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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葛彦明和阿南一惊,这话里的意思,不是逐她出族吗?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四十章第一审完
葛如沫静静地听完,才问,“里正大叔呢?”
葛彦明和阿明才猛然回过神,“对,茂生叔,这一定不是里正大叔的意思!你既不是族长也并非里正,没有权力将东家逐出族!”
葛长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别管葛祥荣,这是族老们一致决定的。葛如沫,你服是不服?”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会那么巧?”
“现在发现证物不见,就来了昨晚保管证物的人死了,里面定然有猫腻。”
“猫腻啥啊,那葛有龄都八十高龄了,死有什么不对?只是说他死的不是时候而已,但听说他对这案子蛮上心的,内忧外患,拖跨了身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人群中,林泰安讽刺一笑,又是这样,这葛氏一族没救了,一遇到事就只会不断地退缩放弃。这样一个家庭,想发展起来,难。
葛如沫的视线落在孟广平高渐离等人脸上,缓缓笑了,这一连串的打击,真是好一张大网!
“请容我说一句,在座的各位可以鉴证,自打青囊医馆开馆以来,我葛如沫行医做药为人处事,自认为对得起天地良心。这个局,我不知道是谁设的,目的又是什么。用几条人命来做这个局,真是太看得起我葛如沫了。如果是谋我的命,尽管拿去,如果谋的是我这一身医术传承,那很抱歉,这些东西,我即使带到地底下,也不会留给这些没有医德仁心之人。因为我这身医术要是到了没有医德仁心的人手中,那将是一场灾难,这个是我的师门和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葛如沫的一席话让围观的老百姓看到了她的铮铮铁骨。她的情绪也感染了在场的人,让人们愿意去相信她所说的话。
秦阳很有心机地打断她,“有证据你就拿证据,不要歪曲事实博取老百姓的同情!”
葛如沫跪下,陈述事实,“禀万大人,没有证据,记录着莫家所用安宫牛黄丸的编号的那本册子不见了。”
“你——”
葛如沫对他的话不理会让葛长武很生气,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却被万秀达喝止,“大胆!刚才本官念在你一介平民的份上给你两分薄面不追究你扰乱公堂之罪,你还欲得寸进尺?”
葛长武连连作葺称道不敢,然后避到了一旁,稍后悄然离去,他是听他爹的命令来走这一趟的,他之所以愿意跑这么一趟,无非是想看葛如沫听到被族人舍弃的难堪而已。
非常让葛长武失望的是,葛如沫没有半点他想象中的难堪,她此刻脑子正在高速运转。
此番交锋,双方打了个平手。
现在,有利于她这边的是,查出了仿制安宫牛黄丸的窝点,青囊医馆所出的安宫牛黄丸有可能真是替它背了黑锅:但不利于她的就是,因为某些她尚且不知道的原因,能证明害死莫老太的那颗药并非出自青囊医馆这一点的资料被毁了。
双方目前就是这样,她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脱罪。他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定她的罪。
且看万秀达怎么判了,今日多半是没有结果的。
果然,刘岁山忍不住提议,“万大人,不然今天就审到这吧,这案情扑塑迷离,还请再多花些时间查证。”
万秀达假意思索,在得了高世离点头的暗示后,说道,“鉴于本案另有隐情,加上线索尚未足够,暂时退堂,改日再审。”
这一次审案的经过和结果,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有心人面前。
一组特制的编号,仅差一点,就让她立于不败之地。如今打成平手,也是暗处的敌人有心算无心才形成的。
而且她的做法给了人很多的启发,并且不限于制药业,这是一种独特的防伪标记。
对谢羌恒来说,她的聪明和做事的周密出乎他所料,也就更坚定了要护她周全,将她迎回谢家的决心。
真不愧是谢家子弟,脑子真是聪明啊。这是卫盈盈浮现于心中的想法,接着她有点担心,究竟接下来是葛如沫化险为夷还是他们的局能完美收官?
奸诈,这是傅如玺听到审案过程和结果的第一反应,她是真没想到葛如沫私下还留着这么一手。接着她只希望卫盈盈那边的势力不要那么没用,对付一个乡村女大夫都对付不了。
不过这些都是汝阴之外的人的心思浮动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葛彦明提前去往汝阴时,葛祥荣刚想出发,却被葛水生拦了下来。
“叔,我爹没了。”一见面,直接给他来了这么一句,葛祥荣根本走不了,只好取消了前往汝阴县衙旁观策应的打算。
葛祥荣霍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没的吧?今天早上才发现。他老人家的后事,你看着帮忙安排一下吧。等我大哥二哥赶到,就有点晚了。”葛水生一脸疲惫地说道。
“行,这事我一准给你办好。你爹是咱们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他的丧礼怎么都不能随意,咱一定得大办!”
可这一切,并没有葛祥荣想象中那么顺利,正如他此刻坐在宗祠偏厅,不发一语地看着葛茂生高谈阔论。一早上,葛茂生从上藜村到汝阴赶了个来回,
但是他却觉得去了葛如沫那个毒瘤,自己年轻了,精神头很足。
“四太公怎么死的?还不是操心她葛如沫的事给弄的。四太公的葬礼要风光大办可以,举全族之力举办都行,但只有一条,我们葛氏一族不得再与葛如沫入狱一事沾上半点干系。”
此话一出,族人们都彻彻私语:
“这样好吗?毕竟族中受过小五的恩惠的人不少。”
“有什么不好的,四太公为了操心她都操劳过度去了,算是对得起她的了。”
“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过冷血无情了呀。”
“这也是没办法,我们这边还得操心四太公的身后事,不是么?哪有那么精力再去管她的事啊。”
“咱们还是听族老们的决定吧?葛小五这回惹的事不小,已经牵扯到几条人命了。”自古以来,民都怕官,一旦和官司扯上关系,不想干的人恨不能退避三舍以示清白。
“对,我们三房六房七房听茂生叔的。”三房六房七房的人纷纷表态。
意思就是剩下大房二房四房五房是跟着葛祥荣走的,等着他下决定。
“叔?”
葛茂生祈求地看着葛祥荣。以他爹在族中德高望重的名望,如果死后只有一半的族人来相送,那是一种耻辱,是对他这一生的否定!他身为儿子,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四十一章死不瞑目
所有的人都看着葛祥荣,等着他的决定。
葛祥荣很为难,他既想让四太公能死后哀荣,又想尽力帮葛如沫度过难关,他想两全其美。
“茂生,你们就不能等小五的事过了再说?撇开一切不谈,她至少是我们的族人,为她奔走,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葛茂生断然拒绝,“阿荣,不能,之前你和四太公对她无数次的维护,我们都让了,但这次的入狱事件,却证明了你们先前对她的支持都是错误的,这回你们该听我们的了。”
“之前光没沾到她的,那么这次她也休想我们与她同舟共济。”
葛祥荣挣扎着,选择一意孤行帮助葛如沫?他承受不住选择后二房对他的埋怨,也对四太公感觉到愧疚,这一辈子心都难安。可是放弃葛小五,岂不是辜负了自己和四太公这么长久以来的努力与期许?况且让她一个小姑娘独自面对这牢狱之灾?太残忍了,也太冷血无情了。
但一想到先前葛彦明交由四太公保管的一些证据,应该能保得住葛小五,这么一想他总算吁了口气,他此时并不知晓葛如沫那边生了波折。
“阿荣,考虑得怎么样了?”
“阿荣,你做为里正,有时候确实该听一下族中老人们的意见。”葛有遐语重心长地建议。
葛祥荣艰难地点下头。
“好,既然你也答应了,那么我在此宣布,谁要是再主动和葛如沫的人命官司有牵扯,那就自请出族吧!”
就在此时,祠堂的第一道门豁然被推开,一道擎长的身影伫立在那。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阿明,你干啥子?”
“死人的葬礼竟然比一个大活人还重要,真是可笑。”
葛茂生怒目而视,“你说什么?你个不孝的子孙,那是你四太公!难道他的葬礼不重要吗?”
“茂生叔,真正不尊重四太公的人是你。”葛彦明指着葛有遐道,“你们竟然将他请回来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四太公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吗?不仅让他插手族中之事,还让他来插手四太公的葬礼,你们知道四太公至今都死不瞑目吗?”
葛茂生葛有遐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葛水生也被他接下来的话深深一震。
“还有,我没有说四太公的葬礼不重要!但你们用他的葬礼来逼迫族长族人不许插手东家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给四太公他老人家的名声染上污点!而且这一定不会是四太公的意愿,他那么一个一生光明磊落无愧于心的人,一心为族人着想的人,如果他真的泉下有知,肯定不愿意因自己而背负一条人命。”
“那是葛如沫自己惹的事,关四太公什么事!”葛茂生暴跳如雷。
葛彦明丝毫不惧,寸步不让,“那就不要拿四太公的葬礼和东家的案子扯上关系!”
“对,阿明说得对,刚才是我想岔了,死者为大。茂生叔,你想拿捏我可以,但不要拿四太公来说事。他这一生,为族人做的太多太多了,或许有些事情不合你们的心意,让你们很不满,但对于族人来说,确实是劳苦功高。他的葬礼我是会竭尽全力去操办的,如果茂生叔你们几房的人还是坚持已见,那是我作里正的无能,四太公泉下有知,要怪就怪我吧。”
还有,我最后说一句,“还有东家的事,谁想帮就帮,我们领情,不想帮别人也没拦着你们当白眼狼。还有啊,想帮还不一定帮得上忙呢,整得自己跟无所不能一挥手就能让县丞大人放人似的。”
这话把葛茂生气得,旁的有些人闻言不厚道地笑了。
“行了,少说两句。”葛祥荣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布置灵堂去。”葛祥荣说完这话,就站了起来,往大门口走去,他身后呼啦啦的跟了一群人。
剩下三房六房七房的人面面相觑,均看向葛茂生。
功亏一溃,葛茂生的脸色很不好,但几房中有人还是小声地建议,“茂生叔,不然咱们也去帮忙吧?阿明说得也对,四太公的事与葛小五无关——”
“爱去你们去,反正我们六房不去!”葛长武替他爹回道。
“我们这样做,会逼着里正分宗吧,上回四太公在时就提过一回,后来在几位老人的劝说下才不了了之的。”
有人小声地说道。
很有可能,这是浮现在他们脑中的想法。
这话弄得葛茂生骑虎难下,真要分宗的话,他就是罪人,可要让他说出去四太公葬礼帮忙的话,鉴于先前的话,他说不出口。最后他只能装病,让葛长武扶着他回去。
这场争执声势浩大,加上时间点很敏感,附近的几个村子都知道了。
徐继发和李云飞几个附近村子的里正在讨论。
李云飞率先喷他,“这葛茂生也是脑子有坑,族中有摇钱树生财宝,还盼着她倒的,也就仅此一人了吧。”
徐继发接着说,“葛有龄对他的评价果然没错,心太小,思想太狭隘了,成不了大事。”
“这人脑子读书读迂了,幸亏葛氏一族的下一任族长也不是他,不然,难了。”
稍晚,葛祥荣才从葛彦明口中得知汝阴县衙公堂上的变故,另一份册子的消失,昨晚四太公的死,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突。
“阿明,咱们别胡思乱想。”葛祥荣轻声轻气地说。
“嗯。”葛彦明缓缓吐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生怕惊挠了谁。
“里正,在吗?”来人的声音很急。
“什么事?”葛祥荣高声问。
“你快去四太公家看看吧,水生的大哥二哥都回来了,几个儿子都试过了,都没法让四太公闭上眼。余师傅说,死者不闭眼,没法封棺,也就没法做法事。”
余师傅是他们请来的负责给死者超渡做法事的负责人。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出大门。
葛祥荣问来人,“儿子试过了,女儿呢?几个姑姐回来没?”
“华姑几个嫁得近,都回来了。”
“那就让她们也试试,总得让四太公磕上眼才行。”不过话虽这么说,但他估计没什么用。
古话说,老人死不瞑目,是对后人有不满。他老人家究竟是有何未了的心愿呢?
......
“华姑,你上前来试试。”
名唤华姑的中年女子上前,手轻轻往她爹眼睑上一抚,手过后,她发现老父亲的眼睛还是瞪着的。她心情沉重地退了下来。
余师傅穿着素色道袍,走到葛祥荣身边提议。“葛里正啊,死者儿子女儿都试过了,不然让他的孙子孙女也试试吧?不然,这死者的眼睛不闭,我们没法做法事啊。”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四十二章诱之以利
葛祥荣觉得可行,本来按他的想法也是这么行事的,“行,那就让他们都试试。”
听到这个提议,葛无忧的脸一白,小腿有些发软。
四太公的孙子辈一个个上前,但无一例外,和前面的情况一模一样。
轮到葛无忧上前时,他走得有些慢,那腿像是陷在什么里面一样,很使劲地往上拔才能走一步。他的异样,让葛彦明留意到了,尽管他已经尽量表现得自然了。
葛无忧走到木棺前,有些不敢看他祖父的眼睛,他缓缓伸出手,由上而下轻轻一抚。周围的人一直都在留意他的动作,他的手刚离开四太公的脸,人们就留意到四太公的眼睛闭上了,还没来得及欢呼,就见四太公的眼睛又噔的睁开了。
这异常的情况,让人看向葛无忧的眼睛充满了探究。
但毕竟这是四太公的家事,又恰逢这当口,没人当面议论,但背地里的嘀咕是不可避免的。
四太公死后不肯闭眼,葛无忧上前是让他闭了眼可又睁开了,这般的异堂,怎能让葛祥荣以及葛水生的两个哥哥不怀疑。
于是三堂会审葛水生。
“水生,你老实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坐在屋里,葛祥荣问葛水生。
“叔,大哥,二哥,没,没发生什么事。”葛水生紧咬了牙关。
“谁先发现你爹断气了的?”葛祥荣再问。
“我,是我早上进屋的时候发现的。”
“睡之前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什么不舒服的,是我送爹回房睡下才走的。”
葛祥荣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那会无忧睡了吗?”
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葛无忧,葛水生有些结巴地说,“无,无忧那时早睡了。”
说完这句,他求他们,“叔,大哥二哥,你们别问了,没有别的情况,爹去了,我这做儿子比谁都伤心。”
葛水生他大哥叹了口气说道,“行,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我希望你认真想一想,有些情况隐瞒着到底是不是好的。”
葛祥荣亦不再多言,里面或许有些隐瞒,但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是无忧害死四太公什么的,如果是,以水生的品性绝不会替无忧包庇隐瞒的。
上藜村,葛麻子家
“不,我不能替你们作证,我不能昧着良心诋毁东家。”葛麻子一个劲地摇头。
可眼前的人深谙人心,知道他这样子的反应其实心中已经在摇摆,只差临门一脚,只剩下再用言语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你确定不作证?如果我们这些人被揪出来,别怪我们拖你和你侄子二人下水!”那人威胁,“你出来作证就不一样了,反正安宫牛黄丸都是葛如沫一人一手研制的,又没经你的手,且法不责众,怪不到你头上。”
“你将事情推给青囊医馆,推给葛如沫,她不一定有事,只要那些人达到他们的目的,但如果你一力扛下,坏了别人的事,那就不一定了,你和你侄子的小命保得住保不住还另说。而且你以为真到了那个时候,葛如沫脱险了,她还会要你在她的医馆里行医吗?”
葛麻子被说得忍不住将脸埋在双手之中。
“你是不是怕你做了背叛她的心,她最终没事回头找你算帐?”
“放心,她找不了你麻烦,她翻不了身的,她这次必死无疑。”高渐离阴测测地说道。
葛麻子听得心一颤抖。
“而且过堂作证的又不止你一个,还有别人呢,你怕什么?”
“好,我答应你们。”
清河镇,原青囊制药藿香正气液产地,此时夜深人静,自打葛如沫入狱后,藿香正气液就暂时停产了。整个院子瞎灯黑火的,不复先前加班加点时灯火通明的样子。
“你只要答应刚才我说的事,此事一了,你就能立即投入抗北军,得封前锋游击将军,底下八十人。底子就是这样,能不能扩张,扩张到哪个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林泰安好整以暇地说道。
“游击将军麾下的编制是多少士兵?”
“三千人!”
闻言,赵郡贤一脸的晦涩。
“这回给出的条件比上回和你谈藿香正气液那会还要好,你自己考虑吧。虽不知你因何想要兵权,但我想你一定有自己想要去实现的目标,如今机会唾手可得,你还犹豫什么?”男人爱权,想要兵权,可以理解。
见他眼中隐有痛苦之色,似是难以抉择。
林泰安就见不得他这样,轻讽,“不要告诉我你和葛如沫有多深厚的感情,因为就我所知,你们合作还没超过半年呢。”
“你懂什么?!”赵郡贤低吼。
“这就是你的投名状!你想想,你是要权还是要色!”林泰安厉喝!
赵郡贤脸上呈现挣扎之色。
林泰安深知不能刺激太过,瞬间软和了声音,“实话告诉你,赵郡贤,葛如沫得罪的可不止抗北军。”
“你要知道,你若是答应了还好,还能救她一条性命,若是不答应,她可就没命了。”
“好,我答应你,我会过堂做证,但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保她一条性命。”赵郡贤哑着嗓音说道。
“放心,说起来,我和葛如沫还是同族,只要拿到上头交待的东西,她的命我没兴趣!”至于别人要不要她的命,那他就管不着了。
林泰安走后,赵老爹出现,问赵郡贤,“你真决定按照他说的去做?”
“你知道我会的,不是吗?”
“值得吗?”
“值得,我爹的死不能不明不白。”
“那葛如沫呢?你这样做,对她不起吧?”
“那又如何,左不过是个陌生人!”赵郡贤冷漠地道。
赵老爹摇着头离开了。
赵老爹离开后,赵郡贤仰倒在地上,任由地上湿冷的地气袭身,眼睛注视着黑暗的星空,渐渐失神,耳边只回荡着他的问话,值得吗?
值得吗?他不知道值不值得,他只知道,现在这个机会,如果不抓住,他一定会后悔的。
但是,这样做了之后,葛如沫那样一个女子,会恨他吧?
赵老爹痛心疾首地劝完赵郡贤,就蹒跚着回了房,回房后,神色一变,原来的痛心疾首没了,只剩下一脸的冷静严肃。只见他弯腰,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张特质的纸,开始写信。
夜深人静时,他放飞了一只养了十来年的信鸽,他看着它飞往皇城的方向,雪白的羽翼淹没在夜色中。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四十三章花开两朵
汝阴大牢
哐铛,大牢大门的锁打开了,狱卒对阿南说,“她关在地字十五号房,你沿着这条道,一直走到尽头就是了。”
阿南随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第一感觉就是阴森森的,从牢房深处不时传出被用刑时受不了的大叫声,以及铁链晃荡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谢谢差爷。”在拱手摇摆间,阿南往那差爷手中塞了二两银子。
那人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对他说道,“去吧,你只有两刻钟的时间。”
阿南沿着方才那官差所指的方向走,走到最后才发现,葛如沫被关在倒楼第二间牢房,最里面那间呢,是间刑房,给重犯用刑的。如果他来探过监,就知道葛如沫被换了牢房。可惜的是,他们申请了无数次探监,只被允许了两次,上次是葛彦明来,这次他们指明了葛彦明不能进来他阿南能进,也是蛮奇怪的。
葛如沫双手环膝,下巴搁手臂上,安静地听着阿南絮叨。这几天其实她没休息好,旁边就是行刑逼宫的牢房,不分昼夜都有人在行刑,犯人痛苦的嘶吼声、尖叫声和呻、吟声能将人从睡梦中惊醒,哪里能休息好?不过尽管如此,葛如沫还是尽量闭目养神,积攒体力和精力。
“......四太公的眼一直没闭上,谁上去给他合眼都没用。四太公的几个儿子并孙子们都急得不行。”阿南絮絮叨叨的,也难怪葛水生他们急,死不瞑目,说出去并不好听。
闻言,她突然抬头问道,“原来如此,我还在想为什么你今天能进来看我?我想你和阿明没少找机会进来牢里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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