是血,我没办法,就只好答应了你。
叫董山的家伙,非常流利地说出了梁山的基本状况,这让郝种田很是惊愕,开始他还抱着一丝幻想,这个家伙认错了人,或者说,被警察逼急了眼,就胡乱地栽赃,他就让他说出自己的基本情况,他相信,这个家伙肯定会胡说八道一番,但是没想到,这个人说得很详细,只是有些私密的事没说出来,看起来,对方早就开始了解自己,他的主要目的没有别的,不是贩毒,而是利用贩毒栽赃他。那么对方是谁呢
是这个人吗不可能,因为这个人自己根本不认识,那就根本没有什么爱恨瓜葛。
到底对方是谁呢他联想起,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的,那个扮鬼的人,以及被自己赶跑了,到现在还没找到的马少,难道是他吗
在距离审讯室不远的一个屋子里,有一个胖胖的警察在通过监视器观看着郝种田,他通过一个对讲系统说道,问问这个小子,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现场审讯郝种田的人,便按照这个指示对郝种田询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郝种田还在沉思,他脑子里在迅速地思考,到底是谁在整自己,就没有听到问话,这时候,那个通过监视器观看郝种田反应的人,便道,你问他,是不是对此表示认可
虽然,审讯人员对于发出指令的人,这么急切地定性,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没有人可以说个不字,因为这个在监视器旁观察着的人,不是别人,是区局的一把手。
审讯员再次发问,你对此还有什么话说,你是不是表示认可
郝种田愤然地抬起头来,认可什么我不认识他,我从来没见过他,他说的那些都是对我的污蔑。
在监视器后面的区局局长恨得压根直痒,道,看他还能石更到什么时候
现在审讯到了这个时候,有点陷入了僵局,区局局长在捉摸着,怎么才能让郝种田承认,而现场审讯的两个人则开始滔滔不绝地跟郝种田讲起道理来,他们説,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死扛着还有什么意义毒品都在你家搜出来了,人家都指控你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告诉你,咱们党的政策,历来可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你现在承认了错误,以后慢慢改呗。
他们的口吻非常地温和,把一个贩卖毒品的罪说得非常轻松,似乎只要郝种田一松口,认个错就能出去似的,他甚至有点动了随便承认了,出去再做打算的幻觉,但是话到嘴边,想起了黄炳坷的那句话,知道什么说什么,那潜台词就是不知道的,没有的东西,一定不要乱说。
于是,他立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也没贩卖过毒品。这让监视器后面的人很是气恼,他的眼珠转来转去,忽然在对讲系统里说,今天先到这里,先给他关进看守所去。随后,他又揿动桌上的一个按钮,接着外面就进来一个戴眼镜的人,局长对他道,你跟着去,给他点待遇。
于是,郝种田被带了出去,押上了一辆汽车,坐在汽车里,郝种田在焦虑地想,不知道两个网管会怎么样,要是她们被吓唬住了,按照警察的意思胡说一通,岂不是完了郝种田心里七上八下的,表面上看似震惊,实则心里有了一些慌乱。
此刻,他十分想知道,两个女子的消息,但是,在这里他肯定得不到任何消息。
下车的时候,郝种田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两个女孩子的影子,但是,他什么都没看见,就被推进了看书所。
进到看守所,立即感受到了一种阴气森森的压抑,郝种田被带到一个小屋里,看守命令他,把衣服脱掉。
郝种田迟疑地脱掉了外衣,看守却毫不客气地道,内衣也脱掉。郝种田道,脱掉内衣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那看守不耐烦地道,让你脱你就脱。
郝种田只好依言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现在他赤身露体的站在了看守面前,一种从未有的屈辱从心底泛起,郝种田暗暗地咬着牙,狗娘养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在后面整我,要是知道了,我一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郝种田按照看守的要求,在原地转了一圈,让他看见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文身,又回答他的问话:没有病,什么病都没有。然后在几张纸上签了字,充满屈辱的郝种田,连纸上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看守用审视的目光检查了他的身体,然后扔给他一套衣服,这是一套看守所的制服,郝种田十分不情愿的穿上了。
这时候,从旁边的警务室过来一个看守,在这里戴眼镜的那个警察停住了脚步,他站在郝种田的身后,对那个看守做了一个不易被察觉的手势,那个看守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戴眼镜的警察就走了。
接下来,他被带着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较大的房间,那个看守把他送进去,指着墙角一个空位,道,给他安排个地方。然后对着一个脸上有道斜疤的人,也是做了个手势,说了句,好好照看,别出了什么问题,就转身走了出来。
郝种田满脸悲催地打量着这个房间,或者叫囚室,对于他来说,就算是囚室了。
屋里是个通长的大铺,里面坐着14个人,一个个眉眼狰狞,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杀气压了过来。
“喂,那个小子,你过来。”
郝种田还有些不适应这里的光线,就眨了眨眼睛,四处寻找。
糙你妈的,你傻比啊我在这里呢。
郝种田本来就窝火,听到有人莫名其妙地骂了自己一顿,心里的火腾地烧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循声看了过去。那人坐在阳光照射进来的入口上,郝种田被阳光一照,眯起了眼睛,只看清了一个轮廓,这让那个人显出了一分神秘。
你是在招呼我吗郝种田尽量平静地向那人问话。
你他妈的该不是你妈生你的时候,让比门把脑袋挤坏了吧怎么呆喝的我他妈的招呼了你好几遍了。
屋里的十几个人立刻哄笑起来。
郝种田的火气再次撞了上来,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尽量不动声色地问,你招呼我什么事
糙他妈的,老二,你先过去给我踹他两脚,我招呼他好几遍,他都没听见。
一个瘦高个闻声蹿过来,抬腿就要踢,郝种田叫道,慢着,我怎么得罪你了凭什么踹我
糙你妈的,我要踹你,还敢问为什么,真是他妈的这个世道变了。老二,别踹了,先把他的衣服扒了,给我砸盆。
对,砸盆!让他清醒清醒。有四五个人开始附和。
什么叫砸盆懵懂的郝种田居然又问了一句。
哈哈哈,房间里的人开始大笑起来,那个躲在阴影儿里的家伙也笑了起来,他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小子就是他妈生他的时候,用比门把他勒傻了,或者说,他妈就是个小姐,让人糙傻了,生出这么个玩意来,真是个杂种玩意。
监房里又爆发出一阵笑声,有人告诉他:砸盆就是把衣服脱光了,用水盆装了水,往身上倒,小子快点谢恩吧,老大是稀罕你,心疼你,给你洗洗澡呢。
正在说着,刚才准备踹郝种田的那个家伙已经用脸盆装了一盆的水过来了,正要往郝种田身上泼,那个老大又说话了,等一等。
他从那个地方跳了下来,坐在一张椅子上,把脚伸了出来,对旁边的一个瘦弱的中年人,道,洗脚。
那个中年人赶紧蹲下来给他洗脚,很快把那双黑呼呼的脚洗得白净了。
那个家伙把脚翘起来,那个中年人赶紧跪下,让那个老大在他的背上蹭干净了。
老大这才对老二说,人家好不容易来了,初来乍到,得先让人家喝口水,再砸盆。
老二心领神会地说,好嘞。说着端起那盆臭哄哄的水,走了过来,放在地上,对郝种田道,趴下,喝了它!
第117章 这一盆儿味道正
第117章 这一盆儿味道正
那个家伙把满满的一盆洗脚水端到了郝种田的眼前,喝道,趴下,喝了它。
这个时候,满监室里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看郝种田怎么喝下一盆洗脚水。
郝种田抬起眼来看看周围的14个人,这些人个顶个都瞅着他,有的脸上现出恶心要吐的样子,还有的一脸麻木,更多的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给郝种田端水的老二,见郝种田还在四处打量,就骂道,快点,糙你妈的,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郝种田看着他,笑了,道,大热天的,这点水怎么够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满屋都惊愕了,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有人就笑开了,道,哈哈,这他娘的是个标子,真是脑瓜子进水了。
是啊,谁家养了这样的犊子,可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不愧是鸡生的,他妈把天下的机八都收了,他要把天下的洗脚水都喝了。
郝种田微微转身,眼睛里射出的精光把刚才议论的人都扫射了一遍,他在心里记住了这几个人。
那个所谓的大哥,也颇感意外,他呵呵地笑了起来,道,那再好不过了,我这机八没洗,老二,你的屁眼也没洗,都洗洗,给这孩子喝了,让他多点营养。
于是,两个人重新打来一盆水,一个洗家伙,一个洗后面,最后把一盆恶臭的脏水递了过来。然后,粗声大气地道,喝吧,不够的话,爷还有没洗的。
郝种田看着他,却诡异地凑近他的耳边,悄声道,你知道这里哪一盆,最值钱吗
那个老二看他那神秘而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一时间有点糊涂了,真搞不懂了,他本人也有点进入角色了,不由自主地问道,哪一盆
郝种田指着其中一盆,道,当然这一盆了。
那个老二莫名地问道,为什么
郝种田做出一副想当然,而又很不理解他的样子,当然是味道儿正了。望着郝种田那极其诡异,又极其认真的神情,老二真的恍惚起来,他望着郝种田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他十几个人看着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秘的事,都凑过来想看个究竟,有的因为过来的晚,就在后面伸着脖子,往里看,嘴里还叨念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味儿,味儿,味道正嘿嘿,我糙,那个老二终于意识到有点荒唐,他讥讽道,那你快喝吧!
不行啊,郝种田故作神秘的说,然后又用手遮着嘴,伸过嘴去贴在老二的耳朵上,道,这样的好事,得你老人家先尝尝啊。
不少人没听明白什么事,就听到郝种田后面那句,你老人家先尝啊,他们在这里,别的没学会,溜须拍马的本事却练会了,不加思考的附和道,你老人家先尝啊。
老二的脸色骤然大变,他怒喝道,你他妈的消遣我!说着举拳头就要打,但是可惜的是,他的本事比郝种田真是差了天上地下,郝种田望见他的拳头过来,左掌一把托住了他的下巴,右手奔他的肋骨一把抓了下去,卡嚓一声,肋骨就断了两根,那家伙杀猪般嚎叫起来,哎呀,糙你妈,你敢还手。接着要挣脱,但是,他发现他根本动不了了,两根肋骨断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了。他便嘶嘶地吐着气,对那些还在惊愕中的家伙,道,还不给打。
几个人几乎是被铺头给折磨傻了,这个情势下还没看明白,当即拳头巴掌地往郝种田身上招呼,郝种田一个后踢腿,当场就有个家伙砰地撞在墙上,嘴里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坐在地上不会动了。
另外一个叫道,闪开,闪开,今天老子废了他,我是全市武术冠军,整不了你说着就在原地舞舞扎扎地摆出了姿势,别人也都让开了地儿。郝种田觉得好笑,就迎了过去,那人暴叫一声,啊……一个腾空踢腿,郝种田不躲不避,往前一迎,接着就扛在了他的两月退中间的地方,接着一抖肩,就给那家伙给扔了出去,还没等那人爬起来,他跟着两步走过去,一把给拎起来,一个耳光扇在了脸上,那家伙鼻子嘴里流出了血,跟着一个膝撞,他痛苦地跪在地上,郝种田再次把他拎起来,那家伙此刻看到的是郝种田那双眼中流露出的滔天杀意,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心里这个后悔啊,自己这算什么跟着瞎起什么哄呢他哆嗦着,道,我不打了,我不跟你玩了。
郝种田道,你也配。说着一脚踢出去,那家伙一个后空翻在空中划过,接着就噗呲一声,趴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郝种田转过身来,看向那个躲在阳光照射下来地方的老大,那个家伙一步蹿了下来,是个体重有二百斤重的家伙,他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已然拉开了架势。郝种田心道,怪不得,那全市武术冠军甘愿受他驱使。
那个老大拳头舞动起来,有斗大的风,本着郝种田就过来了,旁边刚才被郝种田略过的几个家伙,开始叫号,老大,打死他,打死他。
老大嗷的一声扑上来一个双烽贯耳,就奔着郝种田致命的地方打过来。郝种田看出来,这个人是经常打仗,又粗略学过那么一招半式的人,这是因为,他用的都是平时人们常说的那几种招数,或许这是他遇到强敌时候,经常赖以取胜的招数,郝种田甚至都知道,他下一步肯定是膝撞,可惜他遇错了人,一个在黄喜手下走出来的人,看着这些招数,都像看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在做体操,他身影一矮,接着就右腿向前一扫,那家伙扑通一下就来了个狗吃屎。
郝种田上前一步拎住了他的脖领子,接着郝种田就遇到了有史以来最雷人的事,那家伙居然喊道,哎呀,你敢动老子,你给我撒手,你给我撒手。
郝种田气得哭笑不得,抬脚就往他后心里一踹,那家伙闷了一声,痛得说不话来了,接着郝种田往上一拎,就给提溜起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个背摔,卡嚓一声,老大又被摔倒了。这个家伙也不顾得疼,赶紧往起爬,刚站起身来,郝种田一个前踹,哗的一声,又仰倒了,郝种田骑上去,左右开弓,不一会就扇得他脸肿得猪头一样了,直到他杀猪般嚎叫道,我不敢了,我服了。
郝种田站起来,看向几个刚才还喊着要让老大打死自己的家伙,他阴森的眼神,让几个人浑身直哆嗦,他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你们几个要打死我,是吗
几个人这回才尝到了什么叫后悔,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胡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郝种田一只手伸出去,掐住了最近的一个人的喉咙,一使劲,那家伙脚就离开了地,很快他的眼睛翻了白,郝种田一甩手腕,那个人就轻飘飘地落叶一样摔到一边去,其余几个人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地上立时出现了一摊摊的黄色液体。郝种田鄙夷地看着他们,道,想死想活
几个人连忙磕头,说,大爷饶命。
郝种田指着老大,道,帮着他把那两盆水喝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郝种田眼睛一瞪,怎么给你们机会不想要,是吗
几个人连忙道,我们要,我们要!于是,几个人上前,摁住了老大,扒开嘴,便在老大的惊恐的叫声中,把那一盆的洗脚水倒了进去,最后,老大头一歪就昏死过去了。
这几个人以为没事了,老大却朝远处几个战栗着看热闹的家伙一指,他,他,他,都给我灌上,还有这个老二,都给我灌上。
被点中的三个人意见大了,道,我们没招你,没惹你,凭什么灌我们郝种田眼睛一瞪,再说一遍我亲眼见,我亲耳听,你们辱骂了我的母亲,你们谁都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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