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思茗
作者:暮浅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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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思茗 第一章 闹市遇险
在众人眼中,安平郡主陈思茗是万万配不上谢家三郎谢景倾的,一个是不学无术、刁蛮任性的郡主,一个是才华横溢、温润如玉的公子爷,通身气派比安平郡主看上去更像皇亲贵戚,怎么看怎么不配。这不,在闹市里,安平郡主正在教训一个卖发簪的女子。那女子身穿青衣,头戴钗花,面容清秀婉丽,此时正低着头任由安平郡主责骂,好不可怜。
围观的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这郡主好生霸道,欺负一个小小的平民,可即使知道是欺负践踏,也断断不会有人前去阻止的,毕竟他们还是要在京城混下去的人啊。哪怕是再小的官他们也惹不起呀。好事者围观,怕事者淡淡的撇了眼便走了。
“怎么,我堂堂郡主还不能收拾不了你一个贱民”即使在骂人,安平郡主也不忘了摆出皇家风仪,并没有用手去指着骂,只是语气中难免有些严厉。
“不不,郡主我并不是有意撞到谢公子的!”这女子眉目温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看你可怜的样子就放过你吧!”
安平郡主冷哼了一声,傲慢的唲了那女子一眼,拉着谢三郎就要走。
“三郎,那个女人明显就是看上你了,所以故意倒在你身上的,你不要看她可怜,被她骗了。”安平郡主摇着谢三郎的手半带撒娇半带嗔怒的说。
谢三郎有些无奈,正要说什么,后方一股杀气向他扑来。谢三郎一手捞起安平郡主,侧身躲了过去。
回身看见那偷袭自己的人,发现竟然是刚刚那位卖珠钗的女子。一袭青衣,泠泠泛着寒意。冷冷的看着两人。她见一剑没中,又刺来一剑。谢三郎勉强的带着安平郡主躲了过去,可究竟是躲的太慢了些,剑划破了谢三郎的衣裳,从肩膀渗出血来,染红那月白的衣裳。
“三郎,你…你流血了。”安平郡主的眼圈都红了,瞪着那青衣女子,“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安平郡主又是气结又是抽噎的,一句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哼!废话少说,拿命来!”青衣女子冷哼,又是一剑刺向谢三郎。
安平郡主谢三郎两人躲得有些狼狈,“三郎,你快走,我来殿后!”安平郡主两眼含泪的望着谢三郎。
“安平,你…“心中感动于安平郡主的这番举动,即使知道真相不是这样还是感动心疼:”要走一起走!”两人说话间,那青衣又是一剑逼来,那剑锋直指谢三郎的咽喉,千钧一发间,安平郡主推开了谢三郎,左肩中了剑。
谢三郎也知道她怕是有备而来,想拽着安平郡主逃跑。可却被她的剑缠着,无法脱身。而原本热闹的街市更加的乱了,周遭的百姓只顾着逃命。
“三郎,这女的…”安平郡主声音有些虚弱,“好生厉害。”两人在那青衣女子剑中找到一丝破绽,趁着这个时候跑了。
那女子眼看两人要跑便吹了声哨子,那些本来看似在路边行走的路人竟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武器,早就在两人不知不觉中讲两人包围了起来。两人此时却是手无寸铁,安平郡主的脸越发的白了。
“三郎,怎么办。”安平郡主越发的抓紧了谢三郎的袖口。汗湿了谢三郎的袖子。
“安平别怕,我会保护你!”谢三郎护着安平郡主。谢三郎内心却是一阵叹息和怜惜,即使人生重来一次,她还是做了这些傻事。
那青衣女子的剑法越发凌厉了,而两边包抄过来的敌人更是叫谢三郎叫苦不迭。
“三郎,怎么办”安平郡主虽然学过几天武术,不过却是三脚猫功夫,文不成武不就的。安平郡主暗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多学几日武功呢,哪怕是认真一些叶好吧,这些杀手未免也太较真了吧。安平郡主满腹抑郁。
谢三郎一手护着安平郡主,一手挥舞这手中的剑,眼看要体力不支了,却还是淡笑着安慰安平郡主:“护卫很快会找到我们的,别怕!”
青衣女子有是一剑刺了过去,专捡一些刁钻的角度,听了两人的对话,一阵冷笑:“你们还指望那些傻瓜来救你们,也未免太天真了!”
安平郡主听了她的话,气的半天只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你,”字,不知是不是因为气顺了,很快就嚣张的嘲讽回去:“啧,你一介布衣哪来这么大的口气,你以为我只有那几个侍卫么”
青衣女子没有回应,只是进攻凶残了起来,又向周围的手下命令道“你们别愣着,他们就两人,快些收拾完,回家吃饭!”,说完露出古怪的笑容。
“是,主上”众人应道。
本来两人武力值就不算高,应付青衣女子一人就有些勉强,再加上旁边四五个人的偷袭,两人更是左支右绌,应接不暇。谢三郎正和青衣女子打斗,斜后方又有柄剑横插过来,谢三郎躲避不及,中了一剑。
安平看见谢三郎中剑,吓得花容失色:“三郎,三郎,你怎么样了,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都怪我。”
谢三郎本就中了一剑,现在伤上加伤,脸色有些透白,像是要随风而去,他笑了笑对安平说:“我没事,”可眉眼之间早就没有了笑意,有的只是疏离。
安平郡主看着他的笑容有些害怕,他都知道,他知道了,他真的都知道了,身体一瞬的僵直,脑袋里一片空白,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安平。”安平郡主回过神来只看见谢三郎惊恐的脸,和朝自己而来的剑,泛着冷冷的光。
“叮”的一声,那眼见要刺中安平郡主的剑掉了下来,那青衣女子脸色很是不好的望了望周围,双手抱拳,“不知是哪位大侠在这里,要管某的私事。”
安平郡主惊魂甫定,紧紧的拉着谢三郎的袖子,半是欢欣半是疑惑的说“三郎,我们有救了,是不是”谢三郎伸手安抚了她一下,冲着天空喊道:“望大侠救我二人,救命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那位侠士却没有理会谢三郎,而是玩世不恭的调笑:“啧,姑娘家家,倒是杀气很重,就不怕嫁不出去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青衣女子被气红了脸“与你无关!少多管闲事!”
“你叫我不管我就不管,我偏偏要救他们。”语气中带着三分逗弄之意。
只见几片叶子飘飘荡荡落了下来,那些叶子仿佛受什么指引一般,冲着安平二人周围的人飘去,像是下了一场竹叶雨,空气中的肃杀之气便被淡化了。一阵乒乓声,武器掉落在地上。叶子又顺着风在空中打了个转,最后落在了地上。
“这次便略施小惩,还不快滚!”
青衣女子不甘的看了看声音的源头带着手下离开了。
“不知前辈,可否现身,晚辈想当面感谢前辈!”谢三郎朝四周作揖,语气十分恭敬。
街市是寂静的,回应他的只有风吹幡动的呼呼风声。
郡主思茗 第二章 夜探谢府
两人遭受这一次刺杀,都受了些惊吓,精神多少有些萎靡。护卫来的有些晚,只来的及收尾,将两人带回府里。
安平郡主的母亲是当朝皇上的嫡亲姐姐,一母同胞的姐弟,身份显贵,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因而感情十分深厚。被先祖皇帝敕封为宁国公主,甚是得宠,连当今陛下都要退避其锋芒,只是毕竟是亲兄妹,所以没有什么龃龉。在吴楚之地有一块封地。后来,宁国公主在生安平郡主的时候难产,留下了病根,在安平郡主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因而安平郡主深受帝宠,祖母怜爱。父亲也多有骄纵。所以性子刁蛮任性。但却没有做什么恶毒的事,只是行事无所顾忌,恣意妄为。
安平郡主的父亲镇国将军,一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伤成这样,一阵心疼。摸了摸安平郡主的脑袋,“陈二快去请大夫。”自己小心翼翼的扶着女儿回房。
“爹,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安平郡主仰头对父亲说道。镇国将军陈延寿看见女儿乖巧的样子,又想起自己的发妻,柳眉弯弯,眼若星辰,眼睛里总是带这笑意,她总会对自己说“延寿,你这个呆子。”说完又是抿嘴一笑,像是看见很好笑的事情,自己那时确实傻吧,不然她怎么总说自己呆。若是自己再狠心一些,至少,至少不是如今的景况,一家三口也可以,不提也罢。陈延寿的表情数变,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大夫为安平郡主诊脉,“郡主,只是受了些外伤,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修养即可。”两人寒暄了片刻。陈延寿急切的回到自己女儿身边。
语气中带着感慨,眼神怀念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我儿呀,你这次行动未免也太鲁莽了些。”,又用手抚摸了安平郡主陈思茗的头发,眼睛空落落的望着前方。陈思茗本不叫陈思茗的,原是由祖父取名为陈奉岳,名字很是男气,本来女子是没有资格入族谱的。后来她的母亲宁国长公主去世后,镇国将军为了怀念发妻,于是给安平郡主改名为陈思茗。每当安平郡主问他父亲是不是真的时,镇国将军总是沉默。
“谁让那呆子老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半分不动心。”安平郡主娇嗔的说到,陈延寿又是一呆,真是像啊。久久不能回神。
只是叹息“哎,你呀,”陈延寿有些无奈,女子的爱情总是最难测“算了,任性些也无妨,我总归是会护着你的。”
养伤的日子总是最难挨,一日一日的数着更漏的滴答声过日子。思念也像藤蔓一般缠的让人窒息,想着她的三郎何时才能来看她,又担心他的伤口,又害怕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没法来看自己。又过了几日,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光了,也顾不得身上的伤。
逮住父亲就问“爹爹,为何三郎还不曾来看我”
陈延寿也被问烦了:“他为何非来看你,他似乎也是受了伤的。”但语气还是温和的,小心的怕说漏了嘴。
“那,我这么久不去看他,他会不会生气呀”安平郡主语气小心翼翼的,生怕父亲不再回答自己。
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有些难过,语气也愈发的温和“谁敢生你的气呀”不忍心看女儿消瘦的样子,只好如实告知“不是他生你的气,只是他伤刚好便被禁足了,说是还要跪祠堂呢!”
安平郡主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很快的下定决心。“父亲,我想去见他!”
陈延寿明知道劝不住自己倔强的女儿,还是忍不住的劝了下:“可你的伤,不如等伤好了再去见他好不好”
“不行,我现在要去见他。”安平郡主两眼亮晶晶的望着父亲。
陈延寿挥了挥手,语气无奈:“哎,女大不中留啊!去吧,去吧!”
安平郡主兴高采烈的带着小厮和奴婢出了公主府,前往谢府。
可是却被侍卫拦住“对不起,郡主,我家公子不见客。”
“你,”安平郡主又急又气,最后还是冷静下来:“那你可知,三郎的病怎么了”
“郡主,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了,小的怎么会知道少爷的事”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今天恐怕是见不到三郎了,哪怕是拿出身份来压。恐怕是那个谢老头安排的。安平郡主浩浩荡荡的来又是浩浩荡荡的回去,一点也没有被拦在门口的尴尬。
安平郡主心知硬闯是行不通的,只好另寻他路。抬头看见蓝天,一时计上心来,不如来个探谢府,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等到月满西楼时,安平郡主偷偷的换上夜行衣,鬼鬼祟祟的出了公主府。夜色中,一道低不可闻的叹息,“陈二,让寒衣跟上,保护好小姐。”悉悉索索一阵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就没了声响。
安平郡主正在得意自己今日居然避开了府卫,一跃身跳上了屋檐,朝着谢府而去。
一个一个的翻找,想起今日白天父亲说谢三郎在祠堂罚跪,又摸进了祠堂,只见灯影绰约之间,有一道挺直的背影,犹如青竹。那老匹夫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景倾的伤恐怕还没好吧。
“景倾,你怎么样了”安平郡主有些紧张,又是心疼,脸上已经流出泪水:“那老匹夫居然让你跪在这里。”
“安平,那是我的父亲”谢景倾垂着眼,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平静的说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安平郡主眼眶红红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执着的求着一个答案:“为什么”
谢景倾没有抬眼看她,只是平静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的说“一定要我说出来么”
“我,”安平郡主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全白了,无力的辩白:“我只是太爱你了!”
安平,我多想安慰你,可是不能,我还没有这个能力去保护你。谢景倾抬头冷冷的看着她,眼神是冷漠的:“你走吧,现在!”我想说的不是这一句,只有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手,才能忍住。谢景倾的唇色此时看上去竟然必安平郡主还要白上三分。
“那,”安平郡主难受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走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谢景倾“你要好好的。”
安平郡主回到公主府就大病三月。
郡主思茗 第三章 养病札记
春日的阳光总是暖暖的,熏的让人想要醉倒在这春光里。蝴蝶围着秋千打转,还有几只花蝴蝶睡在花瓣上,静谧的,生怕吵醒这一园的春意。
安平郡主躺在庭院的躺椅上,靠着在树底下,树影斑驳的落在地面,为她撑起一片绿荫。旁边是她的丫鬟青枝,青枝原来是安平郡主身边的二等丫鬟,是因为安平郡主的贴身丫鬟晴语犯了事才提的,但那晴语死不认罪说是被冤枉的,又找不到证据证明清白,就被赶出了公主府。青枝性子怯懦,做事中规中矩,模样也算的上周正,唇红齿白的,穿着粉白的下人裙式,要不是晴雪出去办事了,安平郡主是不会留她在一旁伺候她。
安平郡主百无聊赖的想找人说话,又对那日谢三郎在祠堂透露出来的话耿耿于怀,于是问青枝:“青枝,你说三郎他怎么知道那件事情是我做的呢”说着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定定的看着青枝。
青枝胆子小,平日里都不敢和主子搭话,一听到郡主问话,又是问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吓得跪倒在地,“奴,奴婢不知。”粉白的裙摆盛开在地面上,一张小脸吓得苍白,摇摇欲坠,一副可怜模样。
安平郡主看青枝这样,内心很是烦躁,又想到那谢三郎就是喜欢这种可怜相的女子心情就更不好了,可她忘了在谢三郎面前她自己也是一副白莲花的模样。语气冲了起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是做什么”又咄咄逼人的问:“你这副样子被人看见了,还说我苛待下人呢!还不起来!”
“青枝惶恐。”语气恭敬,不敢有半丝愤懑,青枝低着头不愿起来。两边的树影,斑驳的映在地上,随着风摆动。
安平郡主挥挥手,“你走吧,别跪在这里碍眼!”语气很是不耐烦。这叫青枝的丫鬟过两天叫嬷嬷换了吧,老是哭丧着一张脸,真是够烦的。不知道谢三郎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件事情是自己做的,到底是有些焦虑的。
没等到青枝离开院落,安平郡主又吩咐道:“青枝,你去给我把冰砚叫过来,说我有事情有问题要问她。”
青枝唯唯诺诺的应是。看着青枝唯唯诺诺的样子,只觉内心一阵上火,看两边的花草都觉得有些令人不耐,怎么刚刚没发现这些花草长得这般丑内心火气无处发泄,安平郡主望着远处发呆。谢三郎会不会像自己思念他一样的思念自己呢满心烦闷被这种思念打断熄灭。
安平郡主拾起躺椅扶手上的手帕,展开放置在脸上,又躺回躺椅上,闭上眼睛,感受这暖暖的春风,吹的人昏昏欲睡。
正当安平郡主以为自己将要睡着时,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拜见郡主,不知郡主找属下来有何事”声音冷冷的。来人身上泛着冷气。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冷漠冰冷。
安平郡主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身青衣,柳叶眉,眉眼清淡,薄嘴唇,唇色浅近于无,来人正是在闹市里刺杀安平郡主和谢三郎的女子。
安平郡主没有回答她,而是左看看右看看,反而说了句:“还是那天在闹市里的样子好看些。”冰砚低着头任由安平郡主打量。
冰砚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厌恶,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郡主若是无事,属下就告退了。”
“你,”这人这般无视自己,可安平郡主又不好发脾气,毕竟是父亲手下的人,问道:“你以前可见过三郎。”
“未曾。”十分简略的回答,冰砚不愿再多理会。“属下有事,先行告退,望郡主谅解。”不等安平郡主示意,就离开了,只留给安平郡主一个潇洒的背影。安平郡主还没来的及问其他问题,人就走远了,算了,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安平郡主本就有些困意,但刚刚被冰砚打断才没睡着,这下冰砚一离开,很快就入睡了,侍从看见郡主睡着了就给她加了条毯子。
安平郡主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挣扎的拍打周围,瞬间从睡梦中惊醒,正想要发脾气呢,一看是好友刘静文,就发不出脾气来了。这刘静文是鸿胪寺少卿刘侍郎的次女,在家中很是得宠,因而多少有些无法无天,两人因臭味相投而结交,安平郡主也深引以为知己,刘静文是安平郡主的狗头军师,在追谢三郎的路上,这刘静文出过不少馊主意,当然这只是众人的想法,安平郡主却认为这主意还算可以。至少,谢三郎在看见自己时不会像以前一样避之唯恐不及。虽然这次闹市的刺杀事件和预期多少有些差距,额,是很大的差距。
安平郡主嘟囔:“你怎么来了”抱怨“你怎么捏住我鼻子,叫我起来不就好么”
刘静文笑着揉乱了安平郡主本就不怎么整齐的头发,反问:“我怎么不能来”又装做生气的样子“我来看你。你却不欢迎我!”站起来作势要走,那我走了!”
安平郡主一把拉住刘静文,讨饶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刘静文正色,一脸的担忧的说:“听说你受伤了,就想来看看你。”
陈思茗笑了起来,眼里像是盛满了星光:“就知道你对我好,我没事。”
“你好不好我还看不出来啊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刘静文脸上的担忧也淡下去了。
又很疑惑,“既然你病早就好了,怎么外面一直传安平郡主在闹市受伤,缠绵病榻呢”
安平郡主脸上飘过一丝尴尬,耳尖红红的,凑近刘静文的耳边:“三郎知道闹市的事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只好,只好装柔弱,这样他才不会生气。”
“哈哈哈哈哈,”刘静文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你个二缺,闹市的事居然是你做,哈哈哈。”
又喘了口气说:“我只是叫你用苦肉计,没想到你居然找人去刺杀自己,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肚子好痛,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安平郡主整个脸都红了,不是羞的是被刘静文气的:“你别笑了,快住嘴,”刘静文不止没停住笑容,反而笑的更恣意。安平郡主被气的背过去不看刘静文,低咒:“笑死你去好了!”
刘静文最后还是止住了笑容,脸上红扑扑的,眼角眉梢还是笑意,对安平郡主说:“既然谢三郎知道闹市的事是你安排的,那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在装病呢傻瓜。”
安平郡主整个的傻眼了,也就是说自己有做了件傻事。安平郡主无地自容的用手捂住脸呻吟,天哪,怎么会这样,又是一阵磨牙,谢三郎,合着你是把我当猴耍啊。
蝴蝶围着院子里的花转,静静的,无声的落在了安平郡主的头上。这是一个静谧的下午呀。春光正好。
这就是安平郡主大病三月的真相,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