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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听到的人都有点不信:
“怎么会,这还没到升堂的日子呢。”
“大人提前升堂肯定有他的道理。”
有人猜测,“或许他是看到我们民意涌动,决定顺应民意呢。”
稍微知道一些内情的人听到这些外行话,内心只有两个字,呵呵。
茅阔三人对视一眼,“走,看看去。”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六十四章如沫试探
之前就说过,中国的老百姓从古到今就是个最喜欢凑热闹的民族,就这样,无数百姓被挟裹着到了县衙。
就这样,第三次升堂审葛如沫时,县官大人以及各方人员还没到,县衙门外就聚集了不少老百姓。
县衙门外,一个说法在慢慢流传,
“听说这次审案万大人是不想公开的呢。”
“为什么呀,前两次都公开,这次为啥不公开?”
“怕不是想对小葛大夫屈打成招哇?”
“有可能。”
“咱们快去吧,都到县衙大门去,别让县丞大人将小葛大夫给害了啊!”
“都去都去!”
这些话,话传话,传递的过程中未免被人掐头去尾,加上其中有人煽动引导,最终变成了县丞大人要害小葛大夫,要对她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小医仙的热度正在不断上升,人们对葛如沫的关心超乎了想象,一听她遇难,加上群情激愤,没有不动容的,无数人被挟裹着去了县衙。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县衙门前就聚集了几百人,嚷着口号,让万秀达在民众面前公开审理葛如沫一案。
“大人,怎么办?”属下问孟广平。
万秀达早就被这样的阵势吓得六神无主,不想暗中审理,也不想公开审理,就想先拖着。
孟广平估算了下,觉得把握还是挺大的,说道,“不能拖了,让万秀达开审!既然如此,就让她死个明明白白!”
这种情况下,被他们一弄,万秀达他们想偷偷升堂封闭式审案的想法宣告破产,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最终只好捏着鼻子公开审理了。
而大牢那边,清早来交接班的狱卒小李看到狱中的一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惊呼,“高大夫,你怎么这样子了?”
天亮之时,刘岁山待人将明面上的人都撤到了外围,仅留下一些暗地里的人保护葛如沫。
高世离有气无力地看了狱卒一眼,命令道,“快,帮我松开!”
“去,将葛如沫给我抓起来!”才一松绑,高世离就开始发号施令。狱卒小李一愣,对他的要求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你眼睛是瞎了吗?没看到我被绑着,她裹着被子好好地坐着吗?我他妈比她还像犯人——”说着,他狰狞着上前,就要自己动手。
葛如沫裹着被子,静静地看着。她昨晚浑身疼痛,其实睡得并不安稳。她的手经过冰敷和处理好一些了,但也仅是比受伤的时候好一些。本来这伤口就是第二第三天最严重也最让人难受,她现在能忍着疼不叫出来就是好的了。
“高大夫,万大人今天要提审葛如沫。”狱卒小李小声地提醒他。
听到这话,高世离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冲着葛如沫呲牙,“葛如沫,你的死期到了。”说完大踏步而出。
小狱卒小李冲着门口叫嚷,“老周,老周,来帮忙,大人要升堂了!”
好一会,他的伙计周吉昌才出现。
“老周,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没进来,现在走路慢吞吞的,今天大人提审犯人,你悠着点啊。”狱卒小李一边给葛如沫上个手铐一边说。
葛如沫有点职业病,狱卒小李的话让她不由地将视线放到周吉昌身上。
周吉昌见她看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怯然地移开了视线。她与这两狱卒也打过几次照面,在她的印象里,这两人都面色红润,极为健康。但这会,他脸色蜡黄暗淡,唇色暗淡,一副忧思过度的模样。
“无事无事。”周吉昌微微摇了摇头,
“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还说没事。”
再一注意他说话时,舌根略发青,显然他的肾不好。
中医有七情内伤之说,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
有人七情六欲没错,但这些情志过度强烈和持久,成为致病因素,影响脏腑气血的功能,或内脏先发病变,进而影响习精神活动。
周吉昌这样,加上之前的健康状态,短期内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情志所伤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究竟是什么事,让他怕成这样?葛如沫琢磨。而且她刚才还注意到,周吉昌和高世离打照面时,他几乎是避让到一旁的,当时是紧贴着牢房的木栏。现在想来,那是一种面对很害怕的人的表现?想到昨晚高世离的异常发难,以及这一边距的事,难道?一个想法跃然脑中。
葛如沫一路琢磨,直至被带上堂,眼见着两狱卒就要退下了。
“看脚!”
葛如沫突然发难,腿朝周吉昌横扫过去,他旁边的人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都反应过来,朝旁边跳开,唯独他,脸色惊恐,似乎迈不动腿。接着,更是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在地上。
印证了,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大胆,葛如沫,你在做什么?竟敢藐视公堂,公然袭击公务人员,胆子肥了!来人,给我杖责二十大板!”这一幕可将万秀达气得吹胡子瞪眼,昨晚小舅子那一节他还没跟她算,她现在又来,无论如何,他都得给她个教训!
显然,他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
葛如沫对他的叫嚣充耳不闻,而是蹲在周吉昌跟前。
王聿阻止,“慢着,她这样做固然不对,但应该有她的道理,先等会。”
“大人请息怒,先看看吧。”刘岁山也出声了。
一看到这两人,万秀达更气了,特别是想到小舅子告诉他关于昨晚大牢的事,这刘岁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公然与他作对?林守宬那家伙不在,他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本跟他叫器?
“反了你们,都藐视本官是吧?来呀,给我把葛如沫抓起来,打二十大板再升堂!”
万秀达的话音一落,手下的人刚开始有动作,刘岁山也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他那一派的人也行动起来,双方人员形成对峙的场面。
万秀达气得胀红了脸,狠狠一拍桌子,“好你个刘岁山,敢公然反抗本官?!”
“葛如沫如今尚未定罪,大人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就对她喊打喊杀的,这于你的名声也有碍不是?而且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件案子审理清楚,将凶手绳之以法。”
刘岁山说完,群众里就有人冲他大喊,“万大人,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看看再说呗。”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你就肚量大点呗。”
民怕官,葛如沫此举对万秀达是有些无视了,也更刺激了人们的逆反心,让他们有种隐秘的快感,不然为何那么多劫富济贫的话本英雄在民间深受追捧?
动弹不得,发号施令还得不到实施,加上这些屁民还一个劲地帮着葛如沫那边,可将万秀达气得哟,憋屈着坐回位子上。
孟广平也没料到,刘岁山竟有那么大的能量能调动到那么多人与万秀达分庭抗礼。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六十五章逼周吉昌
葛如沫维持着蹲着的姿势,对周遭的事听而不闻,整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吉昌的眼睛,“你看到什么,或者说你知道什么?”
周吉昌刚被她吓得屁股着地,听闻她的话,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小腿酸痛是不是?”
闻言,周吉昌瞪大了眼,然后忍不住收了收双腿。
“你知道什么,说出来,我给你向大人求个情,而大人看在你提供线索的份上,别的不说,最少会保障你的安全,如果你一味隐瞒,你会有大麻烦,甚至可能性命不保。”葛如沫说话的时候一直是注视着他的眼睛的。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再说了。”周吉昌一阵摇头,他此刻只觉得心脏紧缩。
“你腿肚发软,并且程度很严重。腿乏力酸痛中医认为多与气虚有关。中医认为可能受外因风、寒、湿,或由于内因怒、思、恐过甚,或由于不外不内因如房事不节,伤肾精气,外伤伤筋动骨,饮食湿、寒之物伤脾等原因所致。
前两次见你,你还面色红润十分健康,基本上可以排除因病所致。
而你现在脸色蜡黄暗淡,唇色暗淡,舌根发青,无一不显示着你遭遇了一些事,引起巨大的惊恐以及你对所知道事情的忧思。
恐则气下,惊则气乱,你恐惧过甚,所以腿肚发软。惊是由不明事由引起,而恐则是因为你知其因而害怕了恐惧了,所以我敢断定,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葛如沫这一段话分析下来,让周遭的人都听得入迷。
沈台生华懿生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是真没想到这医术还能这样用啊。
百姓们虽听得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们的判断,没看连华懿生等大夫甚至府医都一脸恍悟没有反驳的样子么?
高世离呢,则是恨死她那身医术了!
“周大叔,你要想明白,到了此时此刻,你已经没有选择了。”葛如沫道出了一个残忍的事实,“你别不相信,纵然我啷当入狱,但我的医术在汝阴是公认的。或许凶手就在附近,甚至就在我们这一群人中,你觉得他是会相信我的话呢,还是会相信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凶手都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你的。”
最后一句,将周吉昌的心房击溃了,他倒地崩溃地大喊,“你在逼我,你为什么要拆穿我?你知不知道你拆穿我之后,我会很危险,本来我可以不置身于危险中的。”
葛如沫蹲着的姿势未变,语气诚恳,“抱歉,因为我也不想死,我们两个都可以不用死,只要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或许是葛如沫的真诚他听进心里,周吉昌缓缓抬起头来,求证似地问道,“真的吗?我会没事的?”
“是的,只要你能勇敢地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葛如沫鼓励他。
在葛如沫诈周吉昌的时候,孟广平和高世离对视了一眼,他们同时想到昨晚上是真的有人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而不是他们多心了。
得了葛如沫的话,周吉昌仍觉不安心,忍不住看向高世离和孟广平,高世离是眉头紧皱一脸冷凝严肃,而孟广平故作淡然,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他忙转过头。
葛如沫一直都在观察他,所以当周吉昌看向高世离和孟广平时,她是遁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孟广平似笑非笑的那一眼。
“周吉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现在就可以说出来了。”王聿道。
“周吉昌,你也是公职人员,可得想好做伪证是什么后果!”万秀达语气中带着丝丝威胁。
周吉冒摇头拒绝,“不,不,不说出来只是我一个人遭殃,说出来的话,就是我一家子人遭殃了。”
王聿承诺,“你说出来,我敢保你一家子无事,汝阴还在王朝的治理范围内,容不得什么人在这里一手遮天无视王法!”
“我很难相信你的话,这案子一结,你肯定就走了。”周吉昌怯怯地说。
刘岁山也帮腔,“周吉昌,你就说吧,人家既然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了那样的话,必然能做到的,堂堂大理寺寺卿之子,还能诳你不成?别忘了你上有老下有小,你死了,你家人怎么办,你没有选择,说出来吧。”
围观的百姓起哄,“说出来说出来!”
“肃静!肃静!”万秀达的惊堂木连啪了几啪,打断了事情进行下去的节奏,“葛如沫,先前你藐视公堂,继而公然袭击公职人员,现在更是喧宾夺主,代本官审起案来了,你倒是胆大包天多才多艺啊。谁给你权力这么做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言语间是有诱导倾向的?!”
“我昨晚看到孟广平孟员外和高世离高大夫在小酌最西边僻静的茶室密谋,欲逼问出小葛大夫的医学传承。”周吉昌突然就开口吐出话了,刚才大伙热火朝天的鼓励给了他勇气。
孟广平第一个反驳,“笑话,我和高老弟昨晚确实去了小酌酒馆,但没有你说的什么密谋之事,我孟府是个传承了四代的世家,而我堂堂一个员外,而她葛如沫说白了只是个小小的大夫,她有什么可值得我密谋的?纵然她的医术在汝阴小有名气,但出了汝阴,谁知道她是谁啊。说我们密谋她,太过高看她了吧?”
高世离跟着附和,“就是,我高家虽不如孟府家大业大,但好歹在汝阴也是小有名气的医学世家,还比不上她一介村医?她甚至连太医署的行医资格证都没考下来呢。”
所说的话被质疑,周吉昌急了,“你们要谋划小葛大夫身上的医术传承,而且听孟大人你的意思,你还想要她的命!”
王聿问,“他们的原话具体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当时我是无意中撞见孟员外和高大夫的秘密会面的,当时我站的地方不好立即离开。他们开始说的时候用词隐晦,而我因为太紧张,确实不记得他们说什么了,但是大概意思我是能听出来的。。”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六十六章请你回避
闻言,孟广平和高世离心中松了口气。
王聿闻言挺失望的,但葛如沫没有,从一开始分析这个人,她就知道他胆子不大,在那样的情景下必是紧张无比,记不住别人说的具体的话也是正常的。
周吉昌迟疑地补充了一句,“但有一些我比较记得——他们在谈论如何从小葛大夫身上拿到她的医学传承青囊医书的事,以及孟大人隐晦地提醒高大夫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话。”
孟广平淡淡地警告,“说话要实事求是,小心祸从口出,有些话我们根本就没说,你就不要胡乱臆测。”
不料他这话却适得其反,刺激了他那小人物的敏感心理,让他触底反弹,“我记得的,最后你还对高大夫说,即使事败,你损失的不过是一枚棋子,而高大夫则因为牵扯过深,想全身而退很难,除非他能让某些人永远地闭嘴。”
周吉昌揭露的事实全场哗然,先别管真假,试想汝阴两大世家巨头合谋算计葛如沫一个小小的大夫,想想就毛骨悚然。
“你胡说,本员外从此至终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虽然不能百分百记得原话,但这意识是八九不离十的,谁不知道你因为儿子求亲被拒一事和小葛大夫有过节了啊!你想谋害他,那是有理由的!”周吉昌为了活命也是豁出去了,可说完这话后,那股气一泄,回过神来后,额头冷汗直冒,他的脚更发软了,忍不住直接席地而坐。
王聿看了他一眼,突然提出一个要求,“大人,麻烦您回避此案。”
万秀达愣了下,接着一惊,他眨了眨眼,“凭啥?”
除了某些人大约猜测到他为何提这样的要求,其余人听到他提这个要求都觉得无厘头。
“高世离高大夫已卷入此案中,而你们之间关系匪浅,按大周律法来说,你该回避,另换主审审理此案。”
果然,王聿知道了,孟广平心想。
万秀达一惊,他知道什么吗?“你胡说什么,我和高大夫哪来的关系匪浅?”
“你的宠妾风舞和高世离可是亲姐弟,你这做姐夫是不是得避让?”王聿直接捅破这层关系。
葛如沫知道这个消息还颇为意外,难怪案子审了两次,她都觉得万秀达的话偏向于原告这边。她之前还以为是原告那边死了人,太惨,而他先人为主,再加上为官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发作才略偏向原告呢。原来是她将人想得太好了。
钦差大人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个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吧?上次在公堂上不说,是怕打草惊蛇,此时扔出来,也不过是想阻止万秀达继续审下去,拖延一下时间而已。
“胡说,风舞姓风,和高大夫怎么可能是姐弟?”万秀达疾口否认。
“万大人,雁过有声,水过留痕,虽然你们做了补救工作,但抹杀不了曾经她逗留过的痕迹。大人不信可以传证人,风舞曾是倚兰馆的头牌,两年前才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最终委身跟了万大人。那段时间,高大夫频繁约见风舞,随后砸了大钱让她不用接客,你们道这是为何?”王聿接下来的一句话透露了一个有违常识的事实,“而高大夫去找风舞,二人也并未发生那不可言述之事。这些倚兰馆的龙妈妈都可以做证。”
招妓竟然不嫖,这不合理了啊。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王聿看了高世离一眼,只见他黑着脸坐在那,王聿并不理会他继续说道,“原来高大夫的亲二姐曾被拍花子拍走,这是众所周知的。这些年高家也还在陆续地找人。两年前高大夫初见风舞,蓦然熟悉,怀疑之下细细查证,发现风舞正是他们高家一直寻找着的二小姐。
高大夫找到她时,她已深陷青楼之中,她这样的身世与经历造成她不上不下的,嫁个门当户对的吧,难,低嫁吧,她又不愿。”
“高大夫,她最终在你的谋划下,委身给了万大人做妾,说是做妾,但万大人的妻子远在老家,她这妾做得与妻无异。”
“王大状师,你这故事编得可真好,但可惜的是,不是事实。”高世离面无表情地说道。
被揭了老底的万秀达这下也回过神来了,“大胆,你竟敢污蔑我家二夫人自青楼楚馆,你你你——”
“万大人和高大夫不必着急否认。据说你二姐身上有一处隐秘的胎记,而风舞是不是高大夫的亲二姐,只需要看她身上是否有那胎记了。”
高世离默然不语,当年为找他二姐,将她身上有胎记一事透露了出去,世交亲戚都略知道,现在否认也没用。
“笑话,凭啥我家二夫人得给外人看身体上有没有胎记。”万秀达色令内荏地反驳。
人群中有人起哄。
“万大人的二夫人就是风舞,我见过的。”
“对,我也见过,当时还觉得眼熟呢。”
“如果万大人和高大夫真是连襟关系,那么避嫌很正常啊,毕竟高大夫牵涉其中,如果他们的交情落实,他确实不适合继续审这个案子。”
“不过万大人回避了,小葛大夫的案子谁来审啊?”
“放心吧,听说上头派了钦差来审这个案子,钦差大人已经在路上了。”
“这样啊,那不让万大人继续审也好,省得他把这个案子审坏咯。”
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变成了消息灵通的百晓生,并且颇有以屁民之身,指点江山之意。
高世离默默地听着,他想起两年前,他找到他二姐后,让她嫁在汝阴,一则有就近照顾的意思,二者以她的身份有些尴尬,嫁给万秀达做二房刚好能加紧双方的合作。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怪只怪当初风舞的名头太大了,汝阴的风流子弟就没有不见过她的。
“谁见过?谁敢说我家二夫人是青楼的风舞?”万达秀冲着那群屁民反问。
一时间屁民禁若寒蝉。
屁民怕他,王聿可不怕,“大人,证人就在堂下,龙妈妈可以证明您家二夫人正是当年的风舞,当年高大夫给的赎身银票都还在呢。”
“好哇,你们这些人坑瀣一气,联手起来包庇葛如沫,谁不知道青楼老鸨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她的话能信吗?”万秀达尚在垂死挣扎,指着王聿刘岁山葛如沫几人说道。
王聿没理会他的胡搅蛮缠,“根据大周律法,一个百姓,不管她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只要不犯法,她都具有作证的权力和义务。所以龙妈妈是能够行使这个为他人做证的权力的。”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六十七章姗姗来迟
“万大人,请你回避!”葛如沫如此说道。
万秀达气得语无伦次,“反了反了,什么时候犯人都能要求主审官员回避了?”
葛如沫的要求确实有些于理不合,但王聿竟然选择了出击,那么她也该尽一臂之力。
葛如沫撸起袖子,让众人能看到她手臂上的伤。
王聿瞳孔紧缩,他不知道她受了这么重的伤,阿三回去也没细说。
他此时才发现,她纤细雪白的手臂已经变得红肿,而且起了一道棱形的印子,这形状,是被人用牢房的木棍伤到的?
“大家知道这道伤口是怎么来的吗?其实我身上还有一些更隐秘的伤口,不方便给大家看。但你们看到的这道伤口,是昨晚有人带着属下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大牢,意图对我屈打成招。他们给我上的第一道刑罚不是上夹子,这道伤——”葛如沫指着自已手臂上的那道伤痕,“以及我身上的伤口,都是我反抗而来的。但如果我乖乖受刑的话,你们现在是看不见我这十只手指了。”
“大家知道,这个欲对我屈打成招的人是谁吗?”葛如沫问众人。
所有的人看到她那伤口都哑然了,看起来实在是太严重了,很吓来。其实这道伤口,葛如沫处理过,用了一些药,看起来疼胀淤青得厉害,但不疼。
她的视线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看过去,最终落在高世离身上,“那个人就是他,高世离!”
“万大人,我想问问,高世离并非公职人员,有何资格大半夜能在大牢里畅行无阻?有何资格对我严刑逼供?”葛如沫逼问他。
“这——”万秀达词穷,然后直接来了句本官不知。
“万大人,你就承认吧,高世离就是你的小舅子,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得通他为什么能在你全权掌握了的大牢内通行无阻旁若无人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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