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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思危
燕来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他当然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但他从没想过要说。由于亲缘淡薄、性格内向,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生日当天只有注册过会员的商家机构会给他发送祝福短信。
然而在今天,在此刻,在他满25岁的零点,他收到了人生中最意外的生日祝福。
燕来眼睛有点泛酸,回想起入住客栈以来的种种,第一次觉得当个鸡妖也不错。否则,他也不可能会来到这里,认识这些改变过他命运、又让他感受过温暖的人。
“谢谢。”燕来认真地说。
“不客气!”谢翡笑容灿烂,见虞锦城从小花房里出来了,忙问:“是打搅你们了吗?”
对面两人同时摇头。
谢翡舒了口气:“那要和我们去餐厅庆祝一下吗?”
其实不必问,结果当然是肯定的。
凌晨一点,大荒客栈的餐厅还处于热闹中,桌上的蛋糕早已被分食殆尽,就连后加入的郁离都尝了一小口,剩下的全塞给了谢翡。
燕来刚进餐厅时还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当红偶像也会来为自己庆生,可等他见到郁离和虞锦城打起招呼,才反应过来对方多半并非为了他。
不过燕来并不介意,今晚的他格外高兴,不再拘束、不再畏怯,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
但他终究是个懂分寸的人,注意到谢翡和虞锦城都面带困意,便拎过郁离送他的红酒,笑着提议:“还有大半瓶,刚好一人一杯,喝完就散了吧?”
“干喝酒有什么意思?”湘妃指尖卷着一缕青丝,漫不经心地说:“不如来玩个游戏。”
燕来一怔,“什么游戏?”
见其余人或不屑、或茫然、或好奇地盯着自己,湘妃扫过桌边摆着的三支空酒杯,轻轻一笑:“不用太难,就真心话好了。一共三杯,不愿回答就喝酒,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回避问题的机会。”
燕来兴致颇高:“好啊,谁先来?”
“今天是燕先生的生日,就由你起头。”湘妃起身倒酒,之后将空瓶横倒在桌上,“瓶口对准谁,谁就回答问题。”
燕来立刻握住瓶身,力道适中地一转,酒瓶轱辘转圈,速度越来越慢。
每个人的视线都牢牢锁定住瓶口,眼见着它一点点地移过谢翡,最终指向了郁离。
郁离:“……”
“郁先生,承让了。”燕来哈哈大笑,显然有点上头。
郁离眼神一冷,语气隐含威胁:“你问。”
但沉浸在亢奋中的燕来却听不出来,或者假装听不出来,他问出了一直都很好奇的事:“你的原——咳、血统是什么?”
碍于虞锦城在场,燕来及时改了口,但另外四人都心知肚明他指的是原形。
本有些困倦的谢翡骤然双眼发亮,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郁离,后者整张脸都黑如锅底,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黑暗突然降临,谢翡听见了玻璃杯发出的清脆响声,心知郁离选择了喝酒,不免有些失望。
果然。
等他重见光明,就见满满的三杯酒已经空掉一杯,而郁离从脸到脖子都染上了绯红。
谢翡有些担心,转念一想那次晚宴时郁离也有喝酒,却并没有醉,遂又放下心来。而对方喝掉这杯酒,意味着不能再回避问题,如果再被选中,郁离是不是就会曝光最大的秘密?
怀揣着美好的愿望,谢翡顿时精神百倍,可惜命运并不眷顾他。
谢翡盯着指向自己的瓶口,可怜巴巴地望着湘妃:“湘姐,手下留情。”
湘妃自然不敢问太过分的问题,又控制不住想要撩骚的心,她眼波一转,“如果一个大美人躺在您身边,您会做什么?”
“大美人?有多美?”谢翡支着下巴,懒懒地笑:“像郁离哥这么好看吗?”
湘妃一噎,她其实在暗示自己,可给她一百八十个胆子也不敢和郁离比美,只能干笑着点头。
谢翡转向身旁的人,或许是气氛所致,又或许是之前就喝了点儿酒,他的视线比平时更放肆一些,直接地、细致地、专注地注视着那张英俊的脸。
郁离坐姿不自觉僵硬,掩饰性地端起一杯饮料。
“我会闭上眼睛。”谢翡轻笑着说。
湘妃一愣:“为什么?”
而燕来作为一个直男,虽然感觉谢翡拿郁离举例有点儿奇怪,还是下意识将大美人代入了女性,并发挥了一个漫画家最寻常的想象力:“等睡美人来吻你吗?”
“咳、咳咳……”
郁离突然被呛到。
谢翡却像没骨头似的靠向他,笑嘻嘻地说:“因为我哥特别帅,我会嫉妒啊,嫉妒让人丑陋,我不要丑,我也要帅帅的。”
郁离:“……”
接下来几轮,被瓶口点中的人都选择了真心话,直到湘妃又问出个暧昧露骨的问题,成功让虞锦城面红耳赤,并选择喝下了第二杯酒。
酒瓶继续旋转,当瓶口即将停在燕来方向时,郁离不着痕迹地吹了口气,让瓶口偏移,再次指向了虞锦城。
而这一次提问的权利,落在了郁离手上。
“你现在最想实现的一个愿望。”出乎众人意料,郁离的问题很简单。
虞锦城已经喝过一次酒,只能选择回答,何况问题毫无难度。
但他仍沉默了很久,久到郁离忍不住催问,虞锦城终于开口:“我想陪他过一次生日。”
听上去是个很容易实现的愿望,可虞锦城眼中却有迷茫,似乎对他来说,愿望无异于奢望。
没人知道虞锦城口中的他是谁,也没有人问。
半晌,郁离食指轻点桌面,“继续。”
当晚,最后一杯酒被燕来终结。
其实针对燕来的问题也不难,但他适时地选择了结束。
大家各自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碗碟,唯有郁离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冷冷注视着众人忙碌的身影。
谁都没有叫他,因为认识他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将他和做家务联系在一块儿。
谢翡拎着一袋垃圾走到门口,忽听背后一道霜寒的声音:“不准走!”
他一怔,和其余几人同时回头,发现郁离竟不知什么时候站上了桌,对方眼神锋利,容色清冷,一手还拿着两个杯垫。
谢翡心里一突。
下一刻,只见郁离双指微动,木制的杯垫发出“咚咚”声响——
“竹板儿这么一打。”
“是别的咱不夸。”
“先夸一夸,全国美食狗不理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离:我痛恨酒
阿离:我太难了
第25章
清晨, 郁离从晨光中苏醒。
他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先睁着眼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接着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 再巡视下微博、贴吧、粉丝站,最后翻身下床, 目标浴室。
可当他脚踩进拖鞋里, 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领地被入侵唤醒了郁离身为妖族的本能,他的眼中杀意涌现, 却又在看清对方是谁后转瞬消解。
谢翡面朝里蜷缩在沙发上, 如猫一般双手蒙着头, 只露出一只白里透粉的耳朵。
郁离面露困惑,一不明白为何谢翡会睡在这里;二不明白为何有人闯入他的房间他竟毫无知觉?但随着记忆碎片逐步拼凑成型,磅礴的信息涌入脑海, 郁离的表情一点点凝固了。
半晌,他身子摇晃了下,目光涣散地跌坐在床沿。
他想起来了!
想起自己是如何站上桌子、如何羞耻地念出一句句狗不理包子、如何被众人抢下来、如何被围观、又是如何被谢翡背回房间的……
不止如此, 回来后他似乎也没有消停,虽然那段记忆是彻底断片儿了, 可谢翡睡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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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 第29节
郁离黑着脸坐了半天,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回避现实的办法。
他摊开右掌,盯着掌心浅淡的纹路, 不禁怨恨此时的自己修为尚浅,否则就能回朔时光,抹掉所有难堪。
可恶!
刚入世时局太差,为了生存不得不以卖艺维生, 以至有了如此可怕的后遗症。
昨晚那杯酒实在太多,他不该喝的, 都怪那只耗子,还有那只鸡!
郁离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消失几天,就暂定个十天吧。
他再次站起来,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视线却落在了谢翡身上。
良久,郁离回身抱起犹带着体温的被子,蹑手蹑脚走到沙发旁。
当被子接触到谢翡的一刹,郁离忽然听见一声呓语,随即,就见谢翡稍稍转过脸,被手掌挡住的眼睛缓缓睁开。
郁离:“……”
“哥?”刚刚醒来的谢翡声音里仍有一丝困倦,听着仿若呢喃,他彻底翻平,支着胳膊肘撑起上身,关切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离猛往后一退,不慎撞到了茶几,他全无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舒服得很,你少来咒我。”
谢翡歪着脑袋打量他,右耳上翘着一撮头发,片刻后轻轻一笑:“那就好。”
郁离心慌不已,面上却故意冷着脸:“既然醒了,就回去睡。”
“我脖子好酸。”谢翡不接他这茬,反而抱紧了被子:“哥,你被子又软又暖和。”
郁离面皮一热,怀疑谢翡在撒娇,又没有证据,他注意到对方脸上有道被压出来的红痕,忽然就有些心软,清了清喉咙说:“我允许你去我床上躺会儿。”
说完就见谢翡眼睛一弯:“好啊。”
郁离莫名有种被套路的感觉,却没心思追究,干咳一声说:“我去浴室。”
他在浴室里足足待了半个多钟,实在待不下去了才出来,发现谢翡已经将自己裹成了蝉蛹,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下意识靠近一步,又及时收住腿,改朝门外走。
“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
郁离正要出门,忽听床上的人说:“哥,我觉得你的rap比快板说得好。”
“……”
“嘭——”
木制的房门被撞得哐当作响,谢翡翻身瘫成个大字形,忍不住偷笑。
他望着天花板,对着寂静的空气自言自语:“还说讨厌牛奶,昨天晚上一直缠着我要喝奶,我哪儿有奶给你喝。”
郁离自然听不见了,也幸好听不见。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原地消失,于是慌不择路来到了花园,却见到了另一位目击者。
“早啊,郁先生。”虞锦城微笑着招呼。
郁离半眯着眼审视对方,没有从虞锦城脸上看到一点嘲笑的意思,心情略微放松,他挺直背脊,扬了扬下巴:“聊聊?”
两人聊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只是等谢翡一起床,虞锦城就找上了他,说想和他学做生日蛋糕。
谢翡当然不会拒绝,几乎大半个白天都陪着虞锦城窝在厨房。
等做好个稍微能看的蛋糕,虞锦城也准备走了,他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却拎着一大堆燕来强送的礼物。
虞锦城盛情难却,只能苦笑着道谢。
然而在登上大巴车后,他望着窗外对他挥手的燕来,心里又默默说了声“抱歉”。
一个多小时后,大巴车抵达了南山市。
虞锦城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家商场刷卡买了台新手机。
开机后,他点开通讯录,再无犹豫地给排在首位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今晚有空吗?有一件礼物想送你。”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虞锦城站在商场门口,眼睛始终盯着短信页面。
但他没有等到回复,而是等来了一通电话。
“到底是想送我礼物,还是想我了?”男人的声音很特别,尾音总是很轻,像一片羽毛温柔地划过心间。
虞锦城有刹那的失神,又很快恢复清明:“想你。”
听筒里一静,随即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今天这么好说话?可比起礼物,我更想要别的。”
虞锦城听出对方话中的意有所指,不由脸热,可在看见街对面一幅户外广告时,热度又迅速冷却。
他轻轻吸了口气,声调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想要什么都行,晚上七点,我家。”
挂掉电话,虞锦城再次望向那幅广告牌,是一家整形医院的广告。他轻嘲地挑了挑唇,又看向十字路口汹涌的人潮,红绿灯下的每个人都藏着秘密,或许是一件事、或许是一个人,而他自己,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虞锦城打车回到家,屋子面积不大,只有五十来平,却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独属于他的东西。
他将蛋糕放进冰箱,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上浴袍来到卧室,从衣柜底层翻找出一个礼盒。
盒中有件黑色真丝吊带长裙,虞锦城盯着裙子看了许久,哂然一笑。
六点四十,门铃响起。
虞锦城打开门,门外的男人丰神俊朗,生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熙平。”虞锦城微笑着叫出对方的名字。
陆熙平打量着虞锦城不同寻常的穿着,扬了扬眉,却没说什么。可等门一关,他忽然将人扯入怀中,轻挑起虞锦城浴袍的领子,似笑非笑:“这么迫不及待?”
虞锦城只斯文地笑了笑:“我给你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陆熙平一愣,“我的生日在下个月,你记错了吧。”
“可你生日那天都会回家。”虞锦城平静地指出事实,“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陪你过一次生日。”
陆熙平笑意微敛,他的生日自然要陪伴亲人一起过,能带回家的伴儿也绝对不可能是个男人。但虞锦城的要求并不过分,今天又格外合他心意,于是轻啄了对方一口:“行吧,你说了算。”
洗过手,陆熙平来到客厅,见餐桌上摆着一瓶花、一个生日蛋糕、一瓶红酒和几碟菜,每样菜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陆熙平吹了声口哨,“不错啊。”
“第一次做蛋糕,有点塌了……”虞锦城不好意思地笑笑。
陆熙平抽了张凳子坐下,勾住虞锦城的腰,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附耳问:“有没有偷尝过。”
“没……”
“那现在尝尝。”
炽热的吻混合着奶油的香甜蔓延在唇齿间,不知不觉间,陆熙平拉开虞锦城浴袍的领口,却感觉触感不对,他好奇地看了眼,薄唇轻扬:“你穿了?”
虞锦城偏着脑袋腼腆一笑。
陆熙平挲着虞锦城肩头的黑色细带:“送你那么久,可算穿了。”
虞锦城抬起眼,眼中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今天是你的生日。”
陆熙平一顿,随即笑道:“那我可要好好欣赏。”
……
室内渐渐升温,桌上的菜却慢慢凉掉了,只被尝了一口的蛋糕再无人问津,瓶中的花束落下一片半枯的叶子。
事后,陆熙平倚靠着床头点燃一支烟,神情餍足。
弥散的烟雾中,虞锦城轻轻靠了过来,他的鬓角还残留着湿意,分不清是汗是泪。
“疼吗?”虞锦城碰了下陆熙平肩上新添的咬痕。
“嗤,小猫劲儿。”
虞锦城盯着那道咬痕看了会儿,忽问:“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陆熙平指尖微顿,懒洋洋地吸了口烟,却不说话。
“还是不行吗?”
陆熙平掐灭烟头,转过脸认真看着虞锦城的眼睛,对方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似乎还掺杂着某些复杂难懂的情绪,让他莫名有些发堵,甚至生出种不愿拒绝的冲动。
但他最终只关掉了床头灯,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说:“还有两个多小时,先休息会儿,我陪你到十二点。”
然而今天的虞锦城格外反常,不似以往羞涩,也不似以往沉默。
躺下后,他又问:“你真不觉得我是怪物吗?”
“什么?”陆熙平反应慢了半拍,随后明悟:“两性畸形只是因为胚胎发育期间分化异常,是一种病,全世界的病人也不止你一个,和怪物有什么关系?再说你都做过手术了,怎么又提起这个?”
虞锦城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只是想到了小时候,大家都骂我怪物、娘娘腔,连我爸妈都烦我,只有你会帮我。”
“一点小事记这么久?”陆熙平揽过虞锦城,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是已经报答了?”
“不是小事。“虞锦城执拗地重复了一遍:“不是小事,也不止这件事。如果不是再遇到你,我现在应该还在给工作室当枪手,没有人认识我,更不会有人尊重我,我一直都想和你说声谢谢。”
“唔,不客气?”陆熙平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按摩,“或者你准备给我发一面锦旗?”
虞锦城听出了对方话中的不以为意,便不再说了。
室内安静下来,隔了会儿,虞锦城再度开口:“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这次没有人回答他,耳畔只有陆熙平清浅而平稳的呼吸声。
虞锦城稍稍支起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火凝视对方熟睡的侧颜,目光柔和如水,缱绻似梦。
良久,他低不可闻地一叹:
“陆熙平,你会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翠翠:你好,我是cctv的记者,想采访一下……
阿离:我很幸福!
翠翠:你懂的,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说快板?
阿离:当年刚入世,到处都在打仗,物价高粮食少,每天都吃不饱,另外还带了两个村子都不能出的拖油瓶。我过于难了,只有去学艺,一开始学的戏,班主却总嫌我眼神死气沉沉,一怒之下我离开了戏班子,跟了个天桥底下说书的学本事……
翠翠: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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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 第30节
阿离:后来他去世,我厚葬了他。
翠翠:不是问这个,等等你别走啊,喂!
第26章
谢翡推着小三轮进了篱笆门, 他刚送走两位客人,顺便在集市上买了点儿东西。
停好车,谢翡正要卸掉车斗上的货物, 一只金花鼠呲溜扑过来,顺着他的腿一路蹿上他肩头。
听金花鼠“吱吱”叫个不停, 谢翡偏头问它:“你是闻到我买的坚果了吗?”
金花鼠也不知听没听懂, 转身拿尾巴轻扫谢翡的脖子,惹来谢翡一阵好笑:“你一介松鼠, 居然学会撩人了, 行吧, 等我收拾收拾就来喂你。”
金花鼠“嗖”地回头,立刻直起身作揖,随即跳下地, 一溜烟钻入了花丛。
“真是个机灵鬼。”谢翡忍不住嘟囔,心说最近来客栈串门的小动物就算没化妖也快成精了。
“灵气越充盈的地方,动物的灵性就越足。”阿福从大堂里出来, 恰好听见谢翡那句话,“最近村民都不太敢上后山, 听说来了群猴子, 见了人就拦着要吃要喝,不给不让走, 而且还偷摸女人的屁股。”
“可我上山时见过几只猴子,很乖啊,还给我摘果子吃。”
“那、那些猴儿们生了灵性,自然能看出老板和那些凡夫俗子的不同之处。”
谢翡永远佩服阿福转进如风的能力, 顿了顿说:“既然有猴子来了,那还会有别的动物吗, 比如猛兽,狼啊老虎什么的……啊对了!资料上说山里以前还有熊猫出没,有没有可能哪次进山让我撞见一只?”
阿福眼神微妙地闪了下,匆匆拎起车斗上的两袋大米,“那个,老板我帮你卸货!”
谢翡还想在说点儿什么,忽然感觉脑后袭来一阵风,接着后脑勺就被拍了下。
他下意识转头,就见郁离手上拿着个文件袋,面上有着不加掩饰的得意,“给你。”
谢翡好奇地接过,取出里头的文件一一翻阅,越看表情越古怪。
“我有点迷茫。”谢翡抬眼看着郁离:“这上面是说,当年把我送去福利院的人,填写的身份信息和袁、呃……谢夫人生我时某个值班护士的资料一模一样?”
郁离矜持点头。
“所以,她俩是一个人?”
“当然。”
“然后那个护士,是谢尧亲妈的妹妹,也就是谢尧的小姨?”
“没错。”
“……”
谢翡震惊了!
要不要这么狗血,还真是“狸猫换太子”!
其实文件上并没有确凿证据指向故意换子,但一切都有迹可循。
简单来说,谢尧的母亲未婚有孕,怀孕期间就患上了抑郁症,生产时大出血而亡。而她的孩子和原主互换了身份,没多久,无父无母的原主就被医院某位护士送去了福利院,那位护士恰好是谢尧的小姨。
“你去淮安调查了?”谢翡问。
郁离冷哼一声,“他们不是泼你脏水吗?有了这些证据,不论那条鱼怎么洗白,大众观感都接受不了有预谋的换子行为。”
“……谢谢。”谢翡感激的同时也有点担心,郁离既然调查过福利院,难道没有发现原主和他之间有很大的不同?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郁离,见对方只顾着得意,并没有怀疑他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
不管郁离是真没发现,还是出于某种目的刻意不提,谢翡都打算装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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