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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乱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理查德唐僧
王知府到近前观看,果如小鱼儿所言,伤口左浅右深,心中无比吃惊。然后狠狠的看了一眼李仵作。
李仵作皱着眉头说:“仅凭伤口的深浅,恐怕还不能定案吧!”
小鱼儿微微一笑:“不要着急,其三、疑点就在这把镰刀上。大人请看。死者现在握住刀柄的上部,而这把镰刀有的刀柄有一尺半长,刀面与刀柄之间弯曲较大。如果用镰刀自割喉咙,必须是反握刀柄于刀面的交接处,才能贴近喉咙。然而,死者现在却是右手握着镰刀柄的上部,这种姿势,用来割稻正好。但要是割自己的咽喉,恐怕就有些费力了。”
旁边众人听得如坠雾中,对于小鱼儿这么专业严密的分析,一时都不得要领。小鱼儿见状,上前用力地拔下死者手中的镰刀,递给了身边的李仵作,笑眯眯地说:“李仵作。你不妨给两位大人演示一下。”
李仵作无奈,握着镰刀的不同部位,在脖子上比划了几次。大家这才看明白,确实像小鱼儿所言。王知府用手在自己水桶般的脖子上也比试了一番。的确无法做到。心中嫉妒道:“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捕快分析地如此细致入微。”
小鱼儿似乎还没有说完,又对众人说道:“其四、问题还是在这把镰刀上。”我靠,这还一套一套的。
小鱼儿继续说道:“如果死者是用这把镰刀自杀,而且伤口深及两寸,那么,刀刃部分的泥土应该早被皮肉擦去。然而现在这把镰刀的刃部,不仅泥土犹存,而且稻根处的败叶还粘在上面。可见,这把镰刀上的血迹,不过是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所做的假象,王来福乃是被人用另外一把镰刀杀死的!”
众人听了,都上前查看,尽皆心服。李仵作也不甘心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心里琢磨着:“跟人家一比,自己这个眼睛白长了,简直就是瞎子一样!”
王知府也如斗败的公鸡,失去了先前的锐气。却听小鱼儿又道:“还有——”众人一听:“好家伙,还没完了呢!”
小鱼儿又拿起死者的烟袋说:“死者王来福死前并未吸烟,吸烟者另有人在!”
李仵作听了,忽然来了精神,指着死者身边的一铺稻草说:“小鱼儿捕快,你也太武断了吧,你看这堆稻草上又一个深坑,明显是久坐的痕迹。而且旁边还有一些烟末,显然是死者王来福坐在这里,思索了良久,抽了好几袋烟,然后才痛下决心,挥刀自杀的!”
小鱼儿轻蔑地投以一笑:“李仵作,在事实面前,你还不低头吗!各位请看,死者后腰的衣服竟然被烫了一个窟窿,而且连里面的皮肉也烫伤。显然是凶手先用王来福的烟袋抽烟,一边和王来福闲谈,然后趁王来福不备,将他杀死。就又随手把烟袋插在死者的后腰,但是由于连吸了几锅烟,所以烟锅很热,这才烫坏了皮肤。李仵作,你要不要也亲自试一试啊!”
说罢,小鱼儿将在场的一个抽烟锅子借了过来,装腔作势要往李仵作的脸蛋上印下去。
李仵作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连忙用手捂住脸,后退了几步。小鱼儿见状,笑道:“就是那王来福存心自杀,也不会先把自己用烟袋锅烫伤吧!”
众人连连说道:“有理,有理!”端州的捕快们连连欢呼,一下子士气压倒了对方。
王知府没有想到被一小小的捕快打的溃不成军,暗自嫉恨起来。他觉得脸面无关,继续待下去,让他更加的不自在,拂袖哼道:“告辞!”说完,就带领着手下,急匆匆地去了。那个李仵作在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小鱼儿几眼。
众位端州捕快看着对手狼狈而去,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小鱼儿沉着老练道:“好了,现在人家拍拍屁股走了,乐得清闲自在。却把这个包袱推给我们了,这人命关天的,万一要是处理不好,可就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众位捕快闻声,戛然而止,刚才胜利的喜悦立刻就不翼而飞,刚才只顾和他们斗气,忘记这一茬了。
捕快相互望了一眼,道:“小鱼儿,我们都听你的。”小鱼儿已经成功的将他们收服。





神捕乱宋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一桩无头公案
..却说小鱼儿被包黑子坑到端州的一块非地黄禁镇。意外的碰见了镇州知府一行,与之较量之后收服了那群捕快。
其中一捕快问道:“小鱼儿,此案该如何侦破?”
小鱼儿很有目的很有章法道:“还要先询问一下,死者的妻子,多了解一些情况。”于是就唤过了王氏问道:“你丈夫平日与何人结过仇?”
王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夫忠厚温良,从不与人争长论短,并无结仇之人。”
小鱼儿点了点头,继续启道:“你不妨再仔细想想,此事干系重大。”
王氏默然良久,忽然失声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说完,沾满了泪痕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阵红晕。
小鱼儿见有隐情,于是连连追问。王氏吞吞吐吐地讲述了一件事:原来,在大约半年前的一天,王氏正在房中做针线活,镇中的富黄员外忽然闯了进来,欲行非礼。王氏拼命反抗,这时,王来福正好挑粪回来,听到屋中有厮打之声,于是就抄了扁担,进屋查看。王来福见状大怒,举起扁担便打。黄员外重重地挨了几扁担,仓皇逃走。跑到篱笆墙外,叫嚣说“王来福,咱们走着瞧。”
小鱼儿听了,暗暗点头:王来福一个普通的庄稼人,基本就排除了谋财害命的可能性,仇杀应放在重点,现在,这个黄员外就是重点嫌疑人了。
小鱼儿问地保道:“地保,这个黄员外是什么人,将他押来审问!”
地保连忙上前,说:“差爷,这个黄员外是本镇有名的员外,家资万贯,是本地的富。”
小鱼儿把眼一瞪:“员外又怎么样?要是犯了王法,照样严惩不怠!”
地保又轻声说:“大人,这个黄员外的兄弟就是当朝的吏部侍郎黄孝仁!”
众人一听。心中不由一阵哆嗦,这吏部侍郎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捕快能够惹得了的,而且吏部是专门负责官吏的考核和升降的部门,可与捕快没有关系。但正好是包大人上司的顶头上司。
那名捕快问道:“小鱼儿,这会不会给大人惹来麻烦啊?”因为包大人是好官,不想给他带来麻烦。
小鱼儿点了点头,的确不好办。这可比六品知府还难对付的就是这群裙带关系。
小鱼儿不禁心下有气,道:“我们先从凶器——镰刀入手”说道最后,竟然握起了拳头。
于是,他叫来了地保,吩咐道:“你去镇中通告各家各户,把自家的镰刀写上名字。统统都拿到这里,集中检验,倘若有私藏一把者,即作凶手论罪。”
地保听了,不敢怠慢,赶紧回镇子宣传去了。小鱼儿不放心,又让几个衙役。一起随着查办。特别提醒了黄员外家的镰刀。
过了半个时辰,全镇各家各户的镰刀都悉数拿来了。小鱼儿叫他们把镰刀一把把摆在地上,几百把镰刀摆了十多行,晒在太阳地下。这几百把镰刀,一排排、一行行,竟也光芒夺目,气势不凡。这时,一个衙役趴在小鱼儿耳边说:“第三排中间的几把。就是黄员外家的,全拿来了。”
小鱼儿点点头,然后对死者之妻王氏说:“你现在可以把你丈夫的尸体收殓回去了。”那王氏哭哭啼啼地在村民的帮助下,抬起丈夫的尸体,回镇子去了。其他各家的代表也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准备看一看,究竟是如何从几百把镰刀中找到凶器的。
王来福的尸体一抬走。聚集在那里的苍蝇失去了目标,也一哄而散,嗡嗡乱飞。其中有几只就飞到了镰刀队中,盘旋了一会。就叮在最末排的一把镰刀上。
小鱼儿见了,不由皱起了眉头,上前拿起那把镰刀,只见上面写着“田非”的名字。于是怒喝道:“田非何在?”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哆哆嗦嗦地说道:“那田非是民妇的丈夫,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小鱼儿掂了掂手里的镰刀道:“你来认一认,这把镰刀可是你家的。”
田非的妻子接过了镰刀,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点头称是。
小鱼儿又说道:“你看,这别家的镰刀,都没有苍蝇飞上去。唯有你家的镰刀,却落上了苍蝇。可见是上面的血迹虽然擦去,但是血腥之气犹在,这把刀就是杀害王来福的凶器,还岂容你抵赖!”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才明白了刚才晒镰刀的用意。小鱼儿厉声道:“将田非抓来。”
不一会,两个差役就架来了一个瑟瑟抖的汉子。小鱼儿见他的样子,啪地一拍桌案:“看你浑身筛糠,必是做贼心虚,你是如何杀害王来福的,从实招来!”
那田非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差爷,冤枉,冤枉啊!小人这几天打摆子,一直在家里躺着,未曾出门,怎么能杀人呢?”
小鱼儿听了,一看田非两眼红,有气无力的样子,道:“你说未曾出门,有何人作证?”
这时,人群中站出了一个老汉,颤颤巍巍地说:“老朽是田非的堂叔,和他是近邻,我可以作证。田非确实是得了疟疾,几日未曾出门了。”
小鱼儿又道:“就你一个证人吗,还不能令人信服!”
田非一听急了,又连忙说道:“大人,还有人的。今天早上,黄员外家的管事黄三,来叫我到城里喝酒,说是有几位朋友相邀。我因为连续病了几日,浑身乏力,走不动路,所以就没去。那黄三也可以证明啊。”
小鱼儿于是又问道:“黄三何在?”
旁边一个黄员外的家人上前禀告道:“大人,黄三早晨就进城去了,至今未归。”
小鱼儿见田非确实有病,而且又有人证,看来不会是凶手了。于是就询问道:“你就的镰刀放在哪里?”
田非哆哆嗦嗦地说:“差爷,差爷,小人家的镰刀平时就挂在屋檐之下。刚才也是从哪里取来的。”
小鱼儿点头道:“定是有人用田非家的镰刀杀死了王来福,然后又放回了原处。只是这么大的镇子,上千口人,如何查询,恐怕不易……”
众人见开始找到了凶器,心中十分高兴。直到最后,竟然是一场空欢喜,看来是一桩无头公案,
小鱼儿见状,也只好吩咐各家取回镰刀,然后把田非家的那把带回县衙。
在回去的路上,小鱼儿也是一筹莫展:好容易找到了线索,可惜又断了,莫非又会成为一件无头公案,死者不能沉冤昭雪了,这个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回到衙门天已经渐渐黑了,小鱼儿来到衙门,脸色不好。这可是有史以来没有破获的案件。
向包黑子汇报结果,包黑子听取了小鱼儿的报告,的确让他去办理很靠谱。可惜没有察到结果,案件没有结束。
小鱼儿说完之后,问道:“大人?这件案件?”
“啊?”包黑子从思海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小鱼儿道:“这案件不是没有可能…….”小鱼儿闻声,眼睛一亮,难道有转机?期待的目光看着包黑子,问道:“大人,难道察觉到有什么疑点?”
包黑子道:“是的,你没有现田非的口供吗?”
“口供?”小鱼儿半信半疑的扫了一眼口供,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早上,黄员外家的管事黄三,来叫田非到城里喝酒。田非因为连续病了几日,浑身乏力,走不动路,所以就没去。暗忖,说不定就是今天早上黄三趁着田非家不注意,将自己家的镰刀替换。而且恰巧今天黄三早晨就进城去了,至今未归。
“你说是黄三?”
包黑子点了点头。不愧是包大人,能够从蛛丝马迹之中巡查到一丝结果。
“不过,这个黄三现在是黄世仁的管家,而这黄世仁则是朝廷吏部侍郎的黄孝仁的弟弟。这件事情?”小鱼儿禀报了实情,其他小鱼儿完全可以隐瞒一下实情,坑他一把。
包黑子又点了点头,暗忖,这件事情就难办了,道:“明天我亲自去一趟黄禁镇。”
小鱼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巧儿早就等着他回来了,高兴道:“公子,累了吧?看我给你做的好吃的。”
马小玲走古来见小鱼儿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哎,哎,小鱼儿,谁欺负你了?不至于吧?要不我替你出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好像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一件棘手的案件。”小鱼儿无奈的说道。
“吆,我们家的小鱼儿一向自负,今日怎么了?成咸鱼了?”马小玲打击道。
“哎,权贵啊,得罪不起。”小鱼儿说道。




神捕乱宋 第四百三十五章 自缢殉情
..次日卯时,小鱼儿去衙门点卯。忽然跑进来一名衙役急匆匆的样子,正好撞上小鱼儿。
“哎呦”惨叫两声,两人相撞皆跌落在地上。
小鱼儿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内力非凡,先起身,问道:“喂,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
那衙役才看清是小鱼儿,很抱歉道:“对不起,小鱼儿,这不是事态紧急,一不留神。”
“怎么了?”小鱼儿见他神色慌张随口问道。
那衙役道:“黄禁镇又出事了。”又出事了?小鱼儿纳闷了,这昨天才死了人啊,今天怎么又死人了?衙役没有功夫理会小鱼儿,直奔大堂而去。
“报!!!”包大人还在堂上批阅文件,听到有人上报,抬头一瞧,只见那捕快神色慌张,口中喊道:“大人,黄禁镇又出事了,王来福之妻王氏昨夜在家中自缢而死!”
“恩?”包大人听了:“这个黄禁镇可真是多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于是道:“来人,备马,一起随本官赶往黄禁镇。”
当包大人率领人马,赶到黄禁镇的时候,却意外地现镇州的王知府也来到了现场,当然,还有那个上次灰头土脸的李仵作。
小鱼儿在包大人的耳边嘀咕道:“大人,面前的就是镇州知府王大人。”
包大人瞧了一眼,摆出一副高姿态,并没有下马径直往前走。
王知府也老远的看见了包黑子,瞧着对方无视自己,径直往前走。王知府只好硬着头皮,抱歉施礼道:“哦,包大人久仰久仰?!”
这时候,包大人才低下头俯视对方,笑道:“哈哈,王大人,想不到你还真早啊。这回又有什么新现啊?”
王知府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地方上生了案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包大人,咱们一同审理吧!”心理埋汰一会儿,该死的包黑子,不就是比我高半品吗?用的着给我脸色瞧吗?今天让你有来无回。哼!!
包大人得意地一笑:“好说。好说,请请!”做了个请字。
于是,两拨人马,又一起进了院子。死者家是三间瓦舍,一间向东,两间向南;朝东的房子灶间。朝南的是内房。屋子周围,是一圈篱笆墙柴门外是一条东西方向的大路。整个房屋,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户住宅。
包大人先问道:“是何人现王氏缢死?”
地保回答道:“大人,是王来福的姐姐、姐夫。”
这时,旁边一个妇人跪下道:“各位大人,民妇是王来福的姐姐,今天是奴家兄弟死去三朝祭日。所以我和丈夫便一早赶来。见门窗都关得严严的,我们便大声敲门。却不见回应,我丈夫便撬开了窗子,进屋查看,结果现弟媳王氏悬挂在房梁之上。于是就上前将弟媳放下,谁知身子僵硬,早就死了!,两日之内。兄弟和弟媳连连暴毙,真是叫人——”
王知府听了,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吩咐道:“李仵作,上前验尸!”
包大人本来想亲自去的,但,难免让人误会。口中叫道:“小鱼儿,你也上前验尸!”
小鱼儿领命,先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小熏香炉,取了一些苍术、皂角放在里面点燃。依此来祛除尸臭。然后又取了一块生姜,放在口中嚼了。然后取出一双精致的鹿皮五指手套,戴在手上。这些都是小鱼儿装备,绝对专业,昨日检查王来福的尸体之时,由于罪证太明显了,根本不需要。
做好了准备,小鱼儿就在李仵作惊羡的目光中,上前验尸。马小玲也跟了上去,想一看究竟。只见王氏身穿白布孝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条白素腰带,还悬挂在屋子的二梁上,在不停地漂荡。
李仵作仔细地检验了半天,然后报告道:“尸身髻散乱、眼合口开,舌出寸半,脖下见缢死痕迹一条,呈深紫色,斜向耳后朝上,八字不交。”
王知府道:“就这些吗,你可要看仔细了!”!
李仵作继续说道:“死者手指尖端有淡红血痕,脚尖向下,脚趾也有淡红血痕。腹部下垂,大小便失禁。”
王知府满意地点点头:“好,以你验尸的情况看,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呀?”
李仵作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小人干以项上人头担保,王氏乃是自缢而死。想是他因丈夫惨死,所以才痛不欲生,自缢殉情。”
包黑子扫了一眼,并没有理睬,而是端起茶杯喝起了茶。王知府见到,觉得这包黑子太不拿命案当回事了。上次派一个小小捕快而来,今日来了也坐在一旁喝茶。你以为这里茶馆呢?
“包大人,咱们虽不说是朝廷命官,但也是封疆大吏,在外做官也要牢记皇恩浩荡,你我同是进士出身。虽然你比我高半级,但作为学长也要说你两句。你太让人失望了,如此冷酷,何意仁治福泽?”
包黑子笑了笑没有理睬,扫了一眼小鱼儿,看他已经检查完毕,于是问道:“小鱼儿,你的看法可是和李仵作一致?”
只听他说道:“大人,属下的看法和李仵作恰恰相反,我认为,王氏不是自缢殉情,而是被人害死的。”王知府跟李仵作脸色一惊,相互望了一眼。
王知府施加眼神,“你不是说是自杀殉情吗?”
“是啊,我敢保证。”李仵作肯定道。
包黑子闻声没有丝毫变化,问道:“你有何根据?”
小鱼儿说道:“从死者表面情况来看,确实像是自缢,但是,却也有些蛛丝马迹,叫人颇费思量。”
旁边的李仵作冷笑道:“小捕快,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来说说,死者身上,有何疑点,在下洗耳恭听!”
小鱼儿正色道:“好。那我就来说说,不当之处,还请李老哥指正!”
李仵作傲慢地说道:“好说,好说,小兄弟上次可是大大的威风了一把啊!”
小鱼儿也不和他多做口舌之争,开言道:“第一,翻开死者的嘴唇。可以看到她的牙齿缝隙间有几丝白色的丝绸,这个李兄可曾现?”
李仵作听了,上前翻动了王氏的嘴唇,果然如小鱼儿所言。用手一拽,牙根竟也有些松动,且有紫色淤血。于是就不情愿地点点头。
小鱼儿又道:“第二、梁上的印记只有一道。按常理推测,大凡上吊之人,双脚离地之后,因绳索勒住脖子,呼吸困难,会不由自主地挣扎,必然牵动梁上的绳带。所以大多有数道交错的绳带痕迹。不知李兄赞成否?”包黑子闻声点了点头,而旁边的王知府看着自己的仵作。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点点头。他心中不平静啊。难道又要输掉了?
小鱼儿继续说道:“其三、死者的私处遗留有男子的"jgye",这个李兄可曾现!”
李仵作嘿嘿一笑:“那是稳婆所做的事情,在下并无此爱好,倒是小兄弟看得倒仔细!”
小鱼儿正色道:“身为仵作,理应明察秋毫、明辨是非,还死者一个公道。堂堂正正,一腔正气,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痛失良机!”
那李仵作被他的气势一压,顿时面红耳赤,无话可说了。小鱼儿于是对包黑子拱手道:“大人,依属下看来,昨夜有人来过了这里。企图侮辱王氏。王氏誓死不从,并且咬住了来者的身体某处,这才扯下了几丝丝绸。而这个歹徒,必是一个身穿丝绸的富裕人物。”
李仵作立刻反驳道:“死者双眼紧闭。口开舌出,这又作何解释?”
小鱼儿道:“凶手先将王氏掐昏,然后将她吊起,由于血脉尚在流动,死后的情况亦可与自缢相同!”
“那王氏的颈项之上,为何不见掐痕?”
“凶手倘若垫上布物,或者掐而未死,都不会留下伤痕!”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追问道:“现死者时,屋内门窗俱关,如果是有凶手作案,那么他是如何出的这个房间?”
小鱼儿道:“凶手要想出去,而又锁上门窗,没有工具是不行,待我在门窗处一查,定能有所现。”
然后,小鱼儿来到了窗前,低头审视了一番,遗憾地摇摇头。然后又来到了门旁,观察了一番,然后说道:“凶手就是从此门出去的,众位请看,此门的门板和门框的缝隙较大,插上门闩后,还约有一寸左右的缝隙。而且在门闩的相应部位,累累的刀痕清晰可见。由此可知,凶手不仅出去的时候拨正了门闩,就是进来的时候,也是轻轻拨开了门闩,才闯入屋内的。”
众人都上前查看了一番,果然如此,不禁对小鱼儿的观察和分析能力都大加赞赏。就连马小玲,也赞许地瞟了小鱼儿几眼,瞟得小鱼儿也不禁有些飘飘然。
包大人说道:“要是能找到凶手拨门的工具,对破案必然大有帮助。”
于是就领着衙役来到了院外,仔细搜寻起来。不一会,小鱼儿就在篱笆墙附近找到了一块铁片刀,兴冲冲地交给了包大人。
包大人一看,这个铁片长约三寸,又薄又硬,将它插入门缝内,竟然真的用它打开了门闩,而且痕迹也是完全一致。看来凶手离去的时候,翻越篱笆墙,结果匆忙之中,讲刀片甩出,结果黑暗之中,没有找到。
于是,包大人叫来村民,辨认此物,结果却无人知晓。
那王大人见了,就幸灾乐祸地说道:“找到了作案工具又怎么样,还不是抓不到凶手,大家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哈哈哈!”然后,就带着手下,打道回府去了。
小鱼儿虽然再次胜出了对方,但是面对连环血案,还是山重水复,前途未明,也许,只有再次借助神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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