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有什么好了解的,不就是明珠骄纵了些误会了她吗?解释清楚就行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谢婉不经意间又脱口而出。
从对峙发生到现在,原先就呆在珍宝阁的贵女们也都弄清楚了葛如沫的身份。
不过谢婉的话却让她们神色各异。不是传言说谢婉对养女都不错吗,怎么对亲生女儿这么严厉?
“婉姨,我娘前两天还说想你了。”郑明珠笑嫣如花地挨了过来,“她是您的亲生女儿?不像,没有您身上的半点温婉气质,该不会是哪里来的乡野田鸡吧?”
说完这句,郑明珠转过头对葛如沫说,“你第一个妹妹是假冒的傅家千金,第二个妹妹也是,很难保证你不是假冒的。或许真正的傅家千金早就死在你们手里了。”
在大厅广人之下,郑明珠对她那么亲密,谢婉也很不习惯。
其实葛如沫并非如谢婉所想,完全就指着国医府替她兜底,她是有所倚仗的。
这巴掌打了就打了,他们敢跑来国医府向谢老爷子告状吗?谢老爷子能喷死他们。郑明珠她娘是舞阳公主,据丁香所言在圣驾之前还颇有面子。这一点她也考虑进去了,
即使他们去跟皇帝告状,在给王聿治病没出结果前,皇上都不会让她们如愿降罪于她。当然,如果她不行,数罪并罚,可能会更严重,但是她葛如沫会治不好王聿的病吗?
郑明珠后面那句对是对葛如沫说的,她回道,“明珠郡主想象力一如既往的丰富,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太可惜了。明天就是国医府大开宗祠的好日子,欢迎你届时光临喝杯水酒。”
葛如沫这话真是一语双关啊,若非想象力丰富,怎会对每一个靠近沈东篱的姑娘都喊打喊杀的?后面那句,针对的自然就是郑明珠对她身份的质疑,她是不是真实的傅家千金有没有谢家的血脉,明日自有分晓。
听众们听着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些异样,相比于郑明珠说话的刻薄,葛如沫的回击很漂亮,两人的身份倒像是调换了过来一般。
“婉妹,你这女儿长达十几年未在你身边,恐怕得花大力气去教才行。京城贵女,没有动不动就上手的。”
珍宝阁一楼的大门,走进来一位风姿绰约贵气逼人的少妇,一出言就显得来者不善。
见到来人,郑明珠眼睛一亮,“娘!”郑明珠一声娘道破了来人的身份,竟然是舞阳长公主来了。
舞阳公主这话意思就是说葛如沫家教不好呗。
谢婉难堪。
真是打了小的来老的,葛如沫对谢婉是失望的,被别人如此抵毁自已的女儿,她竟一句话都没敢反驳?而人家舞阳长公主呢,自已女儿什么德性她心里没点数吗?可人家不问情况,直接护短。谢婉,真不像谢家人。
舞阳长公主的话一落,周遭人脸上的表情就更怪异了。舞阳长公主是没听到方才明珠郡主和葛如沫的对话吧?说到教养,究竟是谁没教养啊?
舞阳长公主也是够了,后面那话她说出来,难道就不亏心吗?她女儿还不是动不动就给人甩鞭子?
所有人都等着谢婉表态,她竟然一声不吭?
“谢府家教好不好就不劳舞阳公主费心了。”谢理来得不比舞阳长公主慢太多,瞧这话说得,态度可比谢婉强硬太多了。
珍宝阁上下站着的人都无语了,难道京城已经开始流行打了小的来老的吗?
“小小姐,你出来时间久了,老太爷都想你了,要是买完就赶紧回去吧。”
这话一听就是想溜的意思,舞阳长公主脸一肃,脸上笑意全无,“婉妹,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事无论如何她都得道个歉。本宫也不要多,她打了明珠两个耳光,那就还两巴掌来!”
“小小姐是否需要如此道歉的事,老奴得回去请求过老太爷。如果真是咱们小小姐的错,国医府决不护短偏袒!”都回去等就完了,反正现在让小小姐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舞阳长公主眉头一拧,他言下之意,如果不是葛如沫的错,那他们国医府自然就不可能道歉了是吧?
“婉妹,国医府是怎么回事,一介家奴还能越过你做主了?”
“舞阳长公主,慎言,且不提三从四德里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一条,我娘身为外嫁女,如果还插手娘家之事,像什么样子?而舞阳长公主您问出这样的话,仿佛对插手娘家一事习以为常,不得不令晚辈疑惑,难道您现在还时常干涉着宇文皇家之事?”
闻言,舞阳长公主脸色大变,“住嘴!”
她转向谢婉苦笑,“婉妹,你这女儿嘴皮子真利索,本宫说不过她,本宫怕再说下去,她能扣本宫一顶造反的帽子。”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六十八章君子好逑
这话夸张了不是?
谢婉继续呐呐无言,她再不知好赖也知道刚才葛如沫那话是替她接的,虽然话里的意思也不咋顺耳,但也算替她解了围。可这之后呢,舞阳长公主对他们反感更甚了。
葛如沫双眼放空,对她夸张到没边的话充耳不闻,她只是实事求是地说话,如果只是胡说八道,为何她会怕?
“那舞阳长公主,我们这就告辞了?”谢理顺势一说。
“走吧走吧。”舞阳长公主心烦地挥手,她是可以将人强制留下,可以留下之后呢?她一时间拿葛如沫没办法。
舞阳长公主让步了,众人咂巴着嘴,今天的事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真是让人意外啊。
而葛如沫呢,才回归谢家多久,就已经连下了两位大人的面子了——冯国老和舞阳长公主,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他们还以为舞阳长公主会直接以武力逼迫葛如沫屈服呢!他们以为舞阳长公主不想这么做吗?她想这么做都想疯了,话都已经到了喉头,被她生生忍住的。但不行,国医府在这事上态度太强硬了,而她皇兄近来非常看重谢家,不能和谢家硬碰硬!而谢婉这个怂货她以为唬住了她就能逼着葛如沫就范,但没想到她完全就是个废物。
临走前,葛如沫示意丁香去扶谢芳华,而她则冲沈东篱微微颔首。
让人将葛如沫簇拥下楼后,谢理对谢婉说,“大小姐,老太爷有请——”
闻言,谢婉心里闷闷的,全然没有以前回娘家的欣喜。
“东篱——”舞阳长公主看向沈东篱。
沈东篱打断她,“舞阳公主,你还是唤我沈二吧,或者直唤名字也可。”
舞阳公主有些勉强,“沈二,你娘生前和我是好友,你这样生分会让我很难过。”
沈东篱心中呵呵,这话的水分有多少她自个儿清楚,不就是仗着他娘走得早他不知其话中真假吗?
“舞阳公主有话请直说。”他忙得很,没空和她瞎哔哔。
舞阳长公主一噎,她本来想说他没看顾好明珠,但他刚才的话就是意图撇清与她们的关系,她再说那样的话没意思。
“无事,哪天你得空就到长公主府来,你程叔近来得了一头白鹿,可观赏观赏。”舞阳长公主的附马姓程。
郑明珠此刻安静地站在舞阳长公主旁边,双眼期盼地望着他。
“再说吧。”说完这句,沈东篱随即提出告辞。
沈东篱走后,舞阳长公主母女也离开了。
珍宝阁的人这才陆续离去,嘴上却不住地谈着今天一早发生的事。
回程之中,星少司和沈东篱也在聊着,不过却并不如别人一样聊着刚才在珍宝阁内发生的事,而是聊起了别的话题。
“你不是一丈之内都闻不得女人的体味的吗?你好了?你完了,你要栽在那谁的手中了。”星少司一脸惊恐。
他之前也以为自已的怪病好了,之前在汝阴,他和葛如沫近距离接触过,甚至有肢体接触,他都没事,之后呆了几个月的军营,他一度以为自已好了。
原来不是他好了,而是分人的,他的身体对葛如沫不排斥,甚至还隐隐产生渴望,他贪恋与她肌肤相亲,他从来不知道她的身子是如此契合自已的怀抱。那是一种少一分则不够,多一分则累赘的契合。
正好,他心里对她这个人也不排斥,甚至还带了点欣赏。如果是她,他想他是愿意的。
“将军,你既然对谢家小姐不排斥,是不是早点订下比较好?”星少司暗搓搓地提议,毕竟,你也二十有一了,这么些年过来,也没遇上第二个你身体不排斥甚至有肌肤相亲欲望的人。
他这不是担心他因为他那怪病连老婆都讨不上吗?他这做下属的也是操碎了心。将军的身子真是身娇肉贵,太挑食了,难得遇上一个不排斥的,就认命吧。
趁着名花尚未有主,赶紧定下来要紧。不然出了变故,将军还是去争去抢去谋划,费劲。
原来她出身农家,门不当户不对的,现在的身份——谢大国手的嫡亲外孙女,谢家的下一任家主,足以让大多数青年才俊倾之若鞪。
况且葛如沫不丑,现在乍一眼,都觉得是个美人胚子,她的骨相很好,长开了不说倾国倾城,但肯定是个耐看的美人儿。
性子也温和不别扭,加上家世门庭的加持,这就是顶级贵女的配置啊。啧啧,不下手快点,你以为你来得及?
星少司只字不提今天冲突的事,舞阳长公主,明珠郡主,刁蛮任性不讲理?那是事吗?一个个头上全是小辫子,一抓一个准,端看他家这位肯不肯腾出手来解决罢了。
对他的话,沈东篱点了点头,赞同,“你说的很有道理。”
这是同意了?星少司一愣,千年铁树开窍了?
他不知道,其实自打在崇文路边的杏花酒馆遇到王聿后,沈东篱的心里就有一股子不舒服不得劲的感觉。思索琢磨了许久,他发现一个令他羞耻的事实,那就是他竟然思春啦。而他思春的对象竟然是——
他今天一早来珍宝阁,是想来确认一下自已的心意的。
他是个果决的人,一旦确定了自已的心意,便不会再犹豫观望踌躇不前。没那么多时间可浪费,机会从来都是稍纵即逝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东篱可不会自大地认为除了他,葛如沫就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就说王聿,他不知道王聿对她是怎样的感情,但他相信,越是与她相处就越能发现她的好。
都说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葛如沫哪样都不差,如今家世更是不差,便是王孙公爵都嫁得。
这么一分析下来,连沈东篱本人都有了紧迫感。
“现在她是谢家的独苗苗,你想娶她,怕是不容易。”星少司提醒。葛如沫不好娶,外部的阻力内部的阻力,啧啧。
这点沈东篱赞同,但他会因此退缩吗?好东西谁都想往家里扒拉,最终的归属,就看谁的本事强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六十九章谢婉被训
葛如沫一行人回到谢府,谢羌恒先见了谢婉。在谢理的提议下,葛如沫带着谢芳华回到她的院子给她上药。
谢理领着谢婉去见谢羌恒,谢婉进了屋后,谢理出来,顺手将门给关上。
整个屋里,就只剩下谢羌恒和谢婉。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天色并不明朗,加上在屋内,谢婉并不能看清她爹的神色太多。
屋里烧着地龙,谢婉却无端觉得有些发冷。
“爹——”
“从小到大,类似今天的事情你也遇到过,我和你娘有像你今天这样,一开始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于你吗?”
谢婉摇头。
“你小时候在外面受了委屈惹了多大的祸,我可曾让你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爹,我没让她道歉。”
她还嘴硬,谢羌恒忍不住“那是因为谢理去得快,你来不及下决定!”
谢羌恒接着说道,“你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对如沫说,‘国医府不是给你擦屁股的,至今未给国医府挣得寸光,事倒惹了不少。’她在外如何行事,我尚且没有微词,你意见倒是挺大!你有意见,你将国医府当成你的所有物,是也不是?”
“不——”谢婉有些艰难地反驳。
谢羌恒就静静地看着她。
“爹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国医府难道不是我的家吗?”
“国医府是你的娘家!”谢羌恒强调。
谢婉破罐子破摔,说出了心中的不满,“我只是觉得她太胆大妄为了,好像因为有国医府便不用顾忌一切一样。您知道这些年我在外,即使身为您的嫡女,依然战战兢兢的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不能给国医府抹黑——”
谢羌恒打断她的话,他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但今天,你给国医府抹黑了!你还记得她的身份吗?她不仅是你的女儿我的嫡亲外孙女,还会是我谢家第八代少主,未来第八代家主!在外人面前,你却一点都不维护她!”
“爹,我不想的。”
“你说你在外战战兢兢?大可不必,但你性格使然。国医府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同样,也给了你足够的底气,这么些年,国医府何尝不给你撑腰?你忌妒她过得恣意?你没出嫁前,可比她恣意多了,本事还比不上她。你这十来年受的委屈,那是因为你嫁进了傅家,你丈夫没能给你争取到恣意的资本!但你也不必埋怨他,他本事确实就那么大,守成有余开拓不足,但性子不错,配你足以,这些年对你也不错,知足吧。”
谢婉脸色胀得通红,她从来不知道她爹说话这么不留情面。不,她爹说话能噎死人这点她是知道的,但她因为身份使然,从来没有领教过而已。
“爹,难道我在你心中的份量如此之低?我是您女儿,她是我女儿,可以说没有我就没有她。”
谢羌恒讽刺一笑,“你的作用,也就是生了这么个女儿了。”今天的事,他是真生气,气谢婉的里外不分,气她的不知好赖!
谢婉都快被气哭了,“爹,你不疼我了?”
“疼!你摸着良心说,谢府上下,哪个不疼你?从小,你性子看着温婉,实则霸道。你没有行医的天赋,也不想吃那个苦不想学,这样也行,因为大多数女子都是这样过的。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你眼里只看得到这么多,我寻思着,行医的快乐、成就感等等你都没享受到,或者这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领域,身为父亲,我替你遗憾。加上你娘老来得女,所以在别的方面对你难免宠溺一些。”
因为宠溺,所以懂事得晚,可她偏偏又出嫁得早。
他至情至性,说话向来直接,偏女儿是个心思细腻敏感之人,他常觉和她处着累。有时候很平常的一句话,都会叫她想多。后来干脆这个女儿交由老妻教养,他就很少插手,也不知怎地,就教出来这么个性子。
“如沫和你不同,她的心比你的大。你看重紧张的东西,在她眼里或许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话谢婉就不爱听了,这不是变相在说她眼皮子浅吗?
“爹,你不觉得给她的权力过大了吗?”
“老实说,我没觉得!整个谢家,除了我,她就是少主,代表的是谢家的脸面,她同样承担着肩负着谢家的重担,行使着谢家的权力,有什么不对?而且她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过了好一会,谢婉擦干了眼泪,“爹,你要真为她好,就该按照大周贵女的方式来培养她,而不是想让她当什么谢家第八代家主。你真要将谢家的担子交给她,她以后怎么嫁人?那是害了她。”
再培养出一个谢婉来?谢羌恒心中摇头。
“你不想她继承谢家家主之位?”谢羌恒回味过来了,但他千思万想,想过无数的人会反对,甚至连皇帝的反对他都曾考虑过,但没想到的却是自已女儿竟然也会反对。
“如沫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也见不得她上位?”
谢婉不答,反而说道,“二房的风哥儿不是挺好的吗,我们正房嫡系可以从旁枝过寄个男丁。”
“做梦!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受谁蛊惑,我谢家嫡系那么多人命鲜血拼出来的荣誉自已血脉不能享,反而让旁枝来做嫡系的主?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允许!”
不管是哪个原因让她提出这么个建议,都让谢羌恒失望至极,这样的谢婉真是又迂又蠢。他没那个精力再去教导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自有傅香儒操心,有精力还不如培养孙女。
说完这话,父女二人沉默许久。
最终还是谢羌恒打破了沉默,“怕脏怕苦怕累,这些我都依你。但你不能一边选择了舒适不思进取,一边却又嫉妒别人辛苦得来的荣耀,这是不对的。那是属于她的荣耀,她该得的。”
“你要是看到她不舒服,若不能转换心态,那你以后就少回谢家!”
最后一句,谢羌恒说得无情又决绝。
谢婉听了根本不能承受,但谢羌恒可不管她,说完后就柱着拐杖出去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七十章再收拾一个
谢羌恒的决绝让谢婉感到害怕又委屈,她追着他问,“爹,你还说疼我?您若是真疼我,那您为何今天对我如此严厉?您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了?”
“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谢家如今人如此之少,疼你归疼你,可这一切都得为传承让步!即使是我,在这种时候,为了咱们谢家的传承,在必要的时候,也得做出努力与让步。个人的荣誉,委屈与否,真的不重要。”
谢理一直守在门外,谢羌恒一出来他就连忙扶着,没理会呆愣在屋内的谢婉。
半个时辰后,谢婉走了,没和她辞别。而谢老爷子则告诉她不用理会她娘的想法和她所说的话。葛如沫听后决定照着做,反正明面上敬着就是,这种事她也算驾轻就熟了,她自嘲。
谢理扶着谢羌恒没走几步,道,“老太爷,舞阳长公主携女来访。”
谢羌恒顿了顿脚步,冷哼,“不见,就说我身体有漾。”
“老太爷,恐怕不行,她出动了公主令。”
谢理暗忖,这舞阳长公主也是嚣张,在珍宝阁还折腾不够,竟然追到国医府来了。
“那就有请,老夫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样!”
“谢大国手,想必我的来意你很清楚。”舞阳长公主倒也光棍,一见面就开门见山。
“老夫不清楚。”谢老爷子直接来了这么一句,他又不傻,你舞阳长公主什么来意就开口说个明白,难以启齿的来意自已不肯说让别人来说,算盘倒是打得挺好。
“今天一早在珍宝阁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本宫的来意很简单,要么道歉,要么就和我宇文澜不死不休!”
谢老爷子眼神一凝,“舞阳长公主,这只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的口角冲突,对于类似的事情,家长们都应致力于大事化小。你怎么反其道而行?”
“皇家脸面无小事!葛如沫的两巴掌,影响太严重了。我不得不计较!”舞阳长公主撇开此事的对错,直接拿身份说事,隐隐露出威胁。
谢羌恒可不是被吓大的,“今天之事,孰是孰非你我心中都有数。俗话说,先燎者贱,如沫的两巴掌若说错,只能说错在掌掴的对象是郡主。但皇室中人,也不能不讲道理!君不见还有一句话,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明珠她生性耿直,她外皇祖父是知道的,即使责怪和惩罚,那也有限。但你外孙女,以下犯上,若是到了皇上跟前,您老恐怕也保不了她吧?”
“以上犯上?她那是正当防卫而已,小郡主先动的手,没错吧?”
“可明珠没伤着她,她反倒给了明珠一个耳光!”舞阳长公主低吼!
“那鞭子她躲过去了那是她幸运,而非明珠郡主手下留情!”要他说,这两耳光打得好,如果被毁了脸,即使抽她十个耳光,也于事无补!这两耳光打得还算轻了,就得打到她痛打到她长记性不敢惹自已为止!
“明珠是皇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听说过吗?不管她有没有被明珠伤着,她就不能反抗!”
“明珠郡主是君吗?改天老夫倒要进宫问问是不是皇上授权她代表君之颜面了?”
这话一问出,舞阳长公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她自知失言。
“舞阳长公主,老夫敬你一声公主,老夫知道你为何这般不依不饶,但你对明珠郡主的护短之情,老夫也有,谢家如今就这么一丁点血脉,不可能让人随意糟蹋!此事咱们最好就算了,当然,如果你真要计较,我们国医府也只能奉陪到底!”
“最后,老夫虚长你几十岁,在此托大奉劝你一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外行事还是得讲点道理的,你身为皇族,更应带头以身做则,遵纪守法,而不是纵容自已女儿为了个男人整天撩鸡斗狗,弄得京城乌烟瘴气的!”
舞阳长公主站了起来,“谢大国手好大的口气,竟敢训斥皇族?!”
成天拿那点身份说事,谢老爷子也不耐烦了,没好气地怼了她一句,“好心劝你一句,听不进去就当老夫没说!”
“今日谢大国手的教诲本公主领教了,他日必有厚报!告辞!”
“来人,送客!”
舞阳长公主阴沉着脸出了谢府,郑明珠本来很高兴地在等着葛如沫向她跪地求饶的结果,不料等到的竟是从国医府出来怒气冲冲的母亲。
刚才舞阳长公主动用了公主令得已进入国医府,但谢羌恒可不会惯着她,不是动用了公主令吗?那这面令牌也只能让她一人进入国医府,要带上明珠郡主?抱歉,不行!
所以郑明珠一直都呆在国医府门外的马车里等候消息。
郑明珠一看,便知事情进展不如意,忙安慰她娘,“娘,您别生气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找皇舅舅!”
舞阳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她没再说话。整不到那个臭丫头,舞阳长公主难受哇。太久了,一向过得顺风顺水舞阳长公主太久没吃过这种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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