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受你一世恩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醉后渔歌
紫檀见木梚初仿佛有什么心事,便提议,“夫人今个儿若没什么事,不如奴婢陪您去街上逛逛?”
木梚初摇头,“算了,今个儿就呆在府里吧。”
紫檀见木梚初恹恹的,也不再说什么,同汀兰两人打了水帮木梚初洗漱。
吃罢早膳,木梚初便回了屋,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却又不知为何。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木梚初拿起桌上的毛笔临摹起了沈夜的字,沈夜的字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看似狂放不羁,实则是潇洒脱然。
都说这人的字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但沈夜的字却与木梚初看到的沈夜并不符合。
沈夜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甚至有时会给人一种错觉,这人清风朗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有时那性格却又无比恶劣,调侃她,轻薄她,每一样都与他看似淡然的性子不符。
想到沈夜,木梚初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紫檀端着一叠鸳鸯糕进了来,并道,“夫人,秦管家过来了,说有事要见夫人。”
木梚初放下手中的毛笔,“让他进来吧。”
秦管家进了来,给木梚初见了礼以后,便道,“夫人,这月钱的日子到了,爷说直接过来找夫人盖印章就好。”
木梚初诧异的看他,“什么印章?”
秦管家解释,“就是爷的印章,他说放在书案下的抽屉里,爷还说,以后这印章便由夫人保管。”
木梚初拉开身前的抽屉,便见一个四方的碧玉印章静静的躺在那里,拿起来一看,上面刻着沈夜的名字。
木梚初皱眉,他未免也太相信她了,将这般重要的东西交于她。
拿起印章先为秦管家的月钱单子盖了章,木梚初打算去找沈夜说说这事儿,眼角一瞥间却是在抽屉里看到一个极为眼熟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梨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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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梚初伸手抚上角落里的木牌,尚未拿起,汀兰走了进来,“小姐,老管家来了,在正厅里等着呢。”
木梚初闻言收回了手,将印章放了回去,关上抽屉,“走吧,去见见他。”
*
秦管家拿着单子往账房那里去,路过沈夜的书房时,见沈夜负手站在书房外的凉亭里。
秦管家上前行了个礼,沈夜侧眸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纸张,淡淡问,“盖了?”
“盖了。”秦管家点头。
沈夜闻言眼眸微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紧了紧,她怕是应该看到那东西了吧。
...
重生受你一世恩宠 分节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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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木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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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用完膳,沈夜便回了药铺,秦管家又过了来,木梚初一见秦管家小心翼翼的笑容,便觉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秦管家说今个儿去账房那里领月钱,账房说府里的支出有些对不上,这个月的花费比上一个月又多了许多,好多东西都重复购买了几次,让秦管家最好全部清查一遍。
木梚初无奈的扶额,这几日她才在沈夜的帮助下将账册整理了一番,还未来得及好好梳理,秦管家又给她出这么个难题,她真的想不通,沈夜怎就如此大胆的将府里的事情交给秦管家处理,还真是不怕他将这家给败了。
木梚初带着紫檀与汀兰到了库房,着手清查起库房,不查还好,只盘查了几样,木梚初就忍不住叹息,几乎没有一样是与账册上对的上的,每一样都比账上少上许多。
“…秦管家,其实你真的很厉害…”这般管法,沈府还能存活也是奇迹吧!
紫檀与汀兰都听出了木梚初话中的调侃,偷偷捂嘴笑。
秦管家却是毫无所觉,摆摆手,“夫人夸奖了,爷说的,一切差不多就好。”
木梚初有些无语,觉得应该趁此机会将所有事物都好好盘查一遍,同钱管家这般‘差不多’,她可是做不到。
沈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琐碎的事情比较多,木梚初带着汀兰与紫檀三人一连忙活了几天,总归是理出了个大概。
这几日沈夜也有些繁忙,是以不大在府中,两人也只晚上碰个面。
这一日晚间,木梚初早早的换好衣服躺在了床上,沈夜走了过来将手中拿着的一个檀木方盒递给了木梚初。
木梚初这几日实在累及了,也不愿动,躺着接过了沈夜手中的盒子,疑惑道,“这是什么?”
沈夜边脱着外衣,边道,“你打开来看看。”
木梚初看了他一眼,才缓缓的打开了盒子,一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木梚初便一下子坐了起来,一脸惊喜,“这是琉璃?”
沈夜脱鞋上了床,伸手将木梚初散落的丝撩到耳后,点头,“嗯,是琉璃。”
从她耳后想要收回的手有些恋恋不舍的抚上她柔嫩的耳垂,“喜欢吗?”
木梚初仿若对他的亲昵已经习惯了,从檀木盒里拿出那被雕成玉兰花样的白色琉璃,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眼中带着淡淡的喜悦。
沈夜见她喜欢,心中也自是欢喜,又见她这般喜笑颜开的样子,心头微漾,不由侧头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木梚初也由着他,笑眯眯看他,“你从哪里得来的?”
“前个儿,有个从西疆回来的商人带了些稀有玩意儿,我觉得你会喜欢这琉璃,便买了下来,着人雕成了玉兰花的模样。”
木梚初本就喜欢些小玩意儿,这琉璃晶莹透亮,又雕成了玉兰花的样子,她心中自是欢喜至极,美目睨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玉兰花?”
沈夜把玩着木梚初丝的手一顿,而后缓缓道,“…直觉。”
“夜深了,睡吧,改日再看。”沈夜将木梚初手中的盒子接过来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顺手吹熄了烛火。
回身见黑暗中木梚初还眼巴巴的坐在床上望着那檀木盒子,沈夜失笑,右手穿过木梚初纤细的腰肢,左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放在了榻上。
沈夜也就着这个姿势躺下了,本想收回手,却又有些舍不得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动作远比脑子快一些,就这一刹间,沈夜已是将自己的被子盖在了木梚初身上,将她整个拢在了怀里。
黑暗中,木梚初的脸有些热,她的背贴在他的胸前,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还有一丝僵硬,木梚初思腹,他也是有些紧张的吧。
这样想着,木梚初也就释怀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他是她光明正大的夫君,她既然喜欢这种感觉,何苦还要为难自己呢?
这般想着,木梚初便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阖眼进入了梦乡。
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沈夜轻轻松了一口气,探头在她髻亲吻了一下。
*
翌日,木梚初醒来时天已大亮,罕见的沈夜还在一旁沉沉睡着,木梚初小心翼翼的越过沈夜下了床。
眼角瞥到矮桌上的檀木盒子,不自觉的又泛起一抹笑意,伸手拿过来打开又把玩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收到了饰盒里,她这般喜欢并不只是因为琉璃贵重,不可多得,她喜欢的是沈夜待她的这份心。
“…什么时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初醒的低哑。
“嗯…”木梚初回身,无奈看他,“我把你吵醒了?”
沈夜眼睛尚未睁开,嘴角微微翘起,笑道,“不是,你不在身旁睡不踏实。”
木梚初轻笑,脸微微泛起一抹红霞, “你再小憩一会儿,待会儿叫你起来用早膳。”
沈夜闭着眼点了点头,“嗯,好。”
木...
重生受你一世恩宠 分节阅读_15
为沈夜系好,抓着沈夜的衣带不松手,低头想了半晌,才低声道,“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不知道大伯父想做什么,心中有些忐忑,木锦瑟一句志在必得让她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沈夜一愣,察觉到了她心中的小小担忧,展臂将身前的人儿拥在怀里,温和道,“自是要陪你去的。”
木椀初靠在沈夜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嘴间不自觉的微微翘起,还好她不是一个人。
从沈夜怀里挣脱出来,木椀初微微踮脚,在沈夜的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轻声道,“出来用早膳吧!”
话落,木梚初便想转身逃开,却被沈夜一把扯住了纤细的手腕。
沈夜垂看她,眼里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低声道,“一起去!”
木梚初乖巧点头,跟着沈夜出了卧房,脖颈处红了一片。
*
翌日,用罢早膳后,两人便来到了木府,小斯将他们带到了木君武的书房,书房里除了木君武还有一个低头站在角落里的少年,木椀初只当是小斯,并未在意,她现在的全副心思都在木君武身上。
沈夜却是淡淡将那少年打量了一番,那少年一身粗布蓝衣,双手紧紧攥着身前的衣襟低垂着头,只在木椀初进来时偷眼看了一眼,沈夜并没有太看清他的样貌,只是觉得有一股股淡淡的熟识感。
“ 大伯父找我可有事?”,木椀初开门见山,并不想与木君武兜弯子。
木君武有些不快的冷哼一声,“怎么还记得我是你大伯父,我以为你这攀了高枝儿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听木君武这话,显然是知道了沈夜的身份,木椀初淡淡一笑,“大伯父说笑了,要说这‘高枝儿’,侄女儿还得好好谢谢大伯父的成全呢。”
沈夜闻言嘴角微扬,自顾自的牵着木椀初走到一旁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木君武见沈夜如此无礼的样子,有些不快,斜目瞅了沈夜一眼,“沈公子可是聪明的很呀,连我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这言语显然是在说两人成亲之事。
沈夜淡笑拱手,“木老爷过誉了,沈某实不敢当。”
沈夜这话说的看似谦逊,语气里不容忽视的张扬却是让木君武眯起了眼眸,这两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嚣张呀。
木君武在话里占不着沈夜的便宜,遂又将矛头指向了木椀初,“听说你这里还有两处酒坊,我怎的不知?”
木椀初看了一眼沈夜,她未料到木君武如此直白,而他敢这么直白定是成竹在胸。
沈夜朝木椀初点点头,眼中带着安抚。
木椀初回眸看向木君武,眼神带着些微的凌厉,“是,我爹还给侄女儿留了两处酒坊,怕的是侄女儿年少不懂事,被人骗。”
“你…”木梚初话中的影射让木君武眼神暗了暗,却是并没有动怒,只有些不悦的叱道,“你何时学的这般没大没小,不知礼数,还有没有千金小姐的样子了?”
木椀初冷笑,“千金小姐?大伯父忘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我现在是沈夫人。”言下之意是你已经没有资格管我了。
沈夜在一旁一直未接话,眼睛一直盯着站在角落里的少年,那少年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悄悄抬起头,窗外阳光正好,他这一抬头,沈夜惊了一下,终于知道这股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木椀初与木君武都未现一旁两人的神色,木君武被木椀初气的不怒反笑,“好好,你长大了学会吃里扒外了,怎么,打算把我们木家的酒坊白白送给一个外姓人,你就不怕你爹地下有知责怪于你?”
木君武一副她是不肖子孙的样子让木椀初失笑,脸上却是一片冷意,她这大伯父到是贯会的得寸进尺。
“大伯父这话可是说岔了,我爹在世时尤其疼宠我,曾经说过日后等我成了家,这些生意都是要教给我夫君打理的,这也正好圆了我爹的心愿,他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我呢?”
木梚初话中之意尤其明显,木君武如此老谋深算怎会听不出,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木椀初如此伶牙俐齿,以前那个可以任意拿捏的小姑娘倒是变得精明了。
不过他现在有这么大的筹码在手上,让她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又如何,是以也不接她这茬,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椀初啊,大伯父今个儿唤你来,可不是同你吵架的,而是想咱们一家人吃顿饭。还有,今天大伯父要为你介绍…”
“木老板,咱们单独谈谈如何?”
一直冷眼看着的沈夜突然插言。
木椀初诧异的看他,沈夜一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示意她放心。
木君武闻言看他,沈夜看着木君武的眼神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性。
看着这样的眼神,不知为何让木君武打了一个冷颤。
木君武别开眼眸,心中飞快盘算了一下,这木梚初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足畏惧,但是现在看这个样子,木梚初倒是与沈夜同心同德的,所以要想成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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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紫檀真真是玲珑剔透,只这般看看她的神色便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八-九。
眉头微挑,木椀初语调轻快,“我知道!”她只是单纯的疑惑,从没有想过不相信沈夜。
紫檀小嘴微张,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有时候真的猜不着她们夫人的心思。
木梚初四下看了看,紫檀忙道,“汀兰遇到了一个熟识的丫鬟,两人叙旧去了。”
木梚初点点头,看了看紧关着的书房门,又想起院子中的玉兰树,闲来无事,便想去看看,遂偏头对紫檀道,“我带你去看看我以前住的院落吧。”
紫檀点头称好,于是两人穿过雕花廊桥,往木椀初住的偏院走去,进了木椀初以前住的院落,小院里杂草丛生,一片落败的景象,可想而知自从木椀初走后便已经没有人打理了。
木椀初自嘲的笑笑,紫檀怕木椀初多想,忙转移她的注意力,指着院中已然光秃秃的树木道,“夫人,这便是玉兰吧?
其实木椀初并非伤心,不过是看到这般景象有些唏嘘而已,但见紫檀这般顾念她的情绪,也不点破,只淡笑,“是啊,你也见过玉兰?“
“夫人与爷的爱好还真是相似,爷也很喜欢玉兰呢!”
木椀初眼中带上一抹亮光,“是吗?”
心中却是想到那日他送她的玉兰琉璃,心中不禁有些欢喜,为的是他与她的心意相通。
紫檀看到木椀初脸上的笑意,不禁调侃,“夫人可是想起爷了?”
木椀初脸微微泛红,轻斥,“你越的不正经了,跟谁学的?”
紫檀不由笑出声,“爷平日里从来都是正了八经的,在夫人面前却总是有些赖皮,连我们爷都这般了,那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更应该多学着点呀!”
木椀初脸越的红了,轻啐了一口,“…你这嘴不是跟你们爷学的,我看倒是越的有些像汀兰了!”
紫檀轻笑,“…不知汀兰听到夫人这句话,是该喜还是该忧!”
紫檀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木梚初也止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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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出了门,便见汀兰站在小花园里四处张望着,却是没有见到木梚初。
“夫人呢?”沈夜皱眉。
汀兰闻言回身,见到沈夜忙行了个礼,有些焦急的说道,“我只走开了一会儿,小姐与紫檀姐姐便不见了。”
沈夜想了想,道,“去你们以前住的院落看看,你前面带路吧!”
汀兰眼珠一转,还是姑爷聪明,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玉兰树下木梚初侧头的与紫檀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沈夜停下了有些急切的步子,静静伫立在花门下看着那纤细的倩影。
不知紫檀说了些什么,木梚初娇羞的瞪了紫檀一眼,而后两人都笑了开来,沈夜看着她愉悦的小脸,嘴角也止不住的往上扬起。
木梚初好似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侧身张望过来,正好与沈夜的视线交缠在半空中,沈夜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木梚初脸上的笑容更甚,静静回望着他。
沈夜撩袍迈步,走到木梚初近前,抬手轻抚她的髻,“说什么呢,笑的这般开心?”
木梚初俏皮的偏头,“…紫檀说她们爷越来越无赖了。”
紫檀闻言,又急又乐,“夫人…”
沈夜无奈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呀…”
木梚初失笑出声,转而抓住沈夜捏她鼻子的手往玉兰树下走去,“看,这是我爹爹特地为我娘亲去垣县移植过来的玉兰树。”
沈夜反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垂眸看她,“很漂亮。”
木梚初斜睨他,“你这人,花都落了,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哪还漂亮了?”
沈夜低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呢喃道,“…人比花娇!”
木梚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眼里却是笑意盈盈,抬手轻轻锤打了一下沈夜的肩膀。
沈夜抱着她,两人静静地看着眼前已然凋落的玉兰树,不说话。
良久,沈夜才开口,“你不问我在书房里生了什么事情?”
木梚初撇撇嘴,“问这些做什么,既然有人愿意为我承担,我何苦再去烦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沈夜侧头靠近木梚初的耳旁,“就这般信我?”
木梚初有些赫然,不自在的别开头。
沈夜本也没指望着她能回答,只低低笑笑,便不再说话。
良久,木梚初才轻轻开口,“我觉得娘亲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为什么?”
木梚初抬眸看他,“因为她有一个世上最爱她的相公,还有…”
木梚初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忍不住的低笑,“还有一个世上最可爱的女儿!”
沈夜看着她含笑的眼眸,也笑,这还不忘拐着弯的夸她自己,以前怎的没觉着她这般调皮。
“…现在我觉得我同娘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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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木椀初带着笑意的脸有些怔愣,他这个时辰回来了,怎的又有事情,虽然觉得有些不合理,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去吧!”
沈夜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嘴微微张了张,却最终没说什么,只上前一步拦腰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大床上,“睡吧!”
木椀初柔柔一笑,“你去忙吧!”然后阖上了眼睛。
沈夜静静看她半晌,才起身出了卧房。
小院外一身黑衣的傅林站在花门处的暗影里静静候着,见沈夜出了来,跟在沈夜身后往书房走去。
“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杨将军抓了几个探子,估计近日那川穹便会按捺不住领军来犯,杨将军问主子何时启程前往垣县?”
沈夜脸上没什么表情,脚下不停顿的穿过回廊, “皇上那边有什么消息?”
“皇上着人来说,他那边查不到庆宣王爷与川穹有所来往,所以抓不到把柄,而且太后从中作梗,有些事情皇上不好下手。”
书房的门近在咫尺,傅林上前推开门,沈夜走了进去,坐在书案前,提起笔飞快的写了两封信,封好交给傅林,“将这两封信分别送往长安和垣县。”
傅林接过信收好,然后问道,“那主子什么时候启程前往垣县?”
沈夜抬手按了按眉心,摆摆手,“我自有安排。”
傅林见状,也不再多问,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沈夜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阿初,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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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木椀初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眸,坐起身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以前她觉得是她多想了,可现在她更加确定沈夜一定有什么心事!
这样想着,木椀初又有些伤心,他对她还是有所保留,不能对她袒露心迹。
木椀初也没了睡意,起身下了床,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着。
初夏的夜风已经带上了一些暖意,透过未关紧的窗棂吹了进来,将书案上的账本吹的呼呼作响,小院中洒了一地的月光,映的草木影影绰绰。
脑中忽的一闪,木椀初突然想起那一日在抽屉里看见的那东西,这几日事情太多,她倒是将这件事给忘了!
打开抽屉,那木牌还是静静的躺在角落里,木椀初伸手将那雕成木兰花样式的木牌拿了起来,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份忐忑。
轻轻将木牌翻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刻上去的漂亮小楷,是她的名字。
木椀初惊喜的将木牌拿到眼前,用手摩挲着上面的字体,下一刻,眼里的笑意却是一点一点消退,握着木牌的手也越的收紧。
昔年,爹爹偶然得了一块珍贵的金丝楠木,心中欢喜,便着人雕刻了个木兰花样式的木牌,在上面刻上了她的名字,木椀初很是喜欢,一直贴身带着,只不过那年与爹爹从垣县回来以后这木牌便不见了,未从想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木椀初皱了皱眉,细细打量着手中的木牌,这木牌看起来光滑润泽,像是有人经常拿在手里把玩。
这木牌为何会在沈夜手里?他原来便认识她吗?
木牌散着淡淡的清新的香味,却冲不散木梚初心中的疑团,握着木牌的手有些微微颤,有些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又快的让她抓不到。
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越阴暗,最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看着啪嗒啪嗒的雨滴,木椀初打了个冷颤,不知为何,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冷意!
这一晚,木椀初辗转反侧,终究是睡不着,越细想,她心中的疑问就越的重,再联想到沈夜有些不合理的行为,更觉得沈夜一定是对她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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