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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上学的日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微微多
这个女学,叶勉是知道的,其实就在国子学隔壁,全名叫博雅女学,是京城唯一一所收女子入学的官学,所以后来大家都直接称之为女学,去读书的都是高门的大家闺秀,他大嫂姜南初女儿时就曾在那里上学,据说女学里教授她们的先生并不比国子学差多少,大文朝尚文一事由此也可见一斑。
叶勉本和他们一样,想挑一棵长的十分高壮的桃树,听阮云笙讲完就改主意了,找了一棵“矮粗胖”,把启瑞院的乌木院牌给挂了上去。
这次连魏昂渊都忍不了了,眼角直抽抽,问道:“你干嘛呢你?”
“挂那么高作甚?”叶勉一边认真在枝上系着院牌一边说道:“万一女学里有哪位小姐倾慕与我们,人家够不着枝头怎么办,难不成让人叠罗汉?”
魏昂渊十分无语,没好气道:“有你什么事儿?人家都是系给坤字生师兄的,你少自作多情了!”
叶勉不乐意了:“不就比他们小几岁,差什么了?咱们打赌,午后咱们再回来看,要是上面没有粉带,我背你下山!”
众少年大笑着拍手叫好。
魏昂渊不屑地朝着叶勉下三路瞥了一眼,嘟囔道:“下面那一套还没长好,就想娶媳妇儿了......”
“魏昂渊你放屁!!”叶勉气极,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魏昂渊没防备,一下就被他扑倒在地上,“老子一直比你大!你要不要掏出来比比?”
众少年哈哈大笑,李兆和阮云笙更是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乐得直不起身。
叶勉这边正闹的欢,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扭头朝后面一看,就定住了,被魏昂渊抓住机会掀翻,反骑了上去。
魏昂渊刚想挥手捶他就发现叶勉泄了力不反抗了,便也下意识扭头看,只见启南院一行十几人走了过来,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便站起身把叶勉也拉了起来。
俩人刚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尘土和花叶,叶勉简单拍了拍衣裳,又帮魏昂渊把头发上的两片叶子摘下来,便带着启瑞院几人迎了上去与荣南郡王见礼。
荣南郡王凤眼狭长,只略抬了抬眼角扫了叶勉和魏昂渊一眼,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魏昂渊在心里暗骂,叶勉却不大在意,笑着看向刚刚喊他的陆离峥,问道:“怎么这时候才来?”
陆离峥一边帮叶勉拍着衣服上的尘土一边说:“早就来了,郡王带我们去见了慧文大师,刚打禅房里出来。”
叶勉挑了挑眉,这魁元庙的慧文住持可是当今圣上都礼让三分的得道高僧,进过他禅房听经的,整个大文朝不超过一只手,这荣南郡王......是捐了多少香油钱啊?
叶勉不由得又打量一眼眼前这财神爷。
“勉哥,你们挂祈福荷包了吗?”陆离峥问。
“还没呢,刚选好树,就这棵。”叶勉指了指右手边那颗矮桃树。
其实叶勉选的那颗桃树看着还不错,虽不高但胜在枝叶繁茂,花骨朵也密密实实压满枝头,看着特喜兴。
陆离峥兴冲冲地跑过去指着和启瑞院挨着的另一棵树,对荣南郡王说:“庄珝哥,那咱们选旁边这棵好不好?我想把祈福荷包和勉哥的挂的近一些。”
陆离峥指的那棵和启瑞院的树紧紧相挨,也是棵矮矬矬胖墩墩的桃树,两棵树的枝叶有一部分还因为离得太近,交错在了一起,远处看着就像是拉着手一样。
“这树太矮了,不好不好,”启南院立刻有人提了反对意见。
“是啊,还没前面看的李树好。”
庄珝对这些人的话仿佛置若罔闻,只把手里的乌木院牌递给陆离峥,陆离峥立时笑逐颜开,接过院牌就系在了那棵树上。
启南院那几个暗暗郁闷,却是敢怒不敢言,荣南郡王向来待陆离峥和他们不一样,人家可是一直叫“庄珝哥”的。
叶勉一边在枝头上系着自己的祈福荷包,一边和陆离峥絮絮叨叨地解释:“我们之所以选了棵矮树,是因为待会儿女学的学生们会给意中人系丝带,我们怕太高了,小姐们够不着枝头,咱们做男人的就该贴心些。”
陆离峥半张着嘴看着叶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倒是启南院刚才不大乐意的几个小公子,一改之前磨磨蹭蹭,纷纷上前去找中意的枝头系荷包。
阮云笙看了看叶勉,又看了看陆离峥,挑起一边唇角轻“嗤”了一声。
叶勉为了满足陆离峥要和他近一点的要求,就把俩人的荷包挂在两棵树枝叶交错的地方,陆离峥站在树下满意地看着两人的荷包挨在一起,问站在一边没动的荣南郡王:“庄珝哥,要不要我帮你挂?”
荣南郡王看了眼身边的侍从,侍从低头应是,赶紧把荷包拿给陆离峥,陆离峥接过之后就把庄珝的荷包也系在那里。
叶勉因为和魏昂渊打了赌,在魁星庙里吃了素斋之后也没急着走,几人在庙里一直呆到日头快落山,就又返回了桃李苑。
守园人见怪不怪。
叶勉带着几人过去的时候,看到许多带着棕色金刚藤手镯的坤字生的师兄,正围着启瑞院和启南院的那两棵拉手树指指点点。
叶勉心下奇怪,待走进看清了才大吃一惊,随后又羞又气!
“你不是说她们都系给坤字师兄吗?”叶勉咬着牙问魏昂渊。
魏昂渊瞪着眼睛看着启南院的满树粉色丝带飘荡,又看了看邻边启瑞院树上可怜兮兮空挂着的几个荷包,也是惊到了,他本来也没想着他们能得粉带,但这也太难看了。
两棵树离得如此相近,说是公开处刑也不为过!
启瑞院少年们无措地站在那里,尴尬羞恼不已,坤字师兄们更是恨不得吐血三升,满园的粉带一多半都挂在启南院的那棵矮树上,竟被毛还没长齐的启字生给截了胡,这些时日他们可还有脸出门应酬吃酒?
众人皆知隔壁女学一直都在关注国子学的一举一动,就像女学里哪位才女出了风头,他们也会去打探评判一番一样,但他们实在是小看了庄珝来京在女学引起的轩然大波,“转学生”本就易受关注,庄珝又自带一身“流量光环”,人刚到京城就已经被各家贵女盯上了,紧接着被封了郡王,得了属地有了封邑,前些日子横扫启字生旬考所有科目头甲第一,这不是又一个即将出世的“端华公子”还能是什么?
话说当年永安侯府的姜家二小姐可就是出手快、准、狠,把一众还在矜持着芳心暗许的闺秀们打得措手不及,现在得嫁玉郎夫妻恩爱,谁人不羡?如今又一“端华”再现,还是个有封邑的郡王,她们不在此时下手,岂不是脑子有坑?
叶勉不信这个邪,跑去树下拨弄两棵树枝叶交错的地方,那里系着的粉带最多,没准就有几根是系给启瑞院的不是?
正仰着头翻找得仔细,就听后面有人喊他。
“勉哥,你找什么呢?”
叶勉回过头去,见是陆离峥和启南院的端律,便没好气道:“找媳妇儿呢!吵什么吵?”
这可是迁怒了,端律忍着笑意咳了两声,陆离峥则挠了挠脑袋,说:“我们来取庄珝哥的荷包。”
“怎么?”
端律拱了拱手,道:“荣南郡王贴身之物不便落在外头,今儿日里应个景积些福气便罢,如若叶四少爷方便,可否帮我们把郡王那只荷包解下?”
“哦。”
叶勉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便转头去摘庄珝那只乌金色荷包,只是伸手去解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荷包竟与庄珝的缠绕在了一起,两只荷包上的络子胡乱地绕了好几个扣子缚在那里。
叶勉一边拆解着一边在心里抱怨,定是风给吹乱了,都怪陆离峥把他们荷包挂的太近。
叶勉仰着头解了半晌,鼻尖都冒汗了也没解开,转头问李兆:“解不开,拿你匕首来。”
“万万不可,”那边端律赶紧出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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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上学的日子 第19节
“又怎么了?”叶勉不耐烦地看向他。
端律咳了一声小声道:“这桃李苑可灵得很,求了福的荷包怎能用钝物损坏,庙里神灵也会不高兴,责怪下来可不好。”
叶勉一顿,他自打穿到大文朝,便对鬼神信仰那些有的没的忌讳的很,端律如此一说,他哪还敢动,略想一想,便伸手抓住两只荷包用力一拽,春日里新抽的嫩枝应声而断。
叶勉把依旧缠在一起的两只荷包抛给端律,道:“拿回去,让你们郡王身边手灵巧的奴才解开就是了。”
阮云笙在一边眼角直抽抽,叶勉这傻子,自己求姻缘的荷包赠与他人算怎么回事?
那边端律已经把荷包收好,拜谢了叶勉就带着陆离峥走了,阮云笙无语地看着叶勉,忍了几忍终究没有再提。
天色渐晚,几人也没心情再逛园子,便也慢慢悠悠出了桃李苑准备各自打道回府。
魁元庙门口,几人正起哄让叶勉愿赌服输背魏昂渊下山,就见陆离峥脸色讪红地摸了过来。
“勉哥,”陆离峥低着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叶勉。
是叶勉的荷包,荷包上的天青色络子已经被绞断,只可怜兮兮地留了一半儿坠在那里。
“不是你们说不能用刀???”
陆离峥只低着头没敢吱声。
叶勉接过来荷包,用手掂了掂,怒极反笑,顾自嘀咕道:“这岂不是要坏我姻缘嘛?”
“勉哥......”
陆离峥还没说完,就被叶勉打断,没好气道:“你回去给你们荣南郡王捎个话,就说我以后若是情缘逆阻不顺,他就也就别想娶媳妇儿了,咱俩一块儿打光棍儿!”
第23章 打架
第二天一大早,叶勉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下来,两脚一沾地,跪了。
昨儿个打赌输了,背着魏昂渊下了山,昨晚间倒没觉得怎样,如今却显出厉害来了,腿软得如面条一般,酸痛难忍,唬得宝雪几个丫鬟给揉了好一会儿。
因在房里按摩耽搁了时辰,叶勉又没来得及在府里用朝饭,宝荷赶紧着了一个外面等差使的三等丫头把桌上的膳点端回厨房,再包些热乎的装到马车上。
叶勉穿戴好刚要出门,就见那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跪到门房前就开始哭,几个大丫鬟面面相觑,忙问怎么回事,小丫头抽抽啼啼说不出话,最后还是宝年发狠骂了她几句才说出囫囵话。
这小丫头叫蕊儿,平日里大都是她去厨房上给四少爷要晨点,厨房也都认得她,每次去了厨娘们都热情的很,点心由着她选。
今日也是如此,蕊儿自己在灶上转悠,相中了锅里刚蒸好的一盘如意芝麻糕,想着四少爷喜食芝麻香,看周围人都忙,便自行包在了油纸里。
哪想点心还没送到马车上,就在回廊里被一个急急赶来的厨娘给拦了下来,说是老爷因着她拿的点心发了火,蕊儿吓得懵在那里,又想不明白,老爷怎会因一盘芝麻糕和她这个小丫鬟发火。
哪想她这也是替叶勉撞枪口上了,今儿是大少爷叶璟归府的日子,思子心切的叶侍郎早早就和上峰告了假,准备去城外迎一迎,更是头天晚上就亲自吩咐厨房,点了几样大少爷爱吃的点心,准备带在路上。
叶侍郎待叶璟是打小就十分精心的,吃用向来都要亲自过遍眼才安心,发现少了一份点心,便立刻着人去厨房问,厨房却说让宝丰院的丫头包去给四少爷当晨点了,再一细问才知道叶勉惯常会赖床而来不及在家食朝饭,却让人给包好了在路上吃。
气的叶侍郎在院子里大骂叶勉懒怠废物,更是让人把早点给劫了回来,吩咐蕊儿回去告诉宝丰院,厨房再不会给四少爷打包晨点,若是她们主子以后起得迟了,就也不用用朝饭了,饿死拉倒!
叶夫人在一旁劝了两句,叶侍郎却埋怨邱氏慈母多败儿,气的邱氏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我现在没空教训他,让那逆子等我回来!”叶侍郎气得直吹胡子。
叶勉听蕊儿说完撇了撇嘴,不吃就不吃,有啥了不起!
宝丰院的丫头们却吓得脸色发白,宝雪赶紧包了几块桌子上的茶点装进叶勉的书袋里,让他路上吃。
叶勉掏出来扔了出去。
“不吃!”
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叶勉郁闷是真的,肚子饿也是真的,上课上到一半就开始胃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饿的,躬着身子趴到了书案上,教他们三史的先生停了讲习,皱着眉问他这是何意。
叶勉抬头据实相告:“先生,学生腹痛难忍。”
先生冷冷一笑:“惯用伎俩,既不喜听我讲学,便出去吧!”
人倒霉真的是喝凉水都是塞牙的,叶勉认命地叹了口气滚出了学屋,奈何腿上酸痛,胃也绞着劲儿的疼,根本站不住,便找了个逆风的地方,抱着肚子苦逼兮兮地蹲靠在廊下休息。
不一会儿,侍童墨拾从学屋里出来,偷偷塞给他两块而用干净帕子包着的糖酥饼。
“叶少爷别嫌弃,这是我的,虽不好,却是膳房早上新鲜做的。”
叶勉一块饼子下肚,才想起来问他:“你怎知我饿了?”
墨拾抿嘴笑:“早上给您倒茶时就听到您腹鸣了,后来看您脸色也不好,我之前在膳房当差时也惯会饿着肚子做活,怎会不知?您以后您要多吃些才行。”
叶勉有些许感动,抬手拍了拍墨拾的脸:“成,没白疼你。”
可算熬到了午时散课,叶勉埋头扒饭谁也不理,启瑞院几个看着他想笑又不太敢,今儿个叶四心绪不佳,从早上来就崩着脸,平日里惯见他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鲜少见他如此,连魏昂渊都被唬住了,不敢招他。
几人正互相打眼色的时候,就听阮云笙“啊”地一声惨叫。
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叶勉也猛地抬起头来,就看阮云笙手捂着脖颈,肩膀处的衣裳上明显一片水渍,大家赶紧起身,这时阮云笙后面的一个学子怪声怪气道:“失了手了,阮公子莫怪。”
阮云笙指着那人:“薛平远!你可真够下作的!”
他们在膳堂也是有侍童服侍的,哪个用自己端茶?
那人冷笑:“不过就是失手洒了杯茶,阮大公子何至于出口伤人?这里可是国子学。”
“你也知道这里是国子学?”阮云笙反问:“前些日子,你在我上学路上做手脚,我已经忍你,没想到你居然得寸进尺,在学里用如此下流小人手段,薛家果然会教子!”
阮云笙这么一说,叶勉几个就明白了,这个薛平远就是前些日子让下人在阮云笙上学路上找麻烦的那个主,害他连着迟到好几天而被行思阁责罚,叶勉几个问他是哪人在找死,要帮他出头,阮云笙却因为不想在他爹的案子关键时刻节外生枝,不肯讲,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叶勉一直会顺路接上阮云笙一起去上学的原因。
这个薛平远,叶勉也是知道的,鸿胪寺卿之子,薛家和阮家是死对头,去年这个薛平远的姐夫还因为在做河道修缮差使时懒政坏绩,导致好几个村庄遭毁,被阮御史弹劾革了官职,他姐姐也因此受了刺激丢了腹中子。
那个薛平远听他这么说,也咬牙道:“我们薛家再怎么会教也比不上你们阮府,只是不会教人贪赃枉法罢了。”
如此影射,阮云笙哪还忍得了,指节捏的发白刚想发作,就被叶勉给拦下了,拉到一边先检查了一下他脖颈处,又拽开他衣领往里面看了看,随后面如冷霜,道:“茶是烫的,你们快带云笙去医苑擦药。”
魏昂渊、李兆和温寻俱都脸色一变。
魏昂渊胸口起伏了几下,恶狠狠地瞪了薛平远一眼,便和温寻两人强拽了阮云笙出去。
叶勉看他们三人出了聚贤楼,便整了整衣袖,面无表情朝那个薛平远走了过去,薛平远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刚想问他要做什么,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叶勉一拳砸在脸上。
薛平远被打了个踉跄,腰卡在后面的膳桌上,那桌上的学子赶紧散开躲到了一边去,叶勉几步走过去又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他发了狠,力气使了十成九,薛平远直接捂着肚子翻倒在了地上。
本来都在围着看热闹的学子们都吓坏了,他们当中确实有许多跋扈的,但是打架亲自下场的却十分少见,在学里也没有个小厮,吵个架就差不多了,再不济出了国子学,让下人小厮约个架打一场也是有的。
叶勉甩开过来拦他的李兆,又往那个薛平远胸口上狠踹了几脚,薛平远弓着身子抱着头和肩膀嗷嗷叫唤,叶勉满眼狠厉,一脚踢在他腰眼上,薛平远“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李兆赶紧使蛮力拦腰抱住发了狠的叶勉,喊道:“别打了,训导司正就要来了!”
“你放开我!”叶勉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十分不耐。
“别打了,你听话!”李兆苦口婆心劝道:“这里是国子学,你不能把人打坏了,这杂碎我们日后多的是办法收拾。”
俩人正挣巴纠缠的时候,一伙人从围着的人群外面扒了进来,其中几个叫着薛平远的名字朝他围了过去,扶他坐了起来。
看手镯,和薛平远一样,都是修思院的。
其中两个修思院的学生朝叶勉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怒气冲冲喊道:“叶勉,你干什么呢?”
启瑞院一众少年们立时挡在了叶勉前面,反问道:“你又要干什么?你谁啊你?”
启瑞院平日里是嚣张横行惯了的,鲜少有人敢惹,今儿居然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因而见了修字师兄也没相让,两拨人马剑拔弩张,围在一边看热闹的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姜北勤气死了,不耐烦地推开挡在叶勉前面的人,启瑞院众少年以为这是要动手了,刚想一哄而上,就听叶勉在后面说:“别动手,这是我亲戚。”
“谁是你亲戚?我是你哥!”姜北勤喊完又后悔,反口道:“我没你这个蠢弟弟!”
叶勉刚干完架,胃不疼了,腿不酸了,心里郁气也散了不少,看姜北勤前言不搭后语地跳脚,倒也觉得有些好笑。
只是笑的不够久。
庸光门前面,季大司正的咆哮响彻整个小广场,围着看热闹的都缩了缩脖子。
“把手拿出来!”
叶勉倔强地把手背在身后。
“叶勉!你别让老夫再说第二遍!”季大司正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叶勉咬了咬嘴唇,看了看前面拿着黄铜戒尺的训导司正和远处围着的吃瓜群众,把手在后面攥的更紧了。
“拿出来!”季大司正大声喝道。
叶勉抖了抖,随后脸上勉强挤出笑,讨好道:“要么您还是打我屁股板子吧?”
“由不得你选!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英武吗?我今儿就是要臊死你!”
季大司正说着说着好像就气急了,亲自去捉叶勉背后握紧的手。
叶勉急道:“我脱了裤子给您打板子还不成吗?您别打我手心!”
季大司正把叶勉右手掏了出来,想了想又给换成了左手,一甩袖子下令:“打!给我狠狠地打!”
执刑的训导司正今儿也被叶勉气的不行,下手一点没留情面,一戒尺下去,叶勉就想死了重新投胎。
黄铜戒尺打手是钻心的疼法,但对叶勉来说,疼是其次,最主要是丢面儿,当着国子学这么多人,像个一年级小学生没算对算术题一样被老师打手心。
真的很耻!
叶勉守着最后的倔强和底线,没有叫,生理眼泪窝在眼圈儿里转了几转,也不敢眨眼怕它掉出来。
要是今天被打手心打哭了,他以后也不用做人了。
叶勉正疼到想跳脚的时候,就见一人跑了过来,季大司正喊了声“停”。
魂魄归位的叶勉气喘吁吁,满脸是汗地看着这个小天使,待看清时不仅一愣,是个穿着宫衣的内侍太监。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朝季大司正施了一礼,轻声道:“荣南郡王责奴才来问问这里是在做什么?”
季大司正:“学生顽劣,行思阁正在处罚。”
小太监得到答复后便躬身行礼,小跑回不远处站着的荣南郡王身边禀报。
荣南郡王听那内侍说完,便朝他们走了过来,叶勉心里一动,想着这庄珝倒不是个小气之人,日后定还他此情。
庄珝走过来盯着叶勉看了好几眼,却不说话,叶勉不明所以,倒有些尴尬,就吸了吸鼻子,抬手用袖口抹了把眼睛。
庄珝皱起眉头,凤眼里似有不满,转头问旁边的季大司正:“怎得不打了?”
叶勉目瞪口呆,季大司正也一愣,他本以为这荣南郡王和叶勉有私交,是来求情的。
又一戒尺狠狠落在叶勉掌心,叶勉猝不及防“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这停了一会儿再打简直要人命,比之前更疼上几倍,倒不如一连气儿打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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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上学的日子 第20节
叶勉倒吸了一口凉气续命,都不来及骂这个神经病,几下便忍不住了,虽死命咬着嘴唇不去求饶,眼泪却控制不住溢出眼眶。
打了好一会儿,季大司正见叶勉眼角晕红,嘴唇却淡白如雪,微微发着抖,很是可怜的样子,想是罚得差不多了,就想张嘴喊“停”,却被庄珝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他还没看够,停什么停?
作者有话要说:
若干年后,某一天某一晚。
庄珝被叶勉一脚从床上蹬了下去。
“你再用些力气,直接()死我算了!”叶勉带着哭腔骂道。
那人又紧紧地缚了上来,桎梏住不让人反抗,从后面细碎地啃着他满是红痕的脖颈,哑着嗓子道:“忍不住,太喜欢看了可怎么办,怎么会有人哭起来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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