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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吴老狼
“陶应小儿,果然是你!”孙策远远立定,大笑着大声说道:“昨日我军败兵来报,说是遇到一队专用弓箭的敌人,我猜就是你了,果然没错!”
“贱名有辱尊齿,在下正是陶应。”陶应在战马上彬彬有礼的抱拳行礼,又更加礼貌的说道:“敢问阁下可是大名鼎鼎的孙策孙伯符?”
“我就是孙策。”孙策爽朗答应,对陶应的彬彬有礼颇具好感。
“久仰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在下三生有幸。”陶应礼貌点头,又指着孙策旁边的三人问道:“这三位将军是……?”
“这是我的少年好友,周瑜周公瑾。”孙策果然往那美青年一指,然后又指着旁边的两员老将介绍道:“这位韩当韩将军,这位是黄盖黄将军,都是家父的旧将。”
“久仰,久仰大名。”发现黄盖并非手拿大铁鞭的肌肉男,陶应难免有些失望,心中暗骂小鬼子坑人之余,陶应又向韩当和黄盖拱手说道:“两位老将军的大名,晚辈是实实在在的仰慕已久了,汜水关一战,骁勇如华雄之辈,仍然被两位将军和孙坚孙老将军杀得节节败退,闭关死守,不敢出战!且两位老将军忠心不二,为国事兴兵讨董,报主恩辅佐伯符将军,不离不弃,真乃大忠大义,晚辈钦佩之至。”
陶应的嘴象了蜜一样的不断拍马屁,韩当和黄盖虽然不至上当,却也对陶应好感大生,一起抱拳谦虚。旁边的孙策也哈哈大笑,爽朗的说道:“陶公子,你身边的这位先生,应该就是鲁家城的鲁肃鲁子敬先生了吧?”
“正是,蒙子敬先生错爱,在下已经任命子敬先生为君子军军师了。”陶应坦然回答。
“不敢。”鲁肃也抱拳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孙策将军也知道在下,小可荣幸之至。”
“岂止我听说给你仗义疏财鲁子敬的名字?”孙策手一指旁边的周瑜,大笑说道:“我这个好兄弟周公瑾,更是在我面前再三提起你的大名,昨天听说黄猗小儿企图掠夺鲁家城,逼得子敬先生你放箭还击,公瑾气得当场就砍了那个唆使黄猗洗劫鲁家城的牙门将!还拍着案几叹息,说是大才去矣!果然,先生你摇身一变,马上就成了声名鹊起的君子军军师,陶公子还真是有识人之明啊。”
“子敬先生,在下周瑜,曾任巢湖长一职,与先生算是半个同乡,也久闻先生大名。”周瑜也向鲁肃抱拳,十分诚恳的说道:“子敬先生请见谅,昨日之事,是我们治军不严,冒犯尊驾。瑜不敢企求子敬先生原谅,只希望先生明白一事,那黄猗乃是袁胤的亲信,素来骄纵,与伯符兄并非一路人,下令洗劫一事,也与我等毫无干系。且伯符兄为向先生赔罪,已经命令将士不得追杀鲁家城百姓,任由他们迁居。”
“多谢,多谢。”鲁肃更有礼貌的还礼,又道:“其实公瑾将军的大名,在下也是久有耳闻,今日得见,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和陶应这个敌人象久别好友的亲热交谈片刻,孙策和周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见周瑜点头,孙策便又大声说道:“陶公子,子敬先生,不说闲话了,你们奔袭迂回到了我的后方,目的我们很清楚,就是冲着我的粮道来的,但你们恐怕要失望了,我这次带的军粮十分充足,足够三个月之用,武器辎重更是十分充足,三个月内,无须向寿春讨要一粮一米,所以你们二位这次长途奔袭,怕是要白辛苦了。”
“哦。”陶应楞了一楞,然后向孙策拱手问道:“多谢伯符将军赐教,但不知伯符将军此言何意?”
“陶公子,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孙策笑道:“你把广陵郡让给我,我放你这支君子军离开,然后我与你划淮河为界,永不互相侵犯!”
“伯符将军,你是在说笑吧?”陶应也笑了起来,仍然很有礼貌的说道:“伯符将军,我如果答应了这个条件,你岂不是太占便宜了?”
“陶公子,你没有选择。”孙策自信的笑道:“公子你可知道,你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吗?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迂回到我的后方,你到了这个位置,东面是我的大军,西面是左将军袁公路将军的主力,你的骑兵迂回空间很小。而南北两面呢,南面是山林和长江,北方多山多林,你的骑兵到了这样的地形上,速度还赶不上我的步兵,等于是被四面包围又无粮无援,你如果不接受我的条件,我只要令旗一挥,立即就能把你这八百君子骑踏成齑粉!”
“陶公子,你如果接受伯符兄的条件,对你的父亲陶府君来说,其实也是好事一件。”周瑜也开口说道:“徐州乃四战之地,你的父亲又一再站错位置,接连得罪曹操和袁绍等乱世枭雄,触怒左将军袁术袁使君,冒犯丹阳太守吴公,可谓是放眼皆敌,举目无亲。公子你若能替父做主,痛下决心,将广陵让与伯符将军,那么我军必与贵军缔结盟约,将来不管是袁绍来犯,还是曹贼入寇,陶府君也用不着四处求神拜佛的请援了,伯符将军必然挥师北上,与陶府君并肩作战,共御强敌。”
“到了那时候。”说到这,周瑜顿了一顿,又笑道:“到了那时候,也用不着公子再次深入曹营送信,再次当众跃入油锅了。”
“陶公子,我家少主乃是好意。”韩当也劝道:“我家少主受命攻取广陵,但实无与公子为敌之心,所以我家少主才好意劝你让出城池,并且保证不会伤害城中一军一民,任由贵军全部撤出广陵。”
“陶公子,听说你以八百君子骑大破笮融的上万大军,确实了得。”黄盖也说道:“但老夫可以保证,我们的军队,绝对与笮融狗贼的乌合之众不同。”
听到孙策及其走狗的这些话,陶应和鲁肃面面相觑,一起心说孙策小儿该不会是没睡醒吗?竟然想用这点花言巧语,就想让我们拱手让出广陵郡?他真当我们一个是读圣贤书读到傻的书呆子?一个是仗义疏财疏到傻的败家子?
“公子,子敬先生,你们可以仔细考虑,我们不急。”周瑜又大声笑道:“其实伯符将军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细节,公子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谈,伯符将军和我们都很有诚意的。”
“呸!亏你还是周瑜周公瑾,真把我当书呆子了?”陶应悄悄唾了一口,但刚一唾完,陶应又猛的心中一震,暗道:“不对!周瑜小儿是什么人?那一代三国志里不是智力九十几?怎么会寄希望用这点花言巧语就骗得我拱手交出广陵城?还有,就算我以前是天下闻名的书呆子,可是广陵一战我以八百大破一万后,还有谁敢把我当书呆子?林清那个傻丫头都没有了,智力只比诸葛老妖和司马老贼稍微低点的周瑜小气鬼,会比林清傻丫头更傻?!”
“公子,不对。”这时,旁边的鲁肃也发现了情况不妙,忙低声说道:“公子,孙伯符和周公瑾好象在有意拖延时间,似乎别有所图。”
“是别有所图。”陶应低声答道:“子敬,我们刚才忽略了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是去断我们的后路去了。”
“程普!”鲁肃的反应也很快,脸上不动声色,嘴里却低声说道:“公子言之有理,我们君子军擅长奔袭流窜,这一点孙策和周瑜不仅有所耳闻,昨天还已经亲身领教,今天我们主动送上门来,为了避免我们象附骨之疽一样的缠着他们,孙策和周瑜当然要打把我们全歼的主意。”
“南面山多林多,有利于掩护军队迂回,北面地势相对开阔,难以藏军,程普十有八九是从南面来,烦劳军师传令,一会我们从北面突围。”
陶应不动声色的向鲁肃低声吩咐了一句,然后陶应拍马上前两步,用马鞭远远的指着孙策,破口大骂道:“孙策小儿!你这无君无父,不忠不孝的狗贼!竟然还有脸在此花言巧语,诓骗世人!”





三国好孩子 第四十三章 君子作风
“孙策小儿!你这无君无父,不忠不孝的狗贼!竟然还有脸在此花言巧语,诓骗世人!”
刚才还在彬彬有礼的陶应突然翻脸骂人,还真吓了孙策和周瑜等人一大跳,但是为了争取时间,孙策并没有马上发作,只是强压怒气,带着笑容大声说道:“陶二公子,我敬你是一个君子,对你好言相劝,汝为何自降身份,恶语伤人?难道汝就不怕世人笑你有失风度,粗鲁无礼?”
“粗鲁无礼也比你这不忠不孝的无义狗贼强得多!”陶副主任也真是狗脸,说翻就翻,指着孙策只是破口大骂道:“孙策小儿,吾以诚意待你,对你以礼相待,你竟然还想用诈言欺我?你真以为我象你一样,无勇无智又少德少义,口中全无一句实言?”
孙策脸上变色,下意识的去握枪柄,旁边的周瑜赶紧悄悄拉了他一把,低声道:“伯符,少安毋躁,程老将军还需要时间迂回包围,且让我与陶应小儿周旋。”
说罢,周瑜也是拍马上前两步,冲陶应大声说道:“陶公子,在下周瑜请教一句,伯符兄用何诈言欺你?”
“是直接开骂?还是再装一次书呆子?”陶应眼珠转了几转,很快下定决心,“再装一次书呆子,不然孙策和周瑜肯定明白我已经识破他们的诡计了。”
盘算到这里,陶应提着马鞭大吼道:“孙策小儿那一句话不是诈言?你们带足了三个月粮草,不怕我断你们的粮道?你们当我陶应是三岁小儿,连数都不识?你们八千兵,不算骑兵的多余消耗与耗粮,就算你们八千兵全是步兵,就算粮草也会自己长脚走到广陵,每个步兵每月耗粮三石三斗三升大约两斛,八千人三个月耗粮就是四万八千斛,每车装米六十斛,你就需要八百辆粮车!然而我一路查看打听,知道你的随军车辆包括辎重车和马料车,最多也只有四百辆!你让你的八千帮凶走狗天天喝粥喝米汤,恐怕也坚持不了三个月吧?!”
孙策和周瑜等人彻底哑口无言了,还一起心道:“这书呆子,帐算得倒清楚。”
“孙策小儿,本来战场之上尔虞我诈,你这些的卑鄙小人诈言欺我,我也不怪你!”陶应又接着骂道:“可是人生天地之间,当以忠孝为本!你身为汉臣,世食汉禄,不食报效,反而助纣为虐,为袁术充当走狗,兴兵侵犯汉家城池,残害大汉子民,是为不忠!”
“破虏将军孙坚,是你父亲,当年孙老将军兴兵讨董,连战连捷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当时的南阳太守袁术嫉妒你父战功,拒发粮草,致使你父功败垂成,还折了大将祖茂!而你身为孙老将军之子,不仅不思为父报仇,还为仇家充当爪牙,残害生灵,认贼做父,是为不孝!”
“你父死后,你先是寄居广陵,我父对你恩重如山,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然而你不仅不思报效,还勾结当地奸佞,意图不轨!然后你被我父逐出徐州之后,不仅没有半点悔改之心,还帮着袁术兴兵犯境,妄图夺战广陵!祖茂祖老将军,是你父亲旧部,也是你的长辈,他因袁术而死,你不为他报仇就算了,还在袁术帐下摇尾乞怜,谄媚阿谀,将来你到了九泉之下,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你的父亲,去见祖老将军!不仁不义至此,你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陶应骂一句,孙策的脸色就青一分,但陶副主任显然还没有骂够,又唾沫横飞的大骂道:“即便是左将军袁术,不计前嫌收留于你,还对你委以重任,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你又是怎么报答的他?你让吕范劝说袁术东犯,真的只是为了替袁术建功立业,开疆拓土?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谁不知道你早就野心勃勃,意图自立为主,所谓兴兵东进,不过是为你自己夺取地盘,建立巢穴,继而彻底摆脱袁术控制!你的司马昭之心,早就是路人皆知!忘恩负义至此,古今罕见!”
骂得太过激动,陶副主任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用错了典故,只是指着脸色铁青的孙策疯狂大骂,“孙策小儿,似你这般无君无父,寡廉鲜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狗贼!猪脑人渣、缺少教养的大汉败类!孙老将军和吴老夫人当年做得最错的事,就是把你生出来的时候,没有把你立即掐死,留着你在世上丢人现眼,出丑卖乖,让孙老将军泉下蒙羞!让吴老夫人愧对天下!愧对大汉苍生!感叹生一头猪都比生你强啊!”
“陶应小儿!我誓杀汝————!”
被陶应当着这么多人的命骂到这个地步,脾气本来就不算太好的孙策也终于无法忍耐了,双手紧握钢枪,血红着双眼拍马就冲,狂吼如雷的扑上来要和陶应拼命,幸得旁边周瑜、韩当和黄盖冷静,赶紧一哄而上,死死拉住孙策,连声劝说,孙策则挣扎着疯狂大吼,“放开!放开我!今天我不杀掉陶应小儿,誓不为人!”
“孙策小儿,休得猖獗!”陶应又挥舞着马鞭大吼挑衅道:“你不是自夸武勇过人吗?你不是想劝我让出广陵郡吗?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在我面前走上十个回合不死,我就立即下马跪降,任由你处治!孙策小儿,你如果还有一点廉耻,还是一个男人,就别装模作样的让别人拉住,不敢与我对战!”
“啊————!”孙策忽然一声大吼,声威远胜将来一声喝死樊能那次大吼,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之下,竟然一把掀翻周瑜、韩当和黄盖三大猛将,还把周瑜和黄盖直接掀下了没有马镫的战马!然后孙策纵马挺枪,直扑陶应而来,口中连连狂吼,声若惊雷,“陶应小儿,纳命来!”
“孙策小儿,纳命来!”咱们的陶副主任也进入了状态,提缰拔刀,径直迎向已经处于疯狂暴怒状态的小霸王孙策,挥刀大吼,“孙策小儿,受死!”
“陶应小儿!”孙策眼中既喷火又喷血,双手握枪笔直冲向陶应,发誓要把陶应一枪捅一个透明窟窿!
“孙策小儿!”陶应也是纵马向前,口中大喝,“这次先饶你一命!”
话还没有喊完,陶副主任忽然一扭马头逃回本阵。见陶应忽然逃走,狂怒状态中的孙策稍一楞神间,君子军队伍中忽然响起整齐的朗诵声,“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整齐无比的子曰诗云声中,埋伏在两队重骑之后的陶基轻骑队忽然纵马上前,一百余骑同时拉弓放箭,箭镞带着青色的一百余支羽箭整齐射向孙策,密密麻麻的覆盖孙策的前后左右!事出突然,身手矫健即便是如同孙策,难免也是手忙脚乱,措手不及…………
“伯符——!”还在艰难上马的周瑜绝望惨叫起来。
“少将军——!”刚拉住马缰的黄盖也同时惨叫起来。
“少将军,小心!”唯一没被掀下战马的韩当策马狂冲,飞奔过来保护孙策,但速度还是慢了一点,当他距离孙策还有十来步时,君子军的歹毒羽箭,就已经飞到了孙策的面前…………
“卑鄙小人!”
小霸王始终是小霸王,眼看君子军轻骑乱箭射到面前,根本格挡不及的孙策情急智生,大吼一声扔下钢枪,一个侧翻藏到马腹之下,虽然身上连中两箭,却也躲开了君子军轻骑的更多致命弓箭,而孙策的坐骑却连中数十箭,吃疼间人立长嘶,竟然又把藏在马腹下的孙策暴露了出来…………
“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德,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虽然没有料到孙策的战马会给君子军轻骑第二次机会,陶应也根本来不及下令和指挥,但训练有素的第二队君子军轻骑还是眼皮都不眨的就冲了上去——这也完全是严格训练中培养出来的条件反射使然,紧接着,第二批弓箭整齐射出,箭头一齐指向被战马扬蹄暴露出来的孙策…………
“嗬!!”
小霸王到底是小霸王,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孙策又是一声大吼,再次一个鹞子翻身,再次翻上人立战马的马背,在电光火石间躲开了君子军的歹毒弓箭,孙策的可怜战马马腹却连中数十箭,惨嘶着扑下摔倒,又一次把孙策暴露到了君子军箭前…………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
第三队君子军轻骑冲了上来,第三批羽箭又脱弦而出,密密麻麻射向孙策,战马已经跪摔在地,至少身中五箭的孙策连藏在马腹下的机会都没有了,同时摔倒的战马还压住了孙策的左脚,孙策也是连懒驴打滚躲开的机会都不存在,只能绝望的把眼睛闭上,暗道:“我命休矣。”
“少将军——!”
眼看孙策即将丧命在君子军箭下,孙策上方的天空忽然一暗,孙坚旧将韩当大吼着从战马上跃起,在空中张开双臂,象一架滑翔机一样的扑向孙策,抢在羽箭落下之前压到孙策身上,用身体将孙策死死挡住,君子军的第三批羽箭则大部分射到了韩当身上,刹那间将韩当射成刺猬一般。
这一连串的动作兔起鹘落,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也是到了韩当将孙策死死压在身下,后方的孙策军主力才反应过来,不用孙策下令,居中的一千多孙坚旧部老兵就已经发起了冲锋,挥舞着刀枪,血红着双眼呐喊而上,“杀啊——!”
“撤!”见孙策军已经发起冲锋,与孙策军大队相距不到两箭之地的陶应当机立断,令旗一挥,立即命令君子军向后撤退,迅速有素的君子军重骑飞快掉转马头,拍马向后撤退,后面的君子军轻骑也没有恋战,马上一起掉头,一边疯狂回头放箭,一边保持着队形向后撤退,不给孙策军任何的近战机会。
“杀啊!”孙策军步骑呐喊着从孙策与韩当身边涌过,追杀向卑鄙无耻得让人发指的君子军,死里逃生的孙策却丝毫没有庆幸的感觉,只是飞快的从战马和韩当身下挣扎出来,抱着韩当的身体摇晃哭喊,“韩老将军!老将军!韩老将军!快来人,抢救韩老将军!”
韩当已经没救了,从头到脚都插满了弓箭,至少十支箭还穿透了韩当的胸膛和小腹,鲜血将韩当的胸膛与孙策的全身染得通红,只是仗着身体强健才没有当场断气,不过当孙策艰难的将韩当翻过身来后,韩当也只是向孙策勉强一笑,然后口中就流出了鲜血,头一歪为主捐躯,成为又一个丧身在君子军卑鄙战术下的牺牲品。撕心裂肺的疯狂哭喊声音,也在战场上回荡起来,“韩老将军!韩老将军————!”
“韩老将军!”周瑜也冲了上来,跪在地上抱着韩当的身体哭喊,“韩老将军,是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想到,陶应小儿竟然这么歹毒无耻,是我不该劝伯符和陶应小儿答话啊!老将军——!”
“义公!义公——!”哭得最伤心的人是另一员老将黄盖,与韩当联手纵横沙场数十年,今日却忽然阴阳相隔,眼睁睁的看着战友丧身敌手,刚强坚毅的黄盖哭得是双目喷血,天昏地暗。
“陶应小儿,我誓杀汝!”孙策又一次狂吼起来,不顾自己身上多处箭伤,捡起钢枪抢上黄盖战马,挺枪又一次冲向君子军,黄盖和周瑜怕孙策气急有失,赶紧率军跟上。
和十来天前的广陵大战一样,君子军还是采取的曼古歹战术,仗着革命性的马具且战且退,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马放箭,以涂过马粪的毒箭压制孙策军的冲锋势头,尤其是注意压制冲锋速度惊人的孙策军骑兵,而孙策军骑兵虽然无法做到在冲锋中拉弓放箭,却也紧紧的咬着君子军的尾巴不放,咬牙切齿的赌咒发誓,发誓要把这八百个该死的伪君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程普老将军,全看你的了。”紧跟在孙策身边的周瑜暗暗祷告,“希望你已经迂回到了陶应小儿的后方,堵住这个伪君子的退路,不然的话,我们……。”
周瑜的祷告还没有说完,让他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君子军竟然在冲锋中调整了方向,在冲锋中划了一个半弧,逐渐向着北方奔驰迂回,躲开了迂回包抄到了后方的程普阻击。见此情景,周瑜顿时连声叫苦,“糟了!陶应小儿,肯定是已经猜到我们有军队向他后方迂回包抄了!这个伪君子,我还真是太小看他了!”
君子军忽然迂回向北,不仅躲开了程普的阻击,也彻底打乱了孙策的战前部署,如果换了平时,孙策肯定是下令收兵了,因为步骑混杂的孙策军想要追上全是骑兵还有轮换战马的君子军,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现在不同了,已经气红了眼睛的孙策根本不去理会能不能追上,也根本不听周瑜和黄盖的好言相劝,领着队伍只是疯狂追赶,结果这么一来,也就给君子军扩大战果和锻炼箭法的机会了。
“陶应小儿!站住!站住!有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孙策疯狂愤怒到了极点的叫喊声中,步骑混杂的孙策军主力紧紧撵着君子军的屁股不放,数量处于绝对劣势的君子军则一边策马狂奔,不给追兵拉近距离的机会,一边有条不紊的回头放箭,以弓箭杀敌和迟滞敌人的追击速度,汲取了上一次大量浪费弓箭的教训,君子军将士这一次放箭不仅注意每一次放箭拉满了弓弦,保持了弓箭全力射出,还尤其注意了准头,有效而持续的杀伤敌人,射得孙策军队伍是鬼哭狼嚎,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靠着鲁肃这个杰出带路党的指引,君子军很快转上了正确的道路,进入了东城西北部的丘陵地带,在这块相对狭窄崎岖的土地道路上,装备了马蹄铁又擅长适应环境的君子军坐骑匈奴马倒是如鱼得水,速度几乎不受影响,可怜的孙策军骑兵却吃够了苦头,很快就出现了马蹄踏中碎石而受伤失蹄的情况,娇贵的大宛马和西域马更是不断勒足,惨嘶着不肯前进,骑兵速度为之大减,只有步兵能够全速前进,但是步兵的速度,又怎么可能跟得上把逃跑速度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君子军骑兵?
看到杀害韩当的君子军骑兵狂笑着逃得越来越远,孙策终于无可奈何勒住了战马,口中反复哭喊吼叫的也只有两句话,“陶应小儿!陶应小儿!我誓杀汝!我誓杀汝——!”嘶喊到了最后,孙策干脆翻身下马,跪倒在道路旁失声痛哭,哀痛韩当的不幸遇害。
“伯符,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多节哀。”周瑜的手搭上了孙策的肩膀,叹息着说道:“伯符,看来我们是选错对手了,原以为陶应小儿不过是一个纸上谈兵的书呆子,一条肥羊,广陵唾手可得。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陶应小儿不仅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还是一条蛇!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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