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多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著
低着头的顾二郎眼中闪过凶光,可惜,邢忠和卢氏都没瞧见。
顾二郎强撑着跪附在床榻上,给邢忠和卢氏磕了一个头:“求邢大人和邢夫人派人再上山找找我弟弟。”
卢氏见顾二郎几乎要栽倒,忙将人按下,“你这孩子,有话好好说,干嘛这样见外。”
邢忠轻咳了咳,卢氏反而扭头瞪了邢忠一眼。在老婆面前绵羊似的邢忠只能嘿嘿笑道:“是啊,二郎,何必见外。”
顾二郎闷声道:“大人和夫人不知道,我是家中庶子,三弟虽然也是姨娘生的,可从小养在母亲的名下,母亲本就看我不顺眼,要是知道我没保护好三弟,我怕姨娘和自己......”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卢氏听顾二郎说自己是庶出,心中就有了几分不自在,脸上不免有些清淡。
顾二郎看在眼中,记在了心中。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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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28、百般相看为女觅夫
年轻人体力恢复的就是快,又或许是张家的创伤药实在好用,顾二郎没两三天的功夫就已经能下地行走,腰牙上也冒出了新肉,加上邢家三姑奶奶不吝惜钱财,好鱼好肉的补着,倒叫顾二郎好生感激。
卢氏心中自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个顾二郎是庶出,上面有个嫡出的兄长,将来保不准要分家出去单过日子。两江总督又是个肥差,总不会打发叫花子似的让儿子落魄出门吧。顾二郎人长的又好,性格也好,反正现在卢氏瞧他哪里都顺眼。
邢家三姑奶奶看在眼里,暗暗笑道:“嫂子,你是不是相中人家了吧?倒是和我们岫烟挺般配!”
卢氏也不含糊,为了女儿她怕什么?卢氏挨着三姑奶奶坐了,“她三姑,我瞧二郎那孩子实在是好,彬彬有礼,虽然是个富家少爷,可半点流里流气的模样都没有。远的不说,就拿琏哥儿来讲,尽管也好,但不是我这当舅母的说大实话,确实少了点正派作风。”
三姑奶奶笑道:“你这是说到点子上了,我就说呢,怎么每每瞧琏二爷总觉得有些古怪,原来是这个。嫂子,这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岫烟是你的心头肉,将来家业少不得要陪送大半给她,选个踏实稳重的男孩儿确实重要。”
卢氏见三姑奶奶一语中的,长长一叹气:“不是我不心疼正德,那也是我的儿子,将来一样的家产均分他们姐弟,可我就怕有些人传些闲言碎语,如今正德还小,不懂事,家里也管的紧,可大了呢?万一和他姐姐分心,岫烟再找了个表里不一的东西,受罪的还不是我的女儿?”
三姑奶奶惊骇,忙问:“怎么?莫不是有什么传言了?”大哥一家捡了个孩子当亲生儿子养的事儿,三姑奶奶一早就知道,她虽然也想劝劝,但毕竟是外嫁的女儿,不好管兄嫂的事儿。这世间一久,三姑奶奶爱屋及乌,也把正德当了亲侄儿,现在听嫂子意有所指,忙细声打听。
“还不曾有什么传言,可她三姑你该知道,人心难测,我就怕什么惦记上了邢家的家产,给正德布陷阱往里跳。”卢氏也萌生过离开苏州的念头,到没人知道他们底细的地方去重新生活,然而随着丈夫的步步高升,这种想法看来要延缓几年。
三姑奶奶小想了片刻,沉吟道:“我瞧正德不是那种人,嫂子放心吧,张逸是个好孩子,将来肯定会护着他妹妹不叫人欺负。”
卢氏和三姑奶奶虽然是半路的亲戚,但对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子异常喜欢。卢氏就拉着三姑奶奶说着以前的事儿,一言一语间不免就勾起了三姑奶奶的伤心事儿,对她们那个出了嫁却不负责任的长姐诸多怨言。
三十这日,村里家家户户一早燃起了炊烟,别管家贫或是家富,为了年三十这顿晚饭,各家争显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势必要将团圆宴做的有声有色。张家雇了三个长工,平日别的不用干,只专门照料那几十头水牛娘。他们的媳妇也在张家做粗使娘子,所以年三十的晚饭,邢家三姑奶奶并不用她兄嫂家出一人,一个上午的功夫,该备料的备料,该下锅的下锅,五间大场院里飘逸出了各种菜香,勾的人馋虫都要出来了。
张家姑父虽然是正经主人,但在邢忠面前却有些拘谨,晚宴一开始就让出了主位,非叫邢忠坐不可。
“一家人团团圆圆,也不用分席,图的就是个乐呵。”邢忠笑望着顾二郎:“二郎也别客气,你伤势未愈,若坐不住就到旁边的榻上歪着,我们是不讲究这个的。”
顾二郎满心感谢,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扫向对面坐着的两个姑娘身上。顾二郎微微错愕,他虽然听说了邢伯父有个女儿,但见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端坐在自己面前,顾二郎还是有些腼腆的低了头。
斜侧的卢氏将此光景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更深。
卢氏在桌案下用脚踢了踢邢忠的鞋面,邢忠正和贾琏吃酒,差点没呛出来,引得众人狐疑。邢忠见老婆眼神越加阴沉,忙擦干嘴角笑道:“二郎,我已经送信去给总督大人,估计你们家这两三日就会来接你,你自己......可有什么打算?”
众人闻言都放下酒篆杯盏,好奇的看着顾二郎。
“我能有什么打算?伯父伯母也许不知,我家中情况复杂,上面虽然有个嫡出的大哥,但却是前任夫人所生,母亲无所出,就将三弟放到自己名下抚育,我这回没能护住三弟,顾家怕是回不去了......”
晚娘名声不好,况且邢家自己就有个当了人后娘的姑奶奶。这其中数贾琏最有发言权,好在邢夫人进门的时候,贾琏已经成年,邢夫人就算想祸害也不敢肆意动手。
贾琏叹息道:“舅舅早请了里正带人进山,可惜半点线索也没发现。世事难料,你也不要太伤心,又或许你兄弟命中本该有这一次的劫难。”
屋中的气氛陡然低沉了许多,邢岫烟却忽然发现,对面的顾二郎手指紧紧掐着桌沿,正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在克制什么?悲伤?
岫烟从顾二郎身上扫过,就觉得这个人的悲伤并不是发自内心,夸张了些,好像......好像是一个不称职的戏子。可他为什么做戏?顾二郎想要骗谁?
黛玉见岫烟怔怔的,忙轻扯她袖口:“邢姐姐,你想什么呢?”
岫烟恍然忙轻笑:“我想着你早间说,荣国府里过节都是要做灯谜的,我落个不俗,正想该拿什么谜题难为难为林妹妹呢。”
黛玉抿嘴笑着瞥了顾二郎一眼,又瞧瞧显然在说谎,心不在焉的邢姐姐,“这好啊,我早想出了七八个,只没人和我玩,我又懒怠弄,要是姐姐出的谜题,想必是既新颖又有趣。可惜独我们两个没什么意思,不如......”
黛玉喊了声“喂”,对面的顾二郎慌乱抬头,脸一红:“姑娘有何事吩咐?”
“你可会做灯谜?”黛玉侬软的声音一响起,顾二郎的头低得更深,他忙道:“虽然会做几个,但终究没什么新意,只是在下倒会扎彩灯。姑娘想要什么花样式,只管告诉了我,我去弄就是。”
黛玉大喜,才要开口,岫烟却拉住了她,低声道:“他才养好几日,咱们也别累着他。妹妹若是喜欢,我把我的走马灯送你。”
谁知黛玉却会错了意,以为邢姐姐是吃醋了!殊不知,这只是岫烟的警惕性在作祟,而且后来事实证明,还甚是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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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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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29、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上守岁,邢忠和卢氏为每个孩子准备了一只小荷包,里面塞了金银锞子各两枚,都是苏州城里最时兴的样子,虽然折合下来也不过三十多两,但对孩子们还说也是个极大的彩头。连顾二郎那一份也没落下。
顾二郎大过意不去,他本就是受了邢、张两家的恩惠,再得这个便利,岂不是有点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顾二郎执意要退这荷包。
卢氏笑道:“我知道你们家是不缺这个的,不过我们家的一点子心意,你若嫌弃那就另算了。”
顾二郎又急又愧:“伯母误会二郎了,我是觉得吃住都在这里,心里早过意不去,要是再没羞没臊的收下这个......”顾二郎一面偷眼去瞧邢、林二人,难为情道:“岂不是叫两位妹妹觉得我是个德行不端的人?”
黛玉在心中偷笑,这个顾二郎,倒是有几分宝玉似的呆气。瞧他看邢姐姐的眼神儿都透着小心翼翼的劲儿,若做了自己的姐夫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黛玉有心打趣岫烟几句,只是如今场合不妥。
再说邢岫烟,从头到尾都只是专心致志的给正德夹菜,偶然与斜对面的张逸说几句话,余下连送顾二郎一个冷眼都没有。
顾二郎目光中就带了几分失落,卢氏忙笑道:“张逸不知打哪里弄了许多的爆竹来,二郎伤势也好了几分,别总在屋子里窝着,去和他院子里转转。”卢氏又吩咐外面伺候的小厮多给顾二郎带一件袍子,捎带上不安分的正德和跃跃欲试的贾琏,几个人都起身往外去。
因黛玉还在孝期,这种热闹的场面是不适合搀和的,她忙欠身要去后屋休息。卢氏怕她胡思乱想,即叫了岫烟随她同行。邢岫烟巴不得离开这儿,她可不真的是个十一二岁的懵懂小丫头,她太清楚母亲眼里的兴味是什么意思了!前世每每被**着出去相亲的时候,从妈眼中看见的就是这种光彩。甚至叫岫烟酿成了一种后遗症,见了这眼神脑袋就疼。
黛玉被岫烟一路拉着回了后院,脚步几次凌乱跟不上,黛玉失笑:“姐姐忙什么?谁蒸下了热包子等着你不成?”她只当邢姐姐是被臊着了,便想着说几句好听的话叫她分分心。谁知才要开口,紫鹃就从从黛玉的身后扯了扯她的锦袖,微微摇头,表情甚是严肃。
紫鹃见邢姑娘先进了屋子,这才附在黛玉耳边低声道:“姑娘难道看不出来?邢姑娘对那个顾二郎根本没意思,姑娘快别多说了。”
黛玉一阵诧异,狐疑的看着紫鹃:“是你弄错了吧?邢姐姐分明就是害羞了,连我都瞧出妈是什么心思,你可别乱说。”
紫鹃一跺脚,又怕屋子里的邢姑娘听见,“我的姑娘呦,邢姑娘从头到尾就是个冷脸子,你见过哪个情窦初开的小姐这个模样?”紫鹃话刚一出口,不觉就是脸一红,紧接着就支支吾吾起来,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
黛玉笑骂了几句,并未在意,全因在黛玉心中对紫鹃的话不以为意,不过重新进屋后,黛玉倒是没再提及此事。
一晃就过了正月初四,这日正是初五,衙门里虽还没开办差,但往邢家去拜年的礼宾已经排队等了许久,邢家的管事派人问了三次,邢忠知道不能再耽搁,忙带着贾琏和妹婿、妹妹辞别。
顾二郎在外院听说消息,忙挺着伤痛赶来:“伯父要回县城去?可否带上二郎?”
邢忠穿着一身的锦服,面容和蔼,有几分富家翁的气度。“衙门里诸事繁杂,我不好久留,不过二郎大可以安心在张家住着养病,我已经收到了总督大人的来信,说不日就来接你家去。”
顾二郎悄悄望了望邢忠后面忙碌的车马,其中有一驾最精致的,顾二郎猜定是邢、林两位小姐的无疑。可惜车帘子盖的严严实实,哪里有他想见的倩影?
邢忠淡淡一笑:“二郎与我们有缘,自然有再见的那一日。天气寒冷,还是回屋吧。”
顾二郎一咬牙,态度诚恳:“伯父就叫我跟着你们进城吧,吴县与常州相距不远,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再不想畏畏缩缩的躲起来,母亲要是有怒火,我接着就是。”
若是半日前,邢忠也就由着顾二郎跟着他们回往县城,可昨晚女儿来找自己,说瞧那个顾二郎不像什么好人,邢忠当时好一顿大笑,然而细细品嚼起来,又觉得女儿不无道理,于是邢忠待顾二郎明显客套疏远起来。
车马整装在即,顾二郎不见邢伯父始终不松口,而且句句都拿自己养病为重做借口,顾二郎没法子,又不好死缠烂打,只能跟着张逸后面,将邢家人远远送出了大门口,他自在张家养伤且不提。
因十五还未过,所以县城里过年的气氛还很浓郁,到处可见三五成群逛街的年轻小媳妇,今年的庙会格外热闹,邢家进城的时候正好赶上本地大富商蓝老爷出资办的花车巡游。
蓝老爷是本地有名的绸缎行东家,笼络了苏州城一半的丝绸买卖,甚至连皇宫里的才买都要和蓝老爷打交道。蓝老爷一辈子不缺银子,唯独缺个能支撑家业的儿子。
说来也奇怪,这蓝老爷四十好几,却只有一个幼子,偏还脑子不好使,蓝老爷担心百年之后家业被人谋夺了去,便绞尽脑汁和官府打交道,就巴望着能攀附上一棵大树,将来好荫蔽子孙。
邢忠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但对蓝老爷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人来说,再小的官那也是官,不能不打点。
邢忠舟车劳顿,才进家门,就听管事的说,蓝老爷领着杨家的少爷在客厅等许久了。
“杨家的少爷?哪个杨家?”
管事笑道:“老爷肯定记得,就是和老爷家原住对面的老街坊杨有志家。”
邢忠和正要进门的卢氏齐皱眉头,卢氏反身回头道:“杨有志?他来做什么?”要说卢氏对顾二郎有几分高看,那对这个杨有志就是十足十的不待见。当初在东街住着的时候,杨家的老婆子没少跟邢家闹,要么说邢家做生意打搅她孙儿读书了,要么说邢家日日人来人往不成体统,最可气的是污蔑她家岫烟勾搭那个杨有志。
卢氏赚了银子后立即买了现在的宅子,恨不得远远离开那倒霉的一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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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30、杨有志落难泼脏水
蓝老爷是个富态的商人,年轻的时候不过是绸缎庄一个掌柜的倒插门女婿,就因为聪明伶俐,尽得了老掌柜真传,于是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蓝老爷的幼子当然不是原配夫人所生,他的岳父一心想叫家门手艺得到传承,选来选去,不想瞎了眼睛,终究只选了个中山狼。
蓝老爷的声名狼藉在吴县乃至整个苏州城都排的上号儿,等闲书香门第的人家是不屑与之往来的,认为此人人品败坏,不值得深交。可偏偏这位蓝老爷羡慕读书人的地位,他又明白自己的名声不好,便用银子开路,专门和那些贫寒的士子往来,不但资助他们求学,更替他们打通官场上的枝节。
毕竟,官商勾结的例子自古已有。
蓝家是吴县的交税大户,但邢忠和他的交情很淡,蓝老爷犯不着大年初五就巴巴儿的赶来,况且还带着不受邢家待见的杨有志。
卢氏不喜道:“过节也不叫人心里好受,我一听杨家就头疼,他们家的老太婆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可算领教过她的无赖劲儿了,谁沾上谁倒霉!”卢氏不觉又想起蓝老爷极差的口碑,忙追加道:“管家记着,今后是这二人来咱们府,你就说老爷不在,或是打发了他们,或是叫他们往衙门里去寻,总之轻易别叫他们进院子。”
管事忙应承了下来,邢忠不在意的挥手笑道:“来者是客,你先屋里歇歇去,我来会会他们。”
卢氏忙拉住邢忠,嘱咐道:“蓝老爷有什么事儿求着你,你先别急着应,我瞧那人是个唯利是图的,保不准心眼儿都黑了。你可别老好人的毛病又犯了,这种人不值得咱们和他犯浑。”
邢忠反手握住妻子的手,笑了又笑:“你放心,我都懂。昨儿在三妹妹那里吃了一道糟鹌鹑,味道特别好,可惜正德那臭小子下手又快又狠,我是当爹的,当着一大帮子晚辈的面儿不好动,给你使了几次眼色,叫你夹些给我,可谁知你都没理会!”
卢氏果然扑哧一笑,轻捶了邢忠一拳:“知道了,晚间就给你做。还是个当爹的呢,好意思和你儿子抢食。”
管家从头到尾都在一旁躬身站着不发一言,但心里却胡思乱想。老爷和太太的感情真好啊,连孩子都生了俩了,可就像刚成婚的小夫妻似的,这放在别的大户人家里,谁敢相信?连前任县令大人白友善都纳了三房小妾呢!可瞧瞧他们家老爷,别说姨娘了,就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要是他也有老爷和太太这样庞大的家业,叫人羡慕的身份地位,他非娶上十几二十几个姨太太,也过过做皇上的瘾。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虽然只能在心里琢磨琢磨,但却是多数人的真实想法。
相比较之下,邢忠和卢氏这种不离不弃,相濡以沫之情才叫人羡慕。
邢忠一路穿过水磨的群墙,沿着西番莲花样式的石壁台阶进了正院,大厅内枯坐着的蓝老爷早就等不及,一见邢忠露面,忙笑道:“可把县令大人盼回来了,你这一趟走亲戚可费时不少啊。”
邢忠笑着坐在主位:“乡下过节别有趣味,怕蓝老爷不曾体会过吧!蓝老爷今日来是为了......”邢忠的眼睛有意无意扫向杨有志。
杨有志心虚的垂着头,蓝老爷陪笑道:“大人恐怕认得这一位少年。”
“自然认得,我们两家还曾做过邻居,怎么,蓝老爷不知道我们两家的‘旧交情’?”邢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二人。
蓝老爷和杨有志被说的坐立难安,前者讪笑道:“杨公子倒是提了几句,嘿,县令大人也知道,我老蓝是个好行侠仗义的,尤其爱资助好学的上进少年,我老蓝不是说大话,就这吴县县城里,就没一个不接过我老蓝帮衬的。大人千万别以为老蓝是唯利是图的家伙,我小的时候没念过书,就羡慕那些有学问的人,所以今日见了杨公子有难,我老蓝决不能袖手旁观。”
蓝老爷一脸正气,不知道的还真当他是个侠义之士。
邢忠好奇看着杨有志:“杨公子有难?”邢忠见这人肤白面净,一身锦袍虽然旧了些,但也绝非便宜货。说他落难有些不能叫人信服。
蓝老爷叹息道:“县令大人明察,杨公子的母亲几年前改嫁,谁知竟跟了个浑人,这个继父不但好吃懒做,还被人抓住了把柄,现今在太仓关着,连杨公子的母亲也幸免,太仓县的县令说了,杨公子的母亲有包庇的罪责,不能轻饶。”
说到这儿邢忠就全都明白了,杨有志有个下大狱的继父不打紧,可要是连亲娘也被官府押送了进去,杨有志便是有惊艳绝世的才华,也要被会试拒之门外。
邢忠故意装着糊涂:“哎,杨公子的母亲糊涂啊!就算是为了你也该瞻前顾后些。我和太仓县的县令井大人有些交情,这样吧,我叫差役们送一封信过去,别叫人为难了杨公子的母亲。”
杨有志面带懊恼之色,支支吾吾道:“邢大人的心意学生心领了,可就怕井大人太过固执,不肯听。”
邢忠笑了笑,指着蓝老爷道:“你还在我面前装糊涂呢,趁早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不然井大人那儿怎么敲打你们,再别来我家求情!”
原来,杨有志这几年连续参加县试、府试、院试,都有所斩获,更成了吴县当地最年轻的举人之一,只待三月春闱金榜题名。太仓县井县令有个待字闺中的小女儿,年纪与杨有志正般配,井大人一开始先是拉拢杨有志,后来见时机成熟才提出要结亲的意思。井县令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儿,谁知杨有志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此事。
不但回绝,太仓县还传出了流言蜚语,那井家的小姐没脸出门,一气之下竟要投井。幸好被丫鬟拦住了,可到底因为这事儿,杨有志彻彻底底得罪了井县令。
杨有志的继父本犯了个小事,被井县令暗中几个小动作,当即变成了杀无赦的重罪,拔萝卜带泥似的揪出了杨有志的亲娘。这一举动无疑给杨有志的仕途上带来了重创,现在春闱在即,苏州城里的学子几乎都已经进京备考,独杨有志孤零零还在为这事儿东奔西走。
邢忠听闻此后,对杨有志的印象更恶了几分。邢忠打了个太极,就想推诿出去,端起茶碗打算送客。
蓝老爷本就不抱太大希望,他的根基就在吴县,所以不敢和邢忠翻脸,只好怏怏的准备离开,谁知杨有志腾的蹿到邢忠面前,险些没把邢忠吓个好歹。
“邢大人,我落得今天这个田地,和邢姑娘分不开关系,你不能见死不救。”
邢忠“哐当”就将甜白瓷的茶碗往桌上一摔,冷色道:“你这叫什么话,我女儿清清白白一好女子,你休要污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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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31、弄个悍妇来收拾你
“你说什么?”黛玉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世上还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老爷就没说将他打出去?”
岫烟和黛玉刚进门还没等歇歇脚,就听美莲从老爷身边的小厮那里得来个重要的八卦消息。杨有志竟然堂而皇之的污蔑岫烟姐姐,说他之所以不肯娶井大人家的小姐,是因为早与岫烟姐姐私定了终身,他是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不能对不起岫烟姐姐,所以即便冒着井大人的怒火,杨有志也要信守承诺,绝不做第二个陈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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