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多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著
黛玉恍然大悟,连连拍手:“姐姐可不能食言!”
“放心吧,多则二三年,少则一二年,我必定去京城探望你。”
贾琏带林黛玉从京城到扬州,再从扬州来吴县,一路上该丢的东西尽丢了,可不成想回去的时候足足用了十个大车来装载。光是邢岫烟帮黛玉置备送人的玩意儿就用了一车,连平儿足不出门,走的时候也有了自己的私房半车。再如紫鹃,雪雁,春纤等,邢岫烟都没空了她们的手,紫鹃还好些,可春纤和雪雁还是玩闹的年纪,根本管不住这张嘴,加上是体面的事儿,后来竟是一回贾府就将邢家这位大姑娘的好说了不知多少箩筐,听得贾宝玉恨不得一见才好。
p:小荷忧桑了,末日没来,但是感冒来了,零下三十一度的天气伤不起啊!办公室里的姐姐们集体咳嗽流鼻涕,叫小荷不由得担心~~泰囧到现在也没看到,我明儿想顶着大风雪去,但是身体无力啊!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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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34、风光好又是一年春
不觉又是一年春,大观园里的这些小姑娘们春笋似的抽长了起了个子,就仿佛各色芍药、蔷薇、牡丹一般,只有人比花娇,绝无花比人艳。这些姊妹们玩闹在一起,快活的日子不知多少,连老太太也喜欢进园子逛上半日,各位姑娘的屋子里走走,感受年轻小姐的活力。
不巧这日偏生下了薄薄的小雨,贾母就派了丫头们到园子里一个一个接,请姑娘们和宝玉来正房吃饭,她叫人留了宝玉最爱吃的炙鹌子脯,又给宝贝外孙女黛玉点了一道七宝素粥。
几个小姑娘联袂而来,褪了雨具都挤在贾母身边,贾母喜得无法,揽住这一个松了那一个,又叫人赶紧端来暖胃的蜜果子茶,这才问道:“你们宝兄弟呢?”
探春忙笑:“二哥哥早起就去了姨妈那里请安,姨妈说天气太冷,又因有雨,所以留了他在家吃饭,多半是不能来了。”
贾母闻言,脸色就有些难看。鸳鸯忙笑道:“那就是宝二爷没口福了,老太太早起就叫人做了金火腿烧圆鱼,姑娘多吃几口,我再去热上一壶好酒,老太太晚间摸牌手气也旺些。”
话音才落,就听见一阵娇笑,一席大红春衫的王熙凤快步进了屋:“哎呦呦,宝玉他没这个福气,倒是便宜了我,求老太太看我可怜见的,好歹赏我一口热乎的汤喝!”
众人大笑,贾母果然收起了不悦的神色,笑骂来人:“你倒长了个狗鼻子,见香就扑?”
王熙凤委屈巴巴儿的瞅向林黛玉:“林妹妹可得为我求情,嫂子一心抢了差事冒着大雨来给你送信,若是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可不冤枉死我了?”
王熙凤顺势晃了晃手里淡紫色的信笺,喜得黛玉忙站起身:“好嫂子,你快来这儿坐。”
王熙凤被林黛玉一把按在贾母身侧的椅子上,夺手抢下了信封。这样的情形众人也不以为意,自打两年前林姑娘从苏州回来,口中常常念叨一个人的名字,邢岫烟。一开始众人还不知邢岫烟是何许人也,直到大夫人恍然记起,她娘家的侄女就起了个同样的芳名,大家才知道原来黛玉在苏州那段时间是多亏了邢家的照拂。
此后小姐俩常有书信往来,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说,连贾母也乐得问:“看把我们林丫头高兴的,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林黛玉大喜过望,捏了信角伏在贾母怀里笑道:“岫烟姐姐在信上说,义父因在苏州办了几个要紧的大案子,被刑部赏识,特提拔义父为刑部主事,不日就要携家带口上京来就职。”
贾母一听只不过是个从六品的主事,也没往心里去,淡淡笑道:“这是好事儿啊,难为舅太太在苏州熬了这些年。等邢家进京,你们姐妹几个还能多个串门的地方,免得老去叨扰你们薛姨妈。”
王熙凤困窘的跟着笑了笑,心知大太太的如意算盘是落了空。
她刚才要来的时候,邢夫人不知打哪儿听说邢家要进京的消息,拉着王熙凤非要她在老太太面前说和说和,也把家里腾出一间院子给邢大舅一家住。邢夫人好贪图小便宜,王熙凤知道婆婆早就不忿二太太的妹子带着一家子来贾家一住就是这许久,现在见自己娘家也能进京,忙不迭的叫王熙凤收拾这个收拾那个,要风风光光把弟弟和弟妹请到贾家。
要说整个荣国府里最了解老太太心意的莫过两人,一位是老太太身后伺候的鸳鸯,一位就是二奶奶王熙凤。贾母对薛家狗皮膏药似的贴在荣国府不走早就心生不满,一个薛家已经叫贾母头痛不已,断不会作茧自缚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熙凤也不敢再劝,只能拣那些有趣的新鲜的话题逗着贾母发笑,众人吃了菜馔,贾母又不准王熙凤走,偏拉着她打牌,鸳鸯和李纨少不得上来凑手,一时可急坏了在家里等消息的邢夫人。
“太太别心急,二奶奶的本事别人不清楚,您是最清楚不过的,她要是真心想说情,老太太肯定会留舅老爷,怕就怕......”说话的是邢夫人的陪房王保善家的,这个老货跟邢夫人一样,欺软怕硬,又贪财贪权的紧,对执掌大权半点不放的王熙凤恨之入骨,所以话里话外不无挑拨的意思。
邢夫人果然冷了脸子,重重一哼:“她敢!分不清亲疏里外的东西。她是我的儿媳妇,不向着自家舅舅舅母,反而把二房的姨太太当亲娘似的供着。”
“太太息怒,这也怨不得二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薛家还没来的时候,二太太就打发了人收拾梨香院,我们当时还疑心是要将宝二爷从老太太的屋子里挪出去住,谁知是早就得了消息,知道薛家人要进京。如今虽然把个梨香院给了小戏子们住,可二太太也没亏着薛家,又将临着大观园的三进院子给了她们住,半点不比梨香院来的差。要我说......太太想要舅老爷一家住进来,光走二奶奶这里还不行,需得二太太跟着去老太太那儿求情。”
邢夫人微微点头:“你倒是提点了我,就算不成,我也要去臊一臊老2家的,亏她往日装贤淑的模样,要是舅老爷家住不进来,我也闹腾的薛家没脸再往荣国府再呆半日。”
王保善家的暗暗偷笑,她自为自己的算计感到窃喜。明明都是太太们的陪房,可周瑞家的事事压着自己一头,王保善家的早看不过眼,若能叫她主子出糗,她也好寻个好话柄去奚落奚落周瑞家的。
一时间,贾府为邢家进京的事儿生起了许多波折,可远在千里之外的正主儿们却半点不知。
自打邢忠当了吴县县令后,他对刑名之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刑名之事产生久远,始祖共两位,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商君,其二便是以“术”闻名的申不害。邢忠翻阅旧案,发现白友善在位的时候有许多积重难返的弊端,好些疑云什么没有解决就草草结了案子。
邢忠一面明察暗访,一面请教那位颇富才气的刑名师爷,二人通力协作之下竟将几桩多年的老案弄了个水落石出。一时间苏州人人皆知,吴县出了个包青天,专给人鸣不平。
白友善自觉颜面受损,又暗恼邢忠不该将自己曾经办过的旧案拿出来重新再审。然而邢、白两家在生意上往来密切,白友善权衡利弊,到底没有为难邢忠。
一年前,刑部前任老尚书解甲归田,就选了吴县作为落脚之处,他偶然听说了邢忠的名气,心生好奇,于是带了两个家仆化作老乡绅,挤在衙门口的人群中间邢忠如何办案。老尚书一开始对邢忠的问安方法不以为然,可听了几次,回家细细琢磨才惊觉有道理。
此后二人竟成了莫逆之交,老尚书在刑部呆了半辈子,见过的奇案冤案不知多少,每每破解一个谜团,心中就酣畅淋漓一次。可惜......老尚书的几个儿子都不喜欢刑名之学,不愿意子承父业,非要到国子监去读书博取功名。害的老尚书抓住了邢忠之后引为知己,恨不得将自己平生所学都告诉了邢忠。
老尚书虽然从没公开收徒,但心里早已经将邢忠看做了关门弟子。这一次刑部的破格提拔也是老尚书在暗中操作的结果,就是希望他能将自己的刑名之学发扬光大。
这日正是邢忠离行前夕,老尚书被邀请到邢家府上做客,这位年过花甲的长者极富耐心的教导着:“京城人才辈出,我这把老骨头让了尚书的位置,正好给新帝用人的机会。如今端先你要阖家往京城去,老夫不得不再点拨你几句。如今天下刑名分三股势力。首当其冲便是皇上新任命的刑部尚书程子墨,此人笃信商君旧法,以刑去刑,以杀止杀。素来主张用刑法来消除刑法,以杀戮消灭战争。当日老夫以为此法乃莽夫之举,奈何新君继位,正需程子墨这等人才,哎,我也只好识趣些退了下来。不过......端先莫要随波逐流,失了本性。”
邢忠忙拱手称是,“不知先生说的第二股势力是?”
“这第二股势力倒是和老夫脾气相投,是大理寺卿徐世光徐大人,此人谨守‘术不尽,则势不固。势不固,法不行。法不行,则国危’的信条,乃先帝心腹重臣。徐大人的姐姐更是宫中的老太妃,因为这个,新君一直不好对他出手。你可拿着我的名帖与之结交一二。”
但凡有大案子出现,必定要经历三司会审,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缺一不可,新君一上位就将刑部把持在手中,看样子大理寺也支持不了多久。
“先生,还有第三股势力呢?”邢忠不见老尚书提到都察院,忙问。
老尚书沉吟良久,才道:“都察院干着天下人最惧怕的活儿,却也是人人羡慕的活儿,叫都察院的人盯上从没好果子吃。如今的都察院和老夫年轻那会儿可是大不一样喽,都是心狠手辣的家伙,一个比一个年轻,却又一个比一个奸诈狡猾,天下百官的私密事儿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我不喜欢那些后生,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刑名之学,不过是以暴制暴的莽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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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35、恩将仇报误作忠良
都察院从前朝开始就专门负责官吏考察黜陟等事宜,甚至代天子出巡,考核一方大员,大事凑请皇帝裁夺,小事更可自行主张。都察院权力如此之重,所以规定御史必从进士及监生中有学识并通达治体者选任。然而从本朝永贞皇帝开始,都察院单分出了一个官署名唤镇抚司,做为监察百官之用,此官署虽然隶属都察院,但大事小情却不用都察院出面,而是直接向皇帝报备,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甚至无需官府或是刑部过问,大街之上便可擅自抓人。
太上皇乃是仁君,对永贞皇帝的做法有些不认同,多年下来渐渐废止了镇抚司,谁知新君一上位,不但重新启用,甚至有倚重的迹象。
老尚书无奈的一叹气:“我是老了,弄不明白新君心里要做什么,只是镇抚司权力渐渐过大,势必要夺去刑部和大理寺的一部分恩宠,三家你咬我我咬你,也不知是福是祸。”
邢忠搀扶着老人慢慢走在石径小路上,低声笑道:“学生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主事,不过别人说什么我做什么,搀和不进去。再者说,我一门心思研究刑名之学,和镇抚司也无利害关系,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妖魔鬼怪是找不到学生头上的。”
老尚书点点头,笑道:“这我就放心了。也罢,我就好人做到底,替你写一封书信就是。御史台虽然管不着镇抚司的事儿,但两家好歹在一个衙门里办差,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和御史台的老儿张文远是旧交,万一有个大事小情,你拿着我的拜帖去求一求,他最会给我这个面子。”
邢忠早听说,老尚书大人当初离京的时候不愿意留人情债,连自己的两个孙子进国子监读书,他也没托人找关系,现在却肯为自己欠下御史台一个人情,叫邢忠如何不感动?
邢忠就要行拜师礼,老尚书已经一把扶住了他,笑呵呵道:“端先应该明白我,老夫最不在意这种礼节之术,倒不如叫你家岫烟丫头好好露一手,做几个拿手的小菜,也叫我在你们临走之前回味回味。”
老尚书偶然吃过邢岫烟做的一道剁椒鱼头,顿时惊为天人,从此只要来邢家,必叫岫烟做一道拿手菜招待他,老小孩儿一样的性格。老尚书爱吃,岫烟也爱做,她知道爸爸的本事有一半是老尚书教的,就变着法儿的讨好这老头,一年多下来,老尚书不但得了个好学生,更和岫烟成了忘年交。
一想到邢家的丫头进京,老尚书顿时有些感伤:“邢丫头走了,从今往后可没人给我做干烧桂鱼喽!”
邢忠闻言不免想到此番进京的另外一层目的,就是为了一双儿女。邢忠脸色豁然阴沉:“当年无心之举,不成想却救了条恶狼,幸好岫烟提前有所察觉,可顾家从此却是缠上了我们。”
老尚书是邢家的常客,对此事早有所闻。
两年前邢家的丫头在乡下救了个少年,偏巧少年还是两江总督的庶子。邢家不但好生招待了顾二郎,更派人往总督府送信报平安。邢忠夫妻俩当初还以为顾二郎就是个不得宠的,谁知他**不但是两江总督顾培生的心爱姨娘,更是个手段毒辣,野心不安分的主儿。
邢忠夫妻俩与之几番接触下来也渐渐察觉,或许当年的想法是错误的,这个顾二郎根本就是打算谋害庶弟,不想搬石头砸自己,险些成了困兽的美餐。邢忠便要家下人把好大门,但凡有顾家的人来,就说老爷太太们不在家。如此几次,顾二郎有所察觉,索性撕破了伪善脸皮,央着他**叫媒人来邢家,要娶岫烟做贵妾。
别说邢忠当时还是个七品县令,就算不是,也断然不会叫十四岁的女儿去给人做小老婆。
邢忠和卢氏气的将媒人赶了出去,从此得罪了顾家姨奶奶。好在两江总督顾培生不是糊涂人,对姨娘的胡搅蛮缠数落了几次,那位姨奶奶倒精明,见无法在官场上给邢家下绊子,就掏了自己的私房钱,也在苏州开了家糕点铺子,且从卢氏手下挖走好多能人。
卢氏的买卖受到重创,连卖身给邢家的那些奴仆也开始消极怠工,白日吃酒晚间赌牌,将好端端的一个铺子弄的乌烟瘴气。
白友善见大势不对,忙要后撤,不但收回了在太湖的三间铺子,更逼着邢家分银子。卢氏可不是一味逞能的人,她忙准备一份厚厚的大礼前往总督府。只呆了半日,顾培生的夫人就认了卢氏做干妹妹,更叫她那个差点被害死的庶出三子给卢氏磕头。
这一举无疑打了姨奶奶的脸,顾夫人对待不守规矩的小妾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没多久,顾家姨奶奶的糕点铺子就因为经营不善而关门大吉,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不说,还被顾培生好一顿责骂。
白友善叫她夫人涎着脸再去邢家商议合作的事儿,卢氏却笑着告诉白夫人,她的那一份已经给了干姐姐顾夫人,今后买卖再无白家的份儿,那些账册子也就不劳烦白夫人每每查阅了。
白夫人气的青筋突起,晚间回了家添油加醋的都告诉了白友善。本以为老爷会为她做主,毕竟白夫人这几年从邢家的买卖里吃尽了甜头,她可舍不得放开这一笔赚钱的买卖。谁知白友善在书房里苦思一宿,第二天兴冲冲拿了那三间铺子的房契,竟是倒贴巴结了顾培生。
卢氏不管这个,她将心思坏透的仆役卖了十之**,而且让牙婆子在卖人的时候跟人说好,他们是不听原主家的话才被撵出来的。
这些人在邢家的铺子吃的饱穿的暖,每月还有月钱拿,年岁一到就能脱籍,打量整个苏州城都没这么好的东家。可他们偏偏猪油子蒙了心,被人唆使干那缺德的事儿。
任凭这些人如何辩解伸冤,卢氏一概不听,前脚才发卖人,后脚就叫了牙行选更稳妥的仆役叫自己瞧。苏州城都知道县太爷家宽厚待人,挤破了头要往这儿来,那些背主的家伙们悔青了肠子,却自知再也回不到邢家来了。
邢忠和卢氏对顾培生的姨太太和庶子可不敢掉以轻心,等了小半年再也不见有动静,而且顾培生对邢忠的政绩多有褒奖,邢忠也就以为对方胸怀宽广,早就放下了此事。
怎承想,两个多月前,吴县里渐渐有了不好的风评,矛头直对准岫烟,说岫烟早对顾二郎产生了私情,因顾二郎不肯娶她为妻只愿纳妾才惹出了一年前的风波。
明眼人都能瞧出里面的猫腻,那会儿邢家小姐才多大,还是不懂事的孩子,绝不会花痴似的缠着顾二郎。但是谣言并未止于智者,又渐渐有风声传出,说邢家的小少爷原是捡来的孩子。
邢忠和卢氏清楚流言的厉害之处,他们这才起了离开苏州的念头,毕竟在吴县知道正德非邢家亲生的人实在太多,在正德没有成年之前,他们一家不敢冒险让正德知道。
离开是迫于无奈,但邢忠和卢氏却从此忌恨上了顾二郎,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要讨回这笔怨气。
老尚书无奈的拍了拍邢忠:“此一时彼一时,老夫若还在尚书的位置上坐着,顾培生多少会给我个面子,让他儿子闭紧嘴,可惜......我如今是个闲赋之人,想要帮端先你一把,却是无能为力。”
邢忠忙低头道:“老师待学生已经恩重如山,学生还敢多求什么?不过是将老师的刑名之学发扬光大,盼着国泰民安,后继有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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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36、大仇不报留待后日
因为邢家是风光进京而不是落魄出走,所以卢氏近来好多的事情好多的人际关系要去打点,忙的脚不点地,不可开交。好在家里的大事小情有岫烟帮着提点,弄到后来,婆子妈妈们索性也不去正院打扰卢氏了,直接拿着单子或是对牌去找岫烟。
十六岁的岫烟褪去了青涩,几年前的面黄肌瘦被取而代之的是肤如凝脂,面如芙蓉。一颦一笑像一朵盛开在青花瓷缸里的白莲,清丽脱俗,见到的人无不疼她到心坎里去。
邢家上至管事娘子,下直洒扫婆子,没有不敬不爱这位小姐的,所以对外面传出来的流言都恨得牙痒痒,都瞒着不敢在姑娘面前透漏出半点,只怕姑娘伤心。
岫烟在堂屋里才清点完几处大箱笼,就听外院来传消息,说老爷吩咐姑娘帮斟酌几道小菜,他要留老尚书大人吃酒。岫烟忙放下手里的事宜笑道:“去告诉老爷,早起就预备下了,准备了老大人最爱吃的西湖醋鱼,还有一道剁椒鱼头,另外叫人去城东的吉胜酒坊取了一坛子高粱酒,一坛子女儿红,问问老爷午间想吃哪一个?”
邢忠骨子里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喝不惯女儿红这类的酒水,总说没滋味,加上老尚书久居京城,也是个能吃辣喝烈酒的,俩人凑到一处非用半坛子不可。
小丫鬟答应着去了,迎面正撞见练功回来的正德。两年间,当初那个肉包子已然变成了现在的翩翩小少年,唇红齿白,抽长了的个子已经到了岫烟腰腹,加上常年练武,正德可不像一般的文弱书生,从年头到年尾生不到一次病。
正德板着一张尚带了几分稚嫩的小脸,那丫鬟看见正德忙抿嘴笑道:“少爷回来了!”
“嗯!”正德背着小手,在经过丫鬟身边的时候还肯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等见丫鬟走远,便飞也似的冲进了屋子,一头扎进岫烟的怀里,“姐!”
岫烟正和美莲说话,不防备被这臭小子撞了个满怀,笑骂道:“小心妈打你屁股!”
美莲捧了账本册子咯咯偷笑,正德有点恼羞成怒,狠狠瞪了美莲一眼,转而又讨好道:“妈才舍不得打我呢!姐,我听篆儿说,咱们这次是走水路进京啊!京城大不大?有没有吴县大?咱们去了京城住在哪儿?住在林姐姐家吗?还有还有......”
岫烟忙揪了盘子里的一颗剥了皮儿的桂圆塞进小家伙嘴里:“你哪来的那么多话?好不聒噪,亏得你师傅能日日忍住你!”
正德忙用小舌头裹住桂圆,甜水儿一股脑儿的都涌进了嘴里,甜的他眉眼弯成了一条缝。
“我师傅还夸我好学多问呢!”正德十年后绝对是个迷倒众生的俊俏儿郎,他师傅也就是没有女儿,若不然非要和邢家结亲不可。
岫烟将剥好的桂圆碗都端给了正德:“吴县算什么,那京城可是天子脚下,不知比这儿大了几百倍。你今后可别胡乱问,小心那些势利的家伙当你是土包子笑话你!”
岫烟理了理正德的衣领,语重心长道:“这次进京,爸妈要把你送到京郊的璧山书院去念书,我听你林姐姐说,那儿的先生不在意家世,只在意学识人品,你且莫贪玩以武力欺人,更不准和纨绔子弟结交,要是被我知道了......”
岫烟作势举起雪团一般的拳头,正德忙缩了缩小脖子,嘿嘿点着头,嘴巴里一直塞桂圆,只不说话,无比乖巧的看着姐姐。
“至于住的地方,”岫烟笑道,“这更不烦你费心了,爸妈早就请琏二哥买了一处极妥当的宅院,或许比不上这儿,但到底有咱们自己落脚的地方。”
美莲插话道:“就是林姑娘在家住烦了,也能有个出来散心的地儿。”
正德豁然十分严肃的点着头,殷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我也这么想!”
岫烟乐不可支,用手指戳正德鼓鼓的小肚皮,“你想什么!”
正德一面笑着躲,一面道:“你们说话的时候还当我不知道呢!其实我都懂!哼,荣国府再好,那也不是林姐姐自己的家。林姐姐没走的时候总和你叽叽咕咕,说什么寄人篱下、傍人篱壁,我问了先生是什么意思,心中就疑惑,林姐姐是住在外祖母家,上有舅舅舅母照拂,下有兄弟姊妹帮扶,怎么就说出那种话?可后来渐渐就明白了,林姐姐在那儿过的也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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