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两人一起将徐继发等人送走,葛祥荣想了想说道,“小五,别怪你茂生叔公,明年又是大考之年, 他是想给家里的小子攒点赶考的路费吧。家里供着一个读书人,他家也不容易。”四太公说得对,茂生 叔还是私心太重。
他家不容易,谁家又容易呢?不过葛如沫没怪他,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利益纠葛 的地方总有纷争,指望别人大发慈悲不现实,关键还是得自己有能力护住劳动果实。
说完这事,葛祥荣也没要葛如沫表态说什么不介意不责怪的话,准备家去了,这半天下来经的事比 干上一天的农活还累。
他刚走两步,想起了傅远志一行人,忙转过身叫住葛如沫,“对了小五,有件事忘了和你说!”葛 祥荣拍了拍脑袋,到底是年纪大了,忘性越来越大。
葛如沫转身回眸,疑惑地看向他。
“京城来人了,说是十五年前你二姐和京里一位大人的嫡女相互掉包了。人家现在想认回亲生女儿 ,派了一行人来准备接他们进京再作打算。”
“祥荣叔刚才是从我爹那里过来的就是为了这事吧?”刚才在岔路口遇上时,她从葛祥荣的话里就 察觉有事发生,果然是啊。
“嗯,他们先找到我家去的,后来让我带路顺便帮忙说说话。当时我寻隙交待了阿明那小子,让他 告诉你一声的,谁知偏巧你去了镇上。”
葛如沫浅笑,“这事我知道了,谢谢祥荣叔告知。”
“你,哎,看开点。”葛祥荣发现葛如沫遇着的事还真不少,可也不懂怎么安慰。
“是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于对葛长平的惩罚,葛祥荣本欲让他去祠堂跪着面壁思过的,葛如沫一句话跪着没什么用,还不 如罚他干点活呢,然后改成了挖三天水沟。这是个力气活,很累人,可没跪着舒服。
葛如沫当时提这个建议时,葛长平眼睛冒火地盯着她。葛如沫无所谓,债多不愁,反正不管如何葛长平 都是恨她的,不妨再多恨一点。
葛祥荣琢磨,这个建议可行。人累就累点吧,省得太空闲了,脑子一出又一出,闲出事来。再说了 ,祠堂周围的排水沟每年雨季前都得组织人力开挖,就当他是提前去给水沟松松土得了。
于是,葛长平和另外那个后生就被安排去挖水沟了。
“这葛长平真是把他叔叔给害惨了,他这回带头闹事,跟小五呛声最厉害最凶的就是他了,完全没 为他叔想一想的。现在他被里正罚去给祠堂挖水沟那是应得的,葛麻子没去医馆了。”
“不会吧,小五不像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
“就算小五大肚不计较,葛麻子还能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地在医馆里干活?这不,这两天都在家里 躺着呢。”
“造孽哟,亏得葛麻子先前一直贴补这个侄儿,真是养出个讨债鬼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三十四章暂时落脚
“这房子还挺新的吧?当初这屋的主人走商赚到了钱,去年起这房子是想养老用的,不想房子建好后没多久,房主有了更好的去处,这套房子就搁置了。所以当初建这房子的时候什么都往好的弄,这房子在村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当然,比不上贵人你们在京城住的。”里正娘子一边拿钥匙开锁一边唠叨。
呕——呃啊——噗哇——龙妈妈一把将左右两旁的人推开,上前吐了个稀里哗啦的,倒把众人吓了一跳。
兰香一边给她拍背一边问,“龙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龙妈妈趁吐的间歇回道,“就刚才贪凉快喝了一碗井水。”
“那口井水不脏啊,我们平时都喝的。”里正娘子纳闷了。
其余小厮附和,“是啊龙妈妈,应该不关井水的事,当时我们是一块喝的。”
“你现在什么感觉啊。”
“头晕晕的,胃直犯恶心,站不起来,就想躺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见她一副就要说不上来话的样子,众人都急了。
里正娘子忙说,“快,我开门,你们将人扶到屋里躺着。”
两个小厮忙将她扶到榻上躺下,龙妈妈才觉得稍微好受点。
里正娘子见他们忙碌来忙碌去,犹豫了好一会,试探着开口,“那个,我看这位大姐怕是伤暑了。”
洛花生讶异,“伤暑?可是龙妈妈并未在太阳底下长时间劳作啊。”伤暑他们懂,毕竟都是出身医家的奴仆,耳濡目染,都懂一点医理。
“嗨,你说的那个是伤阳暑,我说的是伤阴暑。”
“嘿,你一农妇,还懂得分伤阴暑阳暑啊。”一旁听着的傅远志忍不住嘲笑。
“我咋就不能懂啦,小五说的,伤阴暑是过于避热贪凉引起的。由于暑热湿盛,人们毛孔开张,腠理疏松,人们睡眠、午休和纳凉之时,若过于避热趋凉,如夜间露宿室外,或运动劳作后立即用冷水浇头冲身,或立即快速饮进大量冷开水或冰镇饮料,或睡眠时被强风对吹,均可导致风、寒、湿邪侵袭机体而引发“阴暑”!”
里正娘子得意洋洋地将葛如沫说过的话搬了出来,这翻话还是有回她小孙子疯跑回来打了井水上来冲了两桶做病了,抱去给小五看,小五说的呢。
“哟,想不到你还真懂。”傅远志惊讶了,他本身是个对医没天赋的,跟着家中大人倒也学了个皮毛,自然能听出来她这一番话不是胡诌的。
“好像说得还挺对的。”
“那大娘你知道怎么治吗?”洛花生见机问道。
“这个好治,一瓶藿香正汽液就搞定了。你们等着,我回去拿。”里正娘子说着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没多久她就气喘吁吁地拿了两瓶藿香正气液回来,“先喝喝看吧,龙妈妈的病我看着像伤阴暑啊,但也不一定是这个。”其实她心里也惴惴,“要是不行你们把她抬到医馆给小五治,保证药到病除。”
“嘿,先别吹牛,那葛小五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呢,怎么就保证能治了!”入了汝阴以来,傅远志听到的关于葛如沫的都是夸赞,少年起了逆反心,忍不住呛声。
里正娘子仰着脖子骄傲地说道,“医馆开馆以来那么久,就没有小五治不好的病。”
傅成说,“行了,先让龙妈妈把药给喝了吧。”
药喝下去没多久,龙妈妈就能坐起来了,起动也无妨。完全不像刚才那样,只能躺着,想立起来都觉得头晕,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龙妈妈很惊喜,“我好多了,总算舒坦了。”
“这药可真管用!”荷香梅香惊叹。
傅远志吃了一惊,“龙妈妈,你是真的好了?”
“是的大少爷,我是真的好了,就是脚还有点软。”
“这效果也太立杆见影了吧?”傅远志喃喃,“就是我大伯在这,也不过如此了。”
傅成谢通都是见多识广的人,说实话,他们也被这药效给惊着了。
傅远志盯着手中用剩下的一瓶藿香正汽液,神色着迷一般,不自觉地说道,“我想试试。”
药怎么能随便吃?傅成吓了一跳,忙将他手中的那瓶藿香正汽液夺了过来。
他那话刚巧被里正娘子听到,她不以为意,“想试就试呗,那藿香正汽液在我们这是常备药,这时节感觉不舒服就喝上一点。”
“那就试试。”傅成下了决定后,将手中瓶子翻来转去,找不到开启的方法,“这盖子怎么开?”
里正娘子将湿着的双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我来吧,要开启这软木塞子有点窍门。”将他递过来的药瓶子接过,将软木塞子缓缓拧到标记着刻度的地方,然后往上一用力,瓶子就拧开了。
药瓶重回傅成手中时,他拿着药瓶和软木塞看了又看,忍不住将手中的软木塞往瓶口塞。
里正娘子见了忙劝他,“傅管事,你还是别硬塞了,塞不回去的。”
傅成试了一下,果然塞不回去。他脑子忍不住转了起来,用玻璃瓶子装药也不少见,软木塞塞瓶口也不算罕见,像他们傅家开的药铺,有些药就是用玻璃瓶子软木塞保存置放的。
但他手中的却不一样,他留意到到他手上的玻璃瓶在瓶口处很有一些巧思。它绕着瓶口内侧设计了阳刻的斜圆弧度,软木塞用的是阴刻斜圆弧度,与之相咬合。
拧开之后,不能塞回去了,所以打开的药液只能迅速用完。
他很快便明白设计这样的药瓶的目的,其用意是防止有人假冒其药水。只是不知道这道封口的工艺青囊制药是如何做到的。它们这种巧思,很值得借鉴。若能广泛应用,对医药的推广很有帮助。老百姓也能用到真正的好药,不用担心假冒伪劣药品。
傅远志一心想试试藿香正汽液,让下人拿了三只碗来,将药倒做三份,每份也是一汤匙的量。
他率先将其倒入口中,立即忍不住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吞下去好一会才说道,“这味道真是销魂。”本来他也感觉到有点肠胃不适的。那冲鼻的药味直冲灵台,那反胃的感觉一下就压下去了,原先脑子有点胀胀的,也缓解了些。他感觉要是再喝一瓶,会更好。
傅成谢通也先后将碗中的药液喝下,反应不一而足。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三十五章贵人来意
傅远志忽然想起了那颗安宫牛黄丸,于是问傅成,“对了,方才咱们不买了一粒那啥药丸吗?听说也是他们村的医馆制的,拿出来看看。”
药丸拿出来后,三人像分糖一样,一人捏一点,放入口中。
只觉得芳香直冲七窍,口中咸寒苦凉,从舌根而下,直沁心脾。
此时里正娘子将厨房打开,给他们提来一畚箕柴禾,转头就见他们将葛彥明卖与他们的那枚安宫牛黄丸给霍霍了,暗骂暴殄天物,忍不住说他们,“这药不是这样吃的,得连着手里的那张金箔一起吞服!小五说了,这样药效才足以辟秽开窍清热解毒!”
“原来这安宫牛黄丸是这样吃的!”看着手中的金箔,傅远志感兴趣地问里正娘子,“不到短短一日,我们见识到了两种神奇的药,不知贵医馆可还有其他自制的中成药?”
里正娘子摇头,“暂时没有了,青囊医馆才开了三个多月呢,哪有那么多自制的中成药!”心中不无得意,看吧,青囊医馆的药连京里来的贵人都称好哩。
“梅香荷香,你二人收拾好了就去伺候姑娘!”
闻言,里正娘子也提出告辞。
傅成给龙妈妈使了眼色,龙妈妈会意。
傅成让人拿了十两银子给她。
里正娘子连连罢手说用不了那么多,但傅成执意要给,还说让她银子先拿着,他们不定住多久,等走的时候再结算银钱。而且还要拜托她置办一些枕席被衾和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用品。
里正娘子砸吧着嘴,心说这些城里人真讲究,她方才注意到原先炕上的席子等物都归置到一边去了,在她看来擦干净就能用的东西,他们怕是不会用别人用过的物件了。得,给他们买新的去,反正又不是她的钱,她心疼什么。
这时龙妈妈从带来的行李中翻出两块料子和一份点心,嘴里和里正娘聊着闲话,将她送了出去。
里正娘子一走,傅远志便迫不急待地问,“这两种药是好药,傅管事谢管事,你说咱们将配方从那葛五姑娘手中买过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的大少爷,几千两你就别想了。”洛花生咚咚咚跑进来,喝了一碗水后继续说道,“据最新消息称,回春堂愿意出两万两银子一年,只为拿下除了青囊医馆以外的安宫牛黄丸的独家销售权。”
“什么是独家销售权?”
“独家销售权就是安宫牛黄丸这个药除了青囊医馆能卖以外,能且仅能在回春堂售卖。”
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那句除了青囊医馆外的话,在他们的想法里,青囊医馆一天能销售多少,肯定比不上回春堂的。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傅远志瞪大了眼,“两万两,还只是一年!梁家是不是疯了?”回春堂隶属梁家。
“还有这样子做买卖的?梁家不亏死?”
谢通冷冷地说道,“亏不了。”
傅成点头,“嗯,确实亏不了,只要在一年内卖出几千粒的量,这钱就回来了。还能带动回春堂的名声,让更多百姓知道和认可。”
“别忘了,有了回春堂作为依托,安宫牛黄丸也能传播得更广更迅速。”
两人对视一眼,“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人才!想出这个办法来的人是人才。
洛花生还打听了葛七斤家的不少事,其中很多都是围绕着葛如沫的。
“这葛五姑娘听着怎么比大小姐还像傅家人哩。”荷香有感而发。
俩人都还是小丫环,性子还有点跳脱,说话还没瞻前顾后不敢开口。
傅成眼皮一跳,轻斥,“别胡说。”
谢通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荷香很快意识到自己莽撞了,梅香拉了拉她的袖子,两人和龙妈妈说了一声,便去了葛如玺身边伺候。
次日,继安黄限售风波后,傅远志一行陌生人抵达上藜村的消息就传遍了村子。领头的少年衣着华贵,跟着的仆人训练有素。这一行人一看就是贵 人,和泥腿子不一样, 自然引来几分注目。而令人讶异的是这一行人由隔壁村的二赖子引着进了葛七斤家 。
一时间,葛七斤家洋溢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喜庆。
不久就有人打听到,原来这一行衣冠楚楚,瞧着就不像寻常人的人,是来接葛如玺回京的。
这是为啥啊,单独来接她?却原来她竟不是葛家亲生的孩子,亲生的父母亲 有可能是京城的大官 哩。而且这回来的人准备将她接到京城去团聚的。
村子里本来就没有秘密,这些话没多久就传到了葛如沫耳里,但家里这么大的事,却没有一个人通 知她回去看 看,俨然将她遗忘了一般。
医馆里的人都很担忧她。葛如沫却像没事人一样,每天照常看诊抓药。
她不好奇京城的来人,却有人好奇她。
葛如沫扫了一眼眼前身着绸缎的少年,然后一脸严肃地诊脉。
旁边坐着的一位村中姓高的婶子忍不住了,她一边伸出手由着陈省之诊脉一边问道,“小五啊,你 家发生那么大的事,真没人来找过你啊?”然后却不等她回答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你那二姐也真是 好命,千里迢迢茫茫人海的,还能被亲生父母找到,真应了戏文里说的那啥,还君明珠,对,就是这个 词。听说她那做大官的亲生爹娘还准备接你们全家进京报答你父母的养育之恩呢。你爹娘也真不是个东 西,呸,先前靠着你啃着你,日子过得多滋润,现在眼见着要飞黄腾达了就把你给踹了。小五啊,你咋 那么命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那个非亲生的呢!”
阿南很有眼色地端来一杯水,“来,婶子,喝口水吧,和那些人生气犯不着,没见咱东家淡定着呢 。”
“高婶子,你听阿南的吧,他主意正着呢。”葛如沫随口说道。
发泄过后高婶子挥了手挥手,“罢了罢了,他们走了也好,省得再留下来吸着你的血肉拖累你。”
“那可不是,不说小五,就说我吧,他们走了,我也可以歇着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要废掉咯。”
答话的这位大娘姓金,村里人都叫她金大娘,是当年逃荒过来村里的。她早年丧夫,中年丧子,现 如今独身一人,靠着一门出色的绣技,时而在村中收些伶俐的姑娘教导绣技,日子倒也过得去。这金大 娘也是她三姐四姐的师傅,待人挺和气的。金大娘她这是职业病了,绣娘刺绣常常久坐,且长时间地低 头,容易得颈椎病,常常会头晕目眩。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三十六章大娘建议
这些可爱的人哪,一个个都怕她难受呢。
陈省之在一旁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如玺,怎么不知道劝劝她爹娘呢。不过也好,师徒一场,她能 有个好前程,他也就放心了。
“金大娘,我观你气色,没什么大毛病,你晚点再过来,我给你按按就好。”葛如沫一边慢斯条理 地把着脉,一边站在中年男子后面的金大娘说道。
“喛,好咧。”金大娘回道,她也是不放心,才想着过来瞧瞧。
“金家妹子,你头晕的毛病好多了吧?”高大婶忍不住问她。古代娱乐少,人闲了就受唠嗑。村子里 没啥秘密,谁家有点事,都有耳闻。谁谁谁有个什么毛病,大家也知道,再说金大娘这病也不是啥丢人 的病,知道也没事。
“每次按过之后松快多了,但久了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其实她这毛病挺多年了,自从有一回她脖子 疼得不行,头也晕极了,被徒弟如翡劝着来医馆瞧瞧,她就经常来了。
本来她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只想安安徒弟的心,哪知道给葛小五给她把了脉后,又按了按她的脖子 问了几个问题,接着更是亲自给她按了两刻钟,按完之后,她真的觉得松快很多。
后来有一回葛小五将她叫到内室,除了衣裳,给她做了个十四经络的推拿,好像是叫这个,花了一 个多时辰。记得推完的时候,葛小五满头的汗,接着喝了两大杯水才好些。
那回花了她三百文钱,不过她觉得很值得。记得当时按的时候她都舒服得睡过去了,按完后她整个 人都轻快了。
后来她就常来找葛小五按,挑的都是稍晚她得空的时候。但不一定每次都是按十四经络,有时只是推 背,没时间的时候就按按脖子。当然,收取的费用是不一样的。后来葛小五带了几个徒弟(其实如楠他 们并非葛如沫的徒弟,只是村中的人习惯了这么叫教手艺的师傅),那些男娃不知道,不过女娃的话, 大概是火候没到,不如葛小五按得好。
“金大娘,你这病关键还是得养,别总低着头干活,经常起身活动一下。“
“你也知道,干我们那行的,哪有不低头的,有时候一副绣品下来,别说脖子,有时候连背都僵了 。不过我都习惯了,现在让小五时不时按按,比以前好多了,我也满足了。”
高大婶暗忖,这金家妹子的日子虽说过得不错,但都是拿身体熬出来的,真说不好到底值不值当了 。
高大婶劝她,“小五的医术最好,你还是听听小五的话吧,别那么拼啦,这把年纪了,还是保重身 体要紧。”
这话葛如沫听了,暗自思忖开来,其实金大娘的职业病挺严重的,不仅是颈椎,腰肌劳损也挺严重 的,还有肩周炎,都是慢性病。要想好起来或者大有改善,还得多运动,适当的按摩可以减轻症状。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药膏。
膏药在这里称薄贴,但是比起她原来世界的各种膏药,这里的膏药真是少得可怜,而且质量良莠不 齐。顶尖的,卖得最好的几种膏药全都是出自林氏制药,林氏老太爷亦是国手大医。这些膏药都很贵, 非一般人能用得起的。看来她得抽空制一些膏药才行,葛如沫如此想到。她别的没有,药方倒是背了几 百个。制点膏药,没毛病。
“小五的医术自然是没说的。”金大娘应付了高大婶后,又看了一眼得了空来医馆帮闲的葛如楠,对葛如沫说道,“小五,我有句话就直说了啊,要是不恰当你听听就算。”
“大娘有话就说呗。”
“我觉得你该收几个徒弟,再不济也带几个学徒,比如针炙推拿这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吧?教几个人,你就能从中解脱出来,可以干更多的事了。”金大娘体验过几次推拿,她觉得这一块技术含量不算高,小五完全可以放手让出去。
金大娘的话葛如沫听进去了,其实她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真的太忙了,完全顾不过来。
“比如如楠,我就觉得挺合适学一这门手艺的。”
旁听的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觉得金大娘这话不妥当。没听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哪有人劝着别人收徒教手艺的,况且金大娘又不是小五的长辈,说这话不合适。
他们哪有金大娘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小五并非凭这一门手艺吃饭。
“金大娘说得对,你这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们没料到的是,小五竟然会答应考虑这事。
“如楠,要是你姐肯教你们,你们可得好好学啊。这按摩手法学好了就是一门手艺,先不提挣不挣钱这一截,便是嫁人后伺候 丈夫婆婆都用得上,何愁日子不好过?”
这话正巧被送药进来给病人的罗氏听到,便搭了一句,“懒丫头,听到你大娘的话了?勤快点,好好听你姐的话知道不?”
一席话说得葛如楠羞红了脸,借口去药房看药躲了出去,心里不由地期待,堂妹真的会教她吗?
绸缎少年实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喝骂,“你们医馆就是这样经营的?一边斜插打诨,一边给病人 看诊?就不怕给病人开错了药!医德呢?”
这话呛得整个看病的大堂为之一静,青囊医馆开馆那么久,因为这里的大夫医术好,药钱也不贵, 来看病的人再急大多都是轻声细气的。说话这么张狂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呢。
其实这人一进来的时候他们就认出来是葛七斤家从京里来的贵人,听说在京里还是六七进大宅子里 的大管事呢。这样的身份,加上平时小五看诊时还真不这样,一板一眼的,可认真了。让他们一下子被 唬住了。
但有人却不怕他,也讨厌他这种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纲上线的。
“你这人咋说话的,人小五就说了两句,耽搁你啥了?”
“对啊,以为这是京里呢,摆啥大老爷的谱。告诉你,就算你在京里是条龙,到了咱们村,也得给 咱盘着!”
1...3940414243...18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