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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著
“来了来了!”邢家三姑奶奶看见远远蚂蚁似的几个小影子,高声呼道。张逸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往远处眺望,喜道:“果真是舅舅家,母亲,我去迎迎。”
三姑奶奶还来不及叫儿子多穿一件衣裳,张逸已经蹿出了百米之外。“舅舅!”说着就伸手去牵马缰绳。
邢忠没有下马,只是笑着和贾琏道:“这是我外甥,你该叫一声张逸表弟。”
贾琏已经已经从邢忠这儿知道,三姨嫁出去的时候,男方家是带了个儿子的,就是眼前的张逸,和邢家关系极好,对三姨更是当亲生母亲一般对待。
贾琏不敢和邢忠比肩,已经翻身下了马,拱手道:“表弟。”
张逸也听说过贾琏的身份,但见这年轻人相貌不俗,一瞧就是个富贵之际的世家子弟,绝不是他们乡下那种暴发户养出来的儿子。张逸和贾琏见过礼,就引着众人往家去。
到了门口,村上的里正和三姑夫已经久待多时,邢忠如今正是本县县令,管着一方百姓,别人可以不来,独里正不敢不敬。
门口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相亲,直到邢家的好几个大车都进了院子,他们还久久不愿散去。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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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25、山居岁月难得野趣
张家所在的这个村子叫溪娘村,因村子外沿有条小河名字就叫做溪娘河,养育了村子上上下下三百来口人的性命,所以当地的百姓对溪娘河的感情格外深。
邢家三姑奶奶嫁到溪娘村的时候,张家还只是个普通家庭,张逸的爹是个孤儿,大小跟着村子里的老猎户长大,学了一手好弓箭,猎户临死前将女儿嫁给了张逸的爹,可惜,这闺女和她爹一样的短命,刚生了儿子就去了。
张逸的爹相貌不差,手艺更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便有许多人想给张逸的爹说和亲事,然而张逸的爹担心儿子被后娘欺负,便一直死咬着口不放。
直到那一年进县城卖皮子,撞见了邢家三姑娘。后来听说邢忠为了银子要将妹子嫁出去,张逸的爹便花钱请媒人去说好话,又许诺了一笔对张家来说并不小的银钱。
那几年,村里的人都笑话张逸的爹,说他是魂被勾走了,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攒了钱就为娶这么个女人。谁知......没几年,邢家走了大运,不但邢家大舅翻身做了县令白友善身边的得力干将,更帮衬着张逸家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户。
靠着村子外的溪娘河,张逸家养了三十多头水牛娘,专门给邢家在城里的糕点铺子提供味道鲜美的水牛奶。
张家的宅子在整个溪娘村都是数一数二的,邢家三姑奶奶发迹后一直惋惜没有个聪明如岫烟一样的女儿,加上张家确实是靠着张家才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户,所以三姑奶奶就把岫烟当成了亲女儿是的看待,甚至单独为岫烟准备了间郎阔精致的绣房。
年关时候的溪娘村分外热闹,隔着张家的大院墙,岫烟和黛玉就能听见外面小孩子的笑闹声,正德好容易放了假,求了姐姐放他出去玩耍。岫烟正和黛玉收拾行李,闻言,便叫篆儿抓了一百个钱:“你叫两个稳妥的小厮带着正德出去玩,也别拘泥了他,多买些花生糖果给小伙伴吃,切记......”
岫烟板着俏脸与正德道:“不准放爆竹,仔细炸了你的手。”
“姐姐好不罗嗦,我知道!”转身就往外跑,急的篆儿在后面大叫他的名字。
黛玉已经笑作了一团:“姐姐明知正德一定会买爆竹,偏还给了他一百个钱,你们姐弟俩啊!”
“那臭小子主意才大呢,我若说的有理他还肯听两句,若我一味强逼,他倒好,也不当着你的面儿拧着,却阴奉阳违,偷偷做他自己的。林妹妹也不是不知道前两日马厩里的事儿,我差点被妈打一顿。”
年关的时候,家里上上下下忙的晕头转向,连黛玉都被岫烟拉去查验采买年货的单子,更不用说卢氏和邢忠夫妻俩。众人这一忙,可成全了正德这个小人儿,他竟偷偷溜到马厩,趁着四下无人,把他那匹小宝马拉出来就想偷跑出去遛遛,谁知被提早回家的邢忠堵了个正着。这下子可把卢氏气坏了,小宝马无辜受难,被送去了庄子上,正德被罚写了一百篇大字,岫烟牵连其中,被罚了两个月的月钱。
晚间,黛玉和岫烟挤在一张床上,姐妹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黛玉将这些年从没和人说过的委屈,心事都告诉了她的岫烟姐姐。岫烟往往几句话就能为这个处在密云中的失路少女指点迷津,黛玉笃信不疑。
第二日一早,张逸跑来告诉表妹,村里几个和他交好的朋友要进山打猎,各家的小姑娘们也打算趁机采摘些野果子,预备过年的时候款待客人。说起来,这溪娘村外的老山中长着一种很特别的树,盛夏打苞,秋天开花,隆冬结果,且天气越是寒冷,这果子就越是可口,本地人都爱吃,可惜......果子都长在偏远的老山中,小姑娘们也就摸着边的能采摘两三个,并不敢往远处走。
张逸是远近闻名的猎手,按理说,他如今的家境并不需要进山狩猎,只是一来朋友们相邀,二来也希望岫烟两个姐妹能跟着出去转悠转悠。
张家的大少爷一说要进山,那些小女娃子们一蹦三尺高,磨着她们的兄长带上自己。所以岫烟和黛玉等穿戴整齐,打算和表哥出门的时候,张家院子里已经站了不下二十人,且半数是正当年少的小姑娘。
岫烟和黛玉特意穿了粗布衣裳,身上珠玉首饰一件不曾有,但站在那些小姑娘当中,也还是显得格外醒目。
里正听说是县太爷的女儿要去山里摘果子,生怕出了大事,便叫自己的儿媳妇跟着,又千叮咛万嘱咐,别的可以不管,唯独两位小姐要保护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村口,往东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是一座绵延的老山。
里正的儿媳笑道:“姑娘们别小瞧了我们这溪娘村,此地山清水秀,一年四季不缺吃的。哎,就是几年前,山里冒出了几匹狼,搅的村子里不安生。”
岫烟感觉黛玉攥紧了自己的手,冲这丫头安抚的一笑:“你放心,有表哥在,别说是几匹狼,就是几只老虎,也能安然无恙。”
里正的儿媳偷瞄着走在最前面的张逸,抿嘴笑道:“邢小姐说的是,就是多亏了张逸小哥。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那狼不知怎么,饿的狠了,竟大白日进了村子,张逸小哥和张老爷三拳两脚就制服了那些狼崽子,可算给我们溪娘村长了脸面。不然,人家东南水军提督怎么就堪堪看上了张逸小哥?而且小哥一参军可就是校尉郎,不是那小兵蛋子。”
黛玉悄悄拉住岫烟的袖口,低声问道:“原来表哥参军是因为这个?”
岫烟轻笑道:“其实表哥早就有心去军中闯一闯,只是姑母舍不得,一直压着他不让他出门。我听表哥偷偷说,这事儿还是他自己去求的水军提督呢,人家破格收了表哥。”
黛玉感叹邢、张两家仁义,这要是换了别人家,继母如此压制非亲生长子出外建功立业,多半就会被流言蜚语淹没。可邢家三姑奶奶却不会,这个女人真心疼爱丈夫原配所出的儿子,纵然三姑奶奶现在有了亲生骨肉,可对张逸却仍旧一般疼爱。
溪娘村的人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竟没人嚼舌根子,只羡慕邢家三姑奶奶的好命。嫁了个疼她爱她的丈夫,长子孝顺,幼子聪明,关键是娘家还能借上力。
众人站在老山脚下回望村子,但见家家户户门对长桥,窗临远阜,中间又多是树枝槎丫的杂木树林,好像一副天然水墨画。黛玉久长在深闺,何曾见过这种景致,便觉得浑身舒爽,连心病却去了几分。
女孩子们一开始都缀在岫烟黛玉身后,三五人凑在一处,叽叽咕咕品评着两个小姐的衣着打扮,不大会儿,见这岫烟俩和正常一样,也没多条胳膊,多只眼珠子。当中有胆子大的女孩儿便主动上前,很具有权威性的告诉岫烟姐俩,哪棵树上能结果,哪种草能入药。
众人越走山路越是崎岖,可丝毫不影响大家的热情。不大会儿,打头的张逸就单手拎着一只雪白的肥兔子往后面来。女孩子们见是张逸,也有脸红跑开的,也有故作镇定默不作声的。
“妹妹们今晚可有口福喽。”张逸笑呵呵的将雪白的肉团子往上一举。
兔子通身的雪白毛皮,因被张逸揪着,所以两只长耳朵特别的直,樱桃红的小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岫烟,不大会儿又转向黛玉,更好笑的是,两条前腿作揖似的冲人摆着,像是在求饶。
“邢姐姐,这兔子好可怜,我们放了它吧!”黛玉看的心软,不禁想为肥兔子求情。
岫烟调皮的伸出指头,戳着肥兔子软噗噗的肚皮,那兔子浑身都是痒痒肉,虽然耳朵被揪着,但浑身拧麻花似的折腾,三瓣嘴不断往上翘,活脱脱一个成了精的兔子。
岫烟心一动,故意对黛玉说道:“放它做什么,我做的香辣兔丁好着呢,晚间就做这个菜,保管你吃了还想吃。”
张逸手中的兔子先是一怔,继而发了疯似的蹬腿。
黛玉也察觉出不对:“这,这兔子......”
岫烟借了一个小姑娘的竹筐,又单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条玉色的手帕,将兔子的前腿绑得死死的,手帕子的另外一段系在竹筐的藤条上。张逸不肯叫表妹累着,“我来替你挎着。”
岫烟将小竹筐往左臂上一搭,冲张逸笑道:“表哥多打几只野鸡才是,正德喜欢着呢。”竹筐里的小东西犹不老实,还妄图从筐里蹦出来,岫烟就伸着小指头一点那脑袋,几番下来,肥兔子落败,被岫烟点的是晕头转向,萎靡不振的蜷缩在小筐的角落里。
前面忽然传来阵阵欢呼声,女孩子们不甘落后,都抢了上去看热闹。里正的儿媳妇忙对岫烟黛玉道:“肯定是张逸小哥儿捕捉到什么大猎物了,走,我们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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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26、林中陷阱惊获一人
张逸还没走近陷阱就早闻见一股浓浓的腥臭,他心中就是一沉,这么多的血,可绝不是山鸡野兔类的动物能留下的。
陷阱是三日前他和几个兄弟上山时候所挖,为的就是捕捉陷落下去的猎物。一路寻来,几个陷阱都落了空,唯独这一处有所收获,张逸却表现出异常的谨慎。
“张逸,你瞧这是什么?”当中的一个少年大声喊道,手里捏了一撮毛跑来。毛是灰白色的,不及巴掌长短,粗而坚硬。
张逸是个最有经验的年轻猎手,他一见伙伴手里的东西,忙喊道:“快保护好女孩子,陷阱里可能是狼。”狼是群居动物,只怕还会有其他同伴隐藏在这附近,伺机救援。
身后十几个女孩子阵阵惊呼,大家脸色惨白,岫烟将黛玉紧紧护在身后,众人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就盯着前方的深坑。
几个胆大的少年慢慢移步靠了过去,没多时,就听他们喊道:“放心吧,狼已经死了。”
张逸心中却不解,不对,这陷阱设置的虽然深,但因为害怕误伤进山的人,所以坑中并没安置竹箭等利器。即便这狼掉了进去,也只是困住它而已,怎么可能会死?
张逸拜托了里正的儿媳妇看顾好两个妹妹,这才走过去探个究竟。只见深坑中确实有一匹老狼,血渍已经染没了半个身子,地上大滩大滩的鲜血似乎早已经凝固,但冲鼻的气味难掩一二。
张逸眼尖,立即察觉到老狼的腹部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二子,你看那是什么?”张逸指着一团青色的暗影。
二子是个圆胖的少年,身上有把子力气,是张逸的好兄弟之一。二子瞧了半天,犹疑说道:“好像,好像是块破布?”
张逸点了点头,是块布料,而且价格还不菲。张逸冲身后的岫烟道:“妹妹,你过来瞧瞧,那是什么东西?”
岫烟拉着黛玉一点一点凑近,顺着张逸的手往下看,她还没辨认出,黛玉已经开口:“好像是云锦中一点青!我记得宝玉有件类似颜色的袍子。”
黛玉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云锦本就昂贵,而且一点青更是其中的精品,宝玉的那件袍子还是二太太娘家舅母在宝玉过生日的时候送的,只送了那么一块布,刚好做个袍子,连半点多余都没有,可见其珍贵。
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看见此布料,黛玉不觉好奇。
张逸搓了搓手,从腰间摘下绳索。岫烟一把扯住他:“表哥,你干什么?”
张逸笑道:“放心吧,我就是去瞧瞧,这老狼肯定是死了,可惜有点黑漆漆,其余的看不清楚。”说完,张逸就要下绳。
岫烟却不赞同:“正因为看不清楚才要慎重,还是多请村里来几个人吧。”
张逸低声冲岫烟道:“人多就不好分了。自从我和爹猎杀的那次,我们这村子里有些年头没打到狼,虽然皮子老些,但能暖人辟邪,这陷阱是我布置的,我再打几只山鸡分他们,狼皮就归咱们了。表哥回家之后请人给你和林姑娘一人做一顶皮帽子。”
张逸也不管岫烟和黛玉的劝阻,毅然下了绳索。
二子和他那帮兄弟抡圆了膀子,抓着绳索的这一头,慢慢将张逸放了下去。没多大会儿,就听见下面张逸传来一阵惊呼,二子以为出了事儿,就要往上拽绳子。
张逸忙喊道:“先别急,这狼肚子底下压了个人。”
众人又惊又疑,莫非老狼与人搏斗的时候掉了进去?二子感到绳索一阵摇曳,便知这是张逸在给自己发暗号,他忙吆喝了众人将沉甸甸的绳索往上拽。
岫烟将黛玉交给里正娘子,自己先跨过去看张逸。就见张逸背着个年轻的公子哥儿沿着绳索及峭壁徐徐滑了上来,之所以是公子哥儿,是因为岫烟已经认出,刚刚的青色布料正是出自年轻人的衣着。
“死了还是活着?”二子弯腰要去拍年轻人的脸,张逸忙搪手:“千万别,我瞧着还有几分的热乎气儿,应该没死。”
这人的呼吸已经微弱到无法察觉的地步,要不是他胸口还几分热乎气儿,张逸就断定他是个死人了。张逸记得出门的时候表妹似乎说带了什么药,他忙看向岫烟。
岫烟心领神会,不等表哥发问,忙从随身的荷包摘下:“这里面有紫金丹,止血的,还有酥鹿丹,提气的,还有全参丸,能吊人性命。”
少年们看着岫烟一样一样往外掏,就觉得眼前的一双小手白皙的很,和家里的那些女娃子都不一样,暗暗羡慕张逸有这样两个妹妹。
张逸挑了一颗最贵的全参丸塞进了年轻人的嘴,又将随身带的布条缠在对方的出血点。也不知是药丸起了作用,还是年轻人的体质了得,没多久,张逸等就觉着伤者渐渐有了气息。
“咱们先赶回村里吧,”张逸不好意思的的和岫烟与黛玉道歉,本信誓旦旦带着两个妹妹进山好好逛逛,没想到果子没摘到,却捡了个来路不明的伤者。
众人扛着老狼的尸身,张逸和二子轮流背着伤者,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村。正值午饭前夕,家家户户都燃起了炊烟,忽听见家中猎狗家禽等扑腾乱叫,忙出来看情况。
见张逸一拨人抬着老狼,无不惊讶的挤出来看热闹。倒是忽视了后面的伤员。
几个孩子一到家,张逸的爹就赶忙跑了出来,他先得了村里小丫头的报信,对于张家姑父来说,这点小伤不吝于蚊子咬了一口。他早准备了烧酒,将火盆子烧的滚热,用匕首沿着年轻人的伤口割肉。
岫烟和黛玉就听见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两个人毛骨悚然,可脚去动弹不得。
卢氏和邢家三姑奶奶已经从后院赶出来,一见这小姐俩吓得瑟瑟发抖,忙道:“快回后面去,这种事儿有什么瞧的。”
紧随其后的平儿一边拽一个回了后院,又叫紫鹃去熬压惊的浓汤,“好好出门去玩怎么就碰上了狼?我的佛祖,可吓死我了。姑娘们再别去,我听着都瘆得慌。”
平儿正在这儿念念叨叨,大门被猛的推开,正德两眼冒金光的蹦了进来,“姐姐,姐姐,你瞧见没?是狼,是真的野狼!我还摸了它身上的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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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27、天子宠臣总督顾家
张家从山上捡回来个公子哥儿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还不到晚饭的功夫,整个溪娘村几乎尽人皆知。里正也跑来打听,到底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哥儿跑到老山里去,还掉在了捕杀野狼的陷阱里。
可惜里正徒劳一次,那公子哥儿除了割毒肉的时候惊醒过一次,余下时间竟昏死了过去。
住在后院的岫烟和黛玉并不上心此事,她们俩正忙着教育小胖子正德呢!
这臭小子,胆子大到去摸野狼。虽然说是死的吧,但那好歹也是条猛兽,万一下次碰见活生生的,正德却不不知道躲避,姐妹俩简直不敢想想后果。
正德也万分后悔跑到姐姐们这儿来臭显摆,要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早消停了。
岫烟扮黑脸,黛玉扮红脸,偶然有紫鹃、篆儿在旁边插诨打科,说的正德是面红耳赤,足足教训了两个时辰,茶水喝了三大壶,要不是卢氏打发人来叫她们吃饭,只怕小姐俩还能再说教上一个时辰。
卢氏见儿子几乎是跑着进了正厅,笑骂道:“后面什么追你了?倒像是个兔子。”
邢家三姑奶奶一把将正德搂在怀里,宠溺的摩挲着:“姑妈叫人给你烧了野鸭子,听你妈说把我们正德的小马儿给送走了?”
正德忙委屈的嘟着嘴:“也不知道庄子上的人给不给它草料吃,我的小白龙可精贵呢!”
刚进门的岫烟笑啐道:“他们就是自己不吃不喝,也不敢怠慢了你的小白龙!先把你那半吊子的本事好好练练,等真能马踏飞燕,肆意驰骋的时候,别说你的小白龙,就是再送一只小唐僧我也不心疼。”
黛玉咯咯咯早笑了出来,又见正德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更是忍俊不禁。
一时贾琏和平儿也来了,邢家三姑奶奶忙叫人去请男人们回来吃饭。正厅内男女各一桌,一样的菜馔,只是邢忠他们那边多了几壶好酒。
因隔得不远,卢氏就问:“头午救得那孩子到底怎么样?可带了表明身份的东西?”
邢忠吃了一盅酒,这才缓缓道:“衣襟里倒是塞了个信封,上面写的是两江总督的名字,可是信瓤却不见。我想着,明儿一早打发人去常州总督府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识得这少年。”
邢忠并不在意,如今的两江总督叫顾培生,早在太上皇的时候,这个顾培生就是当今圣上潜邸中人。当今身上视他为心腹,据邢忠所知,皇上将顾培生安插到两江重地,就是为了盯着林如海。
贾琏一听提到两江总督的名字,忙放下碗筷,饶有兴致道:“我听老爷们说过,两江总督这个位置本来是太上皇留给甄家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倒叫顾培生捡了这个空子。”
甄家的祖宅虽然是金陵,但就像宁荣二府迁居到京城一般,甄家也是三四代人都住在江南。甄家的掌舵人甄应嘉本是最有希望接手这个位置的,甄家已故世的老太君是太上皇的乳母,太上皇为报答一奶之恩,也答应给甄应嘉这个位子,可新君继位第一件事儿就是派了顾培生来,太上皇还能说什么?
贾琏阅历还不丰厚,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旧文,他自己倒不能分析一二,所以很快也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专心致志的向舅舅请教起船队南下方面的事宜。
第二日,邢家刚刚准备吃早饭,小厮忽然来报,说是那少年已经醒了,想见一见救命恩人。邢忠与卢氏并肩去了客院,就像张家姑父说的,少年恢复的极快,见这夫妻俩进门,不但醒着,还挣扎着要下地施礼。
邢忠一把按住他:“好孩子,快别动,你这伤不是小伤,躺下养着要紧。”
“虽然如此说,但小子还是要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卢氏一直没说话,但心里很喜欢这少年谈吐有礼的样子。尽管狼狈点儿,但相貌上绝对出众,放在前世的时候,多半就像女儿说的那种花美男吧?
卢氏笑着先邢忠一步坐在了绣墩上,少年见邢忠反而站在妇人身后,不免就是一诧异。
“这位老爷,夫人,小子名姓顾,家中排行第二,父母只叫我二郎。因跟弟弟来郊外踏青,不想遇见了野狼,我弟弟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顾二郎讲到此已经哽咽不能言语,邢忠以为他弟弟恐怕是已经遇害,忙安慰道:“二郎节哀,如今要紧的是先通知了你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顾二郎忙拭干眼泪,强忍悲痛:“恩公说的是,不知恩公......”
卢氏忙笑道:“我家老爷姓邢,是本地的县令,这儿是我们小姑子夫家,因来过节,所以机缘巧合下救了公子。”
顾二郎一听对方还是个官,忙道:“原来是邢大人,二郎的父亲是两江总督顾培生,劳烦请邢大人派个人去送话,叫他们来接我......”
顾二郎说到此又慌忙道:“不不不,我不能回去,我没能保护住三弟,父亲和母亲会活活打死我的。”
卢氏见顾二郎也就是十六七的小男孩,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忙轻声安抚道:“二郎别担心,这又不是你的本心,又或许,你弟弟和你一样,也逃过了一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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