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王一清反应这么大,葛如沫哭笑不得之余也着实被感动到了,“王掌柜,你想多了,我没有想对付 孟家,没那个能耐不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他们一家,特别是关于孟冠林。”
王一清见她这样,也明白过来自己是想多了,整个人有点不好意思,喝了口茶后忍不住问,“小五 ,发生什么事了?方便的话可以说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出来我或许不一定帮得上忙,可毕竟痴 长了你二三十年,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或者意见呢。”
葛如沫一愣,一直以来,王一清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他方才的反应已经出乎她的 意料了,现在更是主动提起要帮忙的话,她真的完全没想到。
葛如沫是不懂,人都有种惜才情怀,古人尤甚。比如她之前遇到的梁道斌陈茵尘等人,都曾伸手帮 助过她,原因归根究底不过是怜惜她的才华。
这一切都归结于古代阶层固化严重,寒门难出贵子!这话不是说说而已,试想举国上下,士农工商 ,农占了人口基数的八成,其中能读书识字的有多少,读得好的又有多少,而读书读得好又有办事能力 的又有多少。可想而知,这寒门贵子的稀缺程度。
或许有人说不读书不一定是蠢笨的吧?不读书也有人成才了啊。
不可否认,出生在寒门的孩子里不乏聪明的,可那又如何,阶层的固化,让他们的见识眼界局限于 一地局限于一个圈子。
有些人或许不甘于平凡,但寒门的晋身之路太窄太难。若没有一个指路的人,必然要走太多太多的 弯路,人的一生时间有限,古人寿命更短,许多人穷极一身都难有很大的成就,更多的是被圈子同化。
寒门难出贵子,真不是随口感叹而已。所以像葛如沫这样的,真是万中无一,梁道斌陈茵尘的帮助 ,未尝没有想看看她能走多远的意思。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四十四章未雨绸缪
“怎么,不能说么?”
葛如沫摇头,“不是,我刚才在想怎么说比较合适。”上次孟家提亲的事虽然没成,不了了之,可有心人想知道还是能打听出来的,没有隐瞒的必要。
于是葛如沫便将孟家去葛家提亲,她父母都同意,而她拒绝过一次的事说了出来,以及这事她祖父站在她这边。本来这事双方都该心知肚明随后不了了之的。可随着傅远志那一行人的到来,此事再次被她那名义上的二姐提起,她担心她父母听从葛如玺的话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应承亲事。
听完,王一清觉得葛如沫太过杞人忧天了,葛七斤夫妇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父母,怎么会不顾亲生女儿的死活。为她挑的亲事,纵然有不足之处,也不可能害她,又不是丧心病狂了。
“孟家背景强悍,孟二公子风评极佳,若无非拒不可的理由,何不尝试着接受?或许能成就一段良缘佳话呢。”
“王掌柜,你知道我和家人处得不太好,尤其是我那名义上的二姐,我俩历来不合。她在前往京城之际来这么一招,总让我的心坠坠不安的没着落。”
王一清秒懂,原来是疑她那名义上的二姐不安好心呀。
“或许是你想多了。”他接着说道,“你那二姐生父家,光为了接她就来了十多个人,他们还能使唤得动许寒嵩,恐怕来头不小。”
葛如沫知道,梁道斌在之前给她的来信中提到过的,五柳傅家,是很有来头。
王一清又看了葛小五一眼,感觉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啊。他是真的觉得是她多心了,说句不好听的,葛如玺没必要不是,只要她回京,以后她与葛小五就是云泥之别,何必在这时候节外生枝呢?
可王一清不知道,葛如玺她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啊。
“但愿吧。”葛如沫谈性缺缺,她已经不想再聊下去了。
最后还是王一清来了一句,“不过你的想法也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
“哎呀,王大夫,你就说说,孟家有没有仇家吧。”阿南忍不住开口了。
王一清捋着他的三寸短须笑道,“要说不对付的人,谁都有,少少的都有一两个,和孟家不对付的人...有了。”
“那家人姓霍,就住在孟家边上。说起来霍家在咱们清河镇挺有名气的,霍家乃书香门弟,这些年来出了不少教书先生,霍家人几乎是分散在许多书院里教书。虽无人在朝中做官,但在文人圈子极负盛名,可以说桃李满天下。”
“王掌柜可知他们因何结怨?”
“这事是上一辈的事了,据说孟家如今的宗妇大夫人梅氏当年是人称霍九先生霍繁盛的未婚妻。”
“那为何梅氏成了孟家的宗妇?”阿南疑惑。
左不过移情别恋横刀夺爱的戏码,葛如沫暗忖。
“当年孟广仁霍繁盛梅氏三人很要好,在霍梅两家订好的婚期前一个月,就传出了梅家退亲。不久,转而与孟家结亲的消息。其中因由外人也不得而知,只知自那之后,孟霍两家再无来往。”
“这样的人我们如何搭得上关系?”阿南嘟嚷着。
王一清一附掌,“这还不简单,送上几枚安宫牛黄丸,保证能无往不利。”
葛如沫,“王掌柜说笑了。”
王一清摇头,“没有说笑,你们青囊医馆所出的安宫牛黄刃先前还有少量流出,有心人用点手段还能买到。自打你弄了那么个抽奖机制,流出来的安宫牛黄丸明显减少,现在可以说是一药难求啊,有银子也买不到。”
葛如沫默,她还真没想到会这样,许是安宫牛黄丸得来不容易,有很大的随机率,概率又小,所以得到的人都拿它当宝贝。
黑市里安黄的价格炒得越高,那些人越是拿得稳拿得住,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越是得不到越是炒高价格,价格越是高流出的量越是少。
“其实霍家人你见过。”
葛如沫疑惑,“我见过?什么时候?”
“就是上回你来回春堂坐诊,不是给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来看病吗?她丈夫是个书生,陪着她来的。她丈夫就是霍家人,不过是霍家旁枝罢了。”
王一清一说,她就想起来了,当时她给那位孕妇开的方子是青黛豆豉汤,因为没有青黛最后改了方子。不过她记得当时王一清可没在场,他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看出她那无声的疑问,王一清笑着解释,“这还是因为你医术好,你开的药那妇人吃了三天就好了。那姓霍的书生专程来回春堂道谢,正巧我在,就知道这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理明白这关系,葛如沫微微低头思索开来。
其实王一清还想问问她关于青黛的事,他琢磨着这可能是他所不知道的一种药,只是见她眉头紧锁,知道不是问这个的时机,再等等吧。
没多久,葛如沫便提出告辞了。
王一清亲自将人送出去,还在感叹,“要是四少爷在就好了,能从中帮忙说和一下。”
梁道斌?倒是许久没想起他了。葛如沫不语,即使是他在,这事他也插不上话,说句不好听的,他的话可能还不及族里的族老说话管用。
说话间,二子凑了过来,“掌柜的,葛大夫,刚我无意间听到你们在聊孟二少爷?”
王一清瞅他,“你耳朵倒是灵。”
二子傻笑,“呵呵,哪里哪里。我只是想到昨天那孟二少爷的小厮来回春堂买外伤药,也没见他找大夫看伤口,就一摇一晃地走了,走路姿势别别扭扭的。”
“你怎么知道是孟二少爷的小厮。”
“嗨,见过呗,这镇子有多大,再说,清河书院离咱们这也不远,就两条街,溜达几次就熟了。况且他的小厮都挺好认的,个个长得眉清目秀的。”
葛如沫心中一动,佯装无意问了一句,“孟二公子或者他的小厮经常来回春堂买吗?”
“倒不常来,治外伤的药买一瓶能用好久了嘛,不过我倒是无意中见到他在人安堂买过药。买啥药就不知道了。”
葛如沫道谢,“谢谢你啊二子。”人都有惯性,一般在哪里买东西好的话,都习惯去那买的,除非是感觉不好了才会换。
再说了,回春堂算得上是清河镇里最好的医馆和药房了,孟冠林的小厮昨天还回头买这个药,就不是感觉不好换地方买药的原因了。人安堂在镇子东边,离孟家和书院都远着呢,排除了顺手买药的可能,倒像是为了避人耳目特意去那买药一样。
“客气啥,我就随便唠嗑,葛大夫你呢就随便一听。”
“那王掌柜,你们留步,我们先走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四十五章见霍怀光
葛如沫看了看天色,“时间尚早,走,咱们到霍家走一趟。”
“东家,应该就是这里了。”他们一路打探过来,终于找到地方了。其实也不难找,这一条街不是 主街主,住户基本都姓霍,想来是同族的关系。
“那上前敲门吧。”
咚咚咚——咚咚咚——
阿南有节奏地敲着大门,
没多久,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花白了胡子的老伯眯着眼问他们,“你们找谁?”
“老伯,这里是霍怀光霍秀才家吗?”
“是的,你们是?”
“我们乃清河镇上藜村人,这位是我们青囊医馆的东家,人称小葛大夫,冒昧来访,还望老伯能通传一下。”
阿南递上拜帖和伴手礼。
“稍等片刻。”那老伯快步前往里屋通传。
没多久,霍怀光亲自出来相迎,“小葛大夫来访,霍某有失远迎,还望原谅则个。”
“霍秀才客气,是我们冒昧上门,打扰了。”
将客迎室大厅,分宾主坐下,上了茶水后,霍怀光郑重站起身,双手交握一揖到底,“上回拙荆的病,幸得小葛大夫施以妙手,方得保全,霍某还未曾亲自道谢,实在是失礼了。”
葛如沫侧身避开,示意阿南扶一扶他,“此乃医家本份,霍秀才不必多礼,再者,霍秀才也是给了钱的,货银两讫,实不敢再以恩人自居。”
霍怀光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他家长辈皆不在了,有一个妹妹,年前也嫁出去了。家里唯一一个婆子负责灶上和洒扫的事,给他们开门的老头其实也是他们的族人,只是他无儿无女,族长做主让他给他赶车送他去读书,顺便兼顾门房的活计,而他们家则养他老。
妻子身怀六甲,身子不爽利由来已久,可他所在的书院一月才休假两日,等他回来妻子就成了上回葛如沫见到的那个样子了。
在去回春堂前,他已看过几位大夫,都束手无策,偏那会孔大夫休假回乡不在清河镇,那天他们过去也是想碰碰运气。
给葛如沫看了后,第三日他恩师派人来接他们,说帮他们请的名医到了,让他们过去给看看。当时他妻子只吃了几副药,直言好多了。他也发现了,头皮里的发斑颜色似乎变淡了一些,后来方知不是错觉。
当时那位名医问了他们治病的经过,又看了回春堂那边开的药方,直言让他们照着吃就好,还说没有比这个药方更对症的了。
那位名医更是直言,若非遇到给他们治病的那位大夫,待到那发斑变黑蔓延至发旋中心,他们肚子里的胎儿可能胎死腹中。
这话吓了霍怀光一跳,没人知道他回来见到妻子时,那变黑的发斑离发旋可没多远了。同时也让他对葛如沫是他们孩子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深信不疑。
可惜的是,给妻子看了病不久,他就随恩师到外地游历月余,也是这两日方到家。本还寻思着休息好后亲自去一趟上藜村,没想到那么巧合今天她会登门拜访。
没多久,霍怀光的妻子张氏也扶着腰出来了,单手还拿着一碟子点心,霍怀光忙上前接过,然后扶着她坐下。
“小葛大夫是我们一家子的恩人,按理说应当我们登门道谢的,只是上藜村路途遥远路况亦不是很好,夫君担忧我身子重,周车劳顿对胎儿不好,便没有成行。不过咱们都打算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出了月子,我们一家再前往上藜村亲自道谢。”
“二位不必如此。”
“小葛大夫前来,我们夫妻二人也甚是高兴,是意外之喜,只是你送的伴手礼也太贵重了,我们不敢收下。”
说这话时,张氏很是不安。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加上本来她就对他们有恩,张氏很怕她提的要求他们一家子办不到,会让相公为难。
“送的是什么?”
“两粒安宫牛黄丸。”
霍怀光也吃了一惊,安宫牛黄丸的难求他也是近来才知道,“小葛大夫是否遇上什么难事了?还望坦然想告,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不吝力气,鼎力相助,实不必送如此厚礼。”
不过是两粒安宫牛黄丸罢了,葛如沫没料到他们反应这么大。这两粒是她放在药箱里备用的,药箱仅剩两粒,不然她还想多送几粒的。
“你们不必紧张,不过是两粒药丸罢了,用得上它才有价值,用不上的话只是死药而已。”
霍怀光张氏对视一眼,是了,他们都忘了这安宫牛黄丸正是出自这位之手,难怪她不在意。
阿南暗地里两眼一翻,他家东家真是不知道行情,拿着这药丸当糖豆子一般就送出去了。
“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其实这药,正巧有长辈需要,先前还在发愁去哪能买到呢。”
“小葛大夫,这礼我们也收了,加上先前救我拙荆与腹中孩儿一事,你若有什么难处,一定请直言。”
“其实此次前来,确有一事想问问你们。但不急于一时,我先给尊夫人把下脉吧。”葛如沫给她把了脉,又摸了摸她的肚子,笑着说道,“脉相平和,胎儿状况良好,先前宫腹中的热毒已排出,不必再用药了。”
葛如沫的话一出,霍怀光夫妇二人都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她挽救了张氏腹中胎儿的原因,他们特别信任她。只要她说没事,他们就觉得安心。
“胎儿快八个月大了,到后面快临盆的一个月,可以多少用些绿豆汤,可以去胎毒的。”
“小葛大夫,谢谢你。”张氏很感激她,一个女人,丈夫孩子就是她的命,三番两次下来,他们这人情欠大发了。
“不知你有何想问的?”
“其实我是想问问你们隔壁的孟府,他们家的事,你们知道多少?不拘什么,你们知道的都可以说说。”
霍怀光不由相问,“小葛大夫,你这是?”
张氏扯了扯他衣袖,示意他不要追根究底。
“小葛大夫,还是由我来说吧。相公他日夜苦读,对周遭的琐事皆不上心,怕是所知甚少。”丈夫是读书人,自有读书人光明磊落的品性,她实不愿相公沾上这些阴私琐事。再者,她与霍怀光本就是表兄妹关系,成亲前也来往密切,更别提成亲后,都是她打理这些亲朋好友的关系的。可以说霍怀光知道的,她知道,搞不好有些事,她知道了,霍怀光还不知道呢。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四十六章觑见秘辛
“他们家的事我们倒是知道不少,但想来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从我们口中说来,难免带上一些主观色彩,怕是有所偏颇,你得仔细分辨才好。”
“谢夫人提醒。”
张氏暗道了声罪过,便开始说了起来。
张氏一妇道人家,知道的倒是比王一清多很多,孟家主子们的诸人诸事,孟家的一些姻亲来往,还有府中一些得脸的管理,诸事都和葛如沫提了个遍。还有孟家二老和在京中的二房三房,也略提了提,或许是离得远,张氏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说完后,张氏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润喉。
倒是一旁霍怀光的表情很奇怪,“有一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是关于孟冠林的。”
葛如沫心猛地一跳,她直觉霍怀光口中之事会对她帮助很大,“直说无妨。”
霍怀光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难以启齿,有些求助地看向张氏。
张氏在一旁倒是看得明白,想来是那孟二有很不妥当的地方,让相公羞于启齿。于是她放下杯子,“小葛大夫,我想出恭,外子扶我去一下,少陪一二。”
葛如沫先是一愣,继而若有所感,才说道,“夫人请便。”
去的时候是两个人一道,回来的时候却是张氏一个人回的,由家中唯一一个婆子扶着进客厅。
“外子去房里拿点东西,一会就过来。不过他已将方才欲言之事告知我了,由我来和小葛大夫说也是一样的。”说话间,张氏看了看葛如沫身后的阿南。
葛如沫明白她这是要清场的意思,冲她摇摇头,“夫人直说吧,他是可信之人,这些事没什么听不得的。”阿南这人虽然容易冲动,但他对医馆对她的忠心不容置疑,当得起她的信任。
闻言,阿南感动坏了,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在医馆忙里忙外,跟着她东跑西跑四处奔波的苦和累都值了。他知道,他跟着一个女东家因此被人在背地里嘲笑,但他觉得东家是个有本事的人,许多男子都比不上,他乐意为她效劳,
但没有什么比得到她的看重和肯定更让他觉得心满意足的了。
见此,张氏也识趣,压低了声音将方才霍怀光告知她的消息说与她听。
听完后,葛如沫沉思不语,而阿南则一脸的气愤,拳头握得咯吱响。
张氏侧头,两人迥异的反应让人讶异。她初初得知这消息时,都狠狠吃了一惊,她觉得葛如沫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当事人。
“夫人,你和霍公子二人相告知的事对我帮助甚大,让我不虚此行,非常感谢。”
张氏摇头,“比起你对我们夫妻二人以及腹中孩子的帮助,我们帮的这点忙只是动动口舌,真是微不足道。”
“咱们就别相互恭维了。”葛如沫看了看外头,道,“天色已不早,我们还要赶着回村,就先告辞了。”说着她便站起来了。
张氏做不舍状,“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许是听到这边的动静,霍怀光也从书房出来了,正好相送。
“不了,再晚回村不方便。”葛如沫拒绝了张氏留饭的邀请,“对了,我每月都有固定时间到回春堂出诊,出诊后我过来替你把把脉吧?”
张氏闻言,惊喜难言,“那真是求之不得,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总怕提出来太劳烦你。”
临出门前,葛如沫回头,眨眨眼,“对了,我想起来了,若是可以,你还可再添二两燕窝,生出来的孩子皮肤会好哦。也不必多用,二两足矣。”
葛如沫主仆二人刚拐弯,阿南便忍不住愤愤然说道,“东家,那孟二少欺人太甚!”
“慎言,先回去吧。”
“这个小葛大夫!”霍怀光夫妻二人相视一眼,想起她的促狭,忍不住笑了。
“相公,我想请小葛大夫在我生产时随侍一旁,你说她会答应吗?”
“下次见到她我问问,应该不会拒绝的罢?”
夫妻二人关上门,相拥着往屋里走去,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回村之前,葛如沫又去了一趟赵郡贤那里看看,却不料在那里瞧见了两样内陆少见的好东西。
那一大板车的东西是,紫菜?葛如沫凝视细看,有些不确定地问赵郡贤,“那车东西是紫菜?”紫菜这玩意她穿到这里那么久了是第一次见。
“你认得啊?”赵郡贤有些意外,但想到她是大夫,绿色植物类的东西比别人认识多也不奇怪,“那车玩意确实是紫菜。”
“想要啊?那你拉一车回去吧。”赵郡贤不甚在意地说。
“这不太好吧?不然我拿一点回去得了。”全拿完,她会不好意思的。
“没事,阿大他们走了一趟镖去琼海,这紫菜在那多得是,一两文钱就能买上一大篮子,贱得很,这一车也没费几个钱。你是要感兴趣就拿回去。”这些紫菜是他们顺手带回来的,同时还带了一些珍贵的海产品,几车的紫菜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这玩意等冬天天冷地冻没菜吃的时候,拿出来卖给酒楼也能得几个钱。
阿大?估计是他的手下吧。现在赵郡贤在她面前没刚认识的时候那么防备她了,他身边的一些事都随口而出,葛如沫听到了也不多问。但对他的话姑且听听,这紫菜买的时候成本是低,但一路带回来,价格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那行,这一车就拉我那里去吧。”
她一下子拿那么多,惹来赵郡贤的侧目,这玩意有股子腥味,他不爱吃。他还以为顶多她就拿点回去尝尝味道呢。
“这玩意儿你要来干啥?我和你说,这紫菜味道怪,可不好吃。”
“我自有用处。”葛如沫笑笑。
见她不肯说,赵郡贤也不追问,反正不值几个钱,就算她全糟蹋了又有什么可惜的。
近来医馆出现了一位甲状腺肿大患者,甲状腺肿大俗称大脖子病,这病通常是因为缺碘所致,导致甲状腺分泌出现障碍。
治疗起来也容易,多补充碘就是了。在没有碘盐的古代,只能多补充点含碘高的食物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这消息,但又怕到时人口相传,误传了。万一引起人们摄入碘过多会引起甲亢,介时又是麻烦。
赵郡贤见她喜欢,指着最左边的屋子说道,“既然你喜欢这种海藻类的菜,那屋里还有一种叫昆布的,你看看喜不喜欢,喜欢就拿一些回去。”
昆布?那不是海带吗?葛如沫眼睛一亮,忙跑过去。一看,果然是海带!
“太好了,海带算是自然界中含碘量最高的植物了。”葛如沫欢喜地说道,“这海带我要拉走一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